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玫瑰花递给君澈,上前便想扶老太太,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老太太,文丽丽就大力地拍开了她的手,尖锐的叫骂声也随之响起:“别碰我外婆!”文丽丽瞪着安悦的眼神,那叫做一片的嫌恶呀,好像安悦的双手沾满了剧毒,只要一碰到老太太,老太太就会毒发身亡似的。

安悦微微地拢了一下眉,这个叫做丽丽的女人,是君澈的表妹吧?在君澈的故事中,貌似没有提及她,感觉这个女人不太好对付,反应也特别的尖锐,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样子,难不成这个君家的表小姐暗恋君澈,所以嫉妒,从而恨她?

狗血剧情!

安悦在心里腹诽一下。

“那请表妹扶外婆上车吧。”安悦暂时不想和文丽丽计较,好脾气地说着。

“你凭什么吩咐我?表妹是你叫的吗?”

文丽丽大概又忘记了君澈的暴怒,针对上安悦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尖锐的话一声接着一声嘣出她的嘴。

“文丽丽!”

君澈阴森森地叫着。

安悦连忙睨向君澈,不想君澈把事情闹得太僵。她虽然失忆了,不过通过故事,她了解到老太太是非常不喜欢她嫁给君澈的,老太太匆匆地赶来,也是想阻止两个人办手续。如今她却和君澈领了证,老太太没有得逞,心里肯定是怒火中烧的,君澈再冷下去,只会更加的激怒老太太。安悦不是怕老太太,她是觉得老太太始终是君澈的长辈,年纪又大了,万一被气晕了,会让两个人落下不孝之名,那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接受到爱妻的睨视,君澈阴森森的表情变成了深邃,唇抿得紧紧的,警告的眼神瞪向了文丽丽,这是文丽丽从昨天来了之后,他第一次正视她。

文丽丽悻悻地不敢再说什么,但她还站着不动,并没有要扶老太太上车的意思,老太太也如同老僧一般,站着不动,神情渐渐地趋于平静,刚才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复了精明冷静。

“奶奶,今天的太阳有点儿大,奶奶年纪又大了,不宜晒太久,上车吧,奶奶就算对安悦有再多的不满,回家再发泄也是一样的。”安悦前一句话把自己当成了主角,后一句又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这一次,不仅仅是君澈神色黯然了一下,就连老太太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安悦淡淡地笑着,文丽丽刚才那般的骂她,在她的脸上都看不到怒气,老太太觉得她和以前其实还是一样,有点淡冷,不太在乎别人对她的说词。

看着文丽丽,安悦希望文丽丽扶老太太上车,但文丽丽就是不动。安悦伸出手,再一次想扶老太太,文丽丽又用力地把她的手拍开,冷冷地警告着:“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别碰我外婆!”

“安悦。”

君澈绷着俊脸走过来,把玫瑰花塞到安悦的怀里,微倾弯下腰在安悦的耳边低柔地说着:“你回车内等我。”老太太故意的,文丽丽是挑衅的。安悦现在难对付她们,他却容易得很。

安悦看向他,浅浅一笑,温顺地点头,抱着鲜艳的,让丽丽嫉妒得要发疯的玫瑰花,安悦朝君澈的车走去,坐上了副驾驶座。她才坐好,君澈就扶着老太太走过来了,文丽丽也跟着,一脸的得意。

下一刻,文丽丽却傻眼了,就连老太太也愣了愣。因为君澈把老太太扶上车后座后,迅速地关上车门,不让文丽丽上车,而他自己也回到了驾驶座上,车锁一上,就算老太太想帮文丽丽打开车门都不行了,发动引擎,脚踩油门,豪华名车咻一声就开走了。

“澈表哥,澈表哥…”文丽丽追赶着,可惜君澈的车已经远去了,融入了大街上的车流当中,转眼间便看不到了。

文丽丽气得直跺脚,刚刚的得意被愤怒取代。

在君家二十七年,还不曾有人敢这样对待过她。君澈以前对她也不错的,现在却因为安悦这样对她!气死她了!

掏出手机来,文丽丽打电话给远在B城的母亲君无忧,向君无忧哭诉着:“妈咪,澈表哥欺负我,他不仅不让我进他的什么思悦山庄,在外面还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人生地不熟的…妈咪,澈表哥太可恨了,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就只有安悦那个贱人!妈咪,澈表哥和安悦登记领证了!他们成了合法的夫妻!怎么可以这样…”文丽丽越说越委屈,泪花在眼里打转,如果君无忧在眼前,她保证扑入君无忧的怀里,大哭一场。

君无忧听到后面那一句,脸色一沉,握着话筒的手都绷紧起来,该死的!还是让两个人结了婚!看来,她太小看她的两个侄儿了!

“你外婆呢?”君无忧沉冷地问着。

“澈表哥载着外婆和安悦那个贱人走了。”

“你现在哪里?”

“我还在A市民政局门口。”

“那你自己搭计程车回酒店,路上小心点。如果你还是无法进入思悦山庄,你就先回来。”君无忧吩咐着,女儿在那里根本就帮不到什么忙。

“妈咪,我不甘心。”

文丽丽狠狠地说着。

“丽丽,在那里,你再不甘心也没有用,还是先回来吧,澈儿要是带安悦回来,才是我们施展拳脚的时候。”君澈是君家二少爷,但在B城并没有什么权势,大家看重的都是掌管着君氏集团的君泽。

文丽丽明白过来,想了想,说道:“妈咪,我马上回酒店退房,然后去机场。”

“嗯。”

君无忧嗯了一声,便结束了和文丽丽的通话。看向坐在她对面,一副玩世不恭的博文,拧着眉,冷冷地说着:“事情似乎回到了原点,澈儿不仅找到了安悦,两个人还登记领证了。澈儿怎么会有户口本的?我大嫂给他的?那个贱人胆子变大了,等我妈回来,看我妈怎么收拾她!”君无忧说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君母掐死。

博文闪烁着桃花眼,淡淡地笑着:“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君澈找到了安悦,如果安悦再一次消失,呵呵…”

他没有再说下去。

“博文,你想做什么?我先提醒你一下,澈儿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澈儿了,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还有泽儿!我倒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不过,博文,你放心,我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君无忧脸现阴狠,保养得体的脸上扭曲着,像夜叉,罗刹。

博文抿抿唇,没有说话。

另一端。

“君澈,我命令你马上回去!你怎么能把丽丽一个人丢下不管?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太过份了!她是你的表妹,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你这样对她,就不怕你姑姑扒了你的皮!”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感觉自己又一次栽在君澈的手里了。

君澈扶她的时候,她还乐着呢,觉得君澈还是很在乎她的,谁想到…

这个孩子的脑袋怎么转动的,她现在是一点都捉摸不透了。

“满大街都是车,公车,计程车,随手一拦都有,奶奶还担心她回不到她住的酒店去吗?”君澈冷哼着,文丽丽敢辱骂他刚刚才领证的爱妻,他没有割掉她的舌头,还是担心太过血腥会吓着他的安悦。“青梅竹马?她也配?奶奶真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与我青梅竹马的是安悦。至于姑姑那里。”君澈冷冷地,重重点哼了一声,阴冷地说着:“她要是敢扒我的皮,让她放马过来。”

君无忧嫁了人后,几十年来还插手着君家的事情,不管是君氏集团还是君家大宅,她还当她是君大小姐吗?为了文丽丽,就没少回娘家里蹦达,指桑骂槐,欺负他母亲,他已经忍她很长时间了。

“澈儿。”君澈最后那句话听得老太太心惊肉跳,澈儿知道了些什么吗?

安悦看看君澈,又看看老太太,想到文丽丽的恶劣,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充当好人,便一直沉默着不语。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回到了思悦山庄。

也不知道是君澈提前通知的,还是大家猜测的,以莫问和白虎为首的,所有思悦山庄的核心人物,以及在明里暗里守护着思悦山庄安全的精菁们全都站在山庄门口等着。

君澈的车子一出现,他们显得很兴奋,莫问大叫一声:“放礼炮!”

早就准备好的礼炮,嘭嘭地放了起来。

安悦微愣,随即脸红了起来,但掩不住她的笑意。老太太还是绷着脸,显得很冷漠,和大家的开心形成了鲜明对比。

君澈下了车,然后绕过了车身,来到副驾驶座前,绅士地替安悦拉开了车门,一脸深情与温柔,说着:“安悦,我们到家了。”

安悦捧着鲜花从车内钻出来,礼炮朝她的头顶上方打来,五颜六色的彩纸散落在安悦和君澈的身上,显得喜气洋洋。安悦笑,有一股新嫁娘的娇羞。

“安悦,恭喜你。”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是沈小依。

“小依。”安悦笑着叫了一声,没想到沈小依也在。

沈小依走过来,由衷地祝福着:“看到你和君澈能再续前缘,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很开心,安悦,君澈,我祝你们白首皆老。”

“谢谢。”

夫妻俩同声道谢。

通知沈小依前来的人自然是昨天被她恶整得想掐死她的莫问。

虽说两个人是登记领证,还没有举办婚礼,但对于思悦山庄,甚至是整个夜枭帝国的人来说,都是大喜事一件。他们的头儿痴情感动天,承受了无数痛苦的煎熬,如今抱得美人归,他们替头儿开心。

“君少,嫂子。”

大家齐声叫了一声。

君澈笑着点头。

安悦则脸红红的,但还是点头,望向所有人,很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扬声,她说:“大家好!”

“嫂子好!”

所有人都没有称安悦为夫人或者太太,而是称嫂子,那是因为君澈在他们心目中是大哥,称嫂子更显亲切。

“我们进去吧。”君澈温柔地拉着安悦的手,他真正地执她之手,与她偕老了。

所有人马上就让出了一条阳光大道来。

等到所有人让出了路后,君澈和安悦才看到安恺站在人群的最后,是莫问和沈小依把安恺接回来的。此刻的安恺换上了一套儿童西装,小小年纪已经掩不住他的帅气。俊俏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笑意,一步一步地朝父母走来。

“小恺。”

“爹地,妈咪。”

安恺扬起一抹毫无杂质的天真笑容,扑向了父母。

夫妻俩笑着迎向儿子,一人拉着安恺的一边手,彼此相视一眼,一家三口幸福地走进思悦山庄。

踏进思悦山庄,安悦压抑不了心中的感动,从山庄门口到主屋门口,沿路都摆满了束束玫瑰花,礼炮随着他们的脚步而继续响着,五颜六色的彩纸随风飘扬,散落在每一个角落里。扭头,她感激地看着君澈,轻问着:“是你布置的吗?君澈,谢谢你。”

“不是,都是他们自发布置的。今天不仅仅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也是他们的大好日子。”君澈轻柔地解说着,自己的手下花那么大的心丝帮他布置,他心里也很感动。

等到他和安悦举行婚礼的时候,将会比现在更加的隆重。

“君少,太太,祝你们百年好合,早上贵子。”

在屋里等着的大妈,眯眯笑着祝福。

夫妻俩不由自主都看向了安恺,貌似他们的确是很早就生了贵子。

安恺人小鬼大地说了一句:“我还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安悦失笑,君澈却深深地凝视着她,牵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安悦顿时明白过来,他们领了证,便成了合法的夫妻,夫妻同床共枕便成了正常的事情,那她晚上不是要和君澈…安悦本来就红着的俏脸,瞬间红得更厉害了,娇羞之意更浓烈,看得君澈喉咙发紧,真想马上就把她扑倒。

他做梦都想着与她重逢,再续前缘,找到她后,面对着失忆的她,他除了吻吻她之外,什么都不敢做,就怕吓着她,也不愿意逼她。现在成了夫妻,他可不打算再当和尚。

想想,他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男人,儿子都六岁了,他才当了一次真正的男人。

“咳咳——”安恺察觉到父母之间的情涌,赶紧轻咳着,提醒父母要记得他还在场,千万别再当着他的面上演儿童不宜的限制级动作。

君澈忍不住宠溺地轻点一下安恺的头,这个小家伙呀!

山庄外,老太太自己下了车,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此刻喜气洋洋的思悦山庄。思悦山庄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看手笔,她认出来,那是君澈的。看来这四个大字是他亲自写下来交给别人刻上去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君澈对安悦的爱与情。

思念安悦!

情深似深!

爱如山重!

痴守长情!

着实是让人感动。

撇开门当户对的观念,老太太也觉得君澈对安悦的感情值得祝福。

满地都是喜庆的彩纸,老太太的心湖也有点起伏,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进去,没有人留意她,或者是他们都把她与这个喜庆的日子隔离了,排除在外。她之于思悦山庄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客人。

热闹过后,君澈把夜枭帝国所有核心人物都介绍给安悦认识,从这一刻起,他和安悦的命便缠在一起了,他的世界便是安悦的世界。

一向神出鬼没的神偷都很难得地现身了很长时间,可见大家对君澈的尊重,以及对他深深的祝福。

见过了夜枭帝国所有核心人物之后,其他精菁也都一一和安悦认识,安悦彻彻底底底地成了思悦山庄的主人。今后谁要是敢动她一条头发,便是与整个夜枭帝国为敌!

接下来,每一位核心人物又别出心裁地亲自献上一道菜,每个人亲自做的菜,摆放在一起,便成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每道菜都经过他们精心布置,是他们的祝福。

安悦被这种祝福深深地感动着,开心的泪水忍不住在眼里打转。

如果父亲在天之灵看到此情此景,他还会想阻止他们吗?

老太太一直不说话,但把所有人的情感都尽收眼底,看到夜枭帝国里面的人都如此的重情重义,每个人看上去都非池中之物,她越发的想把君澈劝回君家去,想把夜枭帝国收归己用,帮助君家变得更加的强大。

不过想到君澈回去,必定带着安悦,老太太的心还是相当的不悦。她心里的不悦与大家的喜悦又形成了对比。

“铃铃铃…”

君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君泽打来的。

走到角落里避开老太太的视线,君澈才低低地叫着:“哥。”

“澈,你和安悦还好吗?”

君澈笑起来,“哥,我和安悦办了手续。”

君泽猜到了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刺痛,他笑着,心在滴血,送上真诚的祝福:“澈,恭喜你!”

“谢谢哥。”君澈浅笑着道谢,他的笑,听在君泽的耳里,又让君泽的心涩涩的。“哥,妈还好吗?三年前妈把户口本交给我带走,奶奶估计不会轻饶她,哥,为了妈的安全,你能不能带着妈一起回公司?我会在这几天就回去的。”他抱得美人归了,但也不能忽略母亲的安全。

母亲在君家的处境,他是非常清楚的。也是到现在,君澈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孝,如果不是有君泽在,他都不敢想母亲的日子怎么过,不过如果没有君泽,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肯定也会带着母亲一起走的。如今他还没有回去,唯一能护住母亲的便是君泽。

君泽笑着把手机递给了君母。

“澈儿。”

“妈,你没事吧?我姑姑和爸有没有为难你?”听到母亲的声音,君澈难掩心中的歉意。

君母眯眯地笑着:“泽儿想得周到,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我到公司来,有泽儿在,你姑姑和你爸不会拿妈怎样的。澈儿,你和安悦现在怎样了?安悦她,记起你了吗?”君母没有忘记安悦失忆的事。

知道母亲没事,君澈放下心来。

不愧是孪生兄弟,心灵相通,想事情也想到一块去了。

“妈,我和安悦领了证,她还没有恢复记忆,我们是重新开始。妈,谢谢你!”

君母慈爱地笑着,“谢妈什么,我是你妈,咱们母子俩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和安悦都好好的,妈就放心了。澈儿,你什么时候带着安悦回来?还有那孩子,妈现在做梦都想着见他,他长得像谁?像你还是像安悦?”

提到儿子,君澈也笑了起来,答着:“过几天我们就会回去了,妈,到时候你看到小恺的时候,便知道他像谁了。”

听到君澈在这几天内就会回来,君母笑得更欢了。

夜色来临,代表一天的结束。

入夜了,四周围都显得安安静静的,大家都睡了。思悦山庄主屋的顶楼上,君澈和安悦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大理矮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瓶红酒,一些水果,一些糕点。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些小花圃,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虽是夜晚,借着柔柔的灯光,还能把花朵的娇美收入眼底。

“今晚有点月色了。”仰望着头顶上的黑色苍穹,安悦轻轻地说着。

月亮被层层黑云蒙着,但偶尔也会钻出云层,娇羞地看着人间大地。

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发丝,君澈温声说着:“老天爷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所以让月亮露露脸,以示祝福。”

安悦看向他,君澈趁她看向自己的时候,不失时机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细碎的吻全是他的情,他的爱,最后才落在安悦的红唇上。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关系改变了,感觉亲吻的滋味都变了,变得格外的甜蜜。

他的安悦,他的妻!

结束了甜蜜的深吻,安悦软靠在君澈结实的胸膛上,微喘着气,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安悦的心甜滋滋的,轻轻地说着:“君澈,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抚拂着她被他滋润后越发潋滟诱人的唇瓣,君澈低哑地说着:“他们都是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

“感觉得出来。”安悦的手也爬上了君澈的脸,细细地抚着君澈的五官,过去的记忆,她还是无法找回来,但她现在的脑海里完全是君澈的身影,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成了他们之间最新的记忆。一切从头再来,幸福依旧。“君澈,你好帅,真的好帅。”

君澈低笑,额抵着她的额,深情地说着:“在我的眼里,你也好美,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非我的安悦莫属。”

“贫嘴,扯谎。”安悦嘻嘻地笑着,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一清二楚。她是不丑,但绝对不能称为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又戳了一下她的红唇,君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的眼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西施,我的西施!安悦,我爱你,很爱很爱,非常的爱你。”从他懂情开始,他的所有柔情都尽倾于安悦身上。

“我知道。”安悦想起了一个月前那天清晨,轻轻地说着:“那天下着雨,很冷,你没有打伞,匆匆地下车,就站到我的面前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你就把我扯入了你的怀里,你的手很有力,搂着我更加的有力,我当时觉得自己被你搂得喘不过气来了。我拼命地挣扎,要求你放开我,换来的却是你霸道的强吻。后为你把我劈晕,我不知道我晕了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再次醒来后,你说我是你的安悦,我却不认识你,当时你眼里的震惊,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害怕,却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那般痛苦,但还是放我走了,再后来,你大摇大摆地捧着玫瑰花走进我的办公室,那一刻,我是震惊的。”

君澈亲着她的脸,低柔地说着:“我庆幸我那么霸道,我庆幸我是精密集团的总裁。安悦,我庆幸那天能与你相逢,哪怕你用着陌生的眼神看我,哪怕你忘记了我,我依旧感谢上苍,把你重新送回我的世界里。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你的霸道,你的痛苦,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告诉我,你有多么的爱安悦。我被你的深情,被你的执着感动着,也害怕着,我害怕我不是你要找的安悦,我害怕你认错人了,因为你深情的样子已经烙入我的心头了。君澈,我很想不爱你,可我做不到,我爱你,很容易就爱上你了。”

“傻瓜。”

君澈爱怜地笑着,“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安悦也觉得自己当时的担心害怕都是多余的。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坐正身子,脱离他的怀抱,拿过一瓶红酒,替自己和君澈各倒了一杯红酒,她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君澈,君澈接过酒,她又端起一杯,两个人深情对视,杯子相碰,然后相视着一饮而尽。

一杯红酒下肚,安悦大胆地扳住了君澈的俊脸,送上自己的唇。

又一次激吻之后,君澈抱起了因为有点缺氧而变得软绵绵的安悦,深情地凝视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去。

回到君澈的卧室,君澈把安悦轻柔地放在大床上,大妈很体贴地替他把床单换成了喜庆的红色,替两人庆祝结为夫妻。

背抵着柔软的床,身上被君澈覆压着,安悦的脸红得如同床单一般。

轻柔地抚着安悦的脸,她的发,君澈温柔地说着:“安悦,你愿意吗?我说过在这件事情上是不会逼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愿意为止。”

安悦回答他的是搂上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我不愿意,我也不会答应和你结婚。君澈,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她的回答让君澈像打了鸡血一般,很温柔,又很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夜还长,足够夫妻俩好好地重温过去的甜蜜。

隔天清晨。

老太太在楼下坐着,她一夜都没有睡好,整个人也显得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大妈忙着做早餐,并不理睬她,她更不会去理睬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