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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的阎罗(十四)

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富,可以助他招兵买马,扩大整个组织的影响地位。

这一单买卖,光是传出去,就足以树立起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诱惑太大,想的也太美,他明知道困难重重,仍是忍不住召集回了全部人马,周密部署,以确保一击即中。

不在朝中已有半年的摄政王苍夜流忽然在几天前返京,是楚霸天无法预料的意外。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先期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倾尽了组织之力。

楚霸天把参与的杀手组织到位,若是到了关键时刻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止步不前,那么后果就只可能是一个,他被人当场干掉,然后甄选出更狠辣的角色充当首领,计划照常进行。

他没有后退的余地。

在出发前,也刻意忽略了有关于苍夜流的传说。

甚至还在暗自幻想,若是运气好的话,没准连他也一并抓了去,把皇帝交给那个人换取赏金,再用苍王的性命威胁夙夜的皇室,要她们交出另一笔赎金来放人。

在瞧见了云日初的一霎那,他几乎想要引颈高呼,运道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居然连琉日国的公主也在这儿。

这些日子,情报往来让他很清楚,这位公主在琉日国的地位为何。

那可是即将继位的未来女王啊!

若是同时掌握住了她,以琉日国的阔绰,一出手便是无法衡量的财富,到时候,到时候。

贪念起,不可抑,理智长了翅膀,飞出老高,居然连最起码的危机感都淡化了。

苍夜流,赫赫有名的夙夜国铁血龙骑团掌控者,他的府邸,怎可能比寻常富户还容易进?

追魂的阎罗(十五)

苍夜流,赫赫有名的夙夜国铁血龙骑团掌控者,他的府邸,怎可能比寻常富户还容易进?

楚霸天的脑子轰隆隆直响。

一时间,千般滋味,齐涌心头。

都是他的错,怨不得别人。

指挥失误,组织覆灭。

他的心血,二十年的努力,就在一、二个时辰之内,飞灰湮灭。

他早已经不是纯正的杀手。

失去了他的组织,仿佛连生存的意义都失去了。

“你赢了。”他站直了身子,把手中染血的利刃丢在脚下,血红的眼宛如是一只被重伤到的野兽,一丝危险,隐隐跳跃。

“你想来个临死一击吗?听说杀手都喜欢苦练一记绝招,在生命的尽头使出,把最痛恨的人一起拉上黄泉路。”苍夜流闲闲的戳穿他的企图,又朝着云日初挤了挤眼,“算了,反正杀手无情,他也不回很在乎手下人的死活,亏了本王刚刚手下留情,一个没伤,也罢也罢!就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吧。”

楚霸天愣住。

云日初也愣住。

两个人同时将狐疑的目光移转过去,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临死反扑么?来吧,尽管使出全力,本王接着。”挑起了人家的好奇心,苍夜流可没准备给予解释,食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楚霸天压住性子,放低了声音,“王爷,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听不懂算了。”他没耐心一一解释,领会不了,就代表脑子有问题,而这样的人,他恰好不需要。

“我的人,真的没死?一个都没死??”他心中隐隐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远远瞥见不断有人出现,把屋顶、地面上躺着的身体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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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般美貌的男人(一)

“我的人,真的没死?一个都没死??”他心中隐隐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远远瞥见不断有人出现,把屋顶、地面上躺着的身体拖走。

从他所站的位置,还真就没法确定他们是死是活。

苍夜流眼睛一瞪,不客气的打断,“什么你的人?现在是本王的人。”

楚霸天颓然倒下去,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转了那么一大圈之后,热汗冷汗,出了一身。

不管是谁的人,有命在就好。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他的组织也不至于因此而覆灭。

“今夜的所有安排,应该不是王爷临时起意而为之的吧?难道您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来,所以里里外外的布置好,就等着我们送上门来,引颈待戮。”楚霸天苦笑不止,明明只是猜测,可越说就越觉得真是那么回事。

本应该在铁血龙骑团各行其是的四大将军悉数出现。

清早去巡防的苍王,连夜返回。

小皇帝出宫只带了个老太监和几个便装的小侍卫,让人以为疏忽了守卫的力度。

城中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旦他开始发动袭击,另一边的反埋伏同时开始。

疑点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楚霸天想要忽略都难。

贪欲害人,他已无话好说。

“你的手下还在等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苍夜流闲适的提醒,并不回答他的疑问。

楚霸天稍加思虑,已有决断,“我啊”

他才一张口,忽然从屋檐的另一侧飞来数道飞针,来势迅猛,分别袭向苍夜流与楚霸天。

云日初的直觉奇准,一霎那间扑着苍夜流向房檐下滚去,险险避开,而脚下的瓦片,接连跟着碎裂,那飞针所及之处,就连石块都能击碎,令人心惊的力道。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二)

云日初的直觉奇准,一霎那间扑着苍夜流向房檐下滚去,险险避开,而脚下的瓦片,接连跟着碎裂,那飞针所及之处,就连石块都能击碎,令人心惊的力道。

而楚霸天显然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的四面八方,全被封死,猝不及防之间,就算是已经察觉到了危机,身体的反应速度也远远跟不上变化,于是当场就变成了一只刺猬,背部呈蜂窝状,在月光下,幽幽冷光,令人心惊不已。

苍夜流在半空中一个疾转,抱住云日初稳稳落地。

再抬头望向房顶时,一道邪魅的暗影突兀的站在云霸天身后,居高临下,勾唇冷笑。

“你接了买卖,临阵倒戈可是不好。”他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那些话近在耳边,一字一句,清晰无误。“收了金银定金,就要想方设法的替主家消灾,一遇到了难题就想着背叛,这可不是个好杀手该去做的事,楚霸天,你该死。”

‘死’字音节一落,又忽的揪着楚霸天的长发提起来,用力往空中一抛。

红袍翩翩,绝代风华,那妖孽般美貌的男人,唇红齿白,墨色浓眉,弯弯上挑,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立时就让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

楚霸天落在了苍夜流的脚边,发出一声闷响,其中还夹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一动也不动了。

黑红的血,缓缓从身体之中渗出,汇集成片。

他脸上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惊讶。

好像怎么都不肯相信,最后送自己上路的人,居然会是他。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三)

“苍王府很久没这么热闹了,客人一波接着一波,还都不走正门。”蒙在云日初眼上的大手,直到手下人把支离破碎的楚霸天收拾干净才撤开,苍夜流连眉梢都没挑一下,把死在他面前的人当成是阿猫阿狗般对待。

“王爷不必担忧,我此来只是为了楚霸天以及他手下的那群废柴,至于苍王府,我没收那份银子,自然不会多管。”妖孽男抿唇浅笑,简直比女人还要销魂,压根就不介意他的周围已有几百把强弩待命,齐刷刷把他当成了靶子瞄准。

只待苍夜流一声令下,就送他步上楚霸天的后尘,成为另一只刺猬。

一丝极淡的花香,不知从何处飘来。

云日初脸色立变,用长袖掩住了口鼻,“小心,有毒。”

妖孽男离的老远,却也听的清清楚楚,他疑惑的望向她,眼中闪动着惊奇,“苍王府果然是藏龙卧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阅历,王爷的面子果然是大,那么,就饶恕你这一府人的性命吧。”

他转身向后扑去,宛如一只火红的朱雀,直飞冲天,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毗沙门天眼中含怒,强压了脾气,“王爷,先前俘获的杀手全都死了,七窍流血,应该是中了剧毒,暂时还弄不清他们是咬碎了藏在舌根下的毒囊,还是为人所杀。”

“王府内的其他人呢?”周身一片冷意,苍夜流频频闪动的眼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昏倒的人都已经醒过来,龙骑团伤了十四个,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没大碍了。”持国天刚清点完人数,府外的情报还没送来,不过问题倒是不大。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四)

“昏倒的人都已经醒过来,龙骑团伤了十四个,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没大碍了。”持国天刚清点完人数,府外的情报还没送来,不过问题倒是不大。

“持国天继续善后,增长天去清查藏在京城内的余孽,广目天给本王盯死了刚刚走掉的红衣男子,最短的时间内,把有关于他的情报送回来,毗沙门天持本王密信,送去宫中,面呈何太后。”交代完毕,苍夜流拖着云日初的手往书房走,“至于初儿,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先把皇上送走再说。”

“你有话想问我吗?”刚刚那一场拼斗,她全无顾忌的施展,为何到现在都等不到他的追问呢?

“没有,只要你不离开我,那些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他忽的凑过来,极迅速的亲了亲她的面颊,两片唇瓣,冰冷的厉害,而后,拥她入怀,力道大的惊人,几乎快要将她揉进了怀抱当中,“刚刚那一刹那,我还以为要失去你了,初儿,我不喜欢你反应那么快,下次就让我自己去面对应当承受的危险,哪怕你看见了,也不准用身子去挡。”

云日初脑海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什么时候用身体去帮他挡危险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难道他指的是是那红袍妖孽男出手杀人的时候,她扑倒了他,避开银针乱流吗?

那次虽然看上去凶险,却完全在可控制的能力范围内。

妖孽男的主要目标是楚霸天,之所以带上苍夜流和她,用意应该是不希望他们出手救人。

而护住苍夜流则完全是个条件反射的动作。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五)

而护住苍夜流则完全是个条件反射的动作。

他武功高,可反应却不一定有她快。

所以才让她抢了先,玩了一出美女救英雄。

她忽然觉得很窝心,唇畔的笑意更深,任由他抱着,也不答话。

“笑什么笑?不准笑,快点答应我,不然。”他恼火的推开她,刚想义正言辞的吼一顿,让她从此牢牢记住,不敢再犯。

两片柔软粉嫩的樱唇不预期的袭过来,清澈的双眼宛如一汛秋水,凝住他,锁紧他,最后毫不犹豫的覆住他的唇瓣。

冰与烫,融合在一起,

她不客气的吸吮着,压根不去管其他,

苍夜流怔怔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正在被她轻薄着,青涩的吻,勾的他体内的火蹭一下窜起老高。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她一直主动。

而且这种程度的吻,几乎只算得上是新手级别。

既然她点着了火,自然得做好承受的准备,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发的男人。

苍夜流决定反客为主。

他的舌顶开她柔嫩的红唇,闯入她的口中,蛮横而霸道的汲取更多了一点的温柔。

与她纠缠吮弄时,她轻呼着睁开迷蒙双眼,承受不住他的火热,并试图用小手轻轻的推开他。

然而,这只会招来他更多更多的侵袭。

柔软的红唇,被他彻底地占有。

他甚至霸道地将火热的舌探入,不容许任何退缩地与她纠缠,窃取她口中的蜜津。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他抱得那么深,她连喘气都是困难的。

云日初几乎快要窒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分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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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般美貌的男人(六)

云日初几乎快要窒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分开彼此。

最后不知为何,较劲儿的心思忽然升起来,既然不愿意放开她,凭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被烈火点燃。

他还保有一丝神智,主控着一切吗?

那么她就试试看,让他也跟着一起坠入漩涡之中吧。

她逐渐开始回吻他,倔强地抬起下颚,存心挑战他的权威。

“初儿,我的小野猫,你再放肆下去,后果我可不负责。”终于,他举高手,投降状。

天知道,他可是克制了许久,才没让双手放肆的沿着娇躯攀爬而上。

然而他的自制力也仅限于此。

若云日初实在‘坚持’继续,他也很乐于立即拖着她回房去恩爱。

不过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用鼻子都能想的出,他可不会做到一半再放她离开。

云日初咯咯娇笑着跳出了老远,一副你奈我何的调皮样,“哼,谁叫你老是爱去乱七八糟的操心,我能做到才会做,做不到的话自然也会有分寸,刚刚那种情况我要是不出手,你就变成刺猬啦。”

“那也不一定。”他认为当时还是可以闪开的,只不过动作可能会稍慢一些,可不论如何,都不会像楚霸天那样,一只不落的全部中招。

“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许欺负,哼,那个穿红衣服的娘娘腔以后出门最好绕着走,被我撞上,一定给他好看。”等她的‘蝶刹’做好了,她会以牙还牙的让他变成“筛子”,好好尝尝被针刺的滋味。

“好好好。”她说什么,他都答应,越看这张生动明媚的小脸,就越觉得喜欢。

她的霸道,她的冷淡,她偶尔的小脾气,以及那浓厚的占有欲,全部全部,不挑剔的接受。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七)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喜欢某个人。

那种毫无道理的纵容,连自己都觉得惊奇,陌生的情感,堆积再堆积,苍夜流一边慢慢体会着其中的滋味,另一边则是手忙脚乱的学着回报。

“我回房去了,你的侄儿,你去应付。”鸡飞狗跳的闹了大半夜,她也懒得再去应付小皇帝。

不过,若是刚刚苍夜流不拆穿,她还真看不出苍澈身上有某种所谓的‘王霸’之气。

明明就是个四六不懂,遇到事儿就喜欢瞎激动的小屁孩嘛。

苍夜流也不阻止,微笑的看她像只小蝴蝶似的走远。

“持国天,摘下你的面具,伺候在公主左右,注意着点,别让她发觉你的存在,若是发现了步寒烟的踪迹,也不必急着表明身份,记下公主的反应,以及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回来告诉我。”他望着身旁的一棵树喃喃自语,吩咐完毕,才挥手让隐藏在暗处的手下退走。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还不能够休息。

另一个麻烦还在书房之内,不处置妥当,隔天何太后非得亲自上门不可。

“皇叔,好皇叔,您就留朕在苍王府内睡一晚嘛,外边有好多刺客,万一他们躲在回宫的路上要行刺,凭着朕手底下的那几只三脚猫,肯定难以应付,到时候您又得费心去找另一个人来当皇帝,多麻烦啊。”

为了达到目的,苍澈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平日里的老城沉稳全都像摘面具似的丢在一旁,赖在苍夜流身边,各自可笑幼稚的言论一波波的往出喷,一点也不担心别人会笑他。

妖孽般美貌的男人(八)

为了达到目的,苍澈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平日里的老城沉稳全都像摘面具似的丢在一旁,赖在苍夜流身边,各自可笑幼稚的言论一波波的往出喷,一点也不担心别人会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