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濯傲挟持着我奔驰回到军营,告之军中各将领,因为连敖最心爱的女人在他手中,连敖已经答应带兵退出皇城,听到濯傲这样说,军中各将领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惟有翼宇的脸上依然有着猜疑。

“这个女人竟有这个魅力?皇上你不会被他算计了吧?如果他现在回到军中,吃饱喝足,却把之前说的话全忘了,两军联合,对我们发起强攻,我们不是得不偿失?”

“翼宇,相信我,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们两军前后夹攻,我们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军中商议多时,最后濯傲还是说服了众将,约银狼让道通行,看着大军的离去,我放下了心头大石。

银狼没有违背诺言,真的将大军退出了皇城之后,当消息传来龙去脉,濯傲准备将我送出皇城,交回给银狼,但想不到翼宇却出来阻挠,一定要将我斩杀于军中。

“君无戏言,我答应连敖,如果他退兵至皇城外,我亲自送她出城,不伤她一根头发,我不想让自己成为反口覆舌的小人,这件事你不用多说。”

“人一旦安全回到他身边,他一定会再次攻城,就算不杀这个女人,也要扣留她,起码到他滚回自己的地方,战场上兵不厌诈,对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你是要庄信,还是要亡国?”翼宇对着他说,但眼睛却恶毒地瞪着我。

“我完熟信不一定亡国,我不讲仁义道德,不一定能保住这个国家,既然我说了就要去做,否则被天下人耻笑,这个国家毕竟我才是皇上,翼将军你逾越了。”濯傲的声音又冷又能硬,眼神透出的寒意,让人寒到骨子里。

“妇人之仁,你以前的狠都去哪了?”翼宇气得跺脚,但摄于濯傲的眼神,不敢再说什么。就这样我被濯傲骨送了回去。

那天城门打开,濯傲骨领着一队精兵送我出去,我看到银狼,我也看到了父皇与娘,他们都出来接我们。

“她等着你,去见见她。”银狼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可闻,听到他这话,濯傲剧烈的抖了一下。

“丫头——”银狼的马轻轻扬起蹄子来到我身边,他轻轻地将我抱过,然后双手紧紧搂住,很用力,生怕我不见了一般,我背上的伤口被他碰得很疼,但死死忍住不吭一声。

“丫头,谢谢——”这是他第二次认真对我说谢谢,第一次是知道小连藕是他的儿子时,他紧紧搂着我说谢谢,今天是第二次,我禁不住回眸,他的眸子变得通红,眸子里面竟然闪着泪花,看着那晶莹的泪,我感到自己全身都痛。

“她真的是我娘,我认得她的眼睛,没人有的眼睛有她那么漂亮,但她去——”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如他此时的身体。

“没有人有她漂亮,没有人的眼睛有她漂亮。”他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他努力压抑他自己的声音,不让哭声溢出来,但最终他还是哭了,颤抖着身子搂着我马上哭了,声音在风中起伏飘荡,是那样的悲切与疼痛。

看到银狼这样子,我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痛,我能体会他看到他娘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时的悲愤与痛苦。

父皇轻轻帮娘拂去眼角的泪,当濯傲走向军营的时候,他的步伐缓了下来,双脚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最后在营账门前不再踏进一步。

“进去吧,她想见你,她真的是你我的娘。”银狼声音依然沙哑,但那通戏的眸子在看向濯傲之时,竟然有说不出的柔和,即使濯傲自己已经确认了,但听到银狼这样说,他的身子还是抖了一下。

我不敢跟进去,我不敢看那心酸的场面,因为我的心已经够痛,当我听到濯傲压抑的啜泣声,我转身记去,泪流满面。

听到父皇说师姐到现在依然未醒,我的心就一直往下沉,而娘知道我背上有伤,拉我到营账里擦药,擦药的时候,我自己不叫疼,但每擦一处手就抖一次,似乎她比我还疼痛。

擦好药,与娘聊了一会我就过去看师姐,但揭开账门的时候,却发现濯傲骨俯下身子含住了师姐的唇,轻轻吮吸碾转,深情而专注,疼痛而忘我,即使我进来,也浑然不觉,我轻轻放下帘子,走了出去,心酸得很。

“娘你照顾着,等我处置那个女人,稳定了局面,我会去看娘,但我要小睡,把她还给我。”濯傲定定的看着银狼,眸子通红,是那样的坚定与执拗,似乎不夺回来死也不罢休一般。

“不行——”连敖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让我的心头震了一下。

“为什么?”濯傲的声音变得冰冷,两人四目相对,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凝固了,压抑得很。

“她现在的身份是濯国的皇后,狸国的曾经的女皇,无论如何我要带她回去,否则我怎向狸国的了民交代?你身后的大军有一半是狸国的将士,他们会允许我将他们的女皇留在此处?”

“自始自终她只当我是师兄,我们清清白白,如果她醒来,愿意跟你,我绝对不会阻挠,但你在战场上射了她一箭,将她置死地,她真的肯回到你身边?如果她对你心死,我不想你禁锢着她,人我带回濯国,有本事你就从我身边带走。”

“从这里回濯国,路途遥远,沿路颠簸,我不放心。”

“我会好好照顾她,如果在我手中她依然活不过来,那证明天意如此。”父皇淡淡地说。

父皇话音落了之后,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话。

“我想再看看娘,再看看她。”说完他就默默地走进他娘的营账,从营账出来后,他的眼睛似乎变得更红。

“小睡——”他喃喃地叫着,声音让站在账外的我心酸。

“你一定要活着,活着起来射我一箭。”

“我不想孤独一辈子,我不想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你一定要活着。”他的声音带着霸道。

“我给了你三个月,你不能连三个月都不给我,这不公平。”当我银狼进去催他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不该听到,看到不该看的一幕。

“你再不醒来,我吻醒你。”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俯下身子狂吻起来,那深情缠绵的样子,让我的脸微红,但我看到银狼不怀好意盯着我的唇时,我的脸更是烫得厉害,孩子都有了,但每次看到他炽热而暧昧的眼神,我还是会心路脸烧。

我退了出去。

“丫头,我想你。”看到他灼热的眸子,我一阵心慌,明明心里想他想得要命,但他这样看着我,我的心又砰砰跳,又乱又慌。

“我去看你娘。”我忙闪过他递来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死丫头——”他低低的咒骂我,声音带着疼爱。

但我才跑了那一会,就跑了回头,拽起他的手跑进我的营账,我想他,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到心痛,想到哭,如今他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一进营账,我就搂着他,而他一把将我抱起,两人狠狠地吻着,吮吸啃咬。

“寒儿——”当听到父皇在账外的声音,我们猛地分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娘赫然站在营账之内,那脸比我的还红,但低头出去的时候,嘴角抑制不住大大勾起,而我却羞地满脸徘红,恨不得找一个洞去钻,我怎么连里有没有人都忘了看?

“都怪你,都怪你,丢脸死了。”我大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我只是说想你,充其量只不过是想轻吻一下,想不到有人迫不及待,这怪谁?”听到他这样说,看到他勾起的唇,我更是无地自容,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跑了出去。

出去后我去看望了他们的娘,她睡着了,此时似乎正发着一个美梦,脸上漾着甜美的笑,银狼无声地走进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睛双变得微微湿润。

濯傲呆在师姐的营账很久都不肯离开。

“谢谢你当日冷宫救了我娘,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他出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还有她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他定定看着我们,直到我们点头,他才肯跃上马背,我们目送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当中,但他不知道在他吻师姐的时候,他已经醒来了,只是她不想睁开眼睛看他,甚至不允许我们告诉他,她已经醒了。

父皇说是娘想我,想我留在银魄住一段时间,但其实我知道父皇是怕我此时跟濯傲回宫,身份尴尬,他希望银狼能给我一个名分,其实经历了那么多,我并不在乎这些,我毅然跟着银狼回宫,不仅仅因为我不想再离开他,更重要的是我想照顾师姐,因为我知道濯傲那一箭让她万念俱灰,身上的伤远没有心中的伤来得重来得痛。

半年之后,银狼与濯傲联手,将卫荷那个女人的势力连根拔起,听说她的下场很是凄惨,但我问连敖怎么处置她,他从不肯说,我问濯傲他每次当听不到,他说师姐醒来的时候,我不告诉他,我也别想从他跟里问出任务东西,其实这个男人很小气。

半年他来了濯国一次,看望他娘和师姐,可惜师姐始终避而不见,那一次他在师姐的门前站了足足三天,但却未能让师姐的心软上半分。

除掉卫荷之后,他就经常出现在濯国,伴在他娘身边,而他们一家三口过了一段很平静幸福的生活,虽然他们兄弟偶尔还会怒目相向,但内心早已经冰雪融化,但师姐却依然不肯见他,这让他每次都不得是黯然离去。

一年后,两兄弟的娘在一个深夜安详地离去,离去的时候,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父皇说她是油尽灯枯,再无牵挂。

我说她是去找连祺去了,再续前缘。

失去世界上最亲的人,两兄弟痛哭出声,手第一次握在一起,心也连在了一起。

再过一个月,濯王的皇后宫雪舞病逝,举国悲痛,皇上落泪,正在途中的卫皇闻讯赶来,当看到皇后的遗容,情绪失控,死死搂住皇后的尸体,不许下葬,那痛哭的声音让闻者落泪。

三个月之后,在另一个国家,一个女子高贵优雅地坐在当是最好的酒楼吃着美食,欣赏着远处的美景与美男,一脸的悠然自得。

而银奕休掉的妃子楚乐自离开濯傲之后,不知所踪,银奕宣称就是挖地三尺也工将她找到,即使休了也还是他的妻子,谁也不许染指,哪个男人敢碰他一下,株连九族。

半年后,我回银魄看望父母,我小气又无聊的皇兄为报复连敖,向天下人宣布银魄公主要招驸马,惹来小国的皇子、国王一大堆,但当连敖的聘礼到达银魄,当连敖宣称非卿不娶之时,那一大堆皇子顿时销声匿迹,让银奕恨得真跺叫脚。

父皇说他是内心空虚,所以自寻烦恼。

那天我们大婚,他亲自银魄,在父母与银色奕的目光中将我牵起,那晚当他重重将我压在身下之时,他说他终于等到了。

但因为他之前做的好事,在两个准备缠绵之时,我吐了他一身,让他好看的红袍毁于一旦,他沉着脸,说我不愿意与他亲热,眼里是怒火,但却忙请御医帮我诊断,当御医告之我怀上他的孩儿,他抱着我猛啃,说再吐一次也没关系。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他穿喜袍的样子,俊郎得无人能及,我也忘记告诉他,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硪有错,

卷六 欢喜冤家 001 银奕的吻

楚歌比我大很多,但让却像一个孩子一样需要我照顾,我就喜欢呆在他身边,没有理由,表面上他需要我的保护,但实际靠近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处在他的护翼之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给我顶起来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连爹都给不了我。

他体弱多病,经常出外治疗,每次出去我都哭着要跟过去,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他,但爹总是狠狠地瞪着我,叫楚天哥哥拦住我,我挣扎,楚天哥哥狠心的将我抱走,楚天哥哥自小跟着我爹做生意,他在府中很受丫鬟们的欢迎,但我更喜欢被爹扔到军营的那个没有女人缘的楚冰哥哥,他的名字冰冷冰冷的,但他却像太阳一般,每次想起他,我的心都觉得暖暖的。

听说楚歌回来的那天晚上,我都会谁不着,我会想一段时间不见了,他会变成怎样,他是否会想着我。

每次他回来都不一样,变得更好看,更挺拔,虽然府中的人说他是傻的,但我却觉得这个世间没有人比他好看,他也不傻,他一笑能让花园的花黯然失色。

我想日日夜夜都能看到他,我不想他外出,他不在的日子我觉得很无趣,每次他回来无论多夜深我都等着他,然后跑出去牵着他的手,他的手有着厚茧,有点粗糙,但我却迷恋,迷恋他掌心的热量,迷恋它的厚度。

我第一次吻他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他的呼吸匀称,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能看懂吗?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性感的唇散发淡淡的粉色,在这一刻是那样的诱人,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爬上床,俯下身子覆上他的唇,但碰触到他温软的唇瓣时,我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一般,逃了一样冲出了他的房间,如作贼一般在自己的房中喘气。

我竟然吻上自己的哥哥,这让我感到羞耻,但那种感觉却是那样的美好,让我想一尝再尝,以前我总明白为什么楚天哥哥喜欢与他的妻妾又抱又吻,还要吻那么久,我现在明白了,因为这种感觉让人美好得好想飞上天,我的心怦怦直跳了一晚,我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他却越是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是我的哥哥,我怎能净想这些东西,我一边骂着自己,但却一边抑制不住想他,甚至连做梦都有那些耳热心跳的场面,我的心挣扎而矛盾,羞耻而又想念,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我吻了楚歌之后,他总是避着我,我能见到他的时候并不多,这让我更想他,每天看不见他,我都觉得的一种煎熬,即使远远看了他一眼,我都觉得无比安心。

当偷听到他与爹的对话,当知道他不是亲哥哥的时候,我的心中恍如百花盛开一般,是那样的绚烂夺目,我啥傻傻在房中偷笑了一整天,他不是我的哥哥,他不是。

以前我只想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但知道他不是我亲哥哥,我就想得更多,我想嫁给他,我想晚上的时候他搂着我入睡,我想他像楚天哥哥对待他的妻子那样对待我,那一段日子我常傻傻一个人笑,脸红扑扑的,楚天哥哥老是取笑我,说我患相思病,我每次都羞得直低头。

自从知道他不傻之后,我就不大敢冲过去牵起他的手,在他的面前我开始觉得窘迫不自然,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甚至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我会一阵慌乱,心怦怦直跳。

我心里想着他,惦记着他,但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越想接近他,却感觉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遥远,这让我感到慌张。

他会不会只当我是妹妹,他会不会不知道我爱着他?楚天哥哥比他小,他都已近娶妻了,他会不会也准备娶妻了?每次想到这个,我的心都难受得要死,慌乱得坐立不安。

我厚着脸皮向他示爱,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他的眼前,我故意倒在他怀中,然后搂着他不许他放手,我给他绣鸳鸯戏水的锦囊,我甚至红着脸不管心中的狂跳,握着他的双手,甚至重施故技,在他睡着的时候,俯下身子吻他,但他不是碰巧转身,就刚好用手挡住。

他一定是故意的,我气得吻上他的手臂,吻着他的掌心,但这次之后,他避我如毒蛇,是我太急了吗?是不是他以为我是随便的女子?

“我下次乖了,别不理我。”那天下着大雪,寒风呼啸,我缩在他门前的大树等他到深夜,他穿着一件黑衣会来,脸上有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硬,我想站起来,但却发现冻僵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将冻僵的我抱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冰冷,但他的怀抱却是那样温暖,温暖得我想一辈子赖在里面。

他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离开了,不肯多说一句话,离开他身体的暖意渐渐减退,这厚厚的被子竟然比不上他的怀抱,我不想他离开,但我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挽留他。

我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但他却一点一点地远离我,我心中焦急,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他要娶妻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在我的心底响起,我无法说出我此时的绝望与哀痛,我接受不了他要娶妻的消息,心似乎被剜了一大刀。鲜血淋漓,奇痛无比,看着父母忙碌地帮他张罗着,看着他试穿喜袍是俊朗的笑脸,我难过得要命,他就那么高兴?

红色的喜袍穿在他倾长的身躯上,更显得他俊朗无双,他的新娘应该是我,与他牵手共拜天地的人应该是我,可是现在——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冲上前,将他的喜袍撕烂,他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许将他抢去。

婚前那天晚上,我去找他,我敲了很久很久的门,但他却不肯开门。

“楚乐,哥明天大婚,要早点睡。”我敲到手都肿了,他才冷冷地应了一声。

“你不开门,我吵醒整个楚府的人。”我哭了,哭声彷徨而无助,但他开门的那一刻,我扑到他的怀中,死死拽住他不肯放手。

“为什么不娶我?”

“你还小,只是一个孩子。”

“我会长大的,我很快就十五了,你看看我哪里是一个孩子?”我将胸挺了挺,我要让他知道我已近是一个女人,我想做他的女人。

“楚乐,别闹了,我只当你是妹妹,没有其他想法,我爱的是她,我一直想娶的是她,我永远都会是你哥哥。”

“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我要做你的妻子。”我哀求着他,但他却狠心地摇头。

他说他不爱我,他说会有更好的男人值得我去爱,我死死搂住他,我甚至放下所有的尊严,告诉他我可以允许他有两个女人,因为我实在不想失去他,但想不到他还是残忍地拒绝了我,他将我拉了出去,那天晚上我靠在他的门前哭了一晚,我不敢哭大声,因为我不想让爹娘他们知道。

他大婚的那天,我病倒了,发着高烧,其实我也是不想去看着一幕,因为太伤心,那晚我吹熄灯火默默地流泪,娘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但她只是摸着我的头,劝我别再想,她说这个男人的心意无人能勉强。

这一晚我辗转难眠,脑海闪现都是他们缠绵的镜头,他们吻在一起的场景,心头就像被一把火烧着,整个人就要被焚毁。

当我看到他的新婚妻子时,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说我还小,但我怎感觉他的妻子比我还小?他才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孩,看着她我止不住妒忌。

虽然我尖酸刻薄地奚落她,虽然我眼神恶毒的等着她,但无可否认,她有着一种纯天然的美,美得不高贵张扬,但她的美却能涤荡人心,将人的目光紧紧锁住,让整颗心静下来,她的眸子乌溜溜的转,有点狡黠,也有点调皮,但一笑却是那么的绚烂,明明不夺目,但你就是不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走。

听到丫鬟在身后赞她长的好看,我就更气,气得丧失理智,自知道楚歌要大婚之后,我就变得不像自己,自小我对府中的下人都很好,他们就是手脚有什么小伤,我都会拿药帮他们涂抹,但如今我无时不刻不想痛打她一顿,如果不是她,楚歌一定是属于我的。

这种情绪在与银奕他们外出打猎的时候终于爆发,我想不到她的武功有那么高,在差点坠入悬崖的时候,我禁不住将她拉了回来,我虽然嫉妒她,但却还不至于想她死,但让我绝望的是紧随而来的楚歌,在危急的那一刻喊的是她的名字,扑过来抱住的也还是她。

我被银奕搂在怀中,但心中说不出的绝望,那一刻我的心比他大婚那一日还痛,我抢过侍卫的马,一路狂奔,一路上摔倒了几次,但却不觉得痛。

回来后,银奕过来看我的伤势,对于这个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能与楚歌媲美的男子,我心中感激,在我坠崖那刻,冲过来抱住我的人是他,焦急喊着我的名字的人也是他,只可惜我心里已经装着另一个男子,虽然他对我没有丝毫情意。

爹要我入宫选秀女,我很不愿意,以死相逼,在我的执拗之下,爹决定对银奕宣称我得了很重的传染病,即使明知他心里没有我,但我还是不死心,我就不相信他对我一点都不动心。

我逼着他吻我,当他吻上我的那一刻,我全身颤抖得厉害,我迷恋他的唇,我迷恋他身上的味道,但这一幕落在她眼里的时候,他惊惶无措,如一个捅破了天的孩子,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情绪失控地追了出去,看着他弃我而去的身影,我真的想到了死,我对他说如果他追出去,我就死于他面前,流尽身体最后一滴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离我而去,那一刻我的心凉如冰,刀子割到手腕,血一滴滴留下来,我笑了,没有人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绝望,我有多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大喊他一声都没有力气。

如果不是楚天哥哥发现得早,也许我早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看着哭泣的娘,看着沉着脸,怒我不争气的爹,我心中一阵愧疚,但他绝情让我万念俱灰,我不想再看到他,我要彻底忘记他,既然迟早也要嫁人,那就早点嫁好了,就这样我成了入宫的秀女。

当我踏入这座美丽而气派的皇宫,我却后悔了,很想逃回去,即使他对我无情,但至少在家我还能看见他,即使他对我绝情,我还是忘不了他。

如今进入了皇宫,我突然感到失去了自由,我更彻底失去了他,从此同一蓝天,但却相隔天涯,我再也见不到他,这种感觉让我焦躁。

进宫选秀的女子很多,燕瘦环肥,各具风姿,有丞相的千金,有将军的妹妹,有银魄的才女,总之皇宫一派热闹,她们都说当今皇上是一个美男子,俊朗无双,温柔而又体贴,宫中送来衣服的时候,她们甚至为了一套衣服你争我夺。

乌将军的妹妹乌梅,听说有点武艺,所以很霸道,丞相的女儿因为爹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瞧我的眼神充满不屑,银魄才女柳小妹寡言清高,但一听到皇上的名字就满脸通红,这几个是这次选秀比较惹眼的几个人,但入宫选秀样貌娇美的何止她们?

他的女人怎么那么多?要我与这群女人一起争夺他,讨好他?我这辈子就呆在宫室里等他来宠辛我?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也不能过这样的日子,我楚乐即使不嫁楚歌,我也不能与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夫君。

当晚我请求李公公带我去见银奕,刚好这个公公随他去过楚家,认得我,所以破例在选秀之前让我和银奕相见。

他听到我要见他,冲了出来,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乐儿,你找我?”他的声音很好听,看着我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只是那声乐儿的如此的亲昵,让我十分不习惯。

“打扰皇上了。”我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

“你来得正是时候。”他目光灼热地看着我,说完竟然想牵起我的手,我下得忙将手缩了回去,心猛地跳了一下,除了楚歌,我还不习惯与第二个男人亲热。

“是我太急了。”虽然他是这样说,但看我的眼神依然灼热不变,在楚家见面之时,他从来不叫我乐儿,也从不这样看我,此刻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炽热,似乎我整个人是属于他的一般。

“我想回家了。”我喃喃的说,听到我的话,他笑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但我会准许你多点回家探望爹娘,我甚至可以陪你回去。”

“乐儿——”他的眼神是那样慻惓情深,微微沙哑的声音似乎涌动着某种情感,在我失神的瞬间,他已经将我搂如怀中,低头就覆上了我的唇,霸道而又温柔。

论坛 icygirl924卷六 欢喜冤家 002 发育得不错

我猛地往后缩,但他的臂膀很有力,将我紧紧圈在他怀中,我只愕然了那么一会,他已经灵活纯熟地撬开我的唇,吮吸碾转,我何曾与男子如此亲密,又慌又羞又恼,这个登徒子。

“别——”我猛地推开他,脸已经变得通红,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笑了,眸子在夜色下散发这璀璨的光芒,微微迷醉的眼神似乎还想着刚才那一该,勾起的唇带着一抹坏,与我当日在楚家所认识的银奕很不一样。

“你干什么?”我沉下脸,声音也冷了下来,但他似乎是看到更好玩的东西一般,脸上的笑意更浓。

“没吓着你吧,就吻一下你都如此紧张,如果明天我要你侍寝,你又会如何呢?我真是很期待。”他盯着我,眼神暧昧而灼热,似在试探,又似在挑逗。

听到侍寝这两个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往后面又倒退了两步,侍寝这样的字眼,他怎可以这样脱口而出?我的脸顿时烧起来,连身体都一阵躁热。

他看着我脸红耳赤的样子直笑,他这样笑让我很气恼,他看见我生气了,才忍住不再笑,恢复了他曾经的温文尔雅。

“乐儿,你这么急来见我有什么事?”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唇微微勾起,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我想回家。”这次我很认真地对他说。

“我说过你可以当这里是家,我会给足够的时间你与家人团聚,如果你挂念你娘,我可以让她进宫小住,这样你安心了吧。”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温柔,笑容带着让人迷醉的风情,双眼更是深情如海,让我心头无来由颤了一下,哪有人像他这样盯着人看的?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选秀女了,我现在想回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有着很强烈的怯意,声音越说越小。

我的话音落了之后,四周有短暂的寂静。

“乐儿别任性,你第一次离家,不适应是正常,过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爹娘好不好?”他哄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诱惑,让我很想向他点头。

但我知道我不能,我这一生不能坐在房里等他宠幸,我不能要见一下娘都要向他请示,似乎等着他开恩一般,我不喜欢这个没有自由的皇宫,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着数不清的女人,我后悔了,我不该赌气来这里,我不该为了忘记楚歌而随便嫁一个男子。

“我不是任性,我不想参加选秀女,你看在我哥哥为银魄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让我回去,我刚刚看了,进宫选秀的女子个个都比我漂亮,身材、才艺都比我出色,少我一个对你没有丝毫影响。”我的声音越说越低,心中有点发毛的感觉,毕竟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成熟的男子,更是一国之王。

“给我一个理由。”他的声音有点冷,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我低头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难道我说我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他是皇上,我可没有这个胆子。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他重新笑了,那一该的他就如冲破层层乌云的太阳一般,是那样的绚烂,那样的温暖人心。

“我不是不喜欢皇上你,我是不喜欢这种生活。”我笑着对他说。

“是吗?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如果你的理由充分,我不会强留你,你哥哥为银魄立下赫赫战功,你爹为我们国库贡献了那么多白银,都是我银魄的恩人,我怎会留难你?你说是吗?”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和,温和得如二月的春风,让我绷紧的心全松弛下来,对着他不再紧张慌乱。

“别那么拘谨,将我当是你楚冰哥哥就可以了。”他的眸子散发出柔和的光,那一刻我被他的笑容迷惑了。

“你是不是爱上了别的男人?”他的声音更加好听柔和,如清泉在我耳边叮咚流淌,让人沉迷。

“嗯”我一步一步被他牵着走,那年我十五岁,单纯得如一张白纸,十五岁的我还看不穿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

“你——你——竟然真的爱上了别的男人,为他你不愿意留在这里?”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我仿佛从万花盛开的春天一下子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

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该被他伪善的面具所骗,我不应该相信他说的鬼话,他不是楚冰哥哥,他也永远做不了楚冰哥哥。

“你说只要我说真心话,只要我的理由充分,你就会让我回家。”我抬头执拗地看着他,这是他说的,他是一个君王,不能言而无信。

“爱上别的男人,你以为这个理由充分吗?”他突然钳住我的下巴,因为太大力,让我的下巴火辣辣的痛,我被他震怒所摄,他看向我的眸子带着受伤。

最后他狠狠地松手,松手之前将我往前一推,我重重摔倒在地。

“进得这个宫门,你就别想出去,朕的女人,谁也不可以染指,而你也没有想其他男人的权利,听到了没?”他此时他就是一头凶狠的狼,之前温文尔雅,之前风度翩翩都消失不见,刚才他只是披上羊皮,现在才露出他尖利的长牙和嗜血的本性。

这样的男人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嫁给你,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大喊。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说讨厌我,你以为你是谁?朕要什么女人没有,你以后就是送上门,我也不会碰你一下。”他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在短暂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之后,我的绷紧的心松驰了下来,我记得他说我就是送上门,他也不碰我一下,有他这句话,我放心了。

我不是平常百姓的女儿,选不上就可以回家了,如果普通人家的女儿还要留在宫中做宫女,但即使做宫女也比做这头狼的女人好,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庆幸自己作出这个决定,否则嫁了一头凶残的狼也不自知,这男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伪得很。

第二天选秀,我们成排站在身后,然后按顺序一个一个走向前让他评头品足,这种方式让我觉得耻辱,他认真地打量着每一个跪倒在他身前的女子,那些女人或羞涩或火辣,但那声音无不娇得让人头皮发麻,他看中的就会叫她展示一下才艺,看不上的冷冷地挥手。

能留下的欢天喜地,向他展示自己最美最傲人的一面,选不上的神色黯然甚至还有掩面而泣,这些傻女人都被他那张脸骗了,还以为他多温柔体贴,我站在队伍的后面,冷冷看着这些场面,心中暗自庆幸,我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当我轻轻跪在他面前之时,心还是抑制不住砰砰跳,害怕他反悔了。

“抬起头来看看。”他冷冷地道。

当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触之时,发现他的目光很复杂,看似平静的眸子却暗流涌动,有愤怒有受伤但更多的是不甘。

“尖嘴猴腮,丑,身体未发育,如同孩童,谁要?”他狠狠的挥了一挥手,一脸的嫌恶,他的话音刚落,我听到了身后一阵窃笑,看到全是幸灾乐祸的眸子,不知道哪个公公乱说话,说这个银奕有意封我为后,所以众女子都视我为眼中钉,如今他如此奚落我,她们喜形于色,又少了一个劲敌。

我恨恨地离开,我这身体如同孩童?我尖嘴猴腮?虽然心中有点愤愤然,但想到就快要回家,我心中释然。

这一次选秀他封十妃,十二个昭仪,二十个美人,三十个才人,无后。

单单这次选秀他就有了七十二个女人,他登基即位之时听说已经立了五妃,我不禁为自己的悬崖勒马而沾沾自喜。

选秀完毕,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心急盼望着出宫,我想见他了。

其他落选的女子已经出宫,留在宫中做宫女的已经被分派到各个宫室,唯独是我,既没有封号,但又没有谴出宫外,此时楚冰哥哥又在军营,我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此时的我像被人遗弃在这个冰冷的深宫中一般。

“楚乐分派到浣衣房里做宫女。”公公尖细而无情的话将我打入冰窟。

“公公,我哥哥是楚冰将军,按规矩我可以出宫回家了。”

“按规矩你是可以出宫回家,但皇上刚刚下了旨意,要你留在浣衣房做宫女,一生不得出宫。”

“什么?一生都不得出宫?他怎可以这样?”我无法说出这刻我的沮丧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