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楚凡话锋一转,“苏姑娘虽然对公子有心,可惜并非公子未来妻主的适合人选。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苏姑娘若是真为公子着想,不想他为难,也免得日后长久的伤心,不如此刻就与公子划清界限,断此心思为好。”

苏星一副张口结舌的表情看着楚凡,一直到她将话说完,才有些迷茫的说:“大总管阿姨是说我要娶哥哥,但是身份不配,让我离哥哥远一点?”

楚凡不客气道:“苏姑娘若是这样想,我也不反对。”

苏星一副闹不清楚的样子,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

楚凡打断她的话:“不用可是了,苏姑娘好好想想吧,这对你对公子都好。即使你纠缠下去,你与公子也不会又什么结果,反而让双方都痛苦。”说着便振袖离开。

苏星一副纠结的样子,门口的韶君自然不会给她思考的余地,催促道:“苏姑娘,公子还等着呢。”

苏星换了衣服,表情还是怪怪的。走到一半,苏星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没有把握的表情,讪讪的问韶君:“韶君,哥哥不嫁夙姐姐吗?我一直以为哥哥会嫁给她,可为什么大总管要说哥哥要嫁我,是哥哥说的吗?”

韶君也差点噎着:她们三人只注意到公子对苏星的态度不简单,可苏星…虽然她是很粘公子,独占欲也很强,但是似乎并没有对公子表示出特别的相思之意。平常也确实见她努力制造机会让王夙与公子见面,若是心中存了暧昧的心思,定是不会做的。

这么一来,特特的去警告暗示苏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韶君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一眼苏星,只听她低着头嘀咕:“哥哥要嫁给我?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哥哥人又温柔又那么漂亮,要是哥哥做我的夫郎的话…”忽然面上涨红,神情无比扭捏起来。

第 17 章

进了前厅,苏星还是神游天外的样子,下意识走到楚君面前一抬头,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双烟雨朦胧的秋水瞳,修长的眉毛帖服在白皙的额头上,仿佛是最写意的一笔山水墨画,眉心一点朱砂,所有的头发用一根五彩宝石链编了起来,放在肩后, 一身杨柳青与天光白,仿佛山间的白雾与山下的流水,色彩清新淡雅,样式却又雍容华贵,一条湖水绿的博带行走间仿佛杨柳拂风,摇曵生姿,高贵优雅而不失男子清柔之丽,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苏星的眼睛写满惊艳,微微张大的嘴似乎要流出口水一样,出神的盯了好一会,才晃过神来,咽了一下口水:“哥哥,你今天好漂亮。”

楚君目光闪了一下,微微一笑:“嗯…今天要进宫所以郑重一些”

苏星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叫道:“为什么进宫的时候才这样呢,平常也这样不好吗?要是哥哥每天都这么漂亮多好?”

楚君扬起脸,反问道:“难道我平常不漂亮吗?”

此话一出,面上顿时染上不正常的红——这话对于楚君的身份来说,太轻佻了。

苏星似未察觉,直接道:“平常是平常的漂亮,今天是今天的漂亮,凭什么去见皇帝才这么漂亮,难道平常给我看不可以吗?”说话这句话,忽然仿佛想到什么,表情一变,从容的神情立刻慌乱起来,匆忙低下头,眼睛偷偷向楚君扫去,然后又触电般收回。

楚君见苏星古怪的表情:“你怎么了?”

苏星似乎有些神不守舍,掩饰般地大声说:“哥哥,我、我们快走吧。不然哥哥要晚了!”说着竟不等楚君,自个慌慌张张的向外面走去,仿佛是在躲避一样。

车厢里的苏星表现的更加古怪,平常都是靠着楚君坐,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才好。今天却突然讲究起来了,规规矩矩在角落里,身体也不晃来晃去,一声不吭,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楚君,呆上一会,然后又猛然扭过红红的脸转过去假装看窗外风景。

楚君见苏星如此别扭,心下一喜:她动心了!这种推断让他忍不住眉毛弯了弯,好在脑中还存了的一丝男子的矜持和骄傲。楚君恢复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心跳却管不住的越调越快,,白皙的脸也好像太阳落到湖面一样,动人的红色慢慢的向两颊飞去。

月池的眼睛在两人面上转了一圈,继续保持沉默是金的态度。

苏星滴溜溜的黑眼珠这样在楚君和窗户口“往返”了快二十次,终于车停了,车夫叫道:“公子,苏姑娘,月桂楼到了。“

苏星眼睛还是盯着窗户外,眼珠一动不动继续的“欣赏风景”。

楚君听到车夫声音方才回神,偷偷瞟一眼苏星,只见她全身笔挺笔挺的坐在哪里,装模作样的看风景,忍俊不禁,手指不禁扣进手心,垂下眼帘,也不说话。

月池转了脸,无趣的翻了个白眼,清咳了一声,开口叫醒苏星,将她“赶”下车去。

王夙心里毛毛的看着苏星一个人在那里对着一桌子菜发呆,间或对着菜碟一阵傻笑,时不时还一脸娇羞的低头——她可不敢开口问,要是惹了这小祖宗不高兴,指不定要被她怎么整呢。

不吃?自己吃吧。王夙开始夹菜,过了一会,苏星像是意识到她的存在,然后开始对她露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笑得王夙汗毛直竖。

“灿若,你笑什么?”终于受不了了。

灿若是王夙为苏星起的字,取灿若星辰的意思。

苏星怔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的一脸羞涩,挠头扭来扭去:“我有吗?”

没有吗?

王夙无语。

苏星拾起筷子,漫不经心从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肉,还没有放到碗里,筷子悬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眼珠转动,然后不觉抿嘴又嘿嘿偷笑起来。

看着苏性整个人跟抽疯似的,王夙心中一阵纳闷:她早上出来时不是吃错东西了。再想想,眼神就变了,悟出了点什么,脸上露出揶揄的诡笑,开口试探道:“苏星啊,想谁想得这么开心啊。”

苏星神游天外的望着天花板,声音飘渺:“没想谁啊?”

没想谁?骗人!这分明是有了意中人的表现。王夙狐疑的打量苏星,一定是这样。想通了这一点,王夙有些得意:死丫头,你也有这一天,我非搞清楚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事谁不可,到时候好叫你吃点苦头。

见叫不醒苏星,王夙于是开始自顾自的吃,过了好一会,方听见苏星惊叫道:“怎么没菜了!刚刚还有很多的呢?”

王夙噗的一声喷出来。

苏星见王夙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气呼呼道:“夙姐姐把菜都偷偷吃光了!!”

王夙气不打一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叫你吃你不吃,就光在哪里笑笑笑!现在倒怪我吃光了,你不吃难道叫我陪你一起饿着。”

苏星理直气壮大声反驳:“我哪里笑了,我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再吃嘛!”

这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王夙比苏星大五六岁,但对上苏星从来就没有顺过,她忽然有一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认识这个死丫头的。

王夙正恼火的想要不要把这个死丫头扔在这里,自己走了算了,苏星却开口了:“夙姐姐,今天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王夙盯着笑咪咪的苏星眼神谨慎:这死丫头设计自己用马撞了长宁皇子都一脸满不在乎,如今竟然开口就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王夙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再看着苏星满眼兴奋之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第 18 章

“什么,你——”王夙喊出来才想到自己是在外面酒楼,压低了声音紧张:“想扳倒怀竣王府?”

苏星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兴奋:“前天在看病的时候竟然有人仗着自己是怀竣王府的人,对哥哥出言不逊。哼,敢欺负哥哥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王夙抹了一头汗:“小祖宗,你以为怀竣王府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莫说你,以怀竣王府现在的势力,莫说是你,就算是我家和子玉联手也未必能压制怀竣王府,何况现在怀竣王费歌声势如日中天,百官中过半人都是她的人。想要教训她,师出无名,从何谈起,即使只是是弹劾她也要有理由吧!”

苏星哼了一声:“难道就看着哥哥被欺负也不做声。如果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总之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一时扳不倒,也一定要她们吃点亏,灰头土脸一次!!”

王夙见苏星满脸的厌恶,与怀竣王府势不两立的表情,思及楚君为壮大肃宁王府决定赔上自己终身幸福的那一刻的决绝,微微叹气,神色有些惆怅:“一个两个都这样,灿若,你怎么同你哥哥一样固执!”

苏星展颜笑道:“同哥哥一样不好吗?”仿佛王夙是在夸奖她一样。

王夙随意一笑,只是淡淡,却有若剑启鞘而四顾,身上生出若隐若现的寒意:“承尔心愿,自当相陪。”

苏星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夙,心中不禁动容,不愧是将门之后,面上摆上充满自信的笑容:“我就知道夙姐姐会帮我的。”

子夜中,已经是夜深人静。

临歧的京衙大牢中其中以间牢房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你,你们是什么人?草民已经什么都招了,草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想要谋害长宁皇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夫郎子女吧。”一个已经被各种刑法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哀求着扑倒在地上。

这女子就是丰悦酒楼的掌柜冯悦。

此刻她的面前时以一个高大英拔的成年女子和一个纤柔些的少女,面容都用黑色纱巾遮住。

少女蹲了下来,目光在冯悦身上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掠过,用怜悯的口吻道:“真是可怜,无辜遭受这种灾难。可惜,刑部到现在还找不到真正的肇事者。这样一来,少不了要拿你们一家顶罪,到时候一家四口一起上路。也是真够凄凉的。”

冯悦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多时,早知道自己一家凶多吉少。每天只见着审案的刑部官员、行刑的牢头、送饭的狱卒。今天却意外来了两人,一进来就放到了巡视自己这片区域的狱卒,找上自己。她们来自然不是为了与她废话,定是又什么目的,只是——她们这样的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她经营酒楼多年,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来眼前两名女子,年纪大一些的面上冷冰冰的似乎随时都要杀人的表情,眼中却闪动的压抑的不忍。年纪小一些满面的柔和与怜悯,眼中却是淡淡的敷衍,说不定才是更冷酷无情的那一个。

但是此刻,看出这些又有什么用?

少女继续用轻柔的嗓音善解人意道:“你与你家夫郎经营这丰悦酒楼也多年,虽然辛苦但是也算是享过人生酸甜苦辣,死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你的一双子女却是刚刚成年,聪明又伶俐,本来是可以有很好的前程,却被你们连累,现在连性命都没有了。”她的声音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可以直达人心的深处,虽然冯悦明知道她的同情都是假,却还是身不由己被她的声音挖出最深切的恐惧和悲哀。

听的这话,冯悦立刻反应过来,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哭道:“大人说的对,我们两人死不足惜,只是放不下两个孩子。若是大人有办法救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我夫妇二人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会报答大人。“

少女似很满意冯悦的聪明机灵,站了起来,似考虑一样在牢房里踱了两步:“想要你那两个孩子活命不难,要报恩也不必等到下辈子。你与你夫郎反正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但若你们能在死之前为我做一件事情,我便救出你那两个孩子作为答谢——虽然不能光明正大恢复她们的自由之身,但让她们改名换姓,远走他乡,一辈子平安顺达还是可做到的。”

冯悦虽然听得自己与夫郎不能活,但想到两个孩子能逃出一劫,已经是喜出望外,扑倒在少女面前:“大人若能救出我两个孩子,想让我夫妻俩做什么都可以!!”

少女这才点点头:“要做什么,我现在不告诉你,免得你一时激动将消息泄露出去。不久你就会得到你那双子女脱困的消息,等那个时候你完全相信我了,我会再来告诉你我要你做的事情。”

冯悦拼命点头。

少女面又露出笑容:“当然了,你也最好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不然你哪两个孩子,会又什么样的下场,哼——”

冯悦只觉得自己脊椎发寒,颤抖着说:“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她再抬头的时候,牢房中就只剩下她了。

不过半刻功夫,忽然牢房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叫着:“有人劫狱,快追!!”然后是许多人追出杂乱脚步声,在半夜中特别清晰。

冯悦听得,不由得揪紧了心,神色变幻。

又过了快两刻,才又听见一阵骚乱,便见牢头带着一群狱卒冲了进来,将门打开,对着冯悦就是一顿好踢,凶神恶煞的吼道:“说,你是不是有同党,是不是你叫她们把你的女儿儿子救出去的!快说!”

“看你平常还是个老实人,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冤屈呢,原来真的有同伙!!”

冯悦平日受刑本十分虚弱,哪里经得起狱卒的这一顿拳打脚踢,但她昏倒的那一刻,却不由得留出欣慰的泪水。

耳边的声音逐渐低了去,只剩一片空寂。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一片空寂中恍然出现刚刚那个少女,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细细吩咐了一番,然后留下两颗药丸。

冯悦再次醒来的时候,茫然的目光落在那两颗药丸上,方相信刚刚所听不是梦话。握紧了手中的药丸,想到刚刚那少女交代的事情,不由得身体发抖。不过,现在两个孩子都在那人手上,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她已经没有退路。

第 19 章

“什么,指认本王指使她们袭击天南剑宗的弟子,故意陷害她们冒犯了长宁皇子!”费歌此刻脸上的表情不能用扭曲来形容,“区区贱民,竟敢,竟敢污蔑本王!”她的脸转向通报案情的刑部侍郎,“好,她们凭什么这么栽赃本王,又什么证据?”

那刑部官员在费歌的目光下也是畏畏缩缩,但大殿之上,却也不能退却,只好据实回禀:“那丰悦楼的掌柜夫妇一口咬定是怀竣王的亲卫来店中嘱咐她们这样做的。但是没有留下任何手令或者是信函。”

“也就是无凭无据了!”费歌喝道,冷笑道,“居然把污水泼到本王头上了,这两个贱民胆子不小。她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狡辩之词没有,莫非以为把罪名扣在本王头上就可以脱罪了吗?哼,陷害天南剑宗的弟子,差点伤了长宁皇子对本王又什么好处,真是无稽之谈!“

刑部官员战战兢兢道:“她们指认怀竣王想借此破坏比武招亲!”

“什么!你再说一次!”费歌瞪大了眼睛,怒吼起来。“全都是胡说八道,你把那两个贱民给本王压上来,本王要与她们当面对质,当面对质!!“

这一次别说那刑部官员,其他官员也都噤若寒蝉。

如果目的是破坏比武招亲的话,费歌确实又下手的动机。谁都知道怀竣王府与肃宁王府不对盘,如今肃宁王府想借比武招亲联合武林的力量壮大自己,怀竣王从中破坏,达到阻止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而是大有可能的存在。

而不过是小小一双筷子,用的好,用的妙,竟然能起这么大的作用,也确实是怀竣王府一惯的不动声色间致人死地的风格。

虽然那刑部侍郎没有再说什么么,可此刻大殿中几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原来怀竣王打的是这么个好主意,大家都这么想。

费歌不是个蠢货,她比所有的人更早的意识道这句话会引出对自己多么不利的推测。可惜这个时候再来辩驳,也晚了。

苏星出招向来一击正中要害,不给任何反击机会。

此时,大殿之上传来平稳的声音:“怀竣王稍安勿躁,此案疑点甚多,还是让她把话都说完再行定论吧。”

费歌面色不善,虽然她权倾朝野,却不能公开给这个皇帝难看。

于是退了一步,黑着脸,眼睛却狠狠瞪了一眼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低头,声音有些颤抖:“那对夫妇在录完口供画押之后,就…就先后断气了。”

费歌正要发飙,却又人抢先一步问道:“断气?此话怎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死了,是否有什么蹊跷?”问话的人是一名紫衣老妇,她的表情严肃,让人忽略了她脑袋上让寸许长的头发,这头发是在两月前的某个夜里被某人莫名其妙的剃光了。不用说此人自然便是哪苏迁的母亲,右相苏姽。

刑部官员畏缩道:“经仵作检查过,两人是因为伤势过重而亡。有可能是在画押后情绪太激动导致伤势恶化,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了?”费歌面色稍缓,但还会还是不好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起事故的背后指使人是否真是她指使的,但是现场只怕十个有八个心里都断定此事与怀竣王府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

费歌感觉也很气闷,她其实很想说,如果是她出的手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麻烦的尾巴,早就会让人“清理“干净了。可惜这种话,大堂之上是说不出口的。

“还有,昨天晚上,冯悦夫妇的一双子女冯开,冯心被劫狱。“刑部官员虽然很不想再开口,但是还是不得不说出口。

“什么,有人敢从京城大牢里劫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这回轮道苏珞吃惊了,“那冯开冯心可有追回。”

刑部官员面色苍白:“那一起人计划周详,劫人后很快离开了京城。我们已经安排继续在京城附近搜索,目前还没有得到那对兄妹的消息。不过,从种种迹象显示,劫人的可,可能是凤仙教的人。”

“凤仙教?”众官员哗然。

凤仙教的存在已经有上百年时间了,可是说民间最大的武装反动组织。她们号称是劫富济平,替天行道,太平年间只是偶尔出现杀几个贪官污吏,若是在国家动荡民不聊生的时候就会大量涌现,高举为民除害的旗帜,号召民众起义谋反。

不过这天下没有一个皇帝是喜欢凤仙教的,凤仙教的大量出现只意味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帝君昏庸无能,百姓受苦,对她的统治不满,也就意味着她的宝座不稳。

“没想到凤仙教已经在京城出现了?”楚君眉毛凝起。

苏星乖乖的坐在楚君面前,好奇的问:“哥哥,凤仙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一边说,眼睛余光却在楚君按在腿上那只手上打转,手动了动,向那边靠了靠。

楚君似未察觉,将凤仙教来历说了一遍,叹道:“看来这天下又要多事了。”说完看了一眼在一边只顾埋头喝茶的王夙,疑惑道:“希白,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进门后一句话都不说。”

苏星心道,你叫她说什么呢,劫狱时候故意留下的块残破的凤仙教令牌还是她从历代剿匪所得的仓库里顺的,这些奇怪的东西其他地方找不到,她的母亲可是大将军,这个身份想要弄点这种小玩意,还不是小事。

不过就这么点小事就沉不住去,王希白,你还缺锻炼啊。

王夙干笑两声,道:“我只是在想,这次费歌的麻烦可就大了。”

楚君冷笑一声,显然也觉得痛快:“姑且不谈长宁被撞,陷害天南剑宗的事情是否她设计的,光是因她扯出凤仙教的事情就够她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只是,”楚君露出疑惑的神情,“凤仙教会出现在京城到底是少见。前段时间我听从南边来的青云派弟子说过川江下游水患后,受灾人数巨大,赈济又不得力,凤仙教的人很是活跃。”

王夙这个时候心绪大约已经平静下来,接过话来:“子玉,你莫忘记了,奉命赈济的官员可是户部的胡静宫,她可是彻彻底底的怀竣王的人。如果灾情严重的话,凤仙教的人来几个到京城找找怀竣王的麻烦也不稀奇。”

苏星望着王夙的表情,心中哼了一声,算你反应快,桌子底下的手却仿佛不经意的勾上楚君的手指。

楚君微微颤了一下,也没有甩开,头反向另一边侧了侧,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苏星目光一闪,索性大着胆子抓住整只手,紧紧的握着,眼睛也瞟到其他地方去了,也仿佛她没做任何事情。

从王夙的角度,无法看见两人的手在桌子那一边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的脸却是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话也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