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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之前不是还说,如果在这里用法力的话会遭天谴吗?”

“一点点而已,没关系的。”

我这人吧,有时候真挺贱的,别人只要一对我好,我就不自在。虽然苍梧把我看成他老婆,可我并没有把他当老公。这份大礼委实让我很感动,但更让我浑身脑袋的抓心挠肝…

我干笑:“其实,你不用这样麻烦…”

苍梧的声音依然很轻:“习惯了。”

“啊?”

“一件事做了一千年,早已成了习惯,所以,不麻烦。”

我看着苍梧的背影…我好像看到的总是他的背影。

虽然我很有一种冲动,想要绕到他的面前,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现在的光线又不好,反正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如果开灯的话还要浪费电,电费好像要涨价了…

我脑子里不着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却像是摆脱了中枢神经的控制,掌握了自主权。

迈前一步,张开双臂,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苍梧。

他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强健,凸出的肩胛骨硌得我的脸颊隐隐作痛。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清晨林间的浅香。

苍梧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即渐渐放松,用掌心覆盖了我的手背,凉凉的。停顿几秒,然后轻轻一叹:“小蔷,你的习惯,也没有改。”

我的大脑被这句话刺激得一哆嗦,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连忙撒手,后退,我干笑:“你吃的那些肉难道都长到骨头里去了吗?真是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

苍梧转过身,看着我,即便在可视效果不咋地的条件下,他的两只眼睛仍然黑亮黑亮的。用一句经常在言情小说里看到的话来描述就是,跟黑曜石似的,虽然我根本不知道那玩意儿究竟长啥样…

他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尖,慢慢俯身,前倾,鼻端所呼出的温热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有些痒。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突然想起,那个高三毕业后的傍晚,蝉鸣阵阵彩霞满天,有人对我说:“阿福,你的初吻是我的,所以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一辈子,原来只有五年。

“那什么…”我用两只手撑在苍梧的胸前,脑袋猛地往后一仰:“你们老虎圈叉的时候,姿势有我们人类这么丰富多样不?”

“……”

苍梧再度黑线,准确的说,是黑面。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地唇角上挑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边摇头边轻笑:“你们…我们…你啊,你啊…”

然后,他就变身了…

瞪着裹在神经病制服里的小正太,我老泪纵横。

第五章

就算刚刚被勾引得确实有了点儿奸情的感觉,现在也通通变成了最纯粹的母爱。

我蹲下,摸摸小老虎的头:“现在好像不适合再继续跟你讨论姿势的问题了,对吧?”

苍梧微微皱了皱眉毛,总算没有像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抗拒。看来,被摸着摸着也就摸习惯了,接下来似乎可以尝试摸摸老虎的屁股…

“我有些累,要睡一会儿。”

他丢下这句话,就自己爬到沙发上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本想喊他起来换身合适的睡衣,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想必,这趟的确是累得不轻吧…

帮苍梧掩好被角,顺便捏了捏他那粉嘟嘟的小脸吃把豆腐,我走到窗前。

天边曙光初露,路上开始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也许,那个跟我死磕了整整一年的梦,等不到成为‘月经梦’就已经彻底个屁了。

是因为那场烟花,还是因为那颗露水,暂无定论。

将窗帘仔细关紧,我回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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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的这‘一会儿’是整整五天五夜,没吃没喝没醒甚至连个身都没有翻过。

我一度怀疑他已然睡死,但是那根从羽绒被里揪出来的白毛放在他鼻子下面时还有明显的晃动,按照电视上那些太医们的理论证明他暂时还没断气,于是我也就放下心来不再搭理。

反正传说中的神仙们随便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几十上百年,只要这头老虎睁眼的时候这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大楼还没被拆迁掉就行。不过或许由于他的保佑,此楼会扛住拆迁办的猛烈攻势而成为我国新一任的‘史上最牛钉子户’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命活到那一天成为不明真相围观群众中的普通一员…

这五天里,我宅得很敬业,除了接送来的外卖就没有走近过防盗门的三尺范围之内。

我靠着楼下的沙县小吃和避风塘奶茶解决身体需求,靠着土豆网的五部偶像剧和晋江上的八本小说解决精神需求。此外,我还用手机短信以及QQ和MSN增进了与亲朋好友之间的感情沟通,在开心农场里蹲点偷菜体验了一把辛勤劳动所带来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总体而言,我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

期间,跟张晨通了一个电话,得知他正忙于跟朋友们聚餐,我也就没再打扰他,当然了,他也没有打扰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爆竹大概是张晨在小区门口的烟花特许经销点顺手买的,然后又跑回我楼下给顺手放了。要知道,张晨是一个非常善良而且讲文明懂礼貌的人,不像我的那帮狐朋狗友就会嘴皮子上卖乖从来不见任何需要花费人民币的实际行动。所以,他一定是觉得既然都想起那天是我的生日了,如果不送点什么意思意思的话实在是很不好意思,所以这点意思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于是我大为庆幸当时有苍梧这个不长眼色的灯泡跟我打了一回岔,要不然,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被感动得不能自已而大脑一抽,张牙舞爪冲下楼去将张晨直接扑倒在广阔天地之间众目睽睽之下。

子曾经曰过:在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候,谁先提出要发展奸情谁就输了。

好吧,说这句话的那个子,是‘皮蛋子’…

按照皮蛋的理论,当年就是因为我死气白咧的非要跟林磊在一起,所以才导致了在后来漫长的奸情过程中一直处于被动地位,从而最终导致了在生日当天被人家干净利落地给甩了。痛定思痛之后,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有鉴于此,我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在张晨的问题上重蹈覆辙。

还是那句话——姐要矜持!姐要傲娇!

大年初六晚上七点整,当各大卫视放出同一首雄壮的乐曲闪现同一个伟大的图标时,苍梧伸个懒腰,醒了。

我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嗯,瞳孔没放大,应该不是回光返照。”

苍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小脸一沉:“难道你很想我死吗?”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想呢?现在死个人那么贵,你既没户口又没单位完全享受不到一分钱的丧葬费,让我拿什么给你火化买棺材啊…”

“…你掉钱眼里去了吧!”

“我这辈子最向往的死法就是被钱给砸死,你想啊,到时候一群鬼在一起聊天,有的是被车撞死的有的是被门夹死的有的是被老婆阉死的…轮到我的时候,我一拍胸脯大拇哥一翘:姐是被人民币给砸死的!听听,多酷,多给力!”

“白无常就是被一锭黄金敲在太阳穴上敲死的…”不等我表示膜拜,苍梧紧接着又说:“给我一百个钢蹦,然后到楼底下站着,我马上就能满足你的愿望。相信我,这点准头我还是有的。”

“你考虑到风速风向的影响了吗?考虑到重力加速度的因素了吗?别没把我砸死只把我砸傻了,现在福利院的费用也不低呀!”

苍梧白了我一眼,懒得再继续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跳下沙发去卫生间洗漱完毕,然后跑到厨房溜达了一圈,最后窜回来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冲我说了句:“我要吃肉!”

这个提议让我的小心肝瞬间拧巴成一团,不过转念一想,他如果像这样隔五六天吃一顿的话倒也不是太让人蛋疼,何况我明天就要上班从新回到被资本家剥削的悲惨生活,就权当是最后的晚餐敞开肚皮狂欢一把倒也未尝不可。

想通了之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又给苍梧穿上一套学院风的小童装,便高高兴兴牵着他出了门,直奔附近的那家烧烤大排档去也。

鉴于苍梧上次的辉煌战果,我一坐下就拍着桌子先要了五十串羊肉五十串牛肉外加鸡心鸡翅各二十串,老板在确定我不是打包带走多人共享而是要跟一个五六岁的儿童一起就地解决后,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对饭桶的崇敬以及对日渐严重的世界粮食问题的担忧…

“来!开吃!今儿个照一百块钱的标准给你可劲儿造!”

可是我的豪气干云却没有激发出苍梧饿虎扑肉的气势,他细嚼慢咽的每样各吃了不到十串就表示用膳完毕,让我随意。

我对他居然这样歧视普通劳动人民的用餐地点而很是不满:“这家店虽然只是个路边摊,但味道那是相当的不错分量也是相当的足,你不能因为便宜就如此不给面子!”

苍梧被我一番义正言辞弄得有些发懵,扑闪着大眼睛愣了一会儿才恍然:“你也太能联想了吧?我只是没什么胃口而已。”

“…没胃口你干嘛闹腾着要吃肉?!”

“不然的话,你不是又要吃外卖?那些东西偶尔吃个一顿两顿还行,一连吃五天你不腻得慌吗?而且你成日闷在家里不出来走动,怎么能行呢?”

敢情,他竟全是为了我?

这次换我眨巴眨巴眼发呆,然后闷声不响的干掉五串鸡心十串牛肉,最后还是认为如果就这样被他给教训了实在心有不甘,于是嘴一打突冒出来一句:“要不是守着你怕你出事,我至于好几天连门都不敢出吗?”

苍梧用手撑着小下巴看着我,笑盈盈地晃着两只悬空的小脚:“我知道。”

说了那句话后我觉得有些别扭,怎么弄得好像我全心全意都扑在了他身上似的,虽然,看到他终于活蹦乱跳地醒了过来,心里确实挺高兴…

为了掩饰这种别扭,我表现出了不屑和鄙视:“睡得跟死猪一样,你知道什么知道?”

“看看家里那么多的垃圾饭盒就知道了啊!”

“……”

我伸手拨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继续埋头苦吃。

消灭了将近一半的串串后,我死不瞑目地宣告阵亡,只好打包带回去留待明晚再战。

老板在打包时看向我的目光中原封不动地保留了对饭桶的崇拜但是减少了一些对世界粮食问题的担忧…

拎着一次性饭盒牵着小老虎沿着马路边慢悠悠地闲晃消食,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今天的胃口为什么那么糟糕?”

苍梧拧着脑袋专注地盯着挂在树上的彩灯,漫不经心答了句:“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闪来闪去的灯光,他原本白嫩嫩的小脸这会儿看上去灰溜溜的,用专业的医学术语来说就是,脸色不好。

我寻思着,大概神仙动用法力就跟武林高手消耗内力似的,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要慢慢的调息。武林高手一般在地上打个坐头顶再冒几缕白烟就行了,那神仙呢?是要吸食天地灵气还是要生吃人的心肝…

鼻子里传来的一股熟悉的味道将我哈屁的思维打断,抬头一瞅,四个大字——精武鸭颈。

这个牌子的鸭脖子分不辣微辣和重辣三个档次,其中的第三档曾经陪伴我度过了去年的前两个季度,吃得我天天涕泪交流眼红脖子粗,生生将原本不吃辣的我给锤炼得能让四川人民抱着认老乡。

同事们被我这种勇于挑战自身弱点的死磕精神所打动,纷纷认为我疯了,噢不,是更加疯了。

只有张晨对我的精神状况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倒一杯最纯正的跟酱汁一样浓郁的黑咖啡,据说一口下去能苦得人肠子打结痛不欲生。我一开始倒真没觉得有这种杀伤力,倒不是因为我能吃苦,不过是因为我的味觉系统早就被辣得几近瘫痪了而已。

但是在三季度的第一个工作日,我终于尝到了个中滋味被瞬间秒杀。那苦得哟…我三天没吃鸭脖子才好容易恢复了顾盼神姿的美丽双眼,又跟兔子认了亲。

张晨照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抿了一口,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小窦,其实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哭过,有很多种方法的。”

从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再吃过鸭脖子也没有再喝过黑咖啡,因为我决定让那个叫我‘阿福’的人,去SHI上一SHI。同时,决定正式将张晨列为我的垂涎首选。

“阿福…”

靠!随便回忆一把居然就能出现幻听,真是晦气!我腹诽着掏了掏耳朵。

“好巧。”

日!我很想自插双目,但是没下去手。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瘦瘦高高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拎着一个行李箱。

和高三暑假的那个午后相比,多了成熟和自信。和去年过年的那个清晨相比,除了貌似瘦了些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有的人虽然没想过永不相见,却希望至少五十年不要碰面。遗憾的是,天总是不能遂人愿,对老天的不厚道行为,我表示悲愤。

许是由于太过悲愤,所以导致我一时之间言语不能,只能用毫无意义的单音节来做回应。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哼哼…”

“出来吃饭?”

“哼哼…”

“现在是吃好了要回去?”

“哼哼…”

“一个人过的年?”

“哼哼…”

林磊被我这样不符合国人礼节的交流方式弄得终于寒暄不下去了,沉默几秒钟后,又轻声说了句:“我转机,时间还没到,所以随便逛逛。”

我刚想继续哼哼,一直仰着脑袋看戏的苍梧大概是听不下去我的这种疑似猪叫了,于是拉了拉我的手,抢先发言:“干妈!”

自打林磊出现后,我的视线便一直处在无处可落四处飘泊的贼溜溜状态,如今可算是循着声音找到了落足点,于是分外热切地盯住苍梧那天真善良的双眼:“干吗?”

这两声发音一样但意思截然不同的词语,让身为中文系高材生的林磊都出现了明显的迷茫和恍惚:“阿福,这个小朋友是…”

苍梧则完全无视他,继续脆生生地大声问我:“干爹怎么还不来呀?”

我使劲眨眼,然后迅速领悟:“你干爹说马上就到了,路上有点儿堵车,咱们再等一下好不好?”

苍梧嘟起小嘴:“干爹再不来,我们给他买的肉串就都凉了。”

我摸摸他的头:“干爹不会嫌凉的,因为这是咱们特地为他准备的啊!”

我跟苍梧的一通对话完满地诠释了诸如母慈子孝父爱如山夫妻和睦奸夫淫妇等成语,让林磊似乎觉得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这幸福快乐的一家三口,说了句要去赶飞机便拎着行李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看着那辆迅速消失在车海里的‘大众’,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这地方好像离机场远了一点儿吧?而且又不是商业区,一个中途转机的人随便一逛能逛到这儿简直就跟在晋江上靠一篇文就成SUPER神的可能性不相上下…

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已。因为,关我P事!

第六章

虽然我曾经无数次YY在与甩掉我的前男友重逢时,身边站着一个帅得惨绝人寰富得天怒人怨而且对我好得令人发指专情得丧心病狂的极品男人,让我能将他踩在脚底再顺便左三圈右三圈的碾上几轮,从而可以仰天长笑狠狠地出口鸟气。

不过像现在这样貌似也不错,生活嘛,哪里真能跟韩剧似的帅哥遍地爬狗血满天飞?反正只要我爽到就行了呗!再者说了,站在咱身边的可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活神仙,有啥玩意儿能比得过?

在回去的路上,我强迫小老虎与我一起仰望乌七麻黑的天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热情洋溢情绪饱满…

只可惜,我非凡的表现没有能够得到认可和赞扬,苍梧用不耐烦的语气打断我:“小蔷,你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

“有意义就是好好活!”我振臂高呼许三多的名言,然后准备开始阐述伍六一进入老A后与袁郎单挑的可能性,但是这个伟大的论题被苍梧给无情地扼杀了,我必须要代表钢七连强烈鄙视他!

“你跟刚刚那个男人为什么而分手?”

为什么会和林磊分手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我也曾千万次的问自己。

最开始得出的答案是误会。

因为那会儿我们俩先是因为冷战而两个月零九天没有联系,后来非常戏剧化的我手机丢了电脑坏了QQ被盗号了MSN密码忘了…总而言之就是一切对外联系方式基本上通通个屁了想联系也没法联系了。

当时临近年关,公司里忙得一塌糊涂昼夜颠倒,我秉着公司是我家我要热爱它的伟大理念一心扑在工作上,将私人感情抛在了一边,想着反正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家,到时候面对面单挑不是比什么高科技手段都来的有效?

于是我大年三十晚上到家吃了团圆饭睡了囫囵觉,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地打开院门,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林磊。

他曾经说过,在我生日的那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应该是我的父母,第三个人就是他。

在过去的五年里,他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会早早的等在我家门口,打着拜年的旗号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弄得我爸妈不仅不能对这个意图对自己闺女不轨的小子拿腔作势,反而还得好吃好喝好言好语地伺候着,着实让二老很是郁闷。

只不过,去年的大年初一我同时见到了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

第三个人指着第四个人对我说:“阿福,这是我的女朋友。”

彼时,旭日东升光芒万丈,第三个人俊来第四个人俏。

我看着这个跟我说一辈子的男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气质熟悉的神情,只是那声音中的疏离冷淡,陌生得很。那眸子里的温柔宠溺,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