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过天地我们真的没有拜,要不我们现在拜?”他突然爬起来,粗暴地按住我的头要拜天地,我反抗,但都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我居然摆脱不了他,这让我很惊愕,我的武功也不弱呀?

“来,娘子我们再夫妻对拜。”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已经不受我控制,我狠狠地踢他一脚,他动作笨拙,但却在不经意中轻松闪过,我猛地朝他一掌拍去,他刚好弯腰与我对拜,我又没有击中,这让我愤恨,究竟是他幸运,还是我倒霉?

“我们都拜完了,你没得抵赖了,你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娘子。”他拍手大笑,似乎发现了一大堆好吃的东西那样兴奋。

“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被他的话弄得火冒三丈。

“我不是傻子,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是傻子,楚歌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我傻笑,笑成这个样子,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已经跟别的女人正式拜堂成亲了,我们刚才的不算,我们的是假的。”我没好气地说。

“是哦,那两个都拜了堂,那两个都算是我的妻子。”他兴奋地大声嚷着,他就想了?傻子还想享齐人之福?

我可不想师姐还爬在我头上,在无量山她顶着师姐这个头衔已经欺压了我十几年,现在她休想再比我大,我的脸升腾起一层层黑气。

“娘子,那个女人长得没你漂亮,也没你温柔,楚歌就喜欢娘子。”他说得我心花怒放,整个人就快飘到空中去,想我长到那么大,不是说我长得像夜叉,就是嫌我这身段不够好,我想不到傻子还会说那么甜蜜的情话,因他一句话,我的脸立刻阴转晴,心情大好,看来他还挺有眼光的。

“来,娘子我们到床上玩。”他兴致勃勃地想将我拉上床。

“那我们在床上玩什么?”他的话那么中听,让我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不忍扫他兴,等我爬上床坐好,他却伸伸懒腰说:

“娘子,我还是觉得有点困了,要不我们熄灯睡觉吧。”他朝我靠了靠,又勾魂摄魄地看着我,那微微勾起的唇在灯火中显得那样的性感诱人,我再次吞了吞口水,感觉整个人变得干渴。

“不了,你娘子我喜欢一个人睡,要不今晚你就睡地下好不好?”我还不容易从他的眼神中走出来,我哄着他,哄一个傻子我还不手到擒来?

“但他们说大婚后要跟娘子睡同一张床,如果娘子不跟我睡,那要我告诉我爹他们去。”他很认真地对我说,还迅速爬起来准备去告状。

“不——不——不用了——”我忙把他拉回来,这些怎能告诉他爹呢?真是丢人死了。

我斜着眼睛打量了我的夫君一眼,颀长的身躯,俊朗得让人心颤抖脸庞,可惜笑的时候如一个七岁的孩童,让我好不抑郁,可惜了这个好皮囊,这世界上有多少男儿可以长成这个样子?我如果不傻多好,被他牵着手带外面游荡,肯定赚很多妒忌的目光,不过傻了也好,起码无用去祸害那么多女子。

“你不用去说了,你听你娘子的话,你娘子不会害你,他们问你的时候。你就说我们是同一张床就好。”

“但他们说不可以说谎的哦。”他真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但却诚实得我牙痒痒的。

“乖,这不是说谎,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们夫妻俩一定要有一些秘密不让他们知道的,你说是不是?”

“是,娘子说得对,但我想躺床上,床上舒服,地板很硬。”他倒很会挑。

“一点都不硬,我帮你铺一床被子在上面,好不好?”

“好”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听到他这样说,我马上铺好席子,铺被子,但当我兴冲冲叫他过来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在床上呼呼地大睡,声音还响得很。

这家伙一点都不傻,居然知道床舒服,我大力地摇他,结果怎么摇他都摇不醒,我想将他搬下来,但他那身躯对与我来说实在太庞大,并且重得超出我的想象,我搬得满头大汗,他也未动分毫,我全身湿透,但又无可奈何。

最后我看了看舒服的床,再看了看地上那席子,最后还是决定躺床上了,反正他是傻子,不会对我怎么的,何况他现在像一只猪一样沉沉睡去。

我用被子将自己重重卷起来,离他远远的,可能今天折腾来折腾去,不多久就睡着了。

但半夜醒来的时候,他的爪子居然又放在我的腰上,还紧紧的搂住我,我正想一顿怒骂,突然想起他是我的夫君,搂着我似乎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跟一个傻子生气,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我将就要破口而出的话吞了下去。

我将他的手甩开,但不久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我的腰间,还有继续往上爬的趋势,我甩开了,他又放上了,再甩再放,让人发火。

“你究竟放不放?”我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

“娘子,放什么?”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一脸不不解,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子怎么在大半夜大吵大闹,楚歌以为有鬼来了呢,楚歌害怕。”他说完他居然卷起被子,缩在里面,似乎我真是什么鬼魅一般,让我哭笑不得,居然被人说成了鬼。

“对,我就是鬼,我是黑无常,今晚是上来勾你魂的。”我阴声怪气地说着,在寂静的夜晚我那冰冷的声音,还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啊——娘子,我不怕——”他整个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还全身不停地颤抖,但手却是那样有力,将我紧紧搂住。

“我怕——楚歌怕——娘子别离开我——”他身子颤抖着,还趁机将头埋进我的胸前,这种碰触,让我全身一阵躁热。又羞又怒。

我猛得推他,推不动,我踢他,用不上力,最后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痛得嗷嗷叫,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翻了下来,但嘴里却不停的嘀咕,说我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什么恶毒的女人。

“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匹凶猛的狼,你再敢靠过来,我将你咬碎,然后连骨头一起吞下去,看你怕不怕?”我恶狠狠地说,目露凶光,他胆怯地看着我,自己滚到一边睡去了。

但睡着睡着,他又死贴上来,我火大,将他踢了下去,他爬了上来再缠着我,我再踢下去,他再爬上来,就像一条千年老藤,总是缠绕着我,并且越绕越紧,这种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但我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

结果这一晚没有睡好,累得筋疲力尽,在这样下去真的是不行,我不能让一个傻子缠我一辈子,师傅这次真的害苦徒儿了。

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疼,都怪他。

“娘子,背疼?”他的声音真温柔,温柔得让多火爆的人都发起不起火来。

“嗯”我没好气地说。

“那夫君帮你揉揉。”他睁大眼睛对我说,那眼睛流淌着一汪清泉,如小孩般纯净。

“嗯”我狡猾地笑笑,看来找一个傻子相公还有这等好处。

他的技术不错,拿捏的力度刚刚好,我舒服得闭上眼睛,正在陶醉间,突然感觉有什么贴到我唇上,柔柔的软软的,感觉很是舒服,睁眼一看,他居然俯下来吻我?心差点跳出来。

——————————————————————————————-——[卷一 引狼入室 :009:巧笑善兮]我猛地推开他,然后连忙擦唇角,那种酥麻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那心悸的感觉原来是如此让人心荡神驰。

“你干什么——”定了定心神,我大声地质问,但对上他炽热的眸子,我的脸还是唰的一下全红了,不可否认,刚才那一吻是多么的让人——但一想我刚才是在跟一个傻子接吻,我就感觉吞了一个死苍蝇一样,什么美感都没了,要不是看他长得那么俊美,要不是自己刚才也心荡神弛,我早扇他两巴掌了,居然敢偷吻我?

“我没干什么呀?我看我三弟与他的娘子们也经常这样子,所以我也想试试而已,娘子,怎么了?楚歌做错了吗?”他无辜地看着我,双眼澄清透明,让人如看到蓝天白云一样舒服,整个心也变得澄清宁静。

“以后不许再试,这些是大人做的事情,你还是小孩,记住了没?”从他迷惑人心的双眼走出来,我依然余怒难消。

“大人?爹说成亲的男人都已经是大人,所以楚歌也是大人了,三弟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他嘟起嘴,鼓起气,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

“娘子,我们来——”但没过一会,他又情意绵绵地贴了上来,把连凑过来,脸上的笑容绚烂得耀眼,深情似海的眸子让人沉迷,让我又是一阵失神,我抵受诱惑的能力怎么那么糟糕?如果被人知道我被一个傻子迷惑,我这辈子就不用抬头见人了。

“娘子累,今天不来。”我找一个借口搪塞他,看到他朝我伸来爪子,我侧身一闪,避了开来,这男人怎么那么难缠?

“娘子今天累,那明天呢?”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明天娘子也累。”我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会累呢?什么事情丫鬟都帮你做了,你连穿衣服都不用自己动手。”他纳闷不解地看着我。

“反正我累就是了,你怎么那么多话?”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对他凶多,他真的不知道我的厉害。

“那娘子后天应该不累了吧?”他怯生生地看着我。

“累,我日日累,夜夜累,你别来骚扰我。”

“有那么累吗?累得连亲一口都不可以?”他不满意地嘟囔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对,你娘子我就有那么累,累得连呼一口气都觉得无力,所以你要好好疼惜你娘子,别让她累着了。”

“娘子,你天天都那么累,那楚歌天天帮你揉一揉。”说完他的手又伸过来,我猛地跳开,他帮我揉?全身如闪电掠过。

“不——不用了——”他说那个揉字,让我全身一阵酸软,老是想起刚才那轻轻柔柔的触感,身体禁不住一阵颤栗。

“为什么不要?楚歌揉得不舒服吗?”

“舒服,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爪子似乎又蠢蠢欲动。

“你的爪子再放上来,我就用刀子砍断它。”我恶狠狠地说。

“娘子坏,楚歌只是想帮娘子揉揉而已,为什么还要砍断楚歌的手?”他的眼神带着不解,定定看着我,是那样的无辜,看到他的眼,我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罪恶。

“好了,娘子不喜欢揉,你以后别费心了。”我放柔了声音。

“那娘子什么时候不累,楚歌想——”他清澈的眸子变的如梦幻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看就知道在想着肮脏的东西,实在可恶,但他想什么我实在不能控制,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落荒而逃,一阵风似地从床上跳下来。

这傻子真可恶,真可恶,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看来他这三弟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亲热就关起门亲热,干嘛要给他看见?教坏他,苦了我。

“天天都累,又不干活,都不知道娶回来有什么用?又说无力?跑得那么快?”他在不停地小声地嘀咕,一脸的不满。

“你说什么?”我停住离开的脚步,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娘子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忘记了。”他又变成了那一副无辜的样子,似乎真的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这让我好生气恼了。

“楚歌我再跟你说一次,人前我们是夫妻,人后我们是姐弟,你三弟跟他娘子做的事情,我与你不能做,一做就会被砍头的了,知道什么是砍头吗?砍头就是把你头像切菜一样切下来,然后滚到一边去,你会很痛,你还会流很多血,你死了会没有头,看不见路,你整天就生活在黑夜中,走路也会摔跤,说不定还掉进陷阱里,还要受尽所有人的欺负,你听清楚了吗?”我有多恐怖就说得多恐怖,那声音有多阴冷就说得多阴冷,说得我自己也觉得阴风阵阵,背脊凉飕飕。

“听——听——清——清楚了。”他被我吓得全身发抖。

“娘——娘子——楚歌不想没有头,楚歌不想被人切菜那样切头下来。”他惊慌失措地喊着。

“乖,只要你听娘子的话,以后睡觉的时候不碰你娘子,就不会有人切你的头颅下来,明白吗?”我极其温柔地对他说,许是看见他吓成这样心中有点内疚。

“嗯——楚歌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他猛地点头,脸色吓得煞白煞白的,身子还是止不住颤抖,似乎已经有人拿着刀要砍他的头一样。

我看着他抖动的身子无奈地摇头,如果不是这里吃好住好又不用干活,我早就走了,反正师姐应该也放出来了,吓小孩这种事情做多了,估计会遭天遣。

我独自出了寝室,身后没有一条小尾巴粘着我,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这楚府也如人间仙境一般,天是那样的高,云是那样的白,花是那样的红,草是那样的绿,我的心情是如此的好,我哼着歌儿一个人在园子里瞎逛。

远远走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着白色衣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风吹过,衣袂翻动,宛若降落人间的仙子,走进一看“她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眼眸宛若星辰。”尤其那冰肌玉肤真让人想用手去抚摸一下,一定会很滑很嫩。

她轻移莲步从我身边经过,暗香袭人,让人陶醉,那微微扭动的腰枝,不盈一握,梨花浅笑,让人失神。

“这位是谁?怎么看着如此陌生。”她红唇微开,声音天籁一般,双眼如星星闪烁,竟是那样夺目,仿佛世界所有东西都变得黯然失色。

她与我年纪相仿,又长得国色天香,除了楚乐就应该没有第二个了。

“这是少夫人。”丫鬟在低声向她汇报。

“什么?你说是哪个房的丫头?”她声如黄莺,是那样的清脆悦耳,但话中的内容却是那样的刺耳,我就那么像丫头?

“小姐你听错了,他是楚歌少爷新娶的少奶。”丫鬟见她没有听清楚,连忙解释。

“凭她也配?”她巧笑善兮,声音却如剑一般锋利,如冰一般寒冷,回眸看我的眼神凌厉无比,眸光一闪又带着无尽的怨气与刻骨的恨,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天地间一下子冷了起来。

————————————————————————————————————————[卷一 引狼入室 :010:扔进狼群]她凭什么要如此傲慢,按辈分我还是她嫂子呢?心头火起,她真的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她斜着眼睛瞧我,我也斜这眼睛看她,她傲慢我比她更傲慢,谁怕谁?我又不欠她,嫁给一个傻子,我自己还觉得憋屈呢?居然还说我不配?

“我怎么不配了?配一个傻子我绰绰有余。”我无畏地与她对望着。

“不准你骂他是傻子。”她竟然勃然大怒,雪白的脸蛋变得通红起来,这让我没有刚才那么讨厌她,起码她不嫌弃他是一个傻子,还出面维护他。

“我骂他又怎样?他是我的夫君,与你何关?”但我嘴可没有放松,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带着嫉恨,我不明白大家初次见面,她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似乎我抢了她东西一样,我好像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跟在我们身后的丫鬟见我们吵起来,吓得脸都青了,忙着拉开我。

“都不知道他什么眼光,不就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山野丫头吗”她撇撇嘴,一脸不屑。

但听到她说我还有几分姿色,我还是挺受用的,有点想笑,真是没出息,都剑拔弩张了,还想笑?

“我是山野丫头又怎样?现在我就就是他的娘子,我叫他去东,他就去东,我叫他去西,他就去西,我打他,他还笑呢?他就喜欢被我打,他就喜欢被我骂,你管得着吗?”居然骂我山野丫头?我就是要气死她。

“你给我闭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他眼前消失,在我们楚府中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她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就拂袖而去。

直到楚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小青她才敢抬起头来。

“这个是你们府中的四小姐?”

“是的,但平时四小姐性格很温顺,从不大声说话,就算是对我们下人也是极好,即使做错事也从不责罚,今天奴婢也不知道回事,她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但她都不明白,我就更加不明白了。

难道是我真长得碍眼?那么惹人讨厌?

“小青,我长得真的那么难看?让她看见不舒服?”

“其实奴婢觉得,少夫人举止虽然没有四小姐优雅,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如果稍稍打扮一下,四小姐她比不上你。”

“四小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但刚才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觉得少夫人更耐看一些。”

是吗?她的嘴巴真甜,说得我心花怒放,刚才的不快全都不见了,兴许她今天的心情真的不好,才会如此火暴,我记得师兄跟我介绍这府中之人时,就说这个四小姐性格温顺,知书识礼,还要我朝她学习来着呢?

“小青,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有没有一些出名的酒楼?”

“城外的天香楼是这里最出名的,朝中的大官都喜欢到哪里,那是楚家的产业,也可以说出名的酒肆都是楚家的产业,还有丝绸、胭脂、首饰等店铺,就是当铺也是楚家的。”丫鬟无比自豪地说。

“那有什么不是楚家的产业?”我有点好奇地说。

小青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突然双眼一亮,不好意思地说:“这京城楚家除了妓院不开外,其他生意都有。”

妓院我又不会去,与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这样,我就酒楼喝酒是不是不要银两?”我兴奋地问,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少奶你要去喝酒呀,这可使不得,那些地方都是男人去的。”她一副惊吓的样子,似乎我去喝一杯酒就犯了什么大罪一样,就会变成坏女人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才不去呢”话是这样说,但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溜出去了,听到我这样说,小青松了一口气。

中午回去用午膳的时候,楚歌也在,他吃饭的时候很优雅,比我的食相要好很多,他只要不笑,不说话,还真的让人不得不看多他几眼。

“娘子,你看什么?”他可能发现我在看他,笑嘻嘻地问我,傻态毕现,让我握腕叹息,不傻多好?看着就能胃口大开。

“娘子,我今天发现你长得不难看。”他突然很认真地说,让我不禁沾沾自喜,被人赞美的感觉真好,一天之内还要被赞了两次。

“是吗?”

“是的。”他很认真的说,还猛地点头,虽然是傻的,也能哄人开心了。

“娘子比我们家倒夜香的李婆婆好看多了。”他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我真想将他扔出去,他果然是傻的。

“是吗?我以为你不是很傻,今天发现相公你真的很傻。”我扔下碗,气呼呼地走了,跟一个傻子相处,慢慢自己真的也会变傻子?

我走了,他居然还在那里笑?真是气死我了。

小青本来要跟着我,我心烦就叫她走了,将这个府邸逛了一个遍后,我就出了楚府,居然也没有人拦我,这楚府的确自由,让我喜欢。

因为是第一次出门,我偷偷买了一套男装,方便以后溜出来玩,然后去了天香楼喝了一壶酒,天香楼的酒果然名不虚传,远远就能闻到这种醇厚的香味,只是整间酒楼就我一个女子,大家的目光不时朝我扫来,让我有点不自然,好在这里的掌柜并不认识我,要不回去告状,说我在这里豪饮,丢了楚府的脸就不好了。

酒足饭饱,我无比满足地溜回楚府,其实我根本不用溜,他们从不拦我,也不问我去哪里,我可以进出自由。

“娘子,你今天去哪了?”我一回来就碰到楚歌,真是倒霉,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我今天就在园子里逛着。”

“那楚歌怎么没看到你?”他穷追不舍。

“园子那么大,你不见到我有什么奇怪?”

“娘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眼尖看到了,我一慌,忙将它藏在身后。

“没——没——没什么。”我居然对着一个傻子都慌。

“娘子,你喝酒了?我告诉爹去。”

“我没有喝。”

“你有喝,你身上有酒味,我告诉爹。”想不到他的鼻子那么灵。

“不要——”

“不告诉也可以,但你下次逛街带楚歌去。”傻子居然也学会了要挟人?真不简单。

“好,娘子下次一定带你去。”我安抚着他,他想得美,我打死都不带他出去,丢人。

夜幕降临,楚府又安静了下来,我的苦难日子就要来临了。

每到晚上他就会显得特别兴奋,眼睛贼亮贼亮的,而我一到晚上就蔫了,因为我知道这家伙一到晚上就很缠人。

没有任何意外,这天晚上我们在床上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无论我这么挣扎,无论我半夜将他踢得多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都会无比亲昵地搂住我,甚至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我睡着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这让我愤恨得想大叫,这个难缠的家伙,我真恨不得扔他到狼群里,活活吓死他。

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法过,我得想想法子了。

————————————————————————————————————————(为感谢各位亲这段时间砸票支持,今天两更,还有票的亲记得把票砸给月。谢谢!O(∩_∩)o…)[卷一 引狼入室 :011:酒楼艳遇]第二天下午,我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换上男装,避开府中的侍卫,偷偷越上屋檐,溜了出去。

我本来不想去天香楼,但从那里经过的时候,还是被那浓浓的酒香吸引,又鬼使神差了踏进去,我发现我抵受诱惑的能力的确很糟糕。

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客似云来,好在我眼尖,发现尽头偏僻的角落还有一张桌子,这让我喜不自胜,我快步走过去,生怕被人占了去,当据为己有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依然像上次那样叫了几碟小菜,然后上几壶酒,一个人在满斟浅喝,光明正大喝酒的感觉真好,现在我有点庆幸出嫁了,想想师姐现在被师傅镇压,要包揽山中所有的重活,我就有点幸灾乐祸,还是我好,自由自在,快乐无忧。

想当年看到师兄下山,我心中那个羡慕呀,怨师傅偏心的同时,又妒忌师兄好命,我还试过有几次偷偷尾随着师兄下山,想看看他究竟都去那些地方玩?但每次都被他发现,他转过身子看我时,那双眼真是冷得如寒冰一样。

我记得我那时很生气地对他说:“为什么你可以下山,我不可以?”

但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拽上山,然后扔到师傅面前,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临走的时候,还要无比倨傲地说:“如果有一天,你打败我,我带你下去。”

“我如果能打败你,我才不用你带我去。”但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仰视着我。

“你师兄也是为你好,他发现还好,如果你自个偷偷下去,说不定第一天晚上就被人挖了眼珠,砍了手脚,然后再在你脸上划几刀,到时送回来,师傅直接就把你扔到深谷喂狼好了,免得看了发噩梦。”

“你——”我气得脸色发白,他们两个就一个德性,都那么让人讨厌。

“才不是呢?休想骗我。”话是这样说,但我不敢再下山,因为每次被抓回来,除了被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外,我还要连续洗连个月的衣服,煮两个月的饭,然后师姐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想起以往的的事情,生气的同时有觉得很温暖,我倒真的有点想他们了,不知道我不在山上,他们是否也会想我?是否觉得寂寞呢?

不知道那个淫狼师兄去哪了?以后还会见到他吗?以前每年他都会回来几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总会见到,现在我嫁了,是否以后都见不到他?

不过这样的小人多见一次多遭殃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面壁思过,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那么早就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心有点空空的呢?

但想这些干什么,那么难得出来,要玩得开心一点,我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哼着曲儿,师傅经常说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可惜唱歌老跑调,让我至今不敢当众高歌一曲,只敢轻轻地哼,给我一个人听到,其实这些曲都是我自创的,怎会跑调呢?

在府中总觉得日子漫长,出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多久日薄西山,夜色渐浓,又是时候要回去了,要不他比我回得早,又老是追问我去哪玩了?到时给他知道我没带他出来,估计今晚我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就他多事,他一早就不见人影,我都没有问他去哪玩?

“这位小兄弟,我能不能坐下来喝一杯,实在抱歉,因为今天没位置了。”一把温柔好听的声音,抬眸一看,居然是一个美男子,这男子长得也风流倜傥,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多情。

“你坐吧,我也准备走了。”我笑着对他说,临走前还可以见到一个美男,运气不错。

“那么快就走?相请不如偶遇,能一起坐下来喝一杯酒也是缘分,今天小兄弟的酒钱我付了。”听他如此大方爽快,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分,刚刚还觉得他脂粉味太浓,不舒服,现在怎看怎顺眼。

“小二,再来一壶女儿红。”我本来想走的,但听到他说请客,忙再叫一壶,他笑笑不语,但他笑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我故意占了他便宜一样。

“小兄弟,我叫连亦南,大家交个朋友。”他向我举杯,动作优雅。

“我叫夜,来——喝——”以前总是一个人偷偷喝酒,现在有伴喝酒,感觉竟然是那样畅快,不一会一壶就喝完了,我正准备起身告辞,谁知他又叫了两壶过来,还说不醉无归,我可不能醉,我还得回家,但有酒岂能不喝?我喝完这壶就马上得走了,要不今晚又说我满身酒味了。

我又重新坐了下去,都怪这酒太香太醇,都怪以前师傅吝啬,每次都偷偷喝,哪有现在这样痛快?

突然“当”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似乎有什么掉在地上,但我却没有弯身去看,我的注意力还是在我手上的酒上。

“小兄弟,你有东西掉地上了。”他指着地上对我说。

“是吗?”我猛地低头,但却发现地上空空而已。

“哪里有东西?我怎么没看到?”我纳闷地看着他。

“没东西?哦,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他抱歉地对我笑笑,但我怎么感觉他的笑容有点诡异?但究竟哪里诡异,我也说不清楚。

“来,小兄弟,我们喝。”他一边叫我,一边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谢谢亦南兄的盛情款待,我喝完这一杯我就要走了,要不家人担心了,以后有缘相见,我一定请兄弟你。”我豪气干云地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匆忙起身告辞,不知不觉间,已经那么晚了,他也不挽留,站起来朝我拱拱手。

与他道别后,我飞一样地冲了下去,如果我天天运气都那么好就好了。一出到外面,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京城繁华,还有一些酒肆店铺开着门,亮着灯,为我指路。

我加快脚步往回走,但怎感觉脚越走越重,头也有点重,甚至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