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说:“早闻东魏女子貌美如花,****是要去见识见识,不过这小女子也有她一番风味…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吧,能伺候本太子也是她的福气。”

“是…”金兀啄不情愿地答应了。

一行人逐渐远去。

慕容敏回到后宫,花好怒气冲冲地迎上来:“皇上你是故意的吗?”

慕容敏的心里已经满是怒气,没有想到花好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来找茬,他已经怒不可遏,逼视着花好,恨不得甩这个愚蠢自大的女人一记耳光——当初怎么就会听从母后的话娶了这个粗俗的卖鱼女呢?

花好说:“皇上,请别将我当傻子。你是在借刀杀人,你不想给曹禀封官你就直接说,为什么假借他人之手杀死了我的表弟?我舅舅就这么一个独子,你让我怎么面对娘家人?”

因为心意被人看出,这让慕容敏更加恼羞成怒,他怒视着花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曹禀自己没有福气消受,与朕有什么关系?你若不满,就冲那打死曹禀的卓凡使出你的母老虎的手段,何须在后宫里发飙?”

“什么,皇上你竟然说我是母老虎,当初你从太湖上找到我,苦苦哀求我回宫时可不是这样的脾气?皇上,你可不要忘记了,真正姓慕容的人是我花好而不是你,你姓宇文,你应该跟随宇文跋皇叔回西楚做皇帝而不是留在东魏!”

“大胆!”慕容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如海的愤懑,对这个愚蠢又没有大脑的女子充满厌烦,他一只抓住花好的胳膊,高高扬起手,花好的力气很大,用力挣脱,但这次居然没有挣脱开——在雪山门已经学武了一段时间,慕容敏从丘宝宝那里学会了几招擒拿手,他狠狠地痛快淋漓地扇了花好一个耳光,这是他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苦练武功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痛快。

那一巴掌打得花好一个趔趄,蹬蹬蹬后退了三大步,又撞在一张椅子上,“咚”地一下跌倒在地,额角也擦伤了。

“慕容敏,我和你拼了!”花好想要站起来,慕容敏知道自己武功不济,再斗下去未必能讨到好,他一边大喊:“传御医,皇后犯失心疯了。”一边转身溜之大吉。

他一边走一边想,这后宫真没法住了,皇帝皇后天天吵架斗嘴打架,传扬出去这还有什么皇家颜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越来越发疯了,这么大的惊世秘密吵架的时候就可以没遮没拦地说出来,若宣扬出去,将会引发多少离乱?

娘亲啊娘亲,你始终是太善良太单纯,让我娶了一个胸无点墨粗鄙狂躁的女子做皇后,只是因为想要掩盖那段尘封的秘密。可是你却不知道这样做苦了你的儿子。

花好嚎啕大哭起来。

御医上来参见,花好大吼着:“给本宫滚开。”

虽然是皇后,可是她从来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满口都是粗言。

可怜的御医说:“皇后娘娘,您的额角在流血,若不及时医治恐会留下疤痕…”

疤痕?

到底是女子,担心破相,她只得坐下来,乖乖让御医给自己医治。

御医先是替她把脉,蓦的,御医眼神一跳。他再把脉,果然没有错。

他顿时跪了下去:“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花好捂着额头说:“恭喜贺喜?我额头还在流血你居然恭喜贺喜,我看你是脑袋发痒不摘不行了是吧?”

“不是,不是…是,是…”御医被花好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语无伦次了:“皇后娘娘,您是真的有喜了啊…”

花好腾地立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御医痛哭流涕地说:“娘娘,您真的已经怀上龙胎了。”

花好与皇上成婚三载,曾经不幸滑胎一次,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怀上过龙胎,为此她都绝望了,没有想到这次终于怀上龙胎了。

她顿时感觉满眼霞光!那个金灿灿…

许多年前,舅父曹智送她入宫时,曾对她说:“花好啊,原本这江山就是属于你的,即便你是女子,但也未必不可以成为女王,只是让那慕容敏抢占了先机。只是他总算知道知恩图报娶了你做皇后,你要记得,他始终是欠了你的,如果你生下太子,这江山才是回到你的手上,切记,切记。”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是的,这才是自己的希望所在,就算和慕容敏水火不容那又算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过度,迟早江山还是会回到他们慕容家族的手里来的。

再说,慕容敏并没有别的妃嫔,自己有这个孩子在手里他还敢翻天吗?慕容敏,你竟然敢扇本宫的耳光,即使你是皇上,本宫也绝不轻易原谅你,一定要你知道本宫的厉害。

晚间,慕容敏在看着各地呈来的奏折,忽然有太监领着一宫女走了过来。慕容敏一看,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小娥。顿时就感觉胸闷起来。这皇后又来催自己回坤宁宫了吗?

果然,小娥说:“皇上,皇后娘娘请皇上摆驾坤宁宫。”

慕容敏冷笑着说:“到底她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是朕临幸她还是她临幸朕?她让朕去,朕就必须去吗?”

“皇上,娘娘身体不适,想要皇上去陪陪她…娘娘已经怀了龙胎了。”

龙…龙胎?

慕容敏感觉脑袋嗡嗡地炸着响,皇后娘娘居然怀上龙胎了?

他的手微微发颤,怎么会这样?那次滑胎之后御医曾说娘娘很难再怀孕,可是怎么…

他低垂着头,提醒自己不要让人发现自己的失色,再抬头,他的面容上已经满是笑意:“小娥,这消息是真的吗?”

小娥点点头:“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

他走到小娥身边,拉着她的手,和颜悦色地说:“这可真是好消息啊。你是来告诉朕好消息,朕一定要赏赐你。”

他从腰带上取下一枚玉佩,亲自替小娥系上,依然拉着她的手说:“以后皇后娘娘的身子可要你多留意照顾了。”

小娥激动得脸颊绯红,仿佛从来不近女色的皇上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如此温柔?难道他看上自己了吗?话说,他的掌心好暖、好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甜到心里呢!

慕容敏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说:“以后,皇后娘娘那有什么动静,你都告诉给朕知道…朕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皇上,奴婢不敢…”小娥害怕得双眼乱眨,谁都知道皇后娘娘的那坏脾气,动辄就会要人的命。

11. 第11章 情愫暗生

慕容敏沉默了片刻,露出他犹如孩童般懒洋洋的笑脸——他非常知道自己的笑脸对于女人们的杀伤力,那是父王慕容乾和母后柳翩翩优质基因的完美融合。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小娥的圆圆的鼻头:“替朕办事有什么不敢?难道你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朕的后宫空虚,可是不会永远空虚的。”

他太知道对于后宫寂寞女子来说什么是最诱人的诱饵了。是他这个皇帝!他就是最甜蜜的诱饵,可以诱使那些头脑无知又利欲熏心的女人们前仆后继受他驱使。

果然,这句话令小娥的眼神发亮。

“可是,小娥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怎么敢做凤凰的梦呢?”

“哈哈哈,皇后娘娘都曾经是卖鱼女呢!朕说你是凤凰你就是凤凰,朕说她是野山雀,她就是野山雀。小娥,朕越看你越欢喜呢!”

小娥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抱,真是像做梦一样,俊美的皇上居然看上了自己?这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小娥的身上有浓郁的脂粉香味,慕容敏的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厌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有天真无邪笑脸的女孩,她虽然衣饰普通,但身子上永远带着一缕淡淡的兰花香味,总是在他的梦境里萦绕…

他缓缓推开小娥,正色说:“以后,你可是朕的人了,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消息,不论大事小事,你可都要告诉给朕知道。明白了吗?”

一句“以后,你可是朕的人了”令小娥再度晕头转向,她忙不迭地撒娇答应:“是,奴婢知道了…皇上,皇后娘娘对您的怒气还未消除呢,她唤你去,是想要折磨您报复您呢,她现在怀了龙种,可得意了。”她马上开始出卖自己的主子了。

慕容敏心想,这还要你说吗?朕还不了解花好的为人?

嘴里却说:“朕知道了,皇后娘娘哪有你小娥一半善解人意呢?”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眼里却掠过一丝悲凉,他感觉这深宫虽然是自己的家,却也是人世间最寂寞的地方,因为对任何人他都不能说真话,哪怕是夫妻,彼此之间也仿佛隔着重重山崖,无法逾越。

龙种!

即使是在民间,若妻子怀孕了,做丈夫的没有不欢天喜地的吧!唯独他这个皇帝心里充满了苦楚,因为那不是福星而是丧星,那是花好身后的暗黑势力步步逼迫自己走向死亡的征兆!

花好在御花园里宴请自己的叔父曹智。

曹智已经是五十余岁的人了,两鬓斑白,原本曹禀是他一生唯一的期望,家大业大最终不过是传给后人的,可是曹禀却顷刻间丧命于此。

花好令人给曹智赐座,亲手捧起一杯暖茶交在叔父的手里:“叔父,都是本宫的错,没有能保护好表弟…”

曹智说:“娘娘,这也是曹禀命贱的缘故,和娘娘你无关。听闻娘娘已经怀上龙胎,真是可喜可贺。”

花好欣慰地抚摸着腹部说:“其实本宫也很意外,御医曾说本宫再难怀孕,没有想到老天还是赐予了本宫一个皇儿。或许是老天也不希望我们慕容家族断了血脉。”

曹智阴沉着脸说:“娘娘可不要忘记了,现在外人知道的是皇上才是慕容家族的人,娘娘是我们曹家的人,谁又能知道娘娘你才是慕容公主诞下的唯一血脉,他慕容敏根本就不姓慕容!”

花好长长叹了口气:“叔父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木已成舟,皇上纵然不姓慕容…可是本宫的孩子总是姓慕容的。”

往事如梦如烟。

三年前,慕容敏听从母后柳翩翩的命令,从太湖中找到了打渔女花好,欲将她隆重娶回宫中。但堂堂皇帝娶一个出身卑贱的打渔女传扬出去始终有损皇室颜面。于是,慕容敏就派人四处查找花好母亲娘家人曹家人的下落。

曹家祖辈也曾经显赫过,曾祖父曾官居朝廷一品,才将女儿嫁入后宫成为德妃娘娘。然而德妃娘娘并不受宠,只有生下皇子才能保住地位。

德妃娘娘身边有一个贴身婢女风四娘,风四娘与当时潜伏在东魏后宫中充当乐师的西楚皇帝宇文萧私通。一个风雨之夜,德妃娘娘和风四娘同时诞下孩子,德妃娘娘生的是公主,风四娘生下的是男孩,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德妃娘娘留下了风四娘生的男孩,而将亲生女儿送出宫去。

那男孩,就是慕容敏的父皇慕容乾,而他本姓是宇文,他应该是西楚皇族的血脉。

与此同时,曹家犯事,被连根拔起赶到边疆寒土之地。德妃娘娘换子的秘密也只有家族里少数几个长辈知晓。但他们无力保护德妃娘娘生下的公主。

德妃娘娘生下的公主,被人收养流浪到太湖边,与普通渔民成亲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就是现在的花好。

这一段身世终于被挖掘出来,为了弥补上一代人的亏欠,也为了掩饰这段尘封的历史,太后柳翩翩命已经继位的儿子慕容敏去太湖寻找花好,将她封为皇后,并且承诺,她若生下皇子则为东魏皇位第一继承人。为了掩人耳目,慕容敏免去了曹家的罪责,将他们从边寒之地召回,但因为忌讳他们掌握了皇族的秘密,所以承诺他们生活富庶但不可以入朝为官。

只是人的****始终是无穷无尽的。有了数不完的金银珠宝,曹家人又开始幻想入朝为官,重新恢复祖辈的繁荣。

其中,又以曹智最为野心勃勃。

“娘娘,小皇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真的会安心让你的孩子继承皇位吗?要知道你是知道他秘密的人,他会感觉自己一生都会受到你的要挟。哪个皇帝会甘心受人要挟呢?但凡以后有其他妃子生下皇儿,他就可以随时找借口封别的皇子为太子。”

花好哈哈大笑:“叔父大人,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本宫早已料到这点,所以本宫不准许皇上再纳任何妃嫔,本宫的孩子就是他唯一可以拥有的骨肉,不立本宫的孩子他还能立谁的孩子呢?”

曹智看着花好志得意满的脸庞,终于不再相劝,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花好没有读什么书,性格又倔强,如果没有碰壁她一定不会醒悟。

曹智是沉得住气的人。

“娘娘,你现在怀有身孕,身边需要有自己的人照顾。”他小心翼翼地说。

花好微微颔首:“叔父说的是,虽然皇上暂时不肯给叔父加官进爵,但并没有限制叔父居住在京城。本宫会安排一座大宅子给叔父居住。有叔父在京城,本宫的心也能安定一下,直到将太子安全生下来。”

“娘娘,两年前娘娘究竟是如何会滑胎的?”

那原本是花好最不情愿想起的事情。

那时候她与皇上还算琴瑟和谐,又很顺利地怀上龙胎,后宫一片欢喜。

无奈怀孕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御花园散步,步下每日必走的一条石阶时,脚步一滑,从石阶上摔了下去,孩子就这么没有了…每每回想此事,花好都只能感叹是那个孩子和自己没有缘分。

曹智静静地听花好回忆此事,眉头不禁紧锁。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平时走习惯了的台阶怎么会忽然滑脚?若说是后宫女人争风吃醋,可是后宫又只有她花好这么一位醋缸皇后。

但直觉告诉他此事透着蹊跷。

两人正闲话着家常,忽然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穿着一身黄色锦袍的慕容敏下朝回来,瞧见曹智跪在花好身边,他亲手将他搀扶起来:“都是一家人,免礼。”

曹智叩谢,抬头触碰到皇上的那双眼,浑身不禁有些冒冷汗。这双眼眸流露着和皇上年龄不太一样的冷漠深沉,虽然皇上唇角带着暖暖的笑意,但曹智知道,这位皇上可并不像花好形容的那样,是一个可以掌控的文弱少年。

他想起自己可怜的独子,不明不白就死在校场里,心里不禁生起了一丝怨恨。

慕容敏说:“曹禀是为国捐躯的,朕已经追封他为护国将军,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这也算是曹禀为曹家增光,曹智,你不会有所埋怨吧?”

“皇上,曹禀能为国家捐躯,是曹禀的福气…”曹智说着言不由衷地话,还配合着洒落几滴泪水。

花好趁机告诉皇上,要让曹智在京城住一段时间。

慕容敏送给曹智一块金牌:“也好,曹智,你以后多陪陪皇后娘娘说话,执这块金牌也可以随时出入后宫。”

花好得意地觑了曹智一眼,心想皇上对我们曹家还是有情有义的。曹智接下金牌,心里却依然感觉沉甸甸的。皇上越大度,他越觉得皇上城府很深,所以,他也要愈发打起精神好好保护好花好。花好的孩子才是他未来可以得到泼天权势的保障。

领着孩子的尸首回到驿馆,曹智不禁悲从中来,自己年过半百,没有想到却遭遇了断绝香火的灾难。家业再大,又有何用?老死时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

老管家奉上暖茶,看着老爷老泪纵横的样子,他熟悉老爷所想,小心翼翼地说:“老爷,请不要太难过,天无绝人之路。”

曹智悲戚地擦拭着眼泪:“曹家已经走上绝路了,我已经绝户了。”

老管家说:“老爷,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在京城时,曾与一贫家女子有过一夜之欢愉,那女子后来不是带着一男孩上门来认亲吗?说是老爷你的骨肉。”

曹智顿时呆住了。

怎么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原本是与那贫家女子逢场作戏的,哪里知道那个女人10年以后竟然带着一个孩子来找自己,当时他断然不肯相认,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怀疑那女子是想要敲诈自己的钱财。

可是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没准那女人生下的真的是曹家的骨血呢?

他吩咐老管家:“你去找找看,如果能找到,那孩子如今也有17岁了。”

但愿,那是自己的骨血。

沐小鱼快要被蓝敛玉给烦死了!

自从他在校场上无意中对自己表白了以后,脸皮就变厚了,总是纠缠着她。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可以瞧见他游魂一样的身影。

沐小鱼可不是喜欢和人家玩****的女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虽然大师兄看上去样样完美,可是爱情并不是你完美我就一定要爱你。再说,大师兄和金兀啄的那场比试实在是太丢雪山门人的脸了,沐小鱼都觉得小太监敏儿几乎都比蓝敛玉要爷们儿。

“小师妹,这是我特意让人从雪山给你摘来的天山雪莲,你看看,喜欢吗?”

“小师妹,我在京城大酒楼订了位置,我们一起去吃饭?”

“小师妹,你姑姑最近缺不缺银子,我这里有三千两的银票,你拿去给姑姑?”

“小师妹,你到底要我怎么哄你你才开心呢?”

不甚其烦的沐小鱼猛然转过头来,兰花手一指:“快看,你身后跟着一只鬼…”

蓝敛玉笑笑说:“你就别耍我了,你用这招都用了好多次了!”

沐小鱼说:“这次是真的。”

不等蓝敛玉回头神来,他忽然感觉胁下一阵刺痛,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死对头金兀啄正拿着一把雪亮的剑刺着他:“给我滚!”

蓝敛玉感觉双腿颤了一颤,但依然记得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他对沐小鱼说:“师…师妹,我想我家里还熬了汤,我我不想浪费…我回家喝汤,失陪了。”

说完就施展轻功忙不迭地跑路了。

沐小鱼鄙夷地撇嘴:“胆小鬼。”又冲已经摘下了面具,容颜美如玉的金兀啄说:“你是来给我送银子的吧?没有想到你这四皇子竟然也做这么卑鄙的事情,我姑姑又没有得罪你,你凭什么给人家下蛊毒?”

“我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向你交代。”金兀啄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发现他容貌太美,沐小鱼倒不怕他了:“你要差遣我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只要有银子就好办事,可是你干嘛将我的姑姑牵扯进来。”

金兀啄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沐小鱼,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够义气,自己性命随时不保,却还惦记着姑姑。

他给她交待任务:“你必须入宫,打探清楚皇上慕容敏的身世之谜。”

“皇上的身世之谜?这个我可以马上告诉你,皇上慕容敏是先皇慕容乾和太后柳翩翩的孩子,是遗腹子,先皇在他还没有出世时据说就驾崩了。”

金兀啄嘴角扯了扯:“这还用你说?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要你打听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入宫,你以为皇宫是菜市场想去逛逛就可以逛逛的?”沐小鱼白了金兀啄一眼,转身就想走。

那人却像鬼魂一样再次飘到了她的前面,这次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从腰上摘下来那野王笛,横着放在唇边。

“别,别…”沐小鱼心疼地嚷了起来,他这一吹奏,可怜的姑姑就要痛得上天入地了。

“这个秘密我们至今也不得而知,你一定要打听出来,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会给你姑姑解毒。”

“说话算话,来,拉钩!”沐小鱼天真地伸出小手指:“拉钩了就不许反悔了。”

金兀啄愣住了。

看着她一脸的孩子气,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冷冷地说:“无聊。”

“那你是打算食言吗?”

“我从来不会食言。”

“那就拉钩呀!”

沐小鱼固执地伸出小手指,对着他的脸。

金兀啄无奈地伸出小手指,他的内心充满警惕,防备她会耍什么花招,可是她只是真的和他的小手指交织在一起。

她的手指是那么柔嫩,却又生着小小的茧子,显然是生活苦过的人。那瞬间,他的心里忽然无由生出了几许怜惜的感觉。

忽然,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少年一路狂奔过来,脸上脏兮兮的,他大喊:“闪开,快闪开!”

他身后跟着一堆的人在追砍着他。

那伙人终于追上了他了,将他按倒在地。

棍棒飞落,有人骂道:“小野种,输了银子就想跑,今天看不打断你的腿。”

一句“小野种”令金兀啄浑身一颤,他的透明瞳仁忽然放大,沐小鱼原本见不得别人以多欺少,她正想冲上去救人,金兀啄已经拉住了她,然后闪电一样飞扑上去,只是一眨眼功夫,那几个群殴的人已经被他打断了腿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那少年一脸血污从泥地上爬起来,冲金兀啄欲跪下磕头:“谢谢恩公。”

金兀啄使出内力让他不能拜下去,他冷淡地说:“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随便对人拜倒。”

那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睛滴溜溜地转悠,显得过于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