小五的眼睛睁得有铜铃般大,“丽妃娘娘,您,您说什么?”

丽妃一笑,说:“你瞧你吓成什么样子啦。我不过是让你去诱惑诱惑司马强,不至于吧。亏你还是醉花楼里出来的,就算不是里面的女子,也该见识过一些吧。”

小五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这可使不得,让她去诱惑那个黑黑的凶神恶煞般的二太子,还不如一刀捅死她算啦!

“丽妃娘娘,您饶了小五吧,小五可是不敢,那个,那个二太子,小五真是怕。”

丽妃再笑笑,凑近小五,鬼兮兮的说:“小五,你可是我丽妃的丫头,我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得听,我让你去诱惑司马强,你就得去诱惑司马强。再怕也得去,况且还有我呢,我自然会教你。”说着,瞧着小五,口里啧啧连声,“其实,小五呀,你虽然不算是个美人,但也绝对长得不丑,是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只要好好调教一番,诱惑司马强应该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也不错呀,既替你家小姐报了仇,又成了二太子的妾,很好!”

小五看着丽妃,心里头嘀咕,这个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呀,竟然让她,一个貌不出众的丫头去诱惑二太子?!

“你在那心里嘀咕什么呀?”丽妃不高兴的说,“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呀?我可是在好心的帮你呀!”

“是的,丽妃娘娘。”小五不敢再吭声,也不敢再走神。只是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如何‘诱惑’二太子。

红玉的情形越来越糟糕,太医用上的药根本不起作用,伤口附近的皮肤一直在慢慢的化脓,疼痛难忍。司马强越来越觉得奇怪,他总觉得这件事和丽妃有关!

“二太子,丽妃娘娘那边的奴婢小五来了,说是丽妃娘娘让她来的。”二太子府里的奴才也都有些害怕这位二太子,他平常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不太爱说话,所以讲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的很。

司马强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

小五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看起来很是清爽,穿了件干净的丫头衣服,收拾的利索干净,手里提着一个方盒。见了司马强,跪下见礼,轻声细语地说:“小五见过二太子。”

司马强冷冷的看她一眼,“丽妃让你来做什么?”

小五心里跳了跳,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还算流利。“丽妃娘娘说,她所在的乌蒙国有很多的药材,比起大兴王朝也不差,特意让我送些药过来,并让我给二太子妃敷上。”

司马强点了点头,“这到是真的,既然是这样,你就去吧。”

小五静静的端着药走进了红玉的房间,红玉被疼痛折磨的正在痛苦时,她没有想到,这种药竟是如此的可怖!难怪月娇会选择死亡,疼起来的时候,真是生不如死。

小五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想到自己的小姐临死前的痛苦状,心中的愤怒已经燃烧到几乎无法控制的地步。可,想到丽妃的嘱托,小五硬生生的咽下心头的愤怒,走到了床上,轻轻施了一礼。“小五见过二太子妃。”

红玉看着小五,眼中充满了憎恨。“你来这儿干什么?出去!”

“你还是小点声吧。”小五此时可是一点也不怕她,司马强站在门外,听不到她们讲话的声音,她轻轻的说,“二太子还不知道是您给月娇小姐下了毒,也不瞒您,奴婢手上戴的这个戒指就是月娇小姐临死之前给奴婢的,上面就沾有您给月娇小姐下的毒,奴婢也不是不小心划伤了您,奴婢就是故意划伤了您。为得就是让您明白,您做的事有多么残忍和卑鄙!您如今觉得疼了,这才是刚刚开始,疼还在以后,您不用这样瞪着奴婢,没有奴婢帮您换药,指望着您派人去乌蒙国取来解药,您这只手可就保不住了。”

红玉的愤怒几乎可以把她整个人燃烧了,但,同时,疼痛已经让她整个人都紧缩成一团。“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您现在的样子可是不好看,您要是不想让二太子看见,您还是安生的让奴婢帮您上药吧。”看到红玉痛苦的样子,小五就想起自己的主子月娇那痛不欲生的地步,言语间就更刻薄起来。

跨过千年来爱你跨过千年来爱你76

司马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小五,她正在给红玉上药,后面露着干净的脖颈,白净细腻。

小五给红玉上完药,转过身来,似乎是突然才发现司马强站在自己的身后,面上一红,微有些羞意的低下头,从司马强的身边轻轻走过,一缕淡淡的香气扑鼻,再仔细闻,就没有了,那香气似乎是随着小五的身子远去了。

司马强看着,小五年轻的身体轻盈地走着,从门口消失,心里头有些莫名的躁动。咽了口唾液,司马强看向红玉,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额上全是汗水,未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抓着床上的被褥,指甲都有点发白。看情形实在是痛的厉害。

“红玉,好些了吗?”司马强轻声问。

“丽妃毕竟是乌蒙国的人,她的药自然是有效果的,抹上药,没有刚才那般疼了,没想到会如此之疼!”红玉硬咬着牙温和的说,心里却把小五骂了千万遍。

小五在门口外里面看不到的位置上站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丽妃娘娘说得真是不错,虽然她不是醉花楼里的女子,可毕竟每日里都会见到那些个男女的事情,又跟着醉花楼里的头牌半年时间,有些事,真要做起来,也不是太困难。这言语间的刻薄,这行动上的有意无意,做起来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端着药盒,慢慢的走回丽苑。

可是她却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司马强,那么阴暗的一个人,一点也不阳光,但是为了替小姐出气,她还是答应了丽妃,勾引司马强。丽妃在她所穿的衣服上洒上了一种奇怪的香粉,淡淡的,如果不仔细嗅,根本闻不到,但只要她一走,风就会带出那香粉的气息,令闻者心生躁动之意。

有一个人,突然站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股压力,小五虽然没有抬头,但已经隐约觉得不安。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看其打扮,应该也是宫中的太子,虽然从没见过这个人,但小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应该就是月娇朝思暮想的——司马哲!

“小五见过大太子。”她大着胆子行了礼,其实她并不敢确定这人真的就是司马哲,但月娇小姐曾经画过一张画,画中之人与眼前这人就是同一个人。

司马哲淡淡的应了声:“起吧。——你是谁屋里的丫头呀?”

“奴婢是丽妃娘娘跟前的丫头小五,”小五乖巧的说,“二太子妃有些不舒服,丽妃娘娘让奴婢送药过去,奴婢这是刚刚从二太子府里出来。”

司马哲冷冷的看着她:“听说就是你不小心划伤了红玉。”

“是。”小五并不否认,“都是奴婢手拙。奴婢随丽妃娘娘去二太子府,看到二太子妃与奴婢以前的主人长得有些相像,一时走神,不小心划伤了二太子妃。都怪奴婢忘了手上戴着奴婢前一位主人临死前送给奴婢的戒指,戒指上花瓣的花尖划到了二太子妃的手背。”

“你以前的主人?”司马哲一愣,下意识的问。

小五低下头,轻声说:“奴婢以前的主人是醉花楼月娇阁的月娇姑娘。前些日子刚刚离去,所以见到二太子妃与奴婢的前一位主子长得有些像,心中难过,一时走神。到连累了丽妃娘娘。”

司马哲半天没有吭声,望着小五,说不出话来。

司马哲站在那儿不动,小五却悄悄的离开了。

对于这个自己的主人日思夜想的男人,小五还真有些看不起,在她心目中,这个男人甚至不及四太子的一半,四太子虽然是个喜欢开开玩笑,甚至偶尔也会很让人生气的人,可他对自己的主人月娇却是非常的照顾。

自己的主人月娇也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四太子的照顾,她想要在醉花楼保持清白,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司马哲心中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红玉是如何沾上了同样的毒?刚才听小五说,她手上所戴的戒指是月娇临死前送给她的,难道在月娇死前,就已经知道下毒害了自己的人是红玉,所以把沾了毒液的戒指转送给了小五,期待有机会让小五替她报仇,然后小五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划伤了红玉?

“想什么呢?”慕容芊的声音在旁边温柔的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听起来安静,但却让司马哲心里猛的一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人抓了个现场。“这么巧,我正要去二太子府里看看红玉,你也在这,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司马哲愣了一下,看着慕容芊,表情有些尴尬,他和红玉的事,在慕容芊印象里应该就仅仅只是认识,但是,司马强知道的要多,而且,——他停了一下,顿了顿,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代我向红玉问好。就说我原本要去看她的,只是有公事要处理,改日有时间再说吧。”

慕容芊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带着自己的奴婢走开了,一丝淡淡的、漠然的微笑在唇畔闪过。红玉,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她刚刚嫁给司马哲的那夜,司马哲喝多了,喝醉了,抱着她,一叠连声的唤着‘红玉!红玉!’,叫得那么伤心无助,她怎么可能忘了呢?

阻止慕容雪嫁给司马锐,并不全是因为赞同父亲的意思,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小妹和自己一样。只能嫁给一个心中只有醉花楼的月娇,每日里游戏于花丛间的男人,她希望自己的小妹能嫁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司马哲对她确实相敬如宾,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乏味的,她只是在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他也只是给她这样一个名份,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感情上的投入。

看着躺在床上的红玉,慕容芊脸上带着怜悯之色,原本那么美丽端庄一个女子,如今竟被病痛折磨成如此模样,脸色苍白而憔悴,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眉头紧皱,嘴唇干裂。

红玉冲着慕容芊虚弱的一笑,说不出话来。

慕容芊看着站在一旁的司马强,温和的说:“原本你大哥是要一同来的,其实他到是想在我之前就过来的,大概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公事要办,正巧遇上我,就让我转告一声,改天他有时间再来看望红玉。”

说这些话的时候,说者似乎是无心,听者却是确实有心。

司马强心里头的猜疑又多了一分。以他和司马哲的旧事,司马哲应该是不会再来二太子府的,可为什么竟然会来?而且还是赶在慕容芊之前,见到慕容芊之后就说有公事不来了,还说是来看望红玉?红玉这个名字岂是他司马哲可以称呼的吗?

难道红玉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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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看了一眼慕容芊,心中惊跳一下,这个女子,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但看慕容芊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和司马哲的旧事,当年太后是快刀斩乱麻,朝中是曾经有传闻说红玉原本是要嫁给司马哲的,可却嫁了司马强。但是太后封了口,几乎就没有人知道了,更何况当年以她是庶出的身份,太后也不是太满意让她做司马哲的妃。

“谢谢大嫂关心。”红玉虚弱的说,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

慕容芊叹了口气,“怎么会如此呢?不过是划破一点点,就会变成如此模样。只是听太医说,红玉让丽妃娘娘的一个丫头给划伤了手背,怎成了这个模样?”

司马强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是丽妃的丫头划破的,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划痕,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似乎有点太过娇气。

“可能是她一路劳顿,没有好好休息,如今身子虚弱些,所以如此吧。”司马强客气的说,对面前这位大嫂,他还有着起码的尊重,慕容芊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一直有着不错的口碑。

慕容芊轻轻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那要好好的休息,不晓得是何种原因,可请太医仔细看过?”

“看过了,太医们给了药,嘱咐她好好歇息着,过些日子看看再说吧,再有一二日,我们就要回边关,那儿离乌蒙国甚近,乌蒙国以药材出名,去了后应该可以找到病因,好好医治。”司马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痛苦之色的红玉,口中说。

“这样呀。”慕容芊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这一说,我到是想起一个人来,你不是说是让丽妃娘娘的丫头不小心划伤的吗,丽妃娘娘本就是乌蒙中的公主,她手中应该有合适的解药,不如请她过来看看?”

“她已经让那个丫头来过了,叫小五的,刚刚走了,给上了些药,红玉说,用了药,痛就轻些。”司马强微微咬了下嘴唇,轻声说。

慕容芊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这个丽妃娘娘与你原是旧时相识,这个忙肯定会用心帮,只要红玉妹妹可以痛得轻一些,有些事就不那么在意吧,她毕竟是父皇的妃子,任性也就由她去吧。”

司马强无言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司马锐和慕容枫正坐着说话,烟玉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说:“四太子妃,雪妃娘娘出事了!”

慕容雪?!她能出什么事?慕容枫吓了一跳,这皇宫里难道没有安生的日子吗?“她出什么事了?”

“春喜——噢,就是瑞喜,因着和瑞亲王重了一个字,已经改了名叫春喜,她说,雪妃娘娘突然下身流血不止,太医说,说是雪妃娘娘小产啦!”烟玉一口气说完。

慕容枫半天没反应过来,慕容雪,才十五岁的年纪,竟然会怀孕?!还会小产?!天,古代的人难怪寿命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提前了,当然寿命也会提前。

她转头看向司马锐,没好气的说:“都是你那个父王做的好事,慕容雪才十五岁,按道理来说,还算是个未成年的少女,竟然会怀孕,还会小产,简直,简直是——可恶!”

司马锐没吭声,说什么呢?慕容枫说得是事实。

赶到雪苑,慕容芊已经在了,一脸的泪水,坐在厅里,慕容枫急步走进内室,床上躺着的慕容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皇上呢?为什么皇上没在?”

“皇上在刘妃娘娘那,刘妃娘娘今日不舒服,皇上去瞧了。”春喜小声说,侧头看,一行泪从慕容雪眼角流了出来,静静落在枕上,唬得春喜住了口。

“刘妃不舒服?!皇上要去看,这慕容雪已经半条命没有了,他就不用看吗,事情是他做的,没有他,慕容雪能怀孕吗,能小产吗?他能做不能担吗?”慕容枫心里有火,脱口而出。与慕容雪虽不是亲生的姐妹,却在大兴王朝有着亲生姐妹的称呼,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允许别人这样对待她!

她的话吓得春喜一声不敢吭,只是低着头,陪着慕容雪流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小产?”司马锐在一边开口问,相对慕容枫,他此刻相当冷静,毕竟慕容雪与他此刻只是两个毫无相干的人,“若是你们做奴才的失了手,怕是连命赔上都不够。到底是谁做的?父王为什么不在?”

春喜不知如何说,偷偷看了看躺在床上慕容雪,轻轻的声音,怯怯的说:“春喜也不知,只知道雪妃娘娘在,在刘妃娘娘那回来时就这样了。”

司马锐眉头一皱,“什么叫从刘妃那回来就这样了?她为什么要去刘妃那?”

“是皇上让她去的。”慕容芊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空洞洞的,“皇上这几日一直在雪苑这,今日,突然刘妃娘娘那边人过来说,说刘妃娘娘有了喜,皇上一听很高兴,只说这皇宫里有好些日子没有如此喜事了,就让小雪和他一同过去看看,也好让小雪沾些喜气,也能早早怀上龙胎。谁知到了那,小雪失手推倒了刘妃,刘妃摔倒后,被扶进内屋,太医诊治后说,刘妃小产了,流了许多的血,刘妃立刻哭得死去活来,直说小雪是故意的。皇上一听大怒,一巴掌打在小雪脸上,小雪失足从台阶上摔下来,皇上只管自己进屋去看刘妃,小雪就自己这样一个人走了回来,回来后,就这般模样了。”

“他不是一直都宠幸着小雪的吗?怎么会对小雪动手?”慕容枫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日子,皇上不是一直都在雪苑这吗?

慕容芊冷冷一笑,“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日日在一起,难免不起厌烦之心。你真当那皇上是专情之人?况那刘妃本就是一个专擅媚情的人,尤其是她的儿子所在之处就是盛产药材的乌蒙国,什么样的药得不到?否则以她之能力何以可以位居三宫之一?她怎么能容得下皇上另宠他人!”

司马锐皱了皱眉,问:“雪妃是如何推倒的刘妃?慕容雪并不是一个多事之人,如何会如此生事?”

春喜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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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司马锐声音一提,透出几分严厉,饶是慕容枫和慕容芊也吓了一大跳,声音虽不是特别高,但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不管雪妃娘娘的事!”春喜吓得脱口而出,“当时奴婢就站在旁边,刘妃娘娘和雪妃娘娘说话,还抬手和雪妃娘娘打招呼,雪妃娘娘突然举手拭了一下眼睛,可就这个时候,刘妃娘娘突然摔倒了,旁边的刘妃娘娘身边的人立刻就喊了起来,奴婢可对天发誓,雪妃娘娘确实没有推倒刘妃娘娘,她当时真的只是想去拭一下眼睛,好象有什么东西迷了雪妃娘娘的眼睛。可,可,刘妃娘娘就摔倒了。”

“你没有对皇上说吗?”慕容枫问。

“皇上根本不听奴婢说的话,刘妃娘娘被送进了屋里,很快就有太医说,说刘妃娘娘小产了,流了好多的血,还拿出沾了血的被褥,皇上当时就发火了,一巴掌就把雪妃娘娘从台阶上打了下去,雪妃娘娘没有站稳,当时就从三四级台阶上摔到了地上,皇上接着就去屋里看刘妃娘娘了,奴婢就只能搀扶着雪妃娘娘回来了,回来后才发现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急忙招来太医,太医说,雪妃娘娘小产啦,而且还大出血,奴婢立刻去找皇上了,可奴婢根本进不了刘妃娘娘的府,自然也见不着皇上。”春喜一口气说完,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什么也不说了。

床上的慕容雪面无表情,只有泪水流不停。

慕容芊轻轻吁了口气,冷冷的说:“小雪自然是着了道了,那刘妃是何等的人物,自她被皇上宠幸后,除了皇后和吴妃,哪里还有别的女人能够出现在皇上面前,现在也就只有小雪和那丽妃这两个年轻的妃子。丽妃天性泼辣,自然不肯轻易服输,小雪天性懦弱,自然不是刘妃的对手。”

“对啊!司马锐,你快去请丽妃过来,看看她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慕容雪度过此时难关。”慕容枫看着司马锐,说。“她来自盛产药材的乌蒙国,也许有大兴王朝没有的良药。”

司马锐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丽妃到是爽快,三下五除二,暂时止住了血,但却见慕容雪一脸求死之态,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司马锐,不是我不帮忙,血到是止住了,只是这慕容雪心中绝望,存了求死之心,就算我再有办法,也只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慕容枫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雪,好半天好半天没说话,司马锐甚至以为她不会说话了,慕容芊也当她放弃了,却突然,

“慕容雪,你真枉是我慕容枫的小妹,枉是大兴王朝的第一美女,枉费父母疼你入骨,就这点小事就让你存了求死之心!如今,你腹中骨肉已失,你真让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成,刘妃若是害你,你为何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凭什么就由着她如此伤害于你!是皇上引诱了你,迷恋了你的初次情怀,凭什么他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难道就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个皇上,是个万人之上的君王!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就立刻给我努力活下去,以你,年轻美丽,聪明多才,就一个刘妃,岂是你的对手,她若害你,你自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对付她这种残忍小人,她狠,你要更狠!有什么好怕的,好难过的,不过是跌了一脚,皇上今日动手打你,你自可让他后日自己打自己,只要你在他心中扎了根,如何,由你!活好了,有姐姐们在,有爱你的人在,你今日失了误,他日,你可高高在上俯视她!但是,这一切,都要你活着,才可!”

“对!”丽妃脱口而出,“不就是刘妃吗,我雅丽可以帮你,就她那点伎俩,乌蒙国的平头白姓都不屑于用。对啦,她用什么伎俩了?”

慕容枫、司马锐、慕容芊一下子全看向她,哭笑不得。

慕容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姐,可我,我,视他是小雪的天,他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慕容枫没说话,看着慕容雪,大家如何猜测,也不会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真是爱上了皇上。

“听着,慕容雪,这皇宫里不相信眼泪,你要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就要自己先活下来,有我们在,你绝不会输给那个刘妃!”司马锐平静的说,“你是枫儿的妹妹,只这一条,我就不会吝啬于帮你。”

“还有我。”慕容芊平静的说,“这皇宫里许多是非,非你一个小丫头可以了解,我虽然嫁入皇宫也不过短短几载,但,知道的,看到的,了解的,经历的,绝对可以帮得了你!你不可再如此,你如此,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为你,她失了性命。你若轻易放弃,不如我亲手送你走。既然你爱皇上,就一定要皇上爱你!”

“好!”丽妃一旁说,“管它何事,反正我丽妃站你这一边,反正我对那个皇上也不敢兴趣,若不是为了乌蒙国的平安,我才懒得费尽心机嫁给皇上这个老头。”

慕容枫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外族的少女,如此爽朗可爱,如果放在白敏的时代,该是如何的‘万人迷’呀!想至此,忍不住轻轻一笑,但又轻轻叹一声,只是可惜错配了人儿。

慕容雪哭声终于不再隐于心,一声声哭得在场的人心中犯酸。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哪里有能力经历这些,十五那一日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自尊,如今被皇上如此责打,又失了头胎,难怪她生了求死的念头。

“今晚,刘妃必会做怕冷状,再加上身旁的人,以及司马强和红玉的配合,只怕是父皇要将慕容雪赶入冷宫,而让刘妃迁入此处。”司马锐沉思了一下,望向慕容枫。“他此时一定不肯听解释,等到可以解释的时候,只怕是已经被父皇淡忘了。”

慕容枫静静的想,看着司马锐,忽而说:“我这就去祖母那。”

司马锐轻轻一点头,“既然刘妃小产,咱们不知真假,何不把慕容雪也小产的事闹大些,且不论谁重谁轻,只这小产的龙胎就够刘妃应付,她小产了,慕容雪也小产了,父皇一时也无法做处理,先过了这关再说。”

慕容枫和司马锐去了祥福宫,慕容芊和丽妃留下来照顾慕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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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福宫内,太后正和皇后在说话,听小德子说,外面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来了,看两人的表情好象不算好,尤其是四太子妃,面有戚色,好象眼中还有泪痕。

“怎么?难道两个人闹别扭了?”太后瞧了瞧皇后。

皇后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吧,听烟玉说,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好得很,今早,好象锐儿是从枫儿住的房间里出来的,虽然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毕竟也算是令人惊喜的进展了。”

太后急忙说:“快宣他们进来。”

慕容枫从外面进来,未开言,先是落泪,见过礼。慕容枫轻轻的声音,慢慢地说:“祖母,有件事枫儿实在是不知要如何办才好,只得求祖母给个方法。”

太后见他们二人不像是吵架的模样,先是放下心来,既然不是吵架,凡事好说,问:“什么事?”

慕容枫微微顿了一下,才静静的说:“枫儿知道,这事有些为难祖母,只是此情此景下,枫儿除了求祖母外,还真无他法。枫儿的母亲若是还在世,到也罢啦。但——”

“莫急,有事说来,祖母定会帮你。”太后安慰道。

“雪妃小产了。”司马锐平静的说。

“什么?!”太后和皇后全都吓了一跳,“小产,她何时怀孕?怎么会小产?”

“枫儿也是刚刚知道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雪妃已经昏迷,而且还出血不止,枫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求离她最近的丽妃帮她止了血,幸好丽妃是乌蒙国的公主,善于用药,所以止住了血,只是下一步,我们都不知要如何处理,只得求祖母和母后给个良策。”慕容枫低着头,安静的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