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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一)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想去哪里?”苍夜流稍加整理,便理所应当的把她拉入怀中,驾轻就熟的样子仿佛是已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

很快,他闻到了她身上弥散而出的淡淡血气,当即改口,“不对,你应该是刚从外边回来。”

“明天再告诉你行吗?我现在很想休息。”强打着精神,顺势倚在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

苍夜流连忙抱起她返回卧房。

云日初没有拒绝,小猫似的伏贴在他身上,等被放到了床上,便顺势往里一滚,藕臂抱住他的薄被,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

虎皮猫不知打哪里跳了出来,脚一蹬就跟着上了床,在云日初的脚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盘在一起。

一人一猫,不客气的霸占住了属于他的床,相当的惬意自在。

苍夜流的额头间冒着汗,一点点的检查她身体,从头到脚,没放过一个地方,最后总算是确定她的身上并没有外伤,裙摆上沾染的血是别人喷溅上的,而她之所以一声不吭的就睡过去,应该是疲劳过度所引起的虚脱。

很显然,他去书房应付苍澈的这段时间里,云日初并未回房休息,而是另有去向。

她去了哪里?

又做过些什么?

暂时不得而知。

可她身上的血味总令人不安。

安顿好了云日初,苍夜流从睡房之中走出,果然见到廊柱的黑暗中站着一抹高挑婀娜的身影,银色面具已经带回了脸上,只露出一对黑中带蓝的眸子,略略向下垂着,等待着主人的召见。

“持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云日初身上找不到答案,苍夜流只好退而求其次,来找手下的人问话。

情敌见面(二)

“持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云日初身上找不到答案,苍夜流只好退而求其次,来找手下的人问话。

“刚刚云公主回房,才到兰亭苑内,就与先前那个穿红袍的邪魅男子撞个正脸,那个人进过公主的卧房,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公主气不过,冲上去就打,可那男人却不肯与她正面为敌,隔开攻击之后,只说了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话,就往府外而去。”持国天尽量平直叙述,不参杂个人的观点,以便准确的将信息传达给苍夜流。

这个情报真让人意外,不过稍微想想,也能释然。

这个妖孽的男人在一夕之间就夺了所有被俘虏的杀手的性命,在层层包围之下,依旧可以不受限制的进出王府。

他跑掉后,折返一圈,又潜了回来,并不稀奇。

可令苍夜流想不通的是,他来初儿的房间寻找什么?

云日初日常所用的物品都是由苍王府供给,虽说全都是名贵的上等货,却根本不算是稀奇。

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是为了财而来。

误闯?也不大像。

那么,就是有意识的想从云日初身上得到些什么。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他决定继续听下去,然后再根据所掌握的全部情况来做判断。

“属下一路跟随在公主身后,不敢靠的太近,后来拐到了一条小巷子之内,忽然就跟丢了。”持国天掩不住懊恼,声音也跟着急促了很多,

“我跟的很紧,云公主又不会内功,只靠着她的软鞭飞上飞下,当时属下料想到她一定就在附近,或许是发觉有人跟着,所以想了个法子甩掉,于是就不放弃的寻找。”

情敌见面(三)

“我跟的很紧,云公主又不会内功,只靠着她的软鞭飞上飞下,当时属下料想到她一定就在附近,或许是发觉有人跟着,所以想了个法子甩掉,于是就不放弃的寻找。”

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持国天并不知情。

等她再寻到云日初时,一场战斗,落入尾声。

那红衣的妖孽男人两肩带伤,云日初就站在他的正对面,冷冷怒视。

持国天刚一出现,就被那男人发觉,甩手就‘赏’了她三枚铜钱。

其中一枚,正好击中了她的左腿,那时候,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骼传来的碎裂声,而后便是一阵剧痛。

红衣男人似乎并不想取她的性命,出手伤人是为了不让她再继续跟下去。

他伸手去拉云日初的衣袍,恳求她和自己一起走,结果反被重划了一刀,溅起的血花,喷的到处都是,染红了冰冷的月光。

“他死了?”苍夜流颇为意外。

“没死。”持国天摇摇头,“公主好像是也想把他带回府来,但是对方武功太高,还是被他跑掉了。”

“能重伤对方,却没能力阻住他逃跑吗?”苍夜流很快就敏感的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矛盾重重的情景,令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很多,那一团乱麻的线索缠出许多死结,如果想找出真相,他就不得不想办法先把一切都理顺。

“属下亲眼目睹了云公主的最后一击,那一刀虽然出手凌厉,可是很明显的并非是想伤人,而仅仅是要把人逼退而已,令人奇怪的是红衣男子的反应,他似乎是故意往刀锋上撞过去,非要那刀砍到身上。”

回程时,持国天想了一路,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情敌见面(四)

回程时,持国天想了一路,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红衣妖孽男也傻了吗?没事就喜欢自虐,更喜欢看着美女往自己身上戳刀子。

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苍夜流令持国天下去养伤,她已尽力,腿上的伤势也很严重,就不忍再多加苛责了。

借着从窗棱处淡淡披撒进来的月光,卧房内的摆设,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苍夜流连蜡烛都没点,生怕不小心就把云日初从深眠之中惊醒过来。

放请了脚步,来到床边坐下,良久,才侧身睡在她身旁,大手试探性的搭在了她的腰间。

云日初的身子明显的跟着一个收缩。

“初儿?我惊扰到你了吗?”贴近耳根,他压着低沉的嗓音轻轻问。

“唔。”应了一声梦呓,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云日初往他的方向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好,呼吸转沉。

他的心跟着放松了些,之前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似乎也不再重要。

她就睡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鼻端之中,飘过的全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引人心猿意马。

太后每次见了他,都会提议让他带公主进宫,好好聊聊。

若是可能的话,提亲的队伍不日就要出发,前往琉日国,先定下个时间,免生变故。

苍夜流忽然觉得,或许何太后的想法没有错。

早些让初儿成为他的女人,顺便灭掉各方的觊觎之心,名正言顺的拥有了她,然后在闲适的时候,就这样拥抱着她,也觉得幸福。

宁静。

一片宁静。

情敌见面(五)

宁静。

一片宁静。

小皇帝在苍王府遇刺的事被严密的封锁住了消息。

可是何太后那边却是瞒不住的。

早朝结束之后,她把苍澈堵在了御书房内,好一顿臭骂。

而后,怒气未消的她,又脸色铁青的命人有请摄政王,想要亲自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苍澈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她最大的指望,也难怪她会抓狂的想要砍人了。

“太后,昨天的事儿完全是意外,和皇叔没有关系,若没有他在,朕才会有危险,您要是朝皇叔发脾气,他一定觉得委屈,这会伤了他的心呐。”一想到何太后和苍夜流对峙上的场景,小皇帝便是一阵头痛。

夹在两人中央,最最难过的就是他了。

亲娘和亲叔叔,全都是一心为了他好,这叫他帮谁嘛。

“皇上,哀家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遇事留三分,不要相信任何人,先帝去世的早,你年纪又小,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就是乱臣贼子的最好时机,如果不小心着些,随时都可能酿成滔天大祸,到时候,我们母子才真的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甭指望任何人可怜我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何太后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她绝不相信苍王府的行刺之举仅仅是一场意外。

也更加庆幸没把赌注,全都压在苍王一个人身上。

苍澈眼中的信任,令她如坐针毡。

孩子还小不懂事,容易误偏误信,可她却不能跟着一起发昏,进而葬送了大好的河山。

苍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情敌见面(六)

苍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窝在龙椅上,无精打采。

太后的固执,超乎想像。

他也曾经为了此事与她辩驳过,可最后每次都会不了了之。

皇叔不知做了什么,让她不信任至此。

从先帝驾崩,一直到现在,苍夜流主持大局,扶持左右,对她们母子更是爱护有加,何太后表明上也是甚为感激。

偶尔苍夜流不在京城的时候,也时时念叨着,希望他速速返回。

女人的矛盾,在何太后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对苍夜流时而冷淡,时而热情,时而敌视,时而信任,往往几天之内,就来个大变样。

苍澈在一旁看着,也根本没有办法。

这不,太后在气头上,他才为皇叔说了一句话,就引来连珠炮似的反驳,还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死命的瞪视着他,好像他也和皇叔是同党似的。

呸呸呸!他可是夙夜国的皇帝耶。

为什么还得窝囊的左右受夹板气呢?

再说了,龙椅毕竟是他在做,太后干嘛老是认为他一定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会任由着莫须有的假想敌把他一脚踢下去呢。

摊开一本奏折挡在面前,上边写了什么,苍澈则是完全都没看下去。

要不要找个尿遁的借口远远避开呢?

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心里才盘算到,忽然有太监在门口禀告,说是摄政王到了。

苍澈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何太后的怒容居然在那一霎那消失无影踪,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笑意,她这一抹完全绽放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年轻的许多,恍惚间回到了少女时代,眼波顾盼流转,哪里还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情敌见面(七)

何太后的怒容居然在那一霎那消失无影踪,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笑意,她这一抹完全绽放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年轻的许多,恍惚间回到了少女时代,眼波顾盼流转,哪里还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小皇帝的眉毛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缓缓坐回去,随手拿起一支笔来,蘸了墨,却迟迟不肯落下,摆出一副正在处置公务的架势。

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苍夜流向来都是免跪拜礼,他进了门,只是抱了抱拳,便有宫人抬来大椅坐下,香茗放在一旁。

太监正要去关紧房门。

苍夜流忽然道,“等等,还有人没进来。”

“谁?”何太后颇为意外,独来独往的苍王今天居然还带了别人在身边吗?

“琉日国的云公主。”话音才落,从门外果然缓步走进了一位身穿浅红色衣裙的女子,眉目如画,尤其是一双眸子,灿若繁星,被她望见,无论男女都要忍不住摒住了呼吸,生怕破坏了眼前出现的美景。

这张绝美倾城的脸蛋,何太后认得。

年前曾有过数面之缘,每次都不算太愉快。

碍于她的身份,何太后却不便发作,处处忍让着。

后来,又用了点小计策才把她撵出了京城。

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是被苍王亲自接回来的,完全不在预计当中。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着打招呼好,还是板起脸来,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等着她来问安。

云日初的目光淡淡的飘过。

苍澈换了龙袍,伏在桌案上,望见了她,悄悄的眨眨眼,然后又继续假装忙碌。

然后,她很自然的瞧见了那个打扮的老气,却长了一张甜甜娃娃脸的女子,端庄的坐在苍夜流的上首位。

情敌见面(八)

然后,她很自然的瞧见了那个打扮的老气,却长了一张甜甜娃娃脸的女子,端庄的坐在苍夜流的上首位。

两人的椅子只隔了一张小桌,并排而坐。

苍夜流的眼神打从一进门起就胶着在了她身上,这男人缠了她一整天,旁敲侧击,就是想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甚至还找了借口,非要她陪他入宫处理政务,一逮到空档,准会凑过来,绕来绕去的询问。

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回府的时辰,却突然接到了太后的懿旨,要他御书房见驾。

云日初本不想来,可没有苍夜流陪伴着又不好在皇宫里乱闯,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一起。

到了御书房门口,她在廊檐旁的书上看到了点‘稀罕’的小东西,于是找了个借口,晚了几步进门。

“你们在谈事情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去外边等。”话是对着苍夜流说的,小皇帝她认识但不熟,没心情主动搭讪,至于那个在苍王神王的女人,云日初直觉的感受到了一股敌意,偶尔眼神相撞,那抹怨毒,令人心惊。

她们算是第一次相见吧,云日初可不记得有得罪过她。

不用想,肯定又是云公主那边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

这位四处结恶的主儿,纠结得罪了多少人呐。

“不用,你来我身边坐下。”苍夜流拍拍身边的空位置,那里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无助的望向皇上,没得到任何命令之后,又移转眼神,望向太后。

良久,笑容僵在脸上的太后娘娘才不冷不淡的低斥,“都聋了吗?没听到摄政王的命令,还不快去给云公主找把舒服的椅子来。”

情敌见面(九)

良久,笑容僵在脸上的太后娘娘才不冷不淡的低斥,“都聋了吗?没听到摄政王的命令,还不快去给云公主找把舒服的椅子来。”

太监们这才刚忙碌起来,不多时,果然搬了只带软垫的过来。

何太后刚想指定位置。

苍夜流却已先一步开口,照旧是点住身侧,“就放到这里来。”

云日初坐下,安静而沉默,既不请安,也未道谢。

有了成见在先,何太后倒也不觉得意外,碍于苍夜流在场不便发作。

眼珠转了转,她心中有了主意,渐渐消褪的笑容又重新挂回了脸上,“上次一别,距今已有数月,哀家倒是真没想到,那么快又见到了云公主,你不是说很难适应夙夜国的气候,想要回到四季分明的琉日国去吗?这次难道是有特殊的原因,才又再次回转吗?”

听她的语气那么亲热,果然是从前的老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