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得到主人的指示,在雪地上跑动起来,闪电一样的速度吗,眼神犀利。

坐车和乘雪橇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雪橇在萨摩耶的疯狂跑动下,一颠一滑的跑动了起来,当然,九九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就像马车一样,她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30年代的美国,古朴生动。她和易珈蓝的眼光一样,都喜欢复古的东西。

城堡转瞬即到。

易珈蓝对房子的设计眼光,一直偏爱酒柜,她一进门,就把手套扔在沙发上,给九九和兰仲文倒了杯威士忌,梨涡深陷,“喝点酒吧,暖暖身子。”

说完,她灌下一杯,火辣辣的感觉冲下喉咙,暖了胃,也暖了身体。

九九和兰仲文对视一眼,也将手中的威士忌喝了。

一杯下肚,两人的脸色红润了起来,手脚也不那么冰了。

佣人送来热茶和点心。

易珈蓝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却还是握着一杯威士忌,漂亮的手指握在褐色的液体上,显得有些苍白。她笑着说:“怎么样,你们两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九九答不上,红册在兰仲文那里,具体日期她不清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小姨笑脸盈盈的,但她总觉得小姨很压抑,看她喝酒的狠方式,更像是酗酒。

难道是姨父的病吗?困扰着她?

“快了,年底吧。”兰仲文淡淡回答,低头看了九九一眼,原来九九也看出易珈蓝的不对劲了。

“小姨,你酗酒?”兰仲文沉声开口,声音略淡。

“酗酒?”易珈蓝握着酒杯,脸上的笑意不减,“怎么可能?就是我跟阿力几人都比较喜欢酒而已,呵呵,碰到好的酒,有点忍不住而已,对了,忘了谢谢你了,果然投资你是不会错了,事业如日中天,迄今为止,已经帮我赚了不少钱了。”

“应该的,你投资我,我也应该回报你,这点钱不算什么,将来还会有更多的。”

易珈蓝眼神一眯,兴味盎然,“看来你现在赚了不少了?”

“还好。”他回答得模棱两可。

“果然是没看错人啊,年轻有为。”她举杯敬了敬兰仲文,却被他挡住了。

“小姨,你真的酗酒?”

“哪有啊?”

“你的手在抖。”兰仲文的视线落在她手上,她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下,这是酗酒所致。

“没呢。”她握着酒杯优雅起身,“就是昨晚喝多了,精神不太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还得去忙点事情,等你们的朋友来了,一起吃晚饭吧,还有明天,我带你们四处转转,你们带滑雪服了吗?没带的话我叫人去准备几套,明天去滑雪吧。”

她望着九九,见她摇头,唤来管家,“李嬷…”

没人应答。

她又唤了几遍,还是没人答话。

竟是在避开话题。

“小姨。”九九唤住她,“小姨,是不是姨父出了什么事?”

“没呢,能有什么事啊?你姨父正在楼上睡觉呢,你们说话小声点,别吵了他,哎,这个李嬷跑哪去了,你们先坐一会哈,我去厨房叫她。”

说着匆匆进了厨房,九九一脸担心,想进去厨房追问她,被兰仲文叫住了。

“算了九九,你小姨是个很理智的人,若她不愿说,你是问不出什么的,以她刚才的表情判断,姨父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是她压力大了些吧。”

九九满脸担忧,“兰花儿,你觉得小姨这是怎么了?”

她从没见过小姨这么失态的样子,记忆里,她一直是霸气张扬的,走到哪,都闪耀得令万物失色。

“我也不知道,可能问题出在姨父身上吧,你别去问了,桥到船头自然直,等晚上我们见了姨父,就知道答案了。”

、第四十章 易珈蓝的秘密

夜凉如水。

屋内的壁台燃起了熊熊烈火,李嬷领了两个佣人来给壁台添柴,九九奇怪地看着她们,这年代明明有暖气了,为什么小姨不开啊?搞那么复古的行当干嘛?

虽然很高大上,也觉得暖融融的,但是这样也太诡异了好吗?怎么说他们也算这一代的新新人类,看着小姨这样反复古的生活,总感觉很诡异。

此时外面下着雪,当真是寂静无声了。

安岑和秦初吕颖三人赶来的时候,刚好是晚餐时间,李嬷在准备晚饭,餐桌上的烛光摇摇曳曳,感觉随时要在风中熄灭。

“幸会。”兰仲文起身和秦初握手,笑容淡漠,却透着股无形的压力。

别看他这个人冷冷的,淡淡的,其实很有交际手腕,只要他愿意跟你聊天,就有能力引导你一直倾诉,体贴熨烫到你的心脏融化为止。

九九在的时候,他会一直保持着谦逊儒雅的形象,跟你好像很熟络,可又像隔着遥远的距离,让九九的朋友或者陌生人心生亲切又不从小觑,从而羡慕九九。

所谓老公的优秀,就是老婆的面子,兰仲文这招叫无形的秀恩爱。

而秦初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他并不是装酷,而是真的面瘫,永远话不多,却会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这两个男人,大概就是笑面虎和忠犬了。

“久仰。”秦初也淡笑着握住他的手。

两人不是初次见面,但是是第一次聚在一起,秦初是知道兰仲文这个人的,当初在广州一中是那么出名,一中的第一名人,后来又叱咤香港商业圈,他不仅在中国出名,在国外一样很出名。

秦初是搞建筑的,95年,国内的水平还没跟上国外,所以国外的发展更有前景,他毕业后,就留在了国外发展。

迄今为止,他已经设计出6座形态夸张的大厦,是美国最具权威的建筑师,当然,其中也有他投资的大厦,所以他现在财富雄厚。

“一直听安岑提起你,果然,年轻有为。”

“哪里,你才是优秀得叫人自卑啊。”

两人含笑打官腔,你一言我一言,说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过奖了,秦先生,不介意的话,就到那边喝一杯吧。”兰仲文指着前方的酒柜,这边都是女孩子,他们若聊商业国家,那对女孩子来说都是无味的,而女孩子相聚,多是聒噪,就让她们好好聊聊吧。

“好。”秦初也是个细心的人,凝视了安岑一眼,起身把空间让给几个女孩聊天,“岑,你跟她们聊聊吧,我去去就来。”

离开前,兰仲文低头瞥了九九一眼,九九会意,冲他点了点头。

她知道兰花儿的意思,顾融的话,还是要跟安岑交代一下的。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醒我们?”安岑拉着九九和吕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一结婚,她就变得非常感性,也许知道离别在即,心里不舍得吧。

“早上来的,那时候你们还没醒呢,我也不好意思去吵醒你们啊,所以就先过来了。”九九沉默片刻,在抬起眼眸时,她眼中有淡淡的哀愁,“岑姐,你和秦初结婚了,以后就定居在美国了吧?”

安岑楞了一下,良久,她又释然笑了起来,“是吧,嫁夫随夫,当然要跟着他了,不过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说不定很快,我们又见面了。”

“嗯。”九九点点头,“岑姐,顾融让我们告诉你,祝你幸福。”

“谢谢。”安岑望了眼远处的秦初,笑容变淡,“九九,回去的时候帮我告诉他,谢谢他,同时还有对不起,我一直都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等将来他结婚了,我一定去现场祝福他,在包个大大的红包,祝福他跟他的良人永远幸福快乐。”

“好。”九九笑着应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顾融跟安岑本来就是不适合的,安岑长顾融2岁,就算没有秦初,安岑也不会喜欢他的吧。

吕颖还是老样子,静静坐在一旁听她们说完,便笑着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说完,就开开心心地玩吧,度蜜月就该拿出一副度蜜月的样子来,你们两一个是结婚的,另一个是即将结婚的,都应该开心一点才是,别的烦恼,就留给别人自个想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会自己想明白的。”

吕颖这话没错,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谁都不必去忧愁谁,结了婚,就守好自己的心就行了,如果老是去帮别人考虑,害怕伤害谁,会闹得夫妻感情不和的。

结婚了,就好好珍惜彼此吧。

“请各位小姐少爷先行进餐吧,我去叫太太先生下来用餐。”李嬷从厨房的方向走来,态度恭敬。

她是小姨城堡里的管家,身材微胖,烫着一头短卷发,眼神精明,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应该是个得脸的老人。

餐桌前。

三女两男对立而坐,眼前是丰盛的西餐,几人闲聊着,时不时吃点食物。

九九尽量放慢吃饭的速度,但一直到吃完饭,易珈蓝都没有出现,她心中的疑团更盛,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她独自一人来到易珈蓝的房间外。

米色大门虚掩着。

光线有点暗。

偶有人的交谈声,九九凝神细听,便分辨出说话的人正是小姨。

“对不起,若不是我身体不好,一定会跟你生个孩子的。”一抹压抑的男音从房间传来。

九九一下就认出,这是姨父的声音。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又不是古板的人,不生就不生咯,正好可以保持身材。”易珈蓝甜美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萦绕,九九甚至可以想象到,小姨依偎在姨夫的怀里,眼睛温柔。

“你不想要个孩子陪你么?”

“不要,我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若是生孩子,也是高龄产妇了,生出来的孩子没那么健康了,循宝,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好吗?二人世界,多么浪漫?”

房里良久的沉默。

然后。

郁循的声音有些沙哑,“蓝宝,我怕你会孤单。”

“我怎么会孤单呢?我有你呢,循宝,你若是想要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一个怎么样?你看混血儿怎么样?你想要褐色眼瞳的孩子,还是碧色眼瞳的孩子?”

“蓝宝,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开心,因为我的身体,你不休不眠地照顾我,我已经困了你6年,无论香港那边发生什么事,你都去不了,蓝宝,其实我一个人没事的,如果你想念香港,就回去吧,我希望你可以做快乐的自己。”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但是,我不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离开了权势。”看着眉眼深凹的郁循,易珈蓝的心仿佛被刺痛了,她紧紧握住他枯槁的手,声音哽咽,“循宝,其实现在的日子,才是我最想要的,悠悠闲闲过每一天,而这每一天,里面都有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我不快乐,是因为我很害怕,循宝,你的身体让我担心,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郁循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指上,那双美丽的手,正微微颤抖着。

“蓝宝,你是不是酗酒?”

易珈蓝没回答。

“是不是?”没等到易珈蓝的回答,郁循又重复了一遍,“以前你从来不用香水的,现在却也用上了,你是想掩盖自己身上的酒味,是吗?”

“我没有办法。”易珈蓝压低声音,“循宝,我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害怕你会出事,一害怕,我就会失眠,我怕自己精神会差,所以我只能喝点酒,让自己白天保持清醒,这样,我才能照顾你。”

“蓝宝,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我不怀疑你,就算我怀疑你,你不愿告诉我,也会有一百个借口,一千个借口,所以,只要你不说,我从来不会追问。”

易珈蓝没有答话。

郁循伸手抱住她,苍白的手仿佛是透明的,他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不想说,我是不会逼你的。”

易珈蓝垂着头,良久,她才哑着声音说:“郁循,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孩子,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这几年,你一直想要孩子,其实,我根本就怀不上的,多年前,我出过车祸,那时候,医生就告诉我,我终身不可能怀孕了,郁循,几年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怕你会受不住打击,我不敢告诉你,所以悄悄远离你,本来林可萱出现的时候,我有想过,如果她是个正经女孩子,那就让她为你生个孩子…”

“原来多年前的离婚是你刻意制造的?”郁循打断她,声音有些远,“怪不得我想这么久,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跑去广州,原来是这个原因,珈蓝,后来你查出她心怀不愧,所以就回香港来了吗?”

易珈蓝点头,手指紧紧嵌进掌心里,用痛逼退自己眼中的泪水,“郁循,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郁家。”

她怀不了孩子,对不起。

尤其是近几年,郁循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怕自己会突然病逝,所以一直要求要个孩子,希望他离开后,有个孩子可以陪着易珈蓝,让她不那么孤单。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酗酒的?因为我一直想要孩子,你又怀不上,所以很痛苦?”

“嗯。”

“你这个傻瓜。”郁循吻住她的头发,声音沙哑,“我这么一个药罐子,你都愿意跟着我,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可是…”

“别可是了,蓝宝,多年前我喜欢上你,就已经是命数之外的事,本来,我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直到,我遇上了你。”

、第四十一章 俪群会

“咱们不能生,那就不生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也觉得什么都不可惜了。”郁循吻着易珈蓝的额头,声音虚弱。

这几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甚至要靠着拐杖才能走动,只是就算他死了,他也希望易珈蓝是属于他的,爱一个人就是这么自私,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舍不得和别人分享。

可是,看着她这么压抑,他又很想放她自由,她才四十多岁,漂亮精干,不应该与他这个药罐子捆绑在一起。

“嗯。”易珈蓝的脸靠在他手上,眼眶发红。

他凝视她,笑容平静,“你别再酗酒了,戒了吧,我不想你活得这么压抑,如果你有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有李嬷在,她会照顾我的。”

“不。”她轻轻摇头,“事业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如果我在失去你,那么,我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每天忙得没时间回家,没时间花钱,你认为这有什么意义呢?”

“珈蓝…”

“你别这样。”易珈蓝打断他的话,声音压抑,“别赶我走,我求你。”

寂静的房里,传来一声喟叹,似是郁循的妥协。

九九怔怔地站在阴影处听着,心中被一股忧愁围绕,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出现各种各样阻扰爱情的事情,地位,异地,学识,诱惑,健康,外遇等等。

而正是因为这样,爱情才会变得珍贵,人很难做到一生从一而终,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爱情失望,也有那么多人渴望得到一份纯真的爱情。

易珈蓝从房中出来的时候,九九正倚在房外,她看着她,她亦看着她。

易珈蓝的亚麻色长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茶色光芒,她披头散发,却无半分散漫,那股超然的仙气使她美得触目惊心。

化了妆的她霸气张扬,而卸了妆的她却有股子与世隔绝的飘逸,她随意地站着,仿佛时光回溯,她回到了25岁,肌肤白得毫无瑕疵,鼻梁似雪峰,眼中有不符年纪的精芒在流转。

九九一愣。

为什么她觉得小姨那么仙呢?仿佛要随风飘向天空一样…

书房的酒柜里。

易珈蓝挑了一瓶红酒,给九九倒了一杯。

九九压住她的手,“小姨,你别喝了,你不是才答应过姨父,要戒酒了吗?”

“你都听到了?”易珈蓝恢复了一贯的张扬,拿开九九的手,为她倒上一杯,“这是红酒,喝不醉的。”

九九讶然,她居然没反驳小姨这个称呼,以往,易珈蓝都要炸毛地说,不要叫我小姨,那么老,叫我珈蓝。

“我都听到了,小姨,姨父的病情很糟糕吗?”

“还好。”易珈蓝抿了口酒,声音惆怅,“就是一直不转好,但是也不转坏。”

“你…”九九欲言又止,不能怀孕这事,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想问我怀孕的事吗?”易珈蓝一语猜中她的心事,见她不答,笑着说:“我确实不能生孩子。”

九九一愣,易珈蓝已经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牵引着九九摸向她的腹部。

九九的手放在易珈蓝的肚皮上。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里有一道枪口。

九九吃惊地抬起头,对上易珈蓝冷淡的眸光。

“感受到了吗?我的子宫中过枪伤,整个都取掉了,我是不可能在怀孕的。”易珈蓝轻描淡写的说:“这就是我不愿让兰仲文站在香港第一的位置,看似风光无限的位置,其实就跟在刀口上舔血一样,人越是有名,是非就越多,于是,仇人都多了起来,每天睡也睡不安稳,就怕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九九摸着她的伤,血液仿佛被凝固住了,她的眼珠有些哀,望着易珈蓝,仿佛是透明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九妹,既然你知道了,就为我保密吧,我不想姐姐知道,不想她担心。”

“连姨父都不知道?”九九震惊,那他们夫妻啥的,难道姨父没看见?

“他不知道,我从不让人碰我的腰。”而且,每次都是关着灯的,她不让他碰她的腰,他会尊重她的。

九九的脑袋嗡嗡的,先前她听到小姨说不能怀孕,还以为是身体没调理好,没想到,是整个子宫都取掉了。

这等于是剥夺了一个女人对未来的希望,小姨到底是要多坚强,才能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走过那个坎。

“九妹,这事好多年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告诉你这件事,也不是要你替你我难过,我是要告诉你,如果你加入了太太帮,请万事小心。”

九九没说话,她知道易珈蓝还有话要说,于是静静等着。

“虽然我现在人不在香港,也没有参与商业争斗了,但是香港那边的事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兰仲文向你求婚的那段直播,我也看到了,他送了你一颗价值44亿的希望之星,九妹,就是因为这颗钻石,你们现在已经引起先生帮的关注了。”

“上流社会们做生意,是讲求规矩的,想在名流圈里站稳脚步,变成真正的名流,必须按他们的规矩来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似高贵优雅的名流们,其实肮脏得很,说白了,就是一个商会群体,会长一定是垄断商圈的那个人,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他分最大杯的羹。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妄想着挤入这个名流圈,这代表着联盟,以后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十大富豪联手,只手遮天。

他们看中兰仲文,大抵是估出了他的实力,希望之星虽然贵,但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必须有非常可怕的势力,人脉,手段,才可能弄到这颗举世无双的钻石。

近年来,香港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这股势力不是集中在一起的,而是打散的,分别不断吞噬着各大集团的股份。

要不是先生帮的伙伴都提到了这事,还真没人注意过,这股势力的资金已无法预估,可以同时吞噬十几家集团的散股票。

一开始,他们怀疑是某个国家的隐秘势力,妄图弄垮整个香港的经济,可是那股势力很奇怪,它吞噬到一定的股份后,就停止了动向。

所以他们猜测,这股势力是安全的,但是同时它也是恐怖的,无辜预估它的危险程度。

如果这是一个人,那么他精明的可怕,他同时拥有十几家公司的股份,让十几家公司同时为他赚钱。

他们怀疑,新崛起的年轻商人兰仲文跟这股势力有关系。

“九妹,以我的推想,你马上就会加入俪群会了,到时候,你要堤防两个人,一个是会长严夫人,她的儿子,你应该认识,大学时候跟你一个学校的,叫严寻,现在好像是搞影视的,开了家星娱传媒。”

严寻。

九九默念这个名字,然后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在脑海中浮现,他的眼下有颗泪痣…

严寻,就是当初学校那个玩摄影的男孩。

“九妹,还有另一个人,她叫燕兮,是我的死敌,如果她知道你是我的侄女,一定会对你下手的。”当初,燕兮没少在她眼下吃亏,那个女人心胸狭窄,一定会报复的。

想当初,她就是俪群会的会长,走到哪,哪里就战战兢兢。

俪群会的会长,就好比古代的后宫,会长就是皇后娘娘,统辖六宫,掌握了所有人的秘密,这样一个角色,是令人又妒又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