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为几句吵嘴就杀人的呢。”白玉堂拿出百宝囊翻东西,边对展昭道,“你太心善,想不到的!”

“你找什么啊?”展昭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见白玉堂翻出了一瓶药丸来,对展昭扬了扬手,笑道,“这药是大嫂出门前给我的,说要是哪天真遇到个天理难容了,就用这药对付他。”

“这什么药啊?”展昭问,“该不会毒死他吧?”

“不会。”白玉堂笑道,“这叫九九八十一日还阳草。”

展昭听得有些想笑,就问,“什么名儿这么怪。

“这药可了不得。”白玉堂挑挑眉,道,“吃了之后,九九八十一天,每时每刻都会接受九种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嫂干嘛弄这种要人命的药啊?”展昭哭笑不得的。

“整人呗。”白玉堂无所谓地回答,“不知道有没有用,这药大嫂做出来之后就没用过,不如拿庞煜那只坏螃蟹试试药,也算给庞统出口恶气?”

“我看行,对了,那三霸的药性什么时候发作啊?”展昭问。

“估计快了吧!”白玉堂倒出一颗药丸来,放在指尖,对着庞煜的酒杯轻轻地一弹药丸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眼前的酒杯里。庞煜全然不觉,他一听到三霸有办法解决掉庞统就神清气爽,接着喝酒了,还让歌舞都上来助兴。

见庞煜把药丸喝进肚子里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轻轻一击掌,等待看效果。

没过多久,突然,就见庞煜皱眉捂着肚子起身,像是要去茅厕。

孔霸赶紧给他指路,庞煜冲进了茅厕里,白玉堂和展昭笑眯眯——药效发作了啊。

“呃”王启霸突然对刘永霸唉唉地叫了几声,但是光张嘴,说不上话来。

刘永霸伸手掏了掏耳朵,光见王启霸嘴在动,却听不出声音而且连四周的丝竹之声也听不到了!

这时候,船舱里刚刚去送庞煜的孔霸也急匆匆跑了出来,他伸着五指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看不见了自己瞎了么?

“哦,原来第一反应是一人丢了一感啊。”白玉堂点点头,拿出药瓶子看看,道,“难怪嫂子在瓶子上写着五感呢。”

“喂,玉堂。”展昭突然伸手拍了拍白玉堂,道,“咱们待会儿把那孔霸带走吧?”

白玉堂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指着展昭,“猫儿,你够坏的啊,王启霸听不到、刘永霸说不了,问话不方便,倒是带着孔霸,他又看不见,我们还能随便拷问他正好正好!”

“那我们趁他们没注意,现在就行动?”展昭问,“不过最好稍微伪装一下,不然让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白玉堂想了想,道,“别急,我有办法!”边说,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将窗帘扯下一大块,用火折子点着了,扔到了船尾不一会儿,船尾有烟冒起来,在前面的人都看见了,好些人都扑过去救火,刘永霸和王启霸一时半会儿也管不了许多了,都冲过去灭火,只有孔霸双目失明,只能站在原地傻等着。展昭和白玉堂见时机到了,就飞身跃下,落到了孔霸的身边,展昭一手点住了孔霸的哑穴,白玉堂用窗帘将他一卷,跟展昭一人提着一头,飞快地跃下了船,冲着反方向,踩水而去,上岸,立刻隐蔽了起来。

果然,船上众人到了船尾发现扑灭的火只是烧着的窗帘造成的,都觉得蹊跷,回到前头一看——孔霸没了!

“老三!”刘永霸站在原地喊,“老三你在哪儿啊?”

但是众人船上船下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孔霸的身影,因为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离开了人群,从屋顶上走,一会儿就到了庞统租用的窑炉的院子里,将人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孔霸只是闷哼了一声,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茫然地四外望着。

“抓谁回来了?”庞统从药房里走出来,对展昭和白玉堂道,“解药公孙基本上已经弄出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跟庞统说了庞煜要让人杀他的事情。庞统的眉头微微一皱,摇头苦笑,“他还真有心。”说罢,问展昭和白玉堂,“那你俩呢?就站着听么?给我报仇没?”

白玉堂和展昭一挑眉,告诉了庞统关于九九八十一还阳草的事情,乐得庞统哈哈大笑,大呼解气!

“喂。”展昭抬袖子一挥,孔霸的穴道解开。随后,他蹲下去,对孔霸道,“小子,能让你瞎,就能让你重见光明不过,你最好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第四十一章 审,恶霸与巫师

孔霸一方面什么都看不见了,另一方面刚刚喝多了酒,还没下肚就让展昭和白玉堂直接大头朝下地提这狂奔了一大段路,因此他现在是头晕眼花还有些恶心,再加上害怕,能忍住没尿裤子就已经很庆幸了。

庞统挑挑眉,问两人,“怎么审?文审还是武审?”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知道庞统吓唬孔霸呢,就凶巴巴地说,“文审什么呀,直接打断他一条腿,他估计就说了,再不行,阉了他!”

“啊?!”孔霸大惊失色,但凡好色之人,你说阉了他,比说杀了他还让他害怕呢。

“好汉饶命啊,我我不是坏人啊!”孔霸连忙解释。

“你还不算坏人那这年头就没坏人了?”白玉堂踹了他一脚,“想少受些皮肉之苦的话,就乖乖合作,我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可跟你不客气!”

“行行!”孔霸赶紧点头如小鸡啄米,“好汉爷爷们问,我知道的一定说!“众人见差不多了,展昭和白玉堂提着孔霸扔进了屋子里,关上门开始盘问,庞统继续回转药庐,陪公孙炼药。

展昭先问他,“孔霸,你们跟蛇鹰教什么关系?”

“呵”孔霸倒吸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地问,“好汉爷爷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

白玉堂皱眉,“问你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孔霸张着嘴半天说不上话来,道,“好汉饶命啊,我不能说啊!”

“不能说?”白玉堂瞪眼,“行,你不能说是么?爷爷把你十根手指头都剁下来!”

“啊!”孔霸慌了,“我说我说,不过你们可不能说出去是我说的啊,要是让蛇鹰教的人知道了,我满门都得死绝啊!”

“说!”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逼问。

“呃具体我知道得也不太多。”孔霸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几年前也只是这一带的小混混而已,常常受人打骂,有一天无意中在山里头遇到一个受了伤,穿着很怪异的巫师,他说如果我们能救他一命,他就让我们加入蛇鹰教。”

展昭和白玉堂听后微微皱眉,果然有一个蛇鹰教的巫师么?!

“那会儿我们也年轻,觉得他样子那么怪,说不定真的有能耐呢,就救了他。”孔霸无奈地道,“他伤得非常严重,说要养好几年才能养好,让我们买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我起先不怎么待见他,不过大哥好像听说过一些关于蛇鹰教的传闻,所以就对他特别的好,只是我们本来也没什么钱啊,他就跟我们说,让我们上钱庄去拿。”

“是被你们灭门的那家钱庄?”展昭问。

“呃这个你们也知道啊?”孔霸有些吃惊。

“谁让你问了?!”白玉堂用手里的一根枯草抽了他一下,“说!”

“好好,您息怒。”孔霸赶紧回答,道,“那个我们拿了他的令牌,去钱庄拿钱,乖乖,那掌柜的竟然要多少都肯给,我们尝到了甜头,就开始讹他了,拿了老些钱,盖了房子,还制备了家当,也能花天酒地了。““后来呢?”展昭问,“为什么杀了万通镖局和钱庄的满门?”

“是巫师让咱们做的啊。”孔霸回答说,“我们照顾了他一段时间,有一天突然从天上飞来了一只黑色的怪鸟,落到了院子里,然后那巫师就兴奋了起来,说什么教主来了。”

“教主?”白玉堂和展昭吃惊,心说莫飞是蛇鹰教的教主。

“对啊。”孔霸点点头,“那天晚上就来了个黑衣人,脸也用黑巾包着,挺高大的,肩膀上就停着那只大怪鸟!”

“他来做什么?”展昭问。

“他就是来看看那巫师,给了他一些药啊什么的,两人在密室里头谈了好久,都不让我们兄弟听见,天没亮那黑衣人就走了,这之后再没来过。而那巫师就让咱么三兄弟,将钱庄和镖局都灭了,一个活口都别留下。”

白玉堂听得来气,踹了孔霸一脚,“你们还是人么?他让你们杀你们就杀啊,这前前后后几十口呢,还有孩子老人,良心叫狗吃了么?”

“哎呀疼啊,好汉饶命!”孔霸赶紧求饶,道,“我们起先也不肯的呀!我们跟他说,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不做也做不来的,要知道,钱庄都有护院,镖局里头的也都是高手啊,就咱们三兄弟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能干掉谁啊,去了就得让人干掉!”

展昭皱着眉头觉得也有道理,钱庄和镖局一般都是武人聚集比较多的地方,为什么就凭着这三个饭桶却能将他们都灭了呢?“你们用的什么法子?”

“我们也没用什么招,就是在他们家人买进去的菜上头,下了些药。”孔霸无奈地道,“那些药都是巫师自个儿做的,他说只要将这药给那些人吃了,不出三天,他们就全身无力,别说反抗的,就连动都没法动一下。到时候就算是个三岁的孩子,也能将他们都杀了。不过,他也说了,如果我们听话去了,他就保证我们能加入蛇鹰教,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要是我们不愿意去,他可不会让我们这样的知情人活在世界上,之前他已经给我们每人服用了一粒药丸,如果我们不听话,那就得马上死啊!”

白玉堂和展昭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后来呢?”白玉堂问,“你们真的去杀了人家的全家?”

“对对啊。”孔霸低声回答,“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展昭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们是让财迷了心窍吧!”

“知府大人是不是也是你们害的?”白玉堂问。

“呃对啊。”孔霸无奈地道,“我们犯了那事儿之后,没想到留下了刘玉一个活口,这丫头虽然疯了,但好歹也是个知情人啊,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弄死她,就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新的知府。周岚人挺难打发的,他对我们兄弟有所怀疑,眼看着他就要坏我们的大事了,巫师就让我们给他下了另一种药,说让他无暇顾及此事。果然,没多久之后那知府就焦头烂额了!”

“那种药是巫师在下么?”展昭问。

“嗯。”孔霸点点头,道,“我们一般都是想害谁了,想让他怎么死,然后告诉巫师,他会给我们配药的。”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直摇头,这还有王法么。

“你没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做么?”白玉堂问他。

“我们问过,当年灭掉镖局和钱庄满门的时候,巫师说了,说他们不听话,妄图背叛教主,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人,要彻底铲除。”孔霸边回忆边道,“而周岚,巫师说他烂了他们的路,看着讨厌,不过又不能让他死了,最好是让他做个病痨鬼,这么耗着,不耽误他们的计划。”

“他们有什么计划?”展昭问。

“那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孔霸耸耸肩,“经常会有些黑衣人过来,他们那一堆人在密室里头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我们兄弟三个只负责为他办事,别的什么都不能管的。”

“那个巫师现在还藏在你们府里?”展昭问,“具体在哪个位置?”

“他一直住在我们特意为他建造的密室里头,这人也怪,不喜欢见光,就喜欢躲些个阴暗的角落,还瓶瓶罐罐地不知道整天在摆弄些什么。”

“密室在哪儿?”展昭问,“怎么进去?”

“呃这个得问我大哥了。”孔霸无奈地说,“巫师其实挺小心的,他就是比较信任大哥,每次饭菜什么也都是大哥亲自送进去,他有事吩咐我们做的时候,我们才会进去密室里,暗门在大哥的书柜后面,不过开暗门的机关在哪儿,我跟我二哥都不知道啊。”

展昭挑挑眉,“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隐瞒了?”

“没有啊。”孔霸连连摇头,“爷爷饶命啊,我们三个也没办法,那巫师给我们吃了怪药,我们听话就有解药不听话就得惨死啊,反正我们本来也做不了什么好人,就索性做了恶霸了。”

“你还有脸说。”白玉堂又用草叶抽了他两下。

“哎呀”孔霸疼得直哼哼。

“还有一个问题。”展昭问他,“你们跟庞煜什么关系?”

“呃?”孔霸一愣,道,“哦,你们说小侯爷是么?”

“对。”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

“那个,巫师前几天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让我们想尽办法拉拢庞煜。”孔霸道,“本来,巫师是想让我们撺掇庞煜跟他弟弟庞统反目成仇,然后趁机让我们想办法,给庞统下药的不过没想到庞煜还没等我们开口就先说要干掉庞统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都有些纳闷,白玉堂问他,“那巫师干嘛要害死庞统?他们有私怨?”

“嗯”孔霸摇摇头,道,“好像都是蛇鹰教的命令,我们跟那巫师也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他几乎都不见人,也没有仇家,因此不见得会因为私怨杀人什么的不过啊,他每次杀人都要把自己关起来先炼药,而每次练完药之后出来,都半死不活的,脸那个白啊!”

对孔霸的盘问让展昭和白玉堂得到了很多线索,同时也让两人更加的不解了起来,蛇鹰教为什么要害死庞统?

之后,两人将孔霸点了穴道,绑起来,扔进了柴房里头,将房门锁好。准备饿他三天,等办完了事,送回开封府去给包大人审问。

出了柴房,展昭和白玉堂奔药庐,将审问的所得告诉了庞统和公孙。

“他们要你的命做什么?”公孙不解地问庞统,“你得罪过蛇鹰教的人?”

庞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想了想,摇头,“并不会啊,我一直在外征战,不认识什么蛇鹰教。”

“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去问问那个巫师。”白玉堂拽拽展昭,“猫儿,咱们还得回一趟那三霸的老窝,抓住老大问问。

展昭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嗯其实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的。”

“怎么进去?”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突然转脸看他,啧啧了两声,盯着白玉堂坏笑了起来。

白玉堂让他盯得直发毛,问,“你干嘛?”

展昭伸手一拽他的衣裳往外拉,“走!咱们去用三十六计里头最高的那一招!”

“啊?”白玉堂让展昭给拉走了。

庞统有些纳闷地看公孙,“三十六计里头最高的一招?哪一招啊?”

公孙笑而不语,摇摇头,拿起一大瓶药粉,道,“药弄好了,我们再去趟周岚的府衙吧!”

第四十二章 计,邪佛与天谴

“猫儿,你要干嘛?”白玉堂让展昭拉进了屋里,就见展昭上下打量他,左看右看的,觉得有些发毛。

“嗯”展昭摸摸下巴,道,“脱衣服!”

白玉堂伸手摸他额头,“猫儿,你鬼上身了?”

展昭拍掉了他的手,翻箱倒柜找出了两件黑色的衣裳来,对白玉堂,“换上!”

白玉堂皱眉,“我最讨厌黑色!”

“你穿上这个,假扮蛇鹰教教主混进去!”展昭道,“我也换一身,咱俩一起进去。”

白玉堂接过衣服,松了口气,最开始他还以为这坏猫要他去色诱那两个恶霸呢,原来是假扮蛇鹰教的教主啊。

不过接过衣服后白玉堂还是有些纳闷,问展昭,“我没见过那个蛇鹰教的教主,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展昭笑,“所以才让你假扮么,戴上面纱。”

“戴那玩意儿干嘛?”白玉堂挑眉。

“刚刚孔霸不是说了么,教主都是蒙面的。”展昭道。

“那人家蒙的是面罩,这个是面纱。”白玉堂拿着那条薄纱甩了甩。

“那又怎么样?”展昭问。

“猫儿,我认为这里面有本质上的区别。”白玉堂道,“面具是爷们戴的,面纱是娘们戴的。”

“胡说什么呢。”展昭认真道,“你就戴着这个去,保证那两霸不会怀疑,你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自己也换上了一身黑衣服,跟白玉堂一起走出了屋子,骑马赶往三霸的府邸。

现在的三霸府邸可是鸡飞狗跳了,刘永霸哑了王启霸聋了,而庞煜则上吐下泻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柳大龙只好先带庞煜回去,临走还挺生气,以为是三霸用来伺候庞煜的酒食不干净,而庞煜又娇贵,所以吃坏了。二霸是叫苦不迭,但现在也没时候担心那么多了,还是先找回孔霸吧,正这时候,有一个小厮进来禀报,说是门外来了两个人,自称是蛇鹰教教主。

刘永霸一听吃了一惊,王启霸听不到,好奇地看着刘永霸,刘永霸很想告诉他,但是自己哑了最后无奈,只好拉着王启霸就往外跑。

到了外间,就见两个黑衣人已经被手下迎到了前院里。

刘永霸和王启霸抬头一看,就见眼前站着两个黑衣人,都是瘦高身材,站在前面一点的那个脸上戴着块黑纱。这两人都是阅人无数,就觉得那块黑纱怎么那么碍眼啊,那张脸不知道长啥样子,眼睛可是好看死了!正想着,视线落到了那人身旁的另一个黑衣人身上,这人没戴面纱两人瞅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俊啊。

正所谓灾星未退色心又起,这两人两对贼溜溜的眼睛盯着展昭一个劲地打转,上一眼下一眼看来看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展昭本来还想着,待会儿那两个恶霸出来,让两人带他们去见巫师,他们要是怀疑,自己就不小心将白玉堂的面纱弄下来,到时候两人肯定傻眼,一时反应不过来,叫他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不过现在一看,两人的眼神怎么怪怪的?看得自己脊背直发毛。

白玉堂是哭笑不得,这猫就知道戏弄自己,殊不知他跟自己其实半斤八两,自己还总板着张脸,生人勿近,那猫则是见谁都笑眯眯的,更添亲切,看起来也舒服。

果然,那两霸色迷迷地靠近了展昭。

展昭被两人看得难受,有些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感觉,就道,“看什么?!快带我们教主去见巫师!”

“呃”刘永霸努力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转脸看一旁的王启霸,这小子更好了,反正聋了什么都听不见,就一脸陶醉地在一旁欣赏着展昭,心里赞叹连连,“哎呀,这位真好看啊,跟他比起来,自己家里养过的那些就得扔啊!”

白玉堂带着面纱,在一旁坏笑,心说你这猫,叫你诈我,看到了吧,这叫自食其果!

展昭也有些泄气,见两人不说话,就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们去见巫师啊!”

刘永霸比划了半天,用胳膊肘撞身后的王启霸,但是王启霸就是盯着展昭流口水,什么忙也帮不上。

最后刘永霸没招了,就只得带着人往里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跟着两人一起进去,王启霸还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呢,因为太专心了些,过院门的时候一头撞到了墙上,疼得他直呲牙。

白玉堂坏笑着看了展昭一眼——猫儿,好姿色!

展昭憋屈了,咬着牙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见他的样子,白玉堂一双桃花眼都笑得眯起来了。

展昭心说,白老鼠,你等着!

带着展昭和白玉堂走到了刘永霸的书房门口,刘永霸多留了一个心眼,示意展昭和白玉堂等一等,他要进去通禀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情况不妙,如果让两人进去通知了那巫师,说不定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