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道。

明日继续。。。。希望这一章不会被禁,(*00*)嘻嘻…

我爱他更多

2013-7-2815:56:015236

“你就这么不在意”?凌牧潇语气吃惊,要知道她是个知名导演,外界的人知道了她和前夫的侄子在一块,少不了给她事业和名声带来重创。

“在意又能如何,难道有你几句话,我和他就会受到别人的祝福,还是别人能够理解我,或者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凌牧潇,我问心无愧,纵然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和阿沣在一起”,傅青槐淡淡道。

“如果我可以重来一次,我会选择好好珍惜你”,电话那头,凌牧潇嘴角露出涩然的苦笑,原来她始终一刻都没有后悔过。

“其实我有时候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当初嫁给了你,那我可能永远也遇到阿沣,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让我明白原来爱情也是可以这样的,就像吃了一颗蜜枣甜到了心坎里,不像跟你交往的那些日子,总觉得少了什么,虽然我很记恨四年场那场火灾,但是阿沣他不在意我身上的伤,所以我已经彻底从那场火灾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她的话让凌牧潇胸口如同被人用刀剖开,肠子、鲜血汩汩的从那伤口里流出来,除了疼还是疼…柘。

这四年里,他想尽了无数办法想弥补她,想让她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她从大火清醒后的那段日子,每天几乎都要请心理医生,她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

他通过各种渠道知道她从来不穿晚礼服,晚上还是经常失眠,他暗地里咨询了国内外的名牌心理医生,只想早点治好她。

可凌茂沣回来后才多久,她就穿着漂亮的晚礼服明艳端庄的出席晚会,她还说她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原因竟然只是凌茂沣不在意她身上的伤了把。

区区一个凌茂沣竟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厚重,声音亦是暗哑,“我想问你一句,以前你说你爱我,不论容冉的事,你那时候的爱比得上现在对凌茂沣的爱吗”?

傅青槐想了想,实话实说,“我现在对阿沣的爱和曾经对你的爱是远远不能比较的,我爱他要多的许多,如果让我去为他死我也毫不犹豫”。

电话那头似乎有闷撞的声音传来,她蹙眉,许久才听他粗噶的道:“好,我知道了”。

“嘟”的挂断后,傅青槐看着电话,虽然她承认自己刚才说那些话是故意刺激他,但她说的都是真的。

凌茂沣他就是毒品,就是罂粟,你吃过之后,总是牵肠挂肚着,要把他戒掉简直是生不如死。

凌茂沣开车到公司附近,还没开过去,远远的,便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一片,连停车场的进口也被堵了。

他犹豫了下,打电话秘书许言言,“我到了公司门口,你把公司保安都派出来接应我”。

“好,您稍后”。

凌茂沣等了会儿,再次收到许言言电话时,才毅然将车子开了过去。

车子还没找到停车位,记者们蜂拥而至,噼里啪啦的闪光灯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脸上。

“麻烦让让好吗”,保镖努力的排开一条小通道。

凌茂沣戴上墨镜从车里出来,把钥匙交给身边的一个保安,示意他开进去。

“请问你就是凌总是吧,你跟傅青槐导演是不是在交往,最近有记者经常拍到你们出双入对,并且在公共场所亲亲我我,听说你已经住进了傅青槐家里,并且你们还有个四岁大的孩子,可是我们记得四年前傅青槐和凌牧潇还没有离婚,那样说来是傅青槐给凌牧潇带了绿帽子”?

“你又是凌牧潇的侄子,算起来傅青槐就是你小婶,你们这种***关系存在多久了,是你勾、引的她,还是傅青槐勾、引的你”。

“我听说凌家人好像为了这件事把你赶出了凌家,凌牧潇也和你断绝了叔侄关系”。

“听说你还把你爷爷气的瘫痪了”。

“听知情人士说当年凌牧潇是亲自捉到你们两个在上床,还把你揍了一顿”。

“今早的报导声称说你为了阻止这件事传出去,甚至还威胁恐吓对这件事的知情人士”。

“跟你自己的小婶上床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个狂轰乱炸的问题尖酸刻薄的飞来,凌茂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心底早就气的想杀人了,想不到叫人揍欧了高瑞谦一顿,他竟敢还不知死活的找记者捅出来,幸好自己早做了心理准备。

不过这个梁子,他们是彻底结下了。

“凌总,你不说点什么吗,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一名魁梧的记者举着话筒力排保安硬生生的挤了进来,面含嘲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真是不可思议,小婶跟侄子在一起,连孩子也生下来,古往今来,怕是也没这么荒谬的事”。

“我希望你说话放干净点”,凌茂沣蹙眉,厉眸迸出寒光,“我跟傅青槐是真心相爱”。

“不见得是真心相爱吧,你们是***,何况她还比你大那么多岁,是不是傅青槐勾、引你的”,记者咄咄逼问,“当年因为凌牧潇冷落她,她孤单寂寞所以就引诱了你”。

“不是”,凌茂沣声音猛地一喝,脸如冰雕一般,寒意渗人,“既然你们知道四年前的事就应该知道是凌牧潇先对不起她,他不仅和容冉有婚外情,并且借着探班和容冉在广恒不清不楚,就是那次让容冉怀了身孕,而傅青槐的孩子被凌牧潇亲手给推倒掉,今天在这里的记者也有女性,你们扪心自问看看,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你们还能爱吗,我跟她真正在一起是凌牧潇飞机失事的那段日子,她事业婚姻皆不顺利,没错,那时候他们确实没离婚,我们也纠结过,也矛盾过,我也承认,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们确实是对不起凌牧潇,但是这世上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跟她是犯法的,相反,不是她引诱我,她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绝我,是我死缠烂打,是我非要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比我大又怎么样,曾经是我小婶又怎么样,你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东西,真正了解整个故事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今天也坦白告诉你们了,我已经带她见过我母亲,我们两方亲人也已经见了面,我和她就在最近也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空气中,除了闪光灯的“咔嚓”声,众记者安静了许久。

在这圈子里,遇到这种不光彩的事,谁也不会这么快正面回应,而他却丝毫不惧,还直言不讳的说要娶傅青槐。

“你说的双方亲戚包括凌牧潇吗”?过了片刻,又有记者问道。

“当然没包括,我跟他确实因为这件事有过矛盾,但是我也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你这是在维护傅青槐对吗”?

“我当然要维护她,在我心里早就把她当妻子了,今天回去随便你们怎么写也不打紧,我还是会娶她,到时候如果各位有空的话,我凌茂沣也可以请上大家去喝两杯喜酒”。

“那你说的最近结婚是什么时候”?

“尽快吧,稍后我就会找人看日子,日期出来的话我会在微薄上公布的,但是我希望各位不要去打扰青槐,我不希望她不开心,至于报导说我为了隐瞒我们之间的事殴打知情人士,完全是别人陷害我,我从没想过隐瞒,这些日子我经常陪着青槐逛街、吃饭、约会,我们从来没有避忌过,只要你们稍稍调查下就知道的”,凌茂沣说完在在众记者的瞩目下,迈动昂扬的身子走进大楼。

没多久,记者便相继离开了,大家通通都赶着在第一时间像公众播报新的采访内容。

办公室里,叶京源抿了口刚磨的咖啡,笑道:“你胆子可真大,敢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

“报导一出来,别人首先想到的是我们***,所以我必须得通过记者的嘴巴让外界的人知道我凌茂沣是真心实意爱青的”,凌茂沣冷哼的转动手中的笔。

“所以你故意把凌牧潇当年做的那些事说出来…”,叶京源挑眉。

“这不需要我说,大家都知道,当年那些事情人尽皆知,只是过去了四五年,很多人都开始慢慢淡忘了,我得提醒他们”,凌茂沣薄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当然这些都还不够,我得给外界的人下一记狠药”?

“什么狠药”?施帆好奇的凑过来,“快跟我说说”。

“我已经找到了当年在广恒医院青槐流产的证明书,并且也找到了救过她流产的医生出面”,凌茂沣笑道:“不过也得麻烦京源你帮我联系叫好点的传媒公司帮我把五年前凌牧潇和容冉的所有报导重新翻播出来”。

“这样别人首先想到的是凌牧潇的负心薄义,就算跟你在一起,有些人也许能谅解你们了”,叶京源笑了笑,目光沉吟,“但是…这对凌牧潇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恐怕从今以后他得担上天下第一负心汉的罪名了”。

“五年前他不就是了吗”,凌茂沣眸中掠过丝纠结,“反正这都是实情”。

“那结婚的事…”。

“得找人请个好日子啊”,凌茂沣笑的像只狐狸,“C城有没有什么有名的大师”。

叶京源一愣,即刻反应过来,低低哂笑起来,“这个我倒真不知,我没问过卦,也不算命,我倒可以向我父母打听打听”。

“哎,你们两个…到底又在说什么玄机的事啊,我咋听着怪怪的”,施帆满头雾水。

“找上C城最有名的大师问日子,不消半天,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看来你的这场婚礼真是想办的隆重又浩大啊”,叶京源意味深长的笑。

施帆一愣,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傅青槐竟然真没想到自己在这风浪口还能睡个好觉,一直睡到中午,夏思羽上来叫她吃饭。

“嫂子,快吃饭了”,夏思羽敲了两下,拧开门,门没锁,大床上,傅青槐裹着被子还睡的迷迷糊糊。

屋里还有股奇怪的味道,夏思羽闻了闻,脸色发红,挺不好意思的,虽然自己还小,但也是女孩子,大概也能猜到。

傅青槐一醒,猛地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都中午了吗”?

“是啊”,夏思羽点了点头,“我妈做的饭”。

傅青槐听了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还没结婚,她竟然叫婆婆做饭给她吃。

“你早饭也没吃,快点换好衣服下来吃饭吧”,夏思羽说完飞快的下楼去了,闻着屋里的气味,她真是觉得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餐厅里,温云宁竟然做了四个中式小菜,而且色香味俱全。

傅青槐下楼时,饭也盛好了,她懊恼极了,还没结婚就让未来婆婆知道她睡到了中午,前两天努力经营的好形象全毁了。

“阿姨,辛苦你了,您难得来中国,还让您做菜”,傅青槐十分歉意的说。

“呵呵,嫂子,没关系的”,夏思羽暧昧的笑道:“只要你快点给我妈再添两个孙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好啊好啊”,十一举着双手,“我早就想要个妹妹了”。

“咳…”,辣辣的鱼入喉呛得她眼泪差点掉出来,一张脸像在滚烫的碗里沁过一样鲜红。

“小孩子家的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温云宁瞪了夏思羽一眼。

“人家说的是实话吗,哥这么努力,妈您再当奶奶是迟早的事”,夏思羽吐吐舌头,端着碗调皮的跑去客厅开电视去了。

傅青槐突然没了胃口,沉默的低头,如果温云宁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其实原先她也是还抱着一线希望可能会有孩子的,就像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医生说她身体不好,难再怀孕了,可后来不过几次就怀上了。

但这些日子,几乎经常和凌茂沣在一起,有时候一晚上五六次,每次他都是射在她体内,但是肚子一点音讯都没有。

也许是真的这辈子和怀孕无缘了吧。

“小羽就爱胡说八道,你别介意”,温云宁不知她心情,尴尬的道。

“没关系”,傅青槐低头吃饭。

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突然飘过来,好像隐隐听到凌茂沣的声音,她望过去,偌大的屏幕上画面出现在凌茂沣公司门口,他正淡然冷冽的对记者们道:“…我们两方亲人也已经见了面,我和她就在最近也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傅青槐执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夏思羽大吃一惊,喜道:“嫂子,你们就要结婚了吗”?\

“我也不知道…”,傅青槐呐呐道,早上都没听凌茂沣说过。

电视上,屏幕又切回到了某女主持人,傅青槐识得她,亦是某卫视知名娱乐频道主持人常萍,“和自己小叔的前前妻结婚,这可真是本年度最劲爆的消息了,今日记者就事采访了正好在香港出席某服装品牌的汤虞红。

屏幕又在主持人的话语中将镜头换成了正被众记者接受采访的汤虞红。

“汤小姐,您和傅青槐是众所周知的圈内好友,前些日子又经常一块拍戏,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额…我并不是很清楚,听到这件事我也是很意外”,汤虞红坦然自若的面对记者。

凌老太太到访

2013-7-2918:22:025380

“那么说来前阵子拍戏的时候凌茂沣也没有去探过班咯”,记者紧紧追问。

“这个我不清楚,这毕竟是青槐的私事,也许他们私底下也常常有见面吧”。

“那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俩的关系”?记者问道:“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

“什么”?汤虞红睁大眼睛,似乎没听清楚。

“我说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凌茂沣是凌牧潇的侄子”枳。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汤虞红拂了拂大波浪的秀发,“再说傅导和凌牧潇早离婚了,也算不上***了吧,我觉得只要他们当事人开心就好,而且我跟傅导认识也挺久的,我看得出来她是个把感情看得很重要的女人,如果会在一起想必一定是喜欢”。

“但是听说他们连儿子都有了,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孩子今天四岁,当时傅青槐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那就是婚外情,也确确实实是***了”。

“可是我记得四年前凌牧潇不是也和…那个叫什么容冉的女人生了个孩子吗”,汤虞红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何苦总把女人说的那么不堪呢,好啦,有关傅导的问题到此结束吧,话题还是回到今天的开业活动上吧”这。

傅青槐心下感动,想不到汤虞红竟能理解她,还能站在公众场合替她说好话。

主持人常萍还在继续道:“针对最新新闻,记者们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傅青槐的另一个绯闻对象明添的助理,但是对方电话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中…”。

“妈咪,电视上有你哎”,十一欣喜的指着电视机叫道,“还有爹地”。

傅青槐摸了摸他的头,温云宁皱眉喝道:“小羽,换个台”。

“为什么要换台”,十一不解的仰头。

“现在不是到了你最爱看的哆啦A梦时间吗”?傅青槐柔和的一笑。

“对噢,我要看哆啦A梦”,十一喜滋滋的说。

傅青槐叹息,好在孩子还小,听不懂,若是他明白了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你睡觉的时候沣儿打了个电话给我,外面很乱,他说暂时让你不要出去”,温如宁吃了口饭想起来似得道。

“好”,傅青槐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出去,至于公司的事有古乐在应该也够了,明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吃过饭后,休憩了个把小时,门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温夫人,外面有位自称是凌先生***老夫人说要见您”。

温云宁愣了愣,回头给夏思羽使了个眼色。

夏思羽即刻反应过来,牵着十一的手往楼上走,“十一,我们去楼上玩电脑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陪我玩洛克王国”,十一最近迷上了游戏,连电视也不看了,跟着夏思羽一蹦一跳的去楼上了。

不到四五分钟的功夫,凌老太太在张婶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鬓角苍苍。

自从上次凌老爷子去世后,傅青槐感觉她一下子又衰老了四五岁。

“我去倒杯茶”,傅青槐去厨房沏了杯茶出来,温云宁和凌老太太、张婶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她把茶递过去,凌老太太看也不看,径自冷哼。

她也不气,把茶搁在面前茶几上。

“温云宁,你今年也四十多岁了,他们年轻人糊涂不打紧,你是茂沣的母亲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凌老太太沉沉的皱眉,“你怎么能容许凌茂沣和这个狐狸精在一起,还让她们结婚,自古叔侄共一妻,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荒唐事,成何体统,我们凌家所有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现在连出门都没脸见人,还有茂沣他爷爷是怎么死的,就是被她给气死的”。

温云宁听完后也面不改色,认识凌老太太也不是一天老天了,她的脾性早就一清二楚,也早习惯了,“妈,您也知道沣儿的脾气,以前你们也劝过,何况是现在,她们俩早同居了,我就算是想劝八头牛也未必劝的回他”。

“是你没有劝过还是你根本不想劝”,凌老太太板起脸,手头的拐杖因为气愤而发抖,“当初你就是这个样子,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年和牧桓结婚的时候你心里就惦记着那个搞音乐的,牧桓才一死,尸骨都未寒你就跟着别的男人去了,你对得起牧桓对你一心一意吗,他要是在天之灵都死不瞑目”。

“牧桓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您何必再拿那些旧事来说,让死者都得不到安歇呢”,温云宁脸色微变,“牧桓去世的时候我也想留在凌家照顾儿子,就是因为您这个脾气,没有牧桓的庇护,您三天老天找我麻烦,一会儿说我红杏出墙,一会儿说我克死了牧桓,您觉得凌家我还能住下去吗”。

“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逼走你的”,凌老太太大怒,“牧桓还在世时你就和那个搞音乐的纠缠不清,难道我还说的不对”。

“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跟您争执下去,有时候跟您说不清”,温云宁深呼了口气,抚额。

“好,那我们现在就说回茂沣和傅青槐的事”,凌老太太厉目瞪向傅青槐,“温如云,曾经她也是我媳妇,口口声声叫我声妈,你也叫我声妈,现在她又要调过头来叫你妈,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再过两年也快五十岁了,我比她将近大二十岁,她叫我一声妈我并认为很可笑”,温云宁眸色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再说您也得为孩子考虑,我听茂沣说您也挺喜欢十一的,难道您忍心那孩子没有母亲,为人父母没有比给孩子一个温暖家庭更重要的事,是,在理智上、在道德上,我是不赞同,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同意”。

“你错了,正因为孩子我们更不该同意,如果孩子长大点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接受”,凌老太太冷道。

“如果他能理解了、明白父母之间的事,那也证明他已经懂事了一个懂事的孩子是可以谅解父母的”,温云宁叹了口气,“如果您让沣儿再去找个女人做后妈,孩子才真正接受不了”。

“看来你是同意他们在一起咯”,凌老太太沉沉的双眼恨不得把傅青槐吃了,“你可知道,他们的结合让牧潇又情何以堪,你是没看到电视报道里是怎么嘲笑他的”。傅青槐实在忍不住出声道:“那您为什么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受嘲笑的,我还是凌牧潇妻子的时候,您就堂而皇之的接着容冉回了家里,您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纵使我知道凌牧潇背叛了我,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的时候,一听他出事我就马上赶回了凌家,可您是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被凌牧潇推得没了身孕时,除了茂沣外你们凌家的人有打过一个慰问电话吗,有来看过我吗,不要总说别人的不是,麻烦您在埋怨别人的时候也先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你…你是活该”,凌老太太气红了脸起身道。

“对,我是活该,他凌牧潇也是活该,要不是他和容冉我会被火烧成那个鬼样子吗,您要不要拿我的伤口吗”,傅青槐猛地解开身上的衬衫,背过身去,往下一脱。

狰狞的伤痕遍布整块后背,像一只可怕的野兽直扑过来,凌老太太身体晃了晃,张婶亦是吓得“啊”了声。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你儿子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吗”,傅青槐重新系上衣服冷笑,“不只背上,还有腿上,当初大火的时候我本可以逃,是你儿子把我锁在屋里,我被火烧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对你们凌家简直恨之入骨,你儿子就是像了你,自私自利”。

“你…你敢骂我”,凌老太太牙齿打颤。

“这一切我早就想说了,我忍了五年啊,是我没跟你们计较,否则我早拉着凌牧潇下地狱了,作为婆婆,您是我见过最难相处、最差劲的婆婆,以后您如果再跑来骂我,我也不会客气了,而且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茂沣,您年纪也大了,如果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子最好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傅青槐冷冰冰的眼神寒光猝然闪过。

凌老太太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太太,您快喝口水”,张婶连忙端了桌上的茶杯给她。

凌老太太连喝了几口才缓过气来,“好啊,好啊,温如云,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妈,你就由着她这么说我了”。

“这不关阿姨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傅青槐铮铮打断,“您一直欠我一句对不起”。

“什么,你叫我说对不起”,凌老太太瞪圆了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像听到天荒夜谈一样。

“对”,傅青槐出嗤笑,“不过依我看,您不会说,像您这样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好啦,青槐,不要再说了”,温云宁清浅却极富威严的声音轻轻打断,“妈,如果您还想说他们俩的事我劝您回去吧”。

“傅青槐,你给我记着”,凌老太太恨恨的敲了敲拐杖,往门外走,张婶跟随上去扶住她。

“我去送送”,温云宁亦是起身出门相送。

傅青槐不知道她们后来在外面说了什么,温云宁是过了七八分钟才回来的。

“对不起”,她轻声道,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过分,她道歉只是看在温云宁的份上。

“你没必要道歉”,温云宁叹声摇了摇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感受,她就是个这样的人,不过比起你受的委屈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是啊,她们都是做过凌老太太儿媳妇的人,傅青槐烦躁的捧头。

傍晚,凌茂沣从外面回来,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好像蔫了菜,无精打采,吃过饭就回卧室,躺床上看电视。

凌茂沣摘了手上的腕表,有丝心疼,“我妈跟我说了,下午我奶奶来找了你,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