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佛:‘我不做猴子,我喜欢做鳄鱼邓迪,你们这里有鳄鱼潭吗?”

业主:“哥们,要不是我要出国,着急用钱,这房孙子才卖,你就说吧,谁会卖祖业啊…”

老鬼:“一百块,卖不卖,卖了立刻交钱。”

业主:“滚!”

田佛把车子停在道路边,此刻已然气的一佛出世,田佛升天了。

“你有完没啊?”

“没完。”

“你想怎么地?”

“我要回家。”

“买了房再回。”

“田佛,我跟你说,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

“夏时棋,你今天很幼稚!”

老鬼看了一眼田佛,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回家!回家!回!”田佛负气的一声怒吼,田氏龙卷风终于刮了出来,老鬼吓得一抖,默默坐回座位,田佛发动着车子,一路无语的向家开。

老鬼坐在车里,越想越委屈,妈的,他心里骂着,眼眶都委屈的发胀,这才几天就要控制自己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地呢,妈的,他怎么想哭呢,妈的,他怎么这样没出息呢,妈的,他要是不忍住,不如死了算了…

公寓门口,老鬼负气的大力拍车门,转身就向家里走,他的脑袋乱糟糟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因为身后那个人,并没有叫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巴巴得跟着他。

丢下家门钥匙,老鬼趴在床铺上,平时的冷静全部没了,他想起那个人追求自己的时候,为自己买包子,为自己啃那些爱情书,为自己收集鲜花…他到底是怎么了,凭什么他说买房就买房了,他凭什么不问自己的意见。

时间缓缓过去,老鬼拿着手机想打给谁说说,但是他很快发现,没人能分享自己的心事,在友情上,他是个贫寒人。

于是,他把电话打给大哥,没成想,那边也是一顿唠叨,大哥在那边嘀嘀咕咕的抱怨西式早餐,抱怨他嫂子的海量的高跟鞋,抱怨有人根本不理解他的…就这样唠唠叨叨中,老鬼成了劝阻者,好不容易等着大哥抱怨完,老鬼关起电话,看看时间,此刻,已经过去快两小时,田佛没来找他。

人是贪婪的动物,一但得到,绝对不会放开的。

老鬼不习惯了,甚至他有些心慌,他拿起田佛的电话,看着那个名字,他想起田佛刚才那声,夏时棋你好幼稚。

既然说自己幼稚了,老鬼决定幼稚到底,他按动编辑,把田佛的名字改成猪,稍后,他又觉得不解气,于是他把猪又改成狗,等等之类,总之,家禽类的动物他全改了一遍,他越改越心慌,此刻已经想起了那个人的好。

慢慢的从床铺上爬起来,老鬼准备去浴室洗一把脸,然后…然后他要是再不来找自己,那么,就找他谈谈吧。

他刚站起来,门外却传来门铃的声音。

老鬼迅速跑过去,趴在门上看,门外,那个人还穿着出门的衣服,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来了。

既然人来了,老鬼决定不给他开门。

既然他来了,那么咱就要端一端了。

于是,他转身回到卧室,捧起一本巨高深的书阅读起来。

那书的名字叫,《你死我活》

田佛按了最少有五分钟门铃,他甚至把邻居孟晔都按出来了。孟晔奇怪的看着他,张张嘴巴想说什么,田佛迅速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进去后,毫不客气的大力反拍住房门。

孟晔看着田佛消失的身影,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他的身后,萧川跟那里叫:“孟晔,我手占着呢,帮接下手机。”

孟晔转身进屋,看着拿排刷刷墙纸的萧川说:“你闲着没事了,公司不管了?每天在这里做什么,告诉你没事,没事。”

萧川冲他笑了下:“我不是贱吗,拿来电话…快点,万一公司急事呢。”

田佛关上房门,转头看老鬼,他还穿着出门的衣服,上衣拉练都没动,还是刚才那个样子。

“你来做什么?”老鬼悠然自得的深得书中三味的模样翻动了一页,头都没抬的问。

田佛把钥匙包放在一边,笑了下:“借咸盐。”

老鬼的手停顿了下来,半天后,咬牙憋出一句:“白痴。”

“气过了吗?”田佛走到他面前,拿过他的书丢到一边,帮他拉开上衣拉练转身放进里屋柜子里。

“书上说,一个人生气的周期最多两个小时,所以这个时候最好别在一起,大家需要冷静下。”

老鬼没说话,却打开电视,看动物世界。

“谈谈吧,我想把我的想法告诉你,早上是我不对,我为我没跟你商量道歉,但是我不认为我买房是错误的。”

老鬼张张嘴巴,田佛按住他的嘴:“你听我说。我说完你随便反驳我。”

“我知道你有房,其实我搬来这里之前也住着一套房子,也不小。时棋,你看,这里不是钱的问题,你看,你说的都对,能不花钱的地方,的确不该花,但是你想过吗,我们住的房子都在住宅区,你和我的这种关系,没错,我们认为我们是无罪的,理所当然的。但是,别人呢,你能堵住大家的嘴巴吗?小区最大的特点就是闲话多,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忍受,好吧,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然后一辈子,那是我们的家啊,你有没有想过,住在那种大环境里,即使我们再低调,有些压力也是必然存在,无法回避的。现在,我们该庆幸,我们买得起一个安静的环境,在郊区,城区,郊外那样的地方,我们能安静的经营我们的感情,房子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我想买大一点,叫你过得舒适些,安静些的房子,从感情,从你的身体,从未来,这都是百利无害的…这就是我的意见。我的话说完了,你说吧。”

老鬼撇撇嘴巴,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但是他又觉得不能这样便宜他。

“你早不会跟我说这些吗?”

“我早说你也要听啊。”

“反正就是你错了。”

“好吧,我错了。”

老鬼仰头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买就买吧,那房钱,我出一半,我们是共同生活,不是你养我,这个道理还是要区分开的。”

田佛点点头:“恩,随你。”

电视里解说员在继续着他的解说词:人,这种长有四肢,双足着地,直立行走的动物,难以确定它们出现在地球上的时间,也无法说清它们是怎样降临于大地之上的。一部分人深信自己是由一个万能的神-----上帝,依照自己的模样用泥捏造出来的;还有一些人运用它们那超越其它动物许多的思维能力,冥思苦想,最后推断出人是在一个相当相当长的时间里,由最聪明的猴子变成的。

第27章 今夜星辰

老鬼穿着一件蓝色的针织毛衣,站在某些人公司的走廊上,上一次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当时他正在刮着龙卷风,当时的他,实在是尴尬无比,现在他再站在这里的时候,这栋大厦只要人不傻就都知道一些花边边,角料料,所以人们的态度亲厚,甚至有人站立起来冲他点头示意,老鬼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会散播的那么快,他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是,那件事,那一定和这里这只慢声细语的铁公鸡有关系。

田佛也穿着一件蓝色的针织衫,外套是淡绿色的,但是款式和老鬼一模一样,那位导购小姐说了,购买两件给七五折。他一气买了四件,拿回六件。

“这是去年的财务统计年报表。”田佛看上去很悠闲,他的手指轻轻点击着桌面上的一份册子。

财务科的几位下属站在那里,专心听讲,最近老佛爷的龙卷风刮的非常之少,所以,今天他依旧很好脾气的解释着。

老鬼坐在秘书先生为他搬得一张椅子上,甚至,他还得到了一杯热乎乎的蜂蜜水的福利。每次老鬼来,田佛都叫这位秘书先生倒这个给他,他有些肾病容易便秘。

田佛的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着的,他办公的时候很少关门,除非有隐私的事情,其他时间只要他在,他就会大开这扇大门。这样他可以看到别人,别人也可以看到他,老鬼对田佛的这种管理形式并不喜欢,但是,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毕竟…现在这里是田佛的公司。

“去年呢,我们公司一共有职员326名,你们知道,今年企业出现一些变动,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各项招待费,其他费的支出是一百三十二万七千一百…二十七快,我们知道今年年初公司出现一些变动,算上自己离开的…公司裁减,辞职的人员一共是七十三人,后来我们增加过二十五名员工,现在第一季度过去,按照账面的数字,的确少花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如果按照去年的人均比例来算,平均每位员工的其他费,油钱整整增加了百分之十一还多…现在我叫你们做的是,这百分之十一,花到哪里了?怎么花掉的?我们都知道,当然,去年年底油价上调,这些其他原因我也是清楚的…”

正在慢条斯理的唠叨的老佛爷,突然抬头,门口对面,老鬼正捧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田佛挥下手,几位下属如获大赦一般的迅速撤离。他们看着救星老鬼,无不感激涕零,只盼望着这位人民的大救星每天来,日日来,最好以后就不要走了。

“好歹也是公司的决策者,怎么鸡鸡毛毛的事情也管。”老鬼坐在田佛迅速让出的总裁宝座上,开口就讥讽。

“那不行,省出钱,咱家不能买二斤肉吃啊,再说了,该花的我可从来没小气过,不信你问宋秘书。”

进来送饮料的宋秘书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饮品,附和着点点头,放下后他走到门口,轻轻关闭起房门离开了。

“你怎么闲了?”田佛觉得挺奇怪的,平时都是他去顶楼报到。

“田佛,你户口本呢?”老鬼把老板椅的逍遥打开上下晃悠。

“现在这个时代,谁还用户口本啊。”田佛狗腿的走到老鬼面前,上下帮着捶背按摩。

“少废话,交出来。”老鬼闭着眼睛继续要户口本。

“放那边房子里了(田佛的原住处)。”田佛端起水杯吹了下,递给老鬼,刚才在门口已经喝饱的老鬼摇摇头站起来:“叫你秘书拿一下,下午我叫娟子来取。”

老鬼说完没等田佛说话,转身离开办公室,今天他要做一件事情,恩,这事对他和田佛的未来很重要。

下午一点多,宋秘书拿着一本户口本送到老鬼的办公室,老鬼随便翻看着这本红红的户口本,田佛和他一样,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纸。

“丸子,哪呢?得,你就别过来了,我送过去,下午给我办好,成,肯定请客。”老鬼说完放下电话取了外衣提前离开。

下午田佛越想越不对劲,打时棋电话,时棋电话关机,连娟子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一下午,田佛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思考了无数个老鬼要他户口本的可能性,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鬼回公寓取自己的户口本,临到门口的时候,却和萧川迎面碰上,大下午一点,萧川神色紧张,提着上衣,好像…还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神色慌张的走了出来。

萧川从老鬼身边走过的时候,完全无视老鬼举起的手,直接就走了过去。

老鬼看下自己的举在空中的手,他看了一下它,奇怪的摇摇头。

回到家里,取出户口本的老鬼,再次离开家的时候,却又看到了孟晔,这次没轮到他耍态度,因为孟晔根本没看他,他拖着一个箱子,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老鬼打开吉利的车门,看着孟晔上了自己的车,匆匆离去。

恩?

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发动车子,老鬼打开音箱向新买的郊区那套房子的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开。今天,老鬼同志很高兴,这几天房子钱倒是交了,那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是田佛,当然,老鬼也没记恨什么,生活中这些小事的气要每天都惦记,那还不气死啊,但是…他不再提,不表示他就屈服了,他怎么可以屈服呢?

音响里的歌曲旋律真是非常的好,老鬼越开越开心,甚至他还饶有兴趣的跟着唱了起来。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他看看那本户口本)

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

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他再看看那本放在副座的户口本)

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他不停的看着那两本叠放在一起的户口本)…”

晚上七点,田佛没去应酬,他下午接到老鬼给他的电话,说是叫他回家吃饭,夏时棋的饭绝对不是那么好吃的,从下午五点接到电话开始,田佛就心情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

田佛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股子扑鼻的肉香迎面飘来。

“哗,好香…”田佛赞叹了一句,慢慢走进家。

“回来了?”老鬼穿着长身的蓝色围裙,十分殷勤的走过去接过田佛的外套帮他挂起来。

田佛打个寒战,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老鬼今天的笑容十分的温柔,但是那是绝对的…不对劲的温柔。田佛想问,又怕煞风景。

家里没有餐桌,田佛盘腿坐在地毯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桌子角的冰桶内,一瓶绝对货真价实的红酒放在那里。他小心的看了下厨房里,手里惦着香烟,姿态非常悠闲的一边抽烟,一边看肉锅的老鬼,想问却不敢问。

点燃一对新买的包银蜡烛台,老鬼关起家里的灯,他走到屋子的屋子的角落打开音响,放进今天新买的一张CD。

一阵软软的,绵绵的,龙飘飘的昨夜星辰的歌声低缓的,甜腻腻的传来…

老鬼解下围裙,盘膝坐下。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坠落(老鬼拿起红酒慢慢的帮两人倒好),消失在遥远的银河(老鬼举起酒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田佛)想记起,偏又已忘记…”

“田佛…大家已经认识那么久了…”老鬼的声音特煽情,田佛很少见他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下尾巴骨打到头发尖。

龙飘飘还在唱着:“爱是不变的星辰…爱是永恒的星辰…绝不在银河中坠落…常记着那份情那份爱…昨夜星辰今夜星辰…依然闪烁。”

“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浅浅的两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老鬼对田佛说。

“礼…物?”田佛反问。

“恩…礼物,田佛,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也许这辈子都不能结婚,不能有一层正式的法律关系。但是,我想,我找到我们在一起的方式了,这个是我为我们准备的礼物,今晚,你要记下这个日子,以后,每年我都要为这一天,准备许多的好吃的…”

老鬼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包装的很漂亮的扁盒子递给田佛,田佛迟疑的接过去,撕开包装。

“今夜的…今夜的星辰依然闪烁…象眼神点燃爱的火…想得到,偏又怕失去…那份爱深深埋在心窝…”

“这是?”田佛翻看着那本合并在一起的户口本,他和老鬼的名字现在排列在那里,啊,他们…是一个户籍了。刹那间,田佛有一种掉眼泪的冲动。

“今天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从这本户口本开始。”老鬼看着他,充满感情,充满对未来的畅想的说。

“时棋…”田佛哭了,哭的像个小孩。

后来,他们喝酒吃肉,听了许多老歌,畅谈了小时候的趣事,然后他们接吻,拥抱…

屋外,今夜的星星怎么那么的多。

半夜,田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扭头,拖起老鬼咬牙切齿的问他:“夏时棋…”

“呼…”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户主是你…”

“呼呼…”

“夏时棋,别给我装睡,为什么你是户主?你这个…”

“呼…”

窗外,无数的今夜星辰闪烁着,就在这历史永远要记住的一天,我们的老佛爷永远失去了他户主的地位…

第28章 我们都是好朋友

萧川和孟晔是穿开裆裤的好朋友,从穿开裆裤开始,他们就在一起,那个时候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市委机关家属院不是现在这么漂亮,那时候在旧城墙,市委家属住在清一色的前旧式的苏联老大哥喜欢的房子式样,厚屋顶,屋子很长,一排房子十多户,没隐私,没独立厕所。

孟晔从小学习好,而萧川就是个混蛋,在大院里,这两个人的名声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所有的祸事都是萧川做的,所有有关学习雷锋做好事,好好学习,每天向上的事情,那一定是楷模孟晔。

说来也奇怪,这两个极端的两个臭小子,竟然是非常好的朋友,从萧川爸爸复原到武装部,搬进这个大院开始,孟晔就和他在一起。

“孟晔,你要好好带萧川啊。”这是萧川妈妈的话。

“孟晔,不许和萧川玩,小心学坏了。”这是孟晔妈妈的话。

“孟晔,你要做好班干部的工作,多多帮助后进同学,帮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尤其是萧川…”这是老师说的话。

没有人比萧川更加了解孟晔了,因为,在那张漂亮的清秀面皮下,孟晔其实是个满肚子坏水,没有人比他更加坏的家伙。

每次萧川做的坏事,大部分都是孟晔出的主意,但是黑锅一定是萧川背…

萧川五岁,孟晔五岁。

孟晔:“萧川,你敢摸这个吗?想成为光荣的革命战士,我爸爸说就得摸这个。我爸爸就每天摸,他现在就是光荣的革命战士,上次劳模会还带红花了,你知道吧,敢不敢?”

萧川,吸吸鼻涕::“有什么不敢…”他大叫一声冲着支好的老鼠夹子就摸了过去。

“哇…”鼻涕与眼泪齐飞。

萧川六岁,孟晔六岁。

孟晔:“萧川,你知道吗,蜂蜜都是从蜜蜂屁股里酿出来的,不信你舔舔,可甜了。”

萧川:“真的?”

孟晔指着花丛里的一个黑色屁股奇大的黑马蜂:“不相信啊?你试下啊?”

萧川勇敢的抓住那只马蜂,亲吻了马蜂的屁股,可怜的舌头红肿了一个星期,每天只能耷拉在外面,他妈还每天给他擦清凉油。

孟晔七岁,萧川七岁。

每年收完玉米,学校都组织同学们去乡下体验农民伯伯的辛苦生活,城市里每天玩耍点很少的孩子们,哪里见过那么自由的世界啊,一下次都玩疯了。

孟晔那个时候带了一盒火柴,他们还找了几个老乡没注意到的玉米,就在大队的场院角落处烘火烧玉米,萧川望风,孟晔烧。

萧川捂着肚子:“孟晔,我想屙屎。”

孟晔随便指着一边上风的地方:“你真是屁事多,那边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