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太好了!”辰星蹦了起来,对展昭作揖,道,“展大侠不愧是南侠,好聪明啊!”

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道,“不是聪明,是贼猫!”

“那我先回去了,五爷,一会儿就靠你的了!”辰星欢欢喜喜地就跑了。

展昭看白玉堂,道,“你这师叔祖还真是仗义了,不过这始终不是办法,我怕骆桐清和辰星在衡山派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那是肯定的。”白玉堂轻轻叹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过几天,写封信给他们师祖让他出面解决吧干脆,收了骆桐清走了得了,别留在衡山派了,就是一个烂摊子。

展昭点点头,道,“有道理,就跟辰星说的似地,学好的功夫以后独创门派,做个潇洒自在的武林人士,有何不好啊?

白玉堂失笑,伸手,一筷子抢走了展昭吃了一半的粽子里的蛋黄。

“啊!”展昭急了,“耗子,就这个最好吃!”

白玉堂笑而不语,展昭动手抢白玉堂的粽子,白玉堂护住,见展昭跟他较真,就将蛋黄叼嘴里,道,“猫儿,想要啊,来拿!”

话没说完,恼羞成怒的展昭真的就凑上去一口咬住一个蛋黄,一分为二嘴唇瞬间蹭过。

两人同时愣住

随后,白玉堂将剩下的半个蛋黄吃下,笑道,“猫儿,你轻薄我啊?”

展昭脸通红,道,“死耗子,谁让你抢我的?”

白玉堂笑得更欢了,无辜状,道,“猫儿,你说话可要负责啊,我什么时候强你了?”

展昭脸通红有口难辩,一脸镇定地站起来,拿着剑转身走了,手上还拿着半根油条,边走边啃,就是脸有些红。

白玉堂笑着跟上,耳朵也是红的,心情却是大好。

第七十七章 武,意外的开始

展昭将手中的半根油条啃完,也差不多到了前院,前头自然已经是人头攒动,各家武林高手都聚齐了。

展昭吃完了油条,低头,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手,四处找了找,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擦手地地方,就下意识地,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赶紧退开一步,道,“喂,猫,你敢蹭我身上我可剁了你爪子!”

展昭打量了他一下,瞄了瞄那雪白的衣衫,眼眉挑了挑,开始扫视别处一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桌上面,辰星正在小心对他们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见了,望过去,就见那一桌人分前后两排坐着,前头坐的是两个一脸正气的老头,他们的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年轻人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别说,这于良月和于万方还真是有些像啊不过相貌上比起坐在他们身后隔开挺远位子上的骆桐清,还是差了好些。

骆桐清坐在后头,头微微低着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辰星坐在他一旁,对展昭他们悄悄招手。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却见展昭突然挑起嘴角,露出了猫咪一样狡黠的笑容来,有些无奈,这猫不知道又想干嘛。

两人还是朝辰星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骆桐清还是一心一意地低头想着事情,其实他这几天都在思考白玉堂跟他说的那些关于练功的话,总觉得越是想就越有所得,而且之前自己学过的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这下子终于可以通过白玉堂跟他说的那些规律将难关统统冲破,所以他现在一有时间就用心琢磨一下。

而前头的于万方和于万海还有衡山派的二师兄于良月,都踌躇满志准备比武招亲的事情,一来如果在众群雄之中脱颖而出,可以光大衡山派,二来么,若真是能娶到原家大小姐,那螟蛉刀棺的钥匙也就到手了,到时候说不定真的就能武功大成。

众人各怀心事,骆桐清正在聚精会神想着,突然,就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把,一惊,心说怎么有人站在自己身后自己都不知道,一回头“师叔祖?”

白玉堂和展昭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白玉堂挑了挑嘴角,道,“想什么,一点警戒心都没了?”

“师叔祖教训得是。”骆桐清站起来给白玉堂行礼,白玉堂摆摆手,这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

于良月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就见骆桐清正站着和人说话,而他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正在和骆桐清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白于良月忍不住皱眉,心里暗叹,这人好相貌。再看那人身边,站着一个蓝衣人,单手背在身后,正在看别处。

“呃”旁边于万方和于万海看了一眼就站起来了,一扯旁边的于良月,道,“快,去见过你师叔祖!”

于良月一皱眉,心说谁是我师叔祖?

这于良月虽然是衡山派的二师兄,但是在外办事的机会并不多,主要还是于万方和于万海比较宠他,有什么活一般都叫骆桐清去办。也因此,骆桐清曾经跟白玉堂见过几面,而于良月则是从来没见过。

“师叔!”于万方和于万海赶紧就出来给白玉堂行礼,道,“不知师叔前来,赎我等怠慢了。”

白玉堂看了看两人,道,“哦,不算昨晚上幸亏桐清招待。”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桐清好像自己真的多大似的?少充大辈儿!

白玉堂咳嗽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哦”于万方和于万海下意识地看了骆桐清一眼,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叫骆桐清早来,竟然碰上了白玉堂,这还真是失策,不知道他有没有跟白玉堂胡说什么。

“良月,来见过师叔祖。”于万方叫过于良月,让他给白玉堂行礼。

于良月虽然没见过白玉堂,不过想起曾经有人跟他提过,他师祖那一辈最大的那一个师尊暮青云,收的是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徒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

于良月打冷眼一看,还真是和传言之中的一模一样,世间少有的美男子。都说他那个叫暮青云的师尊是按照长相收徒弟的难怪了

于良月性格比较好胜,因此觉得你白玉堂岁数那么小,功夫再厉害也有限,声名在外那是因为你是名师之徒,未必就是真有能耐,因此在心里,对白玉堂并不十分服气。再说了,叫一个比自己年岁小的人为师叔祖太没面子了吧。于是,就有些犹豫。

于万方深知于良月的脾性,无奈摇头,刚想数落他几句,就听白玉堂说,“不用都说了别按辈分叫。”说着,对展昭道,“猫儿,坐这儿吧?”

展昭是无所谓,点点头。

于万方和于万海和展昭没见过面,不过两人是老江湖了,看到展昭手中的巨阙,还有白玉堂那一声猫儿,都有些咋舌御猫展昭么?

“莫非是展南侠?”于万海问。

展昭对他拱了拱手,道,“于掌门客气,叫我展昭就行了。”

“哦”两个老头同时欣喜,道,“没想到今日能得见展南侠,真是三生有幸。”

于良月看了看展昭,心中有些想法,他心道之前没见过面,还以为白玉堂和展昭多厉害的三头六臂呢。可是今日一见,竟然是两个如此年轻样貌出众的人听说那天一老人和暮青云是冤家,两人徒弟也要抢就抢最好看的那个名震江湖的大侠,竟然都是小白脸没天理了。

“师叔和展南侠也来比武招亲么?”于万海问。

“哦没。”展昭笑道,“我与玉堂途径此地,因为与原老爷子有些交情,所以他请我们来看个热闹。”

“哦。”于万方和于万海都松了口气,心说,若是这两人也参加比武招亲,那其他人都不用比了,肯定得输。

“师叔,去前面坐吧。”于万方道。

“不用。”白玉堂和展昭在骆桐清旁边坐了下来,道,“你们忙,我们就随便看看。”

“哦”于万方不禁看了骆桐清一眼,骆桐清不愧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吃迟钝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触怒了这两位师父。

白玉堂和展昭坐下后,交换了一个眼神——骆桐清这么呆啊,难怪会被人欺负了。

正这时,就听外头一阵的敲锣打鼓声传来,是原老爷子请来的舞狮队来了。

辰星乖巧地给白玉堂和展昭端上茶水来,众人坐着喝茶,白玉堂就见展昭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就用胳膊肘蹭了蹭他——猫,看什么呢?

展昭挑挑眉——看有没有人做手脚。

白玉堂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是,你这猫就是霉星附体,走到哪儿,哪儿死人。

展昭飞了个白眼过去——你有脸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又暗中较起劲来的时候,就听前头于万方推推身旁的于良月,道,“良月,到后头陪你师叔祖他们坐坐,你们都是年轻人,大家谈得拢么。”

于良月不是很愿意,心不甘情不愿站起来。

白玉堂却没在意他,低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展昭的手。那原本捏过油条的油乎乎的爪子放在了膝盖上,而且,已经不油了。

白玉堂有些纳闷,心说这猫什么时候擦的手?就挑眉,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没动声色,好像没看见。

白玉堂莫名,端起茶杯喝茶,这时候,就看到前面于良月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噗咳咳。”白玉堂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起来,捶胸口,然后转脸看展昭。

展昭见他呛到,继续笑眯眯。

原来,白玉堂刚刚喝了口水,就看到于良月的衣服后摆上面,有两个完整的油手印,那个手印是印在衣摆上的,左右各一个。衣摆撩着还好,但是于良月一站直了,衣摆一放下,左右屁股上就每边出现了一个手印。而且这于良月穿的是灰色的衣衫,那两个油手印也变成了深灰色,看起来特别的明显。

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原来把手上的油擦在于良月衣摆上了这于良月待会儿要是上了擂台,那还不得被人笑死?

骆桐清不知道白玉堂怎么回事,就问,“师叔祖?”

白玉堂摆手,咳嗽了两声。

辰星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没动声色,只是热情地跑过去,给于良月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道,“二师伯,坐。”

展昭和白玉堂看得明白,辰星这小子没安好心,他是有意在搬凳子的时候,挡住后头于万方和于万海的视线,不让两人看到于良月屁股上的手印。

于良月坐下了之后,有人给倒茶,他就坐在白玉堂和展昭的对面,也没话说,就是坐着。

“师弟。”略坐了一会儿,于良月突然问骆桐清,“听说你昨日跟黑山派的人打起来了?”

骆桐清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于良月不语,“你也太乱来了,擅自跟人武斗!”

“师伯。”辰星道,“是那些黑山派的侮辱我衡山派在先,师父才跟他们打起来的,不信你问师叔祖和展大人,他们能作证的!”

于良月一愣,展昭点头,道,“嗯,的确,昨日骆兄打退了黑山派,还帮了我们的忙。”

于良月心中微动,心说,这展昭和白玉堂,似乎和骆桐清关系不错啊。

说话间,就听到“嘡”地一声铜锣响,众人抬眼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高台上,彩狮已然摘到彩球,放下了挂联,好多人都起身鼓掌。

而就在人声鼎沸,原老爷子走到台前来宣布比武招亲开始的时候,却听到从院子外头,传来了一个幽怨而苍老的声音——原老头,你罪恶滔天,今日,就是来向你索命的

第七十八章 乱,比武生事端

那一嗓子来得十分突然,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一动——来人内力极高。

江湖群雄也是一片哗然,好些人都纷纷站起来,不知道声音所来之处的方向。

展昭和白玉堂却是分辨得清楚,两人齐齐往东南方向看那里是外墙,有几个江湖人站在那里,展昭对他们一摆手,道,“闪开!”

几人先是一愣,但随即都往两边闪开。

果然,就听到“轰”的一声,整面院墙都倒了下来。

墙边的江湖人因为闪开得及时,没有被压伤撞墙而入的是一顶轿子,黑色,轿子四周都是帷幔,而且轿子没有人抬,直接就撞了进来。跟在轿子后面的,有一支马队,马队后面跟着一大群士兵,都戴着兽皮的帽子,手上拿着武器是异族的官兵。

为首几个骑马的,都做异族打扮,骑在马上一脸的傲慢。

白玉堂低声问身边展昭,“猫儿,什么人?”

展昭耸耸肩,道,“看着像是异族,西域那头的。”

“西域的也来招亲?”白玉堂吃惊,“就为了娶个胖丫头?”

展昭横了白玉堂一眼,想了半天,才说,“你看西域那边的画像,不都喜欢肥肥美美的女子么大概看起来觉得很实在。”

白玉堂庆幸自己没喝茶,不然非喷出来不可,这猫

“什么人?”原老爷子皱起了眉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轿子和一大群的异族,怒道,“今日小女比武招亲,你们别来找晦气!”

“就是!”有几个比较年轻的江湖弟子对那些异族嚷嚷,“蛮子都给我滚远些,别来搅和我们中原人的好事!”

话音刚落,就见一匹白马跃了进来,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马上,抬手就是一鞭子将那个多嘴的江湖人抽了个正着。

此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段蛇锦软鞭,再看他的相貌众人不由暗暗吃惊。原本在他们印象之中,西域人大多长相古怪,红发碧目,凶悍魁梧。但是这个青年却是长得颇俊俏。五官有西域人特有的鲜明但是却不突兀,细眉朗目高鼻薄唇,头发乌黑不过有些自来卷,按照西域人的方法竖起成了辫子垂在肩侧,头上戴着一顶白色貂毛的帽子,身上穿着白色锦衣,外罩坎肩,衣服的袖口领子上头都有貂毛。脚上一双白色貂皮靴子,走银丝滚边,上绣盘龙祥云图案,很是华贵。此男子似乎相当喜欢白色,马儿是白的,鞍环佩也都是烂银打造的,马鞍子镶着整块的白色软玉,腰间一口银色弯刀。

“哼多嘴多舌。”那男子低垂双目,微微耷拉着嘴角,看起来相当傲慢,收起了软鞭,扫视江湖群雄。

这人的确是很好看吧,不过展昭摸摸下巴嗯,喜欢白色的,也就是痴迷白色的,简洁一点说,那就是白痴了吧嗯想着,就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瞪他一眼——臭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展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玉堂,不用在意,这世上没男人比你更好看了。虽然你们都穿白色,但是跟你比起来他还是凡人!”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看展昭,展昭转脸望别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地上翘,现出一副猫咪狡黠一笑的腔调来,似乎很是满足。

白玉堂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说,死猫你敢奚落我,一会儿非跟你好好算账不可。

不止展昭,包括辰星和骆桐清,还有跟他们坐得挺近的于良月,都觉得这年轻人的确好看。但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白衣人单看可能的确会让人惊艳,但有个白玉堂站在旁边一比较此人那一身白,就显得很平庸了。

“你们究竟什么人?”原老爷子跃上高处,看那白衣人,见他似乎地位不低,身旁跟着进来的人,都围在他马边,听他的吩咐。

“好说,本王叫达布。”那白衣人颇有几分自豪,道,“是吐蕃四世皇族,南王爷。你们可以叫我,达布大相,也可以叫我小王爷,不过,我可是未来的赞普。”

众人都吃惊非小,吐蕃的王爷,为何来中原参加比武招亲?

人群正在窃窃私语,辰星问骆桐清,“师父,什么大补啊,大象的,还占卜啥玩意儿啊?”

辰星说话声音不大,但是那达布所在的位置离他不远,而且此人似乎耳来挺好,一下子就听到了,转脸看过来。

他眼神犀利,不过辰星可不怕他,抬眼看了看,见那年轻王爷白了他一眼,冷笑,“臭小子,丑人多作怪。”

辰星其实一点儿都不丑,就是皮肤稍稍黑些,但是五官清秀明朗,一双大眼睛很是机灵。只是他向来喜欢将自己弄得脏兮兮,嘴也馋,不是脸上有几道锅灰,就是衣裳上有几块油渍。总之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不让人省心,骆桐清怎么也没把他收拾利索。

不过这个达布向来以白为美,讲究一白遮三丑,最见不得别人黑,在他看来,黑就是丑,而且刚刚辰星侮辱他的名字,因此他非常不痛快。只不过辰星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就是个少年,自己贵为王爷,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因此只能骂他一句。

辰星是什么人?那是个好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而且古灵精怪,敢说他丑?虽然他并不在意,不过回嘴是肯定的,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说大象啊,你能不能从马上下来啊?是不是个子矮,从马上下来了怕大家看不见你?我借你板凳。”

中原武林好些人都笑了起来。

那达布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抬手,想要抽辰星一鞭子,却听旁边有人道,“王爷,先莫要跟那娃娃动气,我们还有正经事。”

达布冷冷看了辰星一眼,暂不与他计较,转脸看前方,对原老爷子说,“姓原的,我们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呵呵”原老爷子摇摇头,道,“我原家,只要中原人做女婿。”

达布冷冷看了站在原老爷子身后的原媛一眼,失笑,“我可看不上还不如我好看的女人,我只想要螟蛉刀棺的钥匙。”

达布此言一出,群雄哗然,都纷纷议论这吐蕃人竟然也有取螟蛉的意思,果然螟蛉之中蕴含了大秘密么?

而人群骚动,站在台上的原媛可是低头不高兴,本来么,原媛丫头的确是胖了些,但是想来也是夸的人多些的。好好的姑娘,所谓环肥燕瘦,胖有胖的好看,瘦有瘦的好看,说姑娘,大多数人自然都是说优点的,再加上原老爷子平时又宠。如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个西域人竟然还说自己长得不如他一个男人好看,做姑娘的当然会不高兴。不过更让原媛不悦的是竟那么多江湖人,而且还都是来比武招亲想要娶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为她生气打抱不平的,都是一心只想着螟蛉。换句话说,若是没有螟蛉,她比武招亲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原媛憋了一肚子气,心想着一会儿别的不说,非好好打这达布一顿不可!

想到这里,心里更加难过起来,就觉得心灰意冷,这些中原武林群雄,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却听到空中一丝异动

众人一愣,就见有四枚石子不知从何方弹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达布那匹马的两条前腿上

马儿稀溜溜一声嘶鸣,前蹄一软就整个向前摔倒达布一个前倾也滚了下来,还好他有些功夫,在地上一个打滚站了起来没有摔得太难看。

站起来后再看自己的马,只不过是膝盖的地方被打了几下,已然站起来了,甩着尾巴退到一旁。

达布转脸看人群,他也没弄明白是什么地方射来的石头子儿而在他身旁,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先是转脸,看了看人群里头,然后,又转回脸,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低声对达布说,“小王爷,今日有高人在这儿。”

达布一摆手,道,“哪位英雄暗算本王?”

“谁说是暗算啊?”这时候,就听到人群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道,“明明就是拿石头丢你,这是明算好不好,怪就怪你眼神儿不好武功差所以看不见啊。”

“什么?”达布循声望去,就见在人群中,一个男人单手托腮坐在桌边正在喝茶。而他的身旁,坐着四个美女,正在给他剥葡萄。

展昭和白玉堂其实刚刚就发现了,不是别人,正是唐弥。而另外一个扔石头的,是骆桐清。

两人心中了然,唐弥出手并不奇怪,这世上谁要是欺负女人,他非出头不可,没办法,女人是他亲娘么。白玉堂和展昭也觉得怪气人的,一来他俩跟原媛之前见过一面,觉得原老爷子是有些问题,不过这闺女挺老实的,没理由被人那么恶意地辱骂,今日毕竟是她比武招亲的大日子,江湖人为了武林秘籍喊打喊杀,可谁管过那姑娘的感受,再说了,一个男人趾高气昂地说哪个女人没自己漂亮,这不是找打是什么?另外,两人也觉得那帮中原武林人不仗义,谁家亲娘不是女人,看着一个丫头被人说竟然只关心兵刃,那干脆来抢刀不就得了么?比什么武招什么亲?倒还是骆桐清这老实人,有些正义感。

原媛在台上看的真切,有四个人为她出头了,两个他不认识,但还有两个,就是昨儿个见过的展昭和白玉堂。

原媛望了望周围的那群江湖人,都是平庸无能之辈,而为他出头的人虽少,但是比起那些江湖人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心里也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