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也是郁闷的很,没想到秦子宁这么不给面子,现在看着秦子宁高高在上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她这心里也不好受!

秦子妍一整夜辗转难眠,脑袋里不断闪现着赫连景澈的容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不免心怡神往,生出抢夺之心,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因为没有娇妻在怀,赫连景澈一夜没睡好,早晨一睁眼看着清冷的被窝,就在心里小小抱怨道:“唉!这小妮子,居然为了奶嬷就不要相公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她!”想着晚上要让娘子补偿回来,他一个大男人闷声傻笑,直到墨青过来侍候他梳洗。

之后赫连景澈和墨白就在院中晨练,引来一些人围观,就连五小姐秦子妍也在其中,看着两个美男子在那儿练武,小姑娘们心生爱慕之情。

当然丫头们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对赫连景澈这个主子存有幻想,但她对墨白很有兴趣,以至于后来私底下纷纷对墨白示好,弄得墨白很是无语,虽说他这人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但对于感情还是很专一的,他可是一直在为师妹墨青守身如玉,所以头疼的躲闪这些情窦初开“围攻”自己的小丫环们。

而墨青那边更加好笑,因为秦大少爷不知怎么的就对她产生了想法,因为他被家里人宠惯了,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所以对女人也是如此。

秦子源举止轻浮的出现在墨青面前,先是以利相诱不成,就想霸王硬上弓来强的,结果没想到墨青武功高强,三下五除二就把秦子源胖揍一顿,使得秦府上下一阵鸡飞狗跳的。

看着秦子源鼻青脸肿的模样,秦老夫人心疼的不得了,非要制墨青的罪不可,结果好几个家丁一起上都被墨青打趴下了,大家这才见识到原来赫连景澈身边的这个丫头功夫不一般。

但秦子源躺在床上哇哇的叫着,老夫人就将全家人都召集起来,想要好好说说这个事儿。

就算她再老糊涂,她心里也明白,墨青名义上是西华国太子殿下的属下,她没资格动人家,但墨青将自己的宝贝孙儿打成这样,再看到墨青脸上那种桀傲不驯的样子,老夫人就更加来气。

这么一来,就令宁远侯很是为难,毕竟这墨青是赫连景澈的属下,他也不好擅自处理,只能等到赫连景澈和秦子宁这两位正主儿到后再作定夺。

可是得到消息后的赫连景澈和秦子宁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翩翩来迟。夫妻俩落座后,墨青才乖乖的站到主子的身后待命。

此时赫连景澈一句话都没说,只有秦子宁开口问道:“奶奶,不知道您一大早的,把我们都召集起来,有什么事吗?”

秦老夫人指着墨青说道:“你的这个丫头,今天早上打伤了你大哥,咱们府里的人拿不住她,你们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秦子宁笑着说:“哦?青儿,是真的吗?”

只见墨青低头回道:“是真的,殿下!”

“你们瞧瞧,她都自己承认了,我们可没有冤枉她!敢在侯府里公然行凶,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秦老夫人继续指责。

秦子宁喝了一口茶,用绢帕抹了一下嘴角,接着说:“奶奶,你别急呀!这事情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如果真是青儿无故出手伤人,那我们自然是要罚她的,但如果事出有因的话,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心里都十分了解墨青,虽然有时候她会冲动一些,但绝对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秦老夫人生气的问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把你大哥打成那个样子,他可是咱们秦家的独苗,谁要是跟他过不去,就先要了我这条老命再说!”

“奶奶(老夫人)您消消气,身体要紧啊!”众位姨娘和庶女们纷纷上前劝着。

唯有秦子宁不急不慌的说道:“哟!奶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青儿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公身边最得力的下属,真要是冤枉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我作不了这个主,就是相公他也不会答应的!在我们眼里,青儿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我们最信任的亲人,所以还是听听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吧!青儿,你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判断一下孰是孰非。”

“是!殿下,其实今天是秦大少爷想要非礼属下,所以我才会不得已出手的。本以为秦少爷出身将侯世家,身上的武艺应该不差,却没想到他的功夫这么不堪!如果属下有错,就错在太高估秦少爷了,出手没留神儿,就把他稍微重伤了一下,还请殿下原谅!”墨青向来嘴利,说话向来是不吃亏的,而且还顺便又把秦子源那丢人现眼的三脚猫功夫贬了一通,使得宁远侯觉得很没面子,老夫人也是气得够呛,却偏又说不出有利的话来反驳。

这时秦子宁嫣然一笑,说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是大哥他不对在先,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今天是碰上了青儿,算他运气好,没有伤及性命,要是哪天碰上硬茬儿,可就难说了!

奶奶、父亲,大哥是咱们秦家唯一的男丁,你们偏疼他,这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再这样对他纵容下去的话,别说他今后一事无成,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闯下大祸的,到时候你们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你!”秦老夫人指着秦子宁说不出话来,宁远侯心知肚明秦子源现在就是一个废物,他早就不对这个儿子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求他早点成亲好为秦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所以他也无言反驳。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个个都惊讶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秦子宁,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个懦弱的秦四小姐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她不但敢维护打了秦子源的一个下人,甚至还公然顶撞了秦家的老祖宗,看来这人随着身份的转变,行事作风也会改变,大家唏嘘不已。

秦子宁站起来最后说道:“忠言逆耳,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相公,青儿,咱们走!这府里的空气不太好,我要去平郡王府找大姐透透气!”

“好(是)!”就这样赫连景澈和墨青随秦子宁走出了大厅,而刚才赫连景澈未发一言,大家很奇怪!不过,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秦家的人也没办法,毕竟是秦子源要调戏人家在先,被人教训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秦子源就是被老夫人给宠坏了,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大家也都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在秦家没人敢招惹那位秦大少,所以大家看着秦子宁如此严厉的驳斥老夫人对秦子源的娇纵,其实他们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秦子妍看到如今秦子宁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更加认定是因为她成了太子妃的缘故才这么拽的,她哪里知道那副身体里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所以她又动起了小心思,就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她喜欢的,就抢过来据为己有,这种念头越来越强,使得她都快魔怔了。

赫连景澈和秦子宁一行人来到了平郡王府,一见到大姐就撒娇说:“大姐,我来投奔你了,你就收留我们几天吧!”

秦子如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是秦子宁就把今天在秦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大姐听。

秦子如听后摇头叹气的说道:“唉!弟弟早该受点教训了,他现在已经被奶奶和父亲完全宠成一个废物了,将来如何能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我看,青儿打得好,你说得也对,希望奶奶和父亲从今以后好好管教一下弟弟,不然再这么下去,咱们秦家准得没落了。”

平郡王自然知道岳丈家一向偏疼那个不成材的小舅子,但他跟赫连景澈一样,聪明的不参与这件事的讨论,反而相邀康亲王一起出去打猎,秦子宁就留在了平郡王府与大姐聊天。

一连三天,赫连景澈与秦子宁就住在了平郡王府里,日子过得还挺舒心的,直到宁远侯派人来请他们回去。这几天秦子如和平郡王算是见识到了赫连景澈对子宁的包容和宠爱,秦子如看到四妹夫妻甜蜜幸福的样子,她才总算是真正放了心。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们回到宁远侯府第二天,又发生一件令秦子宁勃然大怒的事情,如果说上次处理墨青与秦大少的纠纷时她还算冷静,而这回她可是让秦府上下见识到了拽女之风…

078-意外

因为皇上派人来询问秦子宁夫妇在宁远侯府的状况,宁远侯不好交差,所以一方面为了遵从皇命,另外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哄了母亲好几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总算是说服了母亲,让她消了气,这才派人去平郡王府接了他们回家来住。

本来秦子宁还不想回去呢,但经不住大姐的劝说,赫连景澈也考虑到要给岳父这个台阶下,所以他赞成回侯府去,秦子宁这才勉强答应。

就在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夫妻回到宁远侯府的第二天,按大姐秦子如的提仪,他们这些年轻人相约出去踏春,秦府除了那位大少爷耍脾气没有参加以外,其他的小姐和姑爷全都积极响应,大家都想趁机多跟大姐和四妹攀好关系。

秦府的这些小姐和姑爷其实像这样相邀出来玩的机会很少,他们心里也很是兴奋,就连一直别别扭扭的二小姐秦子莹也说服了丈夫一起过来了,只是这车座的安排就明显的看出了谁与谁气味相投。

二小姐秦子莹夫妇与五小姐秦子妍同乘一辆马车,三小姐秦子沁夫妇则带着六妹秦子悦一辆车,至于大小姐秦子如和四小姐秦子宁则是放弃了豪华的马车,姐俩分别骑着马悠哉的跟着夫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让后面在车里的那些姐妹好生羡慕。

他们一行人先到了赛马场,当这些平时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夫人们来到了郊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也特别舒爽。尤其是小妹秦子悦,非闹着也要像大姐和四姐一样骑马,因为她的起头,连带着其他的人也蠢蠢欲动起来。

于是大姐秦子如就派专人负责教她们几个,而秦子宁觉得这样跟着大家慢慢骑太没意思了,就提议赛马,大小姐秦子如倒是没有问题,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跟秦子源一样,而且她自己也很长进,样样皆精,所以赫连景澈与秦子宁、平郡王与秦子如两对夫妇单独去赛马了。

随着玉儿的一声开始,四人勒紧疆绳,快马加鞭,马儿拼命的奔跑着,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过来看向他们,分别为他们四人呐喊助威。

四人的速度在前半圈时还是不分彼此,可是到了后半圈,秦子宁侧头看了赫连景澈一眼,这个眼神赫连景澈明白,他的娘子要发力了,他知道包括自己在内,今天所有人的坐骑当中,就属秦子宁的火儿品种稀有、速度最快,难得见到娘子这么开心,他就回以一个微笑。

于是秦子宁突然夹紧马肚,急抽了几鞭,火儿像是打了鸡精一般,瞬间发力,很快脱颖而出,冲在了最前面。

那边看热闹的人当中,每个人都看傻了眼,不仅是为他们四人的马上英姿而折服,更为秦子宁和火儿的速度而惊讶。

六小姐秦子悦甚至坐在马背上干脆不动了,直愣愣瞧着秦子宁如闪电般的从自己身边冲过,她的小嘴巴成了O型,随后惊叹的说了一句:“哇!四姐的速度好快呀!”

到了终点,秦子宁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名,她开心的跳下马来,好好的奖励了火儿一番。

“不愧是汗血宝马呀!果然不一般!恩,不错不错!”平郡王忍不住摸着火儿夸赞道。

大姐秦子如也走过来对秦子宁说道:“宝马当然是好,不过,让我更意外的可是四妹的骑术,没想到你竟然骑得这么好!以前没在府里时也没见你骑过马呀,这是妹夫教你的吧!”

赫连景澈此时笑着说道:“大姐,这可不是我教的,我可不敢居功,娘子的骑术一直都很好,之前我们一起到灾区时,她就是骑着马跟我去的!”

“哦,真的吗?四妹,这次你回来,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好多,现在的你自信强势,果然具备了一国之母的条件!”秦子如看到四妹的变化,她心里感到高兴。

“大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走,咱们再去遛一圈如何?”秦子宁又提议。

“好!走!”于是平郡王跟赫连景澈又陪着自家娘子跑了几圈。

秦子妍在旁边看着嫉妒的要命,想着若是自己能骑上那汗血宝马,肯定要比秦子宁更有英姿。她看着赫连景澈那么细心体贴的陪在秦子宁的身边,眼里都快冒火了。

知妹莫若姐,二小姐秦子莹向来与秦子妍交好,看到秦子妍的眼神,秦子莹心里就明白了此时秦子妍心里的想法。

因为感觉总是被大姐和四妹压一头的秦子莹,便想要挑拨一下秦子妍,于是趁机在秦子妍的面前说道:“五妹呀,你看四妹现在多幸福,四妹夫对四妹可真是好啊!按理说以前你样样都比她强,结果现在却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不如,唉!我真是替你叫屈呀!”

此话一出,秦子妍立刻瞪了二姐一眼,然后目光深邃的死盯着秦子宁夫妇二人。

秦子莹知道五妹已经把自己刚才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以前她们经常欺负算计秦子宁,凭什么现在看她那么风光啊?自己见到她还要点头哈腰的行礼,她的心里其实跟秦子妍一样不平衡。

秦子莹非常清楚五妹的性格,小心眼、嫉妒心强,小时候就经常抢夺秦子宁手里喜欢的东西,所以既然自己成亲后不能乱来,那么大可以唆使五妹出马,她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可悲的秦子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二姐当枪使了,她只想着要把秦子宁现在所拥有的给占为己有,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在秦子宁与大姐去小解方便之时,秦子妍慢慢走近了赫连景澈。

“殿下,能否教一下我骑马呀?”很是娇媚的声音配合秦子妍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一般男人恐怕都会答应她的请求。

只是遇到赫连景澈算她倒霉,听到的是冷硬的回答:“抱歉,我不会教人!”

秦子妍依然没有放弃,上前大胆的搭上赫连景澈的手背,继续娇媚的说道:“殿下的骑术那么好,你教教我嘛!”她刻意没叫姐夫,暗示非常明显了。

“很抱歉,我这个人有洁癖!”赫连景澈迅速躲开她的手,说完话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的秦子妍那无比尴尬的表情。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走过来的秦子宁和秦子如看见,秦子如摇摇头,担心秦子宁生气难过,就赶紧对身旁的子宁劝道:“五妹她不懂事,四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去说说她!”

秦子宁一把拉住大姐,笑眯眯的轻松说道:“算了大姐,由她去吧!这种不要脸的人你跟她是说不通道理的!别因为她而影响了咱们的好心情!大姐,下午咱们去游湖好吗?”

既然四妹都不追究了,秦子如自然也不会多事,毕竟四妹只是回来省亲,短暂住几天就要走的,等她们夫妇回西华国后,自己再找机会好好说说五妹,所以对于四妹游湖的提议,她当即表示赞同。

就这样,她们一行人下午去湖上泛舟。本来一行人开开心心的,赫连景澈知道自家娘子水性很好,所以并不担心她,应平郡王之邀,与之对弈下棋。

秦子宁与大姐、三姐、六妹在那边玩水看鱼,而秦子妍此时却一心盯在赫连景澈的身上,她就不信凭自己的魅力会输给秦子宁,于是就在赫连景澈下完一盘后,准备来找自家娘子时,秦子妍瞧准机会,再次扑上来。

这回也是巧合,大船因为风势稍微倾斜了一下,秦子妍顺势就想要跌进赫连景澈的怀里。只是没想到赫连景澈动作敏捷,一个闪身轻松的躲过她。

结果她“呯”的一声闷响,华丽的栽在了船板上,这声音清脆响亮,惹得众人纷纷看向这边,大家都意外的看着赫连景澈那事不关己的表情,虽然有些同情秦子妍,但更多的是看向秦子宁此时的脸色如何。

只见秦子宁轻轻松松的站起来,走过去拿出锦帕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搭上自家相公的胳膊,一脸邪魅的笑着对赫连景澈说道:“相公,你今天真是有风度多了!谢谢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没直接把人扔水里!要不然,传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秦府家教有亏呢!”

赫连景澈则一脸温柔的笑着,用手捋了捋秦子宁脸庞被风吹起的秀发,宠溺的说道:“娘子,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妹,这点面子我总是要给的!”

看着人家夫妻两个一搭一唱的走进船舱,秦子妍心里气到不行。丫头们赶紧过来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发脾气不肯起来,在场的所有秦家姐妹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大姐秦子如过来说落了她几句:“你能不能懂点礼数规矩?还趴在那儿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一会儿去跟你四姐道个歉!否则以后你甭想再跟我一起出来了!哼!”

见大姐气呼呼的走了,其他姐妹也跟在大姐的身后不再理会秦子妍,只有二小姐秦子莹走过来,亲自把秦子妍扶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笨?居然在大姐眼皮底下做这种事,不是成心找训吗?唉!”

说完二小姐也走了,独留秦子妍在甲板上,她现在真是羞愤交加,没想到赫连景澈居然这么不怜香惜玉,对自己的柔情视若无睹!真真气死她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一直跟在秦子宁身边的秀儿,走到她身边不客气的说道:“五小姐,你今天可真是粘我们四小姐的光了,你可能不知道,殿下他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上回在西华国的皇宫里,有一个宫女想要赖上殿下,结果殿下一气之下就把她扔进水里了。殿下他除了对四小姐情有独钟以外,对别的女人一概不予理会的,所以您就好自为之吧!”

秀儿说完也进去侍候主子了,气得秦子妍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你个小丫头也敢来教训我!我,我…”她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来,只是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一众姐妹进去之后,不免又捧着秦子宁说了一番好话,希望她别计较秦子妍的不懂事,秦子宁说不在意是假的,虽然她很相信赫连景澈的为人,但是对秦子妍却是厌恶到了极点,本想亲自出手好好教训一下她的,但看到赫连景澈的处理方式,让她的气也就消了大半儿。

就在他们一行人下船后,在岸边时突然遇到伏击,这可吓坏了一众女眷,虽然有侍卫们在,但这些人武功高强,不好应付。

平郡王、赫连景澈也都加入了战斗,这次的蒙面人为数众多,他们分出一人过来袭击秦子宁她们,危急时刻秦子宁抽出身上的软鞭,尽显女侠风采,与蒙面人进行殊死搏斗。

本来吓得哇哇叫的秦子莹、秦子沁、秦子妍、秦子悦等人全都看傻了眼,她们谁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废物克星,现在居然有一身好功夫,她的风采一点不输那些好男儿,不但对她另眼相看,更是从心里佩服起她来。

秦子宁的鞭子挥洒自如,那蒙面人根本靠近不了她的身边,后来刺客就把主意打到了旁边的秦府小姐身上,正巧秦子妍倒霉,只见那个蒙面人抓住秦子妍来威胁秦子宁。

看着秦子妍拼命呼救的样子,秦子宁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蒙面人,不屑的说道:“想用她来威胁我,也要看看她够不够这个份量!蠢材!若你放下她速速离去,或许我还可以给你和你的同伴一条活路,若是你们不识相,那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蒙面人没有想到秦子宁会如此强硬、毫不退让,秦子妍更是害怕极了,大叫着:“四姐,我错了,错了,我求你救救我吧!呜呜…”

秦子宁不管三七二十一,挥鞭就打过去,那个蒙面人也聪明的拿秦子妍作挡箭牌,结果秦子宁的好几鞭子都抽到了她的身上,痛得她大叫。

不多时,赫连景澈和平郡王、墨青和墨白以及侍卫们摆平了那边的蒙面人,这边只剩下一个挟持着秦子妍的刺客,蒙面人自知逃不了,正打算与秦子妍同归于尽之时,秦子宁看准时机挥鞭将秦子妍解救出来。

秦子妍吓得昏了过去,众人赶紧送她回府,四姨娘一听说女儿受伤了,就急冲冲的跑来看女儿,还好大夫说她只是受了惊吓和皮外伤,没有大碍。

可是四姨娘看到女儿遍体鳞伤的鞭痕,心疼的不得了,当即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好好的?只有妍儿一个受了这么重的伤?”

当众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四姨娘发了疯似的冲着秦子宁骂道:“你这个克星,都是你害的,你害死你娘还不够,现在又来害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向秦子宁扑来,结果被墨青一巴掌扇倒在地:“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太子妃无礼!今天要不是太子妃在紧急时刻救了你女儿,恐怕她早就跟那个蒙面人同归于尽了,你不知道感激太子妃也就罢了,还敢如此污辱太子妃殿下,我看你活腻了!”

这时秦府的小姐们赶紧上前解释,阻止墨青动手,她们可是亲眼见识过墨青把秦大少都打成了那个样子,那这个四姨娘恐怕她更不会放在眼里了。

秦子如马上痛斥四姨娘:“四娘,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墨青说得没错,今天是四妹救了五妹,你应该感谢四妹才是,难道你真想五妹出事吗?”她这是暗里告诉四姨娘不要再闹了,否则倒霉的还是秦子妍,四姨娘又岂会不知,只是心里这口气还是不出。

就在大家安静下来时,床上昏睡着的秦子妍醒了过来,叫了一声:娘!

四姨娘马上站起来跑到床前,心疼的问着女儿:“妍儿,娘在这儿,娘在这儿!你觉得怎么样?身上是不是很疼啊?”

秦子妍哭着说道:“娘,我现在全身都痛,我身上的鞭伤全是四姐打的,你要为女儿作主啊!”

哟!敢情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啊!这母女俩就是忘恩负义的典型啊!此时秦子宁真后悔救下了秦子妍,墨青、玉儿、秀儿也都怒视着秦子妍,就连秦子如和几个姐妹也都无奈的看着她们,这对母女根本就是浑蛋啊!

这回四姨娘更来劲了,非闹着要找侯爷和老夫人作主不可。老夫人本就对秦子宁因为墨青打秦大少之事而心生不满,现在又得了四姨娘的挑拨,就想借题发挥,好好说秦子宁一顿,结果没想到赫连景澈一句话就平息这场闹剧。

“我们是为了秦府的颜面才住在这里的,没想到娘子在这儿受了这么多的委曲,看来我们还是搬去皇宫住的好!”本来在大厅里与平郡王和宁远侯正在议事的赫连景澈,听到秀儿来报时,就对宁远侯说了此话。

宁远侯当然明白这话的重量,他深知自己母亲的脾气和四姨娘的性格,所以在他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一面向赫连景澈这个女婿道歉,一面忙去后院压事。

还好宁远侯明白事理,面对四姨娘的无理取闹,他硬是搬出了家法,当众责打了四姨娘,就连老夫人也没能阻止得了。到最后四姨娘和五小姐秦子妍母女俩都躺在了床上养伤,心里愤恨不已。

老夫人那边在大孙女秦子如好言相劝之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得以释怀,不再针对秦子宁。

可是秦子宁觉得在这里住得实在是郁闷,回到房间就跟赫连景澈说:“相公,咱们回家吧!”

赫连景澈心疼的将爱妻抱在怀里,安慰着她:“好,咱们回家!”

次日,带着一份伤感之情的秦子宁与赫连景澈离开了秦府,他们先进宫向东泰国的皇帝请辞,然后又特地去了平郡王府向秦子如夫妇辞别,秦子如立刻通知父亲和妹妹们来给他们送行。

因为李嬷嬷不愿离开东泰国,所以秦子宁另外给了她一笔银子养老,才安心的离开。李嬷嬷同样就像一年前秦子宁出嫁时那样,站在山坡上为她一手养大的四小姐送别。

马车上,秦子宁窝在赫连景澈的怀里,一语不发,赫连景澈知道她心里难过,就劝慰道:“娘子,其实这趟咱们也没有白来!你瞧,你见到了最思念的大姐和李嬷嬷,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在意了!而且你还有我、母妃和皇祖母疼你,你别再难过了!看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秦子宁愈发的抱紧赫连景澈,感慨的说道:“相公,幸好我还有你!”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谁也没想到此刻的温馨,很快就会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

079-回国即遇棘手事 

秦子宁与赫连景澈在回去的路上,特地问了一下关于这次的刺客事件,赫连景澈也没有隐瞒她,直接将墨白的调查结果告诉给她听。没错!这次又是三王爷的人马所为。

秦子宁烦恼的说道:“皇室的争斗真是永无休止啊!”

赫连景澈怀抱娇妻,歉意的说道:“娘子,对不起,我的皇子身份连累你也要面对这些麻烦!”

“傻瓜,咱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受是理所应当的!相公,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赫连景澈坐直身子,看着秦子宁,认真问道:“哦?什么事?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秦子宁重新投入自家相公的怀抱,紧紧抱着他,分析道:“我知道,无论是对皇后,还是对安亲王,你都是极力忍让。哪怕你明知道是安亲王制造了西境的事端,你都没有向父皇告发他。

长久以来你一直处于被动防备的状态,从来没有主动出击去对付过他们。但是如今他越来越过分,一次次的对咱们下手想要你的命,你还要忍多久?我并不想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亲情,但是我想要提醒你,必须正视安亲王这个人。

如果以后你当了皇帝,而他这个皇兄还在你背后拆台,甚至做出通敌叛国的大事,到时候伤害不仅是西境边城的百姓,恐怕将来他很可能会危及到整个国家,你想好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处理吗?

还有,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不要求你成为一个圣人,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长命百岁的陪我走完这辈子,不管你在外面是雷厉风行也好,或是腹黑狡诈也罢,身为你的娘子,我都支持你到底,因为我爱你!”

赫连景澈感动的抱紧子宁,低头深情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娘子!谢谢你!老实说,我一直不敢主动出击去做什么事,一方面是我自己没到万不得已那步,不想与三皇兄发生流血冲突。另一方面就是顾及到你,我怕你会讨厌那样子的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念亲情、冷酷阴狠,因为我知道你一向最在乎的就是亲情和血缘。不过,今天有了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再这么继续忍下去不还手的话,恐怕三皇兄他会越来越过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被动的挨打了,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恩!”秦子宁点点头,与赫连景澈深情相拥,彼此互相鼓励着。

四月初六,赫连景澈与秦子宁终于回到了西华国的都城太子府。秦子宁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大字型的扑倒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的说道:“回到家的感觉真好,还是自己的床躺着最舒服啊!”

秀儿笑着说:“我的太子妃殿下,您将来可是要住到皇宫里去的,难道您以后还要搬着这张床入住凤熙宫不成?”

这时赫连景澈走进来,说道:“那有何难?到时候直接把这张床搬进去就得了!”

“相公,你真好!啵!”秦子宁不但夸奖了自家相公,还在赫连景澈过来时给了他一个香吻。

玉儿和秀儿早就看惯了他们夫妻间的这种亲密举止,也不足为奇了,知趣的想要退出房去时,却被秦子宁唤住:“两大美女,我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能否给姐拿点吃的来?”

“是!奴婢马上去办!”玉儿和秀儿双双点头称是,笑着结伴出去了,到厨房给主子做吃的。

赫连景澈与秦子宁当天在太子府稍事休整了一下,就马上进宫去给皇上、太后和贵妃请安,让三位长辈放心。

太后和贵妃见到他们,自然是拉着他们问长问短的,又说好长时间没见,看他们都瘦了什么的。赫连景澈和秦子宁知道长辈们这是关心自己,也甘之如贻的耐心陪她们聊天。

次日他们又去找了骆不凡小聚,并且特别给骆不凡捎回来东泰国特有的一些药材。

骆不凡看着他们满面红光的幸福表情,也知道自己是时候放弃了,他对二人说:“景澈、子宁,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会离开很长时间,也许以后不能常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