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点头说没问题,就收起了信并将印章石塞进了包袱里头,别过了包拯,乐呵呵出门了。

到了马厩牵出自己那匹燕山月,伸手拍了拍马脖子,笑道,“小月,今天要远行了,搞不高兴?”

小月一个劲地打鼻响甩鬃毛,四只蹄子乱踏似乎很是兴奋。跟马厩里忙活的下人们都作别,展昭还收了一封信,是马厩里养马的老马夫给他的,说是九江府有个亲戚,展昭若是到了那里,把信带给他,有什么事情,他也好有个照应,是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

展昭欢欢喜喜地接了信,拉着马儿动身。

刚走到大门口,厨房大娘急匆匆追了出来,给他递了一包东西,展昭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大包大娘做的干粮,有他喜欢吃的五香饼和一些小点心,另外是开封一绝,大娘亲手弄的熏牛肉,这牛肉下酒下饭夹饼子都成,又香又有嚼头,连向来挑剔的白玉堂都赞不绝口。展昭谢过大娘,听她在耳边嘱咐了半天,笑呵呵地走了。

到了门口,就见公孙正在给人看病,照例的,门口排了一长溜的队伍。

公孙抬看见展昭牵着马出来了,就走过去唠叨了两句,无外乎让他路上小心之类的,随后两人作别,展昭上马这时,就见远处庞统骑着马过来了。

“展兄要走了?”庞统笑问。

“嗯。”展昭点点头,对他道,“庞兄,最近开封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庞统点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展昭和庞统已经成了好友,一来两人性子都直,不喜欢拐弯抹角,再加上都是练武的,也有侠义心,喜欢猫狗——臭味相投。

展昭打了一圈招呼之后,牵着小月,溜溜达达地离开了开封府,先去市集的早点铺子里买了两个肉包子,优哉游哉地一边啃包子,一边牵着小月出了城。

走到了城门外面,手上的包子也吃完了。展昭将包袱挂在了小月的马鞍上,手上拿着巨阙飞身上马,笑道,“走了,小月!”

小月欢快地长嘶了一声,撒开四蹄,沿着官道,向江西九江府的庐山胜景,飞奔而去。

再说陷空岛。

白玉堂回来之后,才发现大嫂还有过半个月才生,心里有些些小后悔,早知道就在开封府多待几天再回来,那猫床底下还有一坛子竹叶青没喝完呢。

蒋平见了他一脸好后悔的样子,失笑,道,“老五啊,你一年在陷空岛待俩月,在外晃俩月,然后剩下的八个月都在开封府待着还没待够啊?”

白玉堂眼皮抽了抽,道,“哪儿有”

正这时,就看到卢方急匆匆地跑出来,大喊,“要生啦,生啦!快叫大夫!”

白玉堂他们也没怎么理他,毕竟,白玉堂回来了这半个月,大哥卢方每天都定时发作一次。只要闵秀秀一说肚痛,他马上冲出来喊,“生啦,生啦!”

徐庆半开玩笑地说,“大嫂也幸好只怀胎十个月,要是怀胎二十个月,大哥非疯了不可。”

韩彰照样给卢方找来产婆大夫,其实早就在院子里候着呢,就等着她生产了。

产婆慢吞吞进去一看,摔着就跑出来了,大喊,“这次是真的啊,真的要生啦!”

众人都一愣,随后,就听到屋子里头闵秀秀的叫声,声音听着挺疼的。

“怎么办啊?”徐庆问蒋平,“大嫂要生啦!”

蒋平哭笑不得地撇了撇嘴,“你问我啥用啊,我又没生过。”

众人到了大门口,就听到里头卢方比闵秀秀还着急呢,在一旁嘀咕,“秀秀,用力”

闵秀秀嫌他烦,给轰出去了,说看着闹心。

卢方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在门口急得乱转,众人都安慰他,“别急,再过半个时辰估计就当爹了!”

里头就听到闵秀秀的叫声,徐庆听着觉得挺瘆人的,唑着牙花道,“哎呀娘啊,生娃那疼呢?还好是个男的。”

众人都有些无语。

卢方已自顾自在台阶上碎碎念。

白玉堂伸手拍他肩膀,道,“大哥,别急,要稳住。”

“唉,不急不急。”卢方继续神叨叨嘀咕,“反正绝对母子平安的”

话刚说完,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哇”一声大哭。

众人一愣,像是婴儿哭。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里头产婆喊,“哎呀,恭喜啊是个小公子!”

“大哥!”韩彰一把拽了一下傻掉的卢方,“生下来了!儿子!”

“啊?”卢方已经懵了,“是儿子啊?”

蒋平无奈地踹了他一脚,道,“大哥,还不进去?愣这儿干嘛啊?”

“对哦!”卢方赶紧就闷头冲进去了,嘴里喊,“娘子啊!儿子啊!”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地进去,白玉堂不禁想,那猫要是在这儿就好了,也看看卢珍。

从产婆手里接过被裹在毯子里的小娃娃,卢方愣了半天,问,“咋跟个小老头儿似地,那么皱啊?”

闵秀秀笑他,“傻了吧你,生出来都这样,养两天就好了。”

众人都凑过去看。

就见那小宝宝哇哇哭了两声之后,就不哭了。

眨眨眼睛,就看到眼前五个男人凑一堆,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呢,也眨眨眼睛。

“呀”徐庆愣了半天,说出一句来,“真的是活的啊!”

一旁的韩彰,赏了他一个烧栗。

随后,陷空岛热闹了起来,卢方大派筵宴庆祝小卢珍出生,整个岛都喜气洋洋的。

白玉堂见孩子生出来了,也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回了趟自己的院子,问了管家白福还有几个下人,都说没收到庐山十八派原老爷子叫人送来的请柬。

白玉堂微微皱眉,心说比武招亲想不到我?别真是看中那猫了吧?

展昭往江西赶,路上悠闲就跟踏春似的,这一日,来到了官道的一处分岔路口,往西南走,就是九江府了,不过往东南走就是松江府,坐船可以去陷空岛。

展昭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面镶金的小护心镜来这镜子是他小时候戴过的,他的启蒙恩师太行真人送给他的,可以防身不说,还强身健体,最关键的是,铜镜之上刻有太行真人用毕生心血总结的一些内功心法口诀,孩子从小就能练功这个是他送给小卢珍的。

想了想,展昭上了燕山月,问,“小月,你说,是去九江府呢?还是先去陷空岛?说不定现在去,正好能赶上大嫂生孩子?”

小月回头看了看他,往九江府的方向踱步,展昭皱皱鼻子,道,“去九江府啊?”

小月又回头看了看他,无奈,回头绕到了另一条官道之上,向松江府,飞奔而去。

展昭坐在马上,笑呵呵,自言自语道,“也对啊,既然小月想去陷空岛看卢珍,那我们就先去陷空岛吧!”

白玉堂在家里头待了多半个月,就觉得全身别扭,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卢方最近每天乐呵呵嘴巴咧着围着小卢珍乱转,徐庆韩彰照旧忙着河运的事情,蒋平则是依旧管家。

白玉堂左右无事,心里又惦念着那猫去庐山了,可别真招亲成功了回来那怎么行?!

闵秀秀就看到白玉堂每天心事重重在眼前晃悠,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玉堂啊,你怎么了?凳子上有钉子啊?我看你都坐不住。”

白玉堂看了看闵秀秀,摸摸头。

闵秀秀自然知道他心里有挂念,那架势像是想出门,就道,“行了,你也别在家里闷得发霉了,快去外头逛逛吧。”

白玉堂想了想,就别过了兄嫂,回房收拾东西,拿上刀坐船离开陷空岛往庐山赶去。

第五十八章 刀,狂刀莫一笑

白玉堂走了大概四五天的样子,陷空岛外就来了一条船,蒋平正好在芦花荡那里晃悠呢,就听到守岛的家丁喊,“四爷,有船来了。”

蒋平走到渡口一望。

就见那是条由陷空岛专门摆渡往来松江府的小船,船上有一人一马,黑色的马儿,甩着尾巴悠闲地看风景,而马边站着个人,一身靛蓝色的长衫,长长的头发随着海风微微飘扬,风神俊秀。

“哎呀!”蒋平一跺脚,道,“这不展小猫么?老五走早了,再等两天多好啊!”

展昭打老远就看到站在渡口的蒋平了,伸手跟他打招呼,蒋平也跟他挥手,陷空岛的伙计早知道展昭跟岛上众当家的关系匪浅,也没拿他当外人,等船靠了岸,展昭上岛,“四哥!”

“哎呦小猫。”蒋平拽着展昭就道,“你怎么来了?”

展昭眨眨眼,道,“玉堂不是说大嫂要生了么?我来看看,生了没有?”

“生啦,儿子。”蒋平笑呵呵回答。

“那太好了。”展昭道,“我给大哥大嫂道喜去。”

“成,我带你去。”蒋平带着展昭去了岛上的庄子。这会儿正好陷空岛上的桃花盛开,满岛一片粉色,地上薄薄一层桃花瓣。

展昭抬起头,就见陷空岛后山上一座飞来亭,那八角的亭子顶就跟展翅欲飞的雄鹰似地,上面龙飞凤舞的飞来亭三个大字,也是白玉堂题上去的。不过亭子里,并没有一个白衣人靠在柱子边喝酒展昭四周望了望,怎么没见白玉堂出来,不过也不好问蒋平,反正自己是来看卢珍的

蒋平瞅着展昭那样子觉得挺可乐,心说这年头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呆!

到了主宅进到闵秀秀的院子里,卢方见展昭来了,赶紧就迎了出来,带着他进屋,闵秀秀还在坐月子呢,看展昭来了,乐坏了,抱着卢珍给展昭看。

卢珍十几天大了,粉嫩嫩白软软的一个,小脸蛋跟馒头似地,小拳头圆滚滚,大眼睛,比嘴巴还大,不哭,傻乎乎盯着展昭看。

展昭本来心不在焉的,一看娃娃立刻来了精神,轻轻捏了捏卢珍的小拳头,卢珍咧开嘴对他笑了起来,展昭大悦。

随后,展昭将护心镜交给了卢方,还答应跟白玉堂一起,做卢珍的师傅,以后教他功夫。

坐下边吃茶聊天,展昭才知道,白玉堂前两天就急匆匆出门了展昭心里撇撇嘴——野耗子,大嫂刚刚生完孩子,人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没良心,还害他白走一趟。越想越气,展昭已经忘了这次自己是来看卢珍的了

“阿嚏”骑着回风在官道上赶路的白玉堂连打了三个喷嚏,揉揉鼻子,心说怎么了这是?

他现在已经到了江西界内,再赶两天路就到九江府了,所以放慢了速度,看沿途的风光。虽然江西和浙江离得不算远,但是白玉堂还真没来过,偶尔经过,也是一晃,还真没好好游览过。

回风在官道上踱步,突然放慢了速度,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

白玉堂看了看它,问,“怎么了?饿啦?”

回风回头看了看白玉堂,甩了甩鬃毛。

白玉堂眉头一皱,静下心神侧耳就听到在挺远的地方,似乎有刀剑之声。

白玉堂一挑眉,心说不是有人在打架吧?他这次来九江府就是闲逛,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打家劫舍什么的无奈,白玉堂用脚后跟轻轻地一磕马屁股,道,“去看看!”

回风撒开四蹄,往前跑去。

没走了几步,白玉堂就皱眉,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兵器相撞的声音,也越发明显了起来像是很多人,在围攻一个?

催马绕进了官道一侧的一个小树林子,没走几步,白玉堂就看到了林子里头的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打架,的确是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

在最中间被围困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很健壮,感觉有些硬朗。此人大概不到三十岁吧,相貌端正浓眉带着些不苟言笑的劲儿,头发挺短,挺硬,随意地扎着,此人背上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用布帛裹得死紧。

那人双手握着一把长刀,正在苦战,肩头有伤,正在淌血。

围着他的有十多个人,都拿着刀,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脸。

白玉堂微微皱眉,他见不得人多打少,觉得不仗义,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受伤了,那群黑衣人的架势,分明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没急着帮忙,而是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想弄清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

仔细一看,那些黑衣蒙面人用的功夫像是西北大刀的功夫有些少见,而那个男人用的功夫大开大合很是霸气。白玉堂心中暗暗吃惊,仔细一看那男人的长相,就见他左边眉毛靠近眉心的地方,有一颗黑痣——狂刀莫一笑!

这狂刀莫一笑是江湖上比较有名头的人物,他是狂刀门的弟子。

狂刀门是个比较新的门派,也就两辈人吧,创立门派的是狂刀莫矶。莫矶此人亦正亦邪,他当年据说原本只是个砍柴的樵夫出生,不过偶尔入了一处山谷,得到了神人的真传,学到了一流的刀法,还得了有名的妖刀螟蛉。这螟蛉可了不得,据说乃是当年有名的妖刀铸造师邪易的最高之作,据说锻造过程之中,加入了数百骸骨的骨灰,因此刀身灰白刀锋极利,整把刀,怨气十分之重。

当年莫矶的恩师似乎告诉过他,这妖刀一出,必然带来腥风血雨,非到特殊时候,绝对不能擅用。

后来莫矶在江湖上成名了,创立了狂刀派,过了十来年都相安无事,但是不多久之后,战事四起,西夏人攻打宋朝,边关岌岌可危。

当时一帮江湖志士齐集漠北,帮宋军一起大战西夏兵。

莫矶也拿出了螟蛉。

据说当晚,莫矶犹如猛鬼附身一般,用螟蛉血洗了西夏的整个兵营,整整杀了一天一夜,人都死绝了,他才停了下来。

那一晚,被称为修罗夜,莫矶就如同嗜血的修罗一般,打开杀戒。当年跟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好些江湖老友,后来都跟他绝了交大家都说他不是人,是恶鬼。

莫矶对当时的情况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螟蛉在手,耳旁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对他说,“杀杀杀!”于是,他便不受控制地乱杀了起来。

后来,莫矶回到狂刀门之后就封刀了。他发誓不让任何人再使用这刀,但是又不能将这神物毁去,于是就请锻造的师傅,给这刀打了个玄铁的外壳,做为刀棺,埋在了狂刀门的禁地之中。这刀棺之上,有七星回龙锁锁着,钥匙据说是给了莫矶最好的朋友保管,至于究竟是谁,没人知道。

这之后的几年,狂刀门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闻,直到不久之前,狂刀门出了个厉害的角色,莫矶的次子莫一笑。此子武功卓绝,在江湖后起之秀里头也算是个高手,使用的是狂刀门的刀法,这种刀法大开大合不拘小节,非常的好辨认。白玉堂自己也用刀,还是个刀痴,所以对各家的刀法都很有研究。外界传言,莫一笑虽然性格狂傲,但是为人耿直行侠仗义,颇有大侠风范。而他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在左边眉毛靠近眉心的地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极好辨认。

被围困的是江湖传言赫赫有名的大侠,而围困他以多打少的是十个来历不明的蒙面黑衣人——好坏立见啊!

白玉堂见再打下去,莫一笑估计就撑不住了,想到这里,便纵身跃到了人群之中,一刀挡住了几个黑衣人砍到眼前的刀,抬脚将人踢飞。

见白玉堂插手,那些黑衣人和莫一笑,都是一愣。

其实白玉堂进到林子里头看他们打仗,众人早就发现了,一方面觉得此人功夫奇高,量不出来底细,一方面众人不禁暗暗称奇,好漂亮的男人。

白玉堂看了看身后的莫一笑,见他捂着肩膀双眉紧皱,知道他伤重,问,“没事吧?”

莫一笑抬头看了看他,视线落到了白玉堂手中的龙鳞淬刃之上,心头一突,再抬眼看白玉堂相貌——和江湖传言一般无二,便低声问,“白玉堂?”

白玉堂挑挑眉,问,“你是莫一笑?”

莫一笑冷笑了一声,道,“贱名不足挂齿。”

白玉堂瞅着他挺瘆人的怎么好像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还是伤口实在疼得要命?所以表情狰狞了?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也都看出了白玉堂的身份,都皱眉,问,“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笑,道,“好说,各位哪个门派的?”

那些黑衣人亮出兵器,道,“原来你俩是一伙的,莫一笑,你还真能找帮手!”

莫一笑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少来这套,我不认识他。”

白玉堂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就听那些黑衣人道,“姓白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在江湖上也算号人物,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将你一并处决。”

白玉堂这人吧,你要是好好跟他说话,他是很讲道理也很好相处的。比如说那些黑衣人要是告诉白玉堂,他们为什么追杀莫一笑,有什么理由,那白玉堂会权衡一下,若是他们真有理,他也不见得会多管闲事。

但是用展昭的话讲,白玉堂身上有逆鳞的,你顺着摸没事儿,要是倒着摸一把,那可就惨了,他若是脾气上来,就不讲道理了。

白玉堂听着他的话挺刺耳,冷冷一笑,道,“我本来不想管的,不过看你们几个长得实在不顺眼,所以想管了。”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心说白玉堂你也算有本事的,我们都用黑布蒙着脸呢,这样子你都能看出我们长得难看来?

不过几个黑衣人似乎有任务在身挺着急的,二话不说,抬手举刀攻了过来。

白玉堂一挑眉,跟他们过招,他虽然不太喜欢这帮黑衣人,但是也跟他们无冤无仇,因此龙鳞淬刃并不出鞘,只是徒手跟他们打。

白玉堂的成名要比莫一笑早很多,江湖上别说年轻人了,就连老一辈也没几个能打过他的,几番周旋下来,那帮黑衣人就都皱起了眉头,心说实在是大意了,白玉堂的样貌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个不经打的花瓶,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厉害的罗刹。

最后,白玉堂纵身一跃到了众人身后,抬手一个回旋内力扫过,那些黑衣人各个人仰马翻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莫一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称奇,这白玉堂难怪名震江湖,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而且还那么年轻。

那群黑衣人相互搀扶这爬了起来,看了看一旁的莫一笑,道,“莫一笑,你跑不了!”

说完,瞪了白玉堂一眼,转身就跑了。

白玉堂将刀架在肩膀上,觉得没打过瘾,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回头,只见莫一笑已经转身往树林里头走。

“喂。”白玉堂问他,“你伤没事吧?我有金疮药你要么?”

莫一笑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了,连声谢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