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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命。”她想他死倒是真的,凭什么还送他东西。

以命换心(六十七)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命。”她想他死倒是真的,凭什么还送他东西。

南无月是被小虎伤到了脑子,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公主徽记,独一无二,您就算不想承认,这块可以号令公主侍卫队的令牌总做不得假吧?”腹部伤口拾掇完毕,他扯开衣袖,去处置比较小的伤口,一小瓶药很快见了底,他郁闷的把空瓶子往出倒了老半天,决定下一次多带些在身上。

似乎每次见到云日初,都会弄个一身伤。

上次被迫游深水湖,这回被老虎追着满街跑,唉,流年不利啊。

云日初脑子里极迅速的转了几个圈,隐隐明白,那大概是在她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

云公主做过的事,她完全没有记忆。

更想补出她和南无月之间还有什么样的纠葛,会令她送出了个代表公主独一无二身份的令牌徽记。

她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南无月,那一枚差点落在她唇瓣上的轻佻之吻,才淡忘的火气猛然间又窜起了老高。

永远都是这样。

云公主留下的头痛事,都由她来承担。

她简直就是只花蝴蝶,带着一群奴才在各国游历,然后只要是帅男,就想尽办法的与之扯上关系。

步寒烟、苍夜流、南无月。还有多少个没出现的,云日初还补确定。

可她该死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莫名其妙的为她背负起了许多东西。

这种别扭的感觉,甭提多难受了。

“我的头曾经受到重创,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公主徽记,就此收回。”

以命换心(六十八)

“我的头曾经受到重创,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公主徽记,就此收回。”轻描淡写的抚平过去的一切,她不听他的抗议,自顾自的把两枚徽记全都捏在了手中,掌心隐隐作痛着。

“送出的东西还往回要,您这也太赖皮了吧。”南无月哭笑不得,看样子是非常后悔把东西拿出来。

“我可不记得有送过你。”以前的事与她没有关系,不记得,也就不承认。

尤其是对他,南无月。

这个该死的下贱的无耻的登徒子。

“可是我记得呀。”擦药完毕,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南无月不想打了。

几乎每一次见面,他都很有种与她好好谈一谈的念头。

但是,在云日初的身边总是聚集着面色不善的保护者,哪怕仅仅是靠近,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难得遇到像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她的身边只跟着一只吊睛猛虎,杀伤力虽大,却少去了隔墙有耳的顾忌。

要不要趁机把事情挑明来说呢。

看着云日初对他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南无月心里乱七八糟的翻滚,莫名的酸楚,涌了上来,就怎么都没办法压回去了。

“本来今夜绝不会放过你,不过看在这枚令牌的份儿上,再放过你一次,南无月,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同时面对我和小虎,你根本没有胜算,不想死,就立即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的话,就算昔日他与云公主有过些什么,她也绝不会顾及。

“别那么麻烦了。”南无月的表情忽然间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轻佻表情爬满了脸,他盘膝坐在地上,尽最大努力的保持着体力.

以命换心(六十九)

“别那么麻烦了。”南无月的表情忽然间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轻佻表情爬满了脸,他盘膝坐在地上,尽最大努力的保持着体力,“陛下现在就可以叫人过来抓我,随便安个夜闯禁宫、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足够让无月去天牢里吃吃免费的牢饭了。”

“你以为我不敢?”云日初冷下了脸。

“喏,您的人已经来到了,我绝不会反抗,叫他们过来抓人吧。”他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会被丢进牢里的人不是自己。

甚至还心急的催促着,生怕云日初临时改变了主意。

“左右何在,既然此人如此,还与他客气什么?投入天牢,以重犯论处,押解的路上都小心着点,他的阴谋诡计太多,不得不防。”南无月想玩?她就奉陪到底。

云日初别过脸去,对白虎轻声道,“小虎就陪着侍卫队的人走一遭吧。”

“嗷呜”低吼答应,摇摇尾巴,白虎晃悠悠的跟上去。

它完全属于不顾情分的暴力型分子,除了云日初的话之外,任何人都不屑搭理。

若是南无月胆敢捣鬼,先前暴风骤雨一般的袭击就会再来一次。

到时候,云日初不在身边,会发生什么事,难以预料。

总之,某些人绝对讨不得好处就对了。

南无月耸了耸肩膀,任由从暗处现身的侍卫帮他套上了枷锁,全程合作。

离去之前,他回过头来,意味深长道,“陛下,若是有天您再回夙夜,务必要记得,南无月还在天牢之内等您。”

“什么意思?”云日初抽出短刃,横在他脖颈之上。

以命换心(七十)

“什么意思?”云日初抽出短刃,横在他脖颈之上。

谁也没有看清她究竟是怎样飙过去的,只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她就已经将他的性命捏在了手掌之中。

刀刃与皮肤,仅仅隔了一根发丝的距离。

那森冷的感觉,宛若被只冷血的毒蛇缠住,与死亡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现在说了,陛下也未必相信,最多三十日之后,便会有消息送来,到时候若是您想要去夙夜救人,南无月愿意陪伴在左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想再闻一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他连牢饭都甭想再吃了,直接送他下地府去吃香烛算了。

夙夜国、三十日,这些词汇总让她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南无月是在暗示些什么吗?还是说,只是利用一知半解的信息在诓她着急。

他应该已经盯着皇宫很久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和苍夜流之间的约定。

这个混蛋!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陛下莫急,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也没确切的消息传出来,请您允许我先保持沉默吧。”他竖起了三根手指,摇晃了一下,“我们就以三十天为期,若是这期间某些事的确是发生了,您便来找我,天牢之内,恭候圣驾。”

言毕,施施然转身,红袍飞扬,遮去了最后一抹笑容。

妖孽!

这个男人,也是个纯粹的妖孽。

云日初攥紧了拳,克制许久,才忍住招呼过去的欲望。

一挥手,令人赶快把他带走。

再谈下去,她可不保证还能忍住渐渐暴躁的脾气。

以命换心(七十一)

一挥手,令人赶快把他带走,再谈下去,她可不保证还能忍住渐渐暴躁的脾气。

苍夜流离去,苍澈的求亲队伍到来,琉日国上上下下,被雷的外焦里嫩。

帝都之内,流言大肆而起。

亲叔侄撕破脸的争夺琉日的女帝,多么耸动,多么八卦。

金銮殿上,每天都会为了这件事吵上个老半天。

朝臣自动自发的组成了四派,各持己见,坚持不肯让步。

一派是向着苍王夜流的,他们很希望云日初能够‘娶’他为王夫,这位爷的本事,在场的武将们比文臣更是清楚,若是琉日国真的能将他招来,简直不亚于是平白捡了千军万马,从今往后,琉日的军备力量,何愁会再落在夙夜之下?

而另一派则是完全站在夙夜国的小皇帝苍澈那一边。

云日初的身份是皇帝,苍夜流仅仅是名王爷,若仅以此来比较,苍澈显然更‘门当户对’些。

况且,两个人的年纪又差不多大,看上去的确是比苍王更显得般配些。

第三派则是两个人选都持反对意见。

无论是苍夜流还是苍澈,都非最好的人选。

朝堂之上,始终对此事保持缄默的步丞相乃是先帝属意的人选,在很久以前,就被大多数朝臣所承认,哪怕云帝已然公开表示过中意的人乃是琉日国的苍王爷,也有为数不小的人自动忽略掉,而热情的盼望着云帝回心转意,发觉真心人就在身旁陪伴。

步寒烟显然更值得相信一些,不管怎样,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以命换心(七十二)

步寒烟显然更值得相信一些,不管怎样,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最后一派则纯属是趟浑水、和稀泥的墙头草,云帝选择谁,或‘娶’或‘嫁’,他们都不在意。

当然,他们很多都是说不上话的角色,虽然站在金銮殿上,也拥有发言权,可惜无人给予关注。

明哲保身起见,还是等着皇上最后做出了决定,再三呼万岁,大赞英明为好。

云日初每天都生活在这样嘈杂的环境当中,心情一日沉过一日。

夙夜国那边迟迟未有消息过来。

苍夜流曾经答应过她,每隔七日,必定派出信使。

可是,已过去了十几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他忘记了么?

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若真是如此,能困的住他的,又会是什么?

步寒烟叹了口气,轻轻合上手中的奏折。

他才进行了一半,就发现了云帝根本心不在焉,甚至连他几次出了错,她也仿佛没有注意到。

眼神落在窗外一角,从屋檐之后垂下了一条碧绿的树枝,几片稀疏的叶子,挂在上边,随风摇曳。

“陛下,您如果累了,臣可以先出去侯着,休息一会,再议。”精神不集中的时候,即使强迫她去听,也达不到好的效果。

反正手中的事也不算太急,没必要强逼着她一定在今天处置完毕。

“步丞相,依你之见,夙夜国内是否生出了大变故?”她突然开口,喃喃自语的轻声问道,状似不经意当中藏了许多认真,不仔细聆听,很难发现。

以命换心(七十三)

“皇上为何如此认为?臣倒是觉得,夙夜目前状况非常的好,您瞧,提亲的队伍一波又一波,彩礼也越来越丰厚,那边倒是重视陛下的心意呢。”深邃的目光一敛,薄唇似笑非笑,谈起了这个话题,步寒烟一扫之前的恭敬,言辞间变得有些咄咄,显然并非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毫不在意。

云日初无声浅笑,慢条斯理的端起瓷杯,拿起茶杯盖,轻把杯缘,“你在吃醋吗?”

“噗”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呛的接连咳嗽了老半天。

步寒烟少年得志,为人内敛深沉,十几年的功夫早就磨去了性格之中棱角分明的一面。

即便是如此,还是被云日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刺破了惯于挂在脸上的面具。

他尴尴尬尬,不自在的扯了扯唇角,大概是想要笑,可表情怎样都不到位,看上去有些怪异。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何必虚伪。”悠哉的吞下了一口茶,弯唇一笑,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看不见半分异样。

云日初是打心眼里边认为步寒烟中意的那一个是这具皮囊的主人,因此很自然的,她要比他坦然了许多。

仿佛那是别人的事,与己无关。

“陛下多心了,臣没那个福分,也不敢多想。”他深深的做了个揖,头微微压低,避开云日初的眼神,俊脸莫名的烧红了起来。

“不,应该是云公主没有福气才对。”那么多人喜欢着她,可惜命太短,早早归了西。

“您”他眼中忽然燃起了希望,为何她会这样说,难道是。

以命换心(七十四)

“步丞相,朕已经说过了许多次,失去记忆后,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半点印象,换句话说,我的人生,其实是从那一夜遇袭开始,选择苍王,并非是为了琉日和夙夜交好,更非任何其他原因,只因为他是他,你能明白吗?”她说的含蓄,可深信他一定听得懂。

无望的爱慕,尽早了断,才能获得新生。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其实非常的欣赏他。

做事认真,手段老辣,温润如玉,不骄不躁。

琉日国有了这样的人辅佐着,才不会出了大乱子。

没有了她这个女帝,只要有步寒烟在,任何一个人当皇帝,都可确保无虞。

她迟早是要和苍夜流去寻找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宁静生活,走之前,有计划的把朝政交给他,于国于民,大幸也。

“陛下,您不必顾及臣的心情,当年先帝虽然有许诺过一些东西,但是前提必须是您点头同意,因此,若是这么想一想,您从不曾欠过微臣,哪怕一点点的情分都不欠,此事无须再提,您也不必挂怀记在心上。”他心里的酸,心里的涩,都会自己消化掉。

她没有登基为帝为帝之前,在他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只可以用爱慕的心远远望着,却怎样都没有勇气上前,将她拥入怀抱。

他承认,对于先帝的承诺,他始终是放不下。

可那并不代表,他会在云帝不喜欢的情况下,死皮赖脸的纠缠。

尊严与骄傲,令他无法放下面子,去祈求,去争夺。

或许,大爱的最高境界,其实是放手。

看着她过上想要的生活,他的心愿已经满足。

以命换心(七十五)

或许,大爱的最高境界,其实是放手,看着她过上想要的生活,他的心愿已经满足。

至少他还能够以另一种身份陪伴在她的身边,以一己之力帮她分担了许多许多,看着她意气风发的坐在龙椅上,浅浅轻笑。

步寒烟的心里,已经得到了满足。

他单膝跪下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次,“您先休息会,臣立即去准备近期由夙夜送回的情报,陛下想知道的事,稍后就会有答案。”

她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辰,他也要摘下来给她。

夙夜国之乱,他并非全然不知。

只不过有关于苍王的一切,他走在有意识的回避着。

不想碰,更不想管。

现在,不插手怕是不行了。

因为他的云帝关心,于是他便再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步寒烟退出门外,白虎从御案之下钻了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云日初从脚下的竹篮内翻出烤鸡和猪腿,交替递到它口中,瞧着它一口就是一只鸡,三两下又是一只猪腿,满足的露出快活的表情。

“还好我叫人准备了许多,不然的话,还真不够你吃呢。”白虎的食量极大,连吃掉了七八只,还是满眼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