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心漏跳了拍,警惕的扬眸,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凌茂沣的事,“为什么”?

“我发现沣儿似乎特别的依赖你这个小婶”,凌旭皱眉,“为了你,他甚至屡次三番和我还有他奶奶吵架,他是我们凌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孙子能好好的听我们的话”。

“他不是你们的傀儡,他有资格和任何人接触的权利”,傅青槐忍不住捏紧手里的文件,反驳。

“我没有阻止他和别人接触,只是你,我不希望我的宝贝孙子把一个外人看的比我们这些家人还重要”,凌旭缓缓站起身,话里面,终于少了一份客套虚伪的慈祥,“我已经让沣儿搬回家住了,青槐,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父母之间的事吧,今晨的新闻你应该也看了,既然沣儿想帮你,我会让他帮你到底的,但是我不会再让你们见面的”。

凌旭的话像轰雷一样落下,劈的她整颗心都慌了,挣扎着抬头时,凌旭拄着拐杖从她面前走过,“那份文件放你那里,什么时候想好了签字打我电话”。

拐杖声逐渐远去,她手里的文件轻飘飘落在地上,连忙给凌茂沣打电话,“阿沣…”。

“小婶…”,里面熟悉温柔的声音另她悬起的心落回了原地,还好,她还能听见他声音。

“小婶,我爷爷回来了,他让我回家住,都是陈秘书告的密,从今天开始会有保镖守在我身边,我恐怕不能去你那睡了”,凌茂沣沮丧的道:“不过你放心,有时间我就会来找你的”。

浓浓的失望落下来,傅青槐非常不舍,却不得不落寞的接受这个事实,“嗯,没关系,阿沣,你现在还是好好工作、读书,我会等着你的,相信过了这段日子,你爷爷就会放松戒备”。

“小婶,你说的,你会等我”,凌茂沣欣喜又心酸,“可是你那么多的追求者,我一天不见你就怕你被抢走”。

“你别胡说,我哪有什么追求者”,傅青槐微微哑然。

“明添啊,明添就是,他比我帅气、高大还有本事”,凌茂沣酸酸的说,十足的孩子气。

“你还说,上回早解释过了,我心里只有你”。

简单的一句话,叫他不安的心定下来了,电话那段的凌茂沣轻轻说:“小婶,我爱你”。

她甜甜的笑了,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了了。

不让他们见面算什么呢,又阻挡不了他们两个人的爱。

从茶楼里出来,避开记者,回到公寓,从包里拿钥匙开门进去时,就见成细芳和傅紫瑛坐在她家客厅里。

“青槐,你回来的正好,你去和他们说,我不想看到她们两个”,佟静见她来了,满脸怒火的朝她打了声招呼,甩头进了卧室。傅青槐丢了门钥匙,真正是嫌恶的皱起眉头,“这里不欢迎满身狐狸精臭味的小三,请你们出去”。

“青槐,你别这样恨阿姨”,成细芳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

“对,我确实不应该恨你,应该感谢你不要脸的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认清楚我爸是个什么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傅青槐嘲弄的扯唇,弄得成细芳面红耳赤。

“青槐,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求求你,别起诉你爸”,成细芳忽然“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她磕头,“他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但他毕竟是你爸啊,他除了上回不小心打了你,对你这个女儿金钱上也从来没有过亏待啊,他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不容易,今天上头都来人调查他了,算我求求你了,他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那天被凌茂沣打的骨头都折了”。

“妈,您别这样,别求她”,傅紫瑛也哭着去拉她,两母女哭成一团。

傅青槐揉了揉太阳穴,她本就因为凌老爷子来找她的事心情特别不好,如今这两个人又跑来她家里哭闹,她火冒三丈,压都压不住,瞪起怒眸大吼咆哮,“要哭给我滚回去哭,你们今天跪死在这都没用,我就是让他一无所有,别以为我和我妈走了,你们就能得到我家的财产,做梦,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痛快,滚滚滚,看到你们俩母女就恶心”。

她骂完见她们还在哭,当真是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地上甩。

玻璃四溅,这会儿是真把成细芳母女吓到了,傅紫瑛赶紧的拉起母亲离玻璃碎屑远点,惊魂未定的看着她。

“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的我冲厨房里拿刀跟你们同归于尽”,傅青槐冷漠的指着门。

“青槐,你们身上始终留着相同的血液啊,就算日后你真报复了你爸,你也不会痛快的”,成细芳是真的被吓到了,轻颤的说了句后,拉着女儿往外走。

傅紫瑛离开时抬头撇了眼傅青槐站立的方向,眼角掠过阳台上一抹纯白色时,脚步忽然顿住。

那不是丝巾吗,怎么那么像凌茂沣在商场上买的。

“紫瑛,走啊”,成细芳见女儿忽然不动了,又拉了把。

她回过神,跟着成细芳出去后,听成细芳喋喋不休的骂道:“佟静那软弱的女人怎么偏生出个这么疯狂的女儿,要不是我躲得快,拿烟灰缸碎屑就砸我身上了,紫瑛,你说妈怎么就那么命苦了,花了几十年时间在你那死鬼老爸身上,好不容易熬出头,这台长夫人的位置屁股还没做热,又要往下掉了,我这心急死了,他要真垮台了,这官司一输,咱们娘俩还能有多少钱啊”。

成细芳说了半天,见傅紫瑛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气不过,大声道:“紫瑛,你到底有没有听妈说话”。

“喔,在听呢”,傅紫瑛眉心拢了拢,“妈,我可能发现了点奇怪的事了,如果是真的,爸这次可能就有救了”。

“什么事啊”?成细芳顿露喜色,“快跟妈说说”。

“暂时不能说,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可能也不是真的”,傅紫瑛摇了摇头,她敢百分之百肯定傅青槐阳台上挂着的那条丝巾和凌茂沣买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至于是不是凌茂沣送的她不确定,不过凌茂沣那天说是要送给心爱的女朋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骗人,还有后来施帆欲言又止的话透露凌茂沣喜欢性格成熟的人。

傅青槐可不正比他大许多,而且那天去凌茂沣别墅打台球,那时傅青槐突然来了,凌茂沣看到她时整个脸色都变了,好像很不安的样子,之后傅青槐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凌茂沣拉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两人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来,出来后凌茂沣就急着赶他们走…。

以前倒没去怀疑过,此刻一幕幕想起来,再连到一块,傅紫瑛越想越心惊,这两个人很有可能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得弄清楚,而弄清楚最好的办法还是得从凌茂沣的好朋友身上下手,他们肯定都知道。

以往凌茂沣最不喜欢应酬,每次吃饭参加各种活动总是想尽办法提前就走了,今晚一直等到慈善活动的尾声才起身离开。

在陈秘书和龚助理的“护送”下,回到了好些日子没回的凌家。

踏进家门,凌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叫张婶做了他最喜欢的夜宵,他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回了房间,锁上门,跟傅青槐煲电话粥。

“小婶,我有点想念阿姨做的莲子羹了”。

“你就想我妈做的莲子羹啊”,傅青槐打趣的问。

电话里不同往日少见的娇嗔声听得他心头麻麻酥酥的,脱口道:“还想你,想你的脸,你的唇,还有你胸”。

“凌茂沣…”,傅青槐骇然大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他也被自己脱口的话弄窘了,“我说的是实话吗,小婶,我好想你身体,你昨晚美丽的样子一直印在我脑海里”。

“色胚子”,傅青槐恼骂,“你是喜欢我人还是迷恋我身体”。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人才会喜欢你身体”。

“阿沣,我总是担心你只是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迷恋男女之间的感觉,所以才会对我…”。

“不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最开始喜欢是你这个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喜欢跟你上床,但我发誓以后也只会你一个人那样子”,凌茂沣急切的说。

“流氓”,她听在耳里,十分的受用。

“我就对你耍流氓”。

“阿沣,我发现你真的越变越坏了”,她咋呼。

凌茂沣抿唇笑了,“小婶,不是我变坏,是我变成熟了”。

傅青槐没吭声,突然安静了下去。

他有点着急,“小婶,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没有,阿沣,你现在住在凌家,以后天天见到容冉,你…要是她来勾、引你怎么办”?

他愣了愣,失笑,“小婶,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怀着孩子怎么勾、引我,再说了,以前她都拒绝了我,我根本不是她喜欢的菜”。

“嗯…话也不能这么说”,傅青槐沉吟道:“这个世界永远比我们认知的更复杂,容冉她当初会选择跟你叔叔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有钱,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你叔叔不在了,就马上利用孩子住进了凌家,你是凌氏的继承人,她现在肯定会想法设法和你打好关系,冰释前嫌”。

“这个我倒没想那么多”,凌茂沣皱眉,很快又笑道:“小婶,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担心我会被容冉抢走啊”。

“你别胡说啊,我纯粹是提醒你”,傅青槐脸红的说。

“那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容冉那种女人我现在多看眼都不舒服,就算我以前喜欢过她,我对她也早没感觉了”。

两人又甜甜蜜蜜的聊了许久的电话,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时,他才不满的挂断电话过去把门打开。

“茂沣…”,容冉端着一碗双皮奶出现在门口,白色的吊带睡衣衬得她楚楚空灵,“你工作了一天,吃点夜宵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他错愕,才和傅青槐说完,容冉就出现了,以前他追她时可没见她对自己这般温柔过。

苦情戏

2013-5-718:02:293120

瞧他呆呆看着自己,容冉也有片刻的怔忡,面前的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白色的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眉目冷峻,下巴线条俊美,似乎和以前在学校时见到的他完全不同,眼前的男孩好像蜕变成了一个丝毫不输于凌牧潇的男人。虺璩丣浪

短暂的失神后,她忙抿唇羞涩一笑,“茂沣,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凌茂沣像陌生人一样上下冷淡的打量了几眼后,落在她手上的双皮奶上,微微闪过讶异。

“这是我做的”,容冉敏锐的捕捉到,又重复了遍,“要不要尝尝,味道很好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跑C大附近的甜品店去吃红豆双皮奶”。

凌茂沣再次愣了愣,皱眉疑惑,“你怎么知道”嫘?

“你有次约我出去和我说过啊,你忘记了吗”?容冉嫣然笑说。

“有说过吗”?凌茂沣想起以前,自己傻乎乎暗恋她时,总是一下课就跑她教室外或者她宿舍下去,他还记得她喜欢每到中午就去学校的花园里散步,他常常过去巧遇偶尔会约她吃饭,也许他是真说过吧,倒没想到她会记得。

“那当然,我一直觉得你这人挺好的,我记得有一回我淋湿没衣服换,后来你怕我冷,特意向你朋友借了件外套给我换上”,容冉柔眸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荡漾着涟漪,看的人心头微动,荡起一阵小小的激动污。

她将碗递进他手心里,指尖轻柔的扫过他指尖。

他从回忆中醒悟过来,猛地一缩,容冉“啊”了声,双皮奶“砰”的往地上掉去。

他眼明手快的弯腰接住,动作帅气流畅,不过吐出的语气却宛如冰霜,“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茂沣,我总在想我们之间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容冉垂眸,头顶的光晕照在她脸上,隐约透着莹白的光泽,卷曲的长发垂落,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尘无瑕的气质,让人生怜,“我不像你,出身名门,我有太多的苦衷”。

“苦衷”?凌茂沣冷笑,“什么样的苦衷会让你心甘情愿去做别人的小三”。

“你相信我,我开始和你叔叔在一起时,他真没结婚,他说他爱我,我起初也觉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那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比较喜欢你的”,容冉忽然红着眼睛望向他。

他咯噔了下,登时涌上可笑的怒火,“喜欢我?别把我当傻子耍,你要真有点喜欢我会跑去跟我小叔在一起”。

“我每次跟你出去玩都是很快乐的,可当时你小叔也在追我,他比你对我更好,也更体贴,我肚子饿了,他会来给我送吃的,有一回我生病回了趟老家,他立刻追了过去,对我嘘寒问暖,照顾了我三天,我们一家三口挤在十来平方的小房子里,他又替我父母安排了新的住处”,容冉咬着水润的唇瓣,“我得承认我是个很物质女孩,你也知道当时我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一方面要给自己赚取学费,另一方面还要寄钱供弟弟读书,换成我这样的背景,在你和你小叔之间做选择,任何女人都会选择一个成熟又体贴风度的男人”。

这些话出自一个以前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凌茂沣一时心有些乱,同时也感到匪夷所思,“我小叔真的有对你这么好”?

委实难以相信,他小叔一贯是个冷清的人。

“不信,你都可以去问陈秘书,后来我跟他在一起后,他做了很多让我感动的事,我是彻彻底底爱上了他,我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娶了傅青槐为妻”,容冉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我当时会去傅青槐的剧组真不是为了故意去刺激她,我是真的喜欢演戏,这个以前你也听我说过的,你也可能不会相信,毕竟太多的误会了,我也就是想跟你解释下,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学校里以前一个个真心的好朋友都离我越来越远,我父母唾弃我,连你也不跟我说话了,我这心里比任何人都不好受,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不要现在的一切,宁可在学校里简简单单的生活着”。

“喂,你别哭了,我告诉你,你哭也没用,哭我也不会同情你的”,凌茂沣最受不了女人哭,虽然他很讨厌她,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又烦乱起来。

“我也没指望你同情我,我也是自作自受”,容冉把双皮奶往他手上一放,别开脸抹着眼泪回了房。

凌茂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双皮奶,万分不是滋味。

说实话,他不大相信容冉说的话,但有些话他还是有几分动摇相信的。

感情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小叔有意撩拨人家,她又如何会对他情根深种呢,连人家结婚了都要死命黏着人家,如果不是小叔自己为之,她怎么会有机会沦为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归根结底,除了容冉的不是外,小叔也有很大的错。

唉,小叔啊小叔,为什么你就不能对女人一心一意点呢。

早上穿戴好衣服下楼时,正吃早餐的容冉突然捂着嘴冲进卫生巾,撕心的呕吐声从里面传来,他听得不是滋味的皱起了眉头。

“阿沣,快来吃早餐吧,奶奶让张婶做了你最爱吃的炒面”,凌老太太笑呵呵的招呼孙子坐。

“没胃口”,凌茂沣冷淡的往门外走,车子朝大门口开去时,远远看到门外祥叔正和傅志行在拉拉扯扯的说话。

傅志行四肢还包裹着伤,显然是前几天被他打的还未痊愈。

“停车”,他皱眉喝了句,司机犹豫的看向副驾驶位上的陈秘书。

“沣少爷,老爷子答应过你,他会处理好的”,陈秘书还没说完脖子忽然被人狠狠一勒,他吓得喉咙咕隆,后方的男人瞪圆了狰狞的眼珠死死盯着他。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叫你停就停,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凌茂沣指腹摁住他喉结,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森然。

“老黄,听少爷话快停车”,一旁的龚助理慌忙拉住他手臂,劝道:“少爷,你先放开陈秘书”。凌茂沣冰凉的一哼,车子没停稳就举步跨出了轿车,继而大步朝三人走去,“谁让你来这里的”。

看到这个满脸阴鸷的少年,不,几乎可以说是个男人了,傅志行腿肚子一哆嗦,前几天被他打伤的地方又开始剧烈的隐隐作疼了。

“沣少爷,他们说要见老爷子”,祥叔为难的说道:“老爷子昨天交代过,不见傅家任何人,可他们执意要见…”。

“小沣啊,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上次的事是我一时气愤糊涂了”,傅志行腆着脸努力的挤出丝抽搐的笑容道:“我知道你爷爷昨天回来了的,我跟他几十年的好朋友了,亲家一场,让我进去好吗”。

“你觉得我会让你进去吗”,凌茂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邪肆的道:“我还告诉你了,上回你欺负我小婶的事,我放心上去了,我说不会让你好过,你别妄想我爷爷会帮你,这只不过是开始,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恶性付出惨痛的代价”。

傅志行也动了气,“小子,你没有资格来在指责我,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是嫌那天我打的还不够用力是吗”,凌茂沣解开几粒胸前的衬衣领口,一副要动手的森然模样。

“没大没小”,傅志行吓得骂了两句,灰溜溜的上车走了。

凌茂沣收回目光,回头对祥叔道:“以后不准他进来,看到他理都不要理,如果你让他进来了,以后你也不用在这工作了”。

轿车里,陈秘书和龚助理望着窗外的一切对视了眼,许久,陈秘书先摸了摸被掐痛的脖子,复杂的道:“沣少爷变了”。

“是变了”,龚助理点头,“以前的沣少爷体贴有礼貌,现在的沣少爷虽然变得比以前有魄力了,但是性格也更暴躁了,也许是最近的一连串事给了他太多打击吧”。

晚上晚点二更。会很晚哦。。。。

诱惑

2013-5-88:50:323160

两天后,城市入夜,万家灯火窗里射出来的霓虹灯火逐渐点亮整条繁盛的街道。虺璩丣浪

屋内还飘着饭菜的香气,傅青槐眨眼屏息的盯着桌上的支票和房产证,有点想笑,最近真是奇怪了,总是有人给她钱给她房子,前几天是自己的公公,现在是自己的父亲。

“只要你取消了这场官司,让凌家别再让那群媒体报导追究下去了,这里四千万和我们家以前住的那套别墅全归你们母女娘,你们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傅志行阴郁的抽着烟怨愤的说。

“傅志行,你以为我和青槐是成细芳那两母女吗,你别忘了,当年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是怎么陪你走过来的,我告诉你,只有她们真正想得到的才是你的钱”,佟静鄙夷的道。

“佟静,你别再挑拨离间说细芳的坏话了,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傅志行轻蔑的冷笑嬗。

佟静气的脸色发青,傅青槐拦住她,“妈,算了,跟这种人是争不出个道理的”,顿了顿,对傅志行道:“让我停止打官司,行,不过你得把你在瑞士银行的八千万也给我”。

“我一个台长哪有那么多钱”,傅志行眼神陡然一暗。

“明人不说暗话,我都知道,这几年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收的贿赂投资的生意还少吗”,傅青槐慢悠悠的说,“别以为用那么一点钱就可以打发我”例。

“贪得无厌”,傅志行当场拍桌子站起,喘了口气,声音有几分哀求,“青槐,你爸我辛辛苦苦积累了半辈子也就那么点钱,我现在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以前是爸对不起你,你何苦做的这么绝呢,爸要是都给你,连养老钱都没有了”。

“怎么会,你不是还有几千万吗,难道不够你养老了,当然,前提是只要你别再给钱让成细芳那两母女挥霍了”,傅青槐扬了扬眉毛,凉凉的说:“我要这笔钱,不是因为我爱钱,我说过,如果我不开心,我也不会让别人好过,这笔钱,我宁可去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想让成细芳那两母女得到一分一毛,何况你这个所谓的老爸要是真把我当女儿,那天晚上会那样打我吗,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他妈这个恶毒的女人”,傅志行气呼呼的指着她手指颤抖,眼看着又要控制不住动手,旁边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他,在傅青槐的眼神暗示下,把傅志行带了出去。

“唉,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佟静犹豫的叹气道:“今天是你爸,明天又是成细芳,三天两头找上门来,烦都烦死了,青槐,要不然咱们就拿着那些钱算了吧”。

“妈,就是因为我们总是退缩才一再被他们欺负”,傅青槐皱眉思考了片刻,眉目转柔的握住母亲的说:“干脆我们一块去泰国玩玩吧,正好以前您想出去旅游我总没时间陪你,而且这段日子您也太闷了,我带您出去散散心”。

“那我这就让人着手办理”。

杭州,觥筹交错的奢华晚宴上,一身高级西装的凌茂沣举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与往日不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显得侧脸线条俊庭坚毅,由前额到下颚,完美的弧度比之从前更成熟、斯文。

这个造型也是出自他的造型师精心设计出来的。

“小婶,你要去泰国”?此时此刻,他压低了声音激动的问。

“是啊,呆在国内天天被那群记者烦,连家门都不敢出,我爸又三天两头的过来,我妈也觉得烦,所以我打算带她去散散心,她一直都挺想去泰国的”,傅青槐道:“可能会去七八天,明天出境电话可能就打不通了,你别打电话给我,我会打给你的”。

“小婶,我舍不得你去”,凌茂沣深深落寞的说。

她笑,“就算我留在C城我们也见不了面啊,你看你人现在都在杭州,再说我只是出去玩几天,又不会不回来”。

“我知道”,他低低应着。

今天早上当坐飞机来到杭州出差时,他老子里第一个满满占据的都是她,他才发现原来离开和她的同一个城市会是那么不开心。

如今她又要去泰国,哪怕只是去旅游,他都觉得她离他好遥远好遥远,尤其是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见面了。

“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你想要什么”?

“随便,你带的我都喜欢”,他柔声说完,龚助理的声音就到了耳后,“沣少爷,郑董过来了,你该过去敬他一杯”。

“知道了”,挂断电话又不得不回到这场虚伪的应酬中去。

第二天收到来自傅青槐出国的短信,那时的他刚下杭州的飞机,模样无精打采,收到他的短信更觉得焦躁不好过。

下午在学校上了一堂课,叶京源和施帆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哎,好久没出去玩了,晚上有时间出去聚聚没”。

“你看我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凌茂沣扫了一眼外面站立的保镖,讥讽的苦笑,“晚上还有个饭局”。

“这样不行啊,太不人性化了”,施帆抱怨。

“我爷爷只想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凌茂沣转动着手里的钢笔,以前的他无忧无虑,可以为感情恣意的忧伤,现在他却不得不舍弃这些提前面对成年人的世界,“至少我每次来学校还能看到你们,我都好久没见到小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泰国怎么样了”。

“别想了,肯定玩的很开心…哎呀…我突然想起件事来,早上樊思利那死丫头好像才跟我说完明添正好也在泰国拍戏呢”,施帆忽然道。

凌茂沣一愣,黯然的脸猛地阴鸷起来,“真的”?

“你别听他的”,叶京源笑道:“像他们那些演员一天飞好几个国家都有可能,就算明添正在那拍戏,泰国那么大,哪有时间和傅青槐见面”。

“额,对对对,一个是去拍戏,一个是去玩,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施帆也赶紧安慰,这才把凌茂沣脸色弄得好看点,可心情也烦,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了,特别的闷。

晚上应酬时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陈秘书把他扶回家里,睡着时,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她躺在自己身下,双腿一如既往懒洋洋的挂在他背部,他用力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