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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日初摸出了薄纱,再次把脸系好,这一次倒不是为了遮掩什么,纯粹是想要少闻点臭味而已。

她在院子的一角找到了蓄满水的大缸,朝着白虎招招手。

它立即欢腾的跳过去,凌空一跃,整个身子都浸了进去,只露出鼻孔和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露在外边。

“奇怪,猫不是怕水的吗?成了精的就是不一样啊。”苍夜流半蹲在一具侍卫打扮的尸首面前检查,顺道调侃几句。

哼,居然要他的初儿帮忙洗澡,那可是连他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呢。

“小虎不是猫。”云日初含着笑,不厌其烦的纠正,对苍王的介怀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怎么老是喜欢吃白虎的醋呢?

“对,它不是猫,也不完全是虎,更不是个人,那就是个虎猫妖人咯,新品种!”

夺身夺心(四十三)

“对,它不是猫,也不完全是虎,更不是个人,那就是个虎猫妖人咯,新品种!”检查完一具,再去检查另外一具,背对着云日初的俊脸上,冷凝的不像话,可他偏偏还是用戏谑的语调在闲聊着,不愿意把场面搅的特别冷凝。

该死的,早知道这里埋了那么多的尸体,刚刚就不该选在这儿和初儿。

失策!失策!

“嗷呜”白虎虽不能人言,话还是听得懂的。

警告性的低吼一声,就又继续抬高了脖子,舒服的享受着云日初的服务,尤其是当她轻轻抚摸它的下颌时,那叫人浑身颤栗的感觉,真令它想要伸个懒腰,然后找个舒适的姿势大睡过去。

“初儿,这几个人是宫里边的侍卫,品阶不高,平日里只能负责外围的守卫工作,寻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御花园到达这里。”苍王啧啧有声,听不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愤怒吗?

不太像。

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厚一些吧。

果然,他跟着又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些人的都具有了双重、甚至是多重身份,一边为太后卖命,一边又利用所有的机会去勾结宫外的大臣,负责把深宫里的消息传出去。”

“他们不是没有办法接触到核心的秘密么?”底层的身份,所做有限,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吧,云日初有些想不清。

“他们只是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而已,但是,这些人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说自由进入皇宫之类。”宫里没那么多地方给值守的侍卫来住,当差完毕,他们自然得返回到位于城西的御林军军营之中休息。

夺身夺心(四十四)

“他们只是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而已,但是,这些人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说自由进入皇宫之类。”宫里没那么多地方给值守的侍卫来住,当差完毕,他们自然得返回到位于城西的御林军军营之中休息。

这一路上,就有无数的机会把情报传递给等候在宫外的接应之人。

虽说刺探皇家机密算得上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顶风作案、乐此不疲的人一直特别多。

有心人可以通过皇帝的一言一行揣摩出许多,提前做好了准备,以期能在金銮殿上占据了主动地位。

此事向来属于宫廷潜规则的一部分,只要做不很过分,宫里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作没那回事好。

在过去是数百年之间,也未见出过太大的纰漏。

除了这一次!!

“那么这些宫女和太监呢?又是惹到了谁,才被灭口在这里,是一波人干的,还是说在宫里边,这里就是约定俗成的馋死地,弄死了人,就都往这边抬。”帮小虎擦洗干净,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可以从缸里边出来了。

白虎果然通宵人意,前腿搭在水缸的边缘,借力向上一跃,轻松落地。

然后,用力的抖动起来。

它身上沾了许多水,这一动,就蹦的四处都是。

不知是不是巧合,它所落脚的地点,刚刚好就在苍王的身旁,距离云日初又足够的远。

这一下,苍夜流身上就跟着湿了大半,水珠顺着桀骜的长发一侧,滴答滴答,落满了全身。

“初儿,虎妖就是故意的,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

夺身夺心(四十五)

“初儿,虎妖就是故意的,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打虎也得看主人,动手反击之前,他得占据个理字,免得云日初会怪他欺负禽兽。

“小虎,去上边晒干了再下来。”云日初指着宫殿一侧,在那里有个椭圆形的小台子,原本用作于装饰,此刻就成了极好的借口,来隔开苍王与白虎之间的对峙。

也不怪苍夜流要发飙,白虎刚刚动作,十分可疑,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挑衅嘛。

不然的话,哪里会那么巧合,就落在了苍王身旁。

明明互相看对方都很不顺眼,还偏偏喜欢往一起凑。

真是令人头疼呵。

安排好了小虎的去处,云日初匆忙来到他身边,笑眯眯的抱住他的手臂,“有什么新发现吗?给我讲讲吧。”

“初儿,你这是在偏心吗?”至少也表现的含蓄些嘛,居然做的那么明显。

“没啦,我们谈正事要紧,小虎调皮这种小事,就别放在心上吧。”她笑的愈发灿烂,弯曲翘长的黑睫扇了扇,‘美女计’玩的纯熟。

他凶巴巴的朝着房檐上使劲张嘴打哈欠的白虎投过一记警告,又分外享受美人在侧,耳鬓厮磨的感觉。

可惜此时此地,有些不合时宜,否则的话,他真想立即抱着她回房,把刚刚进行过的事,再来一次。

“宫里边的人大多应该登记在册,少了几十个,怎么可能没人在意。”云日初望向苍王,后边隐藏的意思,没有完全说出口。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皇宫内外,自成体系,哪怕是有一个人一天不出现,管事的太监早就该呆不住了。

夺身夺心(四十六)

皇宫内外,自成体系,哪怕是有一个人一天不出现,管事的太监早就该呆不住了。

可问题是,这座小小的宫殿之中,挖出来和没挖出来的尸身,暂时还无法统计确切的数字,但是放眼望去,院子里都已摆放的满了。

死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半个人发现?

可能吗????

可能!!!

如果有一个在禁宫之内拥有绝对权势的人,自上而下的压掉这件事,那便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的将所有痕迹都抹除掉,就仿佛是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么多人一样。

普通的奴才,当然没那个胆子。

可怀疑的对象,其实非常少。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苍王与云帝眼中交流。

他们都看到的对方的骇然,以及强烈的疑惑。

若是推断成立,那么,下达命令坑杀这么多人的那一位,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走吧。”既然已经找到了她,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提早离开最最好。“这里自会有人来处置,先去见澈儿吧。”

房顶蜷缩成一团的白虎忽的跳了起来,三两下就消失在了房檐之后。

不多时,一声惨叫,外加一个火红的身影,从琉璃瓦上滚了下来。

他的身体,在半空之中翻转了数下,稳稳落地,刚想微笑的松一口气,白虎已然再次逼近,张开了血盆大嘴,獠牙利齿之后,是深深的喉咙。

“南无月!!!”炎热的太阳地儿里,一阵寒风吹来,蓦地变得好冷好冷。

“我不放心你们,所以特意回来看看,哇,这里是在做什么?准备搞皇家殉葬么??”

夺身夺心(四十七)

“我不放心你们,所以特意回来看看,哇,这里是在做什么?准备搞皇家殉葬么??”他利落的跳到了云日初身边,却被苍夜流拒之于外,没办法,只得紧挨着他们站了,尽量避开白虎的攻击范围。

别人望见了都恶心的高度腐烂尸身,在南无月的眼中,完全成为了啧啧称奇的稀罕物。

他穿着火红色的红袍,有几处破损,那是刚刚在皇宫内与苍夜流遭遇时,生生被划出来的。

终于检验完毕,才跳回到原地,不经意的嘀咕,“手法、方位、力道、伤痕,完全都不一样,他们应该是被不同的人所杀,啧啧,难道你们夙夜要搞个尸体展览,看看谁烂的更恶心一些吗?”

苍夜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根本就是在后悔,刚刚就该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刀劈了南无月。

这小子是故意的吧,在初儿面前,明里暗里的贬低夙夜,是想让他颜上无光,好趁机讨好么?

果真是卑鄙的家伙,看着碍眼,想起来讨厌,有事没事就在面前晃,暗藏的居心,至今未显露出来。

“南无月,我不是要你在宫外等,谁允许你跟过来,怎么?你觉得自己既不是琉日国的百姓,也非夙夜国的臣民,就可以谁都不甩,为所欲为了么?”先发飙的人反而是云日初。

这一路上,她就一直压着火气,等待着机会与南无月摊牌。

虽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可敌对状态跨越到伙伴身份,总得要有个过程。

而南无月偏偏就完全的淡化掉了这一点,自来熟的跑前跑后。

夺身夺心(四十八)

而南无月偏偏就完全的淡化掉了这一点,自来熟的跑前跑后,他以为她真的会因此忘记了,在苍王府时,他一个人绞杀了杀手军团,阻断了苍夜流继续往下追查的所有线索吗?

之前不想说,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现在已无后顾之忧,该是他拆穿身份,亮出底牌的时候了。

“陛下,您可别翻脸不认人呦,有话好好说嘛。”南无月挥舞着手后退,陪了笑脸,可惜眼中乱转的波纹却破坏了表相的真诚,看上去更有了一丝奸邪的味道。

“步寒烟呢?他人在哪里?”利剑越逼越近,云日初眼中已有了杀气。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不安分的因素始终伴在身边。

尤其是南无月,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印象,且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仍旧生不出信任之心的男人。

“步丞相遵守皇命,在宫外等候,他此刻人在何处,我怎么知道。”他一脸无辜,两根手指夹住剑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拉开安全距离,以保性命无虞。

一直在后边默不作声的苍夜流忽然伸出手来,将云日初整个拉入了怀抱,顺便将短剑接过,“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初儿乖,快去殿内换一换衣服,我们该走了。”

鱼水之欢刚过,云日初就闻到了异味,来不及梳理整理就跑了出来,此刻长发还是披散的,俏脸夺目的美丽,平添一股难得见到的慵懒风情。

苍王自是不愿意让自己以外的人,尤其是男人,看到此番美景。

瞧着云日初仿佛不很愿意,他又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夺身夺心(四十九)

瞧着云日初仿佛不很愿意,他又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的脸颊先是变得微红,很快转浓,凶巴巴却又无限温柔的抛过去一记白眼,看都不看南无月,转身走掉。

倒是一旁站着的红衣邪侠,连眨了好几下眼,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她对你果然不一样,我从来都没见到过,她也有如此温顺的一面。”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视线。

苍夜流的眼,那么那么的冷,洞悉人心的视线,仿佛要看穿到人的心里去,“这与你有关系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默默的对上了他的眼,心虚转浓,瞳孔中央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她是本王的妻子。”苍夜流居然没有恼,字字坚定的强调着。

“男未婚,女亦未嫁。”南无月不甘示弱,一言点出了事实,哪怕苍王有可能会因此而暴怒。

可出乎意料的,苍夜流反而笑了,“即使未举行婚仪,本王与初儿也已有了夫妻之实,刚刚在殿内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在房顶没有瞧见吗?”

“没有。藏的有点远,瞧不清楚。”他傻傻的摇了摇头,也跟着笑,晃到一半,又忽然问,“你早就发现啦?”

“嗯。”他的下脚的步子虽轻,脆弱的琉璃瓦却还是发出了一连串有节奏的爆裂声,只不过,在那种‘箭在弦上’的时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让苍王从美妙的情境之中抽回心神。

最终的结果就是苍夜流还没来得及动手,白虎已先一步出动,逼着南无月现身了。

“南少侠,你由谁派来,为何而来,本王心里有数。”

夺身夺心(五十)

“南少侠,你由谁派来,为何而来,本王心中明白。这其中的事,此时此地也非明说的时候,你现在就回去,告诉那个人,苍王自会斟酌处断,不需要派个人前来监视。”说到此处,凌厉之势顿现,竟然已经隐隐压制住了他,“尤其是用这种会令本王生出妒忌之心的办法,委实不太明智,就算大家是联盟,也别挑着别人放在心尖上的宝贵去挑衅。”

言毕,大掌轻拍,从暗处现身出了几名侍卫,与之前押解着南无月离开的那一波,在气度上完全不同。

“送南少侠离开,然后找人把院子清理下,尸首埋回原处。”他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在这儿多浪费。

“喂,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别人派来,而非出自于真心,迷恋上了云帝陛下?毕竟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儿,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南无月想不通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话音落下,一道残影,苍夜流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容不变,“如果你真的出自于真心,不管你归属于哪一方,命都已经没了,幸好,南少侠还懂得审时度势,管不住嘴巴,却能管住心。”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忍耐也已到了极限。

再继续下去,苍王就要破功发飙了。

“聊个天嘛,动手动脚动刀动枪的多不好,天色不早,还是让你的人早些送我出宫吧,我刚好还想去花街转一转呢,那里有一家小店,头牌卖艺不卖身,那番销魂的滋味,就别提了。”两根手指,小心的捏住剑锋移开。

南无月打了个哈哈,毫无留恋的走人。

夺身夺心(五十一)

南无月打了个哈哈,毫无留恋的走人。

直到身后两道灼烧般的视线彻底被宫墙挡住,他才呲牙咧嘴的使劲儿猛甩手臂,“痛痛痛痛痛。”

两旁的侍卫,看都不看,指着一条荒僻的小路道,“南少侠请走这边。”

“你们的王爷太阴险了些,他刚才那一下,把我的胳膊都捏碎了。”南无月苦笑的托住一边的胳膊,两个人只不过在一瞬间,他不及防备,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可越是往出走,胳膊就越痛,这才发现已中了招。

说是不介意,其实还是很介意啊。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爱玩,故意找云帝献殷勤去刺激苍王了。

痛痛痛啊!!

明知道他的来路,居然还下那么重的手。

铁血龙骑团的军营与御林军镇守的方位,呈对称状。

最初是风水上的考虑,选定了位置,建造出了雏形,一左一右,守护着这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古老城都。

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今时不同往日,此处虽是军营,可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座堡垒,与世隔绝,没有令牌不准随意进出,默默地收起了张口的爪牙,风华内敛。

苍澈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军帐之内,走来走去。

他换了便服,更显稚嫩,此刻脸上写满了着急,时不时的向外张望。

终于听见有侍卫大声问好见礼,苍澈才面露了喜色,急匆匆的冲了出去迎接,“皇叔,您终于回来,朕要担心死了咦?云公主?”

他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眼花之后,脸色立即变得很精彩。

夺身夺心(五十二)

“她。她。她。”一国之君,突然驾临别国京城,这真是叫他无比的混乱加震惊,苍澈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我们刚从皇宫回来,澈儿,叫皇婶。”苍夜流倒是不以为意,丝毫不觉得刚刚的话有多么震撼,以至于让云日初和小皇帝双双抬眸,紧紧的凝住了他。

“皇。婶?”苍澈悄悄吐了吐舌,看着云日初那张依旧年轻靓丽的小脸,真觉得这个称呼叫老了她。

“怎么?不对吗?”他可是还没忘记,跟进到琉日国提亲的另一波队伍,正是为苍澈而去,虽说不是出自其本意,但事情毕竟还是发生过的,苍夜流时时刻刻记得。

小皇帝机敏的连连摇头,“朕只是在琢磨,第一次正式拜见皇婶,该送件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