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兰仲文紧紧抱着她,头埋在九九肩窝上,睫毛微微颤抖着,郑重的承诺道:“我也是,萧九九,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九九内心一惊,手背上热乎乎的。

她低下头去,发现一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上面,滚烫的,灼伤了她的肌肤。

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吧。

九九从没见兰仲文这样感性过,脆弱过,她心中感动,也学着他的样子,吻住了他的眼睛,吮吸。

兰仲文气息一重,加深了那个吻,眼睛闭着,舌头却有灵活的侵略性,像是把整个感官集中到舌头上面,一直追逐着九九笨拙的舌头,紧紧绞缠。

九九略带青涩的回应着。

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瘫软在沙发上,呼吸困难。

兰仲文抬起头,见她眼光迷离,似隐在雾霭中,飘渺令人着迷。

“九九。”兰仲文眼神温柔,再度吻上她的唇,不知不觉,他的吻移到了脖颈处,九九惊得掀开眼帘,“兰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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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出去了,5个小时,我也喜极而泣了,飘走

、第三十八章 吻

九九惊得掀开眼帘,“兰花儿。”

兰仲文一怔,似乎从沉沦中抽出神来,倏地坐起身。

九九白皙的脖子上起了个红红的吻痕,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派迷茫,“你干嘛咬我?”

兰仲文哭笑不得,这时候她还有心情想这个,大抵是不懂吧。

“没有呢。”兰仲文声音有说不出的暗哑,想了下,侧过身背对九九说,“你去睡觉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等身上那股燥热的感觉退下去。

九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冷了脸,明明刚才还那么温柔,她靠近兰仲文,把脑袋探到他眼前,“兰花儿,你生气了吗?”

淡静如海的眼中闪着小心翼翼。

兰仲文呼吸一窒,努力平息了下,才缓缓开口,“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说完她还仔细打量了下兰仲文,面容高贵,气质卓然,一起都很好啊,有什么问题?

这傻九九。

兰仲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看来我得给你普及一下生物课了。”

九九还是不解。

兰仲文忍俊不禁,眼尾微微挑着,一派从容不迫,“九九,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们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九九的脸蹭一下全红了。

她明白了,生物课就算没听,也大概懂男的女的身体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这,九九迅速退了几步,窝到沙发的角落去了。

看来她是懂了,兰仲文似笑非笑,抱住她,“九九,你放心吧,我兰仲文若不为你扣上婚纱的扣子,就绝对不会解下你睡衣的扣子。”

九九脸红得要滴血,兰仲文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指凉凉的,抚着她的耳廓,“去睡觉吧,乖,晚安了。”

说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极其深情。

九九点头,魂不守舍回了房间。

一想到她刚才傻傻地问他怎么了,她就想打死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去问他那个问题,丢死人了。

她把被子蒙在自己头上,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他,尴尬极了。

但第二天证明了九九的想法是多余的,早上醒来,兰仲文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已经做好了早餐,见九九从楼梯走下来,笑弯了一双惑人的眼,“早安。”

九九呆呆的,“早安。”

“醒了就过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煎蛋。”

九九走过去,发现她桌前放的是煎蛋和烤面包,而兰仲文桌前则是荷包蛋,她有些懵,兰仲文倒了杯果汁给她,见她神情呆萌,显然是转不过脑筋来。

兰仲文笑着提醒她,“荷包蛋虽然更有营养,但你胃不好,不能吃生的。”

九九噢了一声,接过果汁喝起来。兰仲文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无微不至的体贴,无论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适合吃什么,不适合吃什么,他统统能记住,并且督促你,帮你改善。

跟他在一起,九九发现自己无论是生活,品味,梦想,都提升了一个层次,不在浑浑噩噩,不在得过且过,性情也开始转得更加体贴,懂得去体谅别人,察言观色,换位思考。

能认识他,并且得到他的青睐,简直就跟中彩票的几率一样,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却给她萧九九踩中了,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能拥有这个像天神般完美的男人。

“萧九九,你吃面包别只吃外面那层,把里面的也吃了。”兰仲文见她只吃外面那层烤得脆的,里面那片就丢在桌上不打算吃了,他微微皱眉。

九九充耳不闻,还是自顾自撕外面那一层脆的吃,“里面那个没味道,不好吃。”

“吃东西不能这样。”兰仲文嘴角一沉,溢出些许不快。

她吃东西这样挑食,以后可怎么跟家长同桌吃饭啊?还怎么教自己的孩子啊,还不都得被她教挑食了。

“我吃外面这一层,然后吃完煎蛋就饱啦。”

她的借口永远是这样,因为永远有多种选择,所以她都是挑喜欢的吃,不喜欢的就随手丢掉。

兰仲文语气危险,“萧九九。”

九九噘嘴,“我吃不下。”

“那你别吃煎蛋了,等下煎蛋我帮你吃。”这次他不会纵容她了,不能每次都惯着她,她就跟小孩子似的,越惯越严重。

九九气结,恶狠狠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算你狠。”

兰仲文满意一笑,放柔声音,“别吃太快,小心噎到。”

兰仲文总觉得自己像在教女儿,你对她好,她就放肆,你对她严格,她才会怕,所以,他就要这么干,采用严格式教育。

九九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兰仲文,“兰花儿,你这个周六日有空吗?”

“有呢,你有什么好提议吗?”兰仲文淡淡反问。

“要不,周六日你跟我去香港吧。”九九放下刀叉,兴奋地说,“香港很漂亮的,我带你去吃麦当当啊,很好吃的。”

兰仲文无奈,“你是自己想吃吧?”

“不是啊,我是想带你去玩,香港有很多东西可以逛的,你可以住我奶奶家里,有很多空房的,我还可以搞一张香港的身份证给你。”

“萧九九,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企图?”兰仲文连眼都懒得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九九抽走他手里的刀叉,眼睛乌亮,“先别吃了,我说正事呢,好不好,兰花儿,你跟我去香港玩几天啊。”

“你不说原因我不去。”

九九摇着他的手,见他还是摇头拒绝,只好坦诚道:“好嘛,周六是奶奶六十岁大寿,今年爸妈没时间过去,要我自己去那边住几天。”

“然后?”

“奶奶她很凶的,以前每次都跟我吵架,要是我这次自己去,她一定会想法子整治我的。”

“你奶奶整治你?为什么?”

“她一直不喜欢我的,见了我就跟有仇似的,她,她…”九九说不下去了。

兰仲文挑眉,询问下文。

“其实是这样的,我爸有四个兄弟,我爸排行最小,大伯伯和三伯伯都很厉害,而我爸爸做的生意最大,但是二伯伯不会赚钱,还喜欢赌博,所以二伯伯全家都是靠我爸他们几兄弟接济的,然后二伯伯有两个儿子,我奶奶不喜欢我,小时候,奶奶要叫二伯伯的儿子过继给爸爸,将来让他和我平分我爸爸的家业,说我是个女孩子,家业太大管不主,要堂哥管着我。我妈说什么也不肯,把我外公给请出来,事情才平息下来,后来有一天。”

九九回想起当日,连身体都在颤抖,“奶奶她说带我出门去买冰淇淋,然后她叫我站在路口等她,就没有回来过了。后来是一个好心叔叔把我送回家的,奶奶当时见到我,就拿着拐杖打我,说叫我站在路口等她,怎么就自己跑去玩了。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离开那里,然后我把这事告诉我爸爸,我爸叫我不要告诉别人,然后没几天,爸爸就跟二伯伯打架了,就分了家。”

“她其实就是丢了我,她讨厌我,要二伯伯的儿子给爸爸做继子,让他管理我爸爸的公司。”

兰仲文一愣,眉眼生出几许怜惜来,“你奶奶为什么讨厌你?”

“因为二伯伯吧,奶奶最疼二伯伯的,总说她就是生了二伯伯,才有了今天家世显赫的萧家,所以她把二伯伯宠坏了,好吃懒做,但他儿子却很争气,成绩品格样样都好,我爸原先也很疼他,可是后来因为我的事,爸爸就让他别再来家里玩了。”九九呼了口气,鼻子有点酸涩,“所以奶奶就更讨厌我了。”

兰仲文没说话,凝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奶奶特意叫我这次回家去,一定是有什么事。”九九眉眼担忧,“我今天高二了,我想奶奶是想让我大学回香港去,跟陌寒堂哥一起念书。”

“陌寒?就是你二伯伯的儿子?”

九九点头,“是呀,我不喜欢他,他心理变态的,他老是…”

“老是什么?”

“没什么啦。”

“说。”兰仲语气一寒,眼波深深,已现怒意。

九九缩了缩脖子,“他老叫我去他房间,说教我功课,然后就亲我的脸。”

兰仲文脸色已不是一般难看,咬牙切齿道:“看来你这个堂哥是挺恶心的,居然对自己堂妹做这种事。”

“他其实不是我亲堂哥,我听我妈说他是抱来的,一开始就是要给我爸养的,我妈不肯要他,然后二婶婶看他长得漂亮,就要了去,后面他长大了,奶奶又要他过继给我爸,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奶奶最疼他。”

兰仲文静静听着,若有所思,半响,他摸了摸九九的头,“好吧,我跟你一起去香港。”

“嗯嗯。”九九点头如捣蒜,有兰仲文跟她一起去,她就不担心了,总觉得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是安全的。

周五转眼即到。

放学后,九九把要和兰花儿一起去香港事情告诉萧妈了,萧妈想了下,就同意了,反正是住在奶奶家里,多一个同学也无所谓。

萧妈把脑袋大的一个金寿桃递给九九,“去了说几句祝福话,住两天就回来,知道吗?”

九九点头,纠结地看着那个黄金寿桃,“妈你干嘛送这么俗气的东西?还那么重。”

这孩子。

萧妈噗嗤一笑,“你奶奶就喜欢这种东西,到她面前你可别乱说话,不然饶不得你。”

九九道别萧妈,把金桃装进书包里背着,换好港币,与兰仲文搭上轻铁,冲进了国际之城香港。

白人黄人穿梭如鲫,九九一路笑,东指指,西指指,为兰仲文介绍香港的风俗地理。

车穿过遍地荒草的新界,他们进入九龙,各式霓虹灯招牌闪烁耀眼,九九说奶奶是明天生日,不着急回去,要去尖沙咀买七星饼干,顺便带兰仲文去吃东西。

兰仲文只笑不语,随她玩随她闹。

九九买完饼干,满足得连眼睛都找不到了,然后又带着兰仲文去逛鲜花店和鱼店,各种新奇的东西。

80年代的广州还没出现鲜花店,所以兰仲文看得新奇,连九九催他他也不走,九九只好先去隔壁的鱼店逛逛。

兰仲文弯身看着一朵朵散发着清香的鲜花,神情柔和。

有玫瑰、百合、康乃馨、非洲菊,蔷薇、菊花、晚香玉、紫罗兰…

店员见他看得入神,侧脸完美尖削,年纪这么小就长得这么招眼,以后必是要祸害人间的,她心中微微一动,为他讲起了玫瑰花的花语,“玫瑰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进了爱神的血液。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玫瑰是用来表达爱情的通用语言…”

兰仲文凝神听着,抽出一只白色玫瑰,花瓣略成螺旋式绽开,看上去美艳而富有魅力,他笑着说,“那就我买这个吧。”

店员见他心动,更是卖力地解说,“不同的数量代表不同的寓意的,请问你要几支?”

兰仲文想了下,“我也喜欢着你,是多少支?”

店员脸色一红,“是13支。”

“嗯,那就13支吧。”兰仲文淡而疏离地说,付过款,店员帮他把玫瑰花包在花朵包装里,插上满天星,一捆美观大气的玫瑰就大功告成了。

这时候,九九也从隔壁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小乌龟,她扬了扬,“我买了只小乌龟,可爱吗?”

“可爱。”兰仲文微笑,眉目温柔得天地同色,“给。”

说完动作轻柔地白玫瑰花递给她,一如他的心,小心翼翼的靠近。

九九愣愣接过,没反应过来,“啊?买给我的?”

“恩呀,送你的。”非要他讲得那么明白才听得懂,真不是一般的笨。

九九心花怒放,鼻子凑到花朵上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真香。”

虽然这不是重点,但兰仲文还是笑了。

买完东西,九九拉着兰仲文去茶餐厅吃东西,兰仲文叫九九先去,自己拐进了隔壁的杂货店里,不知道要去买什么。

九九只好先去,点了两杯鸳鸯奶茶,两个鸡球大包,她坐在座位上,满足地看着今天的战利品。

不久,兰仲文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贴纸,看见九九坐在最深处的角落里,他走过去,把手中的贴纸拿给九九,“给。”

九九一看是自己最心爱的贴纸,又是最新款式,她哇了一声,“好漂亮。”

“以前弄坏你的笔筒,一直没机会补偿你,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而今天,我终于可以补偿你了。”兰仲文眼里闪着一丝微光,“九九,对不起。”

这句话,初三那年他就想说了,只是补偿不了,这句话就显得太苍白,他兰仲文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有心道歉的话,还不如对她好一点,就当偿还。

今天,他终于解开了那个心结,却发现,他对九九的关怀早在相伴的年岁中转成了不可更改的深爱,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灵魂,喜欢她的一切,越来越爱,想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相依相偎。

九九爱不释手,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拿着贴纸,跟个小孩子一样,舍不得放下来。

兰仲文笑她,“你这样抱着怎么吃东西?先放着吧,吃完再抱。”

九九唔了一声,用纸在桌上抹了抹,才把东西轻轻放上去,珍重而轻柔。

这动作温暖了兰仲文,他嘴角的笑容翘得高高的,很是开怀。

喝了一口鸳鸯奶茶,香港的奶茶与国内不同,国内的奶茶甜味偏重,香港的则是茶味偏重,一入喉,微苦却香浓,很是好喝。

兰仲文不怎么挑食,但自从他认识萧九九后,不是这吃吃就是那吃吃,久了,味蕾就灵活了起来,能分辨味道层次和区别。

“好喝吗?”九九用吸管捣了捣冰块,喝了一大口,眼睛笑得亮晶晶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喝这个了,每天放学都要买。”

兰仲文微微皱眉,“天天喝?萧九九,这东西不能经常喝的,太沉淀,对身体有害的。”

“无所谓啦,好喝就行了。”

“有所谓。”兰仲文突然变得认真,“你已经这么瘦了,还老是喝这个,这样就吃不下饭,身体没营养,就一直胖不起来。”

“瘦不好吗?你们男的不是都喜欢苗条的吗?”九九捣着冰块打趣他。

岂料兰仲文微微挑眉,语气傲慢,“我跟一般男的一样吗?”

九九抬头看了他一眼,竟无言以对。

确实不太一样。

兰仲文的手盖在她手上,温温软软的,“不是不让你喝,是叫你少喝,我听我大姨说,女人如果身体不好,将来怀孩子会很辛苦的,我不想你到时候怀了孩子太辛苦。”

九九噗地一声,喷出一口奶茶,“怀孩子?”

她今年才16岁,怀孩子那得多少年后的事啊?兰仲文这么快就担心这个,也太未雨绸缪过度了吧。

“对呀。”兰仲文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女孩子调身体很辛苦的,如果你老吃这些垃圾食品,到时候你身体一定不好,就要喝很多很多中药来调理的,可能需要喝个半年到一年。”

“不是真的吧?”九九吞了吞口水,中药,她最怕了。

兰仲文点头,“是真的,就是安岑她妈告诉我的,她不是医生吗?不会说错的。”

九九想了下,抓住末端一句重点,“你去问的?”

兰仲文默了下,咳嗽几声,“嗯,之前你身体不好,所以我就去找大姨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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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又二更,等我去码出来

、第三十九章 萧陌寒(二更)

萧家铁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九九和兰仲文信步走入,李叔坐在白色的观光车里,对九九探出头蔚笑,“小姐,你回来了。”

“是啊,李叔。”九九点头微笑,拉了拉沉甸甸的书包,跟兰仲文坐上没有车门的观光车,观光车缓缓行驶,九九无所事事,跟李叔搭了几句闲话。

路过了大片大片的草坪和碧波粼粼的泳池,大门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五高三矮的白玉石拱门,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脚下的红地毯直铺五十米开外的白玉石拱门,兰仲文和九九走进屋内,打开门,一条长长的楼梯向下延伸而去,视线里,一片宽阔和奢华。

旧时代的豪宅都是这样的,带着英国式的田园风格。

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

“太太,小姐回来了。”

客厅里,穿着藕色旗袍的萧二太太正在插花,听见佣人汇报,脸转了过来,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刻下什么纹路,虽已年过半百,但眉目依旧风韵犹存,尤其是穿上了风靡的旗袍后,简直是风华绝代,不妖不媚,端庄典雅。

此人就是二伯伯的妻子,萧二太太。

二伯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好吃懒做,没什么出息,但是他的太太却是几兄弟中最漂亮最得体的。

当年奶奶疼二伯伯,给他娶了个上海名媛,后来文革她家中落道,但得体的样子一直没有改变。

每天早上,她都会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的,衣着端庄得体。就算二伯伯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养情妇,欠了别人一屁股烂账,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得体,这就叫名媛精神。

其实二伯伯虽然没用,但是吃穿用度都是好的,住在奶奶的宅子里,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不克扣他的,所以他越发的没上进心,就想当米虫,浑噩下去。

“九妹,你回来了?”家里人都叫九九做九妹,因为她年纪最小,萧二太太放下手中一只修剪整齐的百合,挽了挽身上的米色抽纱,上前握住九九的手,手心温软。

九九乖巧道:“二婶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