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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找她帮忙的是太后,这要是换了皇后,她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就算迫不得已答应了,保不齐到这边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皇帝灌一碗药,先把他弄得不能人道再说。

否则要她跟一根公用黄瓜滚床单,她怕会忍不住恶心得吐出来。

在某些方面,沈蔷有点儿不可言说的小洁癖,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后低垂下头,轻声答道,“儿媳与皇上夫妻一体,皇上对那人只是暂时的迷恋,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儿媳相信儿媳跟着皇上十多年夫妻情谊,绝对不可能比不上那人短短数月――最不济,儿媳还有承哥儿。”

天真!

沈蔷暗自摇头,心道这个皇后太感情用事,性格上也较为柔软,都是当了这么多年皇后的人了,眼看着皇帝丈夫睡了这个睡那个,居然还想着皇帝的夫妻情谊,简直有些不知所谓,想要让她成为助力,怕是还有得调/教。

“罢了,你让人去宣了龚御医来。”

见沈蔷终于不再追问,皇后松了一口气,忙道:“龚御医一直在殿外候着,只等母后醒了,便为母后再请一次脉。皇上也特意嘱咐了儿媳,您醒了要立刻通知他,儿媳已经让兰姑姑去了。”

兰姑姑是元昭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之一,差不多是看着康平帝长大的。

沈蔷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对她自作主张让人通知康平帝的事不予置评,只淡淡地让她请了龚御医进来。

康平帝是元昭太后的亲儿子,以前母子俩关系好,皇后又一心向着自己丈夫,这么做无可厚非,如今元昭太后还跟皇帝置着气,皇后没有跟着沈蔷通一通气,再像往常那般就有点不妥了。

还有兰姑姑,作为元昭太后身边的亲近人,行事怎么也这般没脑子?她这个正主还没发话,皇后让她去通知皇帝,她就巴巴地去了?

单单只看着眼前,沈蔷就觉得元昭太后本身的问题也不小。

皇后却被沈蔷的一眼看得心惊肉跳,思前想后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惹得沈蔷起了心思。

总觉得太后自从醒了之后,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微臣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龚御医被宫女引进来,对着沈蔷与皇后躬身行礼。

沈蔷叫了起,问了龚御医两句,便示意他上前搭脉。皇后暂时按下心思,亲自帮沈蔷垫了脉枕,手腕上盖好帕子。

请脉完毕,龚御医捋了捋长及胸前的白须,正要照例掉两句书袋,却见这位一向和善的太后睁开了微合的眼睛,忽然出了声。

“龚御医,哀家的身子骨没事?”

龚御医正要开口,却被沈蔷抬手阻止,“不用给哀家来那些个虚的,你只要直接回答哀家,哀家要是停了你开的药,对身体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据哀家所知,那副药里多是些安神温补的药材,吃与不吃都差不多,是药三分毒,既然哀家如今已经大好,这些个劳什子苦药汁,能不吃便不吃罢。”

“…太后所言极是。”龚御医压下心头的震惊,暗道以前怎么不知道太后还通医理,当下也不敢随意糊弄,沉吟了片刻后道,“此前您是思虑过度,夜不能寐,如今看您脉象确实大有好转,既然您不愿意吃药,不若让微臣写几张温补的食疗方子,也对您的症。”

沈蔷点了一下头:“便依龚御医之言。”

食补沈蔷还是能够接受的,元昭太后的身子确实有点儿虚,补一补也好。

龚御医打开药箱,取出文房四宝,果然大笔一挥,很快写就了四五张食补方子,恭敬地交给了候在边上的皇后,又细细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提出告退。

“怎么样,这下子该放心了?”

龚御医一走,沈蔷笑看向正对着手里的食补方子出神的皇后。

皇后抬起头来,想到方才她还劝太后喝药,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母后见识广博,只是想不到您竟然还懂得医理。”

“什么见识广博?不过是恰巧读过几本医书,知道些粗浅道理罢了。这些个太医御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总是弄些温补的药材糊弄人,你要是不说,他们能够给你开上三五个月的苦药汁。”

沈蔷反手抽掉背后的靠垫,被子往上一拉便重新躺了下去,掩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哀家懂得些什么,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行了,说了这么回子话,哀家乏了,要接着小睡一觉,一切等哀家醒来再说。”

到底是连续失眠了数日的人,元昭太后的年纪已经不小,沈蔷代替她过来之后,那困意是一波接着一波,解决了苦药汁的事,现在谁来都别想打扰她睡觉。

只有睡饱了,养好了精神,她才有力气战斗。

“母后,皇上――”

皇后想说兰姑姑将太后醒了的消息报了皇上,说不定皇上很快就会过来看望,太后这会儿说要休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又在跟着皇上置气,才故意躲着不见。

太后跟着皇上冷战,皇后觉得她夹在中间,实在有些难做人。

皇后为难地皱了皱眉,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声唱喏。

第25章 25.总想弄死那个皇帝03

康平帝身形高大,样貌说不上英俊,但到底当了十多年天下之主,自身蕴养出来的气势威仪,让他看着极为引人注目。

“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皇后急匆匆理了理衣服,忙忙迎上去福身行礼。

康平帝阴沉地瞥了皇后一眼,面上隐约带着怒容,像是没看见跪了一地请安的宫人,大踏步朝着元昭太后的寝宫长驱直入,明黄色的衣摆擦过还保持着行礼动作的皇后,带起一阵隐含龙涎香的微风。

沈蔷刚躺到床上,康平帝就掐着点到了,哪里又能真的睡着,自然是听到了动静,但她现在完全不想理会,便闭着眼睛装睡。

元昭太后的身份太有优势了,沈蔷就不信康平帝才把亲娘气病,这次还能将她直接从床上拖起来。他要真敢这么做,沈蔷就会立刻开始策划弄死皇帝扶持皇孙上位,对于拯救一块毫无孝道可言的叉烧,沈蔷表示她完全没有兴趣。

反正元昭太后答应过,由着她动用任何手段。至于元昭太后想要留皇帝一命的请求,则被沈蔷华丽丽的无视了,她又不是圣母白莲花,或者傻到无可救药,事情真要做到了那一步,临了还给自己留下那么大一个隐患,不是嫌命长么?

改朝换代,谁的命都可以留,唯独康平帝必须死。

既然想要保住江山,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改朝换代将是沈蔷动用的最后手段,完全符合元昭太后“万不得已”的要求,不算违背她的心愿。

所幸此时的康平帝脑子还比较清楚,并没有元昭太后后期记忆中的暴躁易怒和不可理喻,冲到床前看到沉睡的沈蔷,还知道下意识放轻脚步,跟着皇后说话也刻意压低了声音,这让沈蔷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觉得可以再观察观察。

“皇后,不是说母后已经醒了么?怎么这会子还在睡?”康平帝的语声沉稳有力,中气十足,显然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御医到底怎么说?你原原本本给朕说一遍!”

皇后有些委屈,下意识地看了眼呼吸沉稳的沈蔷,轻声答道:“母后刚刚确实苏醒了片刻,已经喝了药,让龚御医请了脉,御医说母后身子已是大好,还请皇上安心。御医走后,母后便说乏了又睡下了,妾身已经提醒了母后,说是皇上要过来,但母后――”

“皇后!你这说得什么话!莫非因着朕要过来,你还想叫母后不休息等着朕?你怎么照顾母后的!”

康平帝压低声音怒斥,显然是对皇后的言下之意动了真火,“母后是朕的亲娘,她身体欠安朕不能在床边端茶送水已是不孝,哪里有让做母亲的拖着病体等儿子的?既然母后睡了,朕便先行回勤政殿批奏折,等母后醒来再来看望。”

听闻元昭太后无恙,康平帝前儿惹得太后大怒,生生将她气病的愧疚少了些。

“皇后留在这里,好生服侍母后,直至母后完全康复。”

康平帝指着皇后,似是顾忌着睡着的沈蔷,强行压下了什么话,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

皇后眸底一黯,目送康平帝走远。

康平帝一走,沈蔷这边就安静了下来,被这般一打扰,反而暂时没有了睡意,便干脆闭着眼睛开始仔细查看元昭太后的记忆。

别看元昭太后与康平帝如今是人生赢家,实则完全是这对母子上辈子烧了高香,运气爆棚生生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

先帝一生勤政,不喜女色,后/宫当中除了皇后之外,全部加起来都只有不足十位妃嫔,后期更是多年不进新人,理所当然便子嗣不丰,五子七女最后活下来四子三女,其他的没成年就夭折了。

三位公主早已招了驸马,外居公主府便不多言,成年的四位皇子里,康平帝排行第三,却是其中资质最平庸,母族势力最弱的。

其他三位皇子个个能力非凡,各有各的独到之处,母族势力旗鼓相当,为夺嫡斗得如火如荼,最终二皇子凭着是皇后嫡子险胜一筹,眼看着太子之位稳操胜券,哪知大皇子、四皇子不甘失败,生怕日后太子上位没了活路,干脆就联合起来想要擒杀二皇子向先帝逼宫。

结局有点戏剧化的可笑。

二皇子在乱军之中不幸殒命,大皇子、四皇子逼宫失败,身后的势力被先帝快刀斩乱麻斩得七零八落,自身也被圈禁在府中,先帝驾崩后留下遗诏,令三皇子继承大宝,大皇子、四皇子终生看守皇陵,遇赦不赦,不得出皇陵一步。

就这样,康平帝被晕乎乎地赶鸭子上架,一向低调做人,从来没想过要掺和夺嫡之事,只愿儿子建康平安,将来靠着老皇帝的遗泽做个富贵王爷的元昭太后,全程懵逼地坐到了万福宫的主位上。

康平帝十八岁即位,如今刚满三十岁,在位已经整十二年。

相较于他的三位兄弟,康平帝确实只能说能力平平,但他有一个为人君者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心胸宽广、知人善任,而恰恰先帝在位的时候,很是培养了一批贤者能臣,康平帝可说捡了个大便宜,加上后面几次科举招纳的人才,近几年又是风调雨顺、四海升平,怎么看都分明是个国力强大的盛世。

要不是康平帝自己作死――不不不,所有的源头似乎都隐隐指向一个人,那位被元昭太后称为妖女的淑妃娘娘,如今刚从宝林(注1)两级跳,晋位为美人,跟着后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还有天壤之别。

从元昭太后的记忆看,这事儿确实疑点重重,显得非常奇怪。

当然这不排除元昭太后的记忆有所偏差,毕竟她跟着那位淑妃娘娘接触不多,有些事情知道得并不清楚。

从她的角度,只看到康平帝越来越暴躁疯狂,不但打杀了多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动不动就灭人满门诛人九族,大肆提拔各路武将,不知节制地加重赋税,向着周边接壤的三个国家同时发动战争,明明此前心无大志、只想守着祖宗基业的人,莫名其妙做起了要一统天下做千古大帝的美梦。

相比起这个,废了原配邵氏,欲要立淑妃为后,圈禁不足十岁的皇后嫡子,致其不慎落水身亡,听信淑妃三言两语,以为皇后嫡子落水跟剩下的两名皇子有关,独断独行就将这两位小皇子连同他们的母妃一并赐死,气死元昭太后,然后独宠淑妃,为其遣散后宫佳丽三千,都已是不算什么事儿了。

三位皇子去后,除了淑妃所出的两名皇子,一名公主,康平帝便再无其他子嗣。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元昭太后死的时候,因着康平帝性子大变,穷兵黩武,斩杀忠良,加重赋税,短短十数年时间,康平王朝就不复原来的强大富足,内忧外患迟早是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呵呵。

沈蔷从不相信所谓的巧合。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当所有的巧合与意外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所造成的结果却让某个人或某些人得到莫大好处的时候,倘若再有人跟沈蔷说这是巧合,沈蔷必定要直接跳起来骂他傻逼。

将元昭太后的记忆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遍,沈蔷对这位妖女娘娘是愈发好奇了。不知道她的某些个有趣的猜测,能够从妖女娘娘身上验证到几分。

真期待与她的第一次见面,相信这时间不会太远了。

到底是人是妖,且让她好生会上一会。

这时候的康平帝,只要不遇上跟着妖女娘娘的事,看起来脑子还是颇为清醒的,对元昭太后这位亲娘也足够尊重足够孝顺,皇后嫡子目前只有五岁,其他两位小皇子年岁更小,沈蔷暂时还不想劳心劳力,当什么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便先试着看看能不能拉康平帝一把。

继承人什么的,还是让他自个儿去教导操心。

元昭太后此前这一劫,原是为着康平帝要晋妖女娘娘为美人,一个多月的时间两级跳,虽然只是个低分位,但这不年不节的,妖女娘娘一个新人,又没有绵延子嗣的功劳,根本不具备晋位的条件。皇后多次劝说无果,元昭太后便开了口,结果一向孝顺的康平帝居然要一意孤行。

这可刺激到了元昭太后,本来是小小的一件事,那妖女娘娘晋不晋位,实则跟她这个太后也关系不大,只是现在为了她晋位的事,皇帝要跟她这个亲娘闹,这还不是四妃九嫔呢,就能让皇帝跟她生分了,日后还得了?

元昭太后到底没有拗过康平帝,第二日晋升妖女娘娘为美人的旨意就直接下到了芳仪宫偏殿,元昭太后听闻气了个倒仰,当晚就躺下了。

沈蔷代替元昭太后过来的时机,算起来还不算太坏。

妖女娘娘虽然已经初展头角,得到了康平帝越来越多的喜爱,但到底还不及后来的根深蒂固。

一切的改变应该还来得及。

第26章 26.总想弄死那个皇帝04

沈蔷是被饿醒的。

睡了整整一下午,再睁眼时已是夜幕降临,寝殿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微弱的烛火外面罩着半透明的薄纱,只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地方,昏暗的环境让沈蔷很不适应。

“太后,您醒了?”

候在床边的掌事宫女弯下腰,轻手轻脚地将沈蔷扶着坐起,背后垫上靠垫,往上拉了拉滑落的薄被。

“您可要起身?”

“风荷?怎么只你一人?”

沈蔷掀开薄被穿上鞋子,扶着风荷的手起身。

元昭太后身边四名得力的掌事宫女,以竹兰荷桃为名,都是跟着元昭太后多年的老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早年岁数到时并未出宫嫁人,而是选择自愿留在宫里服侍元昭太后,其中以雅兰,也就是皇后口中的兰姑姑最为年长,隐隐有四人当中领头人的迹象。

风荷取过整齐挂在屏风上的一件银红色常服,熟练地帮沈蔷穿上,轻声答道:“回太后,皇后娘娘原是守着您的,只是才刚有馨德殿的宫人来报,大皇子身上有些发热,怕是吹了风着了凉,皇后娘娘着急大皇子的情况,便急急赶回去了。雅兰被皇上召去问话,玉竹在小厨房看顾之前龚御医交代的药膳,应当很快就会回来。碧桃――”

“碧桃几日前跟哀家告了假,说是受了风寒有些咳嗽,怕过了病气给哀家,你不用提醒哀家,哀家记着呢。她如今怎么样?”

元昭太后本身喜静又恋旧,除非身边少了人出了空缺,否则很少会添新的宫人。她也不喜欢被太多人围着,贴身之事一直由竹兰荷桃四名掌事宫女服侍,其他宫人等闲并不能进来寝殿,多年的信任器重下来,难说竹兰荷桃四个到底有没有存着小心思。

别的不说,就那个雅兰,沈蔷直觉便有些不喜。

然即便是再不喜,沈蔷也没想过要去动元昭太后身边的人,差不多能使唤得动就可以了,她没兴趣帮着元昭太后调/教奴婢。

这个世界不同于上一个,林佳佳因着身份所限,行事所受的掣肘确实比元昭太后大得多,但至少林佳佳是自由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全世界任由她乱跑,不像元昭太后要一辈子守在深宫之内。

一辈子都要困在高高的宫墙里,这在沈蔷看来是不可想像的。等搞定那位妖女娘娘,解决了康平王朝这一次的崩塌之危,应该就算完成了元昭太后的嘱托,到时候她必定一时半刻都不会多待。

这种圈禁般的生活实在不适合她。

偌大一个王朝,她保得了一时,总不能保一世?

“多谢太后关心,碧桃用了太医开的药,这两日已经大好,最迟后日就可以回来服侍您了。”

“哀家这边不需要那么多人。”沈蔷随口应了一句,“你让她多休息两日,彻底康复了再过来也不迟。”

“奴婢替碧桃,多谢太后。”

两名宫人端着热水,捧着毛巾进了来,风荷服侍沈蔷净了面漱了口,最后又净了手。

“太后,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人传了晚膳来,可好?”

沈蔷搭着风荷的手,慢慢地步出寑室,向着平日用膳的花厅走去。

“不用太多,捡着清淡点的上几样。”

风荷应了一声:“您刚刚醒来,不宜立刻多食,小厨房里一直温着鸡丝粥,不若您先用点?”

“那便上一些罢。”

沈蔷走进花厅的时候,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七八个碗碟,红红绿绿样式精美,颜色搭配得极为赏心悦目,果然是以清淡的蔬菜为主,瞧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风荷先上前为沈蔷拉开椅子,轻车熟路地扶着她坐下,随后拿着银针一一试了菜,才用小碗盛了七分满的鸡丝粥,轻轻地放到沈蔷面前。

沈蔷执起白瓷小勺,试着尝了一小口。

鸡丝粥已炖得极为软糯,白米的清甜配着鸡丝的鲜香,一股脑儿在舌尖融化开来,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咸味,没有其他配料多余的味道,单单白米加鸡肉就是十分美味。

沈蔷本是饿了,以极为标准的动作,很快将一碗鸡丝粥全部喝下了肚。胃里有了食物暖融融的,沈蔷才觉得舒服了些,属于元昭太后本身的疲惫感少了许多。

有了一小碗鸡丝粥打底,沈蔷接下来用膳的动作变得慢条斯理、从容优雅,大约吃了七八分饱,沈蔷便放下了碗筷。

在万福宫内溜达了两圈消食,沈蔷泡了个热水澡,也没兴趣就着昏暗的烛光看话本,直接躺到了床上。失眠数日的疲累,并不是区区一个午觉可以补回来的,尤其是对年近五十的元昭太后而言。

以沈蔷的直觉,明日一早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也会是她头一次跟着妖女娘娘面对面。

一夜无梦。

因着元昭太后的生物钟作祟,沈蔷天蒙蒙亮就醒了。

起身洗漱,用完一顿清淡丰富的早点,沈蔷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风荷,大皇子昨儿发热,情况如何了?”

元昭太后的记忆里,确实也存着这么一出,最终是有惊无险,大皇子烧了两日很快就退了烧,恢复了建康,沈蔷并不太担心。

“回太后,皇后娘娘宣了杜御医、林御医来,两位御医在馨德殿许久,堪堪等着宫门下钥的时间才匆匆出了宫。听昨夜值班的宫人讲,馨德殿的灯亮了一整夜,具体情况倒还不清楚。”

风荷语声平静地回答沈蔷的问话,完全是就事论事,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更没有说些自己的意见看法。

顿了顿,她看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沈蔷一眼,面上表情愈发恭敬。

“过会儿皇后娘娘过来请安,您可以当面问问她。”

“那便这样罢。”沈蔷将手伸到风荷面前,对她的印象倒是更好了些,“天色还早,你先陪哀家去后面的小花园走走。”

“奴婢遵命。”

风荷忙忙抬起手臂,让沈蔷虚虚搭着,引着她往小花园里去。

后面的玉竹、雅兰二人齐齐跟上,不同的是玉竹神色如常,雅兰眸光微闪,嘴角紧绷,看着沈蔷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蔷没有代替元昭太后来之前,身边的四大掌事宫女,元昭太后最为看重雅兰,平日里问话也好、引路也罢,几乎都是找的雅兰。雅兰之后是玉竹,除了雅兰、玉竹不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风荷、碧桃她们什么事,像今日这般主动寻风荷问话,又主动搭她手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雅兰、玉竹二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朝着后面的宫人打了个手势,一行人以沈蔷、风荷打头,浩浩荡荡地向着万福宫的后花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