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就倒那不是因为腿软吗!朕若是反抗得了,还能让你绑在床柱上!!

皇后娘娘其实也不过随口一提,实在太紧张无法瞄准,随便找点东西分散紧张。此时恢复了专心杀敌的皇后娘娘,早将这桃色话题抛之脑后。这么一会儿,她又射了三个人头。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人再多,再经不住这么消耗!夏珏那方人马很快意识到困境,开始改变策略。

于是,大范围集聚宫城脚下的人飞快地退出射程范围。

扛着重木撞击城门的将士见身后的保护圈没了,更加拼命地撞门了起来。上首的箭矢铺天盖地,他们被撂在一边,一时间没了退路。

远处的大火熊熊燃起,浓浓的黑烟蔓延整个天边,被围困在皇城脚下的戍边将士们心里吐血。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场,第一次发觉,打仗是这样打的吗?!明明自己也身在火圈中心,却还敢放如此大火,下令之人真的不是疯了吗?堵死他们的退路,不也堵死自己退路?如此同归于尽的战略,到底是那个脑筋不清的人下令的!!

而下此命令的皇后娘娘,瞥远城下将士们如困兽一般痛苦愤怒,终于龇牙笑了。

知道生气就好…

抓住了地方军心动摇的机会,皇后娘娘一把将身隔不远的小皇帝拉至身侧,猝不及防地打横抱起来。陛下一脸懵然,皇后娘娘却不管,飞快地抓了墙角一把灰,眼疾手快地揉在了他的脸上。

她手离开之时,陛下一张玉白的脸斑斑迹迹。

被自家皇后以这种羞耻的姿势抱在怀里的陛下瞬间红了脸,他啪一下甩了手里的弓箭,奋力地挣扎起来。娘娘见他扭得厉害,手卑鄙地伸进了他的龙袍里,一把攥住了陛下的龙根,暗中龇牙,逼他闭嘴。

陛下一僵,眼睛差点瞪脱了框:尤氏!你找死!!

然而,皇后娘娘才不管他,扭脸就吩咐李斯与用内力吼道:“城下的人全部听着,重伤在身的陛下,如今在此。方才夏珏所言之事,本是一派胡言。他为一己之私,谋朝篡位,其心可诛。只要尔等就此放下武器,陛下念在尔等受人蒙骗,免死罪,从轻处理!”

宫城下的将士本就军心动摇,闻言,攻击也变得犹豫起来。

李斯与见状,趁热打铁地继续吼道:“陛下口谕,只要尔等就此放下武器,我等自当即刻停下射击!”

被孤立在宫墙边的军士停了撞门,扛着重木不知所措。

夏珏一看这形势不妙,阴着脸便祭出虎符,高强的内力将声音扩散千里:“虎符在此,众将士听令,进攻!”

李斯与内力与他不分上下,加大音量继续吼:“夏珏乃夏荣老贼的漏网之鱼,夏家倒台之时,趁机偷走了虎符。尔等均为为国尽忠为民请命的戍边将士,不必为他一人之私赔上性命。陛下看将士为了乱党逆贼毫无意义的洒血心痛不已,在此下达特诏,命众将士今日,尽可不听虎符指挥!!”

夏珏冷笑:“尔等均追随摄政王多年,李斯与这等叛主之人一番空口白牙,尔等岂能相信。况,他又有何证据能证明上首之人就是陛下本人?”

“进攻,不要被他妖言惑众给骗了!”

万俟左被夏珏的诡辩气的不清,怒道:“一派胡言!”

陛下自小练些拳脚,中气很足:“朕就在此。看众多为大乾出生入死的戍边将士,被夏珏这等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功勋之子蒙骗歃血,朕心痛不已!夏荣戎马一生,他之子夏珏又何曾入伍尝辛?哪里懂得将士们为国为民之心!!”

“尔等尽可放下武器,朕一言九鼎!”

万俟左的话虽没能传出去太远,但百尺范围内的将士们均听见了。心内惶惶的撞门将士闻言,立即放下了肩上重木跪伏在地。

痛哭流涕。

皇后娘娘见万俟左开口便有如此大改变,眯着凤眸,眼眸深沉。

命李斯与继续喊话,抬手招来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柳隼,下令道:“去将汪荃带来!”

柳隼盯着她怀里的万俟左,没动。

皇后娘娘眼里危险一闪而逝,低下头看向陛下,缓缓笑:“本宫还指使不得东营提督柳大人呢?陛下你看呢?”

陛下自从被软禁过一次,再不敢低估皇后娘娘的胆子。

闻言,抬起眼皮似笑非笑:“找汪荃,何必指使柳隼?李斯与一样可以不是么?”如若再看不出李斯与是尤悠的人,那他真是活该当了傀儡十年。

娘娘勾唇笑,不说话。

陛下不甘相让,自是寻衅而上。娘娘嘴角裂开,龙袍下的手却在慢慢地用劲,而命根子被这个无耻的女人攥手里的陛下,渐渐憋得一脸涨红。

娘娘无耻道:“你说的对,但本宫就是不乐意看见他这张脸。”

陛下耳尖、脖颈也红了,他眼睛弥漫上一层水雾,咬牙硬撑:“朕,令他在此。”

娘娘见他死撑,一声冷笑。

两人视线相对,空中‘呲呲’地冒着火花。

男女主子如此互不相容地瞪视了许久,还是沉默的柳隼顺着皇后娘娘的那只手看过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出某些美丽的画面,然后,挥之不去。

他牙酸地抽了抽嘴,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了。

握着佩剑按,柳隼自觉退出皇后娘娘的视线范围。

陛下气急:“柳隼你就在此处,朕倒是看看,她能那朕如何!”

柳隼脚步一顿,转头,略带怜悯地看向陛下:陛下你这是何必呢?属下就躲到城墙后面让娘娘瞧不见,听到动静一样可以护着您…

陛下被这眼神一激,恼羞成怒。

大庭广众之下,顾不得君王仪态,抖着手终究是伸向了自己龙袍的下摆里面,捉住了那只卑鄙无耻的手!

老是玩这招,其实也没意思…

…但耐不住它管用啊!

娘娘的手在陛下的龙袍下面与他较劲,胡闹了一会儿,紧绷的心得到缓解。

很快,汪荃押着张裕上了宫墙。

娘娘眼睛一亮,立即让李斯与将张裕挂至宫墙之上:“最好说实话,若是嘴硬,本宫立即送你万箭穿心大礼哟~”

常年衣冠整齐的张裕此时丢了纶巾,鬓发散乱,看着笑吟吟的皇后娘娘腿肚子都在抖。他虽为夏荣做事多年,但从来都是被夏荣派多人保护起来的。即便随军上了战场,也是前呼后拥一群将士保护,从没有过直面生死的机会。

这刀架在脖子上还是第一次,他面上再是镇定自若,浑身每一块筋骨血肉都在抖。

“此人尔等该认得吧?”

夏荣手下第一大谋士,戍边将士们见过多次,自然认得。

张裕双手被缚颤巍巍地挂在高墙之上,眼角余光扫到一排箭矢心都要颤碎了。皇后娘娘手一挥,李斯与飞身过去,用内功助他开口。

终究怕死的张裕背后冷汗一直冒,脑中一片空白。

他闭着眼不敢看下面,抖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将夏荣这些年做的事实尽数抖落。

将士们听罢,立即暴动了。

他们之所以会坚持到现在,倒不是真的在听虎符行事,而是确信了夏珏‘妖后玩杀英雄摄政王’这个理由。如今德高望重的军师大小李将军陛下都告诉他们,摄政王就是死的应该。他就是十年来步步为营地图谋不轨,千真万确地要谋朝篡位。

信仰都要崩塌了!

将士们跪在地上,失去了战斗的理由,场面迅速出现一面倒的局面。

夏珏见状,立即驾马飞奔想要离开战场。

皇后娘娘脸色一肃,命李斯与与柳隼联手,诛杀夏珏,夺回虎符与天子六印。柳隼这时候没有拒绝,与李斯与两人飞身而下,攻向人群后面的夏珏。奈何夏珏的武功实在太高,两人联手都不能制住。

战了五十个回合,可能是发觉自己胜出的可能性不大。夏珏仰天一阵大笑,手中长箫潇洒一转,利落地放弃。

脚尖在马背上一点,火红身影在空中衣玦纷飞,夏珏施展轻功,轻松飞离战场:“啊呀~逼宫没成功呢,太可惜了~~皇后娘娘,本公子先行一步,来日再会哟~~”

第43章 (二)第二穿

夏珏一走,仅剩的那些负隅顽抗的将士也放下了武器。

一场僵持了三天宫变,落下帷幕。不少趁机浑水摸鱼的贵族势力也哑火,再不敢触尤皇后的霉头。大火围城,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尤皇后的狠辣,由此一役,天下俱知。

夏珏逃走了,将北营的虎符也一并带走。

李斯与柳隼两人,将夏珏的营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西营虎符与天子六印,终究失望而归。刚恢复自由身的陛下,与娘娘在御花园的凉亭相对而坐。李斯与柳隼两人回来复命,亭内的夫妻两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陡然一亮的光。

“立即带人将张府给抄了。”娘娘与陛下异口同声。

两人单膝跪地,领命,立即退下。

亭内的夫妻二人见状,又对视一眼,脸色各异。

陛下端起桌上茶盅浅浅饮了一口,垂下眼帘,静静盯着荡起涟漪的茶水水面。半晌,率先开了口,略带讽刺:“你如今发号施令已成自然了?金銮殿大火,朕烧伤严重,昏迷不醒?国母无奈,代朕监国?呵呵。”

皇后娘娘鼻子里一声轻哼,满脸不屑。

端起面前陛下为她斟好的茶,一口饮尽:“是你办事太过温吞,六印、虎符全被旁人扣在手中,十多年却毫无进展…太怂。”

陛下喉间一哽,不愉:“朕那是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谨慎小心’就是连南营的兵权都收不回来?‘步步为营’就是满朝朝臣对摄政王压制圣上的行为作壁上观,碌碌无为?”娘娘呵呵一笑,嘲讽技能全开,一点情面不给陛下留,“自己弱就不要找借口,有时候承认错误比硬撑来的磊落。”

陛下气的脸色涨红,捏着玉杯缓缓用力,下巴绷得紧紧的:“政治一事,从来不是武力就能解决一切。你这冲动行事的妇人,朕不与你费口舌争执!”

“那是本宫说的在理,”娘娘翻了个白眼,“无理搅三分的幼稚男人!”

“你!”

陛下将玉杯往石桌上一砸,额前青筋突突地跳:“夏荣老贼能被你一场火烧死,你敢说不是朕十年如一日的忍气吞声的结果?御林军能听你指挥,不是朕…”

“嗯,你说得对。”

皇后娘娘如今所得的一切成功,确实是站在万俟左的肩膀上。连朝堂上大手一挥撵上来的诸多重臣,都是他花费时间、费尽心思试探过挑拣出来的人才。所有的这些,她都不否认,但是…

…那又如何?

娘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龇牙一笑:“本宫确实冲动行事。且,本宫不打算改了。”

“来人——”

只听她一声高呵,一队御林军迅速从园外冲了进来,然后,迅速将此凉亭给围困了起来。于此同时,娘娘出手如电地箍住了陛下,将他双手反压至背后。

在陛下吃了一大惊下,娘娘笑得得意非常:“知道你是会些拳脚的,但奉劝你,此时最好不要乱踢乱打。本宫的肚子里,可是有你千盼万盼的太子。如若弄掉了,任你再得本宫喜爱,本宫一样会要你命哟~~”

刚反应过来要挣扎的陛下,整个人都僵硬了。

皇后娘娘见状,满意一笑:“来人,送陛下回未央宫!”

被御林军副统领送回未央宫的陛下觉得难以置信!他才重获得自由一天,这就又被回来当金丝雀了?东营的将士此时还在城外围着,柳隼也马上就回来复命,尤氏这女人的胆子是要逆天了吗!

一回生两回熟的,陛下坐在凤榻上,此次竟十分坦然。

而另一边,直到陛下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中,汪荃才从水榭长廊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远远看见皇后娘娘背着手立在亭子里,他一路小跑地奔过来。一掀玄端下摆,在亭外的台阶下端正地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娘娘,臣幸不辱命。西营虎符与天子六印均在张裕府邸找到,如今请您过目。”

娘娘缓缓转身,一脸邪肆张扬:“很好!柳隼很快回来,尔等做好准备。”

“是!”

汪荃领命退出去,娘娘端详着手里的东西,眼眸幽沉。

她缓缓行至石桌便,单手端起石桌上一杯温热的茶水慢慢的啜饮,心里默默盘算开来:柳隼的东营虽忠于万俟左,可天子六印在她的手上。且北营此次宫变南下未走,虽兵力有所损耗,但有骁勇善战的李斯与李斯寒兄弟在,倒不用太过担心。如今,西营的兵符又回归她手…

…柳隼不闹最好,若是真闹将起来,怎么算都是她稳赢!

柳隼是与李斯与一道回来,刚一进宫就被御林军的人绑了。

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坏了!尤皇后故意当着陛下的面儿将李斯与跟他一道支出去,虎符与六印定是拿到手了。东营的宗旨是保护万俟皇室,柳隼啪一下挣开了绳子,拔起佩刀当下就动手。

李斯与眼明手快,立即飞身去拦。

两人武力值不相上下,很快就战成一团。

皇后娘娘站在御林军的重重防护之后,冷艳看着空中打的眼花缭乱的两人,慢慢皱起了眉。柳隼此人秉性十分不错,武力高超又沉稳实干。若是能收做己用…

“柳隼,何必如此固执?”

娘娘背着手,朗声道:“东营的宗旨是守护皇室,这本宫清楚。但本宫十年前便上玉蝶,早已算是万俟皇室中人。你效忠万俟左,与效忠本宫,其实均不违背你们的宗旨不是吗?”

柳隼闻言动作一顿,扭脸严肃道:“娘娘此言差异!”

“自古以来,牝鸡司晨多为亡国之相。当今圣上政治开明,雄图伟略,半分亡国之君的庸碌无为也无。如今刚铲除国之奸佞,正是陛下施展才华的好时刻。如此,效忠皇后与效忠陛下,那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娘娘对此不屑一顾:“但铲除国之奸佞的人是本宫,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的人也是本宫!”

柳隼没说话,算是认可了娘娘这些话。

“况且…”

“就算效忠于本宫,万俟皇室依旧是万俟皇室,”皇后娘娘可没兴致提携尤家,诗书传家的前太傅府就继续诗书传家好了,“你担心的万俟皇室被尤氏取代,那是绝对没有可能。本宫可是还要为本宫的太子留天下。”

柳隼吓了一跳,被李斯与一拳从天上挥下来。

他吓傻了一般,□□似的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首的站得笔直的皇后娘娘的肚子上瞧。转瞬察觉到自己冒犯,视线迅速移开。

许久,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地问:“皇,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陛下成亲十年,后宫无一宫妃有好消息传出。坊间都在传陛下注定无子,柳隼这类的忠心耿耿的臣子为了此事都操碎了心。

柳隼抬起头,眼眶通红:“有了太,太子吗?”

尤悠:…

场面瞬间寂静,皇后娘娘被他这莫名汹涌的情绪弄得满头黑线。

不过转瞬忆起书中曾有个片段,娘娘皱着的眉头松了松,柳隼这人,曾为贵妃夏未至胆敢攻击太子之母尤皇后而死谏过。意识到这个,她突然意会到,这人的突破口大约就在此了!

“万俟左那家伙办事太温吞!”

“本宫忍耐了十年,如今实在看不过眼,”娘娘一脸愤慨,高傲地坦言道:“既然太子要出世,那就让作为母亲的本宫为他肃清一切。本宫可容不得他似他父亲那般忍耐,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贵族都敢踩上一脚,那还当什么太子!”

柳隼趴在地上,神情有些挣扎。

“你抗争其实也无用,南营那群墙头草是两边不沾,北营的偏向你心里清楚,西营的虎符又在本宫手中,”娘娘一甩广袖,冷声道,“况且,锦州水患,禹州蝗灾未曾处理到位,京城又刚经历了一场政变,大乾经不住再一次的蹉跎。”

皇后娘娘说的在理,其实这一个月来的,皇后娘娘的能力,柳隼是看在眼里的。老实说,虽不及陛下老练,却也方方面面独到新颖,呲呲决议正中要害。

柳隼其实明白扛着不屈服并不是个为国为民的臣子该有的行为,他捏着拳头,念及陛下在未央宫除了不得自由未曾受苦…

柳隼闭了闭眼,朝地上猛磕了一个头:“臣,柳隼,叩见主子。”

娘娘眼睛一亮,缓缓裂开嘴角:“爱卿,平身。”

不管柳隼此时是否全心臣服,至少今后不会再成为她的阻力。

宫城外血腥气弥漫三天不曾散去,北营此次参与宫变的乃北疆最强戍边战士。好在政变时,皇后娘娘与陛下都留有余地,北营战士损失不算太重。娘娘给了他们五天休整的时间,便命他们立即回北疆。北戎自来对大乾虎视眈眈,一刻不能耽误。

事有不巧,大乾内乱消息一出,北戎便真的试探着扫荡了伊犁。娘娘见军事告急,立即命李斯与押粮草紧跟而上。

李斯与一走,李斯寒便顶替其兄长跟在娘娘身边。

与兄长的磊落不同,常年处理暗中事务的李斯寒性情狡黠诡谲,与娘娘臭味相投,用着竟更加趁手。

这日早朝,皇后娘娘直接锦州水患、禹州蝗灾和南营的兵权归属三件事提上议程。

诸臣早已习惯皇后娘娘的单刀直入和不拘一格,也不多废话,直接诉说自己的观点。文德殿顿时喧闹了起来,只有当事人南营提督战铭身处议论中心,十分尴尬。

娘娘坐在上首,冷眼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

半晌,冷酷道:“南营既然做不到听令调遣,战铭你也不必再当这个总提督了。”

战铭闻言瞪大了眼,龙行虎步地行至殿下,仰头直视上颜:“战家为大乾出生入死,祖祖辈辈牺牲了多少英勇儿郎?娘娘如此,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娘娘就从不是个受威胁的人,闻言,顿时冷笑不已:“本宫可不管你战家曾有过多少功绩,南营属于大乾,从来不是你战家的私兵!百年来,你们战家确实牺牲了不少祖辈,但朝廷该给你们的,一样没少过!”

皇后娘娘说话素来赤/裸,撕开虚伪官话,直戳人心:“战家人当真是好算计,用着朝廷的粮饷,打着朝廷的名号,将南营将士练成了只听战家人调令的鹰犬。此次夏珏逼宫,尔等何曾听令赶来?别用什么‘夏珏调虎离山,尔等追错方向’来搪塞本宫,本宫下令当日,南营全体官兵不曾离开玄武大营,真当朝廷无人?”

战铭瞳孔一缩,许久说不出话。

他其实也明白,尤皇后与小皇帝处理事务的不同。尤皇后做事,从来没有顾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尤皇后不声不响的,竟然早将他的想法看透。他当初,确实抱着夏珏逼宫会成的心,不想触新君霉头才按耐住不动。

娘娘见状,一声冷哼。

于是,下了定论:“战铭忤逆,至宫中告急,打入天牢。南营虎符即可交回朝廷,今后,如若南营继续不听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