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摆摆手,看了看旁边已经开始仔细检查罗长丰尸体的公孙,道,“谢谢公孙先生吧,今天没人家,你这直肠子就真要枉死了。”

南宫明转脸看公孙,对他深深一揖,道,“多谢公孙先生救命之恩。”

公孙微微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继续验尸。

庞统见左右无事,就想带着兵将们走了,却听公孙低声道,“他谢过我了,你还没谢我呢。”

庞统一愣,转过脸来看了看公孙,随即就笑了,问,“我有什么可谢你的?”

公孙淡淡道,“我替你救下了个如此好的部将,还让你不至于做个错杀好人的昏官这还不值得谢?”

庞统听后挑起嘴角,点点头,叫隆岩他们先出去,关上门,对公孙笑道,“这么点小事都要我谢你,那我救你性命,给你渡气还给你换衣服你不是要以身相许?”

公孙脸上微红,狠狠地看了庞统一眼,庞统见他动气了,心里也就舒坦了。正说话间,大门被推开,吃完了饭的展昭和白玉堂进来了,见公孙在验尸,旁边还站着庞统,两人都有些纳闷。

庞统理了理袖子,对公孙道,“今天这事情你帮了我,不过你能独自验尸也多亏了我是吧?咱俩算扯平,算来算去,还是你差我一次以身相许对吧,我有空再跟你讨回来。”说完,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

公孙气得脸铁青,咬着牙继续验尸。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吃惊,一起转脸看公孙,“先生,什么以身相许啊?”

公孙狠狠一眼瞪回去,“胡说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凑到了尸体的旁边低头看,问公孙,“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公孙抬起头看两人,“我这里有一些,你俩呢?”

白玉堂点头,“有,还有好些个新鲜事呢,先生你会算命吧?要是一下子抽到四张一样的签,那说明什唔”白玉堂的话没说完,就被展昭一把捂住了嘴。

公孙看看两人,眨眨眼道,“要是真的一下子抽到了四张一样的签,那就只有一句话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公孙挑挑眉,来了句,“天意如此。”

第二十八章 恩,消失的纹身

听到公孙那句“天意如此”,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尴尬地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公孙见两人样子挺有趣的,就问,“你俩抽中什么签了?”

“没”展昭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公孙,你刚刚说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哦!”公孙想起了正事,道,“你们来看,我在罗长丰的身上发现了些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看。

“怎么会这样?”白玉堂不解地看着罗长丰的胸口,就见他胸口并没有什么蛇鹰的标志。

“不对劲啊!”展昭摇头连连,“应该有一个蛇鹰标志才是吧?他两个儿子不是亲口说他是蛇鹰教的么?”

“还有。”公孙指着罗长丰的肩颈一带,道,“你们看见没?”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就见罗长丰的脖颈上有一个很细小很细小的血孔,真的是非常非常小,如果公孙不指出来,他们根本不会注意。

“这是什么?”白玉堂细看了一下,“像是牛毛针刺中造成的。”

公孙点点头,“的确是牛毛针,而且还淬了剧毒的,我正想问你们呢,这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是用牛毛针比较厉害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莫华宫。

“莫华宫的确是以善用暗器而出名的。”展昭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他们善用的暗器名录里面,有牛毛针这一项。”

公孙点点头,“又跟莫华宫沾上边了啊。”

“先生。”白玉堂有些不解地问,“这罗长丰的胸口是本来就没有蛇鹰标志呢,还是让人给弄掉了?”

展昭也点头,表示他也很好奇。

公孙看了看门外,对两人勾了勾手指。展昭和白玉堂赶紧凑过去,就见公孙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又拿出了一块小帕子,蘸着瓶子里的药水在罗长丰的胸口轻轻地擦了擦

片刻之后,展昭和白玉堂都睁大了眼睛,就见罗长丰的胸口出现了一大块白色的痕迹,是蛇鹰形状的。

“是让人擦掉的?”展昭皱眉,“先生,这罗长丰的尸体抬进了枢密院之后就没有被人弄出去过,也就是说”

公孙点点头,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将刚刚涂上去的药水都擦掉,罗长丰胸口的痕迹又隐下去了。

“枢密院里有蛇鹰教的人?”白玉堂看展昭,“这可了不得了。”

“对啊。”想了想,展昭又问公孙,“先生,你刚刚说有牛毛针的针眼,是不是罗长丰是被牛毛针上的毒给毒死的?”

公孙点点头,道,“不过,牛毛针其实是罗长丰一早就中了的,但是毒发却是在他喝酒的时候。

“就是因为中了这牛毛针,所以喝了酒才会中毒的吧。”白玉堂道,“这间隔的时间肯定不会很久猫儿,知道那砀山弟子干嘛莫名其妙找你来寻仇了吧?”

展昭点点头,“明白了,我们在外面打起来了,罗长丰必然会来出来看的,然后这个时候趁乱将牛毛针射向他神不知鬼不觉。”

“笃笃笃”几人正讨论案情呢,就听门外有人敲门,传来了登杰的声音,“公孙先生,不知道尸体验得怎么样了?”

公孙回答,“哦,已经好了。”

话音一落,登杰就推门进来了,对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礼,随后双眼瞟了罗长丰的尸体一眼,见敞开的胸口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他也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登杰对几人笑了笑,道,“还真是辛苦三位了这罗长丰我们原本以为他是蛇鹰教的人,没想到竟然不是,真是可惜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那罗氏两兄弟呢?可以让我们审问他们么?”

“当然!”登杰带着几人出了仵作房,到了枢密院的大牢门前。

公孙也跟着众人一起去,到大牢门口的时候,登杰回头看了看公孙,道,“呃先生也要进去么?”

公孙微微一愣,问,“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哦不是的!”登杰摆了摆手,道,“恕我直言,枢密院的大牢,可不似开封府的大牢,那些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大恶人都关在这里面呢,地牢里的犯人人数也太多先生是个文人,我怕您会不习惯。”

“不要紧。”公孙微微笑了笑,道,“登统领多虑了。”

登杰点点头,这时,有牢头走了出来,给登杰行礼,“登统领。”

登杰给他介绍道,“这几位是开封府来的,我们来审问罗氏两兄弟。”

牢头看了看展昭白玉堂和公孙三人,哭丧着脸无奈地看登杰,“登统领,您怎么带这么几个好看的进去啊?!里头那些个恶鬼又该嚎了,我看还是我帮你们把人带出来吧。”

“呃”登杰看展昭和公孙,“要不然把那两兄弟带出来?”

展昭摇摇头,道,“不用,我们进大牢审问吧。”

“对啊。”白玉堂也道,“顺便参观一下传说中的枢密院大牢是什么样子的。”

登杰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众人进了大牢里头。

几人一字排开往里走,下了台阶就到了枢密院的地下牢房里。

刚进去白玉堂就后悔了,他不怕别的,就怕脏,这大牢里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郁闷得他真想立刻出去找个瀑布好好冲一下,把衣服烧了然后点上十几炉子熏香把这味道熏掉。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脾性,看着他全身不自在的样子忍笑往前走。

白玉堂是真想出去,不过见公孙都忍了,这么走了可不叫人笑话么,所以只好也跟着往里走。

几人的顺序是,登杰走在最前面,展昭其后,白玉堂让公孙走在他和展昭中间,他垫后,而那个牢头就拿着刀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吆喝几句,示意那些犯人都老实些。

等到了枢密院大牢的里头,众人才感觉到登杰刚刚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这里的犯人跟开封府衙的犯人实在差别太大了。换句话说,开封府的犯人大概是这天下最好过的犯人了,因为重犯都让包大人当堂就铡了,其他关进来的,都是知道自己只要好好改过,随时都能被放出去的。但是这里的却不一样,这里关着的都是些永远无法放出去的人,而且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那些重犯们大多数彪悍异常,脚上拷着笨重的脚镣,一个个看见有人进来了,都睁大了眼睛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但是看到牢头跟在旁边,也都不怎么敢做声了。

越往里走,关着的就越是厉害的犯人,正往里走着,就听有一个单独一个人关在牢房里的大个子粗声粗气地道,“呵呵这年头男人都长那么好看啦。”

展昭看了一眼那人,微微一愣,回头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也深深地皱起了眉这大个子的个头可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就是一个巨人,只见他身高在两丈开外,膘肥体壮,胳膊看起来比公孙整个人还粗,一张脸上全是横肉,看起来憨傻憨傻的,两只耳朵特别的大,戴着一副大耳环一直垂到胸口,头发棕红色,打着卷儿竖着,乱糟糟的。

“他是沧野狂狼罗廷肖?”白玉堂有些吃惊地问。

“哈哈哈”听到白玉堂的话,那个大个子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声音震得整个大牢的房顶都开始往下掉灰,众人只觉得整个地面都在不断地抖动。

“没想到还有中原人能认得我啊。”罗廷肖点点头,伸出擀面杖粗的手指头指着白玉堂,道,“我也知道你你叫白玉堂,对不对?”

白玉堂挑挑眉。

罗廷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我听我兄弟提起过,他因为说了你一声漂亮,让你给削掉了两只耳朵,是吧?”

展昭望天想了想,好像是有这茬儿,就问,“你兄弟是沧野狂熊罗廷毅吧?”

“嗯。”罗廷肖转脸看展昭,“啊我也知道你,你是御猫展昭。”

展昭点点头,问,“你干什么了?给人从西域抓来。”

罗廷肖看了看手上的巨型镣铐,对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道,“我可是让人给冤枉了我们兄弟都不干坏事的不过么,凭他们也抓不住我!娘的,都是暗算我。”

登杰冷冷看了罗廷肖一眼,“你少啰嗦,杀人放火还不算重罪么?而且杀的还是我禁军的人,等着秋后问斩吧!”

罗廷肖不屑地撇撇嘴,叹气,“唉可惜我兄弟找不到我”说到这里,罗廷肖突然低下头来仔细地端详白玉堂,笑呵呵地道,“别说,我兄弟两个耳朵掉得还真不冤枉,真是好看。”话音刚落,就看寒光一闪罗廷肖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突然就看到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低头一看是自个人的耳朵。

“哎呦”罗廷肖捂着耳朵,“呯”的一声巨响,摔在了地上。

其他好些犯人都开始大笑,登杰皱眉,看白玉堂,白玉堂挑挑眉,“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登杰无奈,只好带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奇怪的是,那罗廷肖摔在了地上,却还是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好像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

展昭眯着眼睛略有不解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也看了他一眼,对他眨眨眼。

展昭摇摇头,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很快,几人到了关押罗氏兄弟的牢房前面。两人没有戴什么镣铐,看起来也没有受什么刑罚。

两人蔫头耷脑地坐在牢房里发呆,见几人来了,罗氏兄弟霍地站起来,对展昭喊,“展大人,我们冤枉啊,冤枉啊!快救我们出去,我们跟蛇鹰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边喊,罗氏兄弟敞开自己的衣裳给众人看,“我们不是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回头看公孙。

公孙对几人点点头——跟罗长丰一样,是被处理掉纹身了。

展昭皱眉,有些无奈地看白玉堂——这招高明啊,这会儿完全没办法问了。

白玉堂歪了一下嘴角——问是没法问了,不过那登杰就不打自招了。

“既然已经证明罗氏一门跟蛇鹰教没有关系,我们就将人转交给开封府”登杰的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猛然抬手一摆,道,“不用了。”

登杰一愣,展昭也一愣,看白玉堂,就听白玉堂道,“直接放了吧。”

公孙想了想,也点头,对展昭道,“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没有嫌疑,就直接放了吧。”

展昭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白玉堂拽了一把,道,“走了猫儿,登统领会处理的,这一身味儿,回去好好洗洗!”说完,拉着展昭走了。

路过罗廷肖牢房前时,就见罗廷肖坐在那里,牢头正在给他包扎掉了耳朵的伤口。那罗廷肖见白玉堂他们经过,还嘿嘿地笑,“美人,慢走。”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走了。

众人出了枢密院,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一直嗅自己的身上,怎么闻怎么觉得有味道。

展昭本来跟他并排走的,似乎有心事,然后越想越觉得别扭,抬脚,毫无理由地踹了白玉堂一脚,就见他白色的衣服下摆上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展昭才觉得高兴了些。

“猫儿你干嘛?”白玉堂转脸吃惊地看他。

“让你自作主张!”展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挑挑眉,“我说你还真是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那是帮你!”

展昭自然是知道的,罗长丰金盆洗手的事情,因为他在门口跟砀山众弟子打了一架,然后罗长丰又无故死了,江湖人对此都有些说辞。幸好后来罗氏兄弟是被枢密院抓走的,江湖人才没能将罪名按在展昭身上。如果这次罗氏兄弟是被枢密院抓走,却是被从开封府放出来,那展昭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白玉堂是向着他,才不让开封府接收这两兄弟的。这一点,展昭自然比谁都明白,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展昭越发觉得不甘心起来,这死耗子!

“对了,你干嘛帮那罗廷肖啊?”展昭好奇地问。

白玉堂将食指按在嘴边对展昭“嘘”了一声,笑道,“我只砍了他兄弟一只耳朵,可没砍两只,那大个子是让我救他呢!”

“他让你救你就救啊?!”展昭皱眉,“你小心吃官司!”

白玉堂好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猫儿,在开封府咱怕什么,有你给爷爷撑腰啊!”

展昭磨牙,“死耗子!”

当夜,罗廷肖深夜之中,拽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铁铁链,撞开后面的墙壁越狱了。白玉堂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砍断罗廷肖的手链脚铐,却用内力将铁链子震松了,罗廷肖千斤之力,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拽开了。他甩开追兵跑到了开封府后头的山上,跪下对开封府的方向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必然相报!”说完,转身逃回了西域话说,白玉堂今日小施恩惠救了这罗廷肖,日后这大个子可是帮了他和展昭大忙的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十九章 赌,八王的赌局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开封府后,将所有的线索都告诉了包拯,包拯听后沉吟半晌,点头,“原来如此。”

“大人,这次很有可能我们要对付两派的人,一方面是蛇鹰教,另一方面就是莫华宫。”展昭道,“而且据我看,蛇鹰教和莫华宫还有些矛盾,两派争夺的就是那尊小的白玉邪佛,现在看样子,那尊邪佛是在莫华宫的手里。”

“嗯。”白玉堂也点头,“而且这两方面在朝中都有人,莫华宫的人大概是跟王墨有关系,不过蛇鹰教的就要更厉害一些,另外,那个登杰相当的可疑。”

公孙也点头,“还有,那个离奇死了的夏国栋有可能是重要的人物,我看他可能也有些联系,既然有可能是西夏人,这次就大意不得。”

包拯听三人讲完,都点了点头,“几位说得都很有道理,我一会儿就进宫面见皇上,将这件事情说一下,这件事前既然枢密院牵涉其中,那么登杰就不适合再负责此次案件的查办了呃,对了。”说到这里,包拯话锋一转,问众人,“你们对庞统这个人了解多少?”

“庞统?”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后,同时转脸看公孙。

公孙有些无奈地看他俩,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包拯看出了些端倪来,问,“怎么了?”

公孙就将与庞统认识,和今天帮他验尸查案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包拯点点头。

“大人,怎么了?”展昭问,“怎么会突然问起庞统这个人的?”

“哦”包拯捋了捋胡须,道,“今日早朝时候,八王爷跟我提起,他说庞统是个人才,有机会的话,最好让你们几个年轻人跟他相处一下,尽量别让他被他老子忽悠得跟开封府为敌,那时候就麻烦了。”

“呵”展昭他们都忍不住笑,的确像是八王爷会说的话。

“你们既然与他有交集,那庞统此人,究竟如何?”包拯问,“刚刚宫里来人,说皇上有意让他执掌皇城禁军,不过又不知道他人品怎样,所以说想让他在开封府呆呆,叫我看看。”

“啊?”白玉堂一挑眉,“姓庞的呆在开封府?他老子舍得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激动。

白玉堂挑眉——我是为包大人着想啊。

包拯摸摸下巴,道,“我看皇上的意思,也有些想通过他来让我跟庞太师修好改善开封府和太师府的关系。”

“大人。”公孙想了想,问,“那庞太师呢?他的意思怎样?”

“庞吉当然是希望禁军掌握在庞统的手里的了不过么,他又怕我在皇上面前说庞统不好,所以今天看见我格外客气,笑得连牙肉都看见了。”包拯笑了笑,今早八王瞅见他的样子还问我,“老庞怎么了,是不是中风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想想庞太师笑得露出牙肉来的样子,的确是挺吓人的。

“我看那小螃蟹好像是比他老子强一些。”白玉堂想了想,道,“起码为人看起来挺正气的。”

“嗯。”展昭也点头偶是赞同。两人都看公孙,因为那天庞统脱光他的衣服也没对他干什么可见人品很好。

公孙脸上尴尬,狠狠瞪两人。

“展护卫。”包拯道,“你跟白少侠一会儿抽空去趟八王府。”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问,“去王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