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

朱莉安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点傻,程迭戈怎么会是被抓住把柄的人呢?

“上床了吗?”朱莉安又问了蠢问题。

“没有!”

从程迭戈的口中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呼出了一口气,朱莉安放低了声音“程迭戈,你忘了我们是为了谁才来的北京吗?”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朱莉安听到了来自于程迭戈这样的话。

“我和她以前上过床,现在还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也许不出几天,我就会想方设法爬上她的床,又或许想方设法让她爬上我的床。”

程迭戈的话让朱莉安呆住,下意识的问:“程迭戈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她,他弯腰捡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手袋,手袋回到她手里,说:“朱莉安是聪明的女人,我以为我刚刚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沉默——

朱莉安用了小段时间才想明白程迭戈的话,她问他:是你说的嫁人的那位?

他没有说话。

程迭戈的没有说话代表的就是“yes”!

女人们对于自己男友的前任总是敏感且好奇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那是程迭戈唯一的前任,朱莉安曾经拐弯抹角的试探过他,可从几次的试探结果中得出的是类似于因为好奇才在一起的,在程迭戈的阐述中他和那位的恋情也仅仅维持了几个月时间。

这个男人真会骗人!

朱莉安开口问:“她离婚了?”

“嗯。”

“她找到北京来了。”

“嗯。”

看着他的脸,朱莉安说:“程迭戈,我现在很伤心。”

“对不起。”

朱莉安继续说:“程迭戈,不如这样,我们给彼此一个礼拜时间冷静冷静,好好的想一想,说不定一个礼拜之后那个来北京找你的女人变得不可爱了,不是有那样的说法吗,男人们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耿耿于怀,程迭戈,还有,还有荞姨…”

对,荞姨,他们之间还有一条叫做“肖荞”的纽带,可程迭戈接下来的话把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都浇灭了。

听听,他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朱莉安,我被她甩了两次。”

程迭戈的话让朱莉安瞬间呆住,之后有点想笑,程迭戈被同一个女人甩了两次,这听起来有点可笑,不是吗?

“第一次被她甩的原因是她嫌弃我的银行户口就只有一百万,她说这让她很不开心,第二次更绝,她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亿去还另外一个男人的人情债,然后让她的新婚丈夫交给我一张他们的结婚证书,她甚至连和我说一声对不起也没有。”

“即使是这样,但在三个小时之前,我扣留了她的护照,为的是把她困在北京。”

这是朱莉安二十八年来听到最残忍的话,这些残忍的话来自于她所爱的男人口中。

“朱莉安,你觉得这样的她有可能在我的心里有一天变得不可爱吗?”

真让人绝望。

朱莉安看着程迭戈,他也在看着她。

残酷的话还在继续着。

他扯开嘴角:“有时候,我也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绝望!”

木然的转过身,不去看程迭戈,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对着程迭戈,用最为恶毒的心情,一字一句:

“程迭戈,我祝你第三次被她甩!”

他扯开嘴角笑,笑容里头有着淡淡的苦涩,但他的眼眸却是泽泽发亮着,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昂着头,手指紧紧的胶在手袋上,一步步的,头也不回,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站在马路上,朱莉安命令自己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那束日光从她面前晃过,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也就那么一闪神间她回过了头,目光第一时间找到了他。

他还在那里。

午后的日光反射在他身上的淡蓝色衬衫上,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回头,着魔般的往回走,来到了那个发光体的面前,开口“程迭戈。”

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窗外,语速飞快:“我很喜欢荞姨,荞姨是我妈妈的朋友,我做不来让荞姨伤心的事情,如果让荞姨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情她一定很难过的。”

顿了顿,继续说:“所以程迭戈,暂时不要让荞姨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情,等我…”

“荞姨那边的事情我会和她说的。”他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她在一起?”朱莉安嘲讽的笑着:“程迭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没有说不和你分手,我是想和你说等我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到时候如果…如果荞姨还在的话,我就告诉她我北京住不惯,我要回伦敦,然后我们逐渐疏远,这样一来就有了时间缓冲,荞姨应该比较容易接受。”

一想到肖荞朱莉安的泪水都出来了,在泪眼中她凝望着程迭戈,声调哽咽:“程迭戈,第一次分手我可以微笑的和你说再见,可这一次不行,因为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荞姨,你也知道荞姨时日不多了。”

“程迭戈你要知道,我这是在帮你,荞姨于我来说是我妈妈的朋友,可于你来说不是,她的不幸都是源于你,还有你的父亲。”

走出餐厅,朱莉安拭干脸上的泪水,往着对街走去,这次她没有再回一次头。

是夜,朱美宝穿着十寸高的高跟鞋跟在程迭戈身边,和他以东道主的身份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这些人都是个各行业的精英,由于在曼彻斯特有长时间的合作关系,与其说这是一场欢迎派对,倒不如说一场老友的聚会,今晚,朱美宝有幸成为程迭戈的临时女伴,得到了偶尔可以把手搭在程迭戈手臂上的机会。

只是,这位先生今天晚上有点心不在焉,就像是急于想去见谁似的,他不时的看表,逮着一个机会朱美宝压低声音和程迭戈说“这里距离员工宿舍楼就只有十几分时间,你可以暂时和大家说一声失陪一下。”

根据朱美宝的了解,诺丁山被程迭戈扣在她的寝室里。

他皱眉:“朱美宝,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朱美宝一副小子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就像是那种喜欢上哪家姑娘但死鸭子嘴硬刚刚坠入爱河的新手一样,他一本正经解释:“我是急着去见荞姨。”

“哦?”朱美宝拉长声音。

他更加的一本正经了:“我刚刚和朱莉安分手,我目前无意于和谁发展任何恋情。”

这样的程迭戈看在朱美宝眼里是蛮可爱的,她决定让他变得更可爱一下,稍微拉高一点生气:“程迭戈,半钟头前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

“嗯。”他漫不经心的哼着。

“酒店经理让我给你传话,说那位诺丁山的女服务生威胁如果不把护照还给她的话,她就会让移民局的人介入。”

几分钟之后,程迭戈微笑的向他的客人们表达着“我暂时失陪一下。”

敲门声响起时诺丁山正在洗澡,看来陆小萌又忘了房卡了,那可是一位健忘的姑娘,敲门声显得有点急,从敲门声中她大约猜到那位也许又发生紧急状况了。

围上浴巾,打开浴室的门。

走几步,浴巾就松开了一点,诺丁山一边抓紧松松裹在身上的浴巾一边开门。

打开门。

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时诺丁山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赶紧把门关上,因为…

因为她的浴巾眼看就要掉落下去了,要命的是浴巾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挡物。

可门外的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用腿阻挡了她关门,也就几下功夫,他轻而易举打开了门。

强行进入了房间,门关上,诺丁山手压住了房间开关,这些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进行。

房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

男人的声音来势汹汹——

“诺丁山,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样的咒语。”

“诺丁山,你确定你现在是单身??你确定和那个该死的瘦竹竿离婚了?!”

第83章晋江独家发表(北京)

从派对现场到员工宿舍楼的十分钟里程迭戈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当敲响她房间的门时程迭戈心里不无绝望,住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在他身上施了魔法,让他走到朱莉安面前说了那些话,那些话对于朱莉安来说有多么的残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十个小时之前,朱莉安的泪水还滴落在他的手掌上,那是痛苦的泪水,可十个小时之后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来敲响她房间门。

黑暗中。

男人的声音来势汹汹——

“诺丁山,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样的咒语?”“诺丁山,你确定你现在是单身??你确定和那个该死的瘦竹竿离婚了?!”

诺丁山背被动贴着门板,静默着。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嗯?诺丁山,这次你可不能再骗我!”

“我没有骗你。”诺丁山低声回答着。

大片大片的沉默,来势汹汹的男人让周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程…”诺丁山蠕动着嘴唇。

“闭嘴!你的声音让我烦透了?为什么要出现在北京?为什么要来找我?到底谁赋予了你那么多的自以为是?你知不知道认识你是我人生中的一场大灾难。”

背部极力的朝着门板贴着,诺丁山声音低低的说着:“我知道,所以我都打算离开了,这个你可以问酒店经理,我机票都买好了,可…”

诺丁山背后的门板“嘭”的一声,伴随着那声的还有程迭戈咬牙切齿的“闭嘴。”

“闭嘴!”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凭什么每次莫名其妙的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更可恨的是在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之后又拍拍屁股走人,诺丁山,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你更自私的女人了,所以…”

诺丁山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程迭戈怎么会和他说出那样的话,怎么可能?

“程迭戈,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诺丁山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着。

小心翼翼,屏着呼吸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听进她的耳朵里,可怎么办?她还是不相信,于是她又问了一句。

“诺丁山,你是故意的吧?”他声调里有着恼羞成怒:“还有,你为什么要去问护照的事情,你不让我进来有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我一进来就关灯?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程迭戈话音干落,门板“咚咚”响了起来,伴随着门板声音还有陆小萌的声音,她说着“诺丁山,我忘了带房卡了,快给我开门,我要…尿出来了。”

瞬间,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程迭戈把门打开,门被拉开了一点缝隙,然后诺丁山听到了来自于这样的对话。

“诺丁山?”

“我不是诺丁山!”

“呃…对不起,对不起,程先生,打扰了,我方向感不好,我想我是走错地方了。”

“你没有走错地方!”

“啊?”

“不过,今晚你得去另外找一处睡觉的地方。”

说完之后,程迭戈关上了门,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顺着她的脸往下,此时此刻诺丁山才想起自己的狼狈样子,捂紧浴巾,身体再往着门板贴。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手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刮着:“这是不是你不让我进来的,把灯关掉的原因。”

“不是。”弱弱的狡辩着。

“诺诺。”

“嗯。”

“刚刚你不是说没有清楚听到我说的话吗?想不想让我再说一次。”

“想。”她低低的说着。

“想啊?”他拉长着声音:“如果你松开你手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刚刚说的话,我保证这次会说得比前两次都来得慢。”

诺丁山没有回应,只是捂住浴巾的手更紧了,又听得他说“你就不好奇你护照为什么会被扣?”“松到腰行不行。”诺丁山低声要求着,虽然她的身体他都看过也都摸过,可她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嗯。”他应答着,目光炙热,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诺丁山缓缓的松开手,松开的浴巾缓缓滑落,等浴巾滑落至腰间时颤抖的手去捂住,腰部以上的所在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他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炙热的目光瞬间转黯,手掌覆盖上了她胸前饱满的所在满掌握住,跟随着他的掌力诺丁山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吸着气,吸着气要求着“程迭戈。”浅浅一笑他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耳畔,重复着刚刚他说的话。

“诺丁山,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你更自私的女人了,所以…所以留在我身边,不要去祸害别的男人,还有,你这个笨蛋,你的护照现在在我的手上,为的是让你哪儿也去不了,我现在说得够明白了吧?嗯?”他说。这次,诺丁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男人在这一刻要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呢,主动的去含住他的耳垂。再一次她拿开了想要从她浴巾下摆伸进去的手,紧紧合并着腿手紧紧拽住浴巾不让他得逞,覆盖在她胸前的手肆意的揉捏让她的身体都抖得不成样子,数次不得逞之后他没有再继续,鼻梁擦着她的锁骨往着颈部一路往上,来到她的耳畔“为什么,嗯?诺诺我是偷偷从派对现场溜进来的,我待会还得回到现场去,就摸一下也不行吗?”不是不行,只是她害臊被知道,那时以为他是陆小萌,匆忙间所有衣物都掉在水里了,所以…要是让他手进去了,那么他就知道了,“怎么了,诺诺?”鼻梁在逗弄着她的耳垂,落在她胸部的手一刻也不消停,又,又在玩着她的…胸部顶尖所传达出来的让她说的话也颤抖到不行“别问,行不行?嗯?”他吸住了她的耳垂“程迭戈,你不是说还要去派对吗?”“嗯”“那你先去,回来再,再,让你摸。”“不不,摸完再去。”“可,”“可是什么呢?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之后我就答应回来再,嗯?诺诺,我要听实话。”声音低低的,那个时刻她觉着自己真是蠢得无可要救,她居然相信了他说的话,就那么低声说出“里面,里面什么也没穿。”她的回答让环住自己的那具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找回一点清明诺丁山干巴巴说着“我以为,以为是陆小萌,所以…”好像她的话让他的情况变得更糟了,他的头搁在她肩窝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诺诺”“嗯”“硬了”“诺诺你还想让我回到派对上去让人看笑话么?”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背贴在墙上单只脚踩在被他扯落在地上的浴巾上,另外的一只脚后脚跟勾在了他腿内侧上,手落在了他皮带上,解开,伸进去,手指一触及就惹得他更粗更重的喘息声,按在她大腿上的手稍稍一用力就让她…听从着他让他解脱出来,抵住,让他浅浅的放进去浅尝不动,手悄悄的去勾住他的脖子,他抬起了她的双腿让它们架住他,一挺腰没入了她,冲击来得又凶又狠力道也又粗又重,每一次都让她疼得要掉出眼里来,那里两年了都没有人进去过,生涩得宛如初初懂得人事,而他又要她要得太急太凶了,再加上这里隔音不好,又加上不时有上完夜班从员工从走廊经过,这导致她很紧张,一紧张就…和她疼得泪水都要掉落下来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他的愉悦,越是胶着属于他的呐喊声就越为的肆意,他在她耳畔呢喃的那些话让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且,他的节奏快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只能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手跟随着他频频的撞击换着手势,一会手深深渗透进他的发底下,一会就像是溺水的人手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眼看就要掉落下来了,他又迅速握紧她的腰,背部再次紧紧贴在了墙上,承受着属于他新一轮的冲击,如此孜孜不倦着。终于,消停了,刚刚经历过人间狂欢的两具身体紧紧的交缠着,维持着那个姿态等待着,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之后,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脚尖刚刚一着地就几乎要瘫软到地上去,他迅速捞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倚靠着他。

“对不起,”他的声音懊恼:“明知道你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手指去触摸他的眉心,果然,眉头皱起了,这个男人怎么把她当成风一吹就飞到天空上去的纸片人,她可不是,低声哼着:“你小看我了,再来一次都没有关系。”

她的话惹来他低低哑哑的笑声:“这种话不是应该由男人们来说吗?”

“那以后这种话就由你来说。”她说着讨喜的话。

刚刚说完,唇就被含住,缱绻的辗转着,恋恋不舍的放开,黑暗中有整理衣服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当他的手想去触摸灯开关时,她不让,因为,因为地上的浴巾还有一角被他踩住,她又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不许笑。”脚踢了踢他。

“好,我不笑。”

低着头,乖乖的展开手让他把浴巾结结实实的裹住她的身体,灯光重新恢复,随着骤然回归的光线,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诺丁山有些的恍惚,仿佛刚刚在黑暗中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面前的程迭戈看起来就像是平日里头在酒店走廊偶尔匆匆一瞥时的模样,那种时候诺丁山总是和她的同事们会避到一边低着头,看着他的皮鞋经过面前时低声叫着“程先生。”

“怎么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晃了晃。

怎么了?脸搁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薄薄的窗帘从这里可以看到程迭戈所说的派对所在,程迭戈就是从那里溜出来的,然后穿着派对礼服敲开她房间门,从那里到这里也不过是十几分钟时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早上她还在机场,一个多小时前她还打电话询问护照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

“不是说要送我走吗?为什么…”她问他,为什么还要来敲门。

“舍不得了。”

“有多舍不得?”

“舍不得到也许你搭乘前一班机走,我就买了后一班机的机票去把你追回来,然后变成了属于程迭戈又一次为诺丁山干了一件蠢事。”

扯开嘴角笑,低声提醒着他:“你不是说从派对偷偷溜出来的吗?”

这个时候程迭戈似乎才想起了他把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丢在了派对现场,倾身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触,低声:我走了。

“嗯。”应答着。

嘴上应答着身体却是一动也不动,属于他的目光也毫不遮掩,即使是隔着浴巾可她还是被他看的脸红耳赤心虚不已,腿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合并着,可她的这个动作使得也使得他看她的目光越为灼热了起来,顿脚:“还不走!”

“这就走。”终于,他移动脚步了。

“等等。”诺丁山拉住了程迭戈,踮起脚,把他若干滑落在额头上的发丝整理好,再把他的领结摆正,这才说了一句:“可以走了。”

手触了触她脸颊,说了一句“等我,相信我”之后程迭戈打开了门。

程迭戈离开之后,诺丁山梦游般的打开浴室的门,站在半身镜前,镜子里清清楚楚的印着她的模样,若干的头发被汗水所浸透贴在她的脸颊上,镜子里的女人双颊似火,吐出了一口气,手小心翼翼的去贴住脸颊,真烫!目光再往下一点,程迭戈再她身上留下的印迹渐渐的呈现了出来,深深浅浅,到处都是,这么看都像是半熟的虾子,裂开嘴,傻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