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狂自是明白他所说的不堪设想指的是什么,只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他所前一句话,习惯性地以指轻点着膝盖,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当明傲尘出现后,向来都是要到了一定的时辰,他才会自动消失,而你才会再出现,只有那一次是例外,你因为感受到我的气息,所以意识竟然提前醒过来?”

“不只那一次,最先那次是在密林的时候,虽然我当时因为极度虚弱而陷入了昏迷,但我也感受到你的气息,只是那一次能这么快‘醒’过来,主要还是因为身体受了伤,他的意识不强,否则若是以正常的情况,我根本就不可能出来。”凌傲尘摇了摇头,补充道。

灵动的眼眸一转,细细地整理他所说的话,倾狂边想边以指轻扣着膝盖,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密林时候,会感觉凌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么阴森残忍,原来还真的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照他这么说,岂不是相当于,他们还是有争夺意识的可能,换句话说,如果凌哥哥的意识十分之坚定,或者是他的意识很弱,凌哥哥就能夺取绝对的主权,永不让他出来,或者在他出来的时候还能将他再‘打’回去,只是这个‘争夺战’太难了,起码争了十数年,他们谁也没成功过,而这两次都只是意外,但也可以说是楔机。

“其实,这十数年来,由于我每日从不间隙的修练静心诀,静涤心灵,明傲尘已经很少出现了,甚至有好几次都是我因为需要用到他而故意让他出现的,只是,在今年的中秋之前,当有一天,我在修练静心诀的时候,突然觉得心神十分不宁,体内的魔气竟然在我的意识还是凌傲尘的时候就疯狂地涌了出来,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然而那魔气我竟控制不住,之后,我越来越发觉,道散魔长,明傲尘很容易就跑出来,而且即使是现在状态的我,也能感到体内的魔气,功力更是突飞猛进。”知道倾狂在想什么,凌傲尘便继续说着。

倾狂再一深思,难怪每次见凌哥哥,都会发现他的武学修为进步神速,而且越来越怪异,原来是如此,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喃喃低语:“中秋之前?难道会是星象异变那一晚?贪狼星闪耀,道散魔长,天地魔气大盛,助长了明傲尘的魔性。”

突然‘啊’地一声叫出来,古怪地看着凌傲尘,面色竟是少有的凝重:“难道会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魔圣天,如果是的话,那么差不多两个月前,应该还有一次更严重的魔气大涨,是不是?”

点了点头,一提起魔圣天,凌傲尘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身子还有点不可抑制地颤抖:“没错,中秋之前的那一次,被困了几十年的魔圣天魔功大成,毁天灭地的魔气大泄,与之有关系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既然你也知道,那就表示你也感受到了,至于两个月前左右的那一次,则是他破开封印出来的那一刻。”

他并不想告诉她,当魔圣天破印而出的那一刻,他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才能避免完全被魔性所侵食,甚至以自虐的方式还不能保持清醒,那一刻,他是凌傲尘,却是个一身魔气的凌傲尘,就在他差点忍受不住的时候,是她的一颦一笑拯救了他,让他有力量去对抗铺天盖地的魔气,忍受着撕心裂肺,如受地狱之刑之痛,也正是她深深刻在他心中的身影,才让他在道散魔长的这段时期,还能压制住明傲尘的意识,不让他出来,而他也不想告诉她,自魔圣天出来后,他偶尔间总有分不清自己是凌傲尘亦或是明傲尘,说出来,只会让她徒增烦恼而已。

但是即使他不说,倾狂却已从他细微的动作猜出个大概,甚至能感受到魔圣天对他的影响极大,更甚于有种深深的恐惧,让她心下不忍,心疼地紧握着他的手,故作轻松一笑,将另一只手握成拳高高举起,扬声道:“魔物出土,天下大劫啊!我莫倾狂身为宇宙和平的守卫者,将以光之力量,铲除世间罪恶,还我世界和平,凌哥哥,要不要与我一起,大义灭亲?”

感到手掌心处的柔嫩,体会到她的心意,凌傲尘不由地笑起来,虽然听不太懂她话中的什么宇宙啊!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没有半分犹豫,也举起另一只手,‘啪’地一声,与她的手相握,学着她的样子,扬声道:“魔头出关,子风有劫,我凌傲尘身为子风最最心爱的凌哥哥,将以爱之力量,铲除她身边所有的危险,还她一片宁静逍遥的天下,子风,同不同意,由我凌傲尘来永生守护你,助你逐鹿天下?”

心口一紧,胸口紧窒,倾狂顿时哭笑不得,凌哥哥仿照的能力真是太强了,这样都行,强,真是强,不过这样的他,真的让她喜欢得不得了,他竟然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反过来相助她?她可不认为他只是花语巧语在骗她开心,凌哥哥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她完全不用去怀疑他会有对她用心机的时候。

将两人举高的手更紧地握在一起,倾狂勾了勾红唇,转眸与凌傲尘相视一眼,两人意会神通,同时仰起头,迎着凉凉徐徐风,两手紧紧相握,闻着满林的竹香,无须语言,即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对方的答案。

激荡的心在两人的胸腔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刻,紧紧靠在一起的,不只是他们身躯,还有那一颗真正初偿情滋味的心,他们可以畅淡彼此心中的秘密而无须有任何的顾忌。

深秋的傍晚,夕阳渐渐西下,残余的光辉映着枯黄植物,勾起凄清,萧凉之感,然而在竹林的这一番天地,却有诉不尽的温馨蜜意,高处细枝之上,紧紧相靠在一起的两个绝色身影宛若融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靠在一个相当温暖宽敞的胸口上,倾狂惬意地欣赏着以‘龟速’缓缓爬下山的夕阳,笑笑吟道,只是本该是十分凄凉的意境,从她的口中吟出来,却带有另一翻不同的韵味,甚至带着一种朝气。

很矛盾的韵味,凌傲尘却立即感悟其意境,随着仰头洒然一笑:“黄昏下的夕阳在人们的眼里有不同的美,有人认为它是凄凉的美,叹惜‘只是近黄昏”,是光明的远去,黑暗的到来,有人认为夕阳真的很美,柔柔的光带着几分柔柔的刺眼,用它特有的柔情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就算凄凉,忧伤也是一时的,忙碌了一天,相聚于夕阳下,谈笑风生,好不惬意,这时的夕阳代表的是明天的朝阳。”

倾狂巧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凌空轻轻地‘抚摸’着已落下一半‘身子’的夕阳,星眸闪过睿智的光芒,红唇轻启:“世间万物皆有两面,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颍且曰砣坏男奶タ创故且韵沟男奶タ创ㄐ乃蚨选!?

“好一句唯心所悟,子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也是个怪物,睿智聪明到恐怖的怪物啊!”凌傲尘抚手大赞,调笑着道,黑亮的眼眸满是赞叹,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他与子风的一席话,却胜过他十年来的潜心修练,豁然间,好似在这场倾吐秘密的谈话中解开多年来的束搏,能如此轻松地以‘怪物’来调笑,已然说明他对于自己的‘病’已经能豁然看开,以正常的心态去对待。

“嗯,你的心不止一次地说过。”玉指指着他的心脏处,画了一下圈,倾狂歪头,笑意吟吟道。

“哈哈,其实你对道的悟牲远比我高得多,如果那个‘仙人’看见了你,一定会想收你为徒,带你去修道,脱离尘世的苦海。”一手握住胸前做怪的手,凌傲尘挑了挑刮眉,取笑道,然而说的也是实话,她小小年纪,就对世事看得如些通透,大有超然世外之感,有时甚至能感到她的心境带有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

“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啊!好像不久之前,真的有人说我与道有缘,劝我出家修道,说起来,那人还真有点像是你形容的那个人,莫不是同一个人,若是真的,那跟着他去修道也不错啊!指不定还真能成为‘仙人’呢。”对于凌傲尘说笑的话,倾狂却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凌傲尘一听此话,可就急了,霸道地扣住她的腰,低沉着声音道:“不行,你如果去修道了,我怎么办?哼,管他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敢再来‘勾|引’你的话,我就杀了他,看他还怎么带你去修道。

好霸道啊!倾狂带着笑意的眼眸看着凌傲尘,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他所讲的秘密后产生了幻觉,此时看着他,竟隐隐能在他身上看到明傲尘那霸气邪肆的气息,尤其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应该只是错觉吧!若是明傲尘出来了,此时他扣住的就不是他的腰,而是她的咽喉了,转回心思,扑哧一声笑出来,点了点他的额头,倾狂嗔怪一笑:“凌哥哥真笨,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我从小修的是隐门的功法,本身自是隐门弟子,也算是修道之人,何必多此一举跟个莫名其妙的人去修道呢!”

也对啊!子风是莫倾狂,所修练的功法是混元天诀,如无意外,便是圣明散人的弟子,而隐门弟子向来修心更甚于修身,那么也就是说,她亦是自小修道,如此看来,他们的渊缘还不浅啊!

如此一想,凌傲尘放下提起的心,身上的霸道气息收敛,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洒然,抱着倾狂笑道:“子风说得有道理,然而,我却不认为我有说错的地方。”话峰一转,一本正经地晃了晃头脑道:“子风悟性之高,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修道十多载,却硬生生地把自己修成恶魔,果真是旷古第一奇才,佩服佩服。”

好个凌哥哥,竟然拿我来开玩笑了,眉梢一挑,倾狂嘴角一勾,轻风吹狒而过,墨发飞扬,确实如恶魔一般,魅惑一笑,冲着凌傲尘勾了勾手指。

有阴谋,有阴谋!看着她笑得如此魅人,凌傲尘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上能上当,然而动作都永远比思想来得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靠了过去,耳边立即传来湿润的气息,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想抱住她,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动不了。

“子…子风,你,你做什么,干嘛点我的穴道?唔…”两滴冷汗滴落,凌傲尘僵了僵嘴角,孩子气地质问道,可惜话还未说完,连哑穴都被点上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什么,这是对你的处罚。”倾狂一脸悠闲的吹着手指甲,闲闲地说道,然后妩媚一笑,一双纤纤玉手,极有技术的抚上他的脸颊,轻按住他性感的嘴唇,划过他的下巴,滑落下他的胸膛,极尽挑逗之能事,真把某人挑逗得欲|火焚|身,却偏偏又动弹不得。

黑瞳逐渐转蓝,眼露隐忍着痛苦之色,发鬓间的冷汗哗啦地往下流,呜呜…这绝对是天上地下,最最残酷的刑罚,最最痛苦中伴着甜蜜的处罚,他错了还不行吗?他真的错了。

“凌哥哥,知道自己错在哪吗?”指腹轻轻在他的喉结处滑动,另一只手一挥,便解开了凌傲尘的哑穴,倾狂笑得十分之yin邪。

“我错了,我不该明知子风是恶魔,还开你的玩笑,让你大爆恶魔本性,受苦的是自己。”凌傲尘苦着一张因隐忍而有点扭曲的脸,出口的声音带着极富磁性的沙哑,同样撩拔着倾狂的心弦。

“哈哈,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个好孩子,念尔认罪态度良好,特赦免死罪。”压下悸动的心,倾狂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旋身一转,从凌傲尘的怀中脱离,轻飘飘地停坐在另一枝细枝上。

怀里失了原有的温度,取而代之的丝丝凉意,一股空虚萦绕在心头,凌傲尘睁着泛着蓝光的眼眸瞪着在那晃着两只脚丫的倾狂,扁着嘴哀求道:“子风,好子风,快帮我解开穴道吧,不是说赦我死罪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紧紧地将她给抱在怀里。

“现在解开你的穴道,岂不是送羊入狼口,我才不会那么笨呢!等你那一身欲|火冷却了再说。”星眸因笑意而眯起,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倾狂挥了挥手,一副‘我这是在保护自己清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凌傲尘只是大色狼,等着扑倒她这只小绵羊呢!岂不能,真实情况要倒过来。

到底谁是狼,谁是羊啊!他才是可怜的小绵羊!凌傲尘这下是真的无语问苍天了,这个小妖精,太折磨人了,没办法,谁叫他喜欢呢!

想冲破穴道,无奈她的点穴手法太过奇异,只得乖乖地默运静心诀,压下满身的欲|火,他也不想吓坏了她。

过了一小会,凌傲尘的眼眸才渐渐又转为黑瞳,下一刻,一道凌空的气劲射来,穴道一解开,不及伸一伸筋骨,便身形一闪,坐落在倾狂停坐的那枝细枝上,重新拥她入怀,心里一声满足的叹喟,空虚的怀抱又被填满了。

倾狂没有挣扎,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勾起他垂落在胸前的黑发把玩着,惬意舒心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把当靠垫的那人惩罚了一通。

“子风,下次别再这么惩罚我了,我会受不住的。”凌傲尘苦着一张脸,低声讨饶,其实他挺矛盾的,既想她像刚刚那样亲近她,又怕那种甜蜜的折磨。

“呀,好吧!那以后,我就不再碰你了。”说着,便作势要从他怀里起来,身子还未动,便意料中被某人霸道地紧紧抱住。

“不行,那…”紧紧地抱着倾狂,凌傲尘面露难色,最后咬了咬牙,一脸扭捏道:“那…那你还是多多惩罚我吧!别不要不碰我。”

没想到凌傲尘竟然给她爆出这么一句话来,摆出这么一个哀怨的眼神,倾狂真是小小错愕了一把,眼前一个错觉:凌哥哥轻咬着手帕,欲拒还迎,娇滴滴地冲她抛了个媚眼:‘小冤家,你还站着做什么,来吧!来碰我吧!’

呃!好恶寒啊!倾狂为这个错觉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转回头,轻咳了一声道:“没,没问题,我会多多碰你。”妈呀!如果凌哥哥真给她来这么一招,她不口吐白沫才怪。

“这可是你说的哦!”刚刚还一脸扭捏的凌傲尘反应极快地接下去,在倾狂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得意地想着,嘿嘿,这可是她金口玉言哦!

明显‘惊吓过度’的倾狂,连自己许下什么‘承诺’都不知道,直到某人不满她的‘出神’,收紧手臂,伏在她耳边,邪肆笑着道:“子风,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来惩罚你了?”

倾狂一点也不担心某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对他惩罚的原因有点兴趣,柳眉一挑,继续把玩着他的黑发,一脸天真无辜道:“哦?不知子风做了什么‘错事’,要劳动少主大人来处罚呢?”

“哼,你这小坏蛋,还在跟我装傻,当日在元郡初见‘莫倾狂’,你明知我对你有怀疑,竟然设下陷阱,害我不能早点将你认出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一想这个,他就气闷了,本来那时他靠着那熟悉的感觉已经有点怀疑,最后却还是照着她的意思走,两人成了知己好友。

“咦?明明是凌哥哥认不出来,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跟你说‘我不是子风’。”倾狂一脸‘我好冤枉啊’地瞅着他,明明就是强词多理,却偏偏无法反驳。

“就你这张嘴厉害。”宠溺无奈的摇了摇头,凌傲尘轻点着她的红唇:“谁不知你倾狂太子聪慧无双,虽然你没说出口,但是你却故意用吹|箫者引我入误区,让我没能将子风和莫倾狂联系起来,但是在潜意识里,这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会对明知是敌人的莫倾狂有种深交的冲动,即使知道你当时根本就是在挑拔我与明宗的关系,也毫不犹豫地顺着你的意思走。”

“哎,现在想想,那可算是我莫倾狂十多年来做的最没水平的一件事了,想不到我的凌哥哥不止是明宗的高层人物,根本就是他们主子,这个关系可是怎么挑拔都挑拔不了的。”倾狂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好似做了件什么丢脸的事一般。

“哈哈…我倒觉得你做得非常有水平,我太喜欢了,你知道吗?在知道莫倾狂就是你的时候,想起你做这件事的用心,我有多开心吗?尤其是你用的方法,在青楼上挑|逗我,当时可真是把寒枫他们给吓坏了,哈哈…”凌傲尘爽朗一笑,压根就忘了他是在找她算账呢!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她故意皱起的眉头,一切做起来是那么地自然,当知道她的身份后,联系‘莫倾狂’所做的事,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甜蜜,能得她如此相待,夫复何求啊!

“嘿嘿,原来凌哥哥乐意于此啊!”倾狂盈盈一笑,转过身,伸出纤纤玉指,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还以拇指轻轻地磨探着他的下巴,一脸的流氓笑:“怎样?帅哥,要不当本太子的男宠?本太子会很宠爱你的哦!”

谁敢说莫子风不是莫倾狂,看这副风流浪荡的模样,舍莫倾狂其谁!凌傲尘额头两颗冷汗欲掉未掉,下巴麻麻的感觉又直痒到心里,加之刚刚才被那样调戏,这下更是心猿意马,耳要发烫,满脸烧红,突而想到,她当莫倾狂的时候经常调戏其他美男,尤其是那个楚云国太子,哼,两人是断袖情人的事,可是传遍整个凤天大陆,当日在驿馆门口前‘调|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

越想脸越黑,凌傲尘强势地扳过倾狂的肩膀,未语,脸先红道:“呐,你说会宠爱我的哦!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以后,你只能有我这个男宠,不许给我出去招蜂引蝶,特别是此时府里的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酸,真是酸啊!酸得整个竹林翠葱葱的绿竹都要被酸得低下了头,蔫了!

也不知道是凌傲尘倒霉呢!还是倾狂的桃花实在太旺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使

倾狂满脸笑意,刚想说什么,远远的地方便传出声声呼唤:“小狂儿,小狂儿,你在哪里?小狂儿…”

凌傲尘面色一僵,瞬间五颜六色变换着,最终化为黑脸包公,嗯哼了两声,酸不溜湫道:“小狂儿,你的情人在叫你呢?还不快去,莫要让人家等急了。”

特酸,超酸,恐怕不只是这片竹林,整个城主府的百花都要被这酸气给酸得提前调谢了,这等滔天酸气,要是拿试纸来试验,那ph值绝对属于最强的强酸。

“凌哥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哈哈…”倾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在他的无奈眼神下,‘吧唧’一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等我。”然后转身飞落而去。

听到云玄天的喊声,她才恍然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想不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她却一点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与凌哥哥相处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过得这么快了,让她不舍得离去,却又理智地知道,自己不能偷图一时欢愉,而丢弃其他,反正来日方长,她既然确定了,那么凌哥哥此生就只能是她的人。

愣愣地轻抚上自己的嘴唇,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无奈,目送着她绝世的身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并没有出声阻止她,他能知道她的心思,虽然还是会不爽吃醋,但却绝不会去阻止,凡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毫无怨言地支持她。

再说,最后那一吻,那一声低低的‘等我’,就足以抚平他的醋意,甜得都快把他给溺死了。

“等我!呵呵…”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想着,脸上桂起了傻不啦叽的笑容,往后一倒,横卧在细技上,边笑边哼着曾经两人合奏的乐曲,幸福得快疯掉了。

然而事实总是如此残酷,还未等他在幸福里疯掉的时候,一声清越嘹亮的鹰鸣声响起,刺耳得令他脸色大变,翻身而起,几乎同时,鹰鹏飞落而下,盘恒在他的身边,还用并头颅去蹭他的脸。

凌傲尘却没有对它表现亲昵,黑瞳里巨烈翻波,深叹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瞭望着倾狂消失的方向,苦笑着道:“子风,凌哥哥可能要失言了,不能亲自护送你去天炎谷了。”

此时被众人包围着的倾狂却不知道,他们相聚短短数日,便要再次分离,不知再相聚是何期!!

第一百五十一章 舞萱发难

倾狂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心思还停留在竹林里,却不知那里已是人去竹空。

刚一脚踏进院落,一个不明物体便扑面飞来,幸亏她身手敏捷,下意识地旋身一转,闪到一边去,而那个不明物体由于冲击力过大,由惯性带动,朝前扑去,幸得他急时煞住了脚,否则非得跟前面的墙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小狂儿,你干嘛避开,害我差点撞墙了。”拍了拍胸脯,云玄天不满的嘟了嘟嘴道,桃花眼波光闪动,不眨一眼地看着一身洁白衣裙的倾狂,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然而看着一直以为是男人,也从来都是以男装示人的倾狂,心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

“习武之人的自然反应。”摊了摊手,倾狂很欠扁的以一句让人无法反驳的话堵住了云玄天的不满,眼光一扫,不无意外,集体到齐,除了萧若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凤舞萱、月钧枫、莫羿轩都好似还停留在昨天的状态上,看着她的目光十分之复杂,各有所思,柳剑穹却是僵着一张脸,目光明显地在她身上绕了好几圈,似乎在探究她是不是真的是莫倾狂,想来,他羿轩表哥这个大嘴巴已经把昨晚的事加油添醋了说得个清清楚楚了,只是意料之外,杨文鸿却没有出现。

自然反应?骗鬼吃豆腐吧!以她的武学修为,早没踏进院门的时候就已经能感知他们了,不用看,就一定知道向她跑过去的人他,根本就是故意闪开的,气死人了!一句话被堵了回来,云玄天只能在心里暗中嘀咕,却无法出言反驳,也出不了言了,转过弯来的他,已是满眼的惊艳。

昨天白天,因为不知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倾狂,又只是匆匆一见,并没有用心去打量,只知她是个惊天大美女而已,昨晚,在得知这一惊天消息时,又因太过惊吓而一时转不过弯来,加之当时情况紧急,天色又暗,也没真正地欣赏她女装的模样。

此时认真一看,本就激荡的心更是像雷击一般整个都麻了,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袭青烟白衣遮不住玲珑妖娆的身段,风骨倾城,傲视群芳。

说是仙女下凡,他都觉得太过高看仙女了,所谓的九天玄女,月宫嫦娥,百花仙子,与她相比,也只是如云泥之别,怕是都要黯自羞愧吧!

岂止是他,除了萧若夕外,其他人早就看呆了去,虽然之前他们都认识‘莫子风’,而且交情还不错,但或许心境不同吧!知道她是倾狂后,只觉得她更加的出尘脱俗,世所无双,哪是平常仙女所能比拟得了的呢!

每个人的心思至今还带着复杂,凤舞萱虽然心有不甘,为自己人生的初恋以这种形式荒唐落幕而痛心疾首,将倾狂怨得恨得不能狠揍她一顿,却也只能无奈地试着放下,她总不能真的娶个女人回家或是嫁给一个女人吧!事实虽然残酷,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怨,再怎么恨,还是改变不了事实,倒不如让自己慢慢去接受,做不成夫妻,做对好姐妹也不错啊!不过那么容易放过她,又心有不甘。

谁说男子豁达,女子放不开的!岂不知,实际上,女子比男子还要豁达,男子比女子还要放不开。

就如经过短短几个时辰的‘休息’,凤舞萱能慢慢想开了,但是云玄天、月钧枫、柳剑穹,尤其是杨文鸿却还放不开,不可否认,内心深处自是窃喜不已,但就是不知还在纠结个什么,或许是因为想得太多,也因为倾狂太过优秀了,实在难以想像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智慧,如此强的王者之气,如此的狂妄不可一世,一时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的。

至于莫羿轩的纠结,不外乎就是太过‘忧国忧民’了,外加忧皇室宗族的反应,忧他父亲的反应,最重要的是忧皇帝的反应,自然,这些‘忧’在他忧了一遍之后,就归结为杞人忧天,然后自然而然就有点看好戏的心态,变成了十分期待那些他之前忧的人在知道这个劲爆消息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反应,只不过,他心里的那点小小小的看好戏心态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他一定活不了回京,就算萧若夕不将他打残,他表弟,哦,不,是他表妹也绝对绝对会让他先在众人的面前秀一场‘好戏’,以至于他憋着憋着,就成了纠结!

“小狂狂,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穿女装绝对魅力无边了,你还总是死活不肯穿女装呢!看,都把他们全都迷得找不着北了呢!”萧若夕一脸鄙夷了扫过一、二、三、四,四座男性雕像一眼,嘻笑着走到倾狂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无比可惜的说,那模样分明就在说:如果你肯早听老娘的话,换上女装,绝对早就让全天下的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可是,很显然地,她忘了,就算倾狂以男装示人,只要她愿意,全天下的男子照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不,各国最优秀的男子早已经拜倒在她的衣袍之下了,而且还是男女通吃呢!

“嗯哼,依我看,莫姑娘以前不穿女装,倒是做了一件大善事,不然,只怕…”倾狂还未开口,凤舞萱便‘嗯哼’了一声,款款地走到倾狂的身边,一只手搭上她另一边的肩膀上,表面看只是轻轻一压,却不知她用的千斤坠之力,挑了挑凤眉,怪里怪气地说道,尤其加重了‘莫姑娘’三个字,那斜睨着倾狂的目光,分明在说着未说完的话:只怕凭她此等模样,整个天下还不为了她疯了,所谓的红颜祸水,她绝对地当之无愧。

恍若不知道肩膀上压下的重量,倾狂一脸媚态,巧然一笑,媚眼一抛,红唇轻启:“依凤太女的意思,倾狂现今换上了女装,岂不是将善事变成坏事了?”

哇,想不到大气狂妄的莫倾狂还真有当妖姬的潜力耶!她只不过是想挪揄挪揄她,出口恶气而已,即使她穿着女装,她也压根无法将脱尘出俗的她跟那么魅惑君王的妖娆妖姬联系在一起。

但是,此时,你看看,看看,那闪着琉璃光彩的媚眼,啧啧,那轻轻挑起的远黛眉,啧啧,那轻启间让人忍不住想一尝滋味的如花瓣般的红唇,啧啧,那冰肌玉骨,滑嫩似酥,啧啧,那柔桅轻曼,媚态风流,啧啧…

凤舞萱一下子就被媚态横生的倾狂给电到了,整个觉得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当妖姬的潜质,真是不当妖姬都要浪费她|妈给她生的这副皮囊了。

“哎,看来凤太女所言不假,连身为女子身的你都被本姑娘给迷住了,看来还真不是件什么大善事,罪过罪过。”媚态一收,目光一凝,倾狂立即从一个绝代妖姬化身为满脸愧疚的‘佛门中人’。

“你,你…”倾狂妖姬的‘幻境’打破,凤舞萱猛然反应过来,实在被倾狂气得口能不言,哦,天啊!天底下怎么有人变脸功夫如此之强啊!岂止脸变,连一脸气质都能随心所欲地转变,前一刻,明明就是一个脱尘出俗的仙女,眼睛一眨间,立即化身为妖娆魅感的倾城妖姬,下一刻,却又是一个虔诚心善的佛门信徒,说不定,不用一眨间,她就恢复成那个霸气狂妄的倾狂太子,哦,不是说不定,是铁定。

丫丫的,明明就是她理亏在先,为什么受伤的还是我,凤舞萱越想越不服气,越想心里越是堵着一口气,最后一跺脚,气得跟个孩子一样耍起赖来了:“你,你,莫倾狂,你骗了我这么久,害我身伤,心伤,肺伤,脚伤,手伤,脑伤,情伤,就不能乖乖地让我讽刺几句,出出心口那股淤气吗?非要再把我气出个八伤来不可啊你?”

呃,她什么时候练了七伤拳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了!倾狂看着一向成熟稳重的凤舞萱被她气得一脸抓狂的小孩子模样,难得自省地想着,能把堂堂的凤太女给整成这副模样,全天下应该就只有她一个吧!嗯,两人交情这么深,也算是同门一家,是不是得让让‘晚辈’,态度谦逊一点,装装傻,让她顺了那口气啊!要不真把她气出个八伤来,那就真的是罪过罪过了,指不定连金庸大师都会来找她算账,竟然在他的七伤拳上再加一伤。

“小舞儿乖哦!”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凤舞萱的头,倾狂倾刻又变成充满母性光辉的圣母形象,深吸了口气,一副任君宰害的模样道:“为了不让你伤上加伤,我就委屈一点,绝对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来吧!不用客气。”

从那声‘小舞儿’入耳,凤舞萱就在错愕过后,脸上七彩变幻,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冷静下来,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清了清喉咙,呲牙咧嘴,整一个讨债的恶魔,预备,开炮:“莫倾狂,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耶!想我人见人爱,人见人粘,扫遍草丛无敌手的凤太女,整个凤尧国所有出阁未出阁男子的梦中妻主,就不知哪条脑筋搭错了线,独独看上你这株最会招蜂引蝶的无心草,这也就算了,谁知道你这株无心草根本就是披着草衣的黑心花,这还就算了,只能怪自己不辩‘花草’真面目,岂知你又…”

‘砰砰砰…’这只‘大炮’,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炮接一炮,都不用换口气的,强,强,真强,真不愧欠锾?

这是在听了凤舞萱开了半个时辰的‘炮弹’后,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本来还想着上前救美的云玄天等人已被一连串的炮弹炸得呆在原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都忘了反应了,萧若夕则在她开炮后不到一分钟时间便跳到一边,清清嗡鸣着的耳朵。

只有倾狂最为镇定,说骂不还口,就骂不还口,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受教的乖巧模样,听着某人的唐僧式地出气,岂不知她此时心里还在赞叹:哇,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的‘功力’真是比起她的羿轩表哥还要深耶!一发起难来,绝非平常人能抵挡得了的,幸好,她不是平常人,否则非得被这自恋又没营养的长篇大论给烦得直接拿刀自杀不可,只是,她这也就算了,那也就算了,连她是女子这件事也还是算了,那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能让她就这么算了的事呢!照这架势,估计是‘好东西’留在最后了。

当月亮姗姗升起的时候,凤舞萱终于换了口气,来个大总结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莫倾狂实在是罪大恶极,抽筋剥骨也不为过,不过我凤舞萱向来大度,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赦免你的罪。”

爽!太爽了,虽然说得太久,喉咙有点疼,但心里堵着的那股气总算是散了,嘿嘿,天底下能把莫倾狂给骂得个‘狗血淋头’,舍她凤舞萱其谁,哈哈…

总算是完了!这听到最后也没听出她对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估计最重要的还是那‘一件事’吧!倾狂虽然在心里赞叹她的‘功力’,但是时间太长了,她还是有点想堵住她的口的冲动,幸亏在她有这种冲动之前,幸亏她终于结束了发炮,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反过来轰炸她,威力绝对比她强上百倍。

“什么事?”挑了挑眉,倾狂完全没有受到刚刚那连番炮轰的影响,饶有兴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她如此大毁形象地化身‘泼妇骂街’,应该是挺大的事。

云玄天等人也是非常有兴趣想知道她会提出什么要求,来抚平她受伤的心灵呢!哦,不,是伤心伤肺的八伤。

深吸了一口气,凤舞萱十分郑重地动了动唇,直把所有人的心都吊起来,只听得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要、你、今、晚、陪、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如此算账

深吸了一口气,凤舞萱十分郑重地动了动唇,直把所有人都心都吊起来,只听得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要、你、今、晚、陪、我。”

‘砰、砰、砰…’五声重物摔落地上的声音,这七个字的威力比七伤拳还重,堪比原子弹,刚刚没在她‘机关枪’下阵亡的众人,直接在她这七个‘箴言’下炸得倒地‘而亡’。

饶是倾狂也被这‘七伤拳’给狠狠地击中,甚至一度地以为自己是产生幻听了,凤舞萱她没毛病吧?她的那件重大到不得了事,就是要让她今晚陪她?当她是男儿身份的时候,她没有向她伸出魔掌,难不成现在知道她是女儿身后,才要向她伸出魔掌?

“有必要吓成这样吗?”凤舞萱眨巴着眼睛,看看难得一副被雷劈模样的倾狂,再看看很没形象‘躺’在地上的五人,十分天真无邪地问道,有谁知道,她正憋笑憋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某人不该忘了,论到装天真无辜,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扮猪吃老虎的祖师。

“咳,小舞啊!那个,你的要求呢!本太子是可以答应你的,但是有一点本太子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虽然本太子从小以男儿身示人,然而性向可是很正常的哦!”轻咳了一声,倾狂很是语重心长地拍拍正装天真装得不亦乐的凤舞萱的肩膀,痛惜的目光好似在说着:孩子,百合路不好走,及早回头是岸吧!

凤舞萱一愣,然后扬起的天真笑容一点一点地僵硬,再一点一点地倒塌,所谓恼羞成怒,下一刻,她就把这个成语给演驿得十足十,一把揪过倾狂的衣领,天真模样幻化成强盗:“少废话,答不答应?”那驾势,完全就是:不答应,老娘撕了你。

迫于‘淫威’,倾狂脑袋一缩,唯唯喏喏地吸了吸鼻子道:“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完全是一副屈于淫威,即将被辣手摧花的可怜人。

“这才乖嘛!”凤舞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是一副即将要辣手摧花的邪恶大爷模样。

这幅景象,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凤舞萱正在逼良为昌,而倾狂正是那身世可怜,即将面临残酷人生的柔弱女子。

“难道我因为表弟的事受刺激过大,脑袋不正常了,否则我怎么会听到那么惊世骇俗的话呢!”莫羿轩横躺在地上,转头,看向同样倒在地上的云玄天等人,傻傻地问道,就算他的表弟是表弟的话,凤舞萱说出此话都够吓死人了,何况他的表弟不是表弟,而是表妹,太大胆了,太惊世骇俗了,太雷人了。

“我想,不是我们受刺激过大,不正常,就是凤太女受刺激过大,疯了。”柳剑穹呆愣了一下,双手撑地,慢慢地爬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倾狂,喃喃地开口道,他今天受到了刺激真是有够大的,害得他冷漠的性子一再破功。

“同意。”月钧枫也随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了点头道。

“哼,凤舞萱那家伙一直在觊觎我的小狂儿,想不到,她竟是同道中人。”云玄天冷哼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惮了惮衣袍上的沙尘,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云玄天的话引得所有人侧目而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众人差点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得再次倒下。

今晚,大家都不正常了吗?倾狂是女子这颗巨型原子弹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致于现在他们还感到余波,没能恢复正常吧!

哇靠,这个同道中人可是有很多层意思呢!这狐狸莫不是天生的断袖者!倾狂闻言,不禁以怀疑的目光扫过去,嗯嗯,越看越像!

接到倾狂的目光,云玄天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哈到,急忙蹿到倾狂的身边,将还揪着她的衣领的凤舞萱给甩开手,顺道再挤到一边去,按住倾狂的肩膀,急急解释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一时忘了你是个女子是事实,真的,我并不是喜欢男人的断袖者,那个,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刚好你是男人而已,不不,是以为你是男人,总之,我跟凤舞萱不是同道中人,她喜欢身为女子的你,我也喜欢,不,不是,是…”他可不能让小狂儿误会他天生喜欢男人,由于太过着急,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停,虽然你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我还是听得明白,冷静,冷静。”倾狂很是无语地打了个停的手势,她貌似也没做什么吧!怎么把他给吓得这样了,真是罪过罪过。

“你明白了?呵呵,你明白就好。”云玄天噌地睁大双桃花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多怕她会以为他以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男子啊!岂不知,他有多少次将她幻想成女子了。

看着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的云玄天,倾狂很是无奈地失笑出声,云玄天,还是粘人的傻狐狸,总是让她那么无力,在她身份被揭穿后,她可以想像得到,在他心里掀起怎样的波涛。

一如以往相处般的无奈笑容似乎刺激到了兀自开心的某人,云玄天终于忍不住,动情地将倾狂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如绸般的发丝,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小狂儿,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女子,我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这样将她揽在怀里,是曾经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里的情景,那些梦里,小狂儿也是如今日一般身着一身白色衣裙,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然而每当梦醒,他总会狠狠地骂自己一通,但是今日,他却不是在梦中,而是真实了,从未有过的真实,只是,这真实中,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安,有种她虽在他怀里,却不属于他的不安。

“是不是做梦,你掐自己一下就知道了。”被揽在怀里的倾狂笑了笑道,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或许她能给他的,就只是一个拥抱吧!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真情拥抱。

“啊…”向来是倾狂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云玄天这次也不例外,还真的是傻傻的伸出手掐了自己的脸颊,虽然很痛,但是他知道这真的不是在梦中,一下子,所有的不安消失无踪了,咧开嘴,开心地笑道:“是真的,真实的痛,真实的温暖,真实的拥抱,一切都是真的。”

“笨蛋。”轻轻地推开他,倾狂瞥着他红了一块的脸颊,郁闷地骂了一句,这只狐狸什么时候这么迟顿了,整整过了一天,他才真的真真实实地相信?

“看到没有,这楚云太子一遇到狂狂,就是一个大傻子,不只他,还有一大群美男,我说小舞啊!你就不要跟着去凑热闹了,虽然不可否认,我家狂狂魅力无边,男女通吃,但你也算是一大绝色美女,而且还是一国太女,要什么夫君没有啊!就不要学楚云太子为爱甘愿当什么断袖者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说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明白吗?你还是放手吧!”萧若夕最后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的完美画面,走到被挤开的凤舞萱身边,一副姐妹好的样子,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劝导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整个就是狂狂的坚强后盾,专门帮她解决过旺的桃花运。

转回放在倾狂和云玄天身上的视线,凤舞萱一头黑线地看着好似跟自己有多么熟的一副大姐姐样的萧若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们好像还没讲个几句话吧!还真把她当断袖者了,虽说她不是故意说些让他们误会的话,但是知道他们误会后,也有兴趣想知道莫倾狂会有什么反应,现在看来,好像是给自己找来了麻烦耶!

“萧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但,很抱歉,我并不打算放手。”凤舞萱对着萧若夕扬唇一笑,很抱歉地耸了耸肩道,转回眼眸,目光灼灼地盯着倾狂,笑话,她怎么可能对她莫倾狂放手呢!她可是个宝呢!嘿嘿,想起今晚,她就兴奋不已,连刚刚的郁闷也烟消云散呢!

饶有兴趣地斜眼瞥向站在旁边的那月钧枫和柳剑穹,哈,脸果然有够黑的,哇,那紧握的双手都青筋爆起了,嗯,隐忍力还挺强的,没有立即冲上来将正在上演暧昧的两人拉开,嘿,真是不得不佩服云玄天这只狐狸,明里跟大家一样来找莫倾狂算账,却一上来就来个恶狼扑虎,抢先一步,向莫倾狂表明心意,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还趁机猛吃豆腐,果然是狡猾的狐狸!她从来都不知道还可以如此算账的。

不过,莫倾狂这个家伙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啊!看看,这里的每个男子,哪个不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才杰,哪个不是人中之龙,每一个都狠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只盼能得到她一个眼神,只是,不知道最后谁才能捕获美人心!

嘿嘿,突然好想知道,她莫倾狂爱上一个人会是怎样呢?这些多个痴心男子在她心里都有怎样的地位,谁才是最重要最在乎的那一个呢?哦,对了,还有那个潇洒如仙的凌傲尘,貌似,她与他最为亲近呢!那惊天一舞中两人的温情脉脉,默契无双的震憾情景,可是至今还在她心里回荡呢,嗯,两人绝对有奸情!

正在心里鼎倾狂和凌傲尘,还有众美男之间关系的凤舞萱不自觉勾起一个奸奸的笑容,凤眼光芒大盛,那恶劣模样简直可以当倾狂的徒弟了。

根本不知道凤舞萱那光芒大盛的目光是因为脑袋里那不健康的思想,萧若夕直接把她勾起的奸笑给自动看成了对倾狂的‘淫笑’,那灼热的目光给看成‘含情脉脉’,本来还想再劝导的她只能自动的闭上嘴,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一意孤行,她也无能为力了。

转头,看向那俊男美女的唯美画面,投以倾狂一个同情的目光:可怜的狂狂,桃花运太旺也是件麻烦的事,尤其是这种男女通吃的桃花运,当男人的时候,有个楚云太子想跟你来段男男旷世恋,好了,现在恢复女儿身了,又有个凤太女想跟你来段女女绝世恋,感情,狂狂一辈子就跟断袖恋分不开了。

在场的人都听到凤舞萱和萧若夕的话,顿时无数道瀑布汗,他们原先都没真的把凤舞萱往那方面想,只当她是在‘报复’倾狂故意说的,可是现在听着两人话,貌似,这个凤太女是玩真的。

云玄天的反应最过激烈,戒备地看着凤舞萱,脚步一移,挡住凤舞萱看着倾狂的视线,拉过倾狂的手道:“小狂儿,你别理那个疯女人,明知你是女子还要粘着你,今晚,让我陪着你吧!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呢!”顿了一下,脸色快速地染上红晕,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当然,我可没有凤舞萱那样‘猥琐’的心思,今晚我们纯聊天。”

呃!倾狂愣了一下,偷偷转眼,越过云玄天,瞥向青筋爆起的凤舞萱,哇,好吓人啊!狐狸啊狐狸,这下你惨了,转回眸,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

接到倾狂无限同情眼神的云玄天正一脸莫明其妙,突而背后阴风吹起,吹得他的心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劲风袭来,本能反应地拉着倾狂向旁边一移。

‘砰…’洁白的墙上立即出现一个深深地凹突下去的拳印。

“哇,凤舞萱,你发什么疯,搞偷袭谋杀啊!”看着那个拳印,云玄天拍了拍胸脯,怒视着同样在怒视着他的凤舞萱,幸好他出于习武人的反应,否则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能活命才怪。

“我就偷袭谋杀,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凤舞萱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地向云玄天走过去,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刚刚是谁说我是疯女人?又是谁说我有‘猥琐’的心思?”

凤舞萱每走近一步,本来生着怒火的云玄天就缩了一下脖子,向后退了一步,发怒的女人最恐怖了,然而退了几步后,又想起,他是为什么会引起她的怒火的,哼哼,竟然敢觊觎他的小狂儿,他要是退步了,那今晚小狂儿不是惨了吗?

“是我说的,难道你敢说我说错了吗?”云玄天挺起胸膛,散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凤舞萱,转头,桃花眼一眨,对着倾狂放电道:“小狂儿,我绝不会让你落入女魔头的色手中的。”

“咳咳,狐狸,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她的武学修为,可是在你之上呢!”憋笑憋得太痛苦了,倾狂以手握成拳,掩饰性地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但还是掩饰不住浓浓的笑意。

“没错,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凤舞萱掰了掰十指,转动着脖子,笑得十分邪恶,身子猛然向云玄天冲过去:“该死的狐狸,不把你揍一顿,老娘就不叫凤舞萱。”

“哼,谁揍谁还说不定呢。”正好,他正想活动活动筋骨,云玄天哼了一声,便朝凤舞萱迎了上去。

月光下,两条人影跳上跃下地打得不亦乐乎,只是两人就像是发泄一般,并没有用上内功,纯粹的武技‘切磋’,云玄天的武功刚中带柔,凤舞萱的武功柔中带刚,‘舞’动起来都是十分的赏心悦目,以致于,在场的人都没有人想上前劝架,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没拍手叫好。

“太子。”不知何时,柳剑穹走到倾狂的身边,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赤色的瞳眸显得幽深,轻启的薄唇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柳剑穹,现在你已然知道我的身份了,还会选择效忠于我吗?”转回头,倾狂黝黑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柳剑穹,红唇轻启道。

没有一丝犹豫,柳剑穹重重地点了下头,幽深的瞳眸只剩下坚决,向来冷漠的声音依旧无一丝波动,低压轻声回道:“柳剑穹一生只认一主,誓死不变。”

是的,不管她是何身份,她都是他真心臣服的主子,桀傲的他之所以臣服于她,不是因为她是皇子,是太子,而是因为她这个人,是她的个人魅力,她的智慧谋略,她的心思手段,她的狂妄霸气,征服了他,所以她是男子还是女子,并不影响他追随她成就霸业的决心,有影响的,只是他潜藏在内心深处,那不该有的情愫。

没有丝毫意外,倾狂扬唇笑开,灵动的眼眸闪动着睿智的琉光,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赞赏,她相信,他能明白。

是的,柳剑穹明白,早在莫羿轩告诉他,她的真身时,他就明白,那一刻,震惊之余便是涛天的喜悦都快要将他的给淹没了,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倾狂默许,她是女子这件事,完全可以瞒过他,没有对他刻意隐瞒,是因为她信任他,全身心地信任他,相信他并不会将这件天大的秘密透露出去,相信他不会那么肤浅地因为她是女人而否诀了她的才能,相信他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背弃她这个主子。

月钧枫站在倾狂的身上,温润的目光一刻不离她的身上。

倾狂感到灼热的视线,转过身,不无意外,对上的是一双一如即往的温润目光,一如十年前从元郡回国那天一般,温和朦胧的眸光掩去了他最真实的心思,十年前,她看不懂他,然而此刻,就在这一瞬间,她发现她能看得懂,那眸光里的忧愁比十年前更甚,却没有昨晚的挣扎,而是莫名的坚定。

耳边不期然地传来他昨晚近似腹语的话:‘我月钧枫也不会让你在我身上品尝到后悔这两个字。,

“钧枫哥哥,不管你是何身份,你永远是我的钧枫哥哥。”心头一热,倾狂退下几步,站在月钧枫的身边,抬头一笑,黑色的大眼睛里荡漾着真诚,那是她只对真正信任的人露出的表情。

不可否认,她对他有过戒心,有过疑心,甚至有过杀心,特别是在北境见到凤鸣暗兵时,然而在元郡的那场大变后,虽然他又跟天月神教扯上,她对他的身份也有更多的怀疑,却再也没有把他当成敌人看待过,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真心,只是人生有太多无奈,而当这些无奈与她相冲突时,他总会毅然选择她,就如昨晚,他提醒狐狸他们身中柳蚕毒不可妄动真气,就如,他已然了她的身份,却选择了隐瞒,没有将她是女子这件事捕出去。

月钧枫目光一荡,煞时释然笑开,够了,够了,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就算是万劫不复,他也心甘情愿!

“倾狂皇子,不管你是何身份,你永远是我的倾狂皇子。”他说的是倾狂皇子,而不是倾狂太子,因为这个称呼,是十年前,他对她的称呼,即,吾心只如初相见。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因倾狂是女子,或是因月钧枫是魔圣天那一边的人而心生隔膜,亦只如初相见。

‘澎…’一声树木断裂的声音引得众人望过去,只见云玄天和凤舞萱两人越打越激烈,貌似身上都有点挂彩了。

这时,正看得欢的莫羿轩像是想起了什么,边极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打架,边捅了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的萧若夕的手肘,似是百思不得其解般道:“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我们事先不是说要来找表弟算账的吗?怎么弄到现在,我倒觉得根本就一点账都没算到啊!表弟依旧一脸悠闲地站在那里,而他们两人倒是因为表弟而打成一团,到底是谁算谁的账啊?”

莫羿轩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萧若夕在他出口时就想阻止了,可惜来不及了,其他人纷纷把头转向他,就连正在打成一团的两人也猛地像是惊醒一般,同时停下来,挡住因为莫羿轩的话正要偷着离开的倾狂面前。

“嘿嘿,幸好莫小王爷提醒,不然,丫的,我不就要被你算计死了,我只不过骂了你一通,你竟然引得我跟这只狐狸窝里斗。”凤舞萱瞬间明白过来,一脸邪恶地盯着倾狂,捂着被打伤了的脸颊,恶狠狠道,这个莫倾狂分明早就知道他们是来找她算账的,太可恶了。

‘狼群’立即包围过来,倾狂难得滴下两滴冷汗,恨恨地瞪了某个大嘴巴一眼,正当她苦思脱身之计时,一个天籁之音传来,拯救了她。

第一百五十三章 城民暴动

‘狼群’立即包围过来,倾狂难得滴下两滴冷汗,恨恨地瞪了某个大嘴巴一眼,正当她苦思脱身之计时,一个天籁之音传来,拯救了她。

“师叔祖,暴、暴动了,顶、顶不住了。”随着一声急喊声,净若和净菲从院子外蹿进来,脸上满是汗水,看得出来是赶得有多么急。

太好了,来得真及时啊!倾狂简直都想抱着净若和净菲起转几圈了,虽说被美人包围着是件幸福的事,尤其是对她这个喜爱美人的人来说,但是若是这群美人化身‘讨债恶鬼’,那就不是那么美妙的事,特别是她的把戏被某个‘不良’表哥揭穿的时候,若不快快逃出‘狼窟’,估计连点渣都不剩了。

趁着云玄天他们征愣的时候,倾狂快速蹿出包围圈,拉过还没顺过气来的两人,丢下一句:“我先赶过去处理,表哥你和柳盟主也一起过来。”

不用等净若他们说,倾狂也能想到发生什么事了,昨天,她答应给南渭城民一个交待,可是直到现在月上柳梢头,她还没出现,南渭城民不暴动才怪,净竹他们能顶上一整天,也算是不错的了。

别怪她因色误事哦,她莫倾狂向来是‘色’‘事’两不误,不晾着那些城民,怎么能揪出段世杰手底下的那些如南悦掌柜般的残余势力呢。

看看现在都要大暴动了,也就表示净竹他们已经顶不住了,时机也是已经成熟了,才会让净若他们来找她,也是,该她出场清除清除‘垃圾’的时候了。

目送着倾狂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众美男目露柔和的宠溺光芒,他们疼她宠她都不来及,又岂会真的跟她算账,只不过是想吓吓她,其实各自的心思还不就是为了能多与她相处而已,只是他们不该忘了,就算他们真要算账,狡猾聪慧如她,不反过来耍弄他们就不错了,他们如何能真正算得了账呢!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过去啊?大家不一起过去吗?”听到倾狂的话,莫羿轩揉揉被萧若夕掐疼的手臂,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柳剑穹疑感地问道。

“太子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我们只要照她的吩咐做就行了。”柳剑穹一如即往的冷漠淡然,转回看着倾狂背影的目光,回视莫羿轩道:“小王爷,我们过去吧!”

“哦!好好,那我们就快走吧!”莫羿轩亦不是笨蛋,柳剑穹一开口,他便已经反应过来,余光扫过脸带笑意的云玄天等人,暗骂自已是笨蛋,怎么能忘了他们是敌国储君的身份呢!虽说他们是真心城意地对待表弟,然而他们也有他们的责任。

看着匆匆追随倾狂离去的柳剑穹和莫羿轩,云煊朐戮愫头镂栎嫒讼嗍右谎郏髯孕睦锇堤荆撕螅牍陌嫱加忠俅卧谒翘拥氖种欣┐罅耍一故侨绱擞欣恼铰缘氐悖杂诮吹母鞴骋徽秸伤涤芯宰饔茫绕涫牵粲谐蝗眨胗肫朐鹿蚍镆⒐剑衔汲墙崾且桓鲎罟亟〉恼铰晕恢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