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笑了,道,“八王说他得了一坛子好酒,找你们两个小朋友喝酒去。”

“那行。”白玉堂点头,“喝酒自然是要去的。”

“这酒估计也不是这么好喝的。”包拯琢磨了一下,道,“我看啊,他是想找你俩帮忙。”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老狐狸必然是有什么差事要找他俩帮忙,又不肯欠包拯人情,所以不直接跟他借人,而是拐着弯儿请他们喝酒。

“就这样吧。”包拯道,“我进宫面圣,把蛇鹰教和莫华宫的案子都要过来查,那登杰要是真有嫌疑就撤他的职先查办,到时候,你俩估计还得去趟莫华宫。”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随后,众人兵分两路,包拯进宫面圣,展昭和白玉堂去八王府,公孙则是回房休息,今天劳神得厉害,有些累了。

出了开封府的大门,白玉堂伸了个懒腰,道,“唉,猫儿,我说你跟这群老狐狸呆在一起实在太亏了。”

展昭大概是肚子饿了,跑到路边的点心铺子买了两个素馅儿的包子啃着,白玉堂挑挑眉,跑到一旁的铺子去买了两个鸡蛋饼,回来后,两人对视。展昭看看白玉堂手里的鸡蛋饼,白玉堂看看展昭手里的素包子交换

于是,两人左手素包子,右手鸡蛋饼,大摇大摆地边走边啃,往八王府走去。

“干嘛说我吃亏啊?”展昭问。

“他们都找你干活,但是不给你工钱。”白玉堂嚼着饼子道。

展昭啃着包子看他,“那你呢?你不也帮着干活么?我好歹还有些工钱拿,你为啥?”

“咳咳”白玉堂被饼子噎住,转脸狠狠瞪展昭,“死猫!”

展昭坏笑,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拍拍手,前面就是八王府了。

门口站着八王爷的侍卫郝京,抬眼看见展昭和白玉堂来了,赶紧就迎了出来,“二位可来了,王爷吃完饭就开始等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来真有事儿啊。

两人跟着郝京直接进了八王府,穿宅过院到了后院的一所小亭子前面,就见八王若有所思地靠在亭子的一根柱子上,望着湖水发呆。

白玉堂有半年多没看见八贤王了,现在一看,八王还是一贯的优雅气派,一身华服却能让他穿出那么些素雅来,虽然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大概是经常没什么表情,所以不容易有皱纹吧。儒雅斯文的外表下,只有认识的人才知道,这位可是大宋第一黑,包拯外面有多黑,八王里面就有多黑!

“王爷。”郝京上前提醒八王,“展护卫和白少侠来了。”

“哦”八王转回脸,站了起来,道,“包拯可算是把你俩给我送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送来”这俩字,都觉得有那么一丝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王爷。”展昭和白玉堂毕竟都挺尊敬八贤王的,给他行了个礼。

“唉,坐坐。”八王向来自来熟,也不管年纪大了两人一轮,给两人倒了两杯酒,道,“白少侠很久没见了啊。”

白玉堂接过酒杯,对八王笑了笑,道,“的确有大半年没见了。”

八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道,“尝尝,能喝出这是什么酒么?”

展昭向来只从颜色来辨别酒,红色的是西域葡萄酒,黄色的是黄酒,白的是米酒,其他颜色的是毒酒今天八王拿出那么一杯子黄不拉几还有那么点绿色的酒来,展昭眯起眼睛——毒酒?

如果说展昭平时有空就喜欢逗个猫遛个狗,教教小孩儿练功夫什么的,那么白玉堂的兴趣就跟皇家那帮子权贵们更加贴近一些,琴棋书画酒色财器,未必会沾却都懂得行赏。他端着就杯酒晃了晃,笑道,“这是蒙古酒啊?一半青稞一半竹叶青,加的水调制的这酒极烈。”

“蒙古酒?”白玉堂的话勾起了展昭的好奇,端着酒杯看了看,问,“青稞和竹叶青哪里都有,为什么偏叫蒙古酒呢?蒙古那头来的么?”

白玉堂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摆了摆,给展昭解释,“猫儿,你尝尝,关键是在调这两种酒的水上面。”

展昭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皱起眉头才把那一口酒咽了下去,随后就感觉像是有一条火线一直进入自己的肚腹,呛辣之意直冲上脑门缓了片刻才缓过劲来,喘了两口气,展昭赞叹,“好烈的酒啊可是,味道好怪啊。”

“所以说关键在水上。”白玉堂将展昭的酒杯放到桌上,用一根筷子挑出了里头一块还没有融化的冰出来,“这水是冻水,从山里采出来的时候就是冰,是加入酒中之后慢慢融化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来,对展昭道,“看。”

展昭凑过去看,就见白玉堂将火折子挨在了冰上冰着火了。

展昭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厉害!”的表情,引得白玉堂也笑了。对坐的八贤王边喝酒,边看着两人摇头。八王第一眼看到白玉堂的时候就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展昭能跟他处得来了吧,果然,后来两人成了知己。跟白玉堂这样的人相处要有一定的气量才行,这种气量,年轻人里头,八王只在展昭身上看见过。就拿刚刚两人说酒这段来说,展昭是个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实在人,白玉堂大概最想看的,就是他最后吃惊的那一个表情吧展昭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

八王看两人就快把自己无视了,便道,“这酒挺有意思吧?”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有意思。”

“是蒙古王子给我的。”八王站起来,轻轻地转着拇指上的一个翡翠扳指,道,“熬登王子前几天刚来的,据说是个文武全才,皇上让我陪着他几天这王子好赌,跟我打了个赌,每人两万两输钱是小面子是大么,对不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事情来了吧。

“我盘算了一下,能帮我把这场赌打赢的也就只有你俩了。”八王看了看两人,见白玉堂眉头挑了挑,就道,“我也不让你俩白干,毕竟你们不是我的人,对吧?但是你俩都是有身份的人,给钱不像个样子你俩也不稀罕,不如这样吧,你俩帮我赢了这场比赛,算我欠你俩一个人情,以后还,如何?”

白玉堂看展昭——怎么样?合算不?

展昭想了想,回看——貌似还不赖。

两人达成共识——这生意合算啊,说不定以后哪天忍不住宰了姓庞的,有八王爷顶着也不用抵命了!

第三十章 佛,巧寻白玉佛

见展昭和白玉堂答应了,八王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来看得展昭和白玉堂心里直发毛。两人心中后悔,失算了啊,刚刚光想着占便宜的事情了,应该先问问这老狐狸要他们帮什么忙才是,八王爷哪儿有肯吃亏的时候啊,铁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跟那蒙古王子打赌”八王爷说到这里,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你们别紧张,起因呢,是因为那熬登非要说我们宋人多是书呆子,功夫差身体弱,连贼都比蒙古的要差,他这阵子光偷儿就抓了好几个,都是不堪一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八王爷继续往下说。

八王叹了口气,道,“我好歹也戎马出生,自然是听得别扭的所以么,就说他熬登遇上的是些半吊子江湖人,然后那熬登就说,有一样东西,就算我们大宋最厉害的江湖人去偷,也是绝对偷不走的。”

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抽了那么一下,问,“然后王爷你就跟他赌了?”

八王摸摸鼻子,道,“那是,这关系到我大宋的颜面,还有你们天下练武之人的尊严问题。”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拉倒吧,你不说你自己看那皇子不顺眼,想挫挫他锐气。

“那究竟是要偷什么?”展昭问。

“嗯熬登的人头。”八王摸摸下巴,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住,随后,白玉堂假意是摸下巴,用手挡着嘴低声对展昭说,“老狐狸让人给涮了。”

展昭也忍笑,八王就在他们对面,见两人的表情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熬登他老子跟咱们关系不错,宋蒙也一向相安无事,要偷他脑袋,就得宰了那小子,我是觉得宰了他也挺解气,不过打仗就不好了。但是偷不来他脑袋,那我就输啦,这多没没面子,所以就想到找你俩帮忙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可难办,就知道这王爷没什么好事,果然。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怎么办?

展昭挑挑眉——我也没招。

白玉堂眯起眼睛——这老八不一直都是老狐狸么,还有让人摆一道的时候啊。

展昭笑眯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么。

“咳咳”八王爷咳嗽了一声,问,“你俩觉得呢?那熬登也算是有备而来,故意想了这个招来占便宜的,你俩要给大宋武人争气啊,是不是?”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不宰人怎么取人头啊?”

八王爷叹口气,道,“要真能宰了他我还要你俩干嘛?关键是要他的头,但是不能伤他。”

白玉堂小声嘀咕,“认输算了。”

八王爷装作没听见,笑道,“既然二位肯帮这个忙,那就是再好不过啦,嗯,三天时间,三天内偷他的人头,他就住在我王府的后院子里,呵呵,这几天就辛苦二位啦。”

等从八王府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白玉堂边走边道,“看吧猫儿,我就说么,无事不登三宝典。”

展昭伸了个懒腰,道,“这脑袋怎么偷啊?”

“回去问问包大人和公孙吧,看看他们有没有主意。”白玉堂边走边道,“实在不行的话,咱俩就跑吧。”

“跑?”展昭纳闷。

“嗯。”白玉堂笑呵呵,“实在不行那不得罪八王了么,那以后那老狐狸还不得经常给你跟包大人穿小鞋啊,咱俩还不如跑了得了!上山种地去。”

展昭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私奔呢,还上山种地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开封府的门口,就看见门口的上马石上拴着几匹马,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

进了开封府,展昭拽住了个衙役,问,“谁来了?”

衙役笑了笑,道,“是枢密院的人接到圣旨了,将案子都转交给开封府,那些马儿是枢密院的人骑来的。”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心说,包大人动作够快的啊,随后,两人进了书房。

“回来啦?”包拯笑问,“王爷给你们什么好差事了?”

两人哭笑不得,大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包拯听后也大笑了起来,道,“的确是个难题啊。”

“大人,你有招没有?”展昭问。

包拯想了想,道,“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跟他来招强词夺理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些意思啊。

“我看,你俩今晚就能办了这事儿。”包拯捋捋胡须,又问,“跟八王爷讲好条件了么?要到什么好处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无力,包大人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啊。

“他说算他欠我们个人情。”展昭道。

包拯想了想,“这还挺合算的啊,等我哪天铡了那老螃蟹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让他给我担着!”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俩老狐狸,好处都让他们赚了!

“大人,什么招啊?”展昭好奇地问。

包拯压低声音对两人说了几句,展昭和白玉堂听后都乐了,好主意啊!

随后,两人回去准备东西,睡到了大半夜就起身准备,展昭换上了一身黑的夜行衣,白玉堂换上了一身白的夜行衣。

“老鼠,你有病呀,白的夜行衣?!”展昭盯着白玉堂那一身衣服直皱眉“你还不如就穿平时那身呢!”

白玉堂往展昭身边一站,盯着铜镜中一黑一白,笑道,“这样多配套啊!”

展昭也拿他没办法,反正这耗子疯惯了,两人提起刚刚准备的两大桶东西,出了门,衬着夜色往八王府跑去。

“我说猫儿,包大人这招够损的啊!”白玉堂道,“那王子还不得郁闷死啊。”

展昭也乐了,“损是损点儿,不过挺有趣。”

两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路过的更夫看见了,妈呀一嗓子就扔了锣鼓跑了,嘴里喊,“黑白无常啊!”

两人到了王府后,翻墙进去,到了刚刚八王告诉他们的后院,果然就见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蒙古包,那王子估计就住在里头了。展昭和白玉堂三下五除二将那门口的守卫都弄晕了过去,然后进了蒙古包里头,就见一个年轻的蒙古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白玉堂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叫了八贤王过来,问,“是不是他?”

王爷乐呵呵地跑来了,一看,点头,“就是他!”

展昭和白玉堂捋胳膊挽袖子,开始准备。

王爷好奇地在一旁看着,就见两人先抽掉了王子脑袋下面的枕头,然后用一张很大的油纸垫在了王子的脑袋下面,随后,就从一个桶里,捞住白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往王子的肩膀上扔,开始糊泥巴先是把脖子给糊上,弄得跟肩膀一样粗,然后再把脑袋给糊上,脸上掏出五个空,其他的地方都用泥巴不满了,耳朵那里也挖瓦了两个孔。

等全弄完了,王爷凑过去一看,“噗”

就见那王子的脑袋没了,肩膀高出了一截去。

“这泥巴会不会一扒拉就掉了?”王爷问。

“不会。”展昭道,“公孙先生在泥巴里加了些酱料,一旦干了可比石头都硬,要将这些泥巴取下来,要用这个。”边说,边拿出了一包药粉,“用这些药粉泡水,浸一下就都融化了。”

“如此神奇呀。”八王拿着药粉点头。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洗干净了手,泥巴已经干了,八王抬手敲了敲,咚咚直响,又硬又结实。随后,他让下人重新帮那王子穿了穿衣服,将衣服拉高,腰带也拉高,乍一看真的没脑袋了!

“这次可真是帮我本王大忙了!”八王爷伸手一面一个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两位,着实能干呀。”

展昭和白玉堂见事情办完了,赶紧就别过八王爷出来了,省的待会儿又有什么事端。

“嗯”白玉堂打着哈欠在街上走着,道,“猫儿,明早睡晚些吧,睏死了,这几天就没好好睡过,你也实在是劳碌命,这都什么苦差事啊?”

展昭也无奈,“之前没案子的时候也挺闲,这不是有案子么”话没说完,展昭扒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也听到动静了,两人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头。

就见前面有一小队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方向像是要出城,这些人的打扮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一身白衣,感觉像是白衣教的人。

“猫儿,来早不如来巧,还得谢谢八王爷了。”白玉堂在展昭耳边低声说。

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跃上了房顶,跟上。

就见那群白衣教的人是往城门口白衣观的地方跑去的,两人都有些纳闷,白衣观已经封了,门口还有人守卫,现在去有什么意思?

果然,到了白衣观的后墙,几人就翻墙进入了里头。

展昭和白玉堂也翻身跟进去,就见那几个白衣教的人找到了被拖到院子里头的那一尊没有雕凿完工的千手邪佛。

“真的在这里头?”一个白衣人问为首的一个。

“嗯。”另一个点点头,“应该就在这里!”说完,那人纵身一跃上了白玉邪佛的头顶,伸手一探。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到了大殿的屋顶之上,那几人在下面的动作也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见那人在白玉邪佛的头顶摸索了一阵子,随后轻轻地一揭,打开了一个盖子。

“原来那儿还藏着东西啊。”白玉堂看展昭,“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

展昭也点点头,“那帮人特意等到风头过了,没什么人再注意白衣观的时候,才回来拿东西,也够小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很快,就见那人从白玉邪佛的脑袋里拿出了一个用黄绸子包着的东西来,打开黄绸子在月色下,就见是一尊晶莹剔透的,小白玉邪佛。

第三十一章 得,抢夺白玉佛

一看见那尊小巧的白玉邪佛,展昭和白玉堂就交换了一个眼神——赚大了这回!

“猫儿,抢不抢?”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瞄了一眼,笑,“跟着他们去,别打草惊蛇。”

白玉堂挑眉点点头,“好招啊,到时候又能找到贼窝,又能查到线索,顺道再把那尊白玉邪佛给抢回来。”

展昭点点头——一石三鸟!

那几个白衣教的人取了白玉邪佛之后就迅速往回赶,展昭和白玉堂二话不说,跟在了后面,就见几人往城门口的地方跑去,速度很快。

两人追了一阵,展昭突然一拽白玉堂,“唉,玉堂,刚刚那尊佛像你看清楚了么?”

白玉堂一愣,“看着了。”

展昭又问,“有断手没有啊?”

白玉堂愣住,脑子里回闪过刚刚的画面随后一皱眉,“没!”

与此同时,就见那几个白衣教的人前方落下了几个黑衣人,双方打了起来。

“糟了,调虎离山!”展昭一拉白玉堂,两人迅速往回跑,刚到了白衣观外不远处,就看见有另外的一批白衣人从院子里翻墙出来,而为首的一个,正好就是叶一白。

“哈!”白玉堂看展昭,“猫儿,够精明的啊!差点就上当了!”

“估计是藏在佛像别的地方了。”展昭说着,就和白玉堂一起飞身追了过去。

只见那叶一白兜兜转转地跑到了开封大街的西面,翻墙进入了一个大院子里。

“猫儿,什么地方?”白玉堂问展昭,就见展昭一皱眉,道,“戏园子。”

“戏园子?”白玉堂吃惊,“哪个?”

展昭前后看了看,道,“这一带挺僻静的,里头也空旷,原先好些流动的大戏班子来了开封,都会在这儿租几日场地进行表演,平时一贯空着。”

“这倒是个接头的好地方啊!”白玉堂笑了笑,两人也落到了围墙之上,只见不远处的一趟房子里有灯光闪出来,两人纵身越上了对面的房顶,展昭抬手一掀瓦片,白玉堂抬手接住,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