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出去,阿骏的表演就要开始了。”诺丁山和程迭戈说。

“你必须出来。”程迭戈低头看着她的手,片刻之后她的手被拿开,他身体往着诺丁山这里靠近了一点:“我在外面等你,你五分钟之后出来,如果我五分钟见不得你的话,我会去找阿骏。”

“你要找阿骏干什么?”诺丁山问。

“你猜看看。”他的唇几乎要擦到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徘徊着的声音宛如在黑夜出没的魅:“为什么要找阿骏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你想到正确答案的话那么你会离开座位,从这里出去时间大约需要三分钟时间,我给你的五分钟时间正好。”

“诺诺。”他唤。

诺丁山心里一抖。

“如果你想不到正确答案的话那么我只能表示遗憾,如果你想到正确答案之后依然没有离开座位的话我会更遗憾,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结果都会一样。”顿了顿:“诺诺,明白我的答案不?”

诺丁山呆呆看着程迭戈离开,其实从程迭戈说要去找荣骏时她就猜到了,等到程迭戈的身影消失在表演馆诺丁山再次把脸转向舞台。

第三位表演者在做最后的表演,水银泻般的钢琴声和着小提琴高音把人们带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仿佛在告诉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亲爱的,或者脱下你的皮鞋或者是撩起你的裙摆,奔跑吧。

表演馆侧门轻轻关上,诺丁山站在门外,长长的走廊铺着长长的红色地毯,撩起了裙摆诺丁山在地毯上走着,无声无息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哪里,她觉得她应该找到程迭戈,不管用什么办法说服他。

可这一刻,诺丁山一点也不想找到程迭戈,她唯一想的是最好这条走廊没有尽头不能回头,那么她就可以一直走着。

也就数十步,一股极大的力量忽然拽住她的手,茫然间她随着那股力量奔跑,往左,再往左,鞋子掉落在地毯上,一侧的裙摆也不听使唤了,赤着的脚踩在地毯上,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

走廊的灯光越来越微弱了,在微弱的灯光下诺丁山看到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

走廊尽头的风形成了一股暗流,那股暗流穿过她指尖到达她的心上,宛如从一场梦魇中醒来。

“程迭戈,放手,快放手!”诺丁山一边挣扎程迭戈的框固一边频频告诫:“阿骏的表演要开始了,我得回去。”

是的,接下来马上就是荣骏的表演了,荣骏会在表演临近尾声时当着八千位观众的面和她求婚,到时候,如果她不在的话,阿骏会让那些知情的人看笑话的,准新娘缺席。

诺丁山如此轻而易举的从此时此刻强行拽住她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的力量和他的力量实力悬殊,然后她放软了口气:“程迭戈,我猜到你的那个问题了,但是,你能不能让我自己把那些话告诉他,我保证今晚马上告诉他,马上。”

即使诺丁山这样说了程迭戈还是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意思,于是她用更柔软的口气说着:“程迭戈,你是因为我把那些事情告诉荣甄而生气吗,我知道错了,我想想也是,那时你费了多大力气才躲开她…要不这样…”

没有等诺丁山说完话脚尖就被强行拉离地面,腰搁在程迭戈肩膀上,垂落的头发在空中晃动着,诺丁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叫喊,因为这个区域总是空无一人,这是通往停车场的通道,耳边传来从表演馆里传出来的掌声?是第三位表演者完成了表演之后的谢幕掌声吗?那么接下来就轮到阿骏出场了。

掌声远去,她被程迭戈强行塞进他的车里。

停车场很安静,诺丁山和程迭戈坐在车后座上,停车场空无一人,车门被反锁,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寂——

诺丁山搁在车门把的手机械化的动了动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可好像没有达到效果,然后她开口,话说得那是没头没脑的:“程迭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不觉得我很无辜吗?我只是在阿骏之前和你有过那么一段,在决定和阿骏在一起时我也不知道你会是他的朋友,程迭戈…”

“那次在德国,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试探你的。”

不经过脑子思考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即使程迭戈说话声音不大可诺丁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程迭戈说“那次在德国,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试探你的。”

就像是失去语言能力的人一样诺丁山安静着,听着那道声音缓缓在诉说着:

“那时在德国,当医生告诉我你混乱的原因是因为幽闭症而导致缺失部分记忆时,我就在想,最好诺丁山能丢掉有关荣骏这个人物的所有记忆,就只记得程迭戈,最好诺丁山的记忆能停留在和程迭戈在一起的那个阶段,那么…”

“那么,在她在他窗台上放了三叶草时他要和她说谢谢,在她费尽心思为他拿到那些资料时会亲吻她的嘴唇说诺诺辛苦了,在她每次为他绞尽脑汁张罗晚餐时会把她抱在怀里说那是人间美味。”

“在她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到阁楼去时迅速阻挡她,个她说诺诺是我的金枝玉叶我怎么舍得让她干这样的事情呢,这样听着是不是很肉麻,也许真到那个时候他会因为这些话太过肉麻只敢留在心底,但是…”

“但是,有几件事情程迭戈一定会为诺丁山做,如果时间留在2010年狂欢节的那天,程迭戈一定会好好的听诺丁山的话,他会在脸上涂上红蓝绿三色油彩,会戴上她花六十英镑买的假发和彩装,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跟随着音乐载歌载舞,即使那些舞蹈在他看来极为滑稽,但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他让自己全情投入。”

“他要为她排队买来了可乐和热狗,吃完可乐和热狗之后他以诺诺你的嘴脏兮兮的为由亲吻她的嘴唇,他牵着她的手,他要用最为饱满的表情状态告诉着所有人,告诉着这个世界:现在,我很幸福,因为我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做完那些事之后,到最后程迭戈有一句话必须要和诺丁山说,那就是,诺诺,我送你回家。”

“然后,在他送她回家时如果她累了就让她的头搁在他肩膀上,然后说话给她听。”

侧过脸,诺丁山看着车窗外,还好,车厢了没有开灯。

泪水沿着她的眼角静静淌落下来。

耳畔,他在继续说话,嗓音又低沉了几分。

“刚刚那些话我以为会一辈子让它们腐烂在心里,也许成为一个秘密,也许成为一段湮灭在时间里的往事,然后我们生活在各种的轨道中相安无事,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那样,你对于我而言可以是另外一个荣甄。”

“在可当我知道这场音乐会有求婚环节时我撇开所有一切来到这里,我发现我无法忍受那样的时刻,你的无名指上戴着别的男人送给你的戒指。”

很多很多的泪水来到了诺丁山的脸颊上,它们肆意的流淌着,更多的渗透到她的唇上,变成一种极为苦涩的味道,从味蕾蔓延至心上。

她那一直折腾着她的初恋啊,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了,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也喜欢他,虽然那喜欢姗姗来迟。

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因为她的沉默声音程迭戈声音带上了些许不安与焦躁“刚刚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如果还不明白的话…”

“我明白!”诺丁山制止了程迭戈,望着窗外的眼睛再睁大一点,就像很多时候一样等待着泪液消失不见。

“诺诺。”他唤着她,轻轻的柔柔的,声线里有喜悦,他的手往着她自始至终垂落在膝盖上的手,握住:“阿骏那边我会和他…”

“程迭戈。”诺丁山再一次制止了程迭戈:“现在可以打开车门了,如果我们走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看阿骏的演出。”

“诺诺?!”

目光终于拉离了车窗外,此时此刻车厢的灯全部被打开,诺丁山清楚的看到了程迭戈脸上写满着困惑,不安。

对着程迭戈诺丁山莞尔:“这样的事情我希望程先生不要再让它发生了。”

“诺丁山!”

“还觉得不够吗?因为程先生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有求婚的念头,所以你觉得你需要再当一次评委。”诺丁山开始整理着刚刚在走廊上被程迭戈弄乱的礼服,轻描淡写问着:“不知道我刚刚的表现在程先生心里能拿到多少的分数,有没有过及格线?”

整理完衣服,诺丁山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还有,我得告诉程先生,这是我和阿骏之间的事情,关于是否对彼此忠诚,那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想,我得走了。”

程迭戈在看着她,刚刚脸上的不可思议表情被观察所取代,他在如猎人般的观察着她,诺丁山垂下眼睛。

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她朝着她罩过来,阴影带着咄咄逼人之势,和阴影如影随形的是程迭戈的气息,他说着:“那天在飞机上我是真的想吻你。”

“程先生…”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试探你吗?还想装作不懂,装作你什么都不明白吗?那么,我再告诉你除了吻你我还想干点别的事情呢?我梦见过你,记得你的那间老公寓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在梦里我都和你说些什么?”

“诺诺,你这里的床太小了…”

“程,程迭戈…”

然后,所有所有的话被遏制在了喉咙口上。

最先受制的是腰,他右手捏住她的腰侧,欺身,身体朝着她覆盖了上来,按住她肩膀的手往上,她的后颈部落于他展开的手掌之中,捏住她腰侧的手移动至她的后腰,一发力就迫使着她的身体往着他身上贴,贴上他的身体也驱使得她颈部往后仰做出了承受的姿态。

“程迭…”

那声气急败坏的“戈”被堵在嘴里,他的唇狠狠压上了她的唇,趁着她惊魂未定时候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凶狠的卷住她的舌尖,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与他的手同样具备侵略性的还有他的手,从腰侧转移到她胸前,隔着礼服迫不及待的覆盖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怕的周末~~~~峦哥哥好像日更很久了.........

第49章晋江独家发表(曼彻斯特)

“嘭”的一声,有物件往着后车窗砸去,诺丁山的后脑勺麻麻的,砸到后脑勺的程迭戈的手背,那种麻麻的感觉延续到了她思绪,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来自于被他吮住的舌尖,那到底是怎么的一种滋味呵。

就像是世界上最炽烈的酒,让人觉得炫晕。

身体被本能左右,心被意志左右,两者在打着拉锯战。

强行去忽略感官的传达,诺丁山侧过头想去躲避程迭戈的唇齿纠缠,无奈他的手掌紧紧框固住她的后脑勺,挣扎间双双跌落在后座上,她背部贴着在座位上,他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

覆盖在她胸前的手沿着她礼服后背的裸.露部位摸索着,手指抚擦在她后背侧的蝴蝶肋骨上,做着最为简单粗暴的临摹,手指凹起凸入一寸一寸往下,之后到达腰侧手掌穿过她的和座位之间,手心贴在她后腰上一按,然后,她的身体宛如被从水底下捞起一样,那么紧那么密的贴住他。

而他的亲吻更像是一种对于溺水者一种供养,他的舌尖卷住了她的舌尖,就宛如在进行一场温柔的对话,我亲爱的,我最最亲爱的。

她挣脱不了他,坚持着的意志力在节节溃败,这些征兆一一反馈到了她的身体上。

怎么办,身体如此不争气的抖开了,怎么办?即使她让自己的腿伸展得就像一根冰棒一样,可她的脚趾头已经在…

最先屈服的是脚趾头,一根根竖起想去蹭他蹭他的腿。

似乎收到她身体软化的讯息,他扯下了后座车靠垫,车靠垫取代他的手掌让她的身体呈现出弓起的弧度更紧的去贴他,空出来的手从又来到了她的后背上,穿过如此轻易的掌握住胸前的柔软,覆盖着挤压着,而他的唇也来到了她的耳畔,舌尖轻轻刮过她的耳廓,如此的轻柔。

轻柔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放于平静的水面上,想去承受,她的胸腔因为他的手指在激烈的起伏着。

然后胸前一凉,系在后颈部上的礼服蝴蝶结被拉下,之后他只是轻轻的一扯,所有的一切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骤然的凉意让诺丁山找回一些思绪,她和他说程迭戈不要这样。

然,她的声音如此的软弱。

他没有理她,他的吻移至她的颈部、锁骨,之后延续到了…不能如数获得使得他急于找出突破口,他的牙齿迫不及待的找到了遮挡住他的。

要撕开那层乳贴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讨厌的身体,诺丁山感觉她的身体所有毛孔都在展开着,所有的毛孔都在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到来。

诺丁山知道,只要那一瞬间到来时,她会和他缴械投降的,她已经够糟糕了。

“程迭戈,你享受那种和自己最好朋友私底下偷.情的滋味吗?你要让我一边顶着阿骏女友的身份一边和你私底下偷偷约会吗?我的手挽着他的手背眼睛却是在和你打情骂俏。你享受这样的游戏吗?”诺丁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掌心压在车里棱形的所在,让疼痛取代身体所想要表达的。

覆盖在她身上的身体停滞了下来。

诺丁山闭上眼睛,手紧紧握着,继续说着:“还记得刚刚来到曼彻斯特时我约你见面时你说过的话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那时说的那种有几分姿色喜欢征服女孩,程迭戈,我想我好像是,起码你刚刚让我很激动,因为你和阿骏都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

“诺诺…”他的声音从她胸前透露了出来。

诺丁山很怕程迭戈那样叫她,她总是怕下一秒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那样的话“程迭戈,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你不能骗我。”“程迭戈,你这个混蛋,你那时总是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程迭戈,我总是在想你,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我总是在想着你。”

可是,不行,她没有任何任性的资本,虽然她没有多善良但她会秉承着苏珊娜对她的教导:要知恩图报,在记住那些在你艰难时刻朝你伸出援手的人。

她的心已经背叛了荣骏,她不能让自己在行为上也背叛他,那样她会下地狱的。

“程迭戈!”诺丁山加重语气从胸腔里挤出那样的一番话:“如果我刚刚说的那些在你脑子还是极具抽象的画面,那么我再告诉你,在我和阿骏刚刚到达曼彻斯特的第一天晚上,你打电话到酒店给阿骏的前一秒阿骏就在对我做你刚刚对我作的事情,要细节吗?”

再回到那条走廊已经十几分钟后的事情了,掉落的高跟鞋还静悄悄的躺在红毯上,弯腰,诺丁山捡起了高跟鞋。

八寸高的鞋跟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往着表演馆走去,走廊的风灌入到了她耳畔,耳畔还回响着程迭戈的声音,血淋淋的的,就像是濒临的兽。

“来时我遇到了堵车,我玩命的去拦住那辆警车,我对开车的年轻警察撒谎,我和那位警察说我的妈妈在等着见我最后一面,我的车子在曼彻斯特的紧急通道上狂奔着”

“这个世界上我最尊敬的是我的妈妈,可我却用我死去的妈妈名义撒谎干了一件再蠢不过的事情。”

一边走着诺丁山一边捂住耳朵继续走着,在越来越快的脚步声中程迭戈的声音被她一一抛在脑后,她向一位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士借了口红。

补上口红之后诺丁山找到她离开时的那扇门,打开门,拖起裙摆弯着腰一步步回到的她的座位上,刚刚她的行为看在一些人的眼里更像是一位爱美的小姐去了洗手间补装。

坐直身体,目光锁定在舞台上,锁定在荣骏的身上,荣骏刚刚完成了他一半的表演,直到表演结束时程迭戈的座位依然空空的。

荣骏的表演迎来了全场的热烈掌声,在热烈的掌声中另外三位表演者上台和观众致谢,酒红色的帷幕缓缓拉上。

荣骏没有求婚,在表演结束时和自己女友求婚的是第三位表演者。

主办方为表演者安排的小型庆功宴来到尾声时间程迭戈出现,他笑得一如既往,他说着和那些人一模一样的话“表演很成功,让人如痴如醉。”这句话之后他语调轻松:“那是我从别人口中学到的话,对不起阿骏,你的表演时间我接到了一通电话,那是一通较为棘手的电话。”

程迭戈在说这句话时目光淡淡往着诺丁山的脸上,他的表情保持在一种疏离礼仪的层面上,之后目光来到她手指上,再之后他就提出告别。

“阿骏,我得走了,改天我们在一起吃饭。”说到这里程迭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他纠正刚刚说的话:“对不起,最近一个礼拜时间我会特别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不过我保证在二位…”

说到二位时程迭戈的目光从荣骏脸上再回到诺丁山脸上:“我保证二位离开之前我会抽出时间来的,因为…”

说到这里程迭戈好像忘记了接下来他将要说出的话,就那样他看着她。

诺丁山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做到的是要么提醒程迭戈,要么垂下眼睛,可,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因为…

因为下个礼拜一就是她和荣骏离开曼彻斯特的时间。

下一秒,有水晶吊灯琉璃的光从程迭戈眼底里宛如惊鸿般掠过,那光芒仿佛把他从某个时空里拉回来,然后,他微笑。

心就那么因为停留在程迭戈嘴角里的笑意揪了起来,那样笑着的程迭戈就像是诺丁山初初遇见时的模样,在他notting hill的公寓里,他都会对每一位别有用心来按响他家门铃的女人们这样微笑着。

打开门,微笑:对不起,我也想帮你,可我很遗憾我现在没有时间。

那微笑状若在进行着最后一场告别。

目光从她脸上离开他笑着和荣骏说:“我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但我会祝福二位。”

十分钟之后,庆功宴结束。

诺丁山挽着荣骏的手离开,他们没有回到程迭戈的家,荣骏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这是她和荣骏约好的等音乐会结束之后他们住酒店,因为…她默许了他把避孕套带到酒店房间里。

凌晨,以玫瑰色为主要色调的酒店房间里,诺丁山喝了点酒,荣骏也了点酒,他们穿着酒店为他们准备的情侣睡衣,她站在了窗前他从背后拥抱住了她,呢语:诺诺…

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颈部,喃喃自语着,诺诺,谢谢你。

与此同时他的手伸进了她睡衣里。

凌晨,诺丁山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窗前,侧肩靠在落地玻璃墙上透过窗帘的缝隙去看清晨曼彻斯特的天空。

曼彻斯特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看来今天又会下雨。

诺丁山发呆的看着窗外,说不清楚什么样的感觉,她以为可以,可发现还是不行,最关键时她推开荣骏,然后冲进了浴室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就那么呆着,她摸到自己脸上的眼泪,那是因为害怕因为焦急因为痛恨自己而留下的眼泪。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知道怎么和外面的男人解释她突然的行为,在推开荣骏时她几乎任凭的是一种本能,那种本能驱使出来的力量无比的强大,她把他从她身上推到地板上去了。

不,我不愿意,我不喜欢。

荣骏在外面和她说不要紧诺诺,我不该因为焦急想要你而频频暗示你,我想一定是我给你造成的压力。

这个笨蛋男人,有过几次简单恋爱史的男人压根看不出来在她的心里头深藏着另外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诺丁山死死的闭着嘴,她很想把一切告诉荣骏,可她有多么的害怕当把一切告诉他之后他会因为愤怒而抛弃她,抛弃她就等于抛弃克莱儿。

十几天前,在德国她看了克莱儿的演出,克莱儿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彩虹公主了,她的笑容和她的名字一样灿烂。

克莱儿表演得真好,好到她都看哭了。

门外荣骏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居然在浴室里睡着了。

诺丁山从床上醒来,醒来之后她没有看到荣骏。

等天光再亮一点时,诺丁山离开了房间,清晨人们的思绪总是较为活跃的,她很快的想出了说辞。

一走出房间诺丁山就看到了睡着沙发上的荣骏,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在他身边躺下很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