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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他真的看穿了什么。

云日初想笑。

紧跟着,一连串铜铃般清脆的笑声脱口而出,她抱住小腹,沿着门滑下,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他凑过来,双手一捞,直接抱起,拥抱入怀。

那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拥抱,却仿佛已经练习过了很多次,连身体都契合的不可思议,天生就是为彼此而准备。

云日初顺势将头点在她的肩膀,身子颤啊颤,“我笑一会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真的不用。”

“有那么好笑的事,说出来分享一下。”想来想去,也没有漏洞啊。

“没,与你无关,真的真的。”她该怎么跟一个‘古人’去解释,武功与杀招之间的区别呢?

内力,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而已。

她不为了虚名而斗,自然只捡着最有威力的学。

若是真的动了手,那些虚招与花招未必能顶得住她的一招。

可她不想说、不能说,更不愿意没事挂在嘴边炫耀。

她笑,是因为还是第一次,有人怕刺伤她的自尊而甘愿附和称赞,转眼之间又担忧她实力不足吃亏,拐弯抹角的想给予更多。

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一张纸

她笑,是因为还是第一次,有人怕刺伤她的自尊而甘愿附和称赞,转眼之间又担忧她实力不足吃亏,拐弯抹角的想给予更多。

毒药,锋利的短刃,金蚕丝,蓝金。

哪一件都称得上是金银难换的宝贝,可他却毫不犹豫的拱手让出,只为了让她身上多带点家伙,不至于吃了亏。

这男人,她本就不讨厌。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喜欢的倾向。

要错过吗?

不,那绝不是她的性格。

只要认准了,确定了,即便是再辛苦,她也愿意试一试。

不在预期之内的感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她回抱住他,享受着小女人的幸福。

有人疼着、保护着,感觉真好。

她不要再做强者啦。

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一张纸。

不捅破之前,远隔千山万水,无法靠近。

一旦戳穿,天涯立即变成咫尺,距离也不再是距离。

喜暖阁外的内宅,一夜之间清空。

容五办事效率极高,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真的无声无息的让三十多个女人消失不见,包括她们日常使用的物品,以及随身伺候的佣仆,全部全部,一个不留。

府内找来的木匠和泥瓦匠开始大举改造,每天乒乒乓乓的敲个不停,喜暖阁离的太近,苍夜流怕惊扰到她,极力说服云日初搬家。

整个苍王府也就那么大,又不可能搬到了府外,于是他住的兰亭苑就成了唯一选择。

在提出要求的前一晚,苍夜流真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借口想了一个又一个,又全部否决掉,生怕云日初听了不顺耳,对他恼火。

倒是真的说出口后,云日初并未有太多扭捏。

金蚕丝和蓝金

倒是真的说出口后,云日初并未有太多扭捏。

换一个地方住而已,从这间院子搬到另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东西不多,亲自动手收拾,也就小小的一包,其他生活用品都有容五打点,先一步送去了兰亭苑。

苍夜流独居的地方,全然的男性气息。

小小的参观一圈,云日初很满意。

时间还早,她找出了金蚕丝和蓝金,一只手执了笔,在纸上细细画不停。

这么多材料,她完全可以将‘蝶刹’升级,制成威力更强大的防身武器。

容五端了香茶走进来,“主人,您都已经画了一个上午了,还是休息一会吧,眼睛会熬坏的。”

云日初不准她唤公主,于是她自动换了称呼,改叫主人。

自从那一日苍王下令,把她送给了云日初时起,容五就小心侍奉在左右,希望尽早能让新主人承认她的存在。

“蓝金的硬度几乎不下于金刚石之下,想要磨成比绣花针还要细十倍,没有工具辅助绝难完成,容五,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以前有现代化的设备辅助,云日初倒不觉得困难,可是现在,有了好材料,偏偏找不到合适的工艺,要她怎能甘心。

“此事何须主人忧心,王府内有一人可以轻松做到,您稍等,我去把他找来。”万福下拜,容五离开,不多时,已领了个佝偻着腰的老头过来,离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烟熏火燎的味道,外衣上也蹭的全是灰土。

“属下见过云公主。”那老头双手抱拳见礼,眉目之间,满是倨傲,显然地位不低。

“把蓝金打磨成七根二十厘米的细针,大约是绣花针的十分之一粗细,可有办法?”把桌上的盒子递过去,任由老头翻来覆去的看,她说的是现代的计量单位,怕那老头不懂,还特意的比划了大概的长度,好让他心中有数。

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把蓝金打磨成七根二十厘米的细针,大约是绣花针的十分之一粗细,可有办法?”把桌上的盒子递过去,任由老头翻来覆去的看,她说的是现代的计量单位,怕那老头不懂,还特意的比划了大概的长度,好让他心中有数。

“办法是有,至少也要十日的功夫,可是,磨的那么细长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老头大概是在熔炉旁呆的时间长了,性情暴烈,而且并不乐意为个娇滴滴的公主临时起意的念头而去耗费无用的功夫,他也不怕得罪云日初,直言不讳道,“蓝金的硬度强,柔韧性也够,不容易变形,您若只打算找几根别致的绣花针,还有更多的选择,不一定非要用蓝金不可。”

那简直就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的行为。

“我要用来做武器。”云日初冷冷的目光缓缓扫过老头脏兮兮的脸,嘴角突然挑起一抹似笑非笑,很淡,淡的让人看不清楚她里面夹杂着的锐利。

“你简直是开玩笑。”老头的声音扬高三分,“这么细,这么长的蓝金又能做什么武器?刺在人身上,最多痛一下,既伤不得人,又要不得命,不妥,不妥。”

他头上挂着武器大师的名头,曾经亲手打造过三柄威震江湖的神兵利刃。

到老了,才寻了个机会投奔到苍王府,平日里也只打造些王爷指定要的东西,大多时间,不是喝酒便是睡大觉,提不起兴趣。

虽说日子过的颓废,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一点都没学会什么叫迂回婉转。

“武器有没有用,得看谁去使。”嘴角冷冽的勾了勾,云日初脸上的狂妄一闪而过。

好浓郁好可怕的杀气

“武器有没有用,得看谁去使。”嘴角冷冽的勾了勾,云日初脸上的狂妄一闪而过。

老头被这样的眸光笼罩,那股阴冷的冰寒一下子就浇熄了他的火气。

生与死,死与生,一线之间徘徊。

直到云日初将眼神移开,他的心脏仿佛才敢恢复跳动,噗通,噗通,冷汗热汗,一起涌出,把脸上的脏灰冲成了泥水窝。

好浓郁好可怕的杀气,

宛若从地狱中央,踩着红莲业火走出的阿修罗女王,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残忍的微笑,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那是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无视感,她的眼中,连一丝丝活气都没有。

桌面上,摆着一盒绣花针。

云日初随手捏起三根,动作极快的扬了三下,看似漫不经心,也未使出多少力气。

其中有一根是擦着老头的脸颊蹭过去的,他只感觉耳垂下一阵蜂鸣轻响,似乎有一股巨力带起了凌厉的风刃,刮的皮肤生疼。

轰!半人高的古董花瓶,无端碎裂碎裂。

紧跟着,一只鸟儿从屋檐上滚落下来,正好摔在门廊前的平台上。

老头动作异常敏捷的从地上跳起来,拎起脏兮兮的衣摆往外冲,嘴里喃喃叫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日初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小口。

在花瓶碎片的中央,容五找到了早已撞变了形的绣花针。

在鸟尸上,老头拔下了卡在头骨中的另一根针。

至于第三根,循着云日初出手的方向,在树下的石桌下寻到。

绣花针穿过了厚厚的桌面,留下一只针眼,让阳光从其中透过,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了极淡的一个小圆点。

熟能生巧

绣花针穿过了厚厚的桌面,留下一只针眼,让阳光从其中透过,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了极淡的一个小圆点。

如果刚刚三根针击中的是人的身体,除非那个倒霉蛋的脑袋比这石桌表面还要厚,否则的话,绝难逃一死。

老头面如死灰的走回来,好半晌,没说话。

“老人家,我需要七根蓝金针,尺寸就写在这儿,麻烦了,尽量快些。”事实胜于雄辩,她不用再多说废话了。

“公主放心,七天,给老头我七天的时间,保证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捧着那块蓝金,老头不说废话,转身就走。

他已被云日初露的那手绝活彻底折服。

“容五?叫人把花瓶的碎片扫一扫,王爷快要回来了。”走了一个,还有一个还呆着,云日初打趣的在她面前晃了晃五指,勾她快些回魂。

“主人。您的手劲儿好强,明明没有内力,为什么?为什么?”这完全颠覆了她所学到的常识,外功的成就,始终是受限于内力的高低,因此,即便是把身体锻炼的再强悍,若无相辅相成的调息方式,大多是流于表面。

可云日初偏偏就做到了。

就算是容五全力出手,也根本没法用一根针去击碎了花瓶。

“熟能生巧吧。”除此之前,似乎也没别的方法能解释。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她偏偏就是个反其道而行的怪胎。

越是不起眼的小物件,到她手中威力反而越大。

‘蝶刹’是她的教官亲自设计,独属于她的武器,就连设计者本人都无法操控,其中奥妙,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认主

‘蝶刹’是她的教官亲自设计,独属于她的武器,就连设计者本人都无法操控,其中奥妙,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容五双眼灼灼,许多疑问,堵在嘴边,却不便继续往下说。

她对云公主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苍夜流之下,那一段寄居在喜暖阁的日子,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印象深刻。

云日初再回苍王府,直到容五被苍王派到喜暖阁亲自服侍,这段期间她也有察觉到公主的改变。

可没有一刻有现在这样令她震撼,

高手,苍王府有不少。

但是像云日初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无声无息,夺命无形。

容五虽是女子,亦是武者。

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她眼中的敬意不免加深几分,不知不觉间已有承认了云日初为主的意思。

跟在她身边,绝不会辱没了容五。

入夜,风微凉,月影婆娑。

兰亭苑内一片宁静,即使偶尔有往来的佣仆,也尽量把脚步放轻,生怕打扰到主人休息。

早朝之后,苍夜流打发云翔回来,说是要去巡查军务,要云日初不必等他。

快用晚膳前,又叫人回来告诉,说是有事处置,会回来的很晚。

男人有男人的事在忙,云日初那边也没闲着,从库房内找了一堆有用的东西搬回来,一样一样用在最最合适的地方。

容五的态度稍一转变,云日初已敏感发觉。

有些话也不必说的太过明白,经过几天的观察,对这个能干的女管家,云日初相当的满意。

她的确需要个精明能干的助手在身边,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倚窗而坐,她细细的把指甲打磨完美。

她是谁?好美

倚窗而坐,她细细的把指甲打磨完美。

面前放的是一只小小的瓷瓶,先前从小库房里拿出来的那一只,又添加了好几味草药的汁液进去,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粉色,她细心的涂在指甲上,吹干后就再涂一层,反复几次。

左手很快涂完,看上去和一般的千金小姐没啥不同,十指尖尖,豆蔻朱红。

确定干透了,这才长吁一口气,把瓷瓶收起来,贴身放好。

一抬眸,只忘记有个星眸俊朗的少年,紫色长袍,用一只同色系的腰带系好,长发高高挽起,故作老成,背手站在兰亭阁的院子中央,含笑望着她。

什么时候来的?

他又是谁?

能来到这里而不受阻拦,想必身份不太一般。

她收起了闲散的心情,手一勾关上了窗。

他爱是谁就谁,和她没有关系。

云日初的好奇心为零,那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陌生的人,更提不起心劲儿去认识。

“她是谁?好美。”苍澈移不开眼,直勾勾的望着已关死的窗,感觉到心脏在喧嚣而不受控制的乱跳,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激荡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回皇上的话,这位就是琉日国的云公主,几个月前,大闹苍王府的那一位。”嗓子尖尖的老太监消息颇为灵通,尤其对摄政王这儿特别上心,一点点小事也要搞清楚,以备小皇帝随时查问。

“云公主,竟然是她,朕听母后说过,她这次是和皇叔一道回京的,始终无缘一见。”

他的眼中,热切的光芒更胜,仿佛燃起了一把火,耀的人张不开眼,“她多大了?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

少年情怀总是诗

他的眼中,热切的光芒更胜,仿佛燃起了一把火,耀的人张不开眼,“她多大了?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

“过了年就十五岁了。”老太监笑的满脸皱纹开了花,“比皇上只大了七天而已,公主出生的时候,天露吉兆,琉日国那个时候已经大旱了三年,这位云公主一落地,您猜怎么着,那是天降甘霖呐,从那以后,国内就再没有过大灾害,被民间都传神了。”

“朕看着她就觉得不大,没想到还真是同年生的,好有缘分。”苍澈轻声感叹。

老太监活到这把年岁,早就成了精,哪会看不懂小皇帝的少年情怀。

“琉日与夙夜两国交好数年,云公主到访,于情于理,皇上都应该抚慰一番,以显夙夜之泱泱风度。”搭个梯子,让苍澈有理由爬上去,至于他能不能摘得佳人放心,那可就不是老太监该关心的范畴啦。

“钟总管,你说的没有错,朕差点都忘记了。”他整理了下衣服,以确定保持着最佳的状态,生怕哪里不对劲,会让公主笑。

少年情怀总是诗。

即使是皇帝,也会不例外。

“老奴这就帮皇上开路。”钟太监暗暗得意,他可是从小看着皇帝长大的呢,若说揣测圣意,整个后宫之内,没谁能比的了他这双眼睛。

要不然,他怎么会坐在总管太监的职位上,服侍了两朝帝王,一下子就过去了快要二十年呢。

可惜,无论是小皇帝还是老太监都忽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