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娶我。”我低头小声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丫头,其实我们——其实你就当我娶了你好了,我不会始乱终弃的,丫头你信我。”说完他一把将我抱住,往回走,明明就是没有娶,怎可以当娶了呢?

但让我鄙视自己的就是我居然没有反抗,整个人乖得像小绵羊那样被他抱着往回走。

“丫头,师兄一定会再娶你一次。”再娶我?他自己说错话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娶过我了?我心中偷笑,真是糊涂了。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吹熄房中的灯火,淡淡的月光照在两人的床上,让夜增添了一丝暧昧与朦胧,我的脸禁不住红了起来,有一丝期盼,又有一丝害羞,同时有几分窘迫。

他坐在床沿,然后将我打横抱着,手就开始悉悉索索地脱我的衣裳,他的手碰到我身体的瞬间,我整个身体变得僵硬,心却砰砰直跳,就差没跳出来,很想缩下去,但又被他禁锢着,根本无法动弹,有点手足无措。

自己不是很想成为他的女人吗?自己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练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害怕了?没有娶我又怎样?他爱我,我爱他,这不是已经很足够了吗?

并且师姐不是说这种滋味很是美妙吗?一定是这样,他只是轻吻一下我,都已经让我心荡神驰了,如果——心中莫名期待着。

但想到呆会两人赤身相对,不但脸发烫,就是整个身体都烫了起来。

“丫头,又在乱想什么?身体热成这个样子,别动——”他的唇角轻轻翘起,我本来就通红的脸,烧得更厉害,说完他的手探了进去,他指尖轻轻抚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冰凉透心,又滚烫灼热。

“这些是治疗伤口的特效药,很快就不会疼了,你先忍着。”他的声音如他的指尖一样轻柔,我还以为他脱我的衣服是为了——想不到是为了帮我擦药,看来真是我多心了。

“你这样煞费苦心教我武功,是想培养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杀手吗?”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着,但更加轻柔。

“不,我在培养我一个女人,一个只属于我银狼的女人,我并不是要你杀人,我只是想保证你不被人杀,活着等我回来,活着等我回来娶你。”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甜言蜜语?甜得可以让人觉得腻,甜得让人控制不住想笑。

“死丫头,傻笑什么?”

“好久没笑过了,所以笑笑。”

“傻瓜。”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甜,因为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面,被窝里除了我还有他。

我身上的伤口,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结痂,而三天已经不疼,只有有点痒,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完好如初,想不到他涂给我的药粉竟然如此有奇效。

这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今晚也是如此,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回来,高大的身躯在床上留下一个侧影,让我一阵心跳。

“丫头,睡着了吗?”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好听。

“还没,等你呢?”

“丫头可以等多久?”

“等一辈子,等到入土为安。”

“死丫头乱说话,就知道说谎哄人,但我喜欢。”他眸子如星子般璀璨,发出耀目的光芒,我说谎吗?除非他银狼出去沾花惹草,否则我赖他一辈子。

说完他悉悉索索脱衣服,每逢这个时候,我的心就会变得很紧张,他钻进来后,闻到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我的心跳得更是厉害。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都不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伴着花香的清风从窗边吹过来,人变得迷醉,我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靠,他的身子也朝动了动,我顿时感到有压迫感,心砰砰直跳,我不动了,但他却继续朝我靠了靠,当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身体禁不住猛地抖了一下,像有一把火从身体掠过一般。

“丫头——”

“嗯——”

“银狼——”

“嗯——”

两人说了老半天,竟然说不完一句话,今晚他会不会——心又一阵猛跳,有点慌张,我暗骂自己一句,慌什么呢?有什么好慌?这些不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现在的我就如看到一个颜色鲜艳的果子,禁不住嘴馋想吃,但又不敢吃,心中矛盾着。

沉默了一会,我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慢慢移动,一点点地摸索,我是想寻找他的手吗?当没想到我还没有摸到,他已经将我的手握住,、双手握紧,心砰地猛跳一下,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震颤,身体一下子变得热了起来,手握着手,身靠着身,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而他的气息变得更为粗重。

“你那疗伤的药粉,给我一瓶。”我打破僵局,这种感觉太过于压抑,就让我快窒息而死了。

“嗯,可以,不过先亲我一口。”他居然跟我说这个?

“不干。”

“为什么?”

“亲一口太少了。”我红着脸转过身子说。

“丫头你——”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笑,顿时觉得轻松了下来。

“来呀,多少口都可以。”他看着我,双目贼亮,半撑起身子,强硬地将我的身子扭过来,然后将脸凑了过来,他身上蛊惑人心的气息冲鼻而来,让我一阵眩晕,人又紧张起来。

“丫头——我——我想——”他俯身下来,声音变得沙哑,而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头脑一片空白。

————————————————————————————————————————(呵呵,今天一早更了,大家有票,就狠狠砸给月挖,先谢谢亲们。)o(∩_∩)o...[卷二 狼心如铁:013:等我回来]“亲一口太少?丫头,别有胆说没胆做。”他突然停下来,眉眼都带着笑。

“谁有胆说没胆做?”我气呼呼地说,但其实我真的是没有胆量做,在不经意偷偷吻他一下还敢,现在他眼睁睁看着我,还是禁不住心中羞涩,谁像他那样瞪大眼睛等人去亲吻他的?并且那眼睛还贼亮贼亮的,扰人心神。

“既然有胆子,那就来吧,我等着呢?”说完他懒懒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心慌意乱,心如鹿撞。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你那眼睛很恐怖知不知道?既然脸都盖上了,干脆你就连眼睛都合上就是了,看什么看?”我愤恨地嚷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会不会红而已。”他再次轻笑,依然是好看整齐的牙齿。

“我才不会脸红呢,那我来了,你等着。”

“来吧,我等着,但你能不能不那么紧张?像刽子手上刑场一样,弄得我也紧张了。”他没好气得说,似乎对我极其不满意,就我紧张,他不紧张?说得我好没经验的样子,怎么说我都嫁过人了,经验不比你丰富一些?

“你说得没错,你现在就是押赴刑场,准备给我屠杀的死囚,你闭上眼睛安息吧,要不瞪大眼睛看我刀起刀落就太恐怖了,我于心何忍。”我调侃道。

“哪有那么废话,不敢就早说,胆小鬼。”他声音带者轻蔑,不就是主动吻一个吗?自己又不是没有试过,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来了——”我一点一点地凑近他的嘴巴,但心却跳得厉害,他深邃如潭的眼睛注视着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丫头——”就要碰触到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我,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非常好听,好听得让我的心猛地又跳了一下。

我的唇轻轻地在他唇边掠过,浮光掠影般,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的脸我看不到,但他的耳根却一点点红了,原来他也会脸红。

“怎样?是否满意?是否有心跳的感觉?”我忙将手放在他的胸膛处,他的胸膛起伏着,心跳得比我的还要剧烈。

“心跳的感觉?还没,你还要努力。”他说谎,我明明感觉他的身体热了,我明明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厉害,还死口不认?他才是没胆的家伙。

“是吗?那看来我得努力了,我大胆直接地覆上他的唇,一点点深入,一点点用力,他开始笑着看我摆弄着他,但慢慢他的手旧情不自禁地搂住我的腰,我单手撑着床,有点不方便,他的手微微用力一拉,我的身体就往下倒,整个人匍匐在他的身上。

当两具微热的身体碰触在一块的时候,我的身体火速升温,我一边红着脸用舌尖挑逗着他,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衣襟里面,没心跳的感觉?我就不信。

我的手随着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轻轻地摩挲,细细地把玩,他的身体在我的抚摸下,一阵痉挛。

“银狼,你的身体热了,很热。”我得意地轻笑,还想不承认?我看你怎么抵赖?

“是吗?我怎么感觉还不够热?你还要加把劲,道行还是不够。”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染上了情欲,直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

“来——继续——”他似乎不满意我的离开,主动凑过来,含住我的唇,他居然说我的道行不够?

我红着脸想,要不要再深入一些?但没想到他比我还要主动,舌尖纠缠中,我变得被动,整个人被他控制,我只能用手乱摸乱碰,试图收复失地。

“丫头——”他突然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然后翻身上来,将我压了下去,我的脑袋轰了一下,整个人紧张起来,似乎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了,但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这是在害怕吗?但为什么心中竟然有几许窃喜?

他霸道而急促地扯开我的衣服,双手朝我的身体摩挲了上来,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颤抖得那么厉害,原来用手抚摸身体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那灼热的眸子,我试图静下心去慢慢地体会,但此时心跳快得让我害怕,我整个人不知道想什么?一阵迷糊。

就在我整个人要飞上天的时候,就在我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却放缓了。

“丫头,你要不要先看看我长成怎样?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脸?”他的声音沙哑,但我从他的声音听出了不安与犹豫,难道他觉得我是以貌取人吗?难道到这个时候我还介意他长成什么样子吗?

我要他揭开面具,只不过想看看自己夫君的样子而已,但他似乎真的不安,我从他的眸子看到了挣扎与害怕。

“我不需要,你长得什么样子我都认了,今晚你睡着的时候我记起再看吧。”

“丫头,我怕你会后悔,你先揭开来看看吧。”他试图揭他的面具,但我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犹豫,我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揭开面具。

“不——我们继续,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真正的女人。”我红着脸对他说,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既然相爱就不应该有那么多顾虑,既然我打算留在他身边,那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属于他的,何必在意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

“丫头你——”

我轻轻吻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唇,我的手掠过他身体,他的身体变得滚烫,我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畔响起,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身体上,如火焰落在我的身体上,将我的身体烫伤留痕,伴着我轻轻的吟叫,一室旖旎。

“丫头,叫得那么大声,又要将鬼煞门的人吵醒了。”他的话让我脸红耳赤。

“我就是叫,我就是叫得大声点,我就是让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以后谁都别想欺负我。”我不再顾虑,声音点点放大。

“死丫头——他拂过我身体的手放到我身体哪个部位,那个部位就一阵痉挛,我的最后吟叫控制不住,如流水般泻出来。

“丫头,我要你——”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他的声音哑得几乎不可闻,但确是那么蛊惑人心。

“银狼——我——我——”最后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化作一声声意乱情迷的吟叫。

“门主——”就在这时候,寝室外面响起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是冷佚?我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在外面,那我刚才的叫声,他是不是全听到了?

他的听觉比我的还好,这下可真丢脸死了,一下子我的脸发烧,身体却变冷。

“别走神——”他似乎不满意我身体的僵硬。

“他在叫你,冷佚在叫你。”我嘟囔着。

“别管他,我们继续。”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他是故意说给冷佚听的,但冷佚似乎并不卖他的帐。

“门主——”他的声音依然响起,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却没有出去的意图,双手依然在我身上肆意游动,似乎要将我逐渐冷却下去的身体重新点燃。

“我们继续——”他的唇继续覆了下来,热烈而肆意,而我却死死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他似乎对我这种表现十分不满。

“门主——”冷佚似乎不知道他生气一样,继续喊着。

“滚——”他突然喝了一声,声音沙哑带带着无尽的怒火,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但气氛已经被破坏殆尽,这个冷佚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门主——”冷佚的声音执拗地响起,似乎他不出去不罢休一样,我想不到他既然固执到这个地步,看来真有重要事情找他。

“该死——”他不舍得爬上来,双眼依然布满情欲,还有情欲得不到满足的怒火。

“不许走。”我将他拉了回来,死冷佚,我就是不让他见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跟冷佚赌气,其实我只是佯装拉他一把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拉住他。

“乖,我出去一会就回来,等我。”他轻吻我的额头,然后将长袍稍稍一裹,连扣子都不扣,微裸着结实的胸膛就出去了,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迷人至极,但他这样出去,让冷佚看到岂不是——这男人,真让人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这样我会很难堪吗?

“丫头我去去就回来,记得等我,别睡着了。”他回眸看我,带着脉脉情意,双眼的情欲依然没有消褪,但眉眼带着一抹坏笑。

“嗯——”我低头应允,他怎能这样对着我笑?想起他刚才的热烈霸道,看着自己几乎裸着的身体,我羞得拉过被子,躲在里面不愿出来。

他临出到门时叫我不要睡等他,我很听话,睁着眼睛等他,也一直没有睡,但他却没像他所说的那样,一会儿就回来。

天亮了,微微的光照射进来,而我的旁边依然冰冷的,他一夜不归。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卷二 狼心如铁:014:黯然失色]第二天醒来,一个青衣女子送水进来,看到我的瞬间,她很是愕然,可能疑惑她们门主的寝室怎么多了一个女人?

她扫了我几眼,然后满脸通红,我低头一看,自己衣襟微开,脖子上,胸前全是他昨晚暴虐后的痕迹,那一个个吻痕让我的脸都烧了起来,怪不得她低头不看我,我自己看见都觉得窘,他们私底下肯定会说我昨晚与她们门主——这样想想,我的脸比她的还要红。

她应该是服侍他的丫头吧,长得还真水灵标致,虽然未施粉黛,但却美得诱人,这男人倒会享受,弄一个这么漂亮的丫头来照顾他,看来日子过得舒坦得很。

她趁我不注意,悄悄抬头看我,脸依然是红红的,我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跟她说我自己来就行。

她说她叫小舞,有什么事就唤她就是了,说完低头走了,但她低头离去的瞬间,我总觉得她的眸子带着不甘,是我看错了吗?这鬼煞门是一个杀手组织,难道小舞也是?但她的眼睛却如一汪清泉一样,哪有半点杀手的影子?

我梳洗过后,换过一身新衣服,银狼兴许知道我今晚会住进来,在床尾已经帮我准备了几套新衣裳,不知道说他体贴,还是说他处心积虑?

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他,他去了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我怏怏回到寝室,昨晚一晚没睡,现在看时犯困了,我爬上床上继续睡觉去,刚朦朦胧胧想入睡的时候,就听到有轻微的推门声,我知道是他,但我继续闭着眼睛装睡,死男人又说一会回来,结果却一夜未归,心中颇有怨气。

他进来后,将他的外袍脱掉就钻了进来被窝里,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似乎他不想吵醒我,一会我额头有一阵温润的感觉,原来他吻我额头了,我依然装作沉睡不理他,但每次他吻我,我的身体都会一阵酥麻,这种感觉很美好。

他在我身旁躺下,将我拽入怀中,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冲鼻而来,依然让我迷恋。

“丫头,知道你醒着,别装了。”听到他这样说,我不好意思继续装睡,我故意伸伸懒腰,然后一副惊奇的样子看着他。

“你回来了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昨晚睡到现在睡得实在太好了。”

“我回来有一个时辰了。”

“你骗人,你刚回来而已。”我忍不住戳穿他,居然还想跟我说谎?

“你不是刚醒吗?怎么知道我刚回来。”他笑,带着嘲弄,也带着宠溺,原来他设了一个圈给我钻,真是坏透了。

“我是早醒了又怎样?”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么久才回来,回来还要喏我生气?

“昨晚等了我一晚?眼睛都黑了。”他无限怜爱地轻抚我那皱起来的眉头,轻吻我那微痛的眸子。

“丫头不好意思,昨晚出了一点棘手的事情,忙着去处理了。”

“嗯,回来就好了。”他的温柔总能让我的怒火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钻入他的怀中,我还是依恋他的怀抱,甚至依恋他身上的味道。

“丫头,我明天要出去一趟,时间可能一个月,你呆在这里别走,等我回来,回来后我交一个完完整整的银狼给你,只要丫头想知道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丫头就等我一个月。”他轻抚我凌乱的发丝,极为温柔。

“嗯,我等你。”别说一个月,就是十个月我也等,只是听到他离开那么久,心中怅然,现在我竟然想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夜夜晚晚伴他眠,至于他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我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期待。

兴许我已经习惯他的面具,兴许我知道无论他长成什么样子,他还是他,依然是我的大师兄,依然是我深爱着的男人,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希望他下次揭开面具的时候,是心甘情愿,而不是那样不安与犹豫。

“这一个月我想回一趟楚府,然后再回来等你。”

“为什么呢?”他有点愕然。

“我想回去看看楚歌。”

“你想那傻小子了?不要说你爱上了他吧?”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从他的眸子居然看到了微微的笑意,他不生气?

“不是爱上,只是心里有点惦记,不知道我走了,他过得怎样?”

“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很幸福,你可以不回去,但你要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要我转达什么,我可以转达给他听,这总可以了吧。”

“不,我想亲自见他一面,我要跟他说清楚我不会再留在他身边,要他放心娶别的女人,这些事情,你说反而不好。”

“看来他是要被你彻底抛弃了,我就知道他虏获不了你的心,这傻小子真可怜。”他似乎很同情他的样子,难道他还想我一女侍两夫?

“你那么可怜他,要不我留在他身边不走了?”

“嗯,那也可以。”他笑着说,他对我就这样不在乎?恨得我想对他一阵猛打,又说喜欢我,我留在其他男人身边他居然又说可以?这男人都不知道他究竟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我说着玩的,给一个月时间你回去处理事情,一个月后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我轻轻应允,那一句接我回家,让我倍感温暖,我们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了,我终于有一个自己的家了,那一刻我将他搂得很紧很紧,似乎搂住他就搂住了幸福,一松手就什么都没有。

但其实我很后悔回这一趟楚府。

第二天我们就动身,走的时候无人知道,只是有冷佚那冷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银狼在轻声交待着什么事情,因为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想到那晚他站在门外,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但他似乎已经忘记这一件事情,依然带着千年不变的笑容,万年不变的寒冰目送我们离去。

离去的时候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他的目光似乎也从来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过,我总觉得他很讨厌我,发自内心的讨厌,也许正如他所说,如果我不是银狼的女人,他可能早就一刀砍了我,更不要说教我武功。

这次与他结伴同行,感觉要比上一次舒服多了,晚上他再也不会半夜拿着剑吓唬我,我躺着的时候,他也不会离得远远的,在野外他紧紧搂住我,不让我吹风,在客栈,钻进被子里,两人双手紧握,相拥而眠,其实有时幸福真的很简单,十指相扣的时候,我已经能感受到。

我们在原野上驰骋奔跑,笑声不断,他的眸子更绚烂,我们的发丝在风中扬起,我们的衣袂在风中摆动,我觉得心就快要飞起来,满心的快乐与幸福,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是如此就好了,但正如他所说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果。

一路上我刻意地去记住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城镇,淌过的每一条溪流,穿过的每一片树林,我相信我已经能找到回家的路,处理完我的事情,我会在家等他归来。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将那个地方当是自己的家?

到了京城,我与他分别,我很是不舍得,但我从他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离别的伤感,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起码也是足足一个月呀,他难道不会因为见不着我有稍稍的难过?

其实银狼对我的爱究竟有几分呢?我猜不到,有时我觉得他的爱很浓很烈,有时我觉得他的爱很淡很飘渺,飘渺得我抓不牢,淡得我几乎感受不到。

“丫头,我会带你回家的。”他突然勒住马头,转过身子深深地看着我,此时那双眼如星子般璀璨,发出夺目的光芒。

“我会等你。”我朝着他笑,两人的笑容绚烂得让天边晚霞黯然失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有票的多砸挖)[卷二 狼心如铁:015:好看鸡窝]我在深夜的时候潜回楚府,离去差不多半年才会来,回来的时候竟然有点忐忑,不知道该怎样对楚歌说起我这段时间的境况,半年时间我怎么感觉过了百年一样,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也许最重要的变化,就是我与银狼在一起了。

我像一只猫那样从窗边潜进来,但进到寝室才发现房门根本就没有栓。

微微的月光从窗边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熟睡的他依然是那样俊美,看几眼都让人心颤,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一个祸害,不知道为什么半年不见,我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反倒觉得他更容易亲近,似乎我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深深的凝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累了我在桌子上趴着,现在我已经有了银狼,我就不能跟他再同床共寝了,要不银狼他会生气的,不过似乎银狼也没有跟我强调过这个问题,也许他太放心楚歌了,也太信任我了。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他大喊:“娘子,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响亮,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他话音刚落,就猛地冲过来抱住我,他璀璨的眸子让我感动,原来他依然如此惦记着我,被人惦记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本能地推开他,但他将我抱得死死的,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花香,他今天怎么涂抹这种东西?他以前都不是这种气味,我还是喜欢他以前的气息,但他以前的气息是怎样的?我似乎已经记不起来,只是记得让自己依恋、喜欢。

“娘子,我想你了,自从你走后,我到外面找了你三天三夜,但都没有找到,楚歌好伤心,天天惦记着娘子,最后我病倒了,还病好久好久,他们送我去了很多地方求医,都说救不活了,但我想见娘子,不想死,所以活过来了。”他死死搂住我,不舍得松开,似乎一松手,我就被死神抓住一般。

听到他找了三天三夜,心很痛,听到他差点病死,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真是这样,我以后怎会心安?看来我真的要跟他说清楚了,也许我不应该回来,给了希望又给他绝望,让他慢慢忘记我就最好了。

“娘子,楚歌想你了,我们一起上床睡吧,像以前那样搂着,很舒服。”我心中一动,竟然一点都不抗拒,但一想到银狼,我就轻轻甩开他的手,现在已经不同了,不能跟以前一样,他怎么说都还是一个男人。

我本来想跟他说明白,但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兴许我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跟他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我要告诉他,我的心已经装着另一个人,装的满满的,再也没有空隙装其他人。

在我的劝说下,他不再勉强我们躺在一起,但那么久没有回来,他依然让床给我,自己睡在地板上,并且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爬上我的床,兴许他也能看出我不喜欢,他这一变化让我觉得宽慰。

第二天楚歌就对我说爹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要全家人做在一次吃晚饭。

“楚歌,我不去了,我半年没有回来,到时他们问起——”

“娘子不要怕,他们不会问的,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我说娘子突然生病了,然后病了半年,跟我一样才回来。”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乎等我表扬他的聪明。

真是小孩子,这谎话说得也太蹩脚了,但我转念一想,毕竟是家宴,我现在还是他的娘子,既然都知道我回来了,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就叫小青帮我梳妆打扮,小青看见我回来,惊喜得在这里大喊大叫,那疯狂劲一点都不弱于楚歌,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难受极了。

她的嘴巴虽然是不停,但手却非常巧,只那么一会,我照照镜子,里面竟然出现一张有点陌生的脸,美得倾国倾城的脸,我有那么漂亮吗?我有瞬间失神。

“娘子——”楚歌兴冲冲进来找我,当我回眸朝他笑的时候,他稍稍塄了一下。

“娘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也长得那么漂亮?”他色迷迷的样子让我浑身不舒服。

“别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瞪了他一眼,因为这样看着我,我不习惯,他笑嘻嘻地过来拖住我的手。

“楚歌,你什么时候身体变得那么香,其实我告诉你很难闻,像以前这样不好吗?”

“是吗?我觉得好好闻呀,听说这种问道能辟邪,要不你再闻闻。”他将身体挨过来,这动作就像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小青脸红得低头出去。

如果是旁人这样凑过来,我肯定打得他脸青鼻肿,但对他我心中始终有怜惜,也许这就是我坚持要回来跟他说清楚的原因吧,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我的心占有了一定的位置,虽然与银狼还没法比,但却不容忽视。

晚上我与楚歌携手走进大堂的时候,无数目光朝我射来,有惊艳,有惊奇,又嫉恨,总之各种各样,很是复杂,我坦然面对,出去半年,武功精进了,连胆子也大了。

楚天看到我有过一阵失神,但很快有恢复他风流浪子的本性,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而楚乐端坐在那里,显得是那样的温文尔雅,看见我来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嫂子,但眼睛扫过楚歌的时候,她的双眼变得灼热。

我不明白她看楚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目光,这目光不是一个妹妹看着兄长的目光,倒像一个痴情女子看着情人一样,迷恋而炽热。

楚歌却视若无睹,傻傻地笑,然后自己坐了下来,我不禁再次笑自己,妹妹怎可能喜欢自己的兄长呢?并且楚歌还是一个傻子,而楚乐却是银魄国第一美人,两个人实在是南辕北辙,拉不到一块去,我的想象力实在让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人齐开饭,气氛融洽,大家都有说有笑,尤其楚乐更是乖巧懂事,很能讨人欢心,还时不时倒在她娘的怀中撒娇,说真的我倒很羡慕她,我羡慕她有娘的疼爱,我羡慕他有爹的庇护,我羡慕她有兄长的关怀。

而我从小到大,就只有山上的那三只狼,那三只狼让我有无数快乐的同时,也让我受了无数苦,好在现在有一只狼已经变好了,归我管了,想起心中甜蜜,之前的不痛快抛到九霄云外,银狼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