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珉野竟突然帮腔道,“刘雪琪。”他的声音含带着无限恼怒,毕竟她刚刚的话,是把他也给带进去了,事关他的声誉问题,他没办法忍受,“道歉。”

刘雪琪没想到这二人会如此整齐划一,合着伙来欺负她,顿时更加恼火,“怎么?你们这是不打自招了?承认我说对了?睡过了?所以现在连说话的口气都这么统一了?”

舒悦终究是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力道大得让刘雪琪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莫名觉得舒悦的这一巴掌真的是太解气了,刘雪琪这个作精也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刘雪琪捂着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

她再也不顾形象,直接爆了粗口,冲过来就要与舒悦死命撕扯。

奈何舒悦高她一个头,刘雪琪怎么垫脚都够不着她的脸,更是气愤地伸手去掐她的胳膊。

盛怒之下的女人,就如同一个疯子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力道,舒悦白皙的胳膊上瞬间一片青紫。

众人见状,没办法再任由事态发展而不管不顾了,连忙上前,隔开了二人。

此刻的刘雪琪早已丧失了理智,一心想要打死对面的女人。

舒悦揉了揉被她掐过的胳膊,疼得只想骂人。

一堆人顿时乱做了一团,劝架的劝架,调和的调和。

导演叹息了声,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都消消气,休息会儿再继续拍摄。”

刘雪琪当然不乐意,指着舒悦双手颤抖,“导演,你没看到是她先动的手吗?她凭什么打我?你们就这样放过她了?我好歹也是裴氏集团今年力捧的新人吧?这档综艺我们公司投资了多少导演不会不知道吧?三千万!!!就冲这三千万,外加我们大老板今天也亲自来这里视察了,就证明公司将我看得很重要,你就得给我一个说法!”

导演闻言,更加为难了,额上的冷汗直冒,还真就被刘雪琪的话给唬住了。

他叹息了声,只得朝着舒悦无奈摇头,扯了扯她的袖口,舔着脸,打着圆场,“舒悦,要不……你就……向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了。”

舒悦不敢置信地瞥了导演一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极为讽刺,“导演,你想让我向她道歉?”

导演低垂着脑袋,自知有愧,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他看得清清楚楚,谁是谁非,他也一目了然。

但那又如何?在金钱的面前,所有的黑白对错都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

他不是慈善家,做不了这档综艺节目的主,也没办法不畏惧裴氏集团对整个娱乐圈的影响力。

片刻后,导演再次对上舒悦的眼,连内心中仅有的那丝愧疚也消失殆尽了,表情里只剩下一片麻木,颠倒黑白道,“对,是你先动的手,难道不该向雪琪道个歉吗?”

舒悦气得浑身颤抖,眼眶都红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

她挨个扫过工作人员,望着每个人脸上那心虚闪躲的目光,扯唇冷笑,心中只剩一片凄凉。

就在导演不耐催促,再次提出让舒悦快点道歉的同时,男人犹如天神般迈着修长笔直的腿一步步走来,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揽住了舒悦发抖的双肩,柔声安抚,“悦悦,没事了,有我在。”

尔后,他的眼仿佛淬了冰般一一扫过众人,启唇,一字一顿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裴译的女人居然还需忍气吞声!在我这里,她就算把天给捅破了,也有我给担着!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第24章 第24章

男人的脸色阴沉可怕, 侧脸线条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眼底的戾气尽显,令人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他冷淡的眸子扫过众人, 薄唇轻启, 扯唇讥讽,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谁敢让舒悦给她道歉, 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裴译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刘雪琪,她浑身一颤, 心头犹如被冬日里的冰雪席卷,彻底的凉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舒悦竟是裴译的女人。

她……可能真的要完了。

众人呆愣在原地,嘴巴大张,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导演率先意识回笼, 点头哈腰, 不断道歉,“对……对不起裴总……都……都……是我的疏忽。谁能料到舒悦会是您的女朋友啊, 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吗?”

“谁跟你自家人了?”裴译不屑冷哼,“刘导, 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是是!裴总说的是, 我怎么能与裴家相提并论呢。我……我这不是一时嘴……嘴快么?”

舒悦冷嗤了声, 简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从不知世上居然有变脸如此快之人, 前一秒还趾高气扬地让她给刘雪琪道歉, 下一秒就狗腿成这样。

她挥了挥手, 无奈叹息,“刘导,我累了,这档综艺节目,你还是找别人拍吧,合同上所说的违约金我会找律师处理,其他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突然就觉得心累了,凉透了,甚至对这档子综艺节目彻底没有了兴趣,这里的工作人员真的是令她恶心反胃。

刘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大男人急得都快哭了,“舒悦啊,算导演求你了,你这突然罢拍,让我上哪儿再去找个人来顶替你啊?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就当行行好,帮导演这一次好不好?”

裴译依旧神色很淡,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忘了说,不仅悦悦不拍了,我在你那儿投资的三千万也将撤资,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还有——”

他的手指继续指向刘雪琪,明明好看到令人惊叹的眉眼,却含带着冻结人心的冰冷,“裴氏集团不需要你这种艺人,从今天起,裴氏将与你解约,不仅如此,未来的日子里,你将没有任何资源,遭到全面封杀,别想着侥幸会有人帮你,谁帮你就是与整个裴氏集团为敌!”

刘雪琪红着眼,身子犹如筛糠般瑟瑟发抖,试图进行最后一丝挣扎,“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与裴氏签了五年合约的,现在合约还未到期,你们没权利单方面与我解约!你……你们要赔……赔至少三倍的违约金给我!”

说到最后,她的气息极其不稳,不断摇头,整个人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眼泪刷刷地掉。

裴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蔑视的冷哼,那般王者姿态,让人感觉,于他而言,这里所有的人都宛如蝼蚁般,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全部捏死。

他目光锐利如刀,剜在刘雪琪的脸上,冰冷凉薄的口吻再次响起,“违约金?呵……你怕是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为……为什么?”

裴译扯唇,笑得极为讥讽,“合约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公司对艺人的品行要求极为严格,你觉得就你刚刚的那些行为,能过得了这一条吗?”

“我……”

刘雪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如同崩溃了般不顾形象地向着裴译爬了过去。

她跪在裴译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将所有的尊严与傲气都抛到了一边,“裴……裴总……我……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裴译嫌恶地蹙起了眉,直接挥开了扯在他裤腿上的手,冰冷决绝地道,“向悦悦道歉。向我老婆道歉。”

此话一出,全场人震惊了……

老婆?他们居然还结婚了?不仅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完了完了!这回他们全要凉了!

刘雪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即使一双眼里满是不甘,却不得不在此刻低头,她撑着地面爬起,一步步走向了舒悦。

舒悦站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神里没有半丝的怜悯与同情。

是啊,为什么要同情她?只因为她这一刻比谁都会流泪,比谁都下场更惨吗?

但她可曾想过,她污蔑她,掐她胳膊,甚至是指使导演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向她道歉时,她的心底里又会有多么的凄凉与绝望?

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啊,她为什么要道歉?

她步步退让,换来了什么?仅仅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与挑衅。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同情弱者,人性本就凉薄,仅仅只是三千万的投资,就能让你彻彻底底看透一个人的恶心嘴脸。

刘雪琪没有再跪下,道歉的语气满是敷衍,甚至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舒悦,对不起。”

舒悦摇头叹息,冷笑一声,“刘小姐的这声对不起,我可担不起。”

她话语里的讥讽意味太过明星,意思不言而喻——不原谅,也不会替她求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反正,这种人留在演艺圈里也只会继续祸害别人。

裴译本以为舒悦会心软,但女人只是朝着他浅浅一笑,没有半点求情的意思,勾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那模样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都不复存在了,“我们走吧。”

裴译点头,纵容一笑。

两人与导演擦身而过时,舒悦突然站定,幽幽叹息了声,“刘导,这档综艺节目我还是会坚持拍完,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和您有任何的合作关系了。”

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即使她明白,再留下来,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会虚伪奉承,但只要一想到经纪人祁美文对这档节目抱着那么大的期望,她就没办法全凭个人喜恶扔下不管。

更何况除了导演与这些见风使舵的工作人员外,剩余的那些嘉宾也是无辜的。

她不能也不忍心害了他们,搞砸了这档综艺。

刘导当即感激涕零,不断点头,生怕她反悔似的,尽力讨好,“谢谢谢谢!舒悦,你和裴总也许久未见了吧?这样吧,下午我做主,放你大假,你想去哪儿都行,只要明天早上赶回录制现场就可以了。”

舒悦正是不顺心,需要调整调整心态的时候,听到导演这么说了,也不推辞,当即点头,挽着裴译的胳膊便上了直升机。

飞机很快便驶离了地面。

舒悦望着在她眼前逐渐变小,缩成了一个点,直至再也看不见的人群,终究是长长吐了口气。

裴译自她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满足地笑了。

这么多天的思念与焦灼,全在此刻化为了乌有。

舒悦依着他的动作,放松了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闭眼,揉了揉眉心。

“很累?”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伸出手,替她捏着肩,试图驱散她的疲劳。

舒悦舒服地叹息了声,脑袋依恋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不是人累,是觉得心累。”

她16岁进入演艺圈,看惯了人情冷暖,也知道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

可有时候仍旧会抱有一丝可笑的奢望,或许,不是每个身在娱乐圈的人都是这般冷漠无情呢?

是,她的确也遇到过像她所想的这种人,但这样的人却犹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时间久了,她看淡了,却也心凉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累了。

裴译亲了亲她的发顶,双手圈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心疼,“能和我说说你进入演艺圈的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如今,他只后悔自己来晚了,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悲伤与痛苦。

舒悦深知他是心疼她,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故作轻松道,“其实也还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不红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接不到一部戏,心里挺急的。”

那时候,她又要拍戏,又要照顾舒逸,恨不得把一个人分成几个人去用。甚至除了拼命挣钱,别无他法。

那样的日子,舒悦现在回想起来,都觉难熬。

裴译看得出她的伪装,也不点破,捧着她的脸,细细摩挲,“悦悦,不论从前如何,你未来的日子都有我在。”

舒悦眼眶霎时湿润,咬着下唇,使劲儿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裴译。”

谢谢你这般爱了我十年;谢谢你将这满腔的柔情都给予了我;谢谢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成全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丽幻想。

“傻瓜。”他轻点她的额头,她破涕为笑。

片刻后,裴译倏地凑近,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暧昧撩人,轻吐口气,“悦悦,谢谢可不是光嘴上说说就行了。”

她勾动唇角,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故作不解地偏头问道,“那你想怎样?”

他又挨近了一分,俊逸的五官在舒悦的眼前瞬间放大——

只见他闭眼,抿唇,再微微翘起,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嗓音沙哑而性感,仿佛被妖精施了法般,勾人心魄,“悦悦,吻我。”

☆、第25章 第25章

舒悦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张脸, 斜飞入鬓的眉, 黑如泼墨。长而卷翘的睫毛, 犹如蒲扇, 又似展翅欲飞的蝴蝶,每一次颤动间, 都宛如扫在她的心尖尖上, 酥酥的, 麻麻的,痒痒的。

她莫名就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了,咽了口口水, 鬼使神差地, 身体仿若不受控制般凑近了他,勾住了他的脖子,覆住了他的唇。

男人怔了怔, 随即反客为主, 捧住她的脸, 忘情回应。

舒悦清晰地感受到唇角处那柔软的触感, 一丝一缕, 汇集成巨大的一股吸力,使她整个人都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

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许是更长, 两人将连日来的思念都化在了这个吻里, 如痴如醉, 沦陷至深……

一吻罢,裴译双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急促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姿势依恋而缱绻,带着不少的意犹未尽。

他的嗓音变得暗哑,比之从前更为低沉了,“悦悦,想我了么?”

舒悦闭着眼,仿佛还沉醉在方才的那个吻里。

听见裴译的问句,她哪里还有半点的思考能力,醉心而沉溺,意识恍惚地点了点头。

不似之前的羞赧,她大着胆子回抱住他,鼻尖又蹭了蹭他的,声音软绵绵的,温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嗯,想你了。”

那声音就好似一条小溪缓缓地流淌过裴译的心尖,又像是自然界最为悦耳的曲谱,听的他整颗心都醉了,身体更是一片燥热。

这一刻,他想要的太多,但偏偏不是时候,也只得竭力克制。

须臾过后,他缓缓地推开了她,双手握在她的肩头,呼吸仍有些不稳,气息粗重,眼底里的情绪翻涌。

舒悦面上一红,看得出他的隐忍,咬着下唇,低眸羞赧,不敢再看。

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裴译调整好呼吸的节奏,摒弃了心中的那丝杂念,双手拢住她的腰际,自她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耳鬓厮磨般蹭了蹭她的脸颊,惬意地眯着眼,这才满足地吐出了一口气。

“待会儿想去哪儿?”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软嫩滑,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亦是极好。

“你想带我去约会?”

舒悦眨巴着大眼,那双眼干净澄澈,不染一丝尘埃,裴译突然就看得有些痴了,被她催促了许久,才意识回笼,点头应答,“对,今天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舒悦抿着唇,笑得极为开心。

她很少在裴译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在裴译的印象里,她坚强,不服输,也从不依靠任何人。

虽然她会时常将笑容挂在嘴边,但笑意却始终不达眼角。

她所有的伪装与坚忍,都令他心疼。

他多想,就这样,一辈子守护住她此刻的笑容,那样肆无忌惮,开心雀跃,唇角飞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舒悦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偏头询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裴译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圈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老婆怎么看都美。”

舒悦脸一红,羞赧极了,本能地去捶他的胸口,那力道软绵绵的,犹如小猫抓痒,挠得他更是心痒难耐。

“谁是你老婆了?别胡说!”

他啧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朝着她揶揄道,“不是?要不要我将床头柜的结婚证拿出来再给你看看?”

舒悦鼻腔哼哼,满脸不屑,“那些都是你套路我的,不能作数。我可没真正同意!求婚、戒指、婚礼,普通女孩有的我可一样也不能落。”

她本是随口胡诌,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却没想,裴译却是牢牢地刻在了心间,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依次在舒悦的身上,圆满了每个女人对于婚姻的所有美好幻想。

舒悦说完这些后,裴译便不再回话,只是单手顺势将她的左拳握住,一点一滴地包裹住,然后自她的掌心窜入,分开了她的五指,与之十指相扣。

裴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就来了兴致,把玩起她的手指来,又捏又捻,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在心中暗暗记下了一个尺寸,唇角处不由地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是不知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只当他是无聊,也任由他去了。

片刻后,男人放下了她的左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宠溺,又将话题绕回了原点,“说吧,待会儿你到底想去哪儿?”

舒悦这才想起了这一茬,刚刚被裴译一打岔,就给忘了。

她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倏地,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起来,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与期待,“我想去神庙拜拜。”

“神庙?”

“嗯,你不知道吗?在A市有一座寺庙十分灵验,听说只要诚心祈祷,便能愿望成真。你也是A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裴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没有告诉舒悦,他不仅知道神庙,还去过,求过。

他这个从不信神佛的人,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诚心祷告。

好在,如今,他所求之人,便在身边。

——

两人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A市,一同去了神庙。

神庙因它依山傍水,自然景色尤为出色,又名玉泉寺。

玉泉寺常年香火旺盛,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为了避免人流量高峰,舒悦选择在普通人晚餐的时间点去神庙祈福。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求些什么,但就是不止一次听到身边的人吹嘘神庙的灵验,她出于好奇与期盼,很早就想来这里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