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之后聊了些离婚的事宜,吃了中饭,傅青槐又安慰了母亲一番,直到公司来电话有事,她才起身离去。

晚上回到凌园,傅青槐还打算好好的和凌牧潇商量下父母离婚的事,结果他来电说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一个人守着大房子,傅青槐突然弄不明白他究竟是真应酬还是又再骗自己。

软白沙

-1022:22:041821

晕黄的台灯下,傅青槐握着手机,踌躇要不要打电话给凌牧潇,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陌生的来电跳跃。

“喂”。

“小婶,是我,凌茂沣”,懒洋洋的声音。

傅青槐一愣,牧潇的侄子凌茂沣,她怎么打电话给自己,两人并不熟悉,也只是在结婚那日和凌家生日宴上见过几次面。

一阵杂声传来,又换了个人接电话,“你好,这里是成坪派出所,你是凌茂沣的家属吗,他今晚在酒吧打伤了人,麻烦你过来一趟”。

“小婶,你别跟我爷爷说啊”,凌茂沣在那边大叫了句。

“臭小子,还怕你家人知道,当初干嘛打架呀”,警察大喝。

傅青槐头皮发麻,道:“好,我马上过来”。

**************

成坪派出所,傅青槐赶到的时候,凌茂沣顶着一头酒红色的平头歪坐在警局大厅的椅子里,裤子是天蓝色的烂洞牛仔裤,胸前骷髅型的白色T恤,两只耳朵上白色的耳钻熠熠惹眼,青涩的右眼下一颗黑色的痣比之女孩子还要清秀好看三分,另一只左眼下微微红肿发青。

乍看过去,活脱脱的就一纨绔子弟。

“你好,我是凌茂沣的婶婶”,傅青槐走过去说道。

处理案件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看了她眼,奇道:“你这婶婶还真年轻啊”。

“我爷爷晚年生儿子有问题吗”,凌茂沣嘴唇一撇,冷冷的说。

“我不管你爷爷晚年生儿子,我就管你打架的事”,警察被噎的恼火,对傅青槐道:“这小子今天在酒吧喝醉了酒打伤了两个人,对方亲属也过来了,在那边,要求赔偿”。

傅青槐朝他说的方向望去,也是两个和凌茂沣差不多年纪的,脸上、手上、胳膊上都是伤,她过去和他们的亲属谈好赔偿的价格,没多久就办好了手续把凌茂沣保释出来。

“你刚才赔了他们多少钱”?凌茂沣站在派出所大门口问,后面零落的光线照的他身影单薄,脸上萧瑟。

“一千多”。

“下回我还你,你别告诉我家人”,凌茂沣一步跳下楼梯,大步往另一边走。

“这么晚你去哪,跟我回家”,傅青槐上前拉住他。

“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凌茂沣望着她,受伤的脸散发出一种颓废的美,“我回学校算了”。

“我送你去吧”,傅青槐按响了车钥匙,旁边白色的讴歌车灯闪了闪,凌茂沣迟疑了下坐了上去。

七八十万的豪华越野车,宽敞的空气中洋溢着一股芳香,初闻着淡淡的,越闻越是沁入心脾,让人的心不自觉的安静踏实了下来。

“我可以抽支烟吗”?凌茂沣从牛仔裤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烟盒。

傅青槐皱眉望过去,竟有些失笑,“软白沙”?四五块钱一包,大抵是见过身边接触的人都是几十块钱或者几百块钱甚至上千的烟都有,连她公司里扫车库的大叔都是抽着芙蓉王,现在的男人就算没钱烟酒都要用最好的。

小婶最好了

-1022:22:041546

凌茂沣摸着烟盒抿了抿精致的唇,“我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她抽的就是这种牌子的烟,后来我也只会买这种了”。

她笑,“第一个?意思是还有第二个,你总共喜欢过几个”。

“就两个”,凌茂沣抽了根烟放进嘴里,“不过她们都不喜欢我”。

傅青槐挑起细长的眉,他侧脸如玉石精致,他几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少年,“怎么会…”。

“是真的”,淡淡的自嘲从眉宇间溢出来,“我的初恋是在初三,开始是我们俩都是互相喜欢的,后来她说我脾气太差,受不了然后分手了,我把脾气改了,她却已经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再后来遇到的这个是C大的女生,不过她不喜欢我,而且我听说她被人包yǎng了”。

“你今晚喝酒打人就是因为她…”?傅青槐不是很赞同。

“那倒也不是,我的初恋怀孕了,我借了点钱给她去堕胎,今天还去医院看了她一趟,她躺在病床上苍白”,凌茂沣摸了半天打火机也没摸出来,感到一阵气馁,“虽然我不喜欢她了,可心里看着始终不是滋味,晚上心情不好去酒吧,正好撞上了那个弄大她肚子的男人和朋友在喝酒,我忍不住把他们给揍了一顿”。

傅青槐呵的一笑,“那真是打的好”。

“要是给我叔叔、奶奶知道了肯定又会骂我,所以只好给小婶你打电话了”,凌茂沣明亮的眸看着她,带着一丝丝狡黠,“小婶肯定不会说我的”。

她当然不会说他,她才嫁进凌家没多久,又和他不熟,弄得不好,反而得罪了凌家这个宝贝孙子,不过听到他直率的说出来,她便故意板起了脸,“这次就算了,不过呢你要是下次再打架我直接告诉你叔叔了”。

“是是是,小婶最好了”,凌茂沣笑嘻嘻的讨好她,眉眼挤在一块,眼角的痣好像一滴眼泪,看的人心肠软绵绵的。

“还有啊…你才多大啊,不准抽烟”,傅青槐探过身抢走他手里的软白沙收进自己衣袋里,“我没收了”。

凌茂沣傻眼,“小婶,我都十九了,早是男子汉了”。

“总之你还在读书就不能抽烟”,傅青槐一本正经的说:“像你们这种年纪的自以为抽着很帅、很酷,可在我们大人眼里只会觉得像个小流氓、痞子,再说了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有些人连牙齿都抽黄了,恶心死了”。

“那叔叔还不是一样抽”,凌茂沣小声嘀咕,心里却被她打击的真没抽烟的心思了。

“你叔叔他也只是在应酬时偶尔抽上两根”,傅青槐把他送到C大学校门口,凌茂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她忽然想起什么把车里的灯打开,“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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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

暖意

-1022:22:051529

凌茂沣愣了愣,“安啦,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看看再说”,傅青槐握住他手臂,他只好转过脸来。

她是近视眼,虽然戴着眼镜,还是习惯性的将脸探的近些,镜片后的睫毛在车灯的投影下泛着温柔的光华,眼睛明亮专注,缎子般长的黑发撩在奶白色的耳廓后,脸上素容,一个毛孔斑点都是见不着的。

这般雍容的女子他几乎是不曾接触过的,一丝不自然从心底窜出来,凌茂沣别扭的看向别处。

“有点发肿了,你回去拿些冰块敷一下会好点”,傅青槐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想了想,问道:“你们宿舍有冰块没有”?

“冰箱里倒是有”,凌茂沣说完后小声嘀咕:“还去挖冰块敷脸,太麻烦了吧”。

车里静,傅青槐听进耳朵里后有丝没好气,“别看现在只是轻伤,如果不敷的话明天会肿的更厉害,连眨眼都会痛,到时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得了”。

她关切的话像一阵暖风拂过凌茂沣那颗萧条的心田,暖融融的,“小婶,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傅青槐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凌茂沣摸摸鼻子,“我是看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放心啦,我会回去敷的”。

“嗯,快回宿舍吧”,傅青槐颔首,“对了,你快暑假了吧,你爷爷奶奶总提起你,放了假就回家吧”。

“暑假也不能总呆家里啊,我想出去打工”,凌茂沣眼睛忽然一亮,“小婶,你不是拍电影的吗,你们剧组里缺不缺人,让我去帮帮忙吧”。

说起来是缺个搬东西的,不过我们下月初要去广恒影视城拍摄取景,天气炎热,你吃不消的”,傅青槐挺担心他这细皮嫩肉的。

“没事没事,你看我力气大、身子高、体形状,今晚我可是以一敌二,你别小瞧我”,凌茂沣好像怕她不信,还故意挺了挺胸板。

傅青槐“扑哧”失笑,“行啦,到时候放了暑假就来找我”。

解决好这位小少爷的事,傅青槐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卧室里黑漆漆的,凌牧潇还是没回来,她洗完澡出来房门突然打开了。

凌牧潇幽深的瞳孔盯着自己的妻子,香槟色的长袖绣花边的丝绸睡衣绣出纤细苗条的身材,蕾丝花边的V领口锁骨精致,肌肤如果冻般水嫩光滑,尤其是她摘了眼镜后,清丽素雅的五官露出来后,让喝了些酒的他只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处紧绷的涌上来。

“青槐…”,他暗哑的念了声,几步过去捞起她身体往床上走去。

“老公…唔…”,傅青槐眼前一花,有丝酒味的舌头用力的搅进她唇瓣里,娴熟和充满欲wang的霸道长驱直入的扫荡,指节分明的大手熟稔的解开她胸衣扣子,罩住她丰、盈。

爱不爱我

-1022:22:061618

这刺激让傅青槐脑子一下空了,嗓子深处发出长长的喟叹。

凌牧潇的吻一个个滚烫的烙印上她颈子里,串串梅花印往她胸前滑去,越来越重,肢体镶嵌,紧紧缠在一起。

她的睡衣凌乱的扯到腰际,在他压制下,黑发铺开在玫红色的床单上,眸中流露出一丝魅惑的色彩来,双颊泛着红晕。

他下腹更热,手更往下探去,她身子僵住,眼神迷蒙望去,落入眼帘的是他性感的下巴。

是不是再外面他也曾和别的女人这般过…。

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拉的狠狠疼了起来,两只荷藕一样的雪白胳膊抱住她,张嘴咬住他嘴唇,喃声轻问:“牧潇,你爱不爱我”?

凌牧潇墨眼闪了闪,吻着的动作停顿了下,双手将她抄起来,随着“爱”的呓语重重的埋进她身体里。

她脸甜蜜的趴在他胸口,双腿挂在他劲瘦的腰上,他的这句话,让她彷徨、害怕了一天的心得到安抚。

他从来不知道,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他,之后更多的接触后不过是喜欢变成了爱,想要和他白头到老,所以千万不要辜负她…。

喘息渐定,傅青槐额头上的碎发黏贴着他胸膛上的汗水,一只大手将她拉上点,指尖一丝丝拨好她的秀发,他动作温柔,如春风拂面。

她亲了亲他手心,“老公,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他声音充满了磁性。

“我妈想和我爸离婚…”,傅青槐才说出口,额头上的手便顿住了,她抬头看他,见他眉头皱起来,忙说道:“我们结婚那天你应该也见过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瞒你说,其实我爸妈这二十多年来关系并不好,当初我爸在外面有女人又有了孩子时我妈忍了,他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想把傅紫瑛接进傅家住,他把我妈当什么了,以为很好欺负吗”。

“所以你支持你爸妈离婚”?凌牧潇薄唇抿成严肃的弧度。

傅青槐从他胸前爬起来,“牧潇,我爸妈这日子没法过,我看着我妈受了半辈子的苦,我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当然希望她不再受那种气,我已经想好了,等他们离婚会在凌园附近买套房子接我妈过来住,我们俩能多抽出点时间陪陪她老人家”。

“离婚不是件光彩的事”,凌牧潇眉心深深锁起,“何况你爸妈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作为女儿的该做的是劝他们不要离婚”。

“你是没看到我爸今天为了傅紫瑛怎么打我妈的”,傅青槐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忍都忍不住,“她脸都肿了半边,他要是真把我妈当妻子会下狠手打人吗,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凌牧潇长眉微凛,“我明天去找你爸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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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二更,,亲们,节日快乐,(*__*)嘻嘻…

挑拨

-1022:22:061697

“牧潇…”。

“好啦,我去洗澡,你先睡吧”,他翻被而起,傅青槐望着他强健的背影消失视线里,一股浓浓的失望覆盖住心口处。

她下午看着母亲被打后感觉心里被人划了几刀子的痛,她恨傅志行,恨傅紫瑛,更恨自己的没用。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他发泄,可回来他不在家,如今他也是连一句安慰的都没有,她之所以告诉他,要的并不是他的帮忙,而是他的支持啊。

接近七月,午后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凌牧潇从餐厅里走出来,前面的傅志行回头连连担忧的叮嘱:“牧潇,回去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青槐啊,她啊从小就是脾气倔强,昨天我也是因为她的话脾气稍差点,都是个误会”。

“爸,我知道了”,凌牧潇点头,送走傅志行后,自己上了后面黑色玛莎拉蒂,舒适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开车的助手许剑回头说道:“凌总,刚才容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给您买了件衬衫,在必胜客等您,您要不要过去”?

凌牧潇紧绷冷凝的俊脸稍绮,“去吧”。

十五分钟后,轿车停在润海广场的路边上,凌牧潇摇下车窗,抬头朝必胜客看去,一楼临窗的位置边,容冉和一名穿着橘色工作服的女生聊天,一米六五的个儿,板栗色长发盘成古板的发鬓,五官粉嫩的像个洋娃娃。

凌牧潇瞧着眼熟,细思时猛地想起这不是傅青槐同父异母的妹妹傅紫瑛吗,他在结婚喜宴上是见过一面的。

顷刻间,凌牧潇漆黑的眼底涌起阴鸷,拿手机拨出容冉的号码,容冉发现他的轿车,立刻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跑了出来。

“潇,你来的好快,这是我刚才在商场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再去换”,容冉取出一件浅粉色衬衫。

“她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凌牧潇盯着她冷冷质问。

“那个服务员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凌牧潇盯着她冷冷问。

容冉愣了下,“你说紫瑛吗,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高中毕业虽然上的是不同大学,但感情还是很好,她在这打工,我经常有空就来这坐一会儿”。

“打工”?凌牧潇皱眉,傅志行的女儿要轮到出来打工?

“是啊,她家里很穷的”,容冉低头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身上衬衫的纽扣。

“噢”?凌牧潇不以为然的扬眉。

“是真的,高中那会儿她为了多赚点钱,总是去老街那边批发些小零食在班上卖,她自己既不爱打扮也不爱花钱,到了大学只要有时间就去打工,她现在除了必胜客的工作,周末还会去肯德基打工,平时想找她玩的时间都没有”,容冉说着想到了什么拧起了细眉,“其实紫瑛挺可怜的,我听紫瑛说过她有个很有钱的爸爸,不过他爸爸…另外有老婆还有个女儿,她们太厉害了,昨天紫瑛她爸非要接她过去住几天,结果她姐姐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来,还要打她,幸好她爸护着”。

争执

-1022:22:061799

凌牧潇蓦地抓紧她手腕,“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既然你说她有个有钱爸爸又何来她家很穷之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爸爸的钱都被人管着了,再说紫瑛那脾气倔,死活都不要他爸的钱”,容冉吃痛的皱眉,清纯的脸懊恼埋怨的“嘶”着冷气,“你干嘛,抓的我好痛,放手啦”。

凌牧潇松开她,再想起中午傅志行和自己说的话,冷峻的脸线条绷得堪比腊月寒冬。

“我不理你了,人家好心帮你买衬衫,你还这样对我”,容冉娇哼的抚着秀气的手腕转头便要走,他拉住她,扯进怀里,柔哄道:“不是要我试试衬衫吗”。

“不要你试了,我送别人去”,容冉抓起衬衫塞进纸袋里,他一把抢过去,狠狠堵住她小嘴,“你敢”。

“讨厌”,容冉嘴角弯弯翘起,腮边的笑涡好像水滴转清池,瞧得人挪不开眼。

这般的绝色…,前面的许剑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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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槐琢磨了一天,以母亲的性子怕是和傅志行谈不好离婚的事,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欺负,傍晚忙完节目台为新电影的采访便直奔傅宅。

院落里停着凌牧潇的玛莎拉蒂,她略微疑惑,走进去,里面的气氛很微妙,傅志行和凌牧潇坐在一起,佟静一个人坐在另一边。

“你怎么来了”?凌牧潇起身,他穿着件浅粉色的衬衫,休衬的他五官柔和,不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

这让傅青槐实在惊讶,她记得他只穿深色或者白色的衣服,而且他早上出去穿的是灰色的衬衫,这新衬衫是他新买的?

不过现在不是她研究他衣服的时候,她看了傅志行一眼,“当然是为了我爸妈离婚的事”。

“青槐,这是你爸妈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好吗”,凌牧潇走过去牵起她手,“我们回家去吧”。

傅青槐不放心的看向佟静,见她双眼通红的注视着自己,她要是一走,指不定傅志行又会对佟静做些什么事,“不了,你有事先回去吧”。

她推开他的手,凌牧潇蹙起眉,语气不由加重,“青槐…”。

傅青槐也有了丝怒气,回头对傅志行道:“爸,我今天来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跟您说,您就别折磨我妈了,大家心平气和的把这婚离了,财产对半,以后您可以和傅紫瑛两母女住一块,当然我这做女儿的以后该做的一份都不会少,但您要是一直拖着拧着,我也只好请律师帮妈上官司了”。

“傅青槐——”,沉怒的声音不是出自傅志行,而是凌牧潇,不给她再说的机会,他用力的把她拽出了大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傅青槐使劲甩也甩不开,手腕骨被他捏碎似的疼。

凌牧潇突然对她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反感,手用力一挣,“你闹够了没有”?

她猝不及防,脚步趔趄,险些摔倒。

可能个别亲们会觉得青槐比较过分,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志行其实是个暴力分子,经常打女人的。

她眼底的伤

-1022:22:071654

傅青槐震惊的看着他,心底阵阵发冷。

凌牧潇冷静下来,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定定神,道:“我和你爸已经谈过了,他心里真正在乎的还是你和你妈,他之所以接傅紫瑛过来纯粹是对她的愧疚,将来傅家的一切还是你的,他昨天想打的根本不是你妈,而是你,因为你说了过分忤逆的话,你妈是替你挡了那一巴掌”。

傅青槐诧然着急的解释,“我爸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青槐,父母之间再吵再闹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做女儿的就该有个做女儿的样子,试想想你刚才在客厅里说的话连我听着都心寒,何况是你爸,全天下的儿女都希望自己家和和睦睦,只有你,成天想着让你父母离婚”,凌牧潇一字一句沉如闷雷,重重的敲在她心上。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傅青槐难以置信的瞪大心酸的眼睛,声音轻颤。

凌牧潇沉闷的抽出支烟,点燃,吸了口,缓缓道:“其实傅紫瑛母女也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们也没想过要跟你争什么,青槐,你已经很幸福了”。

男人站在花园里,别墅里的光线打在他侧颜上,忽明忽暗,嘴里吐出的烟雾缭绕的遮住他眉眼,傅青槐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凌牧潇,我是你妻子,你竟然不相信我”,她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他一愣,追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她上车离开了傅宅。

凌牧潇丢了烟,在地上踩熄灭,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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