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哟!”骆不凡与米月亲溺的蹭着小鼻子。

看到他们如父女般的亲切互动,倒叫刚刚赶到宫门口准备迎接长辈和孩子们的赫连景澈吃起了飞醋,觉得骆不凡把女儿对自己的爱给夺走了,手里握着秦子宁的手不由得大力了几分,让秦子宁不得不转头看向他。

在见到赫连景澈如此阴郁的表情之后,秦子宁暗自偷笑,心想:看来现在有人连女儿的醋都吃了,这要是以后等女儿大了有了心上人,他还不得酸死呀!真是的!

秦子宁蓦然的甩脱了赫连景澈的手,先向皇奶奶和母后请安,然后直步向骆不凡走去。

赫连景澈见状赶紧追上她的脚步,一把重新捞回爱妻的玉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他不是不知道骆不凡对自家娘子的感情,尤其是听了儿子和女儿向他说了这几天年在北嵩的生活,他现在更加要防范骆不凡了。

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看牢娘子,绝对不能让骆不凡有机可趁!

未等秦子宁开口,骆不凡就抱着米月对秦子宁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秦子宁用极为歉意的眼神看着他,刚想说话,就被赫连景澈给打断了:“不凡,好久不见!”

骆不凡不得已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倒是米月挺着小胸脯高兴的介绍道:“父皇,这就是月儿最喜欢的义父哦!他好有本事的,又会武功,又会医术,教会了月儿好多知识呢!义父是月儿最最崇拜的人!”回到皇宫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亲爹原来是皇帝,自然就都改了对赫连景澈的称呼,但是对秦子宁依然喊娘。

看着女儿如此推崇骆不凡,赫连景澈默然不语,内心却是气得牙痒痒。

太皇太后和太后看着他们如此,便过来说道:“大家别站在这宫门口吹凉风了,走,进宫里说话!”

在两位长辈的盛情相邀之下,赫连景澈也不好阻拦骆不凡进宫,只能紧紧握着秦子宁的手,大步走在前面,与骆不凡拉开距离。

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累了大半天身体乏了,太后便倍婆婆回宫休息去了。

此时赫连景澈与秦子宁、骆不凡三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米月因为好久没见骆不凡十分想念他,所以仍然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三个大人都不说话,只听到骆不凡与米月如父女般的一问一答,虽然米昊一直对骆不凡不远不近的,但他心里明白的很,义父对母亲的深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能他是男孩子的原因吧,心里更加偏向生父,所以上前对妹妹说道:“月儿,你别总缠着义父了,义父来这里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累了。”

“义父,你抱着月儿累不?”米月睁着莹亮清澈的双眸认真的问着骆不凡。

“不累。”骆不凡干净利落的回答,让米月的眉眼间立刻笑成了月芽状,很是可爱的小模样。

“哥,你看,义父说不累!”米月还得意的向米昊炫耀。

气得米昊直瞪她,心想这个妹妹还真是少根筋,没看到父皇对义父的敌视眼神吗?唉!

骆不凡笑着看向米月,觉得这孩子自己真是没有白疼她,小丫头挺有良心的,不像她哥米昊那样,一点都不顾念自己这五年来对他们的付出。

赫连景澈先开口说道:“昊儿,你带月儿先下去,我们大人有事要谈!”他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发脾气。

米月用她那肉呼呼的小手圈着骆不凡的脖颈嗔道:“人家不嘛!月儿好久没见到义父了,不要走!”

秦子宁也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大人们之间起冲突,她沉下脸对米月说道:“月儿!跟哥哥出去!”

米月平时最怕的人就是母亲了,她低下头撅起了小嘴,不情愿的跟着哥哥米昊出去了。

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赫连景澈、秦子宁和骆不凡三个人,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这里安静得估计都能听见掉下一根针的声音。

最后到底还是这里的主人赫连景澈先开口问道:“不凡,我一直把你当成我这一生最信任最要好的兄弟,为何娘子在北嵩五年你都不知会我一声?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她,你也明知道昊儿和月儿是我的亲生骨肉,为什么还要隐瞒我关于娘子的行踪?让我们夫妻离散、骨肉分离?”

看到咄咄逼人的赫连景澈,骆不凡也不示弱,硬声回道:“当年子宁离开你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从她离开你的那一刻起,我不会再退让,更何况当初是子宁要求我不准向你透露她的行踪。”

感觉到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射向自己时,秦子宁倒坦然的对赫连景澈说道:“骆大哥说得没错!是我亲口要求他这么做的!”

“你!”赫连景澈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却又不忍心责备她,毕竟之前是因为秦子宁误会了自己才会离开的,现在善雅还没回来解释清楚,他不能惹娘子生气,便硬是忍下了自己的脾气。

骆不凡看见秦子宁这样的态度,自是他乐见的,他上前追问道:“子宁,咱们单独谈谈,好吗?”

“不好!”赫连景澈立刻开口阻拦,他绝不允许这个时间骆不凡来搅乱娘子的心。

“我在问子宁!”骆不凡也不服输,用极其期待的目光看向秦子宁。

“我是她的丈夫,我说不行就不行!”赫连景澈霸道的回应。

“子宁五年前就离开你了,你现在没资格替她表态!”骆不凡气愤的说道。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秦子宁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站出来开口说道…

098-单独谈谈

一个是与她夫妻三年曾经深爱的男人,一个是钟爱自己多年并有恩于她的男人,秦子宁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赫连景澈与骆不凡因为自己而伤了多年的友谊。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她不得不站出来阻止,打断话头:“够了,都别说了。”

本是彼此怒视的两个男人瞬间都把目光聚焦在秦子宁一个人的身上。

秦子宁猛的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假咳一声说道:“咳!你们不要再争了,我想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而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说了算的。”

赫连景澈明显表现的更为不安,急切的唤她:“娘子!”

要知道以前的误会还没解开,虽然母后已经亲口向娘子解释了当年误会的真相,但她一直没表态,恐怕是没有完全相信母后的话,估计是在等善雅回来当面说清楚。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让人有机可趁来抢走娘子,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发小也不行。

秦子宁站在赫连景澈的对面,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让我跟骆大哥单独谈谈,好吗?”

此话一出,赫连景澈立刻紧张的握住秦子宁的手,皱眉苦求道:“娘子,不要!不要丢下我!”

秦子宁用另一支手回握住赫连景澈的手,继续说道:“当初昊儿和月儿才满月不久,月儿就大病了一场,生命垂危!我和玉儿在南恒国找了很多丈夫都说医不好,我心里急得要命。就在那时骆大哥从天而降,像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救星一般,他彻夜不休的医治月儿,最后终于救了女儿一命。

后来他提议去北嵩,为了女儿的身体,我和玉儿就带着孩子们到北嵩生活。这五年来,我和孩子们多亏了骆大哥的细心照顾,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我们娘仨儿的今天,骆大哥对于我来说,不仅是知己,更是恩人!

而他对于孩子们而言,在你缺席的这五年,他完全充当了一个父亲的角色,教孩子们读书习武、引导孩子们明辨是非道理。

骆大哥在我和孩子们的眼中不是你认为的掠夺者,而是一个在不断为我们付出的亲人。所以,他完全有资格提出单独和我谈话的要求,如果你还尊重我,顾念咱们之间的情分,不想我现在就做出错误决定的话,那么请你…”

后面的话未说完,赫连景澈在听她叙述了这么多往事之后,他痛快的答应了秦子宁:“好,我答应!半个时辰足够了吧?”

赫连景澈依然小气的想要控制好时间,不想让骆不凡有太多的时候来动摇秦子宁回到自己身边的决定。

其实自从秦子宁这次跟随赫连景澈回来之后,她就发现赫连景澈与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转变,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可以说,现在的赫连景澈更像是一国之君,一个浑身充满霸气的皇帝!

当然,在面对她时,赫连景澈依然会变得小心翼翼,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场已经与六年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也是让秦子宁一直犹豫不定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不确定赫连景澈是真的爱自己?还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当年的主动离开,才对自己难以忘情的?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最惦记,她怕自己这回要是再对赫连景澈交出了真心,结果他得到之后又如多年前一样不知珍惜,来伤害自己的感情,她这一次不敢再冒险了,所以才会一直不点头。

至于骆不凡对自己的感情,秦子宁心知肚明,多年来的体贴照顾和扶持帮助,点点在心头,她又不是冷血动物,你要说一点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在她还没完全忘记赫连景澈之前,她决不会点头接受骆不凡的爱,那是对他最起码的尊重,所以在北嵩时她才会刻意逃避这份爱。

不过,既然骆不凡追来了,又提出来要当面跟自己单独谈谈的请求,她无法拒绝。本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为自己伤了彼此的和气,秦子宁更不可能无动于衷看着他们之间交恶,所以内心在激烈的矛盾和挣扎后,她做出了决定,就是亲自跟骆不凡谈谈,以化解眼前的僵局。

这个决定也正好可以试探赫连景澈的反应,如果他还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那个男人,那么他一定会尊重自己的决定,如果他以帝王之尊霸道的阻拦,那就说明他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又或者说他已经唯我独尊了,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念别人。

很显然赫连景澈在这点上并没有让自己失望,虽然他只给了半个时辰,但足见他对自己还如往昔一样尊重和信任,这让秦子宁心里释怀不少,对赫连景澈的好感回温在不断累积加分。

秦子宁和骆不凡去了御花园中的一处凉亭,禀退了身边侍候的下人,两个人坐在凉亭里品茶聊天,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骆不凡首先发问:“为什么突然去东泰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昊儿被人贩子绑架了,要求到东泰国都城交赎金,所以我就带着月儿和玉儿去了东泰国,结果没想到会遇到他!”秦子宁平静的叙述着。

骆不凡皱眉问道:“昊儿被绑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呢?”

“我进宫去找过你,但皇宫的人说你不在宫里出城办事去了,何时回来也不清楚,我又联系不到你,怎么告诉你?”秦子宁回道。

骆不凡接着问:“那你又怎么会被景澈找到的?还跟他一起回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昊儿和月儿还有兰儿,呃,兰儿就是墨青和墨白的女儿,被同一伙人贩子抓了,在解救三个孩子的过程中,我们撞到了一起,在那种情况下重逢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秦子宁耐心的回答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骆不凡继续问道:“就算你们在那种情况下巧遇了,那你和孩子们为什么这么急着跟他回来?难道你不要昊月山庄了吗?你真的决定不再回北嵩了吗?”他说这话时,明显得有些激动。

看着这样咄咄逼人的骆不凡,让秦子宁有些心疼,毕竟之前骆不凡对自己一直都是和声和气的,从来没有这样过,估计是自己随赫连景澈回来的事情让他太紧张过度了才会这样吧!秦子宁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怪他。

秦子宁如实相告:“昊月山庄是我的一手建立起来的家园,里面一草一木都有我的心血,我怎么会轻易抛弃它呢?只是当时景澈他见到我时很激动,点了我的穴道,强制的把我带走。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皇想要对景澈不利,派出暗卫杀手追击他,所以我们才会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西华国,以策安全!”

“什么?你说东皇要杀景澈?怎么可能?”骆不凡不敢相信的盯着秦子宁看。

秦子宁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形势比人强,西华国和北嵩国的力量日益强大,而东泰和南恒两国都是以文治国而闻名天下,相比之下,居安思危,东皇当然会担心西华国会对自己起了吞并之心,所以才会想要先发制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骆不凡没有想到秦子宁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能把各国情势分析的这么透彻,猜测着她的消息来源是不是听赫连景澈所说,难道她就这么相信那个男人吗?

“这些都是景澈告诉你的吗?你就这么相信他?”骆不凡不悦的问道。

秦子宁无奈的一笑,说道:“骆大哥,他是怎样一个人,你应该最清楚,国家大事他不会拿来开玩笑,更何况我们过边境之时,险些被暗卫追到,幸好右将军夏侯英率军数万在边城迎接我们。我们安全脱身后,景澈就下令关闭了边境,断了与东泰的暂时往来。他现在是皇帝,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所以,在这点上我信他!”

骆不凡有些气馁,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秦子宁说的对,赫连景澈再怎么爱秦子宁,也不会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

但他似乎仍然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坚持问道:“即使如此,你真的打算留在他身边了吗?”

此刻骆不凡睁亮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住秦子宁眼神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更不敢落下她脸上任何一种表情。

“我…”秦子宁稍微顿了一下,却足以骆不凡的心七下八下的。

秦子宁鼓足勇气诚实的回道:“我还没决定好!”

没错,这就是她真心的答案!不是她想给骆不凡希望,而是她对赫连景澈的这份情,至今悬而未决,自己也闹不清楚,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是要再次全心交托,还是干脆做个了断?

不过这个答案对于骆不凡的意义则完全不同,骆不凡听到她如此说当然内心是高兴的,因为他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秦子宁一天没决定留下,那么他就有时间争取让她倾向自己。

想到此时,骆不凡紧绷的脸上,总算是卸下了严肃的表情,换上了以往谦和以礼的形象。

他没有再逼问秦子宁别的,只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西华国等你最后的决定,如果你有事,就到骆家堡来找我,不管景澈是不是皇帝?我保证会让你和孩子们全身而退。”

秦子宁感激的看着骆不凡,和煦的微笑着:“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就这样他们二人结束了这次的单独谈话,骆不凡转身出宫去了骆家堡看望好久不见的养母骆老夫人。

而秦子宁回到凤熙宫后,赫连景澈就立刻紧张的跑过来看着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在心里干着急。

身边的墨青和墨白看着主上这个样子,都替他汗颜,何时见过皇上这等模样?在国事上他能够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怎么一面对皇后娘娘就无计可施了呢?难道遇上心爱之人就会变迟钝吗?夫妻俩对视一眼均摇摇头。

再说玉儿和辰砂那边,在两个主子谈话时,他们退到一边也聊起了天。

“玉儿,如果米夫人不回北嵩了,你是不是也要留在这里?”辰砂闷闷的问道。他本就是个闷葫芦的性格,平时废话不多,一般开口都直接说重点。

“恩!”玉儿木然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辰砂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夫人和两个小家伙。

辰砂突然抬头气呼呼的问道:“那我怎么办?咱们各为其主一北一西的分开,何时才能在一起?以前你不是说过吗,只要米夫人嫁人了,你就嫁给我,如今为何说话不算数?”

玉儿有些气恼的看着他,反问道:“我何时答应嫁给你的?我当时只说过主不嫁我不嫁,等夫人找到好归宿的时候,我才考虑要嫁人的事,但也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呀!”

此时辰砂的表情似是乌云盖日一般的脸色,他上前一把抓住玉儿的手,硬声说道:“反正我认准你是我的妻了,我绝对不会娶别的女子,你若一生不嫁人,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儿!”

“你!你放开我!你把我的手抓疼了!快放开!”玉儿拼力挣脱,但力量悬殊,无法逃开。

辰砂看着玉儿有些急了,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她生气了,赶紧松开了她的手,道歉说:“对,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力道!你别生气,要不,你打我几拳,出出气,来!”

说着话辰砂就又抄起玉儿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不大不小的劲道让玉儿吓了一跳,感觉这人还真是疯狂,哪有这样让别人打自己的。

玉儿大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辰砂变成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的表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笨蛋!不管夫人将来定居在哪儿,只要夫人得到幸福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再来考虑自己的事,至于到底要不要嫁你,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这样你懂了吗?大笨蛋”玉儿脸红的跑开了。

留在原地的辰砂消化了一会儿玉儿的话,傻乎乎的笑了。

在他们离开后,米昊和米月还有小墨兰从假山后边钻出来,米月小大人般的说道:“你们说那个辰砂叔叔是不是太笨点了?玉姨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居然还…唉!”

米昊摇摇头对妹妹训道:“你懂什么?以玉姨对娘亲的忠诚和对咱们的疼爱,砂叔当然会担心她不舍得咱们而不嫁他。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砂叔和义父一样,做事拖拖拉拉,没有果断劲儿!哪像父皇,抱起娘亲就给带回来了。”

米月似懂非懂的看着哥哥:“是这样吗?不过,虽然父皇是很帅啦,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义父。哥,你可别忘了,打从咱们记事起,可都是义父在咱们身边陪着你我长大的,他教会咱们那么多东西,你也不能太偏心父皇了。”

听着妹妹的话,米昊心里对义父骆不凡确实有一丝愧疚之感,但相比与自己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他依然更倾向于赫连景澈。

看着兄妹俩都不说话了,旁边的小墨兰突然开口了:“昊哥哥,月姐姐,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兰儿听不懂。”

望着可爱懵懂的小墨兰,兄妹俩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开始与小墨兰玩游戏,逗得小丫头咯咯笑。

直到另一个小朋友的到来,才打断了三个小家伙的快乐,来者正是比秀儿的女儿周芷音。

她比米昊和米月兄妹还大一岁,个头上与米月平分秋色,相貌秀气,长得像她娘。只是性格嘛,有点乖张,可能是周老板与秀儿婚后多年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缘故,所以把她宠得有些过头了。

三个小家伙都不怎么喜欢她,也不爱与她一起玩,于是想办法躲着她,这让周芷音更气。

可是秀儿自打秦子宁回宫后,就常带着女儿进宫来,名为看望旧主,报告福满堂的生意状况,其实她是有点私心的,就是想让女儿多与米昊接触,将来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这个周芷音也是不争气,每次都是米昊带头不跟她玩,有时候还会故意把她给气哭,但周芷音似乎也很喜欢追着米昊跑,这倒称了她娘的心。

孩子们的玩闹终究没有大人们的感情那般复杂,自从骆不凡离宫后,赫连景澈傻傻的守在秦子宁的身边,也不敢主动问话,就是呆呆的看着心爱的女人。

他这样的表现,倒叫秦子宁心生不忍,觉得自己好象对不住他似的。因为二人并未真正的和好,所以即便回宫后,他们也是一个住在龙衍殿,一个住在凤熙宫,并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用过晚膳后,孩子们都去休息了,可是赫连景澈还不肯离开,就静静的守在秦子宁的身边,最后秦子宁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便主动开口问他:“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不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了?”赫连景澈看看自己又抬头问道。

秦子宁摇头说道:“难道你正常吗?从骆大哥离宫开始,你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大可以直接问我,不必这样!”

“我!”赫连景澈想要开口问,话到嘴边又咽下。

秦子宁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你回龙衍殿吧!”说完她也不管赫连景澈,自顾自的上床盖被休息。

本以为赫连景澈会说点什么,结果没想到他就老实的“哦!”了一声就退出了自己的寝殿,这倒叫秦子宁睡不着了。

心想: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啊?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自己呗,何苦这样像个小男人似的?他可是皇帝,怎么现在弄得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秦子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郁闷得很,便起身穿上衣服推开门想到外面透透气,却不成想刚一开门就看到赫连景澈站在自己的门口。

099-善雅回宫

赫连景澈听到了开门声,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家娘子从门口走出来,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子宁,想要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在秦子宁看来有点傻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秦子宁走到赫连景澈的身边问道。

赫连景澈刚开始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我字,后来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就紧张的问道:“我!你怎么出来了?你要去哪里?”

“没有,我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秦子宁如实回道。

“哦!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咱们月下小酌一番如何?”因为以前他们夫妻二人也常月下情话、小酒怡情,所以赫连景澈提议道。

秦子宁摇摇头说道:“都半夜了,还是别喝酒了!咱们坐在这儿看看月色,聊聊天如何?”

看着秦子宁率先坐在了台阶上,赫连景澈也默默的坐到爱妻的旁边,并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穿上。

秦子宁推辞道:“不用,我不冷,还你!”顺势就要解下披风,结果被赫连景澈阻止。

“听话,夜里凉,你是女子,容易受凉,披着!”赫连景澈不容拒绝的说道。

秦子宁瞧他如此坚持也就默认了,没再推辞,看着浩瀚的星空,心神仿佛转到久远以前,记忆中他们二人也时常这样坐在夜空下赏月。

“你是不是怕我会跟骆大哥一起离开?所以才守在我的门口?”秦子宁直接问道。

“恩。”赫连景澈一个字的干脆回答,倒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只见月色下秦子宁的嘴角稍微上翘,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

“暂时?那就是说你早晚会离开,是不是?”赫连景澈问话的语气有些急躁。

秦子宁凝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赫连景澈不自觉的紧紧抓着秦子宁的胳膊说道:“娘子,我已经派人去接善雅回宫了,等她人一到,就会把当年事情的真相说清楚了,你别急着离开好不好?”

秦子宁面对这样紧张自己的赫连景澈,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甜又涩,她忍不住问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自己带着孩子们离开,独独抛下他一个人是不是真的错了?

这几天住在皇宫里,她确实看到了后宫无妃,听墨青和秀儿说了自从赫连景澈登基后,只册封了她为皇后,至今未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时,她不由得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