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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感叹:“真怂~”

秦钺浑身的毛炸了:“…你!!”

“哎哎哎,我说,做人果然不能太装逼,装逼总会遭雷劈,”尤悠似模似样地摇了摇头,笑得格外荡漾。她伸着的那只只手的手指,慢慢地在秦钺的脸上滑动着,“秦大少你,活在金窝的时候才呼得了风唤得了雨,没了天生的金窝窝,孤身一人躺这里竟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真可怜…”

秦钺只觉得一条吐着蛇信的蛇爬在脸上,那若有似无的触感让,让他浑身的起鸡皮疙瘩。避不开又躲不掉,秦钺只色厉内荏地暴吼:“…恶心的女人,快拿开你的脏手!”

尤悠生的一副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充耳不闻。

手指继续慢慢地滑动着,一点没讲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哎,你要不要吃饭?我刚去买了新鲜的早餐哎,如果你开口要的话,我不会不给你吃的…”

“我叫你拿开,没听见吗!!”

秦钺脸色渐渐苍白,颤抖着眼睫,跃跃欲呕,“拿开,拿开,拿开!!”

“我偏不,有本事你吐出来好了,”尤悠滑动的手一顿,慢慢抬起了撩开垂在耳侧的头发,她笑眯眯地道:“你吐也是吐你自己身上,弄脏了床单或者衣服什么的,反正都是你睡得床单你穿的衣服,与我又没什么相干。秦大少,你想吐就吐好了~~”

秦钺欲呕的表情一顿,憋得满脸苍白。

尤悠眨巴了下眼睛看他。

半晌,突然睁得大了凑近了看他这副丧病的表情,然后夸张地捂了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啊,难道说…你一直坚持这个表情,其实是挺想让我给你洗个澡的?”

尤悠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不给秦钺一点开口的机会,机关枪一般地继续道:“啊呀,现在这么想想,你吐出来也挺不错的哎。看在你相貌身材都顶级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

秦钺暴吼:“…滚!”(╯‵□′)╯︵┻━┻

秦钺快被尤悠给逼疯了,手脚被缚,又饿又渴。一时间,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昨晚刚补充过的那点水分能量此时一瞬间爆发出来,撞的简陋的床架子差点塌掉。

“别让我抓到机会反击,尤悠!”秦钺扯着嗓子暴吼,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否则,我绝对十倍百倍地奉还!!”

尤悠猛地攥住秦钺的下巴,瞬间变了脸:“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弄死你斩草除根好了。想报复?呵,相信我,在你没报复成功之前,我绝对有那个胆子先弄死你,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亲~让你连变成冤鬼向我索命的机会都没有哦!”

秦钺气的翻白眼,脑中一阵阵抽痛,瞬间脱力砸回床上。

尤悠鼻子里一声冷哼,强弩之末!

“既然反抗不了,就给我老实吃饭!”尤悠抬起长腿,一脚踹到他腰上,“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哄你,讨厌鬼!”

脱力的秦钺被她踹的身体一弓,疼的额前阵阵冷汗:“…臭,臭女人…”

尤悠不管他,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将一勺粥强硬地塞进他的嘴里。感觉到他拒绝,顿了顿,立即粗暴地往下压:“给我吞,给我吞下去!”

秦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扭开脸不配合。

尤悠见粥糊了他一脸,作势拿开勺子,喝了一口进嘴里:“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可以!那我就用嘴来喂你吃吧…”

话音刚落,秦钺迅速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了。

极具中国风的狭长眸子斜着包了一嘴粥的尤悠,他斜飞一刀,像是在鄙夷她的色胆包天。

尤悠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粥咽下,眯着眼冷笑:“哼,老实点最好!”

既然决定吃,秦钺就没在出过幺蛾子。他不甘不愿地被尤悠喂着,很快一碗粥见底了。粗暴的喂食活动结束,尤悠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扯来一块布,慢悠悠地擦拭着秦钺嘴边的糊糊。秦钺静静地垂着眼帘,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点红润。

几下擦完了之后,尤悠将那块擦嘴布和手里的一次性粥盒往旁边塑料袋子里一扔。随手扎了个结,起身准备出去丢掉…

“你想要什么?”秦钺叫住她,在她转过身之后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呵~”

沉默片刻之后,尤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转身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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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一夜未归。

一大早回来,她蹑手蹑脚地翻过客厅的窗户,想悄无声息地摸回房间。谁知却在墙角踢到一个蹲着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悠悠你回来了!”

聂琛被尤悠一脚提醒,他迷迷糊糊地仰着脑袋。天边熹微的光亮照进屋子里,青年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他嗓音沙哑:“悠悠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尤悠抿着嘴站在阴暗处,脸色有些冷。

老实说,她十分不喜欢有人窥视她的行踪。

“哥你怎么会在我房门前?”沉默片刻,尤悠不答反问,“而且,还知道我一晚没回来…”

昏暗中,聂琛看不清尤悠的脸色,尤悠同样也看不清聂琛的。话音刚落,聂琛半掩着的眼帘下,眸子里厉色一闪。他若无其事地揉了揉眼睛,垂下脑袋委委屈屈道:“我当然知道,我昨晚敲你房间门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在房间了…”

“尤悠你知道吗?秦先生失踪三天了!昨天他家里人来找到我,非问我有没有见到他。我想着三天前我们不是一起出去玩过嘛,离秦先生失踪的时间不久,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见到他。”

为了秦钺的事,秦家人会找到聂琛身上很正常,这个解释尤悠接受了。

当下收敛了脸上的冷色,她拉起地上的人拖进房间:“啊,是这样?所以你就在这么在我房门外等了一晚?”

看着她紧缩的眉心慢慢松开,聂琛又几不可见地眯了下眼,脸上难懂的异色一闪而逝。在尤悠抬头看向他时,又瞬间变作深入骨髓的纯良:“没,我是早起过来等的。”

“可是悠悠啊,”聂琛耸拉着脸,一脸“宝宝很委屈,但是宝宝不说”的执拗表情,“你昨晚去哪儿了?不能跟我说吗?”

尤悠抿着唇看他,聂琛任她看,花瓣儿似得唇可怜兮兮地下撇:“我们不是说好每天都要一吻的吗?悠悠你都这么对我了,怎么可以无故夜不归宿…”

尤悠没说话。

聂琛怯怯地看着她,试探地把她环到怀里:“悠悠,我,我很难过。”

他小心翼翼地将头埋在尤悠的颈窝里,避开尤悠双眼的瞬间就眯起了眼,隽秀的鼻子悄无声息地闻她身上的气息。

嗅了半天,没嗅到其他男人的气息,他无声地哼了声。

聂琛的声音贴在尤悠的耳边,温柔的嗓音里满含黯然。似乎心里建设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勇敢一回开口问:“悠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尤悠一愣,笑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聂琛声音闷闷的:“你最近对我好冷淡,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尤悠将外套扔到床上,她昨晚在地下室坐了一晚上椅子,现在浑身都疼,“我一直很喜欢你啊,毕竟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

尤悠千篇一律的夸奖,聂琛听的心里一凛。

他抬起头,水润润的眼睛像是汪进了一汪清泉:“那要是有人比我更好看,你是不是就喜欢他了?”

尤悠眼中微光一闪,她笑的促狭:“那当然啦!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哥哥你可得努力,千万不能长得比别人丑了哟~~”

“长相这种事,不是我能努力就办到的!”聂琛气的玉脸粉红,倒竖着眉瞪尤悠,可是温柔的嗓音却怎么也凶不起来:“悠悠你这是在欺负我!”

“对啊,我就是欺负你哎,你能怎么办?”尤悠摊着手,往床上一躺,聂琛因为窝在她身上也顺便被她带倒了,“可得好好保持貌美如花啊,要不然我可会换人的。”

话音刚落,聂琛唰一下爬起来,扑到尤悠身上就咬她的唇:“招惹我了就不能撇下,我很会缠人的。悠悠你听好了,我,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尤悠顿时哈哈笑出了声。

两人在房间里闹,聂母去做早餐听见了响动。猛一下推开门,看见聂琛趴在尤悠身上就急火攻心,她血红着眼,扑过去就扯住聂琛的头发拽过来,啪一巴掌甩他脸上。

尤悠来不及思考,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眨眼间翻身坐起来,一把推开聂母将聂琛搂回了怀里:“妈,你这是做什么!!”

“悠悠啊…”

聂母惊呆了!

不敢相信地看向尤悠,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尤悠也有些尴尬,她刚才下意识就那般反应了,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抱歉。聂母或许是看到聂琛压着她,以为他图谋不轨才对聂琛动手,“我在跟哥哥闹着玩,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母什么也听不进去,因为,聂琛正窝在尤悠怀里,斜着眼得意的笑。

聂母气的脑中轰鸣,她恶狠狠地瞪着聂琛:“贱人!”

刚才尤悠的这一推,似乎把聂母的信仰都推散了。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打聂琛:“果然是那个男人的种,不安分都刻到了骨子里。不是警告过你吗!不许靠近她,我不许,不许,不许!你竟然还勾引她,不就仗着一张脸吗,我撕了你的脸!!”

聂母发疯,尤悠一时挡也挡不住。

没办法,她一手抓住聂母的手,快速地锁背到她身后制住她:“够了!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要扯到哥哥身上。妈,你该醒醒了。”

聂琛笑的更温柔了…

第9章 (一)第一穿

聂家大闹了一场,聂母这次是真的恨上聂琛了。

以前或会许为了那点血缘关系,聂琛母子还能保持相敬如宾,现在是一点面子情都不讲了,见面就分外眼红。当然,主要是聂母单方面仇视聂琛,毫不掩饰她的恶意。

尤悠觉得别扭,她第一次的直觉果然没错,聂母对她的占有欲确实不正常。

聂琛母子积怨已久的官司,本就只能烂在肚子里。然而却因她这么一插手,彻底撕开了粉饰的面纱,如今是一团乱。不想在家里对着聂母那心碎夹杂脆弱的目光,尤悠丢下同样幽怨的聂琛,驱车去了郊外。

比起调和聂琛母子的关系,她对培养变态男主角的斯德哥尔摩症更加兴致勃勃。

地下室。

一碗粥,其实根本抵补不了什么。秦钺浑身无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酸软绞痛的腹腔,火辣辣的嘴唇,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胃里火灼的疼痛。再度缺水的情况,让秦钺的意志力饱受磋磨。他恍惚地想着,凭着那个女人恶毒的手段,兴许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调.教出奴性来。

尤悠拿着一瓶水过来,高瘦的阴影笼罩在床头:“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一天一夜没喝水,你不渴?”尤悠垂着眼帘弹了弹秦钺身侧的床单,款款坐下,温柔地道:“老规矩,想喝的话,求我。”

秦钺不想看见她,手脚被绑着动不了,他只能冷冷地别开脸。

“怎么?宁死不屈?”

咦?这人竟然没起鸡皮疙瘩?尤悠略感惊奇。

她不着痕迹地又坐的近了一点,而秦钺自顾自地别着头,似乎没有其他反应,嗓音荡漾地上扬:“还是…你其实,更渴望我用嘴来喂你?”

“呐…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

尤悠眯着眼睛笑:“虽然你好久没有洗漱过,这么闻着,身上还有那么点馊馊的味道,但是我人好,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一直没反应的秦钺瞬间炸毛。

洁癖这种富贵病,是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都有那么点的,秦钺此人尤甚。

他唰一下扭过脸,目露凶光:“你才脏!你最脏!”

尤悠一愣,原以为他不会给她反应,哪知道说一个字都奢侈的人突然扯着嗓子吼,差点被他吼聋了。她眼神闪了闪,然后别过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

尤悠慢条斯理地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迅速换上嘲讽脸:“呵呵,姐姐我跟你不一样,每天洗澡好伐…”

秦钺见状更气了,他没听清楚尤悠说的什么,奋力地挣扎起来。

不知道是自己其实也很嫌弃,还是故意借题发挥,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臭女人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怎么?熏死你了吗!!”

“对啊,好难闻喏~”

尤悠皮笑肉不笑的,作势扇了扇鼻尖,十分矫揉造作地掩住口鼻,“啊呀,这么大味儿我居然坐得住?果然我比较善良,还记得给身为阶下之囚的你留这么大的情面。哎哟,想想真是感人~~”

“滚!!”

秦钺的这点攻击,某女根本刀枪不入。

简陋的木板床被震的摇摇欲坠,尤悠得瑟地抖了抖腿,坐的稳稳当当的:“不,我不滚。我要是滚了你想我怎么办?毕竟我这么体贴,怎么能狠心让你一个人在无边的孤寂中害怕又彷徨?”

秦钺被她噎的失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狠角色,任你怎么恶语相向她都没反应!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他粗重地喘着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的一脸铁红:“谁孤寂了?谁害怕了?特么谁彷徨?!无耻的臭女人,你不要脸!”

“啧啧,我说,你能别骂了么?真的。”

尤悠看他义愤填膺,真是嫌弃死了,“骂人就这水平你也敢张口?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词汇贫乏成这样,我都替你脸红!”

秦钺:…

…不会骂人有什么好脸红啊啊啊!!

“算啦,既然你还有力气吼闹,那看来,也不是很渴。”

尤悠将水往旁边袋子里一丢,又坐回椅子上,不远不近地看着床上的人,轻描淡写道:“你继续渴着吧。什么时候没力气闹腾了,什么时候再喝…”

于是秦钺又渴了一天。

到了晚上,他开始微微低烧,脸红气粗,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尤悠附身想摸一下他额头,却被神智还有点清醒的秦钺迅速避开。

尤悠眼一厉,看来还没磨平!哼!

“不见棺材不掉泪!”

将低烧的秦钺丢下,尤悠冷眼看着他渐渐意识模糊,陷入昏迷当中。

眼看着人都不动了,尤悠给他测了体温,低烧,死不了。她鼻子里冷哼,开了水瓶盖子,捏着瓶子就往秦钺的嘴里灌。不过,此时这人眉宇紧缩,牙关紧闭,喂的水都顺着他的下巴流了出来。

尤悠又用了老方法,含了一口水,递到他跟前。

这次秦钺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凑过来吮。尤悠皱了眉,无良的心脏稍微动了动,不会真的把人弄死了吧?

她俯下身,贴上秦钺的唇。

微微哺了一点水,先润了润他干涩的唇。然后撬开他的唇,一点一点哺水。这次水没有漏出来,全进了他嘴里。有了一些水的滋润之后,尤悠立即感受到秦钺紧绷的牙关终于松了些,她当即撬开他的齿关,将仅剩的水全喂给他。

然后等他全部吞咽了,又含了一口。

由此两三次之后,秦钺开始有反应了。像上次一样,不用强喂,他开始会软软的吮吸,慢慢的,吸吮变得急促起来。他无意识地挣扎,可是手脚根本挣不脱。于是只能仰起头,然后越吸越大力,凶猛地抢夺尤悠嘴里的水分。

大舌强势地攻入尤悠的口腔,卷着她的舌尖用力的啜,直啜的她舌根发麻。

尤悠想撇开,奈何渴水的秦钺此时就像一个强力吸盘,叼住了就撕不开。尤悠无法,用力咬了秦钺的下唇。

他吃痛,迅速撤开了。

“哼!别装了,既然清醒了就睁开眼!”尤悠舔了舔下唇,一脸邪佞的乖张,“现在觉得难以接受,刚才怎么吸的那么用力?”

秦钺死死抿着唇,下巴绷得紧紧的,形状优美的下唇此时汩汩地流着血。白皙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根根明显。秦钺一双邪肆风流的眼闭着,似乎不愿意面对现实。

尤悠可是一点善心都懒得有的无良人,哪管别人心里纠结。

她手指捏着秦钺的下巴,立即就拆穿了他的自欺欺人:“你别想多了,我可不喜欢你!要不是看你快渴死,我才懒得碰你。”

秦钺还是闭着眼,作充耳不闻状。

两扇又浓又密的眼睫,抖的像蝴蝶的翅膀。素来精于算计的大脑此时轰轰作响,没错,这两天他确实是在向面前这个女人示弱。毕竟,以他的皮相,很少有人能拒绝他。虽然这么说很羞耻,但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是他唯一的砝码了。

然而,要示弱可以,他没打算真的色.诱!!

可,他刚才吻了女人!!!

秦钺心里惊涛骇浪,强烈的不可置信感毫不留情地冲击着他的心境,一时间,都没意识到自己才第二次就没了之前的作呕反应!

秦钺的心跳响如擂鼓,拒绝接收外界任何声音。

尤悠看他不说话装死,踢了鞋子,上去踹了他腰一脚:“喂,醒了就睁开眼。剩下的水,你自己喝!”

秦钺腰上一痛,瞬间睁开眼。他看着尤悠,神情冷凝而安静,喜怒哀乐全收敛的不留一丝痕迹。这样的锐利眼神,几天来,头一回让尤悠正色。

“女人,适可而止。”平淡的话,是第一次强力警告。

尤悠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一凛,面上散漫的神色也慢慢收了,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她素来不是退缩的人,被人警告并没有影响到尤悠的心境。她不甘示弱地盯着秦钺眼睛,半晌,若无其事地移开。

接着,开口的气焰是完全不遑多让的嚣张:“哟~认真了啊~~”

秦钺不说话,艳到荼蘼的容颜敷了一层冰。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只能说,秦钺这厮不愧是从大家族里厮杀出来的唯一强者,清凉的声音参杂着沙哑,并未家任何修士,然而落地的瞬间,整个密闭空间的空气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