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在旁边看着,看着披头散发的容冉哭喊的扑过去抱住他腰,“潇,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凌牧潇喘了口气,回头紧紧抱住她,她上身裹着凌牧潇空荡荡的大衬衫,下身两条腿光溜溜的的,而她的内衣、内裤和撕碎的裙子的都散开在屋子里。

这两人的倒影叠在地上,宛若一体。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痴男怨女,她低笑了下,不堪的画面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上前抓住他手臂想把他们俩分开。

他狠厉的眼神一回头,“啪”的,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无情的将她甩倒在地上,厌憎的咆哮,“傅青槐,我已经答应过你离开了她,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阴毒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她,你的心真恶毒”。

流产

-1022:22:231632

他一巴掌是使了全力,傅青槐额头“砰”的撞在地板上,耳里“嗡嗡”的,连她怒骂的话都说断断续续。

她疼的几乎晕厥,但更疼的是小腹处,感觉下身里好像有什么流出来,湿漉漉的痛,痛的她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青槐”,明添大骇,冲上去扶她,她巴掌大的脸,印满了男人的手掌印,他看的眉心跳了跳,翻涌着滔天、怒气的眸子射向凌牧潇。

“凌牧潇,你竟然敢打她,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明添指着凌牧潇怒吼的起身,眼看着就要动手揍人,傅青槐突然拉住他。

另一边,容冉泪光滚动的拉了拉他手,“潇,我不想呆这,你带我走”。

“明添,我下次再找你算账”,凌牧潇一一瞪了他两人一眼抱起容冉大步从傅青槐身边走过。

“爷还要找你们算账”,明添咒骂着要追上去,拉着他的手再次用力,虚弱无力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明添…肚子疼…”。

他心头刀绞的回头,目光忽然凝固在她坐得地毯上逐渐染红的血色,她嘴唇惨白,手指使劲的扒他手背,挣扎的大口呼吸,绝望的眼睛里眼泪一颗颗如珍珠坠落。

他终于反应过来,抱起她发了疯似的往外跑,“青槐,你撑着,不要有事”。

小腹处像有什么东西痛的在扯,她紧紧的捂住肚子,疼的她意识断断续续,只隐隐约约听到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吼声,还有“医生、孩子”之类的声音飘进来,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剧痛完全陷入了黑暗。

十一楼的VIP病房外,苍白的灯光打在椅子里佝偻的背影上,十来米外,六七个保安戒备森严的守护在那。

明添抽掉一根烟,再去摸时,盒子里早空了,助手米言见状心急如焚的劝道:“明添,你还是回去吧,今晚你闹出这么大阵仗,肯定有人认出你来了,再不走,明天又得上头条了”。

“你***别来烦我”,明添冷冷的将烟盒摔到墙上,把新上任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滚一边去”,他烦不过,刚把她送进来时,医生竟说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惜那孩子保不住了。

她八成是自己都不知道,醒了后,保不准会受什么灭顶打击。

其实他该高兴的,毕竟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爱的女人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等这次醒来,她和凌牧潇肯定算是完了。

但他清楚,以她的个性,自己和她的情分怕也是会在今晚划上裂痕,“都是我低估了容冉那个臭三八,她不是吃了迷、药了吗,你去叫人给我查查为什么凌牧潇会知道今晚的事情”。

他吩咐完进了病房,上半夜坐在沙发上,根本睡不着,到了下半夜支撑不住躺了会儿,天亮醒来时,傅青槐也醒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憔悴惨白的神色像失去了灵魂。

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

-1022:22:231830

“青槐,你啥时醒的”?明添揉了揉眼珠子,赶紧顶着疲惫的脸走过去。

她平静的看向他,小脸还是肿着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湖死水。

他不得不强笑的裹住她温软的小手,“别担心,医生说你只不过是摔伤了才会流血,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你没必要瞒我,我知道我是孩子没了,我在急救室的时候听医生说过,我当时还是有点意识的”,傅青槐淡淡的抽回手指,不看他,“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青槐…”,他煎熬的唤她。

“你走”,她闭上眼睛,声音哀求,“求你走好吗,明添,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要不是他,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她连做母亲的喜讯都还没得到便失去了孩子。

“我很抱歉…”,他叹息,长久的沉寂后,脚步声离去,门轻轻关上。

她拿被子闷住头,低抑的哭声传出来。

她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巴掌,甚至亲手抹杀掉她们的孩子,这次,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死心了。

明添离开后没多久便由古乐接手过来照顾她,偌大的VIP病房静悄悄的,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他心想她们这些上层人士有钱又如何,还不是连流产这么大的事家人都没来探望,更何况丈夫…。

一天下来,他照顾她洗脸、吃饭,只是上厕所不方便时只好叫护士,晚上,剧组里也有事,他电话忙的几乎是没停过。

到了半夜,傅青槐睡不着,听到门“吱嘎”开动的声音时,以为又是古乐,疲乏的道:“忙的话你回去吧,别管我了,反正有护士”。

她说完后,后面久久不语,直到觉察到不对劲时,她才转过头去。

门缝外一束白光照进来,凌茂沣立在病床边,温柔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深的怜惜和对她的疼痛。

他是那么的纠结,心被人撕扯的要碎了般,他进来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黑暗里,落寞又凄然。

才两天多不见,才两天多不见,她像是变了个人,消极、阴郁。

他看着这辈子就没为哪个人像此时此刻难受过。

“你怎么来了”?她反应过来,轻扯唇角,又来一个看她可悲的人来了。

“是我拜托乐哥带我来的,乐哥他回去了”,他没敢告诉她,她今天没回剧组的一天里,他有多么的心绪不宁,做任何事都做不好,像把自己的心弄丢了一样,他担心她,他想见她。

所以他一遍遍的给古乐打电话,直到古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小婶,对不起,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你在”?她嘲讽的冷笑,“你在能帮到什么,你在结果就会改变了吗”?

“至少我在…我不会让小叔碰你一根寒毛,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他语气酸涩,满里都是担心,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惊扰到她。

流掉的是你弟弟

-1022:22:242061

“陪”?傅青槐发出淡冷的笑声,“我根本不需要你陪”。

“可我想要陪着你”,他语气加重,瞳孔藏着小心翼翼、下定决心。

她深凝起眉眼,忽然扯唇问道:“你有看到你小叔吗”?

凌茂沣一怔,搁在身边的两只拳头悄悄握紧,“几天没看到他了”。

“容冉呢”?傅青槐自嘲的笑:“有去剧组吗”?

凌茂沣拧眉沉默。

“明天把你小叔叫过来吧,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书”,她侧头望向窗外,外面冰凉的月色打在她半边憔悴的小脸上,下巴尖尖的,有种悲痛欲绝的漠然。

她其实早该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呵,这样的男人强求也没任何意思了。

他垂下眼帘,悄悄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接近七月的天气,她的手如冰块似得凉,他握的紧了些,蹲下身,将脸蛋贴上去。

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她手指下意识的收紧,抽了抽,沙哑粗噶的道:“放手”。

“不放”,他澄澈的眼睛浮出倔意,手抓的越发紧了。

“凌茂沣,你知不知道我的肚子里刚刚流掉的是你的弟弟”,傅青槐心乱如麻,她真的没有任何力气再去纠结这些事了,她很疲惫、很累。

他俊秀的眉眼轻轻一颤,彻底的将脸埋在她手心里,不再发一语,像个受伤、可怜的孩子。

她也懒得再说了,只是别开脸去不看他,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

第二日醒来时,空气中闻到的不是刺鼻的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早餐香浓的味道。

她侧了侧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凌茂沣坐在茶几边专注的修剪手中的玫瑰花枝,然后一支一支仔细的插进花瓶里,明亮的太阳光线里俊美的五官被阳光熨帖的细腻柔润,薄润的唇瓣浅浅抿着,极为性感,令人失神。

“你是不是把医院里的花给摘了”?她半响回神,问。

他抬头,笑了,“是啊,屋里少了点生机,反正外面的花开着也是开着,我折了几支”。

“要是医院里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估计这里的花早被人给摘光了”,傅青槐没好气的说。

“这些花与其在花园里争奇斗艳,最后碾落尘泥的凋零,我想它们更希望有人来采摘它们”,凌茂沣若有所思的捏着一支花朵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哪怕生命会缩短,至少它们的美被人认真专注的欣赏过”。

她心中一动,道:“可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她们都会枯死”。

“至少有人珍惜过它们,就像现在”,凌茂沣倒了些水在手上,然后撒在花瓣上,在阳光下花瓣上的水珠晶莹欲滴。

“你现在自然能好好照顾它们,可过些日子,等它枯死了你就会弃之不顾的丢进垃圾桶里”,傅青槐笑着摇头。

“那小婶,你是愿意选择在有限的生命力尽情的燃烧、快乐,还是连燃烧过都没有就枯死了”,凌茂沣把花瓶轻轻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你有没有尝过被人好好的爱过,有没有被你所爱的人给过惊喜、制造过浪漫,有没有被人好好呵护过,保护过、心疼过,有没有和你爱的人去你喜欢、向往的地方二人世界过”?

~~~~(>_<)~~~~。。今天寬帶弄了一天,晚上想把昨晚的稿子发上来,结果昨天的稿子都找不到了,害我只能重写,好不容易在十二点前写了章。。抱歉抱歉。。明日三更。。。上午更新。

祸不单行

-1022:22:241684

在这个小自己六岁的男生面前,傅青槐头一次为自己感到深深的可悲。

是啊,她究竟是有多失败,都二十六岁了,也结了婚,可连浪漫、惊喜的滋味都没尝过,她也不是没幻想过和凌牧潇婚后一起去很多地方,例如巴厘岛、埃及、法国…。

可是丈夫连她们的蜜月都取消陪着另一个女人出国去玩了。

她还要在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身上耗费多少日子,也许等她老了,她这辈子连值得追忆的事都没有。

“先刷牙、洗脸吧”,凌茂沣见她不说话了,伸手扶着她坐起来。

她一动便皱眉,他紧张的不敢用力,“很痛吗,要不我帮你打水过来吧”。

“不用了”,她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走进洗手间,洗漱台上,牙刷记好放在漱口杯上,毛巾整齐的叠放在一边。

“你先出去吧,我想上个厕所”,她不动声色的说。

“好”,凌茂沣出去时反手关上了门。

等她整理好出来时,病床上的小桌子展开,上面准备着皮蛋瘦肉粥、豆浆、鸡蛋羹、水晶虾饺。

“一起吃吧”,傅青槐朝他招招手。

“我早吃饱了”,凌茂沣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

窗户打开着,夏日的热风吹进来,傅青槐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羹,她来广恒拍过好几次戏,也没尝过味道这么鲜美的早点。

“接下来播放一则最新的娱乐新闻”,某娱乐频道里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最近由金戈传媒公司投资的《天骄》正在广恒如火如荼的拍摄,不过前几天剧组里爆出了一件惊动整个娱乐圈的丑闻,据说《天骄》的导演傅青槐邀剧组里的女一号容冉吃饭,结果竟然在容冉的饭菜里下迷、药,把她送上了某位有权人士的床,这件事是发生在当地一家酒店里,当时酒店好几位服务生都是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好在这位不幸的女演员被人及时救出来…”。

“砰”,傅青槐手里的碗掉在桌上,翻了个滚,蛋羹全部撒在被褥上。

“小婶…”,凌茂沣反应过来赶紧把电视给关了。

她转过身去,慌忙在枕边找手机开机,二十多个来电提示跳出来,她找了古乐的电话拨过去,对方正在通话中,又忙打给明添,“明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容冉的事会爆上了电视”。

“我也是早上才看到”,明添也是异常恼火,“该死,咱们肯定是被容冉摆了一道,我找人查过了,春宴阁的老板和我很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应该是容然早在来之前就告知了凌牧潇和我吃饭的事,青槐,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

“我当初早说过叫你别做的”,傅青槐气的下腹隐隐胀痛,“娱乐圈里最忌讳这种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收场,弄得不好,我很有可能会身败名裂”。

下午两更。。。。

只有你,笨的要死

-1022:22:241682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明添低沉的声音微含暴躁,“我已经让我的团队去解决了,大不了横竖把凌牧潇和容然有一腿的事说出去,我看他们还拿什么脸见人”。

傅青槐烦躁的掐断电话,她知道这是个办法,可毕竟她和凌牧潇结婚一场,万不得已,谁想闹得个水火不容的地步。

手机很快又响起来了,这次是施牧然打来的电话。

“傅青槐,你现在舍得接电话了”,施牧然语气含着极大的怒气。

“对不起,施总,我刚起床…”,傅青槐艰难的开腔,“早上的新闻我看了”。

“你看了最好,省的我再给你说”,施牧然沉沉的加重语气,“我现在真他妈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拍这部戏,于制片打电话给我,现在剧组里都是记者,根本没办法拍戏,连我们公司门口都堵满了狗仔队,不过古乐都给我说了,当务之急,你务必给我站出来,好好的跟记者交代整件事都是明添做的”。

“明添本意也是想为自己出口气”,她要真说出来,就等于毁了他在娱乐圈的基业,傅青槐蹙眉,“我不能这么做”。

“你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吗,啊,到现在还替明添着想,他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都是自私的,你怎么就不想想出了这事为什么他没想过要主动站出来,因为他没那么蠢,只有你,笨的要死”,施牧然大骂。

傅青槐闭了闭眼,这世上谁不为自己利益着想呢,她也自私,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问题,“我们还有其它办法,我会把凌牧潇和容冉的事告诉媒体,到时候媒体会转为同情我”。

“那你就没想过得罪凌牧潇的下场,你以为凌家人是好惹的,凌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庞大集团纵横国内的四大产业,坐拥十多个亿的资金,黑白两道都跟他们关系交好,你自己是凌牧潇的老婆,这些事还要我一一来跟你说吗”,施牧然怒道,“更何况我们这部影片他也是投资人之一”。

“他是影片的投资人,为什么我不知道”?傅青槐惊愕。

“是他当初让我保密的,你要想知道原因去问他,总之这件事我和你说了,不能惹到凌牧潇”,施牧然断然说完挂掉电话。

傅青槐手机木然的从耳边滑下。

凌茂沣担忧的看着她,刚才听她讲电话也听出了个大概,“小婶,你想对外说出我小叔和容冉的事吗”?

“怎么,你也怕我伤害你们凌家的利益”?傅青槐嘲弄的笑,声音沙哑。

凌茂沣沉默,半响后无奈的道:“小婶,这件事是我吗凌家亏欠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傅青槐目光震动了下,她找出凌牧潇的号码拨过去,一接通,便大声吼道:“凌牧潇,老娘在博爱医院,你现在马上给我滾过来,我要跟你离婚”。

电话沙沙的响了一阵,凌牧潇冷寂的声音才响起:“你在医院里做什么”?

晚上第三更會比較晚。。

你老婆流产了

-1022:22:251568

“我在医院还关你事吗,你是我谁啊”,傅青槐挖苦的嗤笑,“你快点过来,我不想再跟你拖拖拉拉了”。

“好,我过来”,凌牧潇板着冷黑的脸收起手机。

窝在沙发里的容冉失望的抬起粉白细嫩的下巴,眉眼之间流动着令人心痛的妩媚,“你要去找她吗,潇,你是不是想回到她身边”?

凌牧潇冷眯的望了眼茶几上的报纸,视线再次扫过面前的女人,那一眼,犀利的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容冉心里头咯噔的跳了跳。

“小冉,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真的不愿意站出来替她说话吗”,凌牧潇黑眸微微的眯起,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失去耐心的心烦。

“她都那样对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差点…”,容冉颤颤的咬唇低下头,哽咽,“潇,你以前说爱我,可现在你的心总向着她,你先前是为了她要和我断掉关系,现在还要我站出来替一个伤害我的人说她是无辜的,就算我只是你的情人,可我也是个人”。

凌牧潇眉头纠结的沉了沉,傅青槐毕竟是因为他才会闹成这个样子,她做的再过分,也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保护妻子是一个丈夫的责任,“青槐性子冲动,她要是走到绝路了,什么疯狂的事都做的出来,弄不好我和你的事会被抖出来,我不希望凌家的声誉受到任何的影响,我想你自己也不想再还没正式踏进演艺圈前就弄臭名声”。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容冉恨恨的跺脚,真想不到这时候凌牧潇还护着傅青槐,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凌牧潇按照傅青槐的地址找到博爱医院的VIP病房时,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了她胸前的牌子一眼,妇产科的罗婷。

“额…罗医生,我是里面病人的丈夫凌牧潇,我想请问下我太太怎么了”?他拦着她问道。

闻言,罗医生古怪的打量了他几眼,“你真是她丈夫吗,连她得什么病都不知道,我看是狗仔队进来探消息吧,我告诉你,快出去,别让我叫保安”。

“我真是她丈夫”,凌牧潇情知她肯定是受医院特别关照的,干脆掏出身份证让她看。

确定是他本人后,罗医生表情更奇怪了,“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老婆流产了这么大事还不知道”。

“流产”?凌牧潇震住,医生的话冲的他脑袋里“嗡嗡”响,“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流的身上都是血被人送过来,一个多月的孩子保也保不住了,你去好好看看你太太吧,真不知道怎么做人丈夫的”,罗医生嘀咕了两句留下呆滞的男人便走了。

懊悔

-1022:22:251918

凌牧潇僵立在原地,眸中难言惊涛骇浪。

前天晚上…,那不是在酒店那晚吗,他一巴掌把她煽倒在地,当时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爬起来,难道是那时候?

不不,这不可能。

他再强大的心脏,此时此刻也禁不住发颤。

他突然之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竟生了害怕,害怕面对那个可能的事实。

反反复复,犹豫不定时,门“吱嘎”的打开,凌茂沣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时,从最初的惊讶很快从眼睛里迸现出怒气,额角的青筋跳动,却冰凉耻笑,“小叔,你还知道要来,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自己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