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倒不是个喜欢啰嗦的人,也没怎么样,不过就是觉得这莫一笑挺古怪,跟江湖传言的那个仗义大侠,似乎有些差别。

走到了回风身边,就见它正低头看着远处刚刚和那些黑衣人对战过的地面,打了个响鼻。

白玉堂回过头,就看到那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转身走了回去,蹲下拨开落叶,就见里头,有一块黑色的石头。

白玉堂伸手拿了起来,就见那是快黑色的玉石黑玉本来就是罕见之物,其实也并非纯黑之玉,而是绿得过头了,乍一眼看起来就像是黑的。

那快黑鱼圆润,刻成了一个弥勒佛的形状,反过来,就见背后有行书的“莫一笑”三字。

白玉堂立刻知道了这大概是莫一笑刚刚不小心掉了的玉佩,就想还给他,可站起来赶上几步,哪儿还有莫一笑的影子。

有些无奈地将黑玉收了起来,白玉堂想着,下次要是有缘再遇上,再还给他吧。想罢,飞身上马,继续赶路。

展昭心不在焉地在陷空岛待了一日,就跟众人告辞,转身走了,临走前蒋平见他无精打采的,就悄悄对他说,“对了小猫儿,玉堂临走时说他要去庐山什么的。”

展昭一愣,抬眼看蒋平,问,“他去庐山?他也收到请柬了?”

“什么请柬啊?”蒋平茫然地摇摇头,道,“他倒是问了他不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请柬,不过没有。”

展昭心中一动,没有请柬白玉堂也去了庐山?想到这里,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别过了蒋平,拉着马儿上船,上松江府,火速赶往庐山。

第五十九章 遇,巧遇狂刀门

展昭离开了陷空岛之后,就一路猛干,往九江府来,心里也有底,自己大概和白玉堂是错过了,不过再怎么说,到了庐山,铁定也就能碰上了。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他赶到了九江府外的一家驿站,下马到路边的茶棚里喝茶吃干粮,顺便饮马。

展昭让伙计给小月弄了些干草和胡萝卜,自己则站在马边,用水囊里的水喂马。

清凉的水倒在展昭的手上,小月伸出舌头,舔着他手里的水。

伙计送来了胡萝卜和干草,顺便问展昭,“客官,要吃什么?”

展昭笑问,“有牛肉面么?”

“有!”伙计道,“牛肉面牛筋面都有,客官要哪种?”

“嗯,要牛筋面吧。”展昭回答,“对了,再加一个茶叶蛋。”

“好嘞!”伙计跑去煮面了。

展昭喂完小月喝水,就又喂他吃了两根胡萝卜,这时候,就见伙计已经将面给他端过来放到车上了,展昭将小月拴在茶棚边的拴马石上,让它自己低着头吃草。

随后,展昭走到了茶棚最靠外面的一个位置上,拿过筷子用茶水洗了洗,开始吃热乎乎的牛筋面。

只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又舀了两勺桌边瓷缸里的辣椒油,倒了些醋进去。吃了一口,展昭美滋滋点点头,不错!

正吃着呢,伙计来给他送了一叠花生米,边问,“客官,水囊要给你灌上水么?”

“好的,谢谢。”展昭点头,继续吃面,心说,这在官道上开的小茶棚就是不一样,伙计们都会来事儿,你不说他都会给你做好。

正吃着呢,就看到不远处,来了一大伙人,是十来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做武生打扮,为首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多岁,方脸大眼,微微有些胡茬,穿着墨绿色的袍子,手上按着一把大刀。身旁一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大概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白,头发高高束起扎在脑后。

展昭看到一身白,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浓眉大眼也挺秀气不过跟白玉堂比起来,差远了。

看那群人的架势,应该是江湖门派,展昭低头继续吃面,这时候,就听到那个白衣服的年轻人对伙计喊,“伙计。”

伙计赶紧过去了。

那些人分为三桌入座,白衣人和墨绿色衣服的男人一桌,其他的手下,分为两桌。

“要每人一碗热汤面,几个包子。”白衣人吩咐。

“好嘞!”伙计刚要走,却又被那白衣人叫住了,道,“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衣人,拿着大刀,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布包,头发挺短,左边眉毛的眉心,有一颗黑痣的?”

展昭正吃面呢,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这形容得还挺详细的,江湖人一听就知道问的是谁了——狂刀莫一笑么。

展昭自然是听说过莫一笑这个名字的,一想到狂刀门,展昭就又转脸看了看那几人,就见他们手上,都拿着大刀,再仔细一看,刀身上有一个白色圆圈,圈中写着一个潦草的“狂”字。展昭心中了然——原来是狂刀门的人,据说狂刀门莫矶老人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莫一北、次子莫一笑、老三莫一刀,而这其中最出名也是功夫最好的,就是那莫一笑了。展昭想了想,觉得眼前这两个应该就是莫一北和莫一刀了估计是和自家老二走散了吧,便也不多说话,想将面吃完了好赶路,不过展昭摸摸肚子,觉得还没吃饱,就叫来了伙计问,“伙计,这里除了面还有别的么?我没吃饱。”

伙计乐了,问,“爷,要不然您再来一碗?”

展昭咬着筷子想了想,道,“再来一碗估计就撑了。”

“那要不然您来两个包子,或者来碗驴肉馄饨?”伙计笑呵呵问。

“驴肉混沌?”展昭来了兴致。

所以说人长得好看就是便宜,人长得和气也是便宜,展昭长得又好看又和气,所以就加倍的便宜。

伙计瞅着展昭觉得这人很好相处,就笑道,“爷,我们这儿驴肉混沌那是享誉九江府的,个大,馅儿多皮薄,包您满意,要不然来十个,正好吃饱。”

“好!”展昭点头,笑眯眯。

伙计屁颠颠就进去给展昭煮馄饨了。

这茶棚不大,灶台也只有一个,伙计将馄饨先下到锅里,等馄饨浮上来了,就先盛起来,然后将面下下去,边给展昭在混沌里撒上些葱花芝麻和胡椒末子,就端出来了。

伙计要走到展昭的桌边,就要经过那个白衣人的身旁。白衣人微微皱眉看了伙计一眼,问,“伙计,我们的面先要的,怎么他的馄饨先好?”

伙计笑呵呵,道,“客官,这碗送好您的面就好了,我们这的面儿有嚼劲,得多煮一会儿,不然该夹生了。”

那白衣人似乎不满,转脸看一旁,但也没说什么,他手下另一桌的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似乎也有些不满。

伙计走过了白衣人的身旁,眼看就要到展昭身边,那一群下人里头,有一个最靠外面坐着的,突然一伸腿,绊了那伙计一下。

“哎呀”伙计叫了一声,一个趔趄往前扑去,碗里的馄饨眼看着也要泼出来了,这时候,就感觉眼前一花,手上一空

等伙计反应过来,就见展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端着那碗馄饨。

伙计余惊未消,就听展昭问他,“小哥没伤着吧?”

伙计看了看自个儿,没事,再看展昭手上那碗馄饨,一点汤都没洒出来。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见着高人了,赶紧道,“没事没事。”

“我自己拿过去吧,你去忙你的。”展昭说完,若无其事地端着那碗馄饨回桌边去了,依旧舀了两大勺辣椒放进去,又倒了点醋,吃一口,美滋滋地咂咂嘴。

燕山月站在一旁,甩甩尾巴打了个响鼻,展昭转脸看它。

就见小月正歪着脑袋看他呢,那架势像是说——还没吃饱呀?小心胖!你胖了我可沉。

展昭眯起眼睛,瞄了一眼小月吃掉的那一捆草料,挑挑眉——你还好意思说我,小心胖得走不动。

小月甩了甩尾巴——你讨厌!

在那一桌上的莫一北和莫一刀则是面面相觑,展昭刚刚是怎么过来的,他们一个都没看清楚。莫一北突然注意到了展昭手边的剑,黑色的剑身,古旧凝重,有着一种沧桑古朴之感。他对剑也有些研究,那剑上的花纹样式,分明就是古物再看剑的长度和剑柄上的古印刻花莫一北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道,“莫不是南侠客?”

展昭抬头看了看他,笑道,“莫兄言重了,叫我展昭就行。”

莫一刀也有些傻,抬眼仔细打量展昭,心中暗叹,不都说展昭是个大汉么?怎么这么年轻轻一个小伙子跟盛名不符啊。那几个刚刚给伙计下绊子的狂刀们后生,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说乖乖,在南侠面前出丑了。

莫一北甚是客气,走过来给展昭微微一礼,道,“今日真是三生有幸了,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展大人在此出现,莫非是有公事要处理?”

展昭笑着摇摇头,给莫一北还了个礼,道,“不是,只是随处逛逛,看看朋友。”

“哦”莫一北不愧是老江湖了,为人相当事故,赶紧问,“南侠莫不是去的庐山,参加十八派原老爷子举行的比武招亲?”

展昭笑了,道,“只是去看看,招亲就不参加了,原老爷子也算我长辈,去给他拜个寿。”

“那可真是巧了。”莫一北笑开,“我们正好也去庐山十八派的。”

展昭点了点头,这时,他注意到,莫一北的左手臂右下方,缝着一块黑色的方行布条,上面压着一小朵白花。

展昭有些吃惊,这种装饰——应该是家里有人过世了吧?因为莫一北的衣服是宽袖,展昭也没太注意。再说了,展昭这次是来游山玩水的,可不想管什么江湖闲事,因此也不多问,就是跟莫一北客气了几句,继续吃馄饨。

坐在位子上的莫一刀远远对展昭拱了拱手,展昭也对他拱拱手,继续吃馄饨。

这时候,面也上来了,狂刀门的人都低头吃面。

白玉堂早早赶到了九江府,到了几家客栈打听了一下,没有展昭这么个人,他去各大酒楼的马厩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小月,回头,就见回风不满地打着响鼻,甩尾巴。

白玉堂白了它一眼,想起回风之前一直跟小月一个马厩吃草,他要走那天,死命往外拽,回风就是不肯走,最后不得不分开了,两匹马依依不舍的,跟他棒打鸳鸯似的。为此回风还跟他闹了两天脾气,白玉堂心中有气,心说好你匹野马,有了媳妇就忘了主人了,最后拍拍它脖子,道,“算了算了,下次等你发情了,让你跟小月陪种。”

回风乐了,回头看白玉堂——我现在就发情!

白玉堂反手一个烧栗。

最后无法,白玉堂觉得大概那野猫路上贪吃贪玩耽误了,本来想找家最好的客栈住下,不过客栈满了。

白玉堂又找了几家别的,都满了心里纳闷,一问才知道,都是来参加老爷子举办的比武招亲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心说原老爷子那丫头还挺受欢迎的啊,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最后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白玉堂眼尖,看到江中停着好些画舫,他想了想,飞身上了一艘画舫,立刻有几个伙计出来,道,“爷,您上船早了,我们这船晚上才接客呢。”

白玉堂看了看画舫上华丽的装饰,还有画舫里头的房间,就问,“这是哪家的船?”

“哦,我们是百花楼的船。”伙计笑呵呵,这些都是老油条了,一看白玉堂就知道,不是凡人!

在画舫里打了个转,白玉堂叫来了一个伙计,伸手给了他一打银票,道,“跟你们老板说,这船我包半个月。”

伙计傻呵呵地盯着眼前一打银票,半天才道,“那个爷,您要姑娘么?”

白玉堂想了想,道,“给我留几个划船的,找一个乖巧点的丫头,再弄个厨子就行了。”

“唉,好嘞!”伙计欢天喜地地捧着银票,连画舫都不要了,划了小船就往百花楼赶去。

白玉堂看了看楼上楼下,走到船头伸了个懒腰,心说,那猫说不定还没来呢,要是来晚了,铁定也没客栈住,不如就住这船上吧。

展昭低头,认真地看着勺子里的最后一个馄饨,单手托着下巴为难起来味道很好,不过么,吃了这一个估计就要撑了但是呢不吃又好像少了些什么?正所谓吃多一个就撑吃少一个不过瘾为难啊!

而另一头,莫一笑看了看莫一北,对展昭使了个眼色,像是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莫一北也是一脸不解,摇了摇头,不做声。

最后,展昭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将馄饨咬开,馅儿吃掉,皮子留下!

果然,吃完了之后,觉得神清气爽,不多不少!

一旁的燕山月有些无力地看展昭——你还真行啊。

展昭放下了勺子,将银子放到桌上,伙计远远看见了,赶紧走过来收银子,看展昭出手大方也不用找,就乐呵呵地进屋继续忙去了。

展昭本来准备跟莫一北莫一刀他们告辞就走了的,正这时候,就看到不远处跌跌撞撞跑回来了十来个黑衣人,边跑为首的一个边喊,“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莫一北和莫一刀一看那些人伤得挺重,就问,“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的呢?”

为首一个哭丧着脸,摇摇头,“都让莫一笑杀了!”

展昭愣了一下,耳朵这东西不像嘴巴和眼睛,人能管得住,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想看也可以不看,但你怎么地都不可能不听吧?

展昭心中纳闷,莫一笑不是狂刀们的二当家么?怎么会杀自己人?

“你们都是饭桶么?”莫一刀一脸的怒色,道,“那么多人抓个受伤的人都抓不住!”

“不是啊三当家的。”那几个黑衣人道,“我们本来就快得手了,没想到莫一笑让人救走了!”

“谁?”莫一北看几人。

“那人”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道,“是锦毛鼠白玉堂。”

“什么?”莫一北和莫一刀同时吃惊。

而展昭则是泄气了,他单手支着腮帮子,心说——白耗子,你可真行啊,你惹祸就惹祸,别让我撞上行不行啊?想到这里,就感觉刚刚那碗馄饨吃多了撑!

第六十章 奇,狂刀与鬼船

“白玉堂为什么会救走了莫一笑?”莫一刀不解地看莫一北,“我没听说过他们认识啊。”

莫一北下意识地转脸看了展昭一眼,展昭见他看自己,心说,你看我干嘛?白玉堂又不是我家养的。

其实不止莫一北,狂刀门不少人都觉得事有蹊跷江湖上虽然展昭和白玉堂的恩怨是各家说法不一,有的说他俩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水火不容。也有的说他俩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铁杆的好兄弟不过,这两人关系匪浅纠缠不清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偏偏这么巧,远在开封府的展昭在九江府出现,而白玉堂,又正巧救走了莫一笑谁都会觉得,这里头似乎是有文章。

“展南侠。”莫一北走了过来,对展昭说,“展南侠可知白五爷与莫一笑熟识?”

展昭眨眨眼,尽量装作无辜地说,“这个不知道啊。”顺便腹诽了一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连他和谁熟识都知道。

众人看展昭,莫一刀不解,“白玉堂不是大侠么?为什么要帮着那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莫一笑?”

展昭越听越纳闷,他也不是说远离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事了,一般江湖上的消息,他还是挺灵通的。莫一笑是后生里头比较有出息的一个他欺师灭祖那么大的事情,应该早传扬得满城风雨了才是啊,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呢?

见展昭似乎茫然,莫一北就道,“莫非展南侠不知道?”

展昭嘴角抽了一下,心说,我的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啊,你别告诉我行不行啊?这个月我休息!

虽然很想说,这是你们狂刀门的家务事啊,我外人不便插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啊

但展昭是个薄脸皮厚道人,只好点点头,道,“展某久未过问江湖中事,因此不甚了解。”

莫一北点了点头,道,“那就难怪了,不瞒展大人说我那二弟莫一笑他早已背叛了狂刀门了。”

展昭无奈,看来人家很想说啊,只好问,“是么?那还真是让人吃惊啊,我听闻莫一笑乃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莫一刀却是火了,“为了误会连自己的老子都杀了么?”

展昭原本心不在焉的,不过听到莫一刀的话后,却是一愣,微微皱眉,问,“什么?”

“展大人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啊。”莫一北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十天前,我父带着我们赶路,从蜀中来这九江府,参加原老爷子举办的比武招亲。我父与原老爷子是多年故交,因此想让我们三个去试试,若真是能娶到原老爷子的闺女,那也算亲上加亲了。”

展昭点了点头,等着莫一北继续往下说。

“可变故就发生在三天前。”莫一北道,“那天晚上,二弟突然跟疯了似地,从我爹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他一手拿着装螟蛉的刀棺,一手拿着自己的刀,刀上鲜血直流,他的肩头也有伤。”

“我们最开始以为出什么事了,冲过去一看,却见爹爹已经被杀死在了房间里头身首异处。”莫一北说到这里,不无悲痛地说,“我们起先谁都没有怀疑是二弟杀死了爹爹,但是他却突然狂性大发,杀了几个家将,然后夺路而逃”

展昭听得微微皱眉,这么说来,似乎并没有人看到莫一笑真正杀死老爷子的过程啊。

想到这里,展昭问,“据我所知,莫矶老前辈武功高强莫一笑有这个能耐杀死老前辈么?”

“我爹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莫一刀道,“而且,二哥自从得了我爹给他的狂刀谱后,功力已经精进不少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展昭听他似乎话中有气,就问,“狂刀谱?”

“狂刀谱是我爹一生的绝学。”莫一北道,“两年前传给了我二哥。”

展昭眉头微微一动,心说——为什么单传莫一笑呢,看来莫一笑是老头子最疼爱的一个啊。

莫一刀似乎不满,道,“不可否认,二哥虽然脾性古怪,但是学功夫方面是个天才他和我们一样练功,但是却高出我们数倍,因此我爹就把狂刀谱传给二哥了,以后狂刀门,应该也是他的。“展昭心中了然,果然如此么。

“呃,展南侠不要误会。”莫一北觉得莫一刀说得过了,就赶紧道,“其实我爹并不偏心于谁,对于我们兄弟三人,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过,据说练狂刀谱上的功夫需要极高的内力,不然就有可能被迷惑了心智。因此我爹说,我们几个之中,只有二弟有资格练,我们还要再锻炼几年,几年后,只要内力够了,他也会将狂刀谱传给我们的,所以我们并没有怨言。”

他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展昭就更加觉得有趣了,心说我就一个外人,你们是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老头子是偏心也好,不偏心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说得那么清楚,生怕人怀疑你似的?

“呵”莫一刀却在一旁冷笑了一声,不说话。

展昭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老头儿铁定偏心。这时候,就听到身后的小月轻轻嘶鸣了一声。

展昭转脸,就看到小月对他甩甩头甩甩尾巴——展展,你还不走啊,天要黑了。

展昭点了点头,站起来,对莫氏兄弟道,“我听你们刚刚说,莫一笑让白玉堂救走了,是不是?”

“对啊。”那些负责去追莫一笑的黑衣人都点头。

展昭想了想,问,“那么,是莫一笑一开始就和白玉堂在一起,还是你们追了他一阵子,白玉堂才突然出现的?“那几个黑衣人回答,“我们将他逼进了林子里头,他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有个白衣人突然就来了,我们听到莫一笑叫他白玉堂而且他手上拿的刀和功夫样貌,的确和江湖传言的挺像。”

展昭点了点头,对莫家两兄弟道,“二位我与白玉堂很熟,而且三天前刚刚从陷空岛来,据我所知,白玉堂是几天前刚离岛的。我这次有假,跟他相约了来庐山只不过正好在路上走岔了,因此他不可能是和莫一笑有什么牵连,不过他这人好打不平,说不定是看莫一笑受伤了”说着,看了众黑衣人一眼,“对了,你们对他说什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