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他吻,配合地闭上双眸,做出一副***的模样。

这个激情四射的热吻,令他腰腹胀痛、血脉贲张,再也控制不住那***的浪潮。

他抱起她,直往内寝。

“我为你宽衣。”洛云卿柔声道。

萧胤迫不及待扒掉自己的衣袍,再扯开她的衣裳,将她压在榻上,吻她的腮、脖子…

**卿儿会被公子胤吃干抹净不?国师啊,救命~~

不辞冰雪为卿热(三)勾*引

不知为什么,头很晕、很晕,天旋地转…

下一瞬,他昏厥了,不省人事。舒悫鹉琻

洛云卿推开他,扶他躺好,为他盖上锦衾,然后穿好衣裳,坐在榻沿看他。

萧胤啊萧胤,虽然你为我演了一场戏,虽然今日你为我说了一番话,替我出了一口气,虽然从今日起我不那么讨厌你,可是,我绝不会以身相许!

来龙渊楼之前,她特意抹了鲜红的口脂,口脂里混有烈性迷*药,一沾染口液,落入腹中,便会昏迷旄。

她预先服了解药,不会昏迷。

苏醒后,萧胤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人呢嶷?

匆忙走到外间,他看见,她正悠然饮茶。

“萧公子,天色已晚,两个时辰已过。”洛云卿站起身,浅笑吟吟。

“你给我下药?”他恍然大悟,今日着了她的道儿。

“龙渊楼是你的地盘,酒菜是你准备的,我如何下药?”她从容道,并不担心他耍赖、发狂,“萧公子,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陪你两个时辰,令你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睡着了是你自己的事。”

萧胤气得咬牙,扣住她的皓腕,“你下药令我昏迷,此次不作数。”

洛云卿傲然反问:“你说我下药,有证据吗?若有证据,还请拿出来。”

他的黑眸烈火狂烧,瞳孔剧烈地收缩,“今日你休想走!”

“我再不回去,奶娘就会报官,到时官差到府上要人,靖王府的颜面被你丢尽了,只怕你父王不会轻饶你吧。”

她有恃无恐地说道,唇角蕴着一丝冷笑。

他反驳不了半个字,愣愣的。

她挣脱手,从容不迫地离去。

萧胤瞪着她远去,目光寒如冰,一抹戾气隐隐浮现。

————

温汤水滑,洛云卿坐在浴桶里,闭目放松,通体舒坦。

沐浴是最私密的时刻,她不习惯有人盯着自己,每次沐浴,她都吩咐丫鬟在外头等候。

她摆了萧胤一道,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要她找什么东西?也是一本书?

莫非他也在找《长生诀》?

鬼面狐狸两次抓她,国师都适时出现,无论是不是巧合,她都不允许自己再有什么念头。而鬼面狐狸必定还会找机会抓她,国师保护得一时,保护不了一世。

她应该怎么说,鬼面狐狸才不会逼她太紧?

咳…

要打理凤凰楼,要为鬼面狐狸找书,还要应付萧胤,提防他搞破坏,要烦心的事太多了,一心几用,她有三头六臂咩?这日子太不舒心了。

寂静中,忽然响起“啧啧”的声音。

洛云卿心神一凛,心剧烈地跳动,“谁?”

举目四望,房中并没有人。

可是,她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有如野狼的寒鸷之眼。

她抬头向上看,房梁上一人斜倚,姿势潇洒高妙,一张白狐狸头面具在暗影中森然诡谲。

鬼面狐狸!

她想扬声大叫,可是,这一叫,岂不是让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房中藏着一个陌生男子?

洛云卿连忙用双臂遮住胸部,故作镇定,“我不会声张,你有话快说。”

鬼面狐狸轻飘飘地飞下来,蹲下来,右臂搁在浴桶边上,目光落在她的娇躯,肆无忌惮地欣赏。

“想看就看个够。”她以退为进,“待会儿丫鬟进来,你就看不到了。”

“传闻洛大小姐不知廉耻,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果真不假。”他的语气半是嘲讽半是玩味。

“莫非教主也想与我共度***?”她轻眨美眸,媚然一笑。

&n?bsp;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他伸手抚触她的香肩,缓缓摩挲,极为轻佻。

“教主觉得是,便是了。”她克制着怒火,虚与委蛇地轻笑,“萧胤已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如教主也风流一回,才不枉年少轻狂。”

鬼面狐狸的手掌爱抚她柔滑的肌肤,那种细腻、娇嫩的触感,令人心笙摇荡、欲罢不能。他盯着她,一双幽深的黑眸漾着笑意,却犀利如刀,令人心惊。

洛云卿迎着他的目光,从容地微笑,心里却直打鼓。

他撤了手,“果然胆识过人。”

她暗中松了一口气,“教主谬赞。”

他站起身,“你已知我的身份?”

“国师大人对我说过,你是鬼教教主。”

“苏惊澜两次救你,不是巧合。”鬼面狐狸沉厚诡异的声音太难听了,“他元气大伤,却还要救你,耗尽内力也在所不惜,看来,他待你很不一般。”

“也许是因为国师吸过我的血,对我有点关心吧。”

洛云卿心中暗喜,国师真的对自己不一般?

他问:“有线索吗?”

她摇头,“我多方打探消息,没有线索。还请教主多给我一点时间。”

他身子昂挺,在她面前便如一座陡峭的高峰,巍峨直插天际,“齐国陛下好长生不老之术,苏惊澜为陛下炼制丹药,说不定他有《长生诀》这本书,或者他知道此书的下落。”

她错愕,“教主想让我伺机在国师大人的无极观找书?”

“苏惊澜关心你的安危,你们还会见面,若是在无极观,你便伺机找书。”

“倘若他不带我到无极观呢?”

“你是个聪明人,要我教你如何随机应变,我还要你做什么?”鬼面狐狸怒哼。

洛云卿腹诽,又不是我要找书。

他可知,“你最好尽快接近苏惊澜。”

她应了,“可也要做到不留痕迹,否则让他察觉我别有目的,就别想找书了。对了,教主可否告诉我,那两次国师大人为什么会适时出现?”

“齐国陛下封苏惊澜为国师,他并非浪得虚名,精通医卜星象、阴阳术数,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宠信他。”鬼面狐狸道。

“那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明白了,对了,国师还会预测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

“我两次抓你,苏惊澜应该是算到你有危险,便赶来救你。”

“那这次…”

“在你的闺房,有何危险?”

洛云卿懂了,不过,国师为什么会测算她是否有危险?是恰巧算到还是有心测算?

鬼面狐狸右臂一挥,“嘭”的一声,整只浴桶应声而裂,水花四溅,流了满地。

她呆呆的,满脸是水,惊惧得心狂烈地跳,全身僵硬。

“你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多费点儿心思找书,否则,你与你的家人便如此物。”

留下一句狠厉的话,他的目光从她赤*裸的娇躯扫过,从窗台飞出去。

守在外面的墨香听闻声响,快步进来,看见这一幕,目瞪口呆。

“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洛云卿连忙抓了衣袍披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快收拾一下。”

————

凤凰楼生意红火,每日都宾客如云,洛云卿想着可以少花点儿心思了,却没想到,卖玉器的铺子出事了。

掌管玉器铺子的林掌柜说,数日前进了一批玉器,可他发现,这批玉器是赃物,官府正在追寻这批赃物的下落,他不知怎么办,只好请示老爷。

她详细问了,经杨氏的胞弟杨如海牵线,林掌柜向秦五爷买下这批玉器。

难道是杨如海搞鬼?

她派人去找杨如海来铺子,却见?一人进了铺子,此人锦衣玉冠,器宇轩昂,其身上萦绕的光芒将铺子里流转的玉光压了下去。

萧胤来这里做什么?

“萧公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洛云卿有不好的预感。

他行至案前,拿起一尊通透的玉观音,“这是羊脂白玉南海观音,那是玉麒麟,这枚是青玉透雕双龙玉佩,皆为价值连城之物。你可知这些玉器来自何处?”

“恕我孤陋寡闻,还请萧公子赐教。”她心惊肉跳,他如此了解,难道此事是他陷害?

“这十八件玉器宝物,皆为太子府的珍藏。”他含笑看她,那微笑虽然内敛,但得意之色分明,“半个月前,太子府失窃,十八件玉器被盗,正是你铺子里这些玉器。”

“你想怎样?”此时再不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洛云卿就太笨了。

萧胤径自往内堂走去,她跟着进去,关了房门,心中已有计较。

他这么做,无非是不甘心日前被她耍。

果不其然,他提起那件事,俊美的脸庞布满了阴险的微笑,“只要你守诺,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不仅不报官,还会将这批赃物物归原主,否则,你便是入太子府盗窃的盗贼,你所犯的罪,重则牵连全家。”

她微微一笑,“萧公子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孩童吗?我最多被治一个买卖赃物的罪名。”

“这就要看官老爷怎么判了。”他剑眉飞扬,“朝中有人好办事,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你朝中有人,我便没人吗?”洛云卿丝毫不惧,“你不必浪费心机,那日我陪你两个时辰,已完成你第一个条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良机,怨不得别人。第二个条件,你要我找一样东西,是什么?”

“你当真不怕我去报官?”

其实,萧胤早已料到他不会受此胁迫,也料到她应该有法子转危为安,却还是想看看她的能耐。

她冷笑,“如若我会怕,萧公子瞧得上我、想娶我吗?”

他轻捏她凝白的下颌,“哦,差点忘了,你考虑得怎样?何时嫁给我?”

洛云卿拍开他的爪子,“不必考虑,我不会嫁!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和三殿下公平竞争,谁先打动我的心,我就嫁给谁。”

他朗声低笑,充满了愉悦。

太有意思了,在一介商女眼里,他和三皇子什么都不是,还要公平竞争,赢得她的芳心。

这女人,口气不小。

“我要找一样东西,凤血九鸾冠。”

“凤血九鸾冠?什么样的?”洛云卿愕然,他一个大男人找女子的凤冠做什么?

“凤血九鸾冠是历代皇后册封大典戴的凤冠,凤冠上缀着九颗晶莹剔透的血玉,镶着鸾形金钗,共有九支,是为九鸾齐鸣。”萧胤朗声道,“凤血九鸾冠被视为封后的象征,延续已有三百年。”

“照你这么说,凤冠不是应该在当今皇后那儿吗?”

“如今天下二分,北魏南齐,划江而治,凤血九鸾冠早在前朝覆灭时失去踪迹。”

她不由得思忖,他找这凤冠有什么目的?奉皇命找的?他见多识广,朋友遍天下,他都找不到,她找得到就奇怪了。不过,既然南齐皇后没有,北魏皇后会不会早已收藏了凤冠?

萧胤好像看出她的心思,道:“我打探过,北魏皇后也在找此凤冠。”

洛云卿郁闷,怎么找东西的人都找到自己头上,难道她是侦探咩?

她一介弱女子,竟能找到什么《长生诀》、什么凤冠,还能再荒唐一些吗?

“你都找不到,我更找不到了。萧公子找错人了吧。”

“五年前,我打听到,六十年前前朝亡国时,永嘉公主带着凤冠逃出宫。后来,凤冠一直由永嘉公主的儿女保管。”他接着道,“传闻,永嘉公主的儿女辗转来到南齐,可能隐居在江南一带。”

“我整日在铺子里忙,想帮你找,也是有心无力。”洛云卿心中雪亮,他不再追究她耍他一事,想必是要?她找凤冠。在他心目中,凤冠更为重要吧。

“凤凰楼门庭若市,每日有不少外地人出入,你可以留意一下。”萧胤笃定她会帮他找似的。

“可是我不是每日都在凤凰楼。”

“你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他云淡风清地笑,“不过,洛家会不会满门获罪,那就不好说了。”

洛云卿咬牙切齿,终究答应帮他打听凤冠的踪迹。

————

皇宫,云葭殿。

一女子端然而坐,双目微阖,手中是一串檀木佛珠,一颗颗佛珠从她的手指间滑过。

一个脚蹬祥云锦靴的男子一拐一拐地踏进大殿,“儿臣向母妃请安。母妃,近来身子可好?”

女子睁目,端庄的脸上绽开笑纹,“昭儿,你来了。”

这容貌秀丽的中年女子便是萧昭的生母,张贤妃。

他坐在她身侧,笑问:“母妃传儿臣进宫,可有要事?”

“心柔福薄,多年来未曾为你生儿育女,你老大不小了,娘为你挑了四个模样秀美、周正的女子,明日送到你府上。”张贤妃握住儿子的手,脸上满是为人母亲的担忧与心疼,“心柔这孩子性子温婉,不会为难你的侍妾,你多花点儿心思,早日为娘添个孙子。”

“母妃,子嗣一事,顺其自然罢。”萧昭的玉脸立时冷了几分,抽出手,“眼下父皇吩咐儿臣办事,儿臣不想分心。”

“这怎会分心?你白日为你父皇办事,夜里总要就寝,能分什么心?”她的语声陡然变了,微含怒气。

“儿臣不会纳妾!”萧昭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