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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一扑,搂住他的腰,嗲声嗲气的嚷嚷着:“人家不管啦,人家就要跟爸爸一起睡嘛,而且要摸着爸爸的鸟鸟才能睡得着哎!”

苍梧的声音开始哆嗦:“鸟…鸟…”

我见调戏的已经差不多,再玩下去可能就要起火,便见好就收的往床上一滚,随即冷艳高贵的挥了挥手:“本宫要就寝了,虎公公退下吧!”

“公…公…”

苍梧想必被我足可问鼎奥斯卡影后的变脸表演弄得心脏有些麻痹大脑有些瘫痪,面无表情两眼发直的走了出去。

然而,还没容我躲在被窝里笑到抽筋,一小股冷风吹过,身边已经端端正正平躺了一个穿着薄薄睡衣的家伙。

这家伙一脸慈爱的看着我:“为了证明爸爸不是公公,所以今晚特准你摸着爸爸的鸟鸟睡,爸爸可是很疼你的哦,有没有很感动?。”

我:“……”

好吧,变态老虎你赢了!

我伸手推他:“大姨妈在此,鸟鸟退散!”

他抓住我的手,敛了之前的戏谑调侃,声音轻缓而坚定:“小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在我的面前,你不用强忍着,更加不用伪装。”

我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很快过去,因为有我在这里陪着你。”

“永远陪着吗?”

“永远。”

我眨眨眼,把脑袋钻进他的怀里,将泪水蹭在他的胸前:“苍梧,还好有你在。”

“我一直都在。”

“所以说,男人不是好东西,世上只有爸爸好!”

苍梧:“……”

我很累,所以睡得很熟。以苍梧的手臂为枕,呼吸他带着淡淡林间清香的味道。

永远有多远,这是一个很俗的问题,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命题。

但是我想,相较于人类短短数十载的生命,一千年的不离不弃,应该算得上永远。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皮蛋打来的电话给惊醒的。

“老子绝不会负责!”

皮蛋用足以登上国家大剧院清唱的分贝和气魄吼裂了我的耳膜震死了所有的瞌睡虫,然后果断挂机,留下怅惘的‘嘟嘟’声让我在无限迷茫中黯然神伤…

拿着电话对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蒙蒙亮光我魂飞天外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难道苍梧练功练得走火入魔开始玩角色扮演自言自语自攻自受了?不然这么一大清早的会是谁登门到访?

我揉着眼睛踢拉着拖鞋来到客厅,只见苍梧正与牛犇在小声地嘀咕什么,看到我,两个家伙一起闭上了嘴。

“四牛?你怎么来啦?”我晕晕乎乎的大脑反应了一下:“你醒酒了?皮蛋呢?”

我的连续几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牛犇红着一张白净的俏脸默默地扭转了脑袋。那小模样甚是娇羞极为可人,我还没来得及荡漾,便被一件从天而降的大衣裹给成了粽子。

“小心着凉。”

看着面无表情为我系扣子的苍梧,我顿悟,原来是我那领口大张春光乍泄的小熊睡衣让牛牛同学不好意思了…

“四牛,你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的神仙,怎么脸皮还这么薄啊?”我大笑,同时,一股女恶霸调戏良家男的豪情油然而生,歪嘴斜眼地上下打量着他,从鼻子里面往外喷字:“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子牛’吧?”

牛犇的小脸红得越发烟霞烈火,忽闪着长睫毛咬着下嘴唇,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让我的怜香惜玉之情立马泛滥成灾,刚想走过去好生抚慰顺便吃把豆腐,便听苍梧沉痛地说了句:“本来是,现在不是了。”

牛犇一声悲鸣,以手掩面。

见此情景,我的脑子里忽有一道惊雷劈过,内外全焦青烟直冒:“你你你…皮皮皮…”

苍梧仰天长叹,点了点头。

我言语不能。

结合刚刚皮蛋的那句话,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幕御姐强攻美受的旖旎画面。

美受醉眼迷离红唇半启,御姐双目喷血跨坐其身。三下五除二,褪尽彼此衣衫,坦诚相对□相见,目光在对方未着寸缕的胴体上如胶似漆流连忘返。

御姐从始至终占据着绝对的引导地位娴熟撩拨一路湿吻,美受则从半推半就到欲拒还迎再到主动迎合终于热情喷发,于是乎女上男下翻云覆雨干柴烈火奸夫淫*妇…

完事之后,御姐潇潇洒洒扬长而去得瑟得瑟衣袖连张人民币也没有留下,美受却被其一奸定情在肉体的高度欢愉中寻找到了爱情的真谛,一个逃一个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真儿是好一出虐恋情深的八点档狗血言情剧。

可是等一下…

据我所知,皮蛋从来喜欢的都是孔武有力的强攻总攻鬼畜攻,平生最不待见的就是弱受娘受美人受,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我放心让她跟牛犇这个绝缘体回去的原因。况且,她明明清醒得很没有喝醉,不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的荒唐事,莫非事实的真相是…

“好啊四牛,你果然不愧是人面兽心的禽兽,居然借酒装疯乱来了我们皮蛋!”

想到守身如玉二十四载的好姐妹莫名其妙被人一杆进洞一针…噢不,一杵见血,我便忍不住的悲愤难耐,窜上前去一把揪住牛犇的衣领:“别以为你是神仙就不用负责!”

牛犇耷拉着脑袋毫不反抗任我蹂躏,倒是苍梧像是不忍心看到好兄弟被欺负得太惨,抓住我的胳膊试图将我拉开。

撕扯间,牛犇的外套拉链裂了开来,露出弧度优美肌肤细腻的脖颈,以及遍布其上的数个可疑暗红色印记。

皮蛋这丫的是有多饥渴,下嘴够狠的啊…

我顿时汗了一下,便不由得放开了手,苍梧站在我跟牛犇中间,满面无奈地揉了揉我乱蓬蓬的头发:“他这不是来找皮蛋了么?”

牛犇也抬起头,显得颇为急切地看着我:“嫂子,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必须要马上找到她才行。”

看在他似乎很担心皮蛋的份儿上,我决定先原谅其兽行,立即拨通了皮蛋的电话,刚响一声就通了:“喂…”

“老豆腐,老子要上飞机了,明年见!”

“啊?!你…”

“嘟…”

我看着只剩忙音的电话,傻了一下眼,然后赶紧重拨,便听一个优美的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怎么样?”

“她上飞机了。”

牛犇一愣:“去哪儿?”

“他们研究核武器的地方算是秘密军事基地,普通人是不知道具体地方的。”我想了想:“她好像提了一句,是大西北的一个什么戈壁…”

牛犇叹了一声,皱紧了眉头,看上去很是绝望无助,让我总是能够轻易被美色所淫的心肝顿时软成了面团,于是好言安慰:“你不用太着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神马的也不是很难接受。况且,皮蛋素来大大咧咧的,肯定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先等她冷静一点儿再说。反正下了飞机,手机就该开了。”

牛犇苦笑着摇摇头,状似相当之纠结:“嫂子,没这么简单…”

我闻言顿时一惊:“难道你真的由性而爱了不成?还是说,你一定要让她对你负责?凭什么呀,你俩都是第一次的雏儿…”

牛犇无言以对,一张脸红红白白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苍梧干咳一声:“别乱说。”

我脑子一转,又是一惊:“你们有没有用杜蕾斯?该不会一击即中吧?!你俩这跨种族跨得这混血混得…将来的孩子是人面牛身还是牛面人身还是外表是人内里是兽还是…”

“小蔷…”苍梧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捂住我的嘴制止了我滔滔不绝的猜想:“神仙和人类是不可能生出孩子来的。”

“哦,还好还好…”我放了心,同时纳闷:“那二郎神和沉香是怎么回事?”

“…纯属虚构。”

“换句话说,也就是不存在人神不得相爱的天条喽?”

“虽然并无此天条,不过…”

我乐了。

坦白说,我其实挺愿意看到皮蛋和牛犇在一起的,毕竟都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如果能凑成一对未尝不是一桩大好姻缘。而且我坚信,牛牛弱受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强攻的心,加以时日,定然能攻得皮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虽然一个是神一个是人,在生命长度上有差距,但只要牛犇愿意,便可以和皮蛋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苍梧不是就打算这么做了么,陪我留在这人间,渡完这一生。

我正想得哈屁,却听苍梧又继续说道:“虽然并无明文规定,但人神恋毕竟有悖天道平衡。因为一旦爱上,便很可能会不满足于短短一世数十年,而是想要千年万载的相守。所以为了防止神仙利用法力来延长爱人的生命,甚而至于强行毁去其在六道轮回中的定数,天庭对爱上凡人的神仙设置了一定的处罚措施…”

说到这儿,他略微顿了顿,转而看向一直垂首默然的牛犇,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像是还带了点儿愧疚:“若非因为留下来帮我,你也不会…”

牛犇抬眼接住他的视线,目光毫无闪躲,眸子很是清亮,薄薄的双唇向上微挑,竟带了些许傲然俾睨之色:“这次纯粹是我大意失察,与你无关。等找到皮蛋妥善安置后,我便回去领罚。只不过,剩你独自留在这儿…”

苍梧抬手放在他的肩头,朗朗一笑:“怎么,信不过我的本事么?过段时日,我就带你嫂子回去找你喝酒!”

牛犇于是也笑出了声来:“你我虽不再是族长,却也不能如此放纵吧?”

“有何不可?”

“好,我便在那‘竹青阁’等你和嫂子共谋一醉!”

一虎一牛洒然击掌,端的是豪情万丈。

但被无视已久的我却忍无可忍了:“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四牛要回去领什么罚?还有,你为什么也不是族长了?”

“既然犯了错,自然不能再忝居此位。”四牛将之前被扯开的拉链拉起,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外套中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还有略带羞涩的笑:“嫂子不用担心,我的那点责罚比起他当初所受的…”

“好了,你快走吧!”苍梧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又出言问道:“有办法找到皮蛋么?”

牛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的族长令符在她身上,自然能找到。”

“令符?”

“当时…”牛犇的脸又红了,期期艾艾地嗫嚅着:“我怕她一个凡人…受不住我的…我的…所以就用此物护住她的肉身和魂魄。结果没想到,在我打坐调息的时候,她居然偷偷离开了…”

我在一旁听得略懂了。

简而言之,很可能是因为牛犇的那根‘神鞭’太过刚猛霸道,为了以免皮蛋那娇弱的小花经不起他雷霆般的雨露,便假公济私了一把,动用了类似单位公章的东西。

不料,皮蛋这朵威武的霸王花不仅没有被摧毁,反而活蹦乱跳精神矍铄的带着‘公章’跑路了…

我连忙又问:“怎么皮蛋有危险吗?她跟你圈叉了,会不会遭天谴啊?”

“不会。”牛犇边说边转身,语气柔和,语意却甚是铮然:“若连她都护不了,我又有何面目位列仙班?倒不如,竖旗为妖!”

霎那间,牛气冲天。

天还没亮便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导致牛犇走后很久,我仍有些晕头转向。

苍梧也不理我,只管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

等到牛奶荷包蛋端到面前时,我终于理顺了一点头绪:“你现在是神仙,我现在是人类。”

苍梧表示不屑:“废话。”

“那你还说要陪我留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

我有些发怒:“这不就等于是违背了你们的那个劳什子规矩?你不是要受罚?”

苍梧的眉梢一挑,旋即眼角一弯。微微俯身,用两指捏了捏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声音轻缓,温热的气息扑面:“规矩就是拿来破的,况且,我又不是没破过!”

我擦!屌!太屌了!

姐忽然发现,原来除了温柔的帅哥和可爱的正太之外,屌毙了的男人也对姐具有瞬间秒杀功能,且有呈几何级数增长的趋势。

由于牛犇的突然离开,所以他开的那家‘蒙牛烧烤店’就暂时交给苍梧来打理。于是为了尽快恢复而尽量在白天保持小孩模样的正太老虎,便打着帮爸爸来监督的旗号大摇大摆在一众穿着牛牛套装的服务员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这小子之前就已经常常跟着牛犇在店里出没,如今又是新老板的儿子也就是太子爷的身份,所以店员们倒也不敢小瞧了他。

况且,该老虎的体积虽然不大,王霸之气却是不小,背着小手昂着小脑袋拧着小眉毛迈着小短腿这么走上两圈,还真是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我跟在他后面狐假虎威抖擞了一把威风后,屁颠屁颠的去上班了。

张晨继续请假,我没有看他的空房间,埋头干活。

中午跟同事一起叫了外卖吃,小憩片刻,然后继续开工。

下班去烧烤店蹭饭,吃饱喝足后穷极无聊,跟着苍梧学下棋,脑袋被小老虎敲了无数个爆栗,终于记住了‘马走日子象走田’。

八点半走人回家,九点半苍梧先睡,我偷菜打僵尸,十一点上床就寝。

期间分别打电话给皮蛋和牛犇数次,均未通。估计是进入了所谓的秘密基地范围,斩断了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不过反正有牛气冲天的神仙在,倒没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隔日早上起来,晨练的老虎已然归巢,豆浆油条煎饼果子在饭桌上摆得整整齐齐。

带着小老虎挤公交挤地铁,均凭着其销魂的可爱脸蛋骗到了善心人士的让座,大爽。

之后的进程与前一天大同小异。

第三天,张晨回公司销假,同时递交了辞职报告,理由是个人原因需要换个地方生活。

我想,离开这个浮华喧嚣的城市,到一个宁静简单的小镇,应该会比较有利于那位夏天使小姐的康复吧?

张晨要忙于做交接,部门里还有两个大项目没有收尾,接下来的一个月人人忙得焦头烂额四脚朝天,就连小鸟姑娘都很久没有对着窗外的蓝天YY了。

所以,我跟张晨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没有工夫提起别的东西。

哦对了,最近天天跟着苍梧混吃混喝导致体重貌似有飙升的趋势,也就没有再去张晨的办公室觅食。不知道,那个大罐子里面还是不是满的,他每晚加班至深夜,有没有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这个冬季的最后时刻就在一片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我与苍梧的小日子过得相当默契很是淡定,简而言之,就是吃饭睡觉下棋打爆栗——他打我。

牛犇和皮蛋这对作孽的人神圈叉实践者依然杳无音讯,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国威武的核弹头给轰到月宫调戏嫦娥去了…

欢送张晨的那晚,月亮很圆星星很亮温度很宜人。

吃饭唱K一通腐败,结束时已过了午夜。

按照老规矩,我跟张晨住在相同的方向,他打车顺道送我。

张晨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排,隔着椅背能看到他的侧脸。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他了。

镜片后的睫毛略略下垂,看不到被掩起的眸子,只能看到眉梢眼角,不是熟悉的微微向上弯起,而是平平的舒展着,不带任何情绪。

一路无话,出租车里循环播放着罗大佑的《闪亮的日子》,撕心裂肺地诉说着对某种逝去时光的蛋疼。

——‘但愿你会记着,永远的记着,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到了我住的小区,张晨先下来,为我打开车门,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然后从手中的小提箱拿出一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罐,里面装满的不再是各色零食,而是无数颗彩色的幸运星。

“小窦,这个送给你。”

我接过来,明明应该没什么重量,却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沉。

“这些…都是你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