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安抚着:“妈,再给我五年时间,我会努力的了。在我四十岁之前,我尽量结婚。”不管他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会不会结婚,安悦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无人可取代。

君母知道想劝他一下子就弃,很难。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君母不再说什么。

凉亭下,君澈松开了安悦,轻轻地挑起安悦的下巴,印上她的唇,深深地与她纠缠着。

吻过之后,安悦微喘着气轻轻地问着:“都和奶奶说了?”

君澈点头。

“奶奶年纪大了,她能承受得了打击吗?”安悦有点担心地问着。

搂着她坐下,君澈答着:“承受不了,也要承受。这是她当年种下的苦果,如今也只有让她尝着苦果的滋味了。”

“姑姑那里有没有被惊动?”安悦轻轻地问着。

抚着她的俏脸,“我让人盯着了。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查到了很多对她不利的真相,不过今天这样一闹,她肯定会加快行动的,蒋博文不是省油的灯。”

“君澈,你的人够用吗?”

安悦是知道莫问安排了人到B城,可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君澈又亲了她一记,安抚着:“放心吧,我的夜枭帝国虽敢说称霸天下,但对付蒋博文还是有够用的。我们现在都不动,等着蒋博文动。一直以来,我们都处于明处,他处于暗处操纵着,现在轮到他处于明处,我们处于暗处了。”

他们也可以主动出击,但他还没有掌握到对蒋博文非常不利的证据,蒋博文在B城发展近十年,行事一直低调,表面上还没有做出违法的事情来。他想突破这道表面的口子,只能抓住安悦车祸那一事,如果能证实安悦的车祸是蒋博文策划的,包括威胁医院的医护人员剪断安悦的氧气呼吸管,他们便可以主动出击了,仅凭这两件事,警方就不能不管!

屠夫等人以及君泽的人脉都还在查找当年安悦车祸后,医院那一批上级领导。

君澈祈祷那些人还活着。

“安悦,等到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们就举行婚礼。”君澈又亲了安悦一记,轻柔地说着。

安悦回亲了他一记,轻轻地点头。

“可惜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我们过去的一切。”这一点是君澈的痛,也是安悦的遗憾。估计她这一生,都无法再恢复记忆了吧。

君澈的眼里没有任何意外地浮现了心痛,他轻抚着安悦的脸,又轻挑着安悦的下巴,两个人对视着,他心疼地说着:“安悦,我们不再提过去了,好吗?忘了就忘了,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不要再去想,如今我们一家三口都团聚在一起了,有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

搂着他的腰肢,安悦又一次点头,发誓以后都不在他的面前重提她失忆之事。

她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她想不起来只觉得愧疚,可他没有忘,他只会觉得心痛。她提一次,他肯定就痛一次的。

她不舍得再让他心痛,为了她,他付出了很多,很多。

黑夜来临。

让君家动荡的一天,随着黑夜的来临,结束了。

习惯了暗夜行动的君澈,等来了神偷。

君澈认为君家也有姑姑的眼线,他要在君家吩咐下面的人做事时,必须要用到神偷,只有神偷才能瞒过其他人的视线。

黑暗中的书房里,君澈淡冷地问着刚刚到达的神偷:“查得怎样了?”

“还没有查到对我们有利的。”

神偷老实地答着。

君澈沉默一分钟,吩咐着:“继续!”

“是。”

君澈挥手,神偷悄然而去。

君澈在暗夜里行动,蒋博文此刻也在暗夜里行动。

他的别墅不同于君家被黑暗笼罩住了,而是还亮着灯光,灯光下的他,穿着睡袍,手里端着酒,独坐于大厅中,一边慵懒地喝着酒,一边吩咐着血手:“把七年前那一批人,都给我干掉,一个都不能留!”

“是。”

血手沉冷地应着。

“我们的暗黑交易,全都转移出B城,抹掉所有交易的痕迹。”博文继续吩咐着。

“知道。”血手依旧沉冷地应着。

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博文的桃花眼在灯光下闪烁着阴寒的狠毒,对电话那端还在等着他继续吩咐的血手说道:“盯住君泽的一举一动,想办法把他撞了,能撞死最好,就算不能撞死,也要撞成残废。”

君泽现在是君氏集团的支柱,他自然先要君泽的命。

“头儿,就算没有了君泽,还有一个君澈,君澈可是我们强劲的对手,我觉得应该先拿下君澈再对付君泽。”血手提出了异议。

博文冷笑着:“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你能把君澈撞了吗?他是那么容易撞的人吗?他暗中有多少夜枭保护着,我们他妈的到现在还摸不透。先处理了君泽也是一样,君澈对君氏集团不熟悉,只要君泽倒了,君澈肯定要先接管君氏集团,就算他也会追查,他已经不能再时刻保护着安悦母子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干掉安悦母子,安悦母子一旦出事,君澈便不堪一击,血手,对付痴情种,就要先毁了他的情。没有了安悦母子,君澈伤心欲绝之下,万念俱灰,哪还是我们的对手,拿下他,拿下君氏集团,甚至是夜枭帝国,就轻而易举了。”

血手沉默了,博文的话也有着道理。

君澈就是个痴情种,他会被博文算计了那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对安悦的一片深情。

可以说,君澈强大是因为安悦,君澈倒下,也必定是为了安悦。

“好,就按头儿的吩咐去做。”血手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博文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挂断了电话。

白天黑夜的交替,在人们熟睡间便完成了。

等到大家从梦中醒转时,黑色的夜晚已经过去了,迎来了朝阳的重新东升。

A市。

沈小依在思悦山庄住了两天。

莫问在山庄的时候,便是莫问亲自照顾她,虽然两个人还会闹矛盾,但莫问是个行动派,沈小依一骂人,他马上就用两片唇瓣堵住沈小依的嘴,把沈小依吻得死去活来,软绵绵的,再也无力地骂他。

沈小依指责他非礼她,占她的便宜,他也不反驳,最多就是睨着沈小依的红唇,眼里带着警告,让沈小依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样对她,对她是否有情?他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而被他吻了数次之后,沈小依就确定了自己心里对莫问是有着一种异样感情的。从大妈的嘴里,沈小依其实可以确定莫问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这样关心她,强行留下她在山庄里,怕扭伤脚的她没有人照顾。可是女人的心思就是难捉摸,沈小依就是想让莫问亲口说出来。

一个逼着说,一个就是不说,所以矛盾常有。

莫问不在思悦山庄的时候,都是大妈在照顾沈小依。

大妈是个很好的人,整个思悦山庄的人都视大妈为长辈。

莫问让大妈来照顾沈小依,大家自然明白了沈小依在莫问心里的地位,加上沈小依是安悦最要好的朋友,对安悦有过恩情,沈小依在思悦山庄住着,生活上倒是逍遥自在的。

吃着莫问亲手做的早餐,沈小依问着:“我的脚没有那么痛了,勉强可以走路,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莫问抬眸淡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继续和自己的那份早餐作战着。

得不到回答,沈小依有点生气,“莫问,你不是哑巴,能不能在我问你的时候,给我回答一声?吱一下都好,老是不说话,都不知道你的嘴巴生来干什么的。”这样一个不多话的人,相处起来,往往让她抓狂。

音落,莫问忽然站起来,迅速地探过身子来,伸手就擒勾着她的下巴,他的冷唇如鹰一般攫住了她的唇。

哪怕被他这样不声不响地强吻了数次,沈小依还是容易呆愣,这个男人的心思很难捉摸。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往往已经迟了。

结束了这一吻之后,莫问眸子深深地睨着她,好像是在告诉她,他的嘴巴生来就是为了吻她似的。

沈小依又是羞又是气,真恨自己扭伤了脚,行动不便,才会被莫问吃得死死的。

愤恨地抹着自己被莫问吻过的唇,大家都在吃着早餐,唇上都粘着油渍,他这样一吻,弄得她的唇全是油了。“安悦回来,我保证让她替我讨公道!”

沈小依只能这样发泄着。

莫问深深地凝视着她,总算挤出一句话来:“君少和嫂子回来后,咱俩结婚。”

啥?

沈小依彻底傻住了。

他们相识了多长时间?他甚至连爱意都没有表达过一句,竟然就直接要和她结婚。

“谁要和你结婚!莫问,你别得寸进尺!”沈小依回过神来,红着脸,骂着。

心,其实隐隐泛着甜意。

“我吻过你了。”莫问淡冷地说着。

沈小依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驳着:“那又如何?”

“我得负责!”

沈小依瞪他,“我不用你负责!”又不是夺走她的清白,不过是被强吻了几次,她才不要他这样负责呢。嫁他,她不讨厌,她就是想走正常路线。她是个爱做梦的人,平时审多了小说稿,也被那些作者们描写的美好爱情迷倒过,她不想否认,她其实是渴望能拥有浪漫的爱情。

睨着莫问冷冰冰的样子,他骨子里头都没有浪漫两个字的。

“我吻过你了!”

莫问又重复着刚刚那一句话。

沈小依一脸的黑线,“那又如何?我又不是*给你,吻,在这个年代来说,算得了什么,我才不要你这样对我负责呢。”

莫问眸子一沉,眼神忽然转为深沉,定定地瞅着沈小依看。

良久,他问着:“你*给我,你就让我负责?”

“嗯,什么?”沈小依忽然意识到了危险,可她刚刚那一个“嗯”字已经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莫问把她一捞,隔着餐桌把她捞起来。

他的力气那么大?

捞她入怀,莫问抱着她就走。

“莫问,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警告你,不准你再对我乱来,放开我!”沈小依拼命地挣扎着,可惜挣不脱莫问有力的双臂。

莫问把她抱上了楼,抱进了他的大房间里,把她扔到床上,动作有力却也含着点点柔情。

沈小依想不到自己拒绝让莫问负责会换来莫问的占有。

这个该死的莫问,他的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他,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行动派。

“除了我,我不会让第二个男人亲近你。”在莫问占有她的时候,莫问深深地说了一句。

沈小依愣了愣,她能把他这一句话当成表白吗?

一阵狂风暴雨后,沈小依全身酸软无力。

“我能负责了吗?”

把人家吃光抹净后,莫问再问着。

沈小依又是一脸的黑线。

“如果一次还不能负责,我可以再来一次。”他体力好得很。

“莫问,你敢!”沈小依红着脸低叫,脸一下子就埋进了莫问健壮的胸膛里,双手发泄一般,拧着莫问的胸膛,莫问没有阻止她,任她发泄地拧他,直把他的胸膛拧得一片红,她才停止动作。

“好好地休息,我要忙去了。”莫问拥着她一会儿后,把她轻柔地推出自己的怀抱,淡冷地下床穿衣。

沈小依看着他,她憧憬的爱情没有来,等来的是莫问这个闷葫芦,大冰山,超级行动派。“你天天都说要忙,是不是安悦在B城出了什么事?”

莫问看她一眼,淡淡地答着:“有君少在,有我们在,嫂子不会有事的。”

说完,莫问整理好衣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刚刚被他吃光抹净的沈小依,才转身往房外走去。

“莫问,你爱我吗?”

等不到他的表白,沈小依干脆直接问着。

莫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说着:“看到你和慕容安在一起,我会很生气,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他只知道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沈小依的脸上有着了些许的笑意,这个闷葫芦是爱她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乎她的?

不管他什么时候在乎她的,只要她知道他心里有她便行。

“你要对我负责!”

“好!”

莫问就是为了能对她负责,才会迅速地把她据为己有。他的确是个行动派,他觉得那些甜言蜜语都不及行动来得给力。平时君澈吩咐他做什么事,他都办得干脆利落的,这也养成了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在处理感情上的事,也一样。

不喜欢看到沈小依和慕容安在一起,他就要行动。

哪怕相处的时间很短,他也不后悔直接就要了沈小依的清白身子。

反正,他会负责!

莫问离开了。

沈小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点都没有*后的痛苦。

莫问,她喜欢得紧!

君家。

自从知道女儿君无忧心怀野心,一直以来都在不着痕迹地报复自己后,老太太的精神差了很多。还好安悦母子不计较她曾经的*蛮横,经常陪着她到处走走,聊聊天,看着君恺懂事的小脸蛋,老太太才支撑着走过了让她心情最为低沉复杂难堪的三天。

在这三天里,君无忧没有再出现。

文丽丽回来了两次,一次是代替君无忧向老太太道歉,说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有意要让老太太伤心难做人的,还说她和母亲都知道错了,她还亲自向安悦道歉,也向君恺道歉,君恺只是淡冷地看着她,唇抿得紧紧的。

君澈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文丽丽是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银行卡在君泽的吩咐之下,没有人再给她打钱,她知道后,心里很是气愤,但现在自己的母亲和君家闹得这么厉害,她也只能咽下了气愤,连质问都不敢去问君泽。

她到外面去,不管是什么场所,也没有人愿意再给她记着帐了,都要求她付现金,一切的一切,都是君泽吩咐的。

文丽丽后悔自己以前一直在装淑女,如果她早一点爬上君泽的床,成为君泽的女人,一切是否会被扭转?

母亲回到文家后,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养她二十七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觉得委屈至极,以往做事,她全是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的。

唯一没有做好的,便是进君氏集团时,未能成功地留在君氏集团。

她又没有工作过,她的确没用。

君无忧的狠骂,也让文丽丽心慌,她害怕母亲和君家闹翻,然后母亲把过错迁怒于她身上,把她赶走,那她就什么都失去了。

拖着行李箱,文丽丽从三楼走下来。

楼下,君母坐于大厅里,老太太心里还是难过的,避开了,不想见文丽丽。从知道女儿的心思后,老太太也把丽丽怪上了,但怪得最深的还是她自己。

安悦在厨房里忙着,君澈又出去办事了,在君澈出门的时候,她对君澈说过,她要亲自下厨,为君澈做饭,等君澈中午回来,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有妻如此体贴,君澈心满意足。

君泽的人帮他查到了安悦车祸后,当年医院的那位老院长的住处,他马上就带着屠夫暗中前往老院长的住处,同时还联系那些夜枭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老院长住处的附近,像保护江医生那样,把老院长暗中保护起来。

君恺拿着一本图书坐在君母的身边,很认真地翻看着。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向了文丽丽,眸子微微地沉着,小嘴抿紧着唇。

“丽丽。”君母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子一直谋取的是君家的产业,两个儿子都没有告诉她,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操劳。看到文丽丽拖着行李箱下楼来,君母像平时一般,温和而淡淡地叫了文丽丽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君母看向了文丽丽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不解地问着。

文丽丽再一次回来,又是独自回来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厚着脸皮再次住回君家的。此刻君母才知道她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君母心里是松一口气的,文丽丽的性子,她太清楚的,如果文丽丽再继续住在君家,她肯定还会对安悦母子下手,君澈也必定不会放过她。君母不希望闹出人命来,就算文丽丽不是亲生的外甥女,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染上鲜血,太不值。

心里盼着文丽丽马上离开,面上,君母还是很客气。

她,就是太善良了。

什么都压在心里,不想伤害任何人。

文丽丽撇了君母一眼,又撇一眼君恺,冷笑着:“少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马上离开吧。”

“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