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能做出解药么?”展昭追问。

“他说能。”庞统站起来,道,“我还要进去给他搭把手,你们接着坐。”说完,转身回药庐了。

刘玉双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低声说,“周大人是好人的,如果当初他不是看我可怜,想为我申冤,也不会得罪了三霸,落得家破人亡的田地。”

展昭笑着道,“他既然是一方的父母官,为百姓着想就是分内事,你不用太过自责,对了,去洗洗吧,现在不装疯了,也就不用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了。

刘玉脸一红,赶紧就去烧热水,准备洗澡。

白玉堂和展昭也都窜回了房里,将身上那身脏衣服换下来,展昭换完衣服就拿出来到水井边打水洗,只见白玉堂的房门一开,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衫出来,手上拿着那堆脏衣服。

“怎么,五爷,洗衣服呀?”展昭笑呵呵地问。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就见他正在用皂角搓衣服呢,挑挑眉,道,“不就洗个衣服么,有什么难的。”

展昭也失笑,心说这耗子心虚了,不语,继续洗衣服。

白玉堂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看了看展昭,就见他是用木盆洗的,旁边还有一个空盆白玉堂将空木盆拿过来,倒入水,将衣服丢了进去。

展昭见白玉堂学着自己样子一步步做呢,就使坏,故意停下手,道,“让我见识一下白氏洗衣法。”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心里骂,贼猫。但又不能丢了面子,就两根手指捏着衣服,在木盆里甩来甩去衣服上面的泥汤子是下来了,但是衣服却变成黄兮兮的了,白玉堂眉头一皱,脏死了!

展昭在一旁摇头,将自己的衣服又搓了搓,拧干了挂在一旁,白玉堂也将那件黄兮兮的衣服提出来

“还没洗完呢!”展昭瞪了他一眼,“这么黄一件衣服就往外晾,多丢人啊。”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将衣服放回盆里,又涮了涮。

展昭皱鼻子,“笨!”

“死猫!”白玉堂扔了衣服,却见展昭拿着皂角递过来,道,“用这个洗。”

“怎么用啊?”白玉堂拿着皂角看了看,终于是说了实话。

展昭接过皂角,在衣服上揉了两把,然后拿起衣裳搓洗。

“哦”白玉堂在一旁瞄了一眼,“不难么,我也会。”就伸手去抢。

“不对。”展昭见白玉堂拿着衣裳不是搓,而是在扯,就想伸手阻止。

“跟你刚刚做的一样啊!”白玉堂不肯放手,最后,一个要搓,另一个也要搓,两人手上都沾了皂角,双手滑到一起,双臂交缠,十指交错

第三十九章 查,鼠猫探恶霸

搓衣服渐渐就变成了搓手,两人感觉到对方手指的温度才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转脸对视,才发现脸靠得很近。两人对视中,突然就愣住了,白玉堂的手指不经意地在展昭的手背上轻轻滑动了两下,似乎是在抚摸,也似乎是在瘙痒,亦或安抚总之展昭就感觉心中微微地痒了,白玉堂的心也跟着痒了,于是就接着轻轻滑动手指

这时,突然就听到“喀嗒”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刘玉换好了衣服梳理好头发,走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弹开,两人同时扯撤开,洗衣服的木盆是放在水井壁上的,一个不稳就栽了下来,白玉堂那件衣裳掉到了地上。

展昭下意识地过去捡,白玉堂也伸手捡,两人又靠到了一块儿对视呆住。

“你俩干什么呢?”刘玉边将盘起来的头发用木簪子固定住,边走过来看两人,视线落到了展昭晾在一旁的衣裳上头,皱眉,“这怎么晾的呀?”边走过去拿过衣裳看了看,皱眉,“皂角沫子都没洗干净呢,衣服皱成这样,等干了就没法穿了。”边说,边将衣服从架子上拿了下来,顺手也捡起了地上白玉堂的那件衣裳,看了看,摇头。从水井里打上了水来,将衣服浸到干净水里头,开始搓洗。

白玉堂洗了把手,转脸看一旁的展昭,撇嘴,“死猫,还教我,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展昭望天。

见刘玉在洗衣服,左右无事,展昭和白玉堂就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展昭问,“刘姑娘,你知道蛇鹰教么?”

刘玉一愣,回头看了展昭一眼,点点头,“我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能说来听听么?”

“我爹娘都是蛇鹰教的。”刘玉淡淡道,“我小时候不太懂,但是他们都在胸前纹了一幅蛇鹰的图案。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来,说要给我胸口也纹上一个,但是我娘搂着我死活不肯,说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给留下些血脉吧后来我爹将那人赶了出去,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从此之后,爹娘就开始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整天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受很大的惊吓,直到后来被灭门。”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三霸要杀你全家?”白玉堂有些不解地问她。

“我不知道。”刘玉摇摇头,“好像听到我爹娘求饶了,还说道什么效忠主上什么的总之大体跟蛇鹰教有关。”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这丫头也算可怜。

刘玉快手快脚地将展昭和白玉堂的衣服洗干净了,晾在了竹竿上面,对两人道,“洗好了,你们这么帮我,以后有什么活儿就都叫我做吧,我很能干的!”

展昭点点头,对刘玉笑道,“真是谢谢你了。”

刘玉摆摆手,转身回屋子去忙别的了。

展昭回头看白玉堂,“这姑娘人不错。”

“是啊可惜命苦,害她的是那三霸。”白玉堂挑挑眉。

“你想去教训他们?”展昭问。

“猫儿,现在已经有了认证,我们能把那三霸直接就抓回开封府去,等问明了原委,就塞进狗头铡里头。”白玉堂颇有些不满,“这么害人,非整死他们不可。”

展昭想了想,道,“反正今晚收拾他们,不如现在就去暗探一把?”

白玉堂一愣,点头,“好主意,去那三只乌龟的老窝看看。”

商量已毕,两人出了院子,赶往三霸的住处。两人走了,药庐里头,公孙正在做药,庞统则是一直趴在窗户旁边看外面,刚刚展昭和白玉堂洗衣服的一幕他看得清楚,无奈地叹气,问公孙,“你们开封府的人,每天看见他俩这样子都不着急么?我这个外人看着都挺急。”

公孙抬眼看了看庞统,道,“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会知道的。”说完,伸手一指旁边的桌子,“把那些药材拿给我。”

庞统过去拿。

“你小心啊,那些药材闻了会打喷嚏的。”

“阿嚏你不早说!”

公孙接过药材笑眯眯。

庞统眯起眼睛——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看那狐狸一样的表情!

三霸的住处位于颖昌府的西大街街尾,是一处繁华的所在,整条街上都是大的酒楼茶寮,还有几家窑子,房后有河,里头停着两艘画舫。

“猫儿,看。”白玉堂伸手指了指画舫上头插着的一面小旗,那是一面黑色的旗子,上面画着红色的三个圆点,呈三角形排列,“沿途好多商铺门边都有这种小旗子。”

“估计都是这三霸的产业吧。”展昭挑挑眉,“你看他家的宅子,比县太爷那府衙还像府衙呢,相比之下,颖昌府其他的宅子都很普通。”

随后,两人隐匿行踪,由小巷子里翻上了院墙,白玉堂站在院墙上摸摸下巴,“猫儿,咱俩真像在做贼”话没说完,就被展昭揪了下去。

院内满是花草,却没什么人,看来都在前面呢。

白玉堂和展昭索性上了房顶,放眼四望,就见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炊烟袅袅。

白玉堂一拽展昭,“猫儿,去厨房逛逛。”

“厨房?”展昭纳闷,就跟着白玉堂一起去了厨房。

两人垂在房檐上往里一瞅,就见有几个伙计正端着菜出门,赶紧又缩了上去。见伙计们端着食物离开了,两人跳下了房顶,钻进了厨房里头。

“厨房有什么好看的?”展昭拽白玉堂的衣袖,“咱们跟着送菜的伙计走,估计就能找到那三霸。”

“唉,不急不急。”白玉堂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几盆菜,“不还有没拿走的么。”

“你要做什么呀?”展昭见白玉堂从腰间掏出了一小包药粉来,就好奇地凑上去看。

“出门前大嫂给我的。”白玉堂笑道,“叫专治奸恶之人的良药!”说完,将药粉洒在了汤里和其他的几样菜式之上,边洒白玉堂边皱眉,“这菜怎么这么油腻。”

“是啊。”展昭也皱眉头,“尽是大鱼大肉,看着都倒胃口了。”

很快,伙计又回来端菜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躲到了灶台后面。

伙计端着菜,一个对另一个道,“三爷今天怎么火气那么大?”

“谁知道啊。”另一个端起汤盆,“估计昨晚上那小子没伺候好,惹得三爷不高兴了吧。”

“嘿嘿,我看也是。”两人坏笑着就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从灶台后面出来,跟着他们出了厨房,跃过几间房,就看见前方一处院落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有三个人正坐在那儿吃饭呢,虽然是三个人,但是那一大桌子的菜,够十五个人吃的了。

旁边站着一溜的丫鬟伙计,给端茶倒水,添酒布菜。

“娘的!给脸不要脸,今晚上做掉他们全家!”其中一个瘦高个嘴里骂骂咧咧的。

按照之前茶寮小厮的描述,这个瘦高个子应该是老三,孔霸,而对面的两人,一个膘肥体壮,看起来至少有个两三百斤,应该是老大刘永霸,另一个比较精壮,看起来是个会些拳脚的,应该就是老二王启霸。这三人虽然样貌身形相去甚远,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满脸的横肉,凶恶且目光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看着正不顺眼。

展昭伸手给他扇扇风——乖啊,再忍忍。

白玉堂一掌扫过去,展昭抓住,两人瞪了一阵子眼,下面传来了谈话声,才又回过神来继续看。

“唉,就是那个宇秀才么,假正经!”刘永霸撇撇嘴,“而且长得也一般,就是清秀些罢了,三弟,别上火。”

“就是,你要是喜欢,今晚去抓回来,绑了关房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启霸给老三夹了根鸡腿,“待会儿还有正经事办呢,可别让小侯爷看到你的脸色啊。”

展昭和白玉堂一对眼——小侯爷?

“怎么会。”孔霸摆摆手,“我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只是实在被那书呆子气着了,待会儿宴请完了小侯爷,我就去把他抓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这次还真是来对了,一会儿就跟着几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小侯爷。

又等了一会儿,众人吃了饭各自去收拾了,展昭问白玉堂,“怎么吃了那药,不见有什么反应呢?”

“得等一个时辰才有反应呢。”白玉堂低笑,“放心,大嫂做的药,百试百灵!”

“哦”展昭挑眉点点头,等着看好戏。

等收拾完了那三霸出来,白玉堂在房顶上捂着嘴,差点笑喷了这三人将自己裹得跟缎棍似地,盛装出席,不过所谓穿衣看品貌,这几人一个赛一个的那么猥琐,这一身绸缎裹在身上还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展昭和白玉堂见几人上了自家的画舫,就悄悄地跟了上去。船开了一阵,就见迎面来了一艘更大一些的船。

“那不是官船么?”白玉堂问展昭。

“恩。”展昭也皱起眉头,“那是转运司的船,不过不是大船是小船估计是这一带的漕运官员在用。”

“漕运管员?”白玉堂想了想,“莫不是这三霸跟开封府城里的官还有关系?”

展昭叹口气,“难说,如果上头没人,这三霸估计也没这么嚣张。

不一会儿,两船的船头就靠到了一起,官船的甲板高些,船员放下一块大板来,将两船接通。

那三霸齐齐迎了出来,边道,“哎呀柳大人等您多时了。”

说话间,从官船上出来了一个肥肥矮矮的中年人,穿着五品的官服,油光满面的,圆脸圆鼻,有些三白眼。

“哦”展昭不屑地摇摇头,对白玉堂说,“他是漕运的一个副使,叫柳大龙,是个专会拍马捞油水的昏官。”

白玉堂想了想,“没什么名气啊。”

展昭失笑,“出名的官就两种,一种是大奸,就好像庞太师那样的,一种是大忠,就跟包大人似的。不过大多数官还是庸庸碌碌混日子的,就好像这柳大龙那样的,虽然有些小毛病,不过大罪过还没。”

说话间,柳大龙已经走到了船头,边给三兄弟使眼色,边对身后跟出来的一个年轻人道,“小侯爷,到了!”

白玉堂和展昭抬眼一望,目睹了那所谓小侯爷的真容,两人同时泄气真是盐碱地专出蝲蝲蛄,冒坏水的永远搭不上好货这出来的不是庞煜么,难怪叫他小侯爷了。

第四十章 戏,鼠猫戏恶霸

“那只小螃蟹从哪儿冒出来的?”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展昭一眼,“这次的事情不会跟庞太师有关吧?”

“应该不会吧。”展昭摸摸下巴想了想,道,“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白玉堂瞄了一眼四周,两人呆在房顶上偷看总不是个办法,就拽了展昭一把,指了指下头船舱的二楼房间。

展昭挑眉——进去啊?

白玉堂点头——到窗口坐着听么!

展昭想了想,耸耸肩——也行。

于是,两人就施展轻功,快速地跃入了二楼的船舱里头,到了窗口搬了把凳子,坐着慢慢听了。

那三霸对庞煜甚是谄媚,庞煜也够派头,对他们连正眼都不看,只是大摇大摆地过来在正座坐下。

白玉堂在二楼看着他的样子直皱眉,对展昭道,“我说猫儿,这越看这庞煜我越觉得庞统不是庞家的种。”

“呵”展昭也哭笑不得,道,“我之前听大人提起过,说庞统生下来的时候,因为娘的地位太低,所以一直都没有给他正名,后来被送到少林寺学功夫去了,后来便从了军。直到庞贵妃让皇上选进宫了,他娘才能扶正,庞统也能自认是庞家人了,据说太师府,他总共也就回去过几趟,每次都只是去看看他娘,平时一直住在军营,或者郊外的竹楼里。”

“哦”白玉堂很感兴趣地点点头,“这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难得。”

“包大人对庞贵妃的评价也不错。”展昭道,“听大人说,虽然太师的确是借着皇亲的身份为非作歹的,但是贵妃人很好,也没什么架子,据说皇上最开始见到庞贵妃的时候,她还穿着一身下人服饰在庞府扫地呢,皇上只当她是个丫鬟,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千金,就娶走了。”

“简单地说,就是庞太师的正室欺负人偏房呗。”白玉堂挑挑眉,“庞煜铁定看庞统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他听说庞统以后要常驻京城肯定挺担心的,所以才会多方打探吧。”展昭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做人能坏到庞煜这份上而,也是需要努力和天分的!”

“呵”白玉堂让展昭逗乐了,笑着摇头。

这时,楼下传来丝竹歌舞之声,三霸找了一堆美女来跳舞,边给庞煜进酒,送上来山珍海味。

庞煜出门就是这排场,哪儿会对这种东西提起兴趣啊,而且他跟丢了庞统,有些心情欠佳,见眼前一群莺莺燕燕觉得闹得慌,就摆摆手,“都撤了都撤了,看着烦。”

“好好!”刘永霸赶紧将那些歌姬舞娘都赶走了。

孔霸在一旁看着,就道,“小侯爷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啊?”

庞煜看了看他淡淡叹了口气,道,“嗯是有些。”

“不知道是何心事呢?”王启霸笑着问,“说不定,属下几个能为您也分忧啊。”

“你们?”庞煜挑眉看了看几人,想了想,笑道,“如果我想除掉一个人,但是又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人的死跟我有关,有什么好的方法么?”

“呵呵呵”兄弟三人都笑了起来,随后一起看庞煜,低声问,“小侯爷,可听说过诅咒一说?”

“诅咒?”庞煜一愣。

“咱们兄弟啊,祖上有些能人,供着些法术,只要小侯爷告诉我们您要害死的那个人的姓名,我们兄弟就有本事让他死于意外。

“这么灵?”庞煜似乎并不相信,摇摇头,“我怎么不信呢。”

“侯爷别不信啊!”刘永霸笑道,“咱们兄弟用这方法已经干掉了不少碍事的拦路虎了百试百灵的!”

“当真?”庞煜心中一动,追问,“我要你们杀的那人,他功夫可好啊,而且还是个做将领的。”

“嘿嘿嘿”孔霸笑道,“侯爷,不客气地说,别说他是个武将,就算是元帅将军,封疆大吏,咱也要他说死就死了!”

庞煜欣喜非常,道,“我可交代你们去办这事儿,你们若是给我办妥了,我有重赏!”

“不用赏不用赏。”刘永霸赶紧跟庞煜套近乎,“能为侯爷办事,是我们的荣幸。”

“我要你们帮我干掉的人,就是我那三弟庞统。”庞煜含笑说道。

二楼上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了然虽然刚刚他们也猜到庞煜可能是想让三霸帮他干掉庞统,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气闷的。

“这庞煜真不是东西。”白玉堂皱眉,“虽然是异母,但好歹是亲弟弟,竟然想害死他!”

“庞煜担心庞统跟他争家产么?”展昭也失笑,“他自己是安乐侯,庞统是中州王,两个各自有自己的产业,不存在多少利益关系吧?而且庞煜是长子还是嫡系,干嘛非要害死庞统呢?”

“唉”白玉堂摆摆手,道,“猫儿,你也是个老实的,你哪儿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看这小人啊,庞煜就是个无赖,他说不定只是看不惯庞统比他能改,才会想置他于死地!”

“只是这样?”展昭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