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吧”,他快速的掏卡准备刷钱。

“我自己来”,傅青槐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包,把卡递过去,弄得服务员为难的看着他俩。

凌茂沣犹豫了会儿后,默默的收回了卡。

她毕竟不是他的女人,是她小婶妩。

“那边也有男士的衣服,先生要不要也去挑选一套”,服务员接过卡后笑着推荐,“我们那边正好有套衣服和这位小姐身上的礼服是配套的”。

“她是我小婶…”,凌茂沣低头吐了口气淡淡道。

服务员呆愕的愣住,好半响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还以为…,真是不好意思”螫。

“没关系”,凌茂沣僵硬的表情很快恢复自然,回头对傅青槐道:“小婶,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

他步伐加快的往外走,有种萧条的落寞,傅青槐百感交集的把账结了,出来时,两人不发一言的往停车场走。

入暮时分,司机开车去了C市附近的郊区小镇,六点半左右,高级轿车穿过蜿蜒的乡村小路,前方出现一座三层楼豪华别墅。

“那是明启集团的老总原长昊的别墅,他和孙局长一贯走的很近,甚至可以说他是孙局长一手扶上来的,简直是把孙局长当亲爹一样,这次孙局长过生日,原长昊操办起生日宴来简直比孙局长亲手儿子好积极”,坐在前排的助手老黄怕凌茂沣不懂,详细的解释说。

“原长昊”?听到这个名字时,傅青槐愣了愣。

“是啊,傅小姐认识”?老黄好奇的看向她。

“噢,以前见过”,傅青槐复杂的点头,“还是五六年前,那时候他不过是房地产界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我爸是是政府部门的官员,他是常常跟在我爸屁股后面跑腿拍马屁,次数多了,我也认识他了,后来我爸调职了,就淡了很多联系,不过我有听说他自己借钱买地,那时候正好碰上C市大幅度的发展时期,他胆子大,眼光远,没几年就发家了”。

“是,说起这个原长昊,连凌总也是夸过的”,老黄深长的点头,“少爷,今天来的人应该都是官商场上和他们两关系交好的人,凌少爷待会儿和他们多聊聊,对公司未来有帮助”。

凌茂沣听到皱起了眉,又是要打好人际关系,和那群比自己大很多的人,他甚至连攀谈的话题都不知从哪开口。

车子开到那座宅邸前,有人将大门打开,开进去时,院子里停满了不少车子,贵的有宝马、奔驰、卡宴、宾利,便宜的也有丰田、别克、大众。

两人步下车,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夹着烟从里面走出来,国字脸,五官硬朗,说不上特别帅,但是魁梧的身子精神笔挺,没有那种暴发户的财大气粗,不过一双充满算计的精光让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原总,你好,你好”,老黄先一步走上去双手捧住他的手握了握,然后指着凌茂沣和傅青槐道:“我们总裁在国外有事暂时赶不回来,所以就让我们家少夫人和小少爷过来了”。

“没事,你们凌总还能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尤其是我听说你们这位小少爷可是将来凌氏的继承人啊”,原长昊笑眯眯的望过去,朝凌茂沣略微颔首后,转向傅青槐,然后大步朝她走去,“傅小姐,不对不对,现在都该叫凌夫人了,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吧”?

“耗子”,傅青槐挤出笑容故作轻松的促狭一笑后,随即道:“不过现在都该叫原总了”。

“别,我算什么大老板,跟你老公凌总一比,我就一土暴发户”,原长昊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啧啧道:“刚才在里面看着,一美女走下来,还以为是谁,真是美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对了,伯母还好吧,我刚才看傅伯父带了…”。

他突然顿了下,有些尴尬的压低声音问:“伯父是不是打算再娶…”。

傅青槐猜到了些许,这些日子她先是住院后又是凌牧潇飞机失事,本想找人和傅志行打官司这事反倒搁置下来,没想到她和老妈才离开不到半来个月,他竟然带着外面那两个野母女公开参加政府部门的生日宴了。

她忍着心里的愤怒深深吸了口气,故作淡然的笑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们今天来是给孙局长拜寿的”。

“对对,瞧我这记性,一和美女见面就啥的忘了,快,里面请”,原长昊聪明的很,也不再追问,立即把三人请进了别墅里。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摆了三桌,三人先去和孙局长拜了寿,送上礼物,孙局长看的甚是满意,“青槐,正好你爸今天也来了,坐那边,你们就坐一桌吧,长昊,带他们过去”。

餐厅的最大一桌,傅志行旁边坐着一个白色雪纺衣、黑色套裙的女子,鹅蛋脸,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姿容靓丽妩媚,而女人旁边紧挨着的傅紫瑛,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裙子、发箍,高傲的简直就像个洋娃娃般的千金小姐。

这三人低头交头接耳的说说笑笑,和睦的画面像针刺一样扎进了傅青槐眼睛里面。

曾几何时,这一幕就是属于她们一家人的,而如今傅紫瑛母女俩把这一切都夺走了,傅志行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前妻还有另外个女儿啊。

这个世界也真是可笑,连小三的女人都能做千金小姐了,别说,穿上了昂贵的衣服果然是连气质都变了啊。

她紧紧握住想要沸腾发怒的拳头,把自己控制不住,会捞起一旁的花瓶朝那两个臭三八砸过去。

“傅台长,看谁过来了”,原长昊眼见她气色不佳,连忙朝正和成细芳笑闹的傅志行提醒了句。

傅志行三人抬头朝他们望过去,傅紫瑛一眼便瞧见了凌茂沣,惊喜的起身,“是你啊”。

傅青槐冷冷的顺着傅紫瑛视线望过去,落在凌茂沣身上,不舒服的拧眉,“你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傅紫瑛颇感失望和不爽,想不到以她甜美的姿色竟然有男人不将她放在眼底,“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吧撞到了我”。

“酒吧那么多人我怎么会记得你”,凌茂沣见她和傅志行亲密的样子,也猜到了些许,越发觉得厌恶。

傅紫瑛可爱粉嫩的脸上顿时涌上尴尬。

一旁的傅志行见状笑着问道:“青槐,他是…”。

傅青槐不理他,转头问原长昊,“我可以坐那桌去吗,这桌不三不四的人太多了,我呆着不舒服”。

餐桌上坐着的人静了下,傅志行脸部难看成了猪肝色,碍于大众场合,努力隐忍着没有发作。

“青槐…你可能对我和紫瑛有所误会…”,成细芳委屈的站起来,“你爸只是看我们俩母女可怜…”。

“走吧”,傅青槐懒得听她唱戏,冷冷的走到另一桌落座。

傅志行冲他们背影铁青着脸色哼了哼,傅紫瑛凑过来小声问道:“爸,姐旁边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是凌牧潇的侄子”,傅志行骂道:“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

“原来他也是凌家的人啊”,傅紫瑛不服气的自言自语,真不知道傅紫瑛那女人怎么这么好运,先是嫁给了英俊能干的凌牧潇,现在连凌茂沣和她关系也很好,真是嫉妒死人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她的东西全部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似乎感受到后面火辣辣的视线,等原长昊离开后,傅青槐才回头问凌茂沣:“你和傅紫瑛认识”?

“我说了没见过”,凌茂沣黑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她盯了一阵,忽然好受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看到傅紫瑛对他热络的模样她就觉得慌。

“可人家好像挺喜欢你的”,莫名的,又说,甚至夹杂了种酸酸的情绪。

他一怔,有点讶异的看向她。

明日继续。。。。

生气

-208:55:253215

“有吗”?他皱眉反问。

“看着像”,傅青槐被他盯得脸色不自然的发烫,暗暗后悔自己到底冲动的再说什么。

“反正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凌茂沣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朝他打招呼。

“你是…凌旭的孙子…”。

“额,对,我是凌茂沣”,餐桌上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他身上来,凌茂沣手心冒出潮湿,局促的点了点头,“我叔叔在法国那边有事,所以由我和小婶过来了”妪。

“噢”,中年男子恍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现在去法国都不安全啊,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上星期出的那起法国飞往中国失事的航班没,死了七八十个人啊,啧啧,弄得我都不敢坐飞机了”。

凌茂沣和傅青槐同时心疼的颤了颤,旁边立刻有名中年女子搭腔,“那么大的事当然听过,唉,现在这年头别说坐飞机不安全,就算坐动车、火车也一样”。

“是啊”,凌茂沣勉励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饵。

“对了,你多大了”,中年女子又开口热络的问凌茂沣:“小伙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交女朋友了没”。

“我还没有女朋友”,凌茂沣笑说。

中年女子立刻来了兴致似得,“那你喜欢怎样的,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

“老赵,拜托你就别张口闭口给人家介绍对象行吗,你不是媒婆”,中年男子夹了两筷子菜进嘴里,含糊的咀嚼道:“人家这么漂亮的小伙子还怕没对象吗,肯定很多女人追在他后头跑”。

“我现在是以学习工作为重,没时间谈恋爱”,凌茂沣讪讪的说。

“也是,年轻人就该趁年轻的时候多学点东西”,中年女子赞许的点头,目光望向傅青槐时不自觉的露出怜悯,“傅小姐,待会儿吃完饭后搓两把牌怎么样,有时间没”?

“行啊,没问题”,傅青槐脸上挤出公式化的微笑,她焉能瞧不出别人的眼神,凌牧潇和容冉的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唉,不过现在凌牧潇生死未卜,这些事也没什么再纠结的意思了。

吃完饭后,有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人拉着凑了几张麻将桌,傅青槐和规划局、市政府的几个人凑成了一桌。

她平时很少打牌,一圈下来,输了五六千狠得。

凌茂沣坐在她旁边看的生闷,和傅青槐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沿着月光在别墅附近散步,转了会儿,前方出现一个池塘,皎洁的月光打在池面上,波光粼粼。

一阵风扑面过来,周围都是“呱呱”的青蛙声,倒也觉得挺舒适的。

他躺在池边草地上,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夜幕中点缀着许多星星,人家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不知道小叔是不是也在…。

尽管他不愿相信小叔已经离开的事实,但是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音讯…。

眼眶里泛出阵阵酸胀的潮湿。

突然地,一个娇悦声音从池塘上面传下来,“凌茂沣”?

傅紫瑛洋娃娃的娇俏身影站在上方惊喜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泛着光儿似得明亮,“我刚在那边看身影觉得挺像你的,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无聊,随便走走”,凌茂沣转头望着下面的池塘,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夹杂着浑浊的嘶哑。

傅紫瑛一听便觉察出端倪,柔声试探的问:“你…心情不好啊”。

“没有”,凌茂沣不耐烦极了,他现在只想安静下,最讨厌陌生人来打扰了。

“有吧,别骗人了”,傅紫瑛嘟了嘟嘴,“我前些日子在酒吧都看你喝的醉醺醺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有些事说出来心情会好很多,我不会说出去的”。

凌茂沣被她啰嗦的烦,起身几步跳到塘边上,大步往小路走去。

“喂,你等等,啊——”,傅紫瑛小跑的追上去,只顾着看他背影,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田里栽去。

他皱眉回头,快速揪住她手臂往岸边一扯,她顺势跌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脖子。

仰头,白皙的月光倾泻而下,俊美清秀的五官如玉铸般,额头饱满,鼻梁耸直,与他迷人的视线一撞,傅紫瑛心如小鹿乱撞,剔透可爱的小脸上涌出一丝丝紧张羞涩的红潮。

“喂,放开”,她身上的粉脂味熏得凌茂沣厌烦的推她。

“我…我脚疼”,傅紫瑛柔若无骨的紧紧粘着他,就是不肯松开。

“你哪受伤了吗”?凌茂沣低头望下去,她脚上都是黑乎乎的湿泥巴,看的恶心极了。

傅紫瑛抬起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我不知道,刚才右脚在田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杵了下,很疼…”。

“茂沣,你在那干什么,我们要回去了”,不远处的路边,忽然传来傅青槐的叫声。

他下意识的紧张脱力将傅紫瑛推开,对方“哎呀”了声,吃痛皱眉的往地上蹲去。

他无奈,只好将她扶起来,托着傅紫瑛手臂往路边走。

他看不下去,只好将她扶起来,托着傅紫瑛手臂往路边走。

远远的,傅青槐看着他状似亲昵的和傅紫瑛相携的一道朝她走来,傅紫瑛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

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挺拔帅气,另一个娇小可爱。

她却看得浑不舒服,眼睛里扎了刺似得疼,脸色阴沉沉的看着这两人一步步走近。

“姐,茂沣真好,刚才我差点摔进田里,幸好他拉住了我”,傅紫瑛羞涩的将双臂从凌茂沣腰上撤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拉她呢,不让她摔死算了”,傅青槐尖锐冰冷的视线射向凌茂沣。

他错愕的张大嘴巴,傅紫瑛气愤的道:“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就这么说怎么了”,傅青槐眼睛里喷出利刃,“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装了,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背后做的那些事,上次我在飞机场被记者堵住的事就是你干的,我爸和我妈才离婚,你们两母女还真好意思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进傅家啊,我告诉你,你们不会在那呆太长久,我告官司都要把你们扫出去”。

“你…你不要污蔑我”,傅紫瑛含泪的鼓起腮帮子,忽然望着她后面时泪眼一闪,连忙低头抹了抹眼泪。

“紫瑛,你怎么了”,成细芳惊慌担忧的快步小跑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没有哪受伤”。

傅青槐真听得要吐了,转身要走,傅志行怒视的挡在她前面,“你对紫瑛做了什么”。

傅青槐横眉一扬,正欲张口,凌茂沣突然窜出来挡在她前头,“是她自己掉田里去的,不关我小婶的事,麻烦您以后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毕竟她也是您女儿”。

傅紫瑛见凌茂沣满脸厌色的模样,心中一慌,连忙道:“爸,他说的是真的,姐没有对我怎么样”。

“傅志行,我是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父亲,在你的前妻吐血,女儿住院的时候,你还能带着你的小三和小三生的女儿四处招摇,我也真够佩服你的厚脸皮,要是我都不敢带他们出来,因为太丢人了”,傅青槐声音颤抖的说完后转身怒气冲冲的朝别墅走去。

“小婶…”,凌茂沣大步追上去,她不理他,月光下,她脸部轮廓都被镀上了一层冷冷似雪的光芒,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她打开门走上去,他揪住她手臂,低头想对她解释,仔细一看时才发现她眼睛里蓄满了沸腾的泪光。

“你不是说跟傅紫瑛不认识吗,我告诉你,全世界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们母女俩,如果你想跟她有什么,以后我们连话都用不着说了”,傅青槐倔强闷声的挣扎着手臂。

“我刚才在池塘边散步,是她自己走过来的”,凌茂沣顿觉自己心都怜了、慌了、也疼了,“后来她滑进田里愣是说脚疼,我要是知道你讨厌她,那她疼死我也懒得去扶了”。

明日继续。。。。早起写文的孩子伤不起啊。~~~~(>0<)~~~~

无法逃避的心动

-2113:22:053185

“真的”?傅青槐掀起眼帘,晶莹的双眼那么柔弱,黑幽幽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凌茂沣心神微荡,差点忍不住想拥住她,明明这个女人比他大那么多,他偏偏生了一种想要爱护她的冲动,可想到她和小叔、明添之间的事,不得不沉闷着点头,“真的”。

傅青槐思绪更乱了,看样子傅紫瑛是看上他了,也是,像茂沣这样帅气的男孩子有几个女人看着不会心动,何况他还是凌氏的接、班人,傅紫瑛要看上了也不奇怪,“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也是…为你好,你别看她外表单纯骨子里狡猾的狠,有时候看人是不能看表面的”。

“嗯,我知道了”,他垂眸忧郁的注视着她,像个听话的孩子。

她到底被他看得紧张,转身弯腰进了车子,他也坐到了另一边姗。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很安静。

凌茂沣偶尔侧眸便能看得她放在大腿上紧紧缠握的双手,白皙修长,侧脸悲伤,好几次他是想握住她,或者不顾一切的抱住她。

他喜欢像白天那样在壁球馆里依靠在她怀里睡醒的感觉伍。

他恨自己的没用,她都和明添那样了,他却还是放不下,依旧想要给她温暖,或许也能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他只能忍着揪心的疼慢慢腐蚀自己灵魂,原来这便是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回到凌家,各自回了房间,傅青槐放了一缸热水,泡了半来个小时,她决定还是要告傅志行,她绝对不要傅紫瑛母女好过,反正傅志行现在心里只有傅紫瑛那个宝贝女儿。

洗完澡出来,正打算打电话给古乐让他找个可靠点的律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她开门走下楼,声音好像是从凌茂沣房间里传出来的。

“…你这话是在责怪你姑父没有帮你是吗,那也要看你有信他吗,会议上他提出的介意你有听过吗…”。

“我虽然不大明白,可姑父的建议只是为他自己着想”。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姑父自私是吗,你宁可听那个陈秘书也不愿相信我们,茂沣,你说的话太让我心寒了,就跟你那妈一样,当年你爸一死,第二年马上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不许你说我妈——”,凌茂沣爆喝。

傅雨音好像受到了惊吓,尖叫道:“别人对你再好也不如那个十几年不管你的妈…”。

“好啦,别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傅青槐前脚正欲踏进去,高瑞谦拉着凌音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她时,高瑞谦拧眉道:“你要多劝劝茂沣,别让他总听陈秘书的话,陈秘书私下里和另外几个股东来往很密切”。

待两夫妻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时,凌茂沣双眼血红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到地上,“我靠——”。

她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暴躁的模样。

“别来烦我”,他“砰”的把门狠狠摔上。

桃红色的木门挡在她面前,傅青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家一刻都不让人安宁呢。

“幸好老夫人睡着了,不然看到又会伤心的”,张婶出现在她身后叹气道:“二小姐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少爷夫妻是沣少爷心里永远的痛”。

“张婶,你能跟我说说茂沣父母的事吗”?傅青槐好奇的轻声问。

“唉,这事还得说到十几年前,当年沣少爷的母亲是个海外留学回来的画家,她和大少爷打小订婚,人美又才华横溢,很多人追求,大少爷非常爱她,大少爷性格和三少爷还是不同的…”,张婶说到这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傅青槐涩然的笑道:“没事,您接着说吧”。

“大少爷是个很专情的人,认准了便是一辈子,他花尽心思的讨少夫人欢心,当时也有另外一个英俊的音乐才子追求大少夫人,他在某些方面和大少夫人更加投契,但是最后因为婚约大少夫人还是选择了和大少爷结婚,两人婚后关系还是很和睦的,可惜好景不长,大少爷在一次为国家出任务中意外去世了,那位爱慕过大少夫人的音乐家自始至终都默默的守护、关心着大少夫人,可是大少夫人舍不得沣少爷,凌家是绝对不允许她带沣少爷走的,那时候沣少爷还只有几岁,可他却很懂事,他故意对大少夫人说没有她也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个妈妈,后来等大少夫人走后,他哭了很久很久,大少夫人还那么年轻,他是不想自己的妈妈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哪怕有他,他能陪母亲的也有限”,张婶惆怅的道,“每年寒假的时候大少夫人都会接沣少爷去美国过圣诞节,沣少爷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那段日子了”。

傅青槐忽然觉着眼角湿湿的,她忙擦了擦眼角,“原来是这样,以前我都没听牧潇说过”。

“凌家的人都认为大少夫人薄情寡义,沣少爷他偶尔也只能和我说说,他很想他妈妈”,张婶难过的说,“有些人对他再好,也不是亲生母亲敌得过的”。

张婶离开后,傅青槐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屋里很静,静的有东西“咚”的掉进地毯里闷闷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楚。

她走到凌茂沣房边上,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悄悄的打开门,凌茂沣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只穿了条七分裤,上身赤膊,旁边还有两个酒瓶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