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生意识很强?为什么我一直不醒,可如果不强,为什么没死?人,本身就是个难懂的问号。

我记得我醒来的那一天,我的姐姐趴在我的身上,哭得不可抑制。而我的母亲,早就卧床不起,自从知道我发生意外的那一天起。

我至今记得我姐说过一句话,“你不能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有父母,你有孩子,你不是还有个爱得要死的女人,那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的确,我得活着,而且要更好的活着。我托姐姐给我拍了一段琪琪在云南生活的视频,小小的屏幕里,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爱的孩子,三个人闹在一起,她一个大人,被两个三岁的孩子追着打,仔细看来,那一天应该是傣族的泼水节,她笑得像个傻瓜,孩子们笑得也像是傻瓜,可就是这傻傻的表情,却让我觉得幸福。

紧接着开始怅然若失,若是陪在他们身边的,是我该多好?

我抱着那段视频无声的哭了,闷在被子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加州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空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我家老爷子给我买的房子,佣人也是他雇的,不过,用的是我的钱。他清廉着呢!当然这句话也是他自己说的。

当我做了半年的复建之后,我的下半身仍然没有一丝的反应。是个人都会崩溃的,所以我没能幸免。

可我只是变得沉默,再没跟人讲过话,成天的缩在被子里,偶尔的会偷偷的掐自己的双腿,可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的一个我,怎么去见她?一个残废了的我,回去了,将会是谁的累赘?

门被敲响了,很轻柔,是那个怯懦的女佣,她是白种人,一双蓝色的眼睛,时常散发出恐惧。我不禁笑了,我有那么可怕?

我笑了,她却愣住了,手上捧着的礼盒也掉了。这一掉,她才清醒过来,又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有事?”我问她。

她点头,“金小姐派人送来的。”

我瞄了一眼,是一件礼服,这女人是疯了,嫁给我对她有什么好处?无非一口气而已。

“打个电话给金小姐。说我要见她。”

女佣应着出去了。

不多时,金敏熙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来我就来?”

我无奈的笑了,“可你不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

她有些尴尬,可还是骄傲着的,“你找我有事?”

“能不能推我出去走走。”这句话说完,许多人都在惊讶,因为我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有出门。

金敏熙嘟囔了一句,还是推我出去了。我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兰博基尼,我曾经的最爱,不过我可能再也开不了车了,这双腿,到底是废了。

“金小姐,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要嫁给我,而我也根本不想娶你。这样,婚礼的当天,你逃跑一次。或者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甩掉我。面子给足你,然后我们各不相欠。”

金敏熙有一瞬间是呆滞的,旋即就恢复了以往的傲慢表情,“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同意?”

我淡淡的笑了,“你不是有个澳大利亚籍的男友?那男人对你不是很好么。听说长得也不错,你没道理为了我这么一个人,放弃那个潜力股。他看上的不一定是你的钱,相信自己的魅力,你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女人。”

“用不着你夸我!”金敏熙如我所料般的愤怒。不过她越是生气,就越说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她愤怒的走了,我被她无情的丢在了花园里。之后我姐来了,带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这就是那个金小姐的男友,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错,只是他没钱而已。

“哈佛毕业的?高材生。金融是个好专业,不过你没有资产而已。我可以给你钱,再给你个机会,进出口贸易一直很赚钱,交给你去做,只有一个条件,解决了金敏熙,你爱她就给我看的牢牢地!”

男人看着我呆愣了许久,大概是天上掉馅饼给砸晕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你搞错了,不是我给你钱,而是我姐姐借钱给你。要还的!”

我姐掐了我一下,我捏了捏她的手,“姐,你不是很有钱么,帮弟弟一个忙。你难道不想我好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我姐开支票了。

那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硬气,不过还是拿支票走了,留下一张按了五个手印的欠条。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笔钱根本就是我的,我姐用的是我的印章。

其实我离开中国之后,我所有的生意都是我姐找人打理的,决策的时候,拿来让我过目签字而已。我求的只是不赔光就行,其他的随你们怎么搞。

私家侦探是姚夏帮我找的,他是第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这厮见到我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让我现在想起都觉得,他那个时候肯定是被尺素给甩了。

私家侦探每天都发给我琪琪的情况,还有我那一双儿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我姐给我找了个老中医,他只来美国给我治疗过一次,奇迹的是,我的腿有知觉了。我当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我姐抱着我哭得跟泪人一样。其实我是开心的傻了。

但是这老头有个毛病,自从那一次,让我看到了曙光之后,就再也不肯来美国给我治疗。这人有强烈的月是故乡明的情结。

于是我再次回国,也就是那一次,在昆明的机场,见到了我阔别四年的儿女。

我逃了,轮椅上的我,怎么去见她?更何况,她现在不记得我。我躲在广告版后面,看着琪琪和景阳带着我的孩子进关,恨不能跑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抱住她。可这一双腿,你倒是给个面子啊!

我刚开始被针灸吓到了,后来就是没了反应。任由老中医在我的神经穴道上,扎成了蜂窝煤。琪琪校庆我是知道的,她的请帖也是我亲自教人送去的。我的腿不是不能好,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雷晓!你发什么呆?快点按快门啊!”琪琪撅着嘴看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我的名字。”

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镜头里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

而更大的傻瓜在这里。

“雷晓。”奶声奶气的声音,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腾慢慢。

这个小磨人精。

“慢慢,叫我爸爸。”我蹲下来捏她的鼻子。

慢慢顺势就抱住我,“不行,我将来得嫁给你!我妈妈说了,长得帅,又多金,而且常情的男人,见到了就得扑倒!”

我满脸黑线,这是琪琪教的?

琪琪尴尬的笑了,“慢慢,你在胡说一个,看我不打你!”

慢慢腻着我,笑得像个小坏蛋。而景阳笑得奸诈,他解放了。

我也笑了,为着平淡的幸福。

爱,无法停歇。

番外 番外 停不了的爱之腾椿语

一栋豪华的房子,蜕变成一个家,一个港湾,这个过程,磨灭了我所有的锋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要在下班准时回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里总是装着一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因为一件小事,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傻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都是从琪琪开始的。从我跟她结婚以后开始的。

要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定下来的,恋家的男人,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他们骨子里都有不安分的好战因子,大概是上一辈人打仗,到了我们这辈,世界和平了,没仗可打了,就一个个的都翘首以盼,谁出点笑话,看看热闹。

意大利的歌剧,文艺复兴,唐诗宋词,毕加索的画,舒伯特的协奏曲,等等,我们不是不知道,可很少谈论起来。这样的话题,要是在我们这圈子人当中提出来,是会被白眼的,你知道就得,来这里显摆什么?

所以我们通常聚在一起聊的话题,大多数的时候是,哪位高官出事儿了,出来定罪的是他的哪个副手,哪里的度假村好玩,去哪个国家的艳遇多一些。

通常就是这些,低俗的,三八的一群人。说得直白点,就是一群高级流氓,不过头上有一顶好帽子,你玩的多大,出多大事儿,都有人给你撑腰,一群被宠的没边儿的,但还有点自知之明的流氓。

那天我看见琪琪被一个男人按到车头上亲吻的场面,我竟然气的不行,幸好没心脏病,不然还真就抽过去了。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只因为看见了老婆爬墙?婚后自由,这又是我亲口说的,自相矛盾了,她是在自由的恋爱着,而我也可以自由的去玩,为什么还要生气?

可,心里放不下,每次想起她,那一颦一笑,都挠的心里痒痒的,让我每次都想要和她见面,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我也知道,这是不专业的表现。喜欢?也许。

当我抱着她在床上拥吻,我竟然想到要跟她生一个孩子,这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她呢,不要我的孩子,她不想要是因为她想要玩玩就算了,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我的。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我一方面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另一方面我希望她打电话来质问我,甚至希望她能因为我在外的那些花边新闻,来跟我大吵一架。可什么都没有,她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稀松平常的,对我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臂,跟我一起回我的父母家,她还笑着说,要专业一些。

这女人让我彻底的摸不透了,心跟着发寒,可我也知道,这种寒冷,是因为爱。我爱她,在不知不觉中,因何而爱?只因为她就是他。

她怀孕了,真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她的忧愁我全部看在眼里,可我不能说,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或许真的就是扯淡了,当我第一次抱那一双女儿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们长得不像我,我竟然就觉得,这孩子不是我的。在孩子没有出世之前,我是那么肯定孩子是我的,尽管知道她并不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也那么盲目的自信了。可当孩子在我的怀里,当岳母说孩子不像我的时候,我慌了。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去做亲子鉴定,直接找朋友做了假的,没想到,好笑的是,景阳和雷晓也拿了一份同样的出来,必定是还有人作假。

那次爆炸,让琪琪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我害怕她会跟楚霄一样,变成个植物人,我怕她不能不说不能跳,怕她从此就不理我了。

我日夜守着她,什么都不管了。直到孩子生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孩子是雷晓的,是那个消失的雷晓的。

这秘密我和景阳一直守着,不让双方的家长知道,毕竟他们接受不了。

我熬不住的时候,就是景阳在守着,他常常给我讲琪琪以前的事,讲他们的年少,讲那些糗事。我其实是不喜欢听的,每次都是皱眉,因为这男人实在讨厌,他讲琪琪其实挺好,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一句,当时我怎么怎么样。这点让我很反感,好几次想揍他。

那一天,跟以前一样,我和景阳在病房里照顾琪琪,她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我们都看见了,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再然后她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她惊恐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陌生,她的眸子扫过了身边的景阳,突然怒吼了一声,“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么!为什么死回来了?外国的月亮不圆吗?你回来干什么?”说是怒吼,其实她有气无力的。

景阳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抱住了她,哭得难看死了。

而我,呆愣在一旁。没有哭,只是笑,她醒了,尽管看起来不记得我。

医生说她患了选择性失忆,忘记了所有她不想记得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不错,她慢慢的记起了我,记得我们的三个孩子。可那场爆炸,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有很多事,比方说雷晓,与他有关的,她通通忘记了,我和景阳也只字未提。

她刚出院的时候,每天夜里都要闹几次,哭醒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后来我就不敢睡了,每天晚上看着她,只要她一蹙眉,我就摇醒她,防止她做噩梦。当然我老婆起床气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大,我被打的次数,我自己都懒得数。

每次景阳看见我乌青的脸,都在憋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离开她了吧。你看我这鼻子,垫过的!早就被打塌了。”

琪琪离不开景阳,无论理由是不是她需要一个会说话的沙袋练拳,她有许多私密的事情,连她妈妈都不会说,只跟景阳说了。

在她心里,或许早就把景阳当成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毕竟人家青梅竹马,我认了。既然他离不开,那就不要离。所以我们一家人搬到了云南,景阳也成了一份子。不愿意让她难过,那就只取不舍吧。

再后来雷晓回来了,说实话,当初我想杀了他,景阳好几次都怀疑,那次爆炸是我安排的,其实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再次搬新家,换了个大一些的房子。

再然后我感叹了,中国的婚姻法其实是很好的,可惜我们家走到是母系氏族路线。男人没地位,连带着我家辛长长。

要去上学的前一年,长长举办了个家庭会议,他极力要求,给他和妹妹改名字。要说长长的这号召力还是不错的,气氛弄得也不错。

雷晓一直沾沾自喜的,“这孩子像我。”

我和景阳白眼翻得比寿寿弹《命运交响曲》的速度还快。

长长一番演讲,表明了自己改名字的决心。

我们三个男人都没意见,长长就去找他妈妈。从刚才那冷酷的样子,立刻变成了小蝌蚪,一声妈妈叫的那个甜美啊。

我们家琪琪或许是被长长的这一声妈妈给感动了,当时就说,“改!咱马上改名字!”

就在我家那小冰块喜笑颜开的时候,琪琪又说了,“就改成壮壮和弱弱吧!”

我们三个男人当时正喝茶,集体的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尽数的喷在了长长的身上。我感觉我儿子那时候是哭了,他吼了一声散会,然后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之后我坚决要求,琪琪这一胎无论生男生女,名字都不能让她起了。

因为长长和寿寿是早产儿,所以这一次怀孕我们更加小心。小家伙也很安静,很少闹琪琪,不过琪琪还是会闹我们。没办法,她怀孕她最大。其实就算她不怀孕,在这个家里,她也是最大的一个。

真的到生孩子的那一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在产房守着她,时刻紧握着她的手。由于我父母也未离开,所以景阳和雷晓是不方便出现的。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我狠狠的亲了一口,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名字是我取的,腾灵犀,我希望,心有灵犀,我们就能够一点而通。

可总有想不到的,我儿子上小学的时候,自己的名字还总是写错,老师碍于这孩子爹妈太强硬,一直不敢正面的批评他,只侧面的跟我建议,您要不给孩子改名叫腾零吧。

后来我才知道,敢情这孩子书本上的名字,中间的那个灵字全都用阿拉伯数字的0来代替的。

因为这件事我在家里发飙了。

结果,我还没动手,只是瞪眼了,我儿子就招了,是小爸爸教他的,说这叫速录。

然后我跟景阳大吵一架,这厮一直怀恨在心,当年在避孕套上动手脚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整不了我,就整我儿子。知道什么叫阴险了吧!

可孩子他妈呢,一直拍手叫好,直夸儿子有才华。要好好的培养,说不定能培养出个梵高来。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夸他,这个老婆,永远让你摸不清头脑。你还就爱她那迷糊的样子,不经意之间勾魂夺牌了。

番外 停不了的爱之景阳

“景阳,你为什么叫景阳?”

小辛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我,我当时没有回答她,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原因,只是我说不出口。

据说我爷爷喜欢《水浒传》已经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了。据说我出生的那天,他老人家正捧着那本书温习,施耐庵老爷子正写到了武松在景阳冈虐待,国家保护动物之一的老虎。然后我很不恰巧的出生,让我爷爷兴奋的直接给我取名景阳。

根据我妈的回忆,那时候是叫景阳冈的,是她老人家哭死哭活的去掉了那个冈字。这件事,成了她生养我之后,我最感激她的一件事。

“景阳,你来我家住吧,我把最好的房间让给你住。”

小辛眸子里闪动着淡淡的光芒,年幼的我,看见这样的目光,那叫一个感动,觉得我的小辛那叫一个善良纯真,那叫一个感动。我那个时候,将自己所会的所有美好词汇,全部用在了小辛的身上。

可时间久了,我就完全知道了,当初那个对着我笑得甜蜜蜜的可爱女孩,只是在梦里。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抢我的零食,经常打我。我都忍了下来,谁让她是妹妹,谁让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让我慢慢的喜欢,变成了爱。

我的父母一直工作很忙,我寄住在小辛家。

她果然把最好的房间让给我住,她所谓的最好,是离她最近的房间。

我的睡眠刚开始很好,再后来变得轻浅,原因还是小辛。有时候早上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她那张脸,在我的面前无比的放大,几乎是鼻子贴着我的鼻子,她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口水流的乱七八糟。

要么说我那时候纯洁,看见小辛看我那眼神,完全不知道这叫色迷迷。

小辛每天早上,都会早早的起来,跑到我的房间,偷偷的咬我的嘴唇,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睡。她吻我的时候,偶尔会把舌头伸进来,薄荷的香味充斥着我们两个人的口腔。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季雨季,十六七岁的年纪,她猛然发现了我其实一直装睡,等着她亲我。也不知道小辛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跟我大吵了一架,我不做声,任由她打。

没过几天,出现了一个长得比奥特曼还要难看的男孩,追求我家小辛。要命的是,小辛那叫一个兴奋,成天在我面前炫耀。

小时候我是喜欢美术的,尤其是人体艺术,自从看见那个男孩,我就彻底对人体艺术绝望。终于忍不住,在一个还算风和日丽的日子,史称黄道吉日,我给那男孩揍了,鼻子没青脸也没肿,不过是腿断了而已。

小辛知道了,再次对我使用了家庭暴力,我之所以说家庭,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会一直在一起,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怎么打我都无所谓,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我还就喜欢她那发狠的表情。

直到她打掉了我的两颗门牙,我毁容了破相了,我那亲妈从国外飞回来,意味深长的跟我说了一番话。

“儿子啊,你知道琪琪为啥能一直欺负你吗?”

太深奥了,我摇头。

“那是因为你太软弱了。那你喜欢琪琪吗?”

我犹豫了,因为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事实上,虽然青涩,可我那时候确实爱她。

亲妈再次叹气,“儿子,女人你不能一直对她太好了,偶尔的冷淡,会让她对你更好。”

似乎有点道理。

再次叹气,“儿子,你还需要知道一点,一旦这个女人成了你的,那么你想怎么就能怎么,她都得听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看出来了吧,我小时候纯洁的跟蒸馏水一样,听我妈这么说,当即我就答应了一句,“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强了小辛?”

脑袋上吃了一个爆栗。我捂着脑袋,疼着子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