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武功差啦。”辰星在一旁起哄,刚刚他看到骆桐清出手了,而他转脸看于良月,就见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想笑所谓人品如何,高下立见。

“找死!”那达布抢上一步,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向了辰星,辰星急退一步,骆桐清斜插上一步,挡住辰星,脑中反复回想昨日白玉堂教他的拔刀之术。好的刀法,拔刀占了一半,快准狠不只是对于刀法,连拔刀也算在内手触上刀柄的一刹那,刀便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并非在用刀,而是和刀合二为一

边想着,骆桐清边抽刀出鞘就见寒光一闪,瞬间又收回再看,骆桐清手上的刀已然还鞘,而那达布抽过来的蛇锦软鞭,竟然被砍成了两段。

江湖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而于良月和于万方、于万海已经看直了眼。

那达布身旁刚刚说话的老人淡淡一笑,道,“中原武林能人辈出,后起之秀更是灿若群星,佩服佩服。”

展昭用胳膊蹭了蹭白玉堂,问,“如何啊?名师?”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笑道,“嗯还不错,算是孺子可教。”

第七十九章 武,小人多作怪

那达布一出字便被骆桐清比了下去,吃惊之余更多的就是生气,他向来心高气傲,今日没有提防,看轻了这中原武林人,没想到,还有那么厉害的角色在这儿呢。

而江湖群雄也都窃窃私语:

“这便是骆桐清么?”

“衡山派真厉害啊,一个弟子就能成这样。”

“看到他刚刚那一刀没?”

“太厉害了!”

辰星耳来尖,听到别人夸他师父,心情大好,再看于万方于万海和于良月,各个都是脸色铁青,心情就更好了。

不过辰星高兴归高兴,还是个激灵的,就对那达布说,“我说今天算你走运,这出手的是我师父,若是我师祖他们,那你可就交代啦!”

“你师祖是哪个?”达布皱眉问。

“好说!”辰星凑到于万方和于万海身边,道,“看到没?衡山派掌门于万海,这位是衡山真人于万海,那可是我师父的授业恩师,都是世外高人啊。”

说完,凑回骆桐清身边,道,“师父,你干嘛跟这种小贼一般见识?失了身份,这种小角色,交给徒弟我就行了么。”

骆桐清看了辰星一眼,以辰星的功夫,大概是能跟这达布打一架的。

白玉堂和展昭在一旁听着,交换了一个眼色,都觉得,辰星现在也就是年岁小些,这小子假以时日长大以后,那可是不得了的主。所谓咬人的狗不露齿,这辰星小子是蔫儿坏,他有意介绍他师祖,也就是自报家门了,一会儿要是真有高手来为难骆桐清,那有师门啊,不怕被人欺负。

另一方面,他拍了于万海和于万方的马屁,就是单单不提于良月。本来骆桐清就比于良月功夫好声望高,如今江湖人更是人人均知骆桐清,却无人知于良月了。

于良月也挺憋气,本来,他身为衡山派的未来掌门,在江湖上竟然没什么名气,这的确是挺尴尬。因此这次他可是卯足了力气,准备来个一鸣惊人,到江湖群雄面前露两手,没想到又让骆桐清占尽了先机,不过于良月也纳闷。之前他爹跟他说起过,骆桐清现在的武功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衡山派的武艺是博大精深,就算你资质再高再聪明,没人指点光靠自己摸索,早晚有一天会瓶颈。他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能打赢骆桐清了。可是今日看骆桐清一出手,于良月皱眉,功夫非但没退步,反而突飞猛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良月见识浅薄,不说他闹不明白骆桐清是怎么回事,可于万方和于万海可是明白人刚刚那一抽刀,用的心法招式虽然有衡山派的摸样,但说白了,根本不是衡山派的功夫这么狠的刀法,世上只有一个人善使的。想到这里,两人下意识地看了不远处和展昭站在一起的白玉堂一眼,心里打鼓骆桐清平时老实巴交,不知道是怎么攀上白玉堂的。说句不好听的,有白玉堂撑腰,骆桐清可算是不好对付了。

那达布脸上神情变换,心里很是不爽快。他第一次来中原,之前一直在吐蕃一带活动,因为地位尊贵,因此别人见他都是低眉顺目。他自幼拜得西域高人为师,功夫了得,也是个聪明有天分的,就想着能来中原武林展露一下头角,没想到出师不利,让人赏了个下马威。

正在不爽,就听一旁的那老头低声对他道,“小王爷,先办正经事要紧,私事一会儿再了。”

达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点点头,忍气吞声,将手里的半截软鞭扔了,回头,对原老爷子说,“原老头,今日有私怨和你了解,你识相的,就将妖刀的刀棺钥匙交出来,若是想占着宝物不归还,那也无妨,我们可以抢。反正你们中原人,向来是满口仁义道德,但背地里就一肚子男盗女娼,所谓的江湖正派,不过是抢人财物的匪徒而已当年你和莫机犯下滔天罪行,抢夺了螟蛉妖刀,害死我西域高僧,罪无可恕!”

达布的话一出口,群雄哗然,众人都耳闻这螟蛉乃是莫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没想到如今竟然牵连到西域高僧了。

“蛮子!”

这时候,就听人群之中有人高喊一声,“你说话嘴巴放干净些,别满嘴喷粪,污蔑好人!”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是西南角上的一桌人,黑衣拿刀——狂刀门的!而说话的那个,正是莫一刀。

白玉堂和展昭也转眼看,就见狂刀门的人走了过来,莫一北走在前面,两人都有些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莫一刀前两天刚刚被白玉堂教训了一顿,一转眼,还是那么爱出风头。

“哦原来是狂刀门的无能之辈。”达布笑了笑,看了看莫一北和莫一刀,笑道,“中原狂刀门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据说从莫机到儿子各个都没什么出息特别是那莫机,有了螟蛉还使不了,被一把刀吓得寝食难安,最后还想出个什么主意,将刀给锁在刀棺里了,所以说,明珠投暗宝物蒙尘。我吐蕃国宝螟蛉竟然被这样的无能之人占为己有那么多年,唉,可惜可叹。”

展昭用胳膊蹭蹭白玉堂,低声说,“这吐蕃小王爷汉话说得挺溜啊。”

白玉堂无奈,瞄下展昭一眼,心说这猫关心的事情怎么总和人不一样,低声问,“那螟蛉是吐蕃国宝?”

展昭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据说之前吐蕃有人说,杨贵妃还是吐蕃人呢。”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有何根据?”

“因为胖。”展昭简单地回答,“而且据说杨在吐蕃是很常见的姓氏。”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家姓杨多就不许别人也姓杨了?那吐蕃姓白的多不多?”

展昭眯起眼睛,道,“要说也得等你死了多少年之后,然后后人去说,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白玉堂摇摇头,“小人多作怪!”

“你别血口喷人!”莫一刀怒道,“螟蛉分明就是我父在中原所得,跟你西域吐蕃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东西就必然是西域出的不成?真真笑煞旁人!”

“呵。”达布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中原人无知,反正多说无益不如这样,你们狂刀门的人不是正好也来了么,拿出螟蛉来过两招吧,敢不敢啊?”

莫一北和莫一刀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了变,心里有气,莫一笑这个叛徒,这个时候带着妖刀螟蛉远走高飞,害他们人前丢脸!

“怎么?”拿不出来啊?达布冷笑,“还是说,你们中原人没人能用得了螟蛉?’

“达布。”原老爷子皱眉道,“你一口一个妖刀螟蛉,想要螟蛉的话,自己找去,今日是小女比武招亲的日子,跟螟蛉没有半点关系,快滚!”

白玉堂和展昭都暗自点头,总算是有一个人说道正理上了。

“老头,没人管你比武招亲的事情。”达布道,“只要你交出妖刀螟蛉的钥匙,我们立刻离开,不耽误你老人家选婿。”

“放屁。”台下有江湖群雄表示抗议,道,“你们擅闯比武招亲大会,还张口闭口出螟蛉,你们以为你们吐蕃人是什么?我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容不得你们来这里撒野。”

“呵。”达布冷冷一笑,问身后他带来的众西域武人,“我说,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这话,可不可笑啊?”

达布说话间,他身后站立这一个干干瘦瘦的小个子,那人看起来只有三寸丁那么高,矮小不说,还瘦,根本不起眼,就见他仰起脸,道,“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

边说,那小个子边仰着脸哈哈大笑了起来,别看他个子矮小,但是嗓音极其洪亮,就这一笑,整个天地都开始震动起来了。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挑眉——此人内力很深,这狮子吼使得,很有水准啊。

两人内力深厚,没在意,不过江湖群雄好些都武功平平,有些受不住的,都捂着耳来,更有甚者就被这内力给震晕了过去。

其他武功稍强的门派子弟,都暗自运用内力护住心脉,不受着狮子吼的打扰,但心中都称奇,这人内力怎么如此身后呢?

最有趣的是唐弥,他张开怀抱,对身旁几个捂着耳来晕乎乎的美女说,“来美人们到我怀里来!”

那群美女一个个都靠了过去,唐弥用袖子将她们的头一挡瞬间,不头晕了。

台上,原媛也在原老爷子的示意下,捂住耳来,口含真气顶着。

那人真气很足,笑得太久,在场好些江湖人已然有人呕吐不适,眼看着再笑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展昭微微皱眉,心说这无冤无仇的,何苦一下子就伤了这么多人性命,这些吐蕃人总在边疆一带寻衅滋事不说,今日还如此放肆,心中就有些气闷。展昭就是这个性子,见不得恃强凌弱的,见那小个子还笑个不停,便手腕轻轻一晃巨阙半把出鞘,随即还鞘空中微微光华闪现,就听一阵龙吟一般的尖啸声响彻半空那小个子瞬间真气一乱,随即笑声嘎然而止,只见他倒退一步,一捂胸口,急喘了几口气。

身旁达布一愣,再看,就见那小个子单膝跪地伸手撑住身体,一口血吐出,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疼,一脸不信地抬头望向刚刚传来尖啸之声的方向。就见展昭和白玉堂站在那里,展昭手中巨阙还在微微鸣动

达布其实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人群外的这两个人了,这两人气质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俊美外表却有一份掩不住的英雄气概,而且刚刚用石子伤他马的,也就这两人。

“狮子头!”旁边一个老翁过来扶那小个子,问,“你怎么样?”

那个被叫做狮子头的小个子捂着胸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还是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眼神变化不定,嗓子热辣,知道自己被内力震伤了,短期必然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阁下何人?”达布问的是展昭,看的确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心头不禁赞叹中原真是好地方,连养出来的男子都如此俊秀不凡。

展昭没回答他,就听唐弥笑呵呵道,“我说三寸丁,狮子吼可是双刃剑,除非你觉得自己内力天下第一了,否则别随便使,不然遇到个高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今天你走运,出手的是那心肠好的,留了你半条命,以后还是莫害人了。”

达布皱眉,这时候,身后的那个老者踏上了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王爷,看那两人的兵器今日不巧,有强敌在这儿,我们人手恐怕不够。”

达布微微一愣,注意看展昭和白玉堂手中的兵刃,看后也是吃了一惊——这两人便是展昭和白玉堂!

第八十章 谜,狂刀门内乱

“哦想不到来了甚多的能人。”达布笑了笑,点点头,问身后的老者,道,“师尊,您听说过这两位吧?”

那位被叫做师尊的老头点了点头,淡淡瞥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道,“都是高手。”

“唉,你们继续吧。”唐弥突然道,“别扯开话题,继续说你们的妖刀什么的,说完了就快走吧,别打搅人姑娘比武招亲。”说完,对还在他怀中依着的美女们说,“毕竟婚姻大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吧?”

“嗯。”那些美女们幸福地点头,“唐公子真体贴。”

江湖群雄都有些无力,唐弥身旁的人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达布微微皱眉,转脸看展昭和白玉堂,问,“这位是”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默契地摇头,干脆地道,“不认识。”

“喂!”唐弥恼怒,展昭和白玉堂看别处承认跟着个人认识实在太丢脸了!

“好说,在下蜀中唐门四公子,叫我唐弥或者唐四公子就行啦。”唐弥自我介绍了一下。

江湖群雄有些不认识唐弥的,刚刚是嗤之以鼻,但是一听到他的名号,也都不吱声了,久闻唐弥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果然不假不过唐门之中的人,绝对不能得罪,这是江湖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嗯。”有几个老前辈在一旁看着,都很是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笑道,“我中原武林后起之秀之中大有能人。”

众人都赞誉点头。

展昭、白玉堂、再加上唐弥和骆桐清,这四个年轻人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而最不痛快的,就是于良月了。

于良月看了看一旁的骆桐清,就见他还是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只是注视着那个刚刚被展昭一声剑啸震伤了的小个子。

骆桐清心中不免叹服,这展昭真是不简单,果然年纪轻轻就和北侠其名是有理由的么江湖人称鼠猫斗,说他俩斗完嘴斗武,斗完武功再斗嘴他俩的确是有相互斗的资本啊,不过这么看来,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应该是益友吧。

辰星的心思其实和骆桐清差不多,一方面佩服展昭功夫了得,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也应该拍拍展昭的马屁,说不定另有所得呢。

“喂,蛮子。”原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道,“今日你们且退了吧,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呵呵呵”原老爷子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刚刚撞飞进来,一直停在一旁的那顶轿子里头,传来了一阵苍老的笑声,道,“好笑,真是好笑,原老鬼,你这算是狐假虎威么,你以为一个展昭一个白玉堂,能保住你的命?哈哈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声音够古怪,是男的是女的?是老了,还是因为嗓子有问题?

正在纳闷,就见一大群黑山派的弟子涌了进来,将擂台和江湖人都统统围住。

“那个轿子里的,就是那位黑山真人?”展昭低声问白玉堂。

白玉堂挑挑眉,道,“我觉得应该是吧。”

“什么人?”原老爷子问轿子里的人。

“呵呵”达布冷笑了一声,道,“这才是妖刀真正的主人。”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对视了一眼,抬头看轿子的方向。

这时,就看见轿子的帘子缓缓地被挑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年轻得让人皱眉再相信那个声音,简直是诡异之极。

“呵呵。”那黑山真人笑着走了出来,先是看了原老头一眼,冷笑,“还认得我么?”

“你”原老爷子此时早就已经傻眼了,他倒退了一步,原媛上前扶住他,问,“爹您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没没”原老爷子气血显然有些不稳,很激动也很震惊的样子。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问,“你觉得不觉得有问题?”

“嗯”白玉堂皱眉,道,“老爷子看来隐瞒了不少事啊。”

“哈哈哈”那个男人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后就道,“莫机那个老鬼,看到我的时候,比你现在的样子还要夸张。”

“你说什么?”莫一刀突然喊了起来,“你见过我爹?”

“呵呵”黑山真人草草扫了台下狂刀门的人一眼,道,“见他最后一面的,可不就是我么?”

“你这么说,杀死我爹的就是你?”莫一北和莫一刀对视了一眼莫非他们冤枉了莫一笑?

“嗯,不错。”黑山真人点了点头,笑道“的确是我杀了那个老鬼。”

“你”莫一刀瞬间怒火上涌,抽刀就跃上台,道,“我今日杀了你,为我爹报仇!”说完,举刀就要攻过来。

但是那黑山真人只是嘴角挑了挑,根本没动手,而莫一刀的刀还没挨上他的身,就被一个人黑影挡住了,传来了“当”的一声,莫一刀连连后退,抬眼一看,就是一皱眉,“怎么是你?!”

众人就见挡在黑山真人面前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衣,头发随意地扎着,手中一口大得有些离谱的刀。

“嗯?”白玉堂突然低低地说,“这不是莫一笑么?”

“他就是莫一笑?”展昭看白玉堂。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道,“没错,那天我就是碰到他了。”

“为什么打自己人?”展昭不解,“不是已经证明他不是杀害他爹的凶手了么?”

白玉堂一脸茫然地摇头,道,“这可不知道了。”

“二哥,你疯了?是他杀了爹爹!”莫一刀道。

“他自然是知道的。”黑山真人却是冷笑着道,“他可是帮凶啊。”

他的话说完,群雄哗然,好多人都以莫一笑为不耻,还有些人不相信。

“一笑?!”莫一北也上了台,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看莫一笑,“他说的是真的?爹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

“他根本就不是莫机的儿子。”黑山真人却是冷笑,“那是我的儿子!”

他的话说完,群雄更是炸开了锅。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猫儿,峰回路转了啊。

展昭挑了挑嘴角,摇摇头——他看起来和莫一笑差不多年纪,声音倒是很老。

“你说什么?”莫一北和莫一刀同时问,满眼的不可置信。

“呵呵。”黑山真人不屑,道,“不信,你们问问他!”说完,伸手一指站在原地一脸惊恐之色的原老爷子,众人都下意识地看他。

“不可能的”原老爷子连连摇头,道,“你怎么可能不会老,怎么可能的”

“老头,你坏事做绝,今日到我收拾你的时候了,咱们血债血偿。”黑山真人道,“将螟蛉刀棺的钥匙交出来!否则,我可要血洗你原家庄,一个不留。”

展昭用胳膊轻轻蹭了蹭白玉堂,问,“玉堂,他说螟蛉,莫一笑手上拿着的那个是不是刀棺?”

白玉堂耸耸肩,“我没见过,不过看形状应该是,不然哪儿有那么粗的刀啊?”

展昭看了看四周,凑故去小声问,“你上回不是说刀棺是空的么?”

白玉堂一挑眉,跟展昭嚼耳朵根,“的确是空的啊。”

展昭皱眉,“当真么?”

白玉堂点头。

展昭纳闷了,看白玉堂——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了一具空的刀棺要钥匙有什么用?

白玉堂想了想,略微眨眨眼——除非他们不知道刀棺是空的。

展昭看了看莫一笑,又看白玉堂,“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白玉堂想了想,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天见到的那块,莫一笑随身带在身边的弥勒佛来,给展昭看,道,“知道这是什么佛么,猫儿?”

展昭盯着那尊弥勒佛看了良久,才轻轻叹气,道,“守子佛,是保佑儿孙平安的江湖人不都传莫机擅长石雕么这很有他雕的那些佛像的韵味。”

“莫一笑一直都带在身边。”白玉堂将玉佛收了起来,淡淡道,“如果他真的和人合作杀了莫机,为什么把莫机给的东西一直带在身边?”

展昭皱眉,半晌才问,“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