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纯情小少爷被逼下海——

☆、番外四

余己也是一时着急,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连呼吸都忘了。

钟二看着他的脸越憋越红, 甚至嘴唇有发紫的趋势, 叹口气伸手到他的脖子,照着他的喉结捏了一下。

余己猛的后退, 接着开始呛咳起来。

但他即便是弯腰咳嗽着, 手指还是揪着钟二的衣服。

两根手指能有多大的力度?

钟二只知道戳眼睛的话,或许能让人暂时失去抵抗力。

但她从来就不知道,两根手指捻住她的衣角, 她就一步也迈不动。

钟二尝试过这种禁锢,她自己被自己震惊到。

余己将信封又塞到钟二拎着的袋子里, 咳过之后,总算缓过气来, 面颊还是泛着红晕, 带着哀求看着钟二。

“我妈妈……”

“你是你妈妈亲生的吗?”

余己愣了一下,明白了钟二的意思之后, 脸上才下去一点的热度, 又重新漫上来。

钟二叹了一口气,靠在门边上, 摇了摇头, 指着自己的脸, “你看我这……”

她话刚说一半,余己比刚才还要温热的嘴唇,再度贴上她的脸颊。

钟二的呼吸一窒,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弥漫上来。

阳光从囚室的小铁栏杆处照射进来,正好落在余己微微侧过的脸上。

钟二近距离的看着他,他颤栗的眼睫,他脸上柔软绒毛,像是要顺着她的眼睛,一直刮到她的心里去。

钟二伸手将余己给推开了。

“我相信你是她亲儿子了,”想到自己早晨照镜子那个猪头样,嗤笑一声, “真孝顺,我这样的脸你都下得去口。”

“你回去吧,你妈妈经常说,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回去好好努力,争取让你妈早点出去。”

钟二说:“我会帮她,但如果她一直那么欠,什么破烂事都要去掺和……”

钟二看着余己紧张的神色,还有他微抿的嘴唇,想到那嘴唇柔软的触感,鬼使神差将到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

“我会教她老实的。”

钟二说着打开了铁门,余己没有再来拉她,钟二开门,走出去之后,站在门口又说了一句。

“你以后不需要再见我,无论是小票还是吃的,我都不缺。”

她对余己的那一点点兴趣,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让步,散的干干净净。

她已经是活在地狱,想活得舒服一点,染指天使的代价,对她来说有些大。

被钟二收拾一顿,很长一段时间内,余己的妈妈老实了不少。

她学聪明了,大事不惹,小事不断。

大概是畏惧于钟二的手段,即便是这女人又招惹了谁,不严重的话,也没有人再来找钟二的麻烦。

转眼又是一个月,余己又来见她。

钟二拍了拍中年女人的脑袋,称赞她一声教子有方,然后拒绝了见面。

日子重新变得平淡下来,让钟二觉得稀奇的,是余己每个月都会来。

有时候见他妈妈,有时候见她。

但无论是见她还是见他妈妈,都会带一堆东西给钟二。

钟二人不见,东西照收,算是一个月一度的改善伙食,就当是她操心的好处吧。

晚间熄灯之后,钟二将饭盒摆在地上,招呼一个屋子里面的人过来一起。

女人蹭到钟二的身边,对着她耳朵神神秘秘的说:“我就快能出去了。”

钟二每打开一个饭盒,眉头就拧得更深一些。

闻言侧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女人一眼,冷声道:“你他妈快点出去吧,要不然我怕哪天晚上我忍不住掐死你。”

女人嘿嘿的笑,她进来的时候气质优雅,细皮嫩肉。

现在虽然皮糙了一点,气质仍旧优雅,而且还丰润了一圈。

有些人就是这样,大概是上帝的宠儿,就算性格招人讨厌,也总会被命运厚待。

将最后一个饭盒打开,钟二盯着地上各式各样的吃食,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地上蹲了一排的人,钟二不说话,没有人敢伸手。

这所有的饭盒里,放的都是很高级的东西,有些你无法根据摆盘判断它到底是什么。

有些你就算吃到嘴里,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但无一例外,这些东西钟二都吃过,而且都是和余己见面的时候吃过。

那仅有的两三次里面,她总共加起来没到15分钟的吃饭时间,钟二吃着味道还可以,吃了两三口以上的东西,全在这地上摆着。

我不知道余己是怎么记住的,到底是为了讨好她刻意记住,还是一种天赋,随便扫一眼就能记住。

不过记住这件事,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为了讨好,根本不需要。

就算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钟二看了一眼袋子上的标志,不是一个店里的东西,要专门去买,也没有能站住脚的理由。

“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东西是这群人吃的,钟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忍不住把这个事情来回琢磨,等到再下一个月的时候。

有人告诉她,余己要探她的监,她去了。

余己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的时候,钟二的眼睛盯着他,眼看他走着走着……就顺拐了。

本来笑意都到了嘴边,但想到什么,眉心又拧了起来。

余己很显然有一些紧张,两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钟二的头发略微长了一些,刘海挡住了眼睛和半张脸。

她神色晦暗不明,视线一直盯着余己,盯着他往桌上一个一个摆着饭盒。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摆好,钟二看了一眼,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又开始上涌。

这些东西,全都是她爱吃的那些,不喜欢的一个都没有。

她视线又转到桌上的信封,最后落在余己的脸上。

钟二笑了一下,伸手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慢悠悠道:“你是犯贱是吗?小少爷,你贱不贱?”

余己本来有些微红的脸色,闻言慢慢变白,钟二将凳子朝后挪了一点,歪着头,看到了余己眼中明显的水雾。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两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扫。

将所有饭菜倒在地上,有两个直接甩到了余己的衣服上,将他浅色的衣裤,染上污渍。

钟二看着那污渍,觉得非常刺眼,又对上余己错愕的视线,动了动嘴唇,满脸阴鸷的骂道,“滚!”

余己朝后退了两步。

钟二又说道,“再给我送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来碍我的眼,你妈妈就算弄出去,我也保证她只剩半条命!”

钟二说完之后,没再忍心去看余己的脸色,拉开铁门,走了出去,狠狠的将门关上。

余己被声音震得一个哆嗦,脸白的如同吊死鬼。

钟二走出去之后,脸上的阴鸷全变成了糟心。

她舔了舔嘴唇,将手腕上沾上了一点汤汁舔掉,深深叹了口气,回到了监舍里。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喜欢,到底能有多难?

钟二尝试过,她从小到大,为了生存,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想要得到周围人的喜欢,但她的家庭背景使然,她总是会被冠上这样那样的标签。

背负着贫穷和狼狈,想得到谁的喜欢,简直难入上青天。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喜欢,究竟又能有多简单呢?

钟二用了整整一个月,才敢相信,她站在一片黑暗,站在“地狱”中间,却只用几次充满戏虐的亲近,就得到了“天使”的垂怜。

“傻逼……”

钟二咒骂了一声,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余己没有再来见钟二。

钟二也把这件事情彻底抛诸脑后。

隔年2月,余己的妈妈真的要出狱了。

临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拉着钟二的手,说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捞出去。

钟二已经被她折磨的几乎精神分裂,这几天为了她,身上又没什么好地方了。

这次倒不是女人惹事,而是进到这个地方,竟然还能出去,这件事的本身就容易激怒这些“地狱”恶鬼。

都站在一个地方,凭什么你能往上爬?知道自己上不去,当然是能将人一把拉下来最好。

如果在这个当口上惹了事儿,出去时间就会延期,无限延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钟二这段时间帮着她“挡鬼”,有点遭罪。

钟二照着女人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叫她赶紧滚蛋。

日子彻底恢复了平静,如同死水一样,毫无波澜,无声无息,快的让人抓不住。

8月盛夏,监狱一年一度,表现好的人有机会,到外面的工厂去做工。

这种活动钟二每年都不参与,但今年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做工的时候,旁若无人,一不小心就优秀了。

一群人坐在大巴上,说是要到城郊的一处工厂,所有人都在兴奋的朝外张望,只有钟二自己闭着眼睛睡觉。

钟二被分到缝纫组,做牛仔裤。

早上去,晚上接回监狱。

跟监狱里面也没什么不一样。

钟二每天去了就埋头干活。午休的时候吃过饭,就躺在一堆破烂衣服里面睡觉。

只不过这一天,她喝水喝的有点多,没到休息时间就起来去尿尿。

打了报告之后,跑得太快了,和门口听到声音也往出跑,还没来得及出去的人撞了个正着。

钟二错愕不已,她险些被惊得原地尿出来。

余己穿着一身工厂服,还带着一个破帽子,如果不是这样正脸相撞,淹没在这人群里,甚至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余己也是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一个劲儿的朝后退,眼看着手就要按在身后的案台上。

缝纫机是电动,好死不死这台机子后面的人正弯腰在拿布料,这个位置按上去,手指都能给他扎穿。

钟二快速上前一步,抓住余己的脖领子,将他往自己跟前一拽,等到他站定之后,才松开了他,若无其事的去尿尿。

她一点儿也不想自作多情,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个好好的富家小少爷,怎么可能一年两年的,对一个无期徒刑的杀人犯念念不忘?

钟二尿尿的时候就一直点头,觉得这就是一个巧合。

她洗了手,准备往出走的时候,被拽到了一个仓库夹缝之前,还坚定的认为是巧合。

“真tmd……”巧合啊。

钟二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里想着或许是小少爷家道中落,沦落到要做牛仔裤为生了。

肯定……肯tnnd定!

钟二被拥进了一具,颤抖得如同踩电门一般的怀里,湿漉漉的唇贴在她的侧颈。

神经病。

傻逼。

钟二在心里骂了两句,闭上眼睛。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喜欢,究竟有多么容易?

想要一个人持续不断的喜欢你,究竟有多么容易?

想要一个人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持续不断的喜欢你,究竟有多么容易?

你甚至不需要做任何的努力,只要你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差不多番外就完结,再说一遍,不要带入任何现实规则,我这个全是私设,我脑壳里面的世界就不要考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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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我在微博上,搞了完结抽奖,转发加关注,抽出一名送10000晋江币,都去凑个热闹哈。

第二件事。我今晚开新文,九点会发布,《白月光崩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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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孔心的工作,是修补那些人生横遭巨变“白月光”们,突生的执念。

委托人1:十年相依换沉尸河底,我要把他和那个婊砸剁成肉泥!

孔心:还愿组只能帮您实现一个小愿望,复仇组在隔壁。

委托人1:好吧,那就把他护成活祖宗的弟弟糟蹋算了。

孔心:怎么……糟蹋?

委托人2:一生四角高墙孤灯相伴,我要把他阉割成太监!

孔心:这个……

委托人2:知道了!那就和他最鄙视痛恨的太监搞上!

孔心:太,太监怎么搞?

委托人345678……搞他的弟弟死敌爸爸邻居舅舅侍卫哥哥奴隶!

孔心:……

#这世上最狠的报复是杀了他?不,你不如搞了他爸,让他管你叫妈#

#我的任务是植树造林,在渣男的头顶放羊#

【指南】

女主非善类,穿越老油子。

《厂公大人甜如蜜》被我揉进这本书了。

作者致力于逗比风,任何方面的考据的请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