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站着等手的暖一点点化去,然后坐在竹林里回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使出的每一招式,努力从记忆中找到他的破绽,当悟明白他某一句话,我都高兴得跳起来,这是一种成功的喜悦。

直到夜色渐浓,竹林变得更加清凉,我才惊觉我练习了一整天,原来我竟然专注到了这个地步,我回到寝室匆忙吃了点东西,然后在寝室中比划起来,直到累了,我才倒在床上,这一晚他没有过来,我竟然有点失落,我想念他的怀抱,我想念他轻轻抚摸我的双手,我在他温柔的眸中睡去。

半夜,突然窗边传来轻微的响声,我猛地惊醒,但我继续佯装没醒,但却微微睁开眼睛,一个黑衣人正朝我走来,举刀朝我胸膛就刺,我忙抓起旁边的剑挡住他凌厉的一刀,然后朝他提出一脚,跳了起来,跳起来之际,剑已经出鞘,他看见我醒来,并不恋战,从窗边一跃,逃走了。

是他派来试探我的吧?他真的毫不放松,我重新躺回床上,但再也睡不着了,我在想如果刚才我不是被惊醒,他那一剑是否真的落在我的身上?

第二天,他依然在竹林里等我,看见我来他嘴角轻笑。

“丫头,昨晚睡得可好?”

“好,好极了。”

“你又说谎?昨晚一定是没睡好,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他走近我,用手轻抚了一下我的眼睛,但他的手就是轻抚了两下就停了,真小气,为什么不抚多几下?

“来吧——”我对他说。

“嗯”他应答我一声,转身折了一根柳枝,他刚转过身子,我就攻了上去,他这次果然比上次狠了很多,虽然也不断地开口提醒我,也会指出我的不足,但那柳枝已经不是在我的身体轻轻拂过,我已经感受它的威力,根本不逊于一般的兵器,被他手中的柳枝碰触到的地方,立刻留下一条血痕,顿时火辣辣地痛。

虽然经过昨天的反复演练,还有他的指导,我今天已经避开了他很多次的进攻,柳枝拂在身上的次数也在减少,但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我的脚已经满是一条条伤痕,还渗着血,之前的刀伤在柳枝的抽打下再次裂开,奇痛无比。

“今日就到这里为之,明日再来,我的力度会加大,如果不想全身都痛,今晚就想破解之法。”

“嗯。”虽然很痛,但我没有怨恨他,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让它不滴下来,但又一滴还是不争气,落了下来,刚好滴在伤口上,很痛很痛。

从此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人偷袭我,偷袭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我有些时候我能在他们刚来的时候惊醒,有些时候剑抵住我的胸膛,剑的寒光让我心寒,但面对那柄锋利的剑,我已经不再恐慌,我变得越来越冷静,即使知道剑已经抵住喉咙。

但他却越来越狠,手中的柳条就如锋利刀剑,所到之处,我皮开肉绽,我的身已经满是伤痕,他可真是狠心?他就一点都不心疼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卷二 狼心如铁:006:孰深孰浅]我捡起地上的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有点怨他狠心。

“丫头——”他在身后叫我,声音微微颤抖,但我却越走越快,留下来是我决定,不后悔是我说,但当他的柳枝如鞭子一样狠心抽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酸酸的,他不是喜欢我吗?如果是他又怎舍打得我皮开肉绽?

但如若现在再叫我选一次,我该死地发现,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留在他身边,所以还怨什么?还心酸什么?

他在身后叫了我几声,就没有再叫,是我走远了听不到,还是他觉得我不值得他再叫?

想想心中更是惆怅,原以为他会跑过来拽住我,说一两句甜言蜜语,但现在发现半句也没有,郎心如铁,非他莫属。

死男人不知道追上来安慰一下吗?无论怎样劝自己,终是意难平。

回到寝室,我平复了心情,路是自己选择的,无论什么苦果都得硬生生咽下去,我强迫自己把这几天他教的东西,重新在脑海中回放一次,想不到这一回想,脑子倒清晰了不少,于是又禁不住在寝室里面来回比划起来,其实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将他打败,让他高傲的头颅低垂。

练得累了,我就软软地倒在床上,想不到竟然睡着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声音,似羽毛轻轻飘落在地上,又似风吹落叶的沙沙声,我猛地惊醒,拿着剑跳了起来。

淡淡月光下,他静立我的床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我的剑无声的滑落。我没想到今晚来的竟然是他,他终于来了,但他不来还好,一来我的心竟一阵泛酸,眼眶有点热。

“痛吗?”

“痛”

“恨我吗?”

“不恨。”

“怨我吗?”

“怨。”

他一声长叹,将我搂入怀中,他的手碰触到我的伤口,我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他拉高我的袖子,那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他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我埋入他的怀中,他的心跳急促,气息紊乱,他的心是在为我乱吗?明明怨他,但他一出现竟然想也不想地埋入他的胸膛,是中他的毒太深了吗?

“丫头,明天我送你回无量山,这样你就不会受伤,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我不想你以后恨我,怨我。”傻瓜,他送我走我才怨他恨他呢?我的心思他还不懂吗?

“忘记师兄,忘记我们说过的话,师兄不忍心看到你满身是伤,抽你一鞭,如抽我十鞭一样,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如果你一旦决定跟随我,这一生都会处于惊涛骇浪当中,我——”他的笑我可以忘,他的轻吻我可以忘,但我如何能淡忘心头那淡淡的牵挂?

“如果我说不回呢?”

“你不是怨我吗?身上难道不痛吗?”

“我怨,我也痛,但我不想走,你难道真的不明白?”

“丫头,你——”他轻轻抚摩着我的脸,然后坐在床沿将我搂在怀中。

“丫头,一会就不疼了。”他拉起我的衣袖用指尖沾了一点药粉,然后轻轻涂在我身上。

这种感觉真好,我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就享受他指尖轻轻滑过的触感,直到他的手抚上我的胸前,我才惊觉睁开眼睛,此时我衣襟半开,看到他的手正放在——我脸边得通红,忙推开他,他怎可以问都不问就扯开我的衣服,还要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丫头,我没其他想法,我只想帮你涂药,你难堪,我闭上眼睛。”我看了看他,他的双眼满是疼痛,没有丝毫的情欲,我害羞什么呀?他又不是没有看过?正想着,他叫我转过身子,我依言做了。

他的动作很柔,生怕弄疼我,打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这样心疼?

当他轻轻拢起我微微敞开的衣服,我竟然有点不舍得,当我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我更加不舍得,但我不知道哪什么将他留住?我害怕他有对我说:“丫头,你不害羞?”

他走了,梦中却有他温柔的回眸,阳光和煦般的笑。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指导我的武功,而这一个月我除了练武,就是看书,我废寝忘食看了各种各样的书,整个人沉醉了下去。

也许是他将我身上所有的斗志激发起来,也将我的潜能激发出来,一个月后我想不到我出手竟然变得如此快如此狠,我飘忽的身形,我凌厉的剑风让他点头,其实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对这些武学秘籍产生了兴趣,对枯燥的练习也不再厌倦。

终于有一天,我手中的剑将他手中的柳枝斩断,那一刻他扔了那断枝,猛地抱起我,笑声响亮,在竹林回荡,这时绿瑛正好过来找他有事禀告,看见他搂着我旋转,听到他响彻整个竹林的笑声,整个人呆呆的,似乎着了魔一样。

*用膳的时候,我看到绿瑛的双眼闪过既羡又妒的光芒。

“门主对你可真好。”

“他对我也很狠。”我指着身上的伤痕对她说。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他笑,他笑得真好听,平时他很少回来,除非有重要的事情,要不都是飞鸽传书给我们,即使回来也是几天,最多十天,但这次他为你留下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去,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是吗?他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重视我吗?心甜蜜得很。

吃饭早膳,我坐下来拿起那些书看来起来,一边看一边比划着,突然身体一暖,一双手已经从后背将我抱起,我知道是他,但心中抑制不住跳动起来,为什么每次他靠近我,我都会心跳加速。

“你削断了我的柳枝,你想要什么奖励。”他呼出的气息很热,他抱着我的手很暖,我用手轻轻抚弄着他的手,然后转过身子大胆地对着他。

他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宠溺,银色面具显得很柔和,那微微翘起的唇瓣,带着致命的诱惑,让我焦渴得想品尝。

“是不是我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我能做得到都可以?”

“你一定能做到,我要你吻我。”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但脸红了,一下子变得滚烫,他稍稍一愣,然后笑了,依然是好看、整齐的牙齿。

“丫头,不害羞,哪有女孩说这些话?以后只许对我提出这个要求。”

话刚说完,他吻了下来,细细碎碎,极尽缠绵悱恻,吻得我呼吸紊乱,娇喘连连,我不够高,踮起脚实在辛苦,但我又不舍得离开,我拉扯他的衣领,示意他俯得更低。

“丫头太矮了。”他的声音被我含住,听不真切,但他的手却将我抱起往床走去,在我的顽皮挑逗下,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我喜欢这样,这样的银狼才真实,我喜欢抚摸他滚烫的身子,因为这说明他此时想要我,从而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能挑起他的欲望。

“丫头,我也要奖赏?”

“你凭什么要奖赏?”

“凭我教导有方。”他打得我那么惨,还教导有方?

“这个奖赏够不够?”我将手伸进他的怀中婆娑着,甚至轻轻打着圈着,他的身体颤栗得厉害,我很是满意,他是一个正常男子,他不冰冷,他的身体越颤抖我的成就感就越大。

“丫头,你——”他的声音在我的抚摸下沙哑得厉害,呼出的气很灼热。

“难道还不够?”我一边说手一边摩挲着往下,他身上一阵痉挛。

“死丫头,不害羞。”如果他不带面具多好,我就能看到他是否有脸红。

“害羞什么?不就是摸一下自己男人吗?”话是如此说,但我的手比他的身子更滚烫,手颤抖着,心猛烈着跳动着,就差没将脸埋进他怀中。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他的声音带着戏谑,但双眼却灼热得可以焚烧我,上次不是他说的吗?想不认账?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终于还是将头埋进去,因为我发现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但他看不见我的脸,我的手就更加放肆在他身上游走。

“死丫头,别再弄,要不到时我把持不住,别怪我。”他将我的手抽了出来,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欲望。

他将我看光看遍,我才摸他一把,我与他相比亏大了。

“谁把你教得那么坏?”他的呼吸还是很粗重。

“这些无师自通,哪用教?”其实是师姐经常在我耳边唠叨,听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到你是专门下凡来祸害我的妖精。”他侧过身子在旁喘息,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发现我这个妖精的道行还不够,勾引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不上钩?是他功力太深?还是我法术太浅?

————————————————————————————————————————[卷二 狼心如铁:007:谁在煎熬]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潜心学武足足四个月,在这四个月他悉心教导我武功,但极其严厉,以前我觉得师傅严厉得不近人情,但现在与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我因为想自己变得更强,因此废寝忘食地练习,累了就看书,他送过来的书内容包罗万象,甚至易容术也有涉猎。

这四个月他外出了四次,每次的时间都不长,都是四到五天,他不在的时候就叫冷佚指导我的武艺。

见到冷佚的时候,我有点尴尬,我那天怎么就把他当作银狼了呢?还要将他搂得那么紧,想起脸有点烧。

“你——”我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挖空心思却找不到一句话说。

他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微红,甚至荡漾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想亲近,他真是鬼煞门的头号杀手吗?

“我们开始吧。”我无法将他脸上的表情与他的声音联系起来,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带着蚀骨的冰冷,让我猛地颤了一下,抬头看他的脸,俊朗的脸庞依然是那样柔和,带着与他年龄相符的腼腆。

“杀人害怕吗?”

“不怕,当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小,但我总觉得凉飕飕的,似背后被刀子刺了一下一样,我也不敢与他多说话,我怕他再多说两句,就要将我整个人冰封了,我不说话,他也不吭声,气氛沉闷压抑。

但他教起武功来比银狼还要严格,他的武功很高,招式很诡异,虽然我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了入如指掌,但他的招式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在他的手下过了一百招才落败,他点了点头说:“你是第一个可以在我剑下一百招才落败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用尽全力?

“你的武功高还是银狼的高?”

“我的武功是他教的,我还没有达到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地。”无论回答什么问题,他的音调都是平平的,声音也不大,但却总能让人打心里寒出来。

“你的武功是他教的?我是他的师妹,那你要叫我小师叔。”我想为自己捞一个辈分,让他不敢那么狠对我。

“果然这个世界傻女人多。”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顿时觉得四肢冰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想反驳他,但碰到他凛冽的眸子,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学得那么冰冷,就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人心胆俱寒。

自此后,我告诫自己别跟他说话,而他的脸上依然每时每刻带着笑容,但我知道是假的,他根本就没笑过,那些笑容也让人发寒。

他训练我的听觉能力,他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洒落手中的树叶,让我听究竟落下多少片树叶,甚至他还会发出其它声音来干扰我。

答对了没有奖赏,答错了就有惩罚,他的惩罚比银狼有过之而不及,他比银狼更狠,银狼打完,我偶尔会看到他眸光中的不忍与疼痛,而他的始终如一,脸上带笑,眼却如寒冰。

我告诉自己,这正常得很,银狼他喜欢我,都可以狠成这个样子,他不喜欢我,他不比他狠点,不是不正常吗?

我蒙住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有时会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我的后面,如果我没有发现,他就会狠狠地敲一下我的头,如果下次再没有发现,我的手就要遭殃了,在他残暴训练下,我的听觉迅速提高,即使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到。

但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直到很久我见到他,我的头还是会发麻,似乎被什么击中一般。

除了训练我的听觉,他还训练我屏气的能力,慢慢地我可以屏住呼吸很久很久,我心中兴奋,以后我躲在银狼的后面,他就没那么容易发现了。

但他极其没耐心,我这种资质他居然都嫌我学得慢?

“留下来教我不比你去杀人好?”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对他咆哮。

“与其教你我不如去杀人,闷死。”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个人天生犯贱。

“如果不是他安排我跟你学武,我都懒得理你。”我气呼呼地说。

“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早一刀砍了你。”我倒吸一口气,原来有人不但天生犯贱,也天生凶残。

两人四目相对,电闪雷鸣,火花四溅。

“等他回来,我要他处罚你。”我狐假虎威,但我知道银狼这种男人,绝对不会为我不分青红皂白惩罚他。

“小人——”他从鼻孔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气得我脸都紫了,好在银狼今晚回来,要不要我天天对着他,我真的会发疯。

银狼说今晚会回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我不再坐在台阶上等他,他不许,说冷着他会心疼,有时我觉得他是一个矛盾的男人,他用柳枝抽打我的时候,他用剑划破我的皮肤时,难道就不心疼?吹点风与他的狠抽相比算得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柔软,但我还是乖乖地在寝室等他。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我依然睡不着,我听外面呼呼的风声,我听树叶飘落的声音,我听花开的轻微声音,我对深夜里各种声音太熟悉了,因为他不在的夜晚,我就在听他的脚步声,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提前回,但总希望有惊喜。

当他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打开门冲了出,循这声音冲过去,是他,他的气息,他的呼吸。

*“死丫头,又闭着眼睛冲出来?再抱错我饶不了你。”他的声音带着嗔怪,也带深深的思念,我紧紧搂住他不再言语,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再闭着眼睛,我也不会将他抱错。

“看来冷佚教导有方,武功又有精进了。”我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怎么?你们相处得不愉快?”

“不,我们相处得极其愉快,他教了很多东西给我,你就等着我打败你吧。”

“是吗?除了我还有人跟冷佚相处愉快,丫头你真有本事。”他轻笑,但笑容却带着嘲弄,似乎在说:丫头,你又说谎一样,我恼羞成怒,拳头紧握道:

“你看着吧,我一定要将你打败。”

“我等着,但似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依然是那样狂傲,怪不得能与冷佚这种人相处得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

“丫头,可想我?”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让我心颤,我总在他的柔情攻势中陷落。

“想。”我含羞地低下头,搓揉着自己的衣裙。

“那你有没有想我?”我扑到他怀中,低声问他,脸红得不成样子。

“丫头,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你有没有想我?”声音加大了,但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什么?”他似乎成了聋子一样。

“我问你有没有想我?”我大声地吼他。

“丫头,不害羞,你就是想我,也不用那么大声,将我鬼煞门所有人都吵醒了。”他笑,笑得很开心,恨得我牙痒痒的,明明是他说听不到,弄了一个圈套给我转,坏死了。

我黑脸不理他,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唇瓣轻轻碰触我的耳畔呢喃道:“我想你了。”

在这一瞬间,我听到百花在同时盛开的声音,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甜。

“大声点,听不清楚,再把你们鬼煞门的人吵醒一次。”

“死丫头,你想我死呀,给他们听到,你倒不如砍我一刀好了。”虽然他不肯大声说,但那小小的一声我想你,都已经让我心花怒放,心甜如蜜了。

这一晚他牵着我的手走了一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有倦意,而他看我累,就抱起我往回走。

“我什么时候闯那个竹园。”

“不用了。”

“为什么?”这短时间我的努力就是因为想闯这个竹园,我要冲出竹园的尽头,然后听到他爽朗的笑声,然后张开双臂等他抱起我,丫头,你真不赖。

“如果你闯不过怎么办?”

“闯不过就回去嫁人呀?说不定会找到更好的,说不定那个男子会懂我,知我,疼我,兴许——”

“我不许——”他霸道地堵上我的嘴,而我主动迎了上去,我想他了,我攀上他的腰,踮起脚,狂热地回应他。

“我跟你说笑来着,你一日闯不过这个竹林,我都不会带你离开,即使老死在这里。”

“你放心,我一定能闯过,”

“死丫头,你——”我快速覆上他的唇,含住他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我忙推开他,但他硬是扯住我,我眸子的余光正好对上冷佚寒冰似的的眸光,我一阵脸红耳赤,他唇角微微一翘,带着鄙夷,似乎在对我说:“净会勾引男人。”

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着身体交缠的我们,然后若无其事地打我身边走过。

“你们继续。”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是那么清晰。

“嗯,我们会继续。”银狼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时候我也特别想戴着面具,那我脸皮就可以学得他那么厚,居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这晚他没有留在我房中陪我,临走时,他对我说明天他就不会再见我,除非我闯出这片竹林,他声音恢复往昔冷硬,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

如果一个月我走不出竹林,我自己离开这里,我回无量山请求师傅再择一户嫁了,从此此生此世不再见你。”我抬眸看他,无比坚定地说。

“丫头你——”他的身子顿时僵住。

反正我走出去就行,没说过用什么法子,攻心术也是一种吧?我看这一个月究竟是谁在煎熬?银狼你真的舍得将我嫁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今天在留言处吼了两声,票票果然多了很多,心花怒放中,看来还是要多吼,谢谢亲们的支持。^_^)[卷二 狼心如铁:008:竹林鸦声]“死丫头,你别拿这个来要挟我,过不了竹林,我既不娶你,又不放你,囚你一辈子,到时别跟我哭鼻子,想回无量山?想再嫁人?你想也别想。”他恶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就准备扬长而去。

“是吗?到时就看看谁哭鼻子去?你不娶?我还不嫁呢?我要嫁大把人等着呢?”说得我还想嫁一样,我一脸的不屑,听我这样说,他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不舍得我?那就得乖乖放我出竹林,别让我受那么多苦,我心中偷笑,我真的不相信他能那么狠?

“不是早嫁人了吗?说得自己好多人抢一样。”他低声嘟囔,他都不想想,我的听力达到何种程度?

“你——你说什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要不你就别过这个竹林,直接做我的女人,我今晚就要。”他的嘴角轻扬,抑制不住轻笑出声,死男人说慌,他以为我听不到?

“但如果你选择进这个竹林,我就绝不会手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男人温柔的时候柔得腻死你,凶狠的时候凶得吓死人,真是让人无所适从,不手软就不手软,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双拳紧握,死银狼,我一定会堂堂正正走出去,让你刮目相看,让你不敢再小瞧我,让你仰视我。

他这一晚离开后,果然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也没有立刻去闯树林,如果本领足够了,闯一片竹林兴许就是一天的事情,如果功夫未到家,在林子里呆上一年还是闯不过去,既然那么有时间,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我再练上一头半个月再说。

我把这段时间他教我的东西再演习一边,以前不甚明白的东西,现在廓然开朗,脑子一片通明,这种感觉真好。

休息的时候,我就看以前看过的书,尤其是那些自己认为重要的,勾画出来的我都重温了一次,我用了二十五天的时间巩固自己学到的东西,这二十五天除了绿瑛,我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我。

并且这几天脑海一丝杂念都没有,就连他也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让他知道,我这二十几天压根想起过它,一定会生气,但谁说一定要想他?他就不能想我?

当我神清气爽地走出寝室,整个人似乎脱胎换骨一样,我吩咐绿瑛替我准备五天的干粮,还有水,一个火折子。

踏上去竹林的路,我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这个竹林究竟有什么等着我?真的是那么恐怖吗?

在去竹林的路上,我看到了冷佚,他负手挺立,脸上带着千年不变的笑容,眼里却迸射万年不变的冰冷,两者如此矛盾,但又是如此和谐。

“你——”

“起码师徒一场,我是过来送你上路的。”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如他的眸子,他实在太可恶了,他这不是沮咒我死在竹林里吗?

“送我上路?他不舍得的。”我朝他妩媚一笑。

“是吗?自以为是的女人死得最快。”他冷哼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快得让我以为是幻觉,但我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的,想送我上路?想也不要想,我要仰首挺胸的出来,然后在他面前大笑几声,居然敢小瞧我?一个、二个都是坏人。

进到竹林,我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我眼观六面,耳听八方,一些轻微的声音都会引起我的警觉,就在这时候,头顶有微微的异响,我警觉地抬头一看,两个穿着青衣女子从天而降,她们的剑直插我的天灵盖,又狠有快。

我赶紧往后翻一个跟斗,然后猛地用力一摇那竹子,大竹子歪斜朝她们猛打,她们左右散开,灵活地攀在两株竹子上,像两只灵活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