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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王爷的心头小宠13

“小人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让陈侍妾骑走了延哥儿的马!”赵璟轩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语声瞬间高了起来, 恨声道, “你怎么做的事?难道你不知道烈炎属于延哥儿?还是说你其实心知肚明, 却在陈侍妾带走它的时候装聋作哑?为何烈炎会到了陈侍妾的手里, 是不是你玩忽职守?说!”

杜三的神情始终很平静,仿佛根本没看到赵璟轩择人而噬的样子,一脸坦然地答道:“好教王爷知晓, 陈侍妾来选马之时,另外还有两位年轻夫人陪同。并不是陈侍妾挑的烈炎, 是那两位年轻夫人,一眼看出烈炎的品相最好,异口同声劝说陈侍妾选择烈炎。”

“小人想开口提醒, 那两位夫人没给小人机会,直接喝令小人闭嘴,连声催促着陈侍妾,让她牵着烈炎就走了。”

“胡说八道, 满嘴谎言!”赵璟轩根本不信杜三所言, “你嘴巴被人封住了么,让你闭嘴就闭嘴?偷奸耍滑的东西!今日你放任延哥儿的烈炎被陈侍妾带走,来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三沉默了片刻,终是低声回道:“主子们说话,哪里轮得到小人插嘴?陈侍妾要带走烈炎, 小人如何能够阻止?”

“你做错事还有理了?不知死活!”

赵璟轩像一头困兽, 不停地在原地转圈, 却找不到突破出去的办法,心底的火气得不到发泄,眸光闪烁着似乎又想踹杜三。

“王爷不是想屈打成招?”沈蔷冷笑了一声,讥讽地看着赵璟轩,“王爷想要接着查下去,不是应该询问另外几个马夫,确认杜三是否说了实话,再问他们烈炎最近的表现,是不是出现过什么异常,有没有发生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找到杜三口中所言,当时陪着陈轻舞的那两位夫人,最后还要听听陈轻舞惊马之时,身处烈炎附近的那些人怎么说。”

“我看王爷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个劲儿盯着杜三,莫非是怀疑杜三做了什么,害得陈轻舞和烈炎双双殒命?我看王爷是忘记了,烈炎原本是延哥儿的坐骑,只是机缘巧合被陈轻舞坐了,难道王爷就从来不曾想过,是有人对着烈炎下手要暗害延哥儿?”

马夫是专职照顾马儿的人,他要想对马儿做什么,自然最方便不过。若非安家舅舅带来了飒雪,烈炎多半已经被赵宗延坐了,惊马殒命之人说不定也要换一个。

沈蔷冷冷地瞥了赵璟轩一眼,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凉薄无情。即便再不喜安素馨,赵璟轩总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他的嫡长子,得知烈炎发疯的消息,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去关心儿子的安危,不是联想到有人要害赵宗延。

赵璟轩一时无言以对,乍然听到陈轻舞毙命的震惊惋惜好似淡了下去,发热的脑袋开始变得冷静下来,将沈蔷说的话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好一会儿才哼道:“你的意思是说,并非有人要害轻舞,而是轻舞不小心选了烈炎,结果替延哥儿受了过?”

“恒王爷糊涂了这么久,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要是有可能的话,安家大舅简直想扒开赵璟轩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全特么是稻草。

沈蔷倒是早习惯了,横竖赵璟轩不是头一次弄不清重点。

“倘若这不是意外,很有可能便是如此。”

赵璟轩顿时觉得一阵难堪,从烈炎原本属于赵宗延这个角度看,通过烈炎谋害陈轻舞的猜测压根就站不住脚,那他刚刚对沈蔷的怀疑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即便像杜三交代的那样,有其他人怂恿陈轻舞选择烈炎,最后下决定的依然是陈轻舞自己,沈蔷就算要暗算陈轻舞,也不该是通过烈炎。在陈轻舞将烈炎牵出来之前,没有人会想到专属赵宗延的马,忽然之间会到了陈轻舞手里。

“当初和轻舞在一起的人是哪两位,希望你们自个儿老实地站出来,将事情的前后给本王解释清楚,否则等到本王亲自来查,必要问你们个帮凶之罪!”

赵璟轩环顾四周,冷漠的视线重点落在女眷所在的方向。

“杜三,跟着陈侍妾同行的那两名女子,你可还记得她们的模样?倘若我让你现在将人指出来,你能不能做到?”

赵璟轩也不再询问其他马夫,看样子是暂时信了杜三所言,要直接寻到那两名一眼看中烈炎,怂恿陈轻舞选择烈炎的女子对质了。

杜三低垂着脑袋,语声平静却带着笃定:“启禀王爷,小人都记得,只要王爷允许,小人有百分百的把握。”

“很好,本王许你将功折罪。”

“多谢王爷!”

杜三依然双膝跪在地上,慢慢地直起上半身,转头看向女眷们聚集的地方。

“王爷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未等杜三指证,就有两名女子从人群中踉跄而出,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已经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蔷定睛一看,立刻就将她们认了出来,正是跑马场和陈轻舞相谈甚欢的那两人。站在近处看她们,沈蔷发现这两人都是二十岁出头,容颜精致生得十分好看,模样儿几乎像足了八/九分,显然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子。

“混账东西!你二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两名女子刚刚站出来,另一侧一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一脸沉痛地呵斥了一句,直接跪倒在皇帝面前。

“求皇上恕罪,微臣管教不严,让这两个孽障犯下大错,现在便将她们交予皇上和王爷处置,是打是罚,微臣绝无怨言!”

皇帝看看下方的两姐妹,又看看毫不犹豫舍弃她们的中年男子,轻咳了一声:“孙爱卿深明大义。不过此事归恒王全权负责,这两名女子最后如何,还需恒王发落。”

孙大人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赵璟轩。

赵璟轩全无所觉,板着脸道:“只要她们能证明自己无辜,本王自然不会留难,孙大人只管放心。”

随同前来南郊狩猎的女眷当中,那些正妻嫡女自然不屑和陈轻舞交往,也唯有身份跟着她一般无二的双胞胎两姐妹,因着极受那位孙大人的宠爱,这一次有机会和孙大人同行,恰好遇见陈轻舞,双方你情我愿很快结交上了。

“王爷容禀,奴家建议陈侍妾选择烈炎,完全是因着烈炎神骏非凡,在所有马匹当中品相最好,求王爷明鉴!”

“姐姐说得是,这事儿当真是个巧合。奴家姐妹并不认识烈炎,更不知道它是小王爷的专属,只是凭着自个儿一点微末的相马之术,想要在陈侍妾面前卖弄一二,却不料酿成这般大祸。”

姐妹俩虽然心中极为害怕,却清楚地知道她们的生死全系在赵璟轩身上,唯有让赵璟轩相信她们无辜,才有可能全身而退,言语间倒是条理分明,将事情说得简单明了。

“烈炎发疯发狂之时,奴家姐妹俩正在陈侍妾身边,当初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

双胞胎中的姐姐说到这里,依稀想起当时烈炎的双目似乎泛着红光,口鼻之中倒是不见白沫污秽,无数的念头在心里滚了又滚,面上却仍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言语间更是一丝口风都不露。

“烈炎是忽然发疯,之前并没有任何异样,若非烈炎最初是冲着前方去,奴家姐妹俩运气好,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人还要多两个。”

为了她们姐妹的安危着想,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横竖三位太医早早得出结论,烈炎身上检查不出任何不妥,不如就一口咬定烈炎毫无预兆地发疯,最好能将此事判定会意外,对她们才最有利。

倘若这事儿真是人为,她们姐妹纵然之前不知情,也难免会被赵璟轩看成帮凶迁怒。

姐妹俩众口一词,又有其他当时在附近的女眷帮腔,结合太医、马夫和一众女眷的证言,似乎烈炎发疯当真是个意外,陈轻舞会死只是太倒霉了,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

“林太医,烈炎身上当真一切正常?”赵璟轩静默了许久,不信邪地转向林太医,“马尸找不到异样,那轻舞呢?会不会有人直接在轻舞身上动手脚,不管她今日选了哪匹马,都会导致那匹马发疯?”

赵璟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或许问题不是出在烈炎身上,而是在陈轻舞本人呢?

“林太医,麻烦你再帮轻舞检查一二。”

“不敢,王爷言重了。”

林太医倒是好脾气,面对赵璟轩的质疑不但不生气,反而出声邀请另外两名太医,三个人一道进行第二次仔细探查。

“小心谨慎总没错,王爷所言也有一定道理。”

另外两名太医先去看马尸,林太医则蹲下/身子查看陈轻舞的尸体,当他的视线扫过陈轻舞领口和脖颈相贴之处时,忽然就顿住了。

“咦,这是――”

第98章 98.王爷的心头小宠14

林太医伸手过去,将陈轻舞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露出来里面一个伤口, 看样子像是抓伤, 红红的几道似乎还泛着暗红的血丝。

“林太医, 可是有什么发现?”

发觉林太医的异样,周、郑两位太医不约而同地凑过来。

林太医指着陈轻舞的伤口:“周太医、郑太医,你们也过来看看, 这个伤口有没有什么不同?”

周太医、郑太医仔细看了看,面面相觑着摇了摇头。

“周太医, 您老见多识广,是大伙儿公认的断病如神,这伤口有什么特殊, 您就别再卖关子,直接跟我们说说。”

“现在还不好说。”林太医沉吟着,问周、郑两位太医,“依两位看, 这伤口存在有多久了?”

两位太医瞬间笑了, 互相对望了一眼,由周太医答道:“林太医是在考教我们么?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普通的医师学徒都能轻易回答。从伤口的新鲜程度来看,极有可能是今早抓伤,绝对不超过一日。”

“老夫却有不同意见。”林太医一脸肃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林太医,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眼看着几位太医在私下交流, 赵璟轩忍不住插嘴道,“有发现还请直接说出来,真要有什么疑问,大伙儿也能一道讨论,不比你们在一边瞎猜来得强?”

林太医转头看向赵璟轩,不知为何那目光有点奇怪。

“王爷说得对。老夫这里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陈侍妾的贴身侍女,望王爷准许。”

赵璟轩盯着林太医看了半晌,林太医面色坦然地站在原地,颇有种八方来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意味。

“青柳,回答林太医的问题。”赵璟轩移开视线,警告地看着青柳,“想好了再回答,你这条命只是暂时寄放在你那里,但凡让本王觉得你没说实话,本王直接送你去见你的主子。”

青柳的主子是陈轻舞,送青柳去见陈轻舞,自然是直接要青柳的命了。

“奴婢对天发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林太医发问。”

青柳被赵璟轩狠踹了一脚,痛得浑身直打哆嗦,却不敢有半点怠慢,只想自己能够有点作用,尽快查清陈轻舞死亡的真相,让赵璟轩得到满意的答案,对她网开一面。

“青柳是?”林太医语声和缓,不会给人带来丝毫压力,“你别紧张,老夫就是问几个小问题,你是陈侍妾的贴身侍女,应当很清楚才对。陈侍妾脖颈上的伤,你可记得是何时开始有的?”

青柳微微一怔,随即肯定地答道:“十日之前。陈侍妾身上发痒,她自个儿挠了两把,不想将不少地方都抓破了,包括脖子上那处。除此之外,陈侍妾的腰背和腿部也有不少抓伤,有些是十多日之前的旧伤,有些则是近几日的新伤。”

林太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陈侍妾是十多日之前,发觉身上发痒么?她是不是皮肤忽然变得娇嫩,轻轻一抓就破皮流血,抓破的伤痕反反复复好不了?除了身上痒,还有其他症状么?”

“这…”

青柳面上发红,死死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林太医却没有任何顾虑,眼见着青柳吞吞吐吐,便直接出声问道:“她是不是封纪玄圃处又痒又痛?可生了米粒状的小疙瘩?”

封纪、玄圃之处,指的就是女子下/体。

青柳脸热得快要冒烟,声如蚊呐地道:“那、那处痒痛,奴婢曾听陈侍妾说漏嘴,但有没有生着小疙瘩,奴婢也不知道。”

这么一番话下来,明显是承认陈轻舞有下/体痒痛的症状了。

林太医心中更加笃定,冲着赵璟轩躬身道:“倘若王爷信得过微臣,请让微臣为您诊断一番。”

“什么意思?可是轻舞的尸身有何不妥?”赵璟轩不明所以,想也不想拒绝道,“至于本王的身体如何,无需林太医操心。”

“恒王此言差矣。林太医早年行医游历天下,见过的病症不知多少,在太医院一向以断脉如神著称,既然他提出了要求,你便让他诊断一番又如何?”

看了半天戏的皇帝忽然出了声,似乎是嫌事情还不够热闹,“朕知道杨太医到了你府上,你比较信任他也正常。杨太医擅长药理,开方是一把好手,就诊脉断病而言,他还真比不上林太医,有病治病没病防身,讳疾弃医可要不得。”

赵璟轩无法,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林太医为赵璟轩诊脉,到了这个时候,周、郑两名太医同样意识到了林太医的怀疑,看赵璟轩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

“请王爷换手。”

林太医诊脉的速度不算慢,诊完右手让赵璟轩换左手。不一会儿,林太医将赵璟轩的左手也放开了。

赵璟轩收回手,略带讥讽地看着林太医:“怎么样,林太医?本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轻舞是受了本王之累,才会身上发痒,伤口迟迟好不了?”

让林太医查探陈轻舞身上是否被人做了手脚,他扯出陈轻舞生前身上的旧伤,莫名其妙还要给他诊脉,简直不知所谓!身上发痒抓破了有何奇怪,个人体质不同,伤口好得慢一些不是没有,身为太医这般大惊小怪,倘若陈轻舞的身体当真出了问题,府医会半点没发现?

赵璟轩太明白太医院糊弄人那一套了,没病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一五三六来,明明三两句可以说清的事,他能给你掉上半日书袋,送上一堆医学术语,真正诊断开方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个林太医才进太医院不久,之前根本名不见经传,他不信能够比得上杨大夫。

杨大夫性子刚直,当初是卷入一场后宫内斗,受到了一点儿波及,便以年纪大了为由,自请离开了太医院,被赵璟轩请入王府奉养,一直很得赵璟轩的信任,根本不是忽然出现的林太医可比。

林太医一看赵璟轩的表情,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想了想问道:“王爷上一次请平安脉,不知是几日之前?”

王府每个月虽有固定日期请平安脉,但赵璟轩自忖年纪尚轻,身体康健,常常三个月半年才让杨大夫看一看,离着上一次请脉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月。

“微臣大胆猜测,王爷有一段时间不曾诊脉了。”面对赵璟轩的沉默,林太医说得十分肯定,“微臣看王爷的脉相,如今已是较为明显,倘若王爷近日请了平安脉,应当会有所发现。王爷身强体壮,不像女子娇弱,症状出现得比那位陈侍妾晚。”

“那位陈侍妾,二十日前多半生过一场大病,导致身体虚弱,才使得病症一下子爆发出来。”

“对对对,林太医说得对!”青柳脑袋如小鸡啄米,连连肯定林太医的说法,“陈侍妾大半个月前感染风寒,在床上躺了七八日才见好,没两日就发觉身上开始发痒,初时还不好意思请府医,实在痒得受不了才找了王大夫。那、那处痒痛的事,陈侍妾觉得难以启齿,便只道是身上发痒,王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猜测是春夏之交天气湿热,才导致的皮肤发痒,给开了清热祛毒的方子,留下了止痒的膏药。”

林太医闻言,感叹道:“此事怪不得那位王大夫,陈侍妾自个儿不说清症状,倘若不是脉相十分明显,寻常大夫怎么敢想到那个方向去,又不是不要命了。”

“说了这么多,这位陈侍妾到底得了什么病?”皇帝也被吊起了好奇心,逮着机会插嘴问道,“林太医刚刚为恒王诊脉,恒王的情况如何?”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林太医身上,等待着他揭晓答案。林太医却在这个当口犹豫了,之前是他没有多想,考虑到陈轻舞已经是个死人,便直接说出了她的情况,赵璟轩却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没什么实权,大小也是个王爷,是今上的亲弟弟,真正的皇家人,真说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场灭口。

“怎么了,林太医?”安家大舅皱了皱眉,催促道,“恒王的病情很严重?就算是再严重的病症,以恒王的身份还怕会缺医少药?你只管说来便是!”

沈蔷在一旁帮腔:“请林太医直言。即便王爷有个什么,也跟林太医没有关系,你只是尽到了一个医者的责任,王爷还要感谢你,让他提早发现身体出了问题,绝对不会迁怒你。”

“本王到底得了什么病,林太医倒是和本王解释一二。”赵璟轩冷哼了一声,依然觉得林太医在故弄玄虚,“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林太医,朕看你平日大胆得很,怎么这会儿倒不敢说话了?”皇帝斜睨了赵璟轩一眼,大手一挥开口承诺道,“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总不能是恒王猜对了,他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林太医骑虎难下,索性心一横对着皇帝躬身:“回皇上,倘若微臣没有诊断错误,恒王是感染了花柳之症。”

第99章 99.王爷的心头小宠15

“花柳之症?!”

皇帝面上一阵扭曲,表情瞬间变得极为怪异, 似乎是想笑不能笑, 只能硬生生憋住。

“林太医能够确诊么?会不会匆忙之下搞错了?”

“花柳之症?恒王居然得了这个病, 怪不得刚才林太医吞吞吐吐, 要陛下恕他无罪才敢说。”

“恒王在女/色上本就没什么节制,美人儿一个接着一个抬进后院,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 早成了京城几家花楼的大主顾,画流屏、花扶柳、玉央央、叶眉儿, 个个都是他的红粉知己。”

画流屏、花扶柳、玉央央、叶眉儿,全部是京城最顶尖花楼的头牌花魁,画流屏和玉央央在搭上赵璟轩之前就风头极盛, 花扶柳、叶眉儿二人却是借着赵璟轩的东风,方才能够扶摇直上、混得风生水起。

“清粥小菜吃腻了,就想着换点儿野味尝尝,去年恒王不是还一掷千金, 为两名清倌人赎了身, 大张旗鼓地抬进了王府。真是佩服恒王妃,恒王在外眠花宿柳不提,什么馊的臭的都往后院领,她居然一丝不落全部忍下了。”

“不然如何能染上那种脏病?当真――我要是恒王妃,这时候死的心都有了!”

谁不知道花柳之症会传染, 不管赵璟轩和陈轻舞是谁传染谁, 只要确定赵璟轩染了病, 恒王府后院那些女人,甚至外面跟着赵璟轩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不知道能有几个逃脱得了。

“你这个畜――混蛋!!”

安家大舅差点气死,直接上前一拳砸了过去,正中赵璟轩面门。

“只知道祸害人的东西,我打死你!”

“啊!!”

赵璟轩下意识地痛哼一声,被一股大力砸翻在地。

安家大舅速度极快,拿着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身手,闪电般扑了过去,专挑赵璟轩的头脸和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赵璟轩已经被揍得鼻青眼肿。

“滚开!!!”

赵璟轩拿手臂挡着头脸,不管如何闪避反抗,都逃不过安家大舅的拳头,竟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来人!将安将军拉开!”

不知是不是太过震惊,皇帝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让人阻止安家大舅,解救赵璟轩。

沈蔷忍住笑,面上一副着急的表情,向安家二舅、小舅求助。

“二哥,小哥,快让大哥别再打了。”

安家二舅、小舅瞬间会意,快步上前到了安家大舅左右,却将听从皇帝号令过来的侍卫挡在了后面。

“大哥,别打了。”安家二舅作势去抓安家大舅的胳膊,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横竖恒王是改不了了,你就算打死他也于事无补,不若为小妹想想后路,日后她该怎么办。”

安家小舅靠近自家兄长,因着赵璟轩不断挣扎翻滚,“不小心”重重地踩到了他的小腿。

“你俩别劝我,今日我定要为小妹出口恶气!”

安家大舅轻易甩开两个弟弟的束缚,仿佛饿虎扑羊一般,再次扑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赵璟轩,再次将他砸翻在地。

如此三次之后,安家二舅、小舅才“勉强”控制住安家大舅,成功地分开安家大舅和赵璟轩。

安家二舅、小舅拖着安家大舅离开,赵璟轩终于被侍卫搀了起来,披头散发,灰头土脸面目肿胀,鼻下两行鲜红的血迹,凌乱的衣衫上满是脚印,双腿跟面条似的软绵绵,若非靠着两名侍卫的力道,恐怕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可、能!”赵璟轩喘着粗气,颤抖着抬起手掌,擦了擦口鼻之处的血渍,眸底似乎带着血光,第一时间锁定林太医,“庸、庸医杀人不用刀,本王、本王身子好得很,如何能得那种病?你给本王说、说清楚,本王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