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再次复苏时,窗外的天黑着,头顶白色的灯亮着,脑袋边上好像有细微的动静。

她侧过头,病床的另一边还蜷缩着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两人中间还放着一个小婴儿,用天蓝色的花棉袄包裹着,宝宝好像在睡觉,眯着眼睛,露出了双眼皮,眉毛细细的,小鼻子挺挺的,小小的嘴巴上唇抿着下唇,肌肤红红的,却不难看出五官清秀。

这是她花了千辛万苦才孕育出的小孩。

激动的暖流和欢喜从心里溢出来,突然觉得这长长的日子里吃再多的苦也是值了。

她轻轻捏了捏宝宝的脸蛋,真软、真嫩,叫人爱不释手。

又忍不住撑起上身亲了两口,细心的动静弄醒了旁边睡着的凌茂沣,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女人笑弯了的眉眼,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柔和母爱,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却又莫名的更亲近。

他撑着后脑勺望着她们母子俩。

她亲完又捏完了才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早醒了,微笑又专注的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她嗔道。

“觉得想笑就笑啊”,凌茂沣用指尖刮了刮她脸蛋,乌黑的眼神有丝失神,“你睡了好久了,肚子饿不饿”。

傅青槐点点头,“嗯,好饿,我妈呢”?

“她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我让她回去睡了,明早她会过来”,凌茂沣轻轻起身,把她扶坐起来,然后拧开床头柜上的保温壶,还泛着热气的板栗鸡丝粥倒进细瓷碗里。

“我来吧,我自己能吃”,傅青槐接过碗,一天没进食,快速的吃了碗,又喝了碗鸡汤。

吃完后,才想起凌茂沣一直没做声,只是用双有些怔忡的眼睛在看着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开始进产房…”,她眼睛里流露出担心,他还那么小,产房里血淋漓的,还让他看到了自己生孩子的样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凌茂沣愣了下,继而笑道:“确实是吓到了,你进去那么久,我好担心,不过我没想到女人生孩子是那个样子的…”。

“很…难看吧”,傅青槐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在产房里一直叫的歇斯底里,简直像个疯婆子,女人在那个时候早就一丝形象都没有了。

“没有啊,相反,我觉得你们女人很伟大、很不容易”,凌茂沣失神怅惘的道:“十月怀胎已经很辛苦了,那么大孩子从里面钻出来,很疼吧,都生了将近十一个小时,我自己在外面等就觉得如坐针毡一样,你还是在里面每分每秒都挨着痛,青槐,你真的很厉害”。

“阿沣,有时候我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傅青槐唇角勾起一抹恍惚的笑容:“每当那时候,我想想孩子,想想你,想想我妈,就咬着牙撑下去了,每个女人的背后都必须要有一个支撑着她的男人,有一个信念,她才能在最无助的时候坚持下去”。凌茂沣瞧着她,她脸色苍白孱弱的像棵无力的小草,他抓起她手放在唇角,晶莹的泪花涌动在眼眶里,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青槐,我凌茂沣…发誓,此生此世…绝对不会辜负你们母子两…”。

傅青槐眼底划过一丝惆怅,以前每次来医院看诊都是由戴医生私下里负责,也没登记到医院电脑上,昨天生孩子出动了两个医生两个护士,那么大动静不可能瞒过去的,如果凌牧潇有心在查医院的话,他很有可能不用多久就会知道她和凌茂沣有孩子的事了。

“阿沣,我们给孩子娶什么名字好呢”。

“嗯,我不知道,娶名字是个大事,得慎重,先给他娶个小名吧,我刚想了下,既然你生它出来生了个十一个小时,暂时就叫它小十一好不好”,凌茂沣歪着脑袋道。

报复

2013-6-314:27:035279

“十一”?傅青槐怆然的心情一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娶小名的”。

“不然要怎么娶,我觉得这样挺有纪念意义的,每当我叫着他小名的时候就能想到你当初为了生下他是多么的辛苦,这样我才会更懂得珍惜你们”,凌茂沣笑笑道。

闻言,傅青槐不禁也笑了,低头凑过去轻轻的吻上他额头,“阿沣,你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的标准不能用一时来评定,而是一辈子,这句话我希望你等老点再说”,凌茂沣抬头揉了揉她发丝,“你看你还要不要再睡会儿,或者看会儿电视”。

“嗯,我还是好困,但是我希望你跟我还有宝宝一块睡”,傅青槐难得撒娇的说嬖。

凌茂沣心头俱软,他也确实还是很困,昨晚一夜没睡,白天也没时间瞌睡,一直到入了夜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当下抱着他们母子俩重新挤回病床上,好在这个病床有一米五,算宽的。

一躺下,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狼。

半夜里,两个人又被宝宝的哭闹声吵醒,两人都没带过孩子,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也不知他怎么了。

后来还是傅青槐打开他尿布,发现全尿湿了,尿孬的味道让凌茂沣极为反感,把弄脏的尿不湿取出来,擦干净宝宝的小屁屁,把新的尿不湿弄了几次也没弄好,反倒把宝宝弄的嚎啕大哭起来,吵得他耳朵都微微发晕。

“我来吧”,傅青槐抱过孩子,毕竟以前看到亲戚朋友也是带过孩子的,以前还替个表哥的孩子换过,虽说不怎么熟练。

好不容易把尿不湿换下来,宝宝也不睡,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睛,必须得有人哄他,如果别人不理他,他就哭。

“你先睡吧,我陪他玩会儿”,凌茂沣哈欠连天的把玩着宝宝的小手,其实也不知道该跟他玩什么,今天才生下来,连个玩具都没有。

而且他也从来没跟孩子打过交道,以前只要面对孩子就没耐心,连抱都不会抱。

他琢磨着明天该去买个摇篮还有宝宝的衣服和玩具。

“要不我来吧,我今天比你睡得多些”,傅青槐看他模样不忍道。

“不要了,你身子都没恢复”,凌茂沣把宝宝抱起来,带着他在屋子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明明什么都看不懂,小十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却对周遭充满了一切兴趣似得。

傅青槐看的欣慰,结果睡了又没多久,屋里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不好意思,我刚是把他抱出去了免得吵到你,但是无论我怎么哄他,他还是哭,刚刚值夜班的护士说他可能是饿了要吃奶”,凌茂沣懊恼的漆黑星眸和宝宝水汪汪的的眼睛有的一拼。

傅青槐吃力的坐起来接过宝宝,宝宝一到她身上,就张舞着吮的湿漉漉的小指头。

她准备着解开病服时,突然想起来抬头,果见凌茂沣站在边上盯着她,她顿感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一边去”。

“噢”,凌茂沣这才回过神来,俊脸一红,背过头坐到椅子上。

后面砸吧砸吧的吸吮声吃了好久,他悄悄回头,看到趴在傅青槐山峦一样的胸间贪婪吮着的宝宝,突然有些艳羡。

过了五六分钟,才听到她说道:“可以了”。

他看到她把衣服扣子一粒粒扣上,自己走过去抱起孩子,宝宝嘴边上还有白色的奶水。

不过宝宝吃饱了,好像很安静的想睡觉了。

他这才歇了口气,这小祖宗总算消停了,不过现在都凌晨五点了。

他放下宝宝,一下子睡的死沉沉。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佟静来医院,看着两人一双黑眼圈笑道:“怎么样,昨晚带孩子的滋味”。

凌茂沣口是心非的打着哈欠说,“他昨晚闹了一宿,我觉得我爸妈当年生下我真是特别的不容易”。

佟静笑眯眯的看了眼睡的像小猪仔一样的孙子,“以后还有更辛苦的,你们别以为带孩子容易,快去洗洗吃早餐吧”。

“嗯,青槐,你坐着我给你去打水”,凌茂沣穿上鞋提着桶子、毛巾出去了。

“唉,像他这么大年纪的能这么稳重、体贴已经算是不错了”,佟静叹气道:“就是凌牧潇侄子,你们又还没离婚,孩子也生了,这婚不能拖下去了”。

“我也弄不清凌牧潇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等出了月子我想回C城一趟”,傅青槐左眼皮跳了跳,心里抑抑的。

“嗯,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佟静把炖好的汤给她盛出来,“对了,我昨天才知道原来凌茂沣晚上还在KTV兼职”。

傅青槐愣了愣,等凌茂沣提着水回来梳洗完后,又吃了早餐,她才道:“阿沣,你去把工作辞了,我妈又要照顾我又要带孩子,忙不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我就打算今天去辞职的”,凌茂沣笑道:“而且我还要上街给宝宝买点东西”。

“那你去吧,这里我看着”,佟静又提醒了他一番,该买哪些东西,东西太多,他怕自己记不住,干脆拿本子记着。

凌茂沣走后没多久,小十一就醒了,又嚷着饿,傅青槐又喂了他回。

到了中午的时候,佟静去医院附近买中餐,她抱着宝宝一个人在屋里喂奶,宝宝吃饱了,她自己却开始饿了。

看了看时间,佟静都去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找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妈,您去哪买了…”,她抬头,看到门口伟岸凛然的身影时,喉咙里愕然的抽紧。

逆光之中,他冷硬的五官涌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薄薄的嘴唇挂着讥诮的弧度,一双眼睛透出来的精光黯淡阴森,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病房都让像灌进了北冰洋的寒风。

“凌…牧潇…”,傅青槐浑身一抖,拥紧力气的抓住身上白色的被褥,双唇发颤,身上的凉意几乎将她淹没。

他还是来了,找来了…。

就像一个恶魔,一步步朝病床前走进,看着他讥笑的眼睛里像无际的深渊,黑的看不到底,也不知是冷还是寒。

当那双幽寒的视线落到她旁边的孩子身上时,她怕了,赶紧像鱼到了岸边,吃力挣扎的把孩子抱进怀里。

“这是你孩子…”,凌牧潇看着她举动,太阳穴上好像被人一锤锤的敲打,血管突突的跳,脸上却浮起幽幽的笑意,“…你和小沣的…”。

小沣…咀嚼的字句里带着的恨,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傅青槐仰头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在被子里拨凌茂沣的号码。

凌牧潇好像长了一双透视眼,冷笑了声,突然上前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她惊慌的把手机往后面收。

他残忍的扣住她手腕,一抖,手机掉出来,他接住,往墙壁上“砰”的一甩。

动作流畅、淡定,却吓得她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

她将孩子抱得更紧了,脸贴着脸,用一双憎恨、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凌牧潇,你别乱来,这里不是C城”。

“如果我本事不够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凌牧潇冷漠的视线逡巡了这间简陋的病房,“真不敢相信,你傅青槐能在这种寒酸、贫穷的乡村小县里住的下去,茂沣他能给你的就这些吗”?

傅青槐依旧不说话,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沉默,也许还能等到佟静或者凌茂沣回来。

佟静…等等…。

她蓦地颤声抬头,“我妈她在你手里”。

“你才想到”,凌牧潇很满意的看着她陡然失色的脸颊,像只坠入了牢笼里的囚鸟。

“凌牧潇,你想对付我就直接冲我来,你抓我妈算什么本事”,傅青槐又急又怒。

“我是没本事,就是因为没本事才找了你整整八个月到今天才找到你,让你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凌牧潇看那孩子面色红润,五脏六腑似焚了一把火,烧的剧疼,“看来当初发现你们俩有奸情的时候就已经有身孕了,你这个贱妇,不但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你还有脸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冷冷的揪住她细长的发丝,提起她身体。

傅青槐头皮疼的发晕,连才生完孩子的下身也开始隐隐作疼,她根本不该反抗,怕伤口裂开,更怕伤到孩子。

“哇哇——”,孩子里的宝宝好像看到母亲受伤害,哭的直喘气,那一声声几乎能割断她喉肠,眼泪夺眶而出,她摇着头,“凌牧潇,你有资格说我吗,想必你和容冉的孩子比我还要大上两个月吧”。

“是啊,你看人家容冉都能替我生个孩子,但是你这个我名门正娶的妻子生的却是我侄子的孩子,你还有脸跟我提”,凌牧潇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涌出了再也掩饰不住的怒意。

他手指缓缓摸上孩子的棉褥。

“你不要碰他”,傅青槐瞳孔害怕的收缩,她顾不得头发带来的痛,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抱着孩子就要下床逃。

“还想去哪”,凌牧潇猛地个耳光甩下来,她眼前痛的一花,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进她怀里。

“不要,凌牧潇,你不能这样,他是我孩子,做人要公平点”,傅青槐用力朝他手背上咬去。

他甩了甩,她死活不放开。

他便一脚踹到她身上,夺走了孩子。

那一脚踹的是她小腿肚子,她摔倒在地上,下体撕扯似得疼,她想站起来,爬了半天却是站不起来,有黏腻的血渍从腿间溢出来,她却更害怕孩子,爬着过去揪住他腿,苦苦哀求,“凌牧潇,我求你把孩子给我,它是无辜的”。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存在”,凌牧潇眼睛里喷出杀意,目光落到她爬过的地方留下的血迹时,猛地朝外面厉喝了声,“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说完,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十一…凌牧潇,我求你别伤害孩子”,傅青槐哭爬着嘶喊,剧痛和虚弱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凌牧潇冷酷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咬牙还想再坚持的追上去,却敌不过袭来的黑暗。

凌茂沣提着一大堆婴儿物品站在街上,手机响了下,是傅青槐打来的,再打过去却是关机了,他连忙打给佟静也没人接。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来,他再也没心情买其它东西了,连忙拦了辆的士,直奔县医院。

提着一大堆东西赶到病房门口时,陆军四和几个护士和医生围在门口,每个人的视线都很古怪。

他心下冰冷冰冷的,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病房里空荡荡的,他心里一慌,回头揪住陆军四:“她呢”?

“我也是刚买了些东西想来看她,但是戴医生说刚才有人来强行带走了她,对方声称是她老公,也没有办出院手续,听说是院长直接跟下面的人打了招呼”,陆军四沉沉的说:“早知道我该早点来的”。

手里的袋子落在地上,凌茂沣牙齿咯咯颤抖,“是他,一定是他,他来了”。

他不该出去的,不该丢下他们母子俩一个人去买东西的,“孩子呢”?

“我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孩子走了”,一个护士嗫嚅的说道:“原来…你不是她丈夫啊”。

凌茂沣狠狠瞪了她一眼,突然嘶吼的一脚把地上的东西全部踢飞,眼睛血红。

护士吓了一跳。

“她们走了多久”?他忽然问。

“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粗鲁的推开她们,突然往医院外狂奔。

他对这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去哪里了,他现在只能回C城,去凌家。

花了一千多,买了南昌飞往C城最近的一趟飞机,到晚上六点才到。

他是直接去的凌家。

“芙芙,乖哦,你还小,不能吃饭”,餐厅里,容冉正哄着抱在保姆怀里的小宝宝。

“凌牧潇——”,一声怒吼声从外面传进来,凌老太太站起身来,就看到凌牧潇龇红着眼从外面冲进来。

“凌牧潇呢,凌牧潇回来了没有”?凌茂沣劈头就冲着屋内的人吼。

众人愣了愣,凌老太太很久没看到他了,一见他如今这个憔悴的模样,又恨又心疼,“你不好好读书从法国逃了也不回家,一回来就大吼大叫,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还有你小叔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我只想知道凌牧潇他现在在哪里”,对他来说,现在每一分钟都是种煎熬,他害怕傅青槐和他的孩子会出事,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你小叔他没有回来”?高瑞谦皱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抓走了傅青槐和我孩子”,凌茂沣的话如一颗炸弹丢进了凌家。

“什么,你们连孩子都生了”?凌老太太身躯晃了晃,险些气晕了,容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才帮凌牧潇生了孩子,想不到不到一个月,他一转身就跑去找傅青槐那女人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小叔去哪里了”?凌茂沣急的几乎快没了理智,“你们一定知道的”。

凌牧潇的容身之地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带着他们去了哪里。

下午二更。。。。

孩子…扔了

2013-6-319:51:555197

“你小叔从今早出去就没回来过”,凌音雨面带嘲弄的道:“你和你小婶,挺行的啊,一年都没有,孩子都蹦出来了”。

“你住口”,凌茂沣心情恶劣至极,再听她冷嘲热讽,便是一吼。

保姆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孩子,他猛地想起容冉也是怀孕的,照推算来说,应该出身不到一两个月。

他朝保姆走进几分,容冉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寒星时,警惕的挡在保姆面前,“你要干嘛”嬖?

“这是我小叔的孩子吧”,凌茂沣冷撇了眼那孩子,确实才生出来没很久似得,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孩子,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心想他自己都有个这么大孩子了,凭什么还要来抢他的。

一种阴暗和疯狂的光芒逐渐从他眼神里滋生出来,容冉忙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小叔在哪里,你也应该知他脾气,他怎么会把他的行踪告诉我们,我要是知道傅青槐的消息,我肯定是第一个愿意告诉你…”,说着说着委屈的捂着眼角哽咽,“你看芙芙才出生没多久,他就跑去找傅青槐了…他这样子我还有什么盼头”。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们最好通知凌牧潇,如果他没有在两天之内交出傅青槐和孩子,别怪我做出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朗。

“啪”。

他还没说完,凌老太太已经气得打了他一巴掌,“你还要做出些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来,你害的你爷爷现在瘫痪了不说,难道还想杀了你小叔,还是也抢了他孩子,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抛弃我们所有的家人是吗”?

“她也是我的家人”,凌茂沣扬起脸来,决然的流着泪,“你们知道她为我生下宝宝的时候有多辛苦吗,我要是保护不了她,我还算个什么男人”。

他青筋颤抖的咆哮,一拳狠狠的锤到旁边的大理石柱上,如溺水的人垂死,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吐出,“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用力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呀,这个家还要不要,好不容易才太平了些日子”,凌老太太气的发晕,扶着旁边的椅子厉声道:“快点给我联系牧潇,叫他回来,我说了多少次,叫他不要和傅青槐这个祸害联系,到现在还纠缠不清,是不是也想把我气进棺材里才肯罢休”。

依山傍水的别墅,风景幽静。

站在二楼的落地窗俯瞰望向远处的星空,正值四月份,满园的雏菊、郁金香、茶花开的正艳,暗香袭人。

“刚才老太太来了电,说是沣少爷回了趟凌家大闹了一顿让您把孩子和傅青槐在两天之内交出来,否则的话…”,助手肖堂从楼下走上来,说话迟疑。

“说”,凌牧潇冷声下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