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你跟我说真话,无论你有何目的,我都选择原谅你,无论你身后的势力有多大,我都可以保你平安,但我的容忍能力有限,我的机会只给一次,骗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渴望有一个人能与我坦诚相对,但可惜她没有珍惜我给她的机会,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的女人注定不能留,对她我起了杀心。

我用“恃宠而骄”这个罪名处罚她,我将她交给我府中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叫他们将她拖到沁林慢慢享用。

“滚——”她的怒吼竟然震慑了眼前这群色迷迷的男人。

“连一个女人你们都怕?看来你们是不想做男人了?要不要我立刻让你们净身进宫做太监?你们给我听好,不将她蹂躏至死,那就得你们死,想她死,还是想你死?”我阴狠地说。

他们离去之后,我继续用着早餐,但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心神不宁,我有点不受控制地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我从来不相信她接近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就不信她今日不露出狐狸尾巴,昨晚她在我面前忘我地舞蹈时,我就发现她的舞步轻盈如飞,一定有武功底子。我在不远处的假山后看着,我看到他们豺狼一般向她涌去,听着他们争吵谁先享用她,在他们争论的当儿她想逃跑,但没想到却被发现拖了回来了,我听到她的哀求,我看到她眼里的泪,突然心有点痛,当看到刘老六脱光衣服,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我的血一下子像凝固了。

怎么还不还击?这该死的女人明明会武功,怎能容忍别人将她压在身下?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侧妃吗?

当看到他的脏手在她的身上游动,我很想冲出去一脚将他踢翻,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她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但我发现这种煎熬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当看到刘老六的唇就要吻向她高挺处时,我的血似乎一下子全冲上脑子来,我给了刘老六致命一刀,迅速脱下衣袍将她紧紧裹住,她在我怀中瑟瑟发抖。

“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值得吗?”

她愕然地看着他,还要无辜地问我为什么不相信她?这个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就凭她能瞒得了我?我濯傲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回到寝室,我帮她脱开衣袍,抱着她走向大浴桶,然后丢了下去,第一次这样为一个女人,可惜她还骂我粗暴。

她很用力地擦着,全身都已经擦得通红,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究竟要洗到什么时候?”

“我觉得还很脏。”在这样擦下去,估计那皮都被她弄去一层,看着突然觉得心被什么咬了一口,有点痛。

“谁说脏?我觉得很干净,一点都不脏。”

“不脏吗?”

“不脏。”这些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然后抱着她上床,这一晚她软软地赖在我怀中熟睡,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像一个可怜的孩子,我竟然忍不住轻轻吻着她的脸,她的泪,心里是满满的疼惜,原来有一天我也可以那么温柔,我的心也可以变得如此柔软,搂着她的感觉真好,似乎空荡荡的心从此有了依托。

她穿着我的袍子如裹了一张大杯子一般,微微一动,想看的都能看到了,虽然她是自己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这样偷偷看着她的身体竟然会微微脸红。

“热——你放手——”她迷迷糊糊地对我说,小手从我的胸口乱推乱抓,听到她这样说,我微微发窘,因为我刚才似乎有点想入非非,身体有了反应。

“放手——热——”她挣扎着要脱离我,但那一刻我竟然不想松手,我就是全身滚烫都能忍,为何她不能忍忍?

我进宫的时候,她依然蜷缩在我的怀中,我的唇禁不住微微勾起。

从此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叫她弹琴,看她起舞,心总是慢慢平复,当我发现对她越来越特别,越来越在意的时候,故意疏远她,不再去见她,我不希望有人可以影响得了我,但发现不见她,心里居然堵得慌,晚上辗转反侧,再无法成眠。

挣扎了几番,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不再故意疏远她,但还是不想陷得太深,相处时间长了,彼此熟悉了,我邀请她喝酒,她竟然不拒绝了,眸子里尽是兴奋,这个小酒鬼,她终于不装了?她也终于露出她的真实的一面了?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心被填得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

“喝吧,别在装了。”我鼓励她,她犹豫再三,还是喝了,但一喝就不可收拾,她不停地替我倒酒,只想自己喝得更多。

“晴儿,你的琴是为谁而抚?你的舞是为谁而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原来我心里一直介意着。

“当然是为你而抚,为你而跳。”

“是吗?”我冷哼一声,她还是继续对我说谎,突然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刚才的兴奋开心像被一阵风吹走,变得了无痕迹。

那一晚,我第一次喝了那么多,她以为我醉了,但其实我还清醒着,只是那种刻骨的孤独再次袭来,让我无法躲避。

“你有心事?”我想不到她竟然轻抚着我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怜惜与疼爱,那一刻我的身心都在她的轻抚下变得温暖。

“嗯”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声音会那么轻。

“能说与我听听吗?”不知道是温柔的小手,还是关切的眼神,在这一瞬间,我的心竟然向她打开,我甚至连我最阴暗的过往也告诉了她,也包括我推宝儿下去的那一幕,我以为今生今世这肮脏阴暗的一幕就埋藏在我心底,直至腐烂,但想不到——

在我将所有话说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是那样的放松,整个人如释重负一样,原来有人与我分担的感觉是那样的号,原来有人真心轻抚一下紧皱的眉是那样的温暖。

她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她偏偏让我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我压抑得太久,也许我需要有人静静地听听我说话。

“夏初晴,你说我这次赌赢还是赌输?”我问她,也问自己,突然我很想赌一次,用自己的所有资本,将眼前这个女人赢过来,这种感觉强烈得让我吃惊。

| 左小末。,|

番外卷 人生百态003:俗不可耐

我记得那晚她对我说:“你会输,并且输的彻彻底底,我最后还是会选择害你,毫不犹豫。”

我笑了,这个傻女人,哪有人要害人,还要嚷得那么大声?笨死了。

“我赌你不会。”我轻轻抚着她晶亮的眸子,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很多年回想这一幕,我只有苦笑,笑自己为何如此执拗?其实她一早就已经对我说过,我会输,输得彻彻底底,她会害我,毫不犹豫,自己为何还要一头栽下去?

也许是我太过于自信,也许是我急着想去证明,这个世界是有一个女人是可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也许那时年少,太渴望身边有人陪。

我轻轻牵起她的手,往寝宫走去,她的手很小,但却异常温暖,丝丝暖意从她的掌心传到我的身体,暖融融的,很舒服,很想睡觉,第一次发现黑夜并不可怕,夜晚也并不寂寞。

夏程南与母后是什么关系,我心中清楚得很,其实我已经不只一次看到他从母后的寝室走出来,我也不只一次看到年轻貌美的男子出入母后的寝宫,但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视而不见,她是我的母后,我不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淫荡,这话我说不出口。

父皇这些年沉迷声色,偏信道长长生不老的炼丹成仙之说,对政事越来越不上心,上朝之时还不停地打哈欠,朝中很多大事都有母后来处理,除了上朝,我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其实父皇是疼我的,只是我们父子相处的时光太少,他把他的时间都用在女人和炼丹成仙上。

她是夏程南的女儿,也就是母后操纵的傀儡了,当她偷偷潜入我的御书房时,被我抓了一个正着,我心中有点火。

“我母后是不是暗中操纵你的人?”我当刀直入,但看到她的脸吓得煞白煞白之时,心有点不忍。

“不是——

“你什么时候才不会对我说谎?看来我还得继续等。”我有点无奈地说。

“你等不到的了。”她低下头不敢看我,但声音却是那样执拗。

“我想试试。”

“你太过于高估你自己,人不能太乐观,要不最后会摔得很重的。”她居然无比真诚地劝戒我不要相信她,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单纯?好在她要害的人是我,否则她早死了几十回了。

“你这个傻女人。”我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她不想说就算了,她要害我,我不让她有机会下手就是了,虽然是这样想,但心中始终不是滋味儿。

越临近我亲政的日子,我就越感受来自母后背后那股势力的阻挠,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艰难,有时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睛,虽然很疲倦,但就是睡不着,很多次我去她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也将门锁得紧紧的。

这个女人怎么不懂得为我留门?想大力拍门让她出门迎接我,但手就快碰到门的时候,缩了回去,算了,还是不吵醒她了。

我从窗边掠进去,轻轻地拉开被子,躺在她的身旁,说也奇怪,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搂着她娇小而柔软的身子,我竟然能安然入睡。

她睡着的时候,很不乖,经常动来动去,那小手还是时不时朝我的胸膛袭来,有时头埋在我的胸前,小嘴啧啧在我胸前啄着,似乎当我是一块美味的肉,那无心之举,让我浑身一阵燥热,很想将这娇小的身躯揉在我的身体里。

我轻轻地吻着她,吻了一下又想吻一下,总是不满足,她的脸粉粉的,我那长满厚茧的手抚上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生怕自己的厚茧弄伤了她的皮肤,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

想不到这一生还能找到一个自己想珍惜的女人,可惜她的心还不肯向我敞开,那个唤她野丫头的男人是谁?我忘不了她冲进我怀中那瞬间的依赖与撒娇,每次想起心都很不舒服。

“你不想要我?”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我,随意的一句话,让我的呼吸微微急促。

“想,很想。”我并不想要瞒她,晚上搂着她的时候,我经常想入非非,恨不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但我深知她心里装的是那个叫她野丫头的男子,这让骄傲的我不想去碰她,我要等,等她无论身还是心都属于我的那一天。

“如果都等不到呢?”这女人就不懂说句好听的?

“等不到,碰到好的再等一个。”我依然笑着对她说,我不想对她凶,我不想我唯一珍惜的女人害怕我,这个世界谁都怕我,但我不希望她怕。

“那你准备等下一个吧。”我的火一下窜了起来,这女人就是用我的柔情来伤害我?她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会很不舒服吗?

“你就不肯为我付出一丝一毫?”我用力握着她,带着怒火。

“我不愿意。”

“你——”如此温柔待她,她居然这样——

心中说不是怒火、挫败还是失望,我铁青着脸拂袖而去,如果再天天去找她,我都觉得很没面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以前没有她不也是这样过?

我不去找她,但其实心里是希望她过来找我,就算不认错,那就笑一个吧,只要服一下软就行,又或者什么都不说,就出现我眼前就可以,但偏偏这个女人,我不找她,她就当没我这号人一般,实在让我窝火,并且是越想越火的那种。

好在我这段时间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么多年母后的势力已经老树盘根,渗透到各个方面,即使能亲政,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像被人绑了手脚,虽然我很早就已经开始抗争反击,但并没有十全把握。

新任的武林盟主冷佚,在这个时候来接近我,我将计就计,让他和身后的武林力量为我所用,以后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再铲除他,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个少年接近我仅仅为了让做官,为了实现他的抱负。

这段时间我努力说服自己不去看她,但忍不住向人打听,甚至躲在暗处看着她,我搁不下这个脸主动跟她搭讪。

但这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心事重重,每次见她都郁郁寡欢,有时半夜一个人像游魂那样游荡,有时呆呆看着天上的明月,有时还卧在冰冷的花丛下,直到天亮,有很多次我想将她抱回去,但她都不珍惜自己,我管她干什么?狠狠心,掉头就走了,但却忍不住回眸,虽然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还是渐渐瘦了下去,就像一颗鲜活的花渐渐枯萎,是我冷落了她吗?是在这个皇宫觉得闷了是吗?为什么就不肯稍稍将头低下?只要她肯开口,无论多忙,我都愿意挤时间出来陪陪她。

“你该出去走走——”看着她苍白的脸,那怒火换成了担忧,但她居然软软的像条蛇不肯动,我一声不吭硬将她拖了出去。

外面很凉爽,我将她紧紧接在怀中,这一段时间心总是空荡荡,在搂着她的那一刻,整颗心落了下来,很踏实,原来我已经恋上她的气息。

自母后认诺儿为义子之后,她对我防得更厉害,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我夺不到这个皇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父皇的身体日差,母后开始阻止我见父皇,说父皇并不愿意见我,我已经感到不妙,筹备硬闯进宫见父皇一面。

与冷佚商议完,已经夜深,两人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我竟然看见她衣衫单薄地闲逛着,这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吗?怎么就那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晴儿,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那么晚不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然后冲进我的怀中,她是因为想我睡不着吗?心中说不出高兴,紧紧接住她,轻抚那飘洒而下的头发,她的头发要不是简单扎起,就任由她飘洒下来,但我偏偏喜欢这份飘逸与自然。

“下次不许夜不归宿,着凉了怎么办?”我轻轻吻着她,两人的鼻子碰触的刹那,心很甜。

“嗯,我这就回去。”当她抬头看到我身后的冷佚,整个身体剧烈得颤了一下,刚刚还紧紧相握的手,这一刻她却急着要将我摆脱,我的心一冷,但在不远处的冷佚,却一脸冷漠,似乎根本不认识她一般,看来道行比这丫头高多了。

我将晴儿亲昵地搂在怀中,一面看冷佚的表情,但冷佚依然冷冰冰的,他们一定认识,并且不简单,难道冷佚就是叫她野丫头的男子?心真的很不舒服。

“天凉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慢慢聊。”她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身上逃离,我强忍怒火将她截住。

“冷盟主,不送了,我这妃子平时就很顽劣,又不会照顾自己,我先送她回去,要不又不知道晃悠到哪里了。”我试图再吻她一下,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闪开了,她是为这个男人在避我,心中堵得就快喘不过气来。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我等待她向我坦白,但她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她,但可惜她依然说不认识,以为是一个故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我恨得牙痒痒的,想要狠狠惩罚她一番,但话到嘴巴又吞了下去。

“冷了?”明明恼她,但看到衣衫单薄的她打了一个寒颤,我竟然禁不住将她拦腰抱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我假装睡着,我就想看她会不会为他辗转难眠?不出所料,她果然是睡不着,我的心像被一团火烘烤着,备受煎熬,但就在这时,她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脸,我的眉,甚至我的唇,我闻到了来自她身体的淡淡馨香,我感受到她小手的温柔,心说不出的舒坦,之前的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她还是在乎我的,她会一点点接近我的,两人的动作愈发亲密,但她没有以前的抗拒,我的唇微微翘起,带着甜笑进入梦乡。

早上她要爬起来替我穿戴,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我不忍心。

“我自己行了,你多睡会。”其实我是很喜欢她替我穿衣擦脸的感觉,很温馨很温暖,临走前我再吻了一下她,这种感觉真好。

“濯傲,你多想想其他女人,别老是想我,我不想遭人妒忌。”每次听到她说这话,我都想掉头就走,因为心有痛的感觉,但这样的话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十五天后我的人控制了皇宫,我的亲信臣子硬闯了父皇的寝室,因此我有机会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父皇看到我的那一刻,竟然有泪从眼眶流了出来。

“傲儿,我吃了很多长生不老丹,为什么身体还是越来越差?我是就快要成仙了吗?”

以前我总觉得父皇是那样的高大威猛,如一座大山那样,但如今却——

父皇用颤抖的手当着众大臣立下遗诏,让我继承帝王,父皇写完这几个字,再也撑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举行了国葬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是濯国唯一皇子,又有皇上的遗诏,顺理成章地登基掌管整个国家,但右相夏程南却提出,皇上患病期间,都是太后处理政事,为了稳定政局,暂请现在太后垂帘听政,直到我能独立处理政事为止。

真可笑,我濯傲又不是三岁孩儿,有必要垂帘听政?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处理政事?看来母后还是不甘心。

我被她封为晴妃,但后位空置着,因为母后已经为我定好娶狸国公主宫雪舞为后,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林歌儿8,

番外卷 人生百态004:尽付流水

我知道她不喜欢与其他女人打交道,所以我赐她的沁雪宫在偏西一角,虽然是偏僻一点,但风景却最好,就是每天晚上去她寝宫太远了。

我很不情愿立那个从未谋面的狸国公主为后,但母后先斩后奏,毕竟两国联姻,而我又是登基之时,不宜节外生枝,只是想起那娇小的人儿,心生内疚。

为登基连续忙碌了几天,身体已经很疲软,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遥远的沁雪宫,似乎有一个说不出的力量引领着我往那边走去。

当到之时,灯火已灭,万籁俱寂。

我轻轻推门,门虚掩着,淡淡的月光从床边洒进来,我甚至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她身在何处,因为我感受她的气息,几天没见她,我很想她。

“为什么不点灯?”虽然我的声音带着呵责,但其实是心疼她,我抱起蜷缩在角落的她,这样的她很想我小时候,是不是她的内心也有着难以明说的恐慌?

“皇上——”她叫我皇上了,而我也坐上了这个皇帝宝座了,只是这个过程很艰辛。

“晴儿,像以前那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我听起来温暖。”我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很暖,让我的心很宁静。

“不开心吗?”虽然她脸上带着笑,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是因为我要娶别的女子为后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上淡淡的喜悦,这是不是证明她的心有我?

“晴儿,如果有一天我架空整个后宫,只为你一人,你可否交付真心?”我定定地看着她,如一个固执的孩子要她一声承诺。

“我——我——”她欲言又止,却依然不肯答应,原来她的心还留在那男人身上,我该怎么做才得到她的真心?

“我只是说说而已,也未必能做到,兴许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会迷了心智。”我轻吻着她,带着依恋带着思念,一边想要她交付真心,而自己这头又另娶他人,这让我始终是愧对她。

“你现在处境好吗?”她轻轻地一句话,让我的心很暖,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人问我处境好吗?这么多年了我漂泊的心终于有地方停泊了。

“我很好,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中,晴儿不需要为我担心。”其实我是希望她为我担心的,我这人怎么越来越矛盾了。

“晴儿,你可有什么人是希望我日后手下留情?夏程南呢?”她想要保护的人,我不想去伤害。

“不需要。”我很意外她冰冷的回答,但我没有问她原因,如果她愿意她会主动说与我听。

“冷佚呢?”我淡淡的问,那个男人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条刺,对她越在乎,这条刺刺得我更痛。

“我都说了我并不认识他,你不信我?”她竟然向我发脾气,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说真的,我的确不相信,但我不想揭穿她。

“明天我在御花园请冷佚,你也一起来吧。”我逼她去面对,我我可以不计较她们的过去,但我不能忍受她成了我的妃子之后,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你别诬陷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你想我去就去,顺便还喝上点酒。”这个小酒鬼,我疼爱地将她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脸在我的轻吻下艳若桃李。

见多她白衣素颜,当她盛装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不得不惊艳,想不到这丫头竟然美得如此诱人,让我的目光不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

“我的晴儿美得让我的心都颤抖了。”我凝望着她,亲昵而依恋,她听到我这样说,竟然有点手足无措,那羞涩的样子,那粉红的性感嘴唇,那玲珑曼妙的身姿让我的喉咙有点干。

“晴儿,我现在不想去御花园了。”我喃喃地说,声音微微沙哑。

“为什么?”

“我现在想抱你回寝室。”我情意绵绵地看着她,期待她温柔的回应。

听到我说抱她回寝室,她的眸子深处闪过恐惧的光芒,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一点点冷了下去,原来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抗拒我,本来就患得患失的心就更加不是滋味。

“我只是说说而已,晴儿你不需害怕。”我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静一点,但其实我很受伤。

听到我说不回去,她亲昵地朝我靠近,还主动牵起我的手,像一个乖巧的猫儿急切地想讨好我,我禁不住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欲火压了下去,除了她,我从来没有这样真心真意想要一个女人。

当进入御花园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暗中留意她和冷佚的表现,但她的表现似乎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剧烈,全身僵硬,那脚似乎钉在地上不会动弹了一般,他对她的影响就那么大?

她的脸绽放着绚烂的笑容,但任谁看了都觉得虚假,她的手紧紧抓着我,从来没有如此紧,似乎我一扯开手,她就会随时倒下来一般。

她上次见冷佚也没有如此失态,为何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反应还是那么大?她的眸子扫了冷佚身旁的那个银面男子,难道是他?

我往前走,但她却往后退,这个时候还想逃避?我的手暗暗用劲,表现看来我们真亲密得不行,实际是互相拉扯着,她的手指插入我的掌心,我不知道她痛不痛,但我就痛得想大叫,这个该死的女人,都已经掐流血了,还不肯停手。

当那两个男子跪倒在我身旁的时候,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我强忍自己心中的不快,明知他们见面自己心不舒服,但依然这样做,不是自讨苦吃吗?

各自落座的时候,我大手一挥,将这个人儿拽入了我的怀中,我不管那个男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今日我就要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属于我濯傲,从此与他再无半点关系了。

就在我将她搂在怀中的时候,我敏锐地感到有寒光一闪而过,当我循他们看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那白衣男子虽然高大,但却不挺拔,带着一个银色面具,眸子黯淡,看不出有任何风华,真的是他吗?

“好,我濯国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两人为本王立下汗马功劳,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即日起冷佚、莫旭封为禁军都统的正副都统,负责皇宫和京城的安全…”我把他们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居心,就是让他亲眼目睹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要断了他这条心,这个女人他今后连想都不许想。

“晴儿,想什么呢?”我低头看她,她乖巧地剥了一个果子给我吃,很温柔,她这演技似乎进不了一点点。

“朕不要果子,朕要晴儿。”我灼热地看着她,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听到这话,红着脸再将剥好的果子送到我的嘴里,她的表现我十分满意,即使我当着他们的面将她紧紧搂住,她也坦然接受没有挣扎,我的唇微微勾起,因为感受到不远处有人的呼吸微微急促了。

“晴儿,要不要喝点酒?”

“嗯”她红着脸接过,然后一点点的品尝,高雅而妩媚,目光流转中风情万种,今晚的她是那样不一样,是那样诱人。

我轻轻拍了拍手,有四个酥胸微露款款而至。

“冷统领、莫统领,今天这四个美人是朕精心挑选,希望两位都统统喜欢,慢慢享用。”

“谢皇上隆恩——”平淡的声音,没有惊喜也并不拒绝。

“皇上,夜深了,我们也回宫歇息吧,我似乎喝多了,有点醉了。”她脸色酡红,眸子迷乱,但我知道她还清醒着,她酒量岂会那么容易就醉了?她是因为我赏他女人而不高兴吗?

“总是贪杯!”我拦腰将她抱起,当着他们的面亲吻着她诱人的唇瓣,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却心不在焉,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他们,这让我恨不得蒙上她的眼睛,心也一点又一点地痛。

“两位爱卿请自便,朕的爱妃总是贪杯嗜睡,朕先与她回寝宫歇息。”我特意将歇息两个字说得重一点,这回他们总该知道怀中这个女人是谁的吧。

“你今晚掐痛我了,流血了。”但掌心的痛算得了什么?她轻轻抚着我的手不说话,夜很静,我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大家不说话,夜又恢复了宁静,只听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无论多生气,只要她的小手轻轻抚一下我,我就无法大声呵斥她,我不知道自己以前的狠去了哪里?

“晴儿,断了没?”我的声音有点冷,这个时候我无法笑得出来。

“断了。”她迎着我的目光,声音是那样的坚定,在那一刻我的心如冰雪融化那般,我发狠地吻着她,她也积极回应着我,最后她软倒在我怀中,我也变得气喘吁吁,在她熟睡的时候,我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每一个表情,总是不觉得厌倦。

看到她胸前的高挺,我禁不住将手探了进去,像做贼一般,但又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只是碰到她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像被一把火燃烧着,躺在她身旁真是该死的难熬,可惜她却不知道。

如果不是顾全她的感受,我早就不忍了,如果不是为了等她全心全意爱上我,我早就不熬了。

晚上我一直呆在御书房,似乎特别多事要处理,特别是冷佚不停地与我说这个皇宫在防守方面的隐患,我就开始警觉,他们不是跟我来调虎离山吧,我心中一慌,火速赶回沁雪宫。

“怎么今晚过来了?”

“我想你了。”当看到她的身影,我一把搂住她,心头大石卸了下来,但是她慌张的眼神,僵硬的身体无不告诉我他一定曾经来过。

“傲,我也想你了。”她居然还敢说想我?我明明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她竟然将一个男人藏在我们的寝室?心头有无数把火一起燃烧,烧得噼噼啪啪,烧得我的皮肤兹兹响。

我搂住她,用舌头撬开她的嘴,没有半丝温柔,我用手揉着她胸前的高挺,带着浓浓的怒气,带着报复,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将我推开,她是我的女人了,怎可以与其他男人在我们的寝室幽会?他们刚才——

他有没有吻她?他有没有搂她?他们有没有——

越想越不舒服,胸口有一口气堵着,憋着难受。

她越是挣扎,她越是抗拒,我就越霸道越狂烈,我的手肆意地在她的身体游动,我不顾她的挣扎,含住她的浑圆,我的手从她的身体一直往下,不看她眼里的哀求。

这个时候的我对她没有欲望,只有满腔的怒火需要发泄,在我的撩拨下,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她是不想让他难堪吗?那我呢?她就舍得伤我的心?我才是她的夫君,她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濯傲别——太夜深了,我们改天。”

“不——我今晚就要,帮我宽衣。”我冷若冰霜地说,我故意将自己的喘息声弄得粗重,我故意发出几声陶醉的吟叫,我故意将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那把妒忌之火把我烧得神智混乱,烧得我全身都痛。

我感受到整个寝室开始弥漫着浓浓的杀气,我能闻到寝室里的血腥味,我等着他出来,如果他敢爬出来,我就一刀杀了他。

“濯傲,别——别——”

“濯傲——求你——”

“傲,我今晚真的不舒服,我不想,改天晚上,什么时候都可以,求你,我真的不舒服。”她哀求着我,但她的哀求更让我妒火中烧,直到看到她身体软下来,直到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和泪水,我才停了下来。

其实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将床下的男人揪出来一刀杀了,但——

我很矛盾,整个人变得很烦躁。

“嗯,晴儿如果身体不舒服,傲改天,反正都是我的人,心是,身体也是。”其实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她是我的人,心是身也是,她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染指,我孤寂了几十年,终于有一个人能陪伴我了,我终于找到我想要守护的人了,我不想被人躲了去,我不想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晴儿,可能你这几天老是赖在这里,闷着了,我带你出去赏赏月。”我给她套了一件衣服,就匆忙抱着她出去了,其实我是害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因为怒意让我的手依然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