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擎云堡的人,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马车里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四个护卫一时这五人出现,均一手按上刀柄,一脸的敌意。

擎云堡?倾狂略微歪着头,想了一下,很快就在脑海里调出擎云堡的信息,却不尽详细,因为擎云堡虽然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堡中之人行事低调,近年来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而且根本上很少有人知道擎云堡具体座落在哪。

这五个人是擎云堡的人,那么…倾狂转眼扫视了骑在马上和那辆豪华马车一眼,心中已大概猜出他们是谁了。

擎云堡一向低调且神秘,很少与任何门派结怨,只除了一个,那就是以‘蛊毒’而闻名江湖的天月神教,擎云堡与天月神教简直就是天生的死敌,也代表着江湖上一正一邪的势力。

哈,运气不错啊!一出门就直接撞上这两派死敌扛上,嘿嘿,这下,有免费好戏看了,嗯,擎云堡这边只有五个人,为首那人是个八阶高手,其他那四人只有六阶,跟天月神教的情况差不多,可惜,一个八阶高手对四个八阶高手,一旦打起来,孰胜孰负毫无悬念。

没有悬念的打架就毫无意思了,不够刺激,嗯,要不,等一下他们打起来的时候给他们增加点刺激,这个主意不错。

正当倾狂想着该怎么来为自己的旅途增加点乐趣的时候,那边一来就快速蹲在那两个天才强盗身边,想为他们解蛊的两个绯衣女子突然同时惊呼了一声,让她下意识地往那两个天才强盗看过去。

“这,怎么会这样…”两个绯衣女子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长须汉子,带挪豢芍眯诺馈?

只见被射入蛊虫的两个天才强盗一点中蛊的认知都没有,直直地看着蹲在他们身边的两个美女瞧,有点看呆了,但是问题却不在这里,主要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中蛊的样子,在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孔洞,刚刚的蛊虫便是从这里钻进体内的,但是此时,那两只蛊虫却是自行弹了出来,掉落在地上,缩卷了几下便死翘翘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落在这两个天才强盗的身上,心中同时涌上一个想法:这两个小子竟然能自行逼出‘菌盅’,那得多强的真气才行啊!要知道,‘菌蛊’一旦入体,便会以几何之数快速再生,几乎在害主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化为千万只,啃食寄主的五脏六腑,然后从额间打开一个小洞爬出,最后将寄主吃得连渣都不剩,而且它是极难从体内逼出的,就算是八阶,甚至是九阶高手都做不到,就算能逼出,也必要消耗大量真气不可,可是,眼前这两个跟个白痴一样的人不仅能将‘菌蛊’逼出,而且看样子,一点感觉也没有。

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两人这才将视线从美女的身上移开,莫名其妙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看向地上那两条浑身是血的极小小虫,同时指着对方,一脸嫌恶喊道:“呀,渊(言),你身体里竟然长虫子了,好恶心啊!”

倾狂眼一眯,调动全神心念,凝神感知,却依然得到同样的结果,毫无真气,完全感知不到这两个天才强盗有丝毫的真气,他们真的是手无缚鸡之人?但是又怎么解释他们竟能自行逼出‘菌蛊’,这种蛊,她在书上曾经见过,顾名思议,就跟细菌一样,难道他们是在扮猪吃老虎?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马车里,刚刚那个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杀意,虽然没有指明道姓,但是明显就是在问那两个天才强盗。

“问我们吗?”但是‘天才’就是‘天才’,这两人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见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才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少装傻,快报上名号。”不耐烦的声音暴怒而出,声音大到似要把马车车顶给掀翻了。

倾狂能感觉得到马车里的四人都瞬间都将全身的真气提起来,紧急进入备战状态,在他们眼里,这两个拦路抢劫的‘强盗’有可能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被这一声吼一惊,天才强盗两人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坐下去,蓝色粗布麻衣的‘强盗’颤抖着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星渊,他…”指着同伴,接着结巴道:“他是星言,呜呜…各位大哥,我们不是有意要打劫你们的,你们别生气啊,大不了,我们不打劫了。”

“噗…” 两个绯衣女子看着两人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噗笑出来,长须汉子和另两个绯衣男子嘴角也扯了扯,人家都还没怎么啦,只不过就吼一句,看把这两人给吓得,也是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不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笨蛋,竟是两名强盗啊!而且还打劫打到天月神教的身上来,真不知道该夸他们勇气可嘉呢,还是该骂他们出门不看黄历。

听着两人的活,倾狂与灵风对视了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天才啊!真是天才啊!

“哼,还装…”马车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声更为抑制不住的怒吼声传出,估计那人已经抓狂了。

随后从马车里射出破空的两道金光,直逼星渊星言,对准的是他们的眉心。

长须汉子一惊,衣袖一挥,两道寒光横空截住那两道金光,‘呲’地两声,两只金色小虫掉落在地,但是很快便又飞了起来,有意识地朝星渊星言而去。

“金蚕蛊?”长须汉子一惊,然而却已来不急出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蚕蛊朝星渊星言攻去。

幸好由于刚刚长须汉子的两道寒光缓住了金蚕蛊的去势,给了绯衣女子时间,急忙一人拉过一个,足尖一点,飞身躲过,然而那两条‘金蚕蛊’身是有意识般直追着星渊两人不放。

长须汉子和绯衣男子正想出手,天月神教的那个四个护卫便拔刀攻了上来,与绯衣男子战了起来,长须汉子则被从马车里飞出的长鞭拦住了去路,真气一提,浑厚的掌风便朝长鞭打去,长鞭一缩,一个青影从车里飞出。

从车里飞出的青影手执长鞭立于马车车顶,是一个头上包着青布,酷似于苗族打扮的黑脸中年男子。

长须汉子瞥见绯衣女子飞上飞下,已力有所不殆,心中着急,当下决定救人要紧,但是他刚一动,黑脸中年男子的长鞭便打了过来,自身也飞了过来挡在了他面前,阻去了他的去路,两人开始斗了起来,这时,从马车里又射出一道银光,对准正在打斗中的长须汉子。

“啊…”长须汉子虽有避开了那道银光,但是这一分心却露了个破绽给黑脸男子,被一鞭打在手臂上,渐显下风。

“卑鄙,不仅以多欺负人少,还搞偷袭。”话虽是这样说,但从倾狂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愤慨的样子,相反地还带着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灵风看得有点怕怕的,还来不及把脖子往后缩,耳朵便被它的主人给提住,眨巴着紫眸,只听得倾狂笑笑地道:“灵风,那两条小金虫,你应该对付得了吧?”

灵风倨傲地仰起头,眼睛一眨,好似在说:当然,我是神灵之物,岂会对付不了那两条小小的邪物。

“那好,它们就交给你。”倾狂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已不见了灵风的身影。

绯衣女子一人一手抱着那两个‘天才强盗’,已是筋疲力尽,眼看那两条‘金蚕蛊’就要射入两人的眉心,但就在这时,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两条‘金蚕蛊’突然莫明地掉落在地,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再飞起来,而是化为小小的尘埃。

危机解除,四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坐在车里的另外三个八阶高手见‘金蚕蛊’莫名化为乌有,均是一惊,下一刻,背脊突而阵阵发凉,他们已经感到有很强大的气势将他们给笼罩住,自己好像被那股气息给紧紧锁住般。

正在打斗中的众人也感觉得到,均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接着只听得一声一声清越嘹亮的大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他们气血沸腾,双耳轰鸣,头晕目眩,八个六阶高手已经抵不住地双手抱着头蹲下,而五个八阶高手也是浑身冷汗直淋,只有星渊星言没事人一样地站着。

高手,这附近还有高手在,而且是比他们高阶的高手!那人是谁?这是此时擎云堡、天月神教两派共同的想法。

“你没事吧?”星渊星言同时对着站在他们各自身边的绯衣女子关切地问道,脸上带着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何听到笑声会变得这么痛苦。

然而绯衣女子却无力回答他们,该说,她们根本就没那个心力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何方高人?”马车里,一个未曾响起的声音运用真气传了出来,似是要盖住那声长笑。

第八十七章 神秘前辈

“何方高人?”马车里,一个未曾响起的声音运用真气传了出来,似是要盖住那声长笑。

笑声一停,所有人这才慢慢地平息了下翻腾的气血,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答,一直锁住他们的气息也消失无踪,就好像刚刚的大笑声还有强劲的气息只是一个幻觉,然而他们已经湿透的背脊却告诉他们,那不是幻觉。

难道那个高人大笑了一声之后就走了?所有人同时在心里想道,但是想想应该没有哪个高人这么无聊吧!可惜那人明显比他们高阶,完全察觉不到气息,这种感觉令他们很是心慌。

“你们在看什么?”星渊星言一人扶起一个绯衣女子,很不明白怎么都像被定了身一样,对于空荡荡的天际四处望着,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最终得出的结论,什么也没看到。

绯衣女子不想理这两个白痴,与徘衣男子一起站在长须汉子的身后,压低声音道:“顾师叔,能感知那人的方位吗?”他们的师叔是八阶高手,而且已快要跨入巅峰之界,如果连他都无法感知,那么此人必是九阶以上的高手。

摇了摇头,长须汉子道:“感知不到,连那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应该是友非敌。”刚刚应该也是那人毁掉‘金蚕蛊’,救了他们。

“是哪方鼠辈,别藏头露尾的,有本事出来。”黑面男子‘啪’地一下,用力地甩着手中的长鞭,大声怒道,握着长鞭的手掌手冷汗淋漓。

“黑虎!”马车里那个刚刚用真气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又用次用真气说道:“在下天月神教蓝阁阁主蓝豹,请高人现身一见。”天月神教在江湖上可谓令人闻风丧胆,即使是隐世高手,也都要畏惧几分,天月神教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蛊毒,一旦中了蛊,就算是再高的高手,在他们面前也成了可随意宰杀的狗而已。

等了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天月神教众人以为来人不是早已走了,就是被天月神教的名号给吓到了。

哼,又是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高手’,还不是被他们神教的名号给吓得屁滚尿流,天月神教的众人不禁高傲地想到。

但就在他们想再次动手的时候,一个慵慵散散带着邪谑之气的声音才来传来:“天月神教?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声音亦男亦女,亦老亦少,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闻言,天月神教的八人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擎云堡的五人却附和着嘲讽一笑,其中一个绯衣男子看起来很是活泼,扬高声大笑着道:“哈哈,天月神教根本就不是东西,前辈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虽然声音听不出是老是少,但既然至少是九阶高手,那少说也是五十以上的老人家吧!所以叫前辈是没错的。

正常来说是没错,可惜某个‘前辈’从来都不是正常的。

倒坐在马背之上,倾狂因‘前辈’这两个字,不禁抽了抽嘴角,与灵风对视着,第一次被人叫前辈,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啊!她有那么老吗?

‘高人’看不起他们,他们只能暗吞下怒气,但是现在被一个死对头的毛头小子这样说,脾气最为火爆的黑虎立即一鞭打了过去:“臭小子,你找死。”

这一鞭带着怒气,一过去就是用了十成功力,长须汉子一惊,连忙挡在绯衣男子的面前,徒手便要接下这鞭,但没想到一道金色的光芒紧随长鞭而来,如今他双手被缠住,根本就无法避开‘金蚕蛊’,难道今日要要死在这里?

但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金蚕蛊’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如之前一般,掉落到地上,化为尘土。

众人再次愕然,黑虎这次再出‘金蚕蛊’除了要杀了擎云堡的五人外,最重要的是要引那个‘高人’出来,就算引不出来,也能看出‘金蚕蛊’是被什么所杀,但是结果却令他们大惊失色,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感到任何强劲的真气,就好像‘金蚕蛊’是自动死亡一般。

长须汉子更是惊愕不已,那么近的距离,就在他的眼前,然而他却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这无疑是对他一个八阶高手最大的打击。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黑虎心里渐渐发毛,大吼出声,试图以吼叫声来压下心头的恐惧,就算那人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在不散发出丝毫真气的情况便‘杀’了他的‘金蚕盅’,这太诡异,根本就不像人力所能办到。

“呵呵,想知道吗?别后悔哦!”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明是如此悦耳的声音,却令天明神教的众人忍不住手脚发颤。

黑虎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全身的真气都散发出来,隐隐在自己的周身形成壁障,心里不停地打鼓,并不答话。

“不答,就当你默认了哦!”戏谑的声音刚一落,一阵狂风刮起,对准天月神教的八人,即使他们运起真气护身也没用,毕竟十阶真气与八阶真气完全不是在同一个层次。

“呃!…”狂风过后,只见黑虎圆睁着双目,直挺挺地站着,一声极其短暂的咽气,便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一滩黑血从他的脖颈处慢慢地流了出来。

“黑阁主?”四个天月神教护卫急呼了一声,等到他们到黑虎翻过身来的时候,只见他的脖颈上有一种类似于被撕裂的伤口,深黑的血从这个伤。处不停地涌出来,明显就是一哥身中剧毒而死的样子。

“黑虎。”从马车上快速蹿出三道身影,跟黑虎的装扮相似,对于黑虎诡异的死法都感到又惊又怒,其中一个跟黑虎完全相反的白脸男子正待要发作,却被身边另一个很稳重的男子拉住。

只见那个很稳重的男子站起来,眼眸中隐隐带着杀气,但还是压抑着心里的仇恨,对着空荡荡的林间高声道:“请问前辈与天月神教是否有仇,为何下此毒手?”虽然他们被称为邪教,有数不清的敌人,但在他们的记忆中,好似没有这么诡异,武功又高的敌人?

又是前辈!被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家伙叫前辈,更是不爽,倾狂出口的话更是气死人:“谁说有仇才可以下毒手的,何况,刚刚是他自己要求的,本人还很好心地问过他,在场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哦!我只不过是很好心地完全他的心愿而已。”

蓝豹脸上青筋暴起,却不敢发作,何时他们受过这种鸟气了,真恨不得在那‘高人’身上下千种万种毒蛊,让‘他’生不如死,可惜感知不到那人的方位,难以下蛊。

“前辈说得没错,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从黑虎的诡异死亡中惊醒过来,擎云堡的五人大笑着附和道,刚刚那个叫倾狂前辈的绯衣男子扬高声又道:“前辈杀得真好,像他们天月神教这种邪教就该人人得而诛之。”此刻在他心里,暗中高人是个很厉害的正义之士。

暗处中,倾狂翻了翻白眼,很想冲出去让他们看看,她可不是什么前辈,至于什么邪教不邪教的,都不关她的事。

“你…”白脸男子豁地一下站起来,想动手又怕落下跟黑虎一样的下场,白哲的脸上一会红一会青,煞是好看。

“蓝豹,白狐,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还是先离开。”另一个两鬓留着两簇红发,看起来十分冷傲的中年男子从黑虎身边站起来,压低声音在两人的耳朵说道。

“离开?那黑虎不是白死吗?”白脸男子压低声音咬牙齿切道。

“白狐,红狮说得对,现在我们在明,那人在暗,在呆下去,保不准怎么死都不知道,至于黑虎的仇…”蓝豹的眼眸射出阴狠,将声音压得更低道:“既然那人突然出现帮助擎云堡的人,一定跟他们有关,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何况别忘了我们有要紧事要办。”

说起要紧事,白狐只能不甘地压低声音道:“你们说得对。”随后咬了咬牙道:“哼,待除去武云山那老家伙,对付擎云堡就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到时,我一定要让他们尝遍世上最可怕的蛊毒。”

武云山?纵然他们压低了声音,小到几近是耳语,但是倾狂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武云山三个字顿时让她悠闲的神色一变,随后勾唇一笑,看来这次不只是好玩那么简单了。

轻点了下下巴,听刚刚他们之言,武云山山上还有个什么老家伙,貌似应该挺厉害的,难道老头让她让武云山,跟那人有关?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好,她还正愁这什么鬼武云山不知在哪里呢,这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倾狂这一思索间,白狐已经把黑虎的尸体抱进马车里,随后三人也快谅钻了进去,四个护卫也翻身上马,一副要上路的模样,却多少带着点犹豫,怕这暗中的高手不会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但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对方动手。

“走。”蓝豹低沉着声道,马蹄声、车轮声缓缓地响了起来,每前进一下,他们的心就放松一下,四个护卫一直紧握着手中刀柄,神经处于从未有过的紧崩状态。

那个活泼的徘衣男子因有‘神秘前辈’撑腰,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这些为祸一方的恶人,正想冲上去,却被身边另一个稍略沉稳的绯衣男子拉住:“净云,别妄动。”

“为什么?他们这些恶人,杀一个少一个。”净云不解道,现在这么个大好机会,怎么能就这样放任天月邪教的人离开呢!而且还是天月邪教的阁主。

“因为我们杀不了他们。”

“我们杀不了,但是还有前辈在啊!”净云很是单纯地说道,在说到‘前辈’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底还带上莫明的崇敬,语气里也是满满的信任。

长须汉子摇了摇头道:“净云,净竹说得对,我们杀不了他们,现在看来,也只能让他们走了,至于那位前辈,太过诡异了,谁能知道‘他’到底是正还是邪,虽然 ‘他’刚刚杀了黑虎,但是不能保证他就是我们这一方的,知道吗?在事态还不明朗之时,切不可轻举妄动。”他这位师侄还太嫩了,也太冲动了,虽说那位前辈救了他们,也杀了黑虎,但是也不能就此归为自已人,这世上多的是行为古怪的人,前一刻可以救你,说不定下一刻就能反过来杀了你,看天月邪教要走,而‘他’没再出手,便知道,那位前辈并不是因‘正义’才杀了黑虎的。

净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不过那狠瞪着缓缓离去的天月神教众人的表情,还是表示他心有不甘,同时也不同意他顾师叔的说法,在他看来,既然那位‘前辈’杀了邪教的阁主,那就是正义之士。

目送着天月神教的人渐行渐远,倾狂并没有再出手,只是轻抚了下灵风的头,勾唇轻笑道:“灵风,跟着他们。”那人说得还真不错,她确实不是站在他们那一方,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也顺便试试灵风的毒齿到底有多厉害,不过,他们既然有提到她即将要去的地方,那么还是不要为了好玩而坏了大事,等搞清楚了武云山的事,再‘玩’也不迟。

这次灵风并没有立即闪身而去,而是不满地伏在倾狂的颈间,似是在说,它不想离开她。

“乖啦!”像对待小孩一样轻哄道,倾狂有点无奈,怎么神灵之物也会撒娇粘人的。

撇了撇嘴,灵风紫眸一转,凑近倾狂脸颊,小小吃了一下豆腐,然后才闪身消失,追踪天月神教众人而去。

对于灵风的小孩子气失笑了一下,转首,看着林外那几个擎云堡的人,貌似擎云堡与武云山的关系也不小啊!那就与灵风兵分两路吧!

看着天月神教的人安然离开,擎云堡的人都心有不甘,但也庆幸刚刚没出手,否则那个暗中的前辈袖手旁观,他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毕竟天月神教的白、红、蓝三阁阁主,可不是说着玩的。

“前辈,前辈你还在吗?”直至再也看不到天月神教的身影,净云突然仰高头,运起浑身的真气,大声喊道,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对位‘前辈’那么有‘好感’。

倾狂很郁闷地掏了掏耳朵,这小子嗓子还真大啊!竟然还口口声声叫她‘前辈’,真是欠打了,算了,看在他们还有‘用’的份上,就免了他一顿打吧。

“小白,我们出去!”拍了拍座下的白马,倾狂一个翻身,正坐在马背之上,一副吊儿郎铛的样子。

喊了许久都不见有回音,净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拉过净云,提高声音道:“别嚷了,前辈一定早走了,你在这瞎嚷嚷也没用啊!”

“走了?”喊了这么久都没回音,他心里也明白,那位来无影的‘前辈’一定是去无踪了。

“呃…”长须汉子刚想说什么,突然忍不住的向前喷了一口血,刚刚接下黑虎的那一鞭,因为分神,已被震伤了心脉,而且腹间不停的翻滚表示,他不止被震伤心脉那么简单。

“顾师叔…四人同时紧张地围了上去,只见长须汉子面色惨白,隐隐间好似黑色之气往眉心聚集而去。

净竹立即翻过长须汉子的手掌,瞬间脸色大脸,低沉着道:“黑虎的长鞭上有毒。”蛊毒蛊毒,除了用盅,毒也是天月神教的一大特色。

“那赶紧给顾师叔解毒啊!”净云焦急着说道,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一个的小药瓶,喃喃道:“中了什么毒?该用哪一种解药?”天月神教善使蛊毒,身为势不两立的擎云堡却是善于解蛊、解毒,两派完全是天生的死敌。

净竹两指搭在长须汉子的脉膊上,本已惨白的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是天月邪教黑阁的‘黑断魂’,如果不是顾师叔功力深厚的话,恐怕此时已经…”

“什么?黑断魂?那只是黑阁的独门毒药,我们…”净云一声惊呼,脸色难看得好似长须汉子此时已经魂归西天了。

“我们身上没有解药,而且此毒来势汹猛,恐怕撑不到回堡,顾师叔就已经…”明净无血色的脸上已经是成了死灰

“那怎么办?顾师叔…”闻言,两上徘衣女子均红了红眼眶。

“净梅、净芙,生死有命,你们不用太伤心。”长须汉子拉着两个绯衣女子的手道,尔后又看向净竹、净言道:“你们赶紧快回堡,告诉堡主,天月邪教已经行动了…”

话还未说完,一阵有规律的马蹄声传来,心中一紧,以为又是天月神教的人,赶紧提起真气,循声望去。

第八十八章 神奇医术

话迈未说宗,一阵有规律的马路声传来,心中一紧,以为又是天月神教的人,赶紧提起真气,循声望去。

只见从林子处,慢慢地踱出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马上斜斜地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面庞微黑,看起来像是经常晒太阳的那种健康的肤色,一双黝黑的瞳眸炯炯有神,乍看起来明明没什么出众之处,但是在阳光之下,却让他们有些无法移开目光。

倾狂这一趟,离家出走,深知一定会引得各方齐动,相信明里暗里打探她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不稍微装粉下,只要她一现身,铁定会麻烦不断。

“你是何人?”净竹戒备地盯着倾狂,如果是在平时,他不会对一个小少年提起戒备心,但刚刚才与天月神教正面相撞,再加上他的师叔心中剧毒,让他不得不对任何突然出现的人产生怀疑,屏起心神感知,没有丝毫真气,这才稍稍地放下心。

摇摇晃晃地坐在马背上,倾狂像是突然才发现前方有人,一个受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好她‘身手敏捷’连忙抓住僵绳,稳住后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受惊过度过的样子。

“她会不会就是刚刚你们一直叫的‘前辈’啊?”一直被忽咯在一旁的言渊言星站在净梅和净芙的身边傻傻地看着倾狂道,噔,一语中的,可惜换来的两颖‘爆粟’。

“呜…干嘛打我啊?”星渊星言同是捂着被敲疼的头,委屈着瞅着净梅和净芙,不知道这两位天仙美女干嘛好好的打他们。

“笨蛋,你们有看过这么年轻的‘前辈’吗?”净梅白了白眼道,虽然这个出现的少年出现有点突然,但是她们可不认为她会是个九阶以上的高阶高手,就连他们这些得以修习比常人更精妙功法的少年高手,天赋最好的也得过了三十岁才能进入七阶,那已是被称之为天才了。

“嘿嘿,说得也对。”星渊摸着头傻笑着,虽然被打了一下,但是他觉得这种感觉好亲切啊!

“嗯,竟然被称为前辈那一定是很老的才对。”星言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不解地靠近净芙,呆笑着问道:“可是你们刚刚根本就没见到那个人,怎么就叫‘他’前辈了,说不定,‘他’真的是这个少年呢?”他刚刚就一直不明白,明明没见到人,怎么就一直前辈前辈地乱说呢!

净芙一手推开靠近的星言,连个白眼也不给他,对于没有武功的人,实在也懒得跟他解释武学方面的事,何况他们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有那么熟吗?

这两个天才强盗到底是真傻还是粉猪吃老虎,还真的让他们给说对了,一手控着僵绳,倾狂微眯着眼,不着痕迹地来来回回在打量着他们,毫无破绽,是他们功力太深了,还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单纯的人看事情总能看到最深层?

“问你呢?你是何人?”见倾狂许久都不开口,净云一手扶着长须汉子,一手指着倾狂问道。

拿着柳细枝指着自己,倾狂眨了眨黝黑的眼眸,道:“我吗?”死小子,刚刚一口一个前辈地叫,现在竟然对我如此无礼。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净云正为他师叔的事心情极度不好,语气极度恶劣。

“呀,这么说你们不是人?那你们是什么东西?”倾狂故作惊讶地看着擎云堡众人道,眼眸中露出他们看不出的戏谑。

“呃…”一旬话,将他们给噎住了,净云白净的脸上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们不是什么东西,我们…”

话还未说完,倾狂更是惊讶道:“什么,原来你们不是东西啊?”哈哈,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玩啊!有趣有趣,一个子就遇到三个呆子。

“呃…”净云这下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顶,一个跺脚,忘了他手上还扶着一个人,差点把那位顾师叔给柞了出去,但这一摇晃,也让他又吐了一大口黑血,脸色更显芥白。

“顾师叔…”净云也顾不上再去反驳倾狂了,连忙半蹲下扶着长须汉子半躺在地上,通红的脸上满是自责。

“我…我没事。”长须汉子摇了摇头,双眼渐渐地要闭上,已经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了。

“顾师叔,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净竹急忙从净云的手中接过长须汉子,伸手便要往他身上输入真气,虽然最终他们还是救不了他,但是至少能撑一时是一时,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等等,你要干嘛?”见净竹要往长须汉子的身上输送真气,倾狂懒懒地开口,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黑断魂啊!竟然还敢往他身上输送真气,不是要让提早上西天嘛!真是,还以为他对于黑断魂很了解呢!原来也是笨蛋一个。

长须汉子的突然吐血让净竹几人一时忘了倾狂的存在,听到这一声明明该是很急切的话却被她很慵散的语气说出来,不禁齐齐地看向她,净竹也停下了要往长须汉子输送真气的动作,顿了一下,才道:“这位兄台,请自便。”不管她是谁,现在他们也没心思去理她,只当她是个路过这里的少年而已。

言下之意,不就是让她赶紧离开,倾狂撇了撇嘴,转动着手中的柳细枝,拍马前进,在越过擎云堡等人的身边时,似是不经间地低喃了句:“这毒真厉害,要解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还没呢喃完,座下的小白低呜了一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净竹指在了她的面前,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怀疑道:“你能解了顾师叔的毒?”在听到她呢喃的话后,他的心里燃起了希望,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就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怎么啦?看不起我。”似乎对于他的怀疑很不爽,倾狂挑了批眉道。

犹豫了一下,净竹最终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朝倾狂拱了拱手道:“不是,既然兄台能为我顾师叔解毒,还请施以缓手。”他打心里是不信眼里这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能解‘黑断魂’,但是顾师叔的真气已经明显压不住毒气了,黑气就快到愿桅到眉心了,目前来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哦,想让我帮他解毒?”斜了那位顾师叔一眼,倾狂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道,转眼,再看脸色黑沉的净竹,笑嘻嘻地补上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从来不会白白给人医病的哦!”

“兄台请放心,只要你能医好顾师叔,我们擎云堡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净竹的脸色已黑得跟个锅底差不多了,语气也是相当的不好,谁叫倾狂现在的形象整个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样呢!

净云、净梅、净芙三人也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同时也对净竹拦住这个‘江湖骗手’,让她医他们顾师叔感到疑惑。

倾狂可不管他们的轻蔑,嘿嘿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擎云堡貌似挺有钱的,嘿嘿。”说着翻身下马,来到那位长须汉子的身边。

倾狂此话一出,净竹几人的眼神不禁更加轻蔑了几分,已经在心里深信她就是个爱钱的主,哪有人在听到擎云堡三个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钱的,不过这也让他们戒备的心整个放了下来。

这么容易就放下戒备心了,真容易骗啊!擎云堡的人还是真单纯,倾狂一边暗笑着,一边蹲在长须汉子的身边,并没有伸手去把脉,而是直接…快速扯开长须汉子的衣带,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眼光中,扛开他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急色狼。

“喂,你这个登徒子,要干嘛呢?”净云恍过神来,一把抓住正要掀开长须汉子里衣的手,涨红了脸,脸部正在处于扭曲状态,净竹也是差不多,净梅、净芙两人红着脸转过身去,脸上都带着愤恕。

登徒子?倾狂微皱了皱眉,看着被抓住的手,再看看长须汉子无神的眼眸四处飘移着,一句粗话差点飚了出来,靠,她需要这么饥不择食,对一个老家伙下手吗?

手腕一翻,反手抓住净云的手腕,色迷迷一笑道:“放心,我对他没兴趣,反倒是你,我可是有兴趣得紧哦。”

“你…你…”净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变成天边的红霞,待他反应过来被调戏时,倾狂已将长须汉子的衣衫仝部解开了,而长须汉子也已昏死过去,眼看着是到了生命的尽头。

一手拍开净云的手,倾狂收起玩笑,黑瞳一扫正要冲上来的净竹三人:“好了,本少爷对这么个老家伙没兴超,要不想他死的话,就安静地站在一边去。”一手轻按上长须汉子的心脏处,毒气已经快到心脏了,这黑断魂果然厉害,也幸得他是个功力深厚的高手,要是换成平常人,早在中毒的那一刻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利眸一扭,不威而自恕,擎云堡众人被她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住,愣愣地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便是上刻一脸色狼样的登徒子,等他们恍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倾狂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一打开,里面是一排金针,眼眸一扫过他们顾师叔的身体,随着她的目光,他们看到有一团团黑气正以无比快的速度朝他的心脏聚拢,竟比脸上那向眉心聚拢而去的黑气还要多还要恐怖,眼看就要汇聚到心脏处。

心中骇然,即使他们对于黑断瑰这种剧毒一知半解,也知道只要黑气汇聚到心脏处,那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生死就在这一瞬了,众人不自觉地乖乖地站地一旁,看着倾狂专注的侧脸,心里竟生出一丝希望,相信她能救活他们师叔。

倾狂不理他们怎样的心里,眯着眼睛,待得四方黑气就要在心脏处汇费的那一瞬,快速地抽出十数根金针,看准他身上的穴位,一扬手,以让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扎了下去。

净竹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大,他们顾师叔的身上已扎了十四根金针,顿时瞪大了那双还略带着轻蔑的眼眸,太快了太快了,这样的速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然而待他们看清十四根金针所下的穴位,瞪大的眼眸更是圆圆突起,似是下刻便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一般,眼眸里的惊愕渐渐转化为极度的惊骇,双拳紧握,浑身的杀气奔涌而出,这,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只会骗人的庸医,那十四狼金针所下的穴位全都是胸腹部的要害死穴,好好的一个人被扎中其中一个死穴都要一命呜呼了,何况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被连扎了十四根,不死个透才怪。

“你这个庸医,还我顾师叔命来。”净芙大恕,手一扬,便要一掌打向倾狂,却被一声闷哼声给止住了动作。

是幻听吗?不会是诈尸吧!净竹四人动作僵硬地低下头,只见本该是成了尸体的顾师叔眉头一舒,无意识地又‘嗯’地一声,虽然依然没醒过来,但看样子,感觉身体放松了不少。

“这…”四人面面相觑,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倾狂,他们不会在做梦吧!这是怎么回事,刺中十四个要害穴道竟然不会死人,还能解毒?这样的医法,他们还是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神奇啊!

对于净竹四人的一惊一乍,倾狂丝毫不受影响,专注地看着长须汉子身上还有脸上的黑气,慢慢地朝人迎穴汇聚成而去,待到差不多汇成一点的时候,从布包里又抽出一把小巧的刀,类似于手术刀,往喉结旁开15寸处轻轻一划,汩汩的黑血不停地流出,空气中中弥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哇,好臭啊!他的血好臭哇…”星渊星言受不了地捂住鼻子,哇哇大叫起来,还未大叫完,脑袋受袭,一阵眼冒金星,两眼一翻倒下。

瞪了被她们打得头冒金星的两人一眼,净梅净芙以袖遮鼻,快速后退了几步,净竹净云也是,虽然确实很臭,臭得他们恨不得立即跑开,但是那是他们的尊敬的师叔,再难受也得忍着,同时心里不得不佩服倾狂,竟然能面不改色,厉害厉害。

如果他们眼力够好的话,一定能看到倾狂在动手放血的之前,就以极快的速度在两个鼻孔塞了两团特制细棉。

随着流出的黑血越多,空气中的恶心血味越重,星渊星言二人已经忍不住在一旁吐得快不成人样了,净竹四人虽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免不了被熏得脸色惨白,心里也不禁担心,再这么放血下去,就算解了毒,这人也得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就在他们担心长须汉子会失血过多的时候,只见流出的黑血渐渐变红,直至正常的血红,倾狂这才出伸手点住人迎穴周边的穴道止住了血,然后将膻中穴处的金根再入一寸,转动了几下,再拔出,接着便顺着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膺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以相同的手法,将金针拔出。

前世,游走于黑白两道的她,受伤中毒根本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所谓久病成医,渐渐地,她开始对医学产生的兴趣,对于中外医术都下了一番苦功,今生,她师傅留给她的书藉中也有上古医书,可说,她的医术是结合了古今中外,连玄武都对她甘拜下风。

像这样的解毒,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小手术’而已,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出手为他人医治,如果让叶影他们知道,一定会感叹,这位顾师叔的命可真够好的。

“好了,毒已经解了,再过一会就可以醒过来了。”倾狂将金针收了起来,顺便拿下鼻孔里的细棉,拍了拍手道,轻松悠闲的摸样,一点也不像刚刚帮人做过‘手术’。

放完血,空气中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也慢慢消散,虽然还残留着一些臭味,不过还能让人忍受得了。

毒已经解了?净竹四人相舰一眼,再低下头去见长须汉子虽然脸色依旧芥白,昏迷不醒,但脸上还有身上的黑色已然褪去。

“砰…”四人齐齐向倾狂一跪,感恩戴德道:“神医救命之思,我们擎云堡感激不尽。”

“我这么‘辛苦’帮他解毒,你们不是想一跪再加一旬感激不尽就完了吧?”倾狂双手环胸,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道,刚刚就对她那么不屑,现在就叫她神医了。

“不,当然不,不管神医要多少诊金,我们都会双手捧上。”想起她在医治之前说的话,净竹急忙说道。

“多少都行?”倾狂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扬起头来笑得灿栏道:“嗯,看在你们是擎云堡的份上,就收你五十万两吧!”“五十…十万两?”闻言,净竹四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啊!她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再说了,哪有人带五十万两在身上的。

“怎么,嫌多?”倾狂挑了桃眉,居高临下的看着苦着脸的四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敲诈人家。

“不,不多。”净竹楞了按手,眼眸一转,对着倾狂道:“不过我们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如果神医不嫌麻烦的话,可否随我们一道回堡,到时我们一定会将五十万两如数奉上。”

“竹师兄…”倾狂还未说什么,净云三人便生,出口,语气中带着不甚赞同,毕竟擎云堡一向神秘,极少带外人回堡。

“我自有主意。”净竹压低声音道,这么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才,他怎么能放过。

“有钱收,怎么会麻烦呢!反正我也正闲着无事,去擎云堡逛逛也不错啊!”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倾狂摸了摸下巴道,转眸间瞥向长须汉子,轻笑道:“你们再跪下去,某人就快要被血水浸透全身了。

一头雾水地顺着倾狂的眼看过去,只见刚刚放出的黑血将他们还躺在地上的师叔给‘包围’住了,一惊,连忙跑过去。

看了看天色,净竹整个将长须汉子背在背上,对着倾狂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不然今晚我们就得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那个,可不可以带我们一起走啊?”星渊突然拉住净梅的衣袖道,星言也拉了净芙的衣袖。

净梅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正想问净竹,净芙已经一手甩开星言,道:“不行,你们是来路不明的笨强盗,我们不能带你们回去。”

净竹也同意净芙的说法,转身便想离开,谁知这两个天才强盗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跑到倾狂的身边,一人拉住她的一个衣袖,星渊带着鼻音恳求道:“神医,求你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不想再被逼着当强盗了,我们…我们要拜你为师。”

星眸一转,倾狂点了点头道:“拜师就免了,只要你们答应,以后,无条件听从我的话,我就带你们一起走。”

不带丝毫犹豫,两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行,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那好,走吧!”说着,便翻身上马,问都不用问净竹等人一声,就将这两个天才强盗带上。

净竹等人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紧随在倾狂的马后向不远处的城镇走去。

夕阳西下,倾狂一行人终于来到这个小城镇的唯一一个客栈一一聚缘客栈。

一进入客栈,齐涮涮的视线便向他们射来,不大不小的大堂里聚集了不人,看样子还大多都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中人。

不会是她刚好赶上什么武林大会吧?一间小小的客栈竟然聚集了那么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