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迭戈回到现场时派对已经临近了尾声,朱美宝看了一样腕表,计算了一下时间之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程迭戈的持续力还真的让她有点意外,比她的男人还…

背靠着吧台,朱美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程迭戈,几分钟下来之后发现这位表现得也太淡定了吧,淡定到她都产生了错觉,以为程迭戈还真的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真的是出了一点需要他去解决的意外事情。

很快的朱美宝就接收到来自于上司的警告:“朱美宝,你再那样看我的话会让在场的人以为你在暗恋我。”

“怎样?从派对偷偷溜出去的感觉很刺激对吧?”她试探他。

程迭戈的手落在眉骨上,一副“女人我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朱美宝,办公室大忌,切勿对上司贡献自己的八卦精神。”

切!朱美宝还想再试探就被程迭戈的话打断:“把后天前往日本的行程提前到明天。”

第84章晋江独家发表(北京)

次日,诺丁山恢复了她的工作,只是她还是没有拿回她的护照,接下来连续几天她都没有见到程迭戈,程迭戈也没有回到酒店,和她同一个寝室的陆小萌常常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诺丁山回到寝室时背贴在门板上时偶尔会怀疑那个晚上是她一厢情愿杜撰出来的梦。

第四天,这是一个周五晚上,诺丁山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图片拍摄时间显示在十几分钟前,一位参加生日宴会的嘉宾把他在现场拍到的照片上传到他的社交网上,这张图片迅速在各大门户网站,私人社交平台上被广泛转载传播,图片背景为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坐在轮椅上的妇人面带微笑,她身边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图片上那对年轻男女为程迭戈和朱莉安,也许为了迎合古香古色的四合院背景,程迭戈穿着墨蓝色民国时期的学生中山装,而紧紧挨着他站着的朱莉安也穿着同色中袖旗袍。

手机被拿走,陆小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诺丁山的身边,把诺丁山的手机关掉她一本正经说着:“如果他再来找你的话就踢他走,我还以为程先生不一样,原来都一样。”

迷迷糊糊中陆小萌感觉有人在拽她,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了那张总是会惹得女孩子们流口水的脸。

“程…程先生。”结结巴巴着,陆小萌揉了揉眼睛,她没有看错,不是做梦,是程迭戈。

“嘘!”他和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陆小萌乖乖的闭上了嘴。

“请问,你能找一下你朋友借住一个晚上吗?”他温柔的询问她。

陆小萌忽的从床上起身,嘴里一边应答着“可以,当然可以”一边找拖鞋,找到了拖鞋,陆小萌就想朝着房间门走去。

“叫小萌对吧?”

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陆小萌感觉到被记住名字是一件再美好不过事情:“是的,程先生。”

“你不要误会她。”程迭戈声音低低的和她说。

“她?”陆小萌目光转到了诺丁山的床位去。

程迭戈点了点头:“我和她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你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我懂!”陆小萌恭恭敬敬的应答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份荣幸会掉落在她身上,她有幸在这样的夜里听到比男神还要男神级别的人物和她阐述心事。

“她初来乍到,没有什么朋友,你一看就是那种可爱热心的姑娘。”程迭戈温柔的如是告诉着。

“明白明白,程先生我以后会把诺丁山当成我最好的朋友。”陆小萌怀着虔诚的心回答着。

轻轻的带上房间门,陆小萌有种被委以重任热血沸腾的感觉。

朱莉安打开东厢房房间门时,肖荞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耳垂上停顿了一段时间了,摘下耳环肖荞朝着朱莉安无奈的笑了笑。

程迭戈一向很听她的话,之前他都答应了今晚在四合院过夜,可也不知道怎么得送完那些宾客之后就忽然改变了主意了,当时一听程迭戈要走,肖荞就板着脸,每当肖荞一板着脸程迭戈就会乖乖听她的话。

可这次没有任何的作用,程迭戈只是嬉皮笑脸的和她说“荞姨今晚这么漂亮,要这样才对。”

然后他的手勾起她的嘴角强行让她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说了一句“荞姨我改天再来看你。”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程迭戈离开之后朱莉安就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肖荞细想起来发现今晚程迭戈和朱莉安很少交流,甚至于肖荞感觉到程迭戈似乎在若有若无间避开着朱莉安。

拉住朱莉安的手:“他刚刚从日本回来,让他回去休息也好,不要生气,我明天再打电话让他晚上来,让他给我们做晚餐,你说好不好?”

顺着她的手势朱莉安把脸贴在她手掌上:“荞姨,我很伤心是没错,可不是因为程迭戈。”

朱莉安的眼泪说来就来,在说话间她的眼泪已经沾满了肖荞的手掌,就像是孩子般的倾诉“荞姨,我好爱你。”

手落在她的头发上,成长于西方背景的孩子在情感方面表达总是很直接,恨不得整天把“iloveyuo”挂在嘴上,笑了笑,说:“荞姨也很爱朱莉安。”

这一晚,肖荞很难得的看到朱莉安娇羞的模样,她计划着要和程迭戈生几个孩子,然后又忽发奇想了起来。

“荞姨,你说我赶快和程迭戈结婚,然后赶快和程迭戈生孩子好不好,这样一来荞姨说不定就可以…”说到这里她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肖荞心里黯然,她的生命在经历着倒计时。

这个晚上,肖荞还真的梦到了朱莉安和她说的那样,她看着朱莉安和程迭戈结婚,看着他们生下孩子,初初来到人世间的婴儿有着和她小宝一样粉嘟嘟的漂亮脸蛋,一出生就带着笑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这个晚上诺丁山也做梦了,梦到了那个有着亮堂灯光的四合院,她站在角落里看着程迭戈和朱莉安,他们手挽着手从她面前经过,她想去抓程迭戈的衣袖却什么也抓不到,空空的,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当那股熟悉的气息缠上她时手下意识去触摸,真真实实的,伴随着那道气息的还有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呵着“诺诺。”

第一时间充斥在诺丁山脑海里的就是陆小萌的话,脚刚刚一移动想踢他的时候就被他的腿压制住,踢他不成,推他力气又没有他大,最终也只能把手掌收成拳头模式,抵在他胸前。

“诺诺。”他的鼻尖轻轻在她的鬓发上撩.拨着:“为了来见你,我做了惹荞姨不高兴的事情了,我和朱莉安分手了,从那天来找你的几个小时之前就和她分手了,我和朱莉安在一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荞姨,荞姨身体不好,她很喜欢朱莉安。”

“那你呢?”她轻声问到。

顿了顿,他说:“我不想骗你,我不讨厌朱莉安,在某一个阶段里我还认为她会是一个好的生活伴侣,可以一起旅行有共同的话题,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到老去的那一天。”

诺丁山转过身背对着他,和他拉出了若干距离,他手一捞,距离没有了。

“真是小气的女人。”他的牙齿在她肩胛上刮擦着。

诺丁山的身体缩了缩,企图去摆脱他的触碰,可他不让。

他的声音状若很是烦恼的模样:“可你来了,那些沉淀在心底里的愤怒、喜悦、痛苦、烦闷也随着你回来了,然后,喜怒无常,患得患失。”

烦恼变成了自嘲:“最终,在那些情绪的冲击下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再之后,是缴械投降。”

“这就是诺丁山对程迭戈形成的破坏力。”

目光看着那些浮动在半空中的微光,静默着。

久等不来回应的男人有些恼怒,声音仿佛就像要吃掉她似的:“诺丁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主动的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低声说着:“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满意。”主动的把脸贴在他的怀里,不仅没有不满意,心里头还喜欢得要死。

之后,谁也没有在说话,片刻,传来了程迭戈的均匀的呼吸声,他身上还穿着在生日宴会时穿的衣服,这样都睡得着,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累坏了,小心翼翼的诺丁山把他上衣的最上面的那几颗纽扣解开,之后脸轻轻的蹭着他,在她所深深眷恋着气息中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临近黎明时刻,男人的嗓音有点的尴尬“醒了?”

“刚醒。”宛如蚊子一般的哼出一句。其实在他摸她时她已经醒了,当他的手指进入试探她时她的脸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躲也不是迎也不是,而此时此刻随着他的那声询问,她的手徒劳的搁在他的手臂上,拒绝也不是邀请也不是,当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手指时时她下意识的躲了躲,搁在他手上的手推了推他,他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低声唤“诺诺。”“嗯。””给我。嗯?”诺丁山没有说话,停顿,手离开里面声音关切“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手就想去开灯,诺丁山阻止了程迭戈,支支吾吾的低声叮嘱“进去小心一点,不然…”不然走路会疼,这句诺丁山不敢说,那天他要完他之后的二十四小时里他留给她的酸痛一直持续着。他吮住了她的耳垂,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透露出来“我会小心一点。”他的身体叠上了她的身体,摸索着找到他上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解到倒数第二颗时他已经在大口喘着粗气了,也难怪抵住她的即使是隔着衣物但已经可以感觉到越来越盛的热度了,诺丁山加快了动作把他的外套搁在了床头柜上,手去触摸皮带,他在她耳边喘气催促:诺诺快点。抽出了皮带颤抖的手伸了进去让他解脱了出来,在她做这些动作时他手也没有闲着,就一会功夫睡裙里的一切已经被他扒得一干二净了,及到脚腕长度的睡裙已经被他如数推到了腰间,他的手已经从她胸部移到了腰间,每一次手掌刮过都会惹来她小小的躁动,昂着头让他的唇成功的落在了颈部上,双腿打开到了极致让他更顺利的抵达,程迭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的紧致几乎让他到达濒临的边沿,让他需要依靠吸气来调整那些在血管里横冲乱撞的血液,可身下的这具生物宛如有着最敏锐的触觉,他一吸气那里就吸得更紧,紧到他需要释放来缓解,随着那声哑哑的来自喉咙的声响,提腰狠狠的一撞,用自己最为僵硬的去顶她最为柔软的,一迎一合永无止境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怎么要都要不够呢,明明是这么可爱了,可还觉得不够,如果身下的人声音能更破碎一点就好了,那双从他腋下穿过正搁在他肩膀的手能缠人一点就好了,扯来那只枕垫,枕垫穿进她的腰间,狠狠的贯穿,也许是太重了,找到她的唇把她哭声系数堵在她的嘴里,加快着动作,她哭得越凶动作就越快,以此来填补那些日日夜夜,动作再快一点呢她的哭声就变成了连串的求饶,求饶的都是一些可爱的话语,要坏掉了,程迭戈要坏掉了,天知道这样的话这样的姿态有多得他的喜欢,喜欢到他恨她,恨不得她坏掉才好。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时刻,不是没想过的,有多少个这样的夜里,半梦半醒间,她是不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辗转,那个男人是医生,据说女人天生对于医生有着幻想,有一阵子程迭戈极为的讨厌医生,不不,现在属于他的力量还有动作都在充分的说明着一件事情,现在他还在讨厌着医生这种职业。

员工宿舍走廊通道开始有了脚步声,值完晚间班的职工回宿舍了,诺丁山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六点时间陆小萌需要会寝室拿东西。

程迭戈一动也不动的。

“你得走了,程先生。”诺丁山没好气说着。

回应她的是一句“诺诺,你太瘦了。”

假装没有听到程迭戈的话诺丁山再次推了推程迭戈:“我六点要上班,你要害我迟到?”

程迭戈在她胸部捏了一把之后这才从她身上离开,等到程迭戈进入浴室时诺丁山从床上起来。

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把程迭戈昨晚穿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拿着熨斗熨烫,刚刚还皱巴巴的衣服经过熨烫焕然一新,弄好了衣服一侧脸就看到靠在浴室门框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她的程迭戈。

这个男人目光正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胸前,顺着他的目光诺丁山不自然的拉了拉自己的睡裙。

还在看,目光瞪他:不许看!那个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警告,目光从胸部所在往下移动,这个混蛋,诺丁山赶紧背过身去,往着小得就像是一块豆腐干的厨房走去。

刚刚把牛奶倒进杯子里,程迭戈从背后环住了她,本来已经很小的地方因为他的进来显得更为窄小了。他的脸蹭着她的鬓发:“诺诺,你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吗?如果喜欢的话就留在这里继续工作,如果不喜欢的话就辞职,然后我搬到我那里去…”

“我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诺丁山打断了程迭戈的话。

程迭戈告诉她因为顾及到荞姨的身体现在他和朱莉安分手的事情还处于保密中,等圣诞节过去朱莉安结束她在学校的试用期会回伦敦,回伦敦之后她会宣布他们的感情转淡,这样一来荞姨也会有一个心里适应过程,昨晚程迭戈和她说“诺诺,荞姨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迟疑了小会时间程迭戈和她说:“那好,我让他们把你白天的班换成晚间的班,你只为503号客人服务。”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说你什么而且也不敢,我保证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她要求他这样做的,明明是这个人以公谋私。

“这样好吗?”他问她。

诺丁山点了点头。

小会时间过去,走廊的脚步声更多了起来,诺丁山单只手反撑在搁放微波炉的桌台面上,另外的手推了推把脸埋在他胸前的人,提醒“陆小萌要回来了。”

头搁在她肩窝上调整着气息可手还是没有闲着,诺丁山只能再一次拿开他探进她裙摆的手。

他狡辩着:“诺诺,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我想知道里面是不是…”

“闭嘴!”诺丁山急急打断程迭戈的话:“程迭戈,都和你说过了那次是意外,还有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要是再说起这件事情的话,的话,”

“的话会怎么样?嗯?”

在诺丁山结结巴巴中程迭戈笑着把唇贴上了她的唇,轻轻一点之后离开:“好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五点四十分,程迭戈离开房间,他把她为他准备的牛奶喝得干干净净的,穿着她给他熨的衣服。

小心翼翼关上门,不敢笑得太大声,就深怕着她得意忘形的笑声会惊动云端的神明,然后发现了她,再然后展开掠夺,就像是夺走克莱儿一样。

六点十分,诺丁山被告知她的工作时间发生了改变。

晚间八点,诺丁山接到了来自于503客人的服务要求。

电梯只有她一个人,诺丁山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了口红。

八点五分,诺丁山打开了503房间房门。

第一声“程先生”没有应答,房间周遭静悄悄的,声音放低一点叫了一声“程迭戈。”

“进来。”从卧房传来了程迭戈的声音。

拉开卧房门,就被一股力量扯了进去,她刚刚补的口红又没有了。

第85章晋江独家发表(北京)

程迭戈把诺丁山拉到了衣柜前,拉开衣柜,她看到了衣柜的一角挂着几套女式服装,除了这样还有若干的贴身衣物,看到这些时诺丁山才想明白为什么中午的时候在酒店大厅遇到朱美宝时她会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较浅颜色的衣服,程迭戈把衣服交到诺丁山手上,一本正经说着:“换上这个带你吃好吃的,你太瘦了,你得吃胖一点,吃胖一点手感会好一点,我可不想摸到的是一排排的骨头。”

摸了摸自己手,还真的只剩下骨头,在南非诺丁山洗澡时一般不敢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瘦得就像一张皮披在一堆排骨上,最近好了点。

心虚让诺丁山小心翼翼的问出:“现在手感很糟吗?”

她的话惹来程迭戈一阵笑,笑声停下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微微弯下腰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现在已经不是手感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你的骨头会烙人。”

就这样他握住她的手,手被他拉着贴在了他心上,“也把这里烙疼了。”他说那话声音低低的。

懂了,明白了。

拿着程迭戈给她的衣服诺丁山走进更衣室,刚刚脱完衣服程迭戈就打开更衣室的门,慌忙拿着衣服遮挡住自己,顿脚:“别开脸去!”

他摇头,在她的眼巴巴中说着:“我只是让你提前习惯这样的时刻,因为以后会出现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刻,我回家时刚好撞到你在换衣服,诺诺,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在礼拜天给我们家后花园的草坪剪草。”

那个声音就像是质量极好的音带,在这个空间莎莎的流动着,有什么在浮动着,在等待着,他的目光里有期许。

两年前他说的“诺诺我们找一个时间去挑选戒指”让她心里绝望,现在,他的“诺诺,以后我们要在一起。”是希望。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程迭戈。”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你把脸别开好吗?”

又!又在皱眉了!她又不是笨蛋,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只是…

温柔的告诉着他的原因:“不是不让你看,只是我现在太瘦了也难看,程迭戈,等我长胖一点,我的身体变得好看一点,到时候再…”

他倾身往前,含住了她的嘴唇,一吮,放开:“好,身体一个月变好看够不够。”

诺丁山被程迭戈带到了那种氛围极为热闹的大饭馆,一大厅的人,各就各位,个个都是吃得脸颊红红的,也就一会时间诺丁山也成为脸颊红红中的一员,据说这家饭馆是从清末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北京百年老字号之一,饭馆的把边吃饭边听戏的传统流传下来了,这样一来诺丁山也有幸体验到原汁原味的老北京风味,一边好奇的看着那些涂着大浓妆的说戏人,一边接过程迭戈给她配的食物,白米饭搁在石锅上,把铺在白米饭上的肉末酱料和着米饭搅拌均匀,一碟一碟的送到她手中,她一碟一碟的接过来,等诺丁山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吃了三份石锅饭。

怎么想她好像都是这里最能吃的女人,接过程迭戈递给她的餐巾,呐呐的说着:“我喜欢这里。”

“那以后我们还来。”

环顾四周,这里可真热闹,食客们一个个满嘴都是油,民以食为天,那种食物所带来的满足感悦然于他们的眼底眉梢,目光越过程迭戈的肩线诺丁山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乍看起来和这里的人差不多,可细看起来还是不一样的,中年男人似乎对于吃饭不感兴趣,即使他面前摆着一大堆菜,见到她看他时,中年男人朝着她微笑。

诺丁山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到戏台上去,程迭戈似乎也被戏台上艺人的表演所吸引住,一副不舍得离开的样子。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诺丁山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了?”程迭戈问她。

“没什么。”慌忙回应着诺丁山重新坐回座位上,目光在找寻着声音的源头,那是有人在开啤酒的声音,也许时间掌握不好,啤酒盖被气泡冲到了天花板上去发出了特别大的响声。

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那一个瞬间诺丁山仿佛感觉了来自对面某束无形的目光,下意识的诺丁山去找寻,她又看到了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只是那个中年男人看似在聚精会神的看戏,接下来的时间里诺丁山都会偷偷去观察那位男人,男人慢吞吞的一边吃饭一边看戏,看起来和这里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诺丁山没有再去注意他。

有东西掉落在她身边,那是一个眼镜盒,诺丁山捡起眼镜盒子,等她把眼睛盒子想交还给主人时赫然发现眼镜盒的主人正是那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过眼镜盒和她说谢谢,诺丁山拉下衣袖去遮挡手腕上的纹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诺丁山发现刚刚在交接眼镜盒时那位中年男人好几次目光都落在了她手腕上。

手压在了衣袖上诺丁山再去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可以容纳几百人一起吃饭的大饭厅好像没有她刚进来时那般的安全随意。

站了起来,没有理会程迭戈诺丁山往着门外走去。

刚刚走出饭店门口程迭戈就追了上来,和她肩并肩走着,他问她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也不叫她。

诺丁山没有说话。

手握住了她的手,程迭戈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站停下来,诺丁山叫了一声程迭戈。

他也跟着她停下了脚步,微微弯下腰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柔声问着:“是不是吃得太饱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消化药?还是我陪你走一走?”

说完之后他的手还捏了捏她脸颊,语气带着调侃:“也不用急着把自己养胖,我可以等。”

她和他的脸距离大约在十多公分间,诺丁山极力的想从程迭戈的脸上观察出一些什么,终究,面对这程迭戈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

这是车站附近的夜市,北京夜晚的街头有霜,和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这北京街头的夜市,放眼望去,夜市摊位的灯火把街头变成了长长的灯龙,寒风中的商贩们大声说话时呵出来的气在灯光夜色中流串着,然后和蒸包子麻辣烫的热气混合在一起,整个夜市蒙蒙的,脸贴在了程迭戈背上,手搁在了他大衣的兜里,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夜市上空,耳朵听着他在和商贩们的说话声,程迭戈要在给她买手套口罩,因为她的手和脸都被冻僵了。

那位商贩说的那些都快要把诺丁山笑坏了,那位得知程迭戈是刚来北京不久之后把他的商品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他的口罩有多重预防疾病感染功能,采用太空技术等等等,程迭戈看起来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口罩戴在她脸上时诺丁山还在笑个不停。

“再笑的话就吻你了。”拉着她手的人警告着。

诺丁山笑得更加的肆意,这里可是公共场所这么多的人,一边笑着一边任凭着程迭戈把她拉到一边买羽绒服的摊位去,还没有等摊主和他们打招呼程迭戈就给了摊主几张一百元钞票,然后随手拿起了其中一件,再然后一手拿着羽绒服一手扯着诺丁山往更衣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