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的再大也没用,这一带早就没人了”,凌茂沣抱胸冷笑,而傅青槐早就膛目结舌。

“容冉,你是容冉”?她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股深深的憎恨幽然涌出,“你不是坐牢去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想必是我小叔念在旧情的份上,当初还是让法官对她少判了几年吧”,凌茂沣修长的双腿迈过去,指尖轻轻拂上她脸颊,若是一个小时前,容冉可能会受宠若惊,可是现在只觉得面前男子十分惊悚。

“你…你想干嘛”?容冉吓得身体发抖,“我早就知错了,我说过,茂沣,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在牢里过了四年黑暗的日子已经尝够了教训,傅青槐,你帮我求求情,我知道自己不该抢凌牧潇,也不该烧伤你,可…可若不是我,你和凌茂沣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啊,是不”。

“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你喽”,傅青槐眼眶发红,愤怒的道:“你了解那种大火缠上自己身体的感觉吗,不仅如此,你身边的房间都着了火,那火烫的你肌肤变形,拜托所赐,我在医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整整两年不敢见人,起先的一年里我每天起码要做十五个小时的治疗,那种治疗就像在身上扒皮一样的痛,而你只不过在牢里舒舒服服的坐了四年,你觉得一句知错了就能弥补一切吗”。

“可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容冉哭道:“你看你现在简直比以前还漂亮,你还有个那么爱你的凌茂沣,还有孩子,可我什么都没有…”。

“啪”,凌茂沣一记绝情的耳光落下来,打的她头昏眼花,“容冉,我本来真不想打你,可你这是一个人该说的话吗,你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你还觉得自己很惨,我看你根本不明白被火烧过的痛,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青槐当年的滋味”。

容冉吓得脑子轰然,让她尝尝傅青槐当年的滋味,他该不会是想…。

凌茂沣笑了声,邪恶的表情宛如地狱里的幽冥使者,他走出去从门口抱了一对干松叶和干树枝扔在容冉脚边上。

“茂沣,你不能这么做”,傅青槐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他要干嘛了,急忙拉住她,“你绑架她已经犯法了,如果你还想烧她,那罪名更重了,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口气,她也坐了牢,也罪有应得了”。

“你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依我看,她还在嫉妒你,还在恨你,这种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就让她感同身受的尝尝你当初被火烧有多痛,你放心啦,这附近根本没人,何况这个女人早没亲人朋友,就算她死了也没人回察觉”,凌茂沣掏出打火机。

“不”,傅青槐吓了跳,冲上去想踢开干树柴。

凌茂沣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将打火机点燃脚底下的干松叶。

秋天的气候本就干燥,火势一点燃,便“呲呲”的烧起来。

“阿沣,我早就原谅她了,我不恨了”,傅青槐再次冲过去,这次凌茂沣双手困住她,“别动”。

那边,绑在木柱上的容冉一看脚边上着火了,而且火势越烧越旺,还点着了她的裤脚,一阵火辣辣的疼意在大腿处扩散开,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喉咙里发出沙哑、尖锐的哭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傅青槐,我给你跪下,我再也不敢惹你,我贱,我不要脸…”。

哀求的哭声炸开在屋里,容冉脸上害怕的扭曲,小腹处一松,双腿间“滴滴”的水珠掉下来,落进水里,灭了一半。

凌茂沣嗤笑了声,抓起门口早准备好的一桶水泼在她脚边上,燃烧的柴火泛出一阵青烟,很快便灭了。

傅青槐松了口气,软倒在他怀里。

而容冉早吓得面色青白,就算火灭了,依旧止不住的抖若风中落叶。

“只不过是裤脚着了点火你就吓的一副蠢样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受了很多苦吗,你不是认为被火烧了没什么了不起吗,那你现在怎么就尿裤子啦”,凌茂沣将桶子扔地上,上前拈起她下巴,“容冉,正因为你太自私,从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所以你理解不到作为一个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你也理解不来因为你的嫉妒你便唆使人放火烧别墅,你没想过可能烧伤的不仅仅是傅青槐,还有住在别墅里的其它受害者,你坐了四年的牢,却依旧不知悔改,你还嫉妒现在青槐过得比你好,你是不是希望她过得比你惨你心里就爽快了”。

容冉依旧傻傻的,只是眼珠稍微恢复了点神彩,呆呆的看着他。

凌茂沣继续道:“我告诉你,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幸福,被大火烧过的阴影一直在她心里面,她经常失眠,经常做噩梦,她的伤口都藏在别人不为人知的地方,在我没有回来之前,这四年里她甚至都不敢接受任何男人,她活在自卑里,你从电视里所看到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是惨不忍睹的,可到现在,你一句道歉都没有,你刚才看到没有,我要烧你的时候,她一直苦苦哀求拉着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脚有一点点的痛,那我告诉你,她曾经的痛是你现在痛的一千倍”。

容冉震了震,泪水从苍白如雪的脸上淌下,她缓缓抬起头来,蓄满泪雾的眸中终于涌上了发自内心的悔意。

刚才,她是真被吓到了,火烧上来的时候是那般恐惧。

她…也许真的错了。

只是脚边上一点小火,她就吓得魂飞魄散,要换成四年前的她呆在别墅里是怎样的感受,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嫉恨,就痛下毒手。

“是啊,容冉,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可以在我电影发布会上穿着凌牧潇送你的礼服在我面前炫耀,也不明白在广恒拍戏的时候为什么你可以诱惑凌牧潇跟你上床,难道你一点羞耻都没有嘛,也许你恨凌牧潇娶了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但那也是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也是受害者,我傅青槐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相反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但是事到如今你连对不起都没有说过一句”,站在一边傅青槐听着凌茂沣句句暗含痛苦愤怒的话语早已泪流满面,他每一句话都戳中她的痛楚,还是他最了解她,最懂她,有些东西不解开,便永远缠在心底。

惩罚傅紫瑛

2013-8-514:48:075234

容冉咬着唇簌簌落泪,嘴里喃喃的道:“我那时候太嫉妒你了,只想挽住他的心,自从他跟你结婚后,我就感觉他对我没那么好了,对不起,这四年在牢里我早就后悔的要命,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遇上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铪碕尕浪

“这喜欢里面又夹了多少物质呢”,凌茂沣轻讽的道:“像你这样的女人而言,大部分的感情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有男人给你买东西、给你大笔的钞票让你花,再加上我小叔长得也不差,你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就算再你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爱你”。

容冉再次深受打击,吸吸鼻子,颓然的摇头,“他只说过喜欢我,说我呆在他身边不会亏待我”。

“我就知道”,凌茂沣冷笑,“我小叔,他要真的爱了就会说爱,他不爱就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对待情妇一样施舍几句甜言蜜语,在他眼里,你大概也只是个情人罢了,容冉,一个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的爱,首先要先自爱,如果你随随便便就做人家地下情人,甚至甘当婚外的小三,就算一个原来尊重你、疼你的男人也会开始轻视你,我明白你是想嫁给有钱人,其实当年能进C大读书的都是成绩优秀的男生,等毕业后也还能找份好的工作,在这个城市扎根立足,可你不甘心想做富太太,当年学校多少男生追你啊,除了我之外,还有家里开啤酒厂的徐遥,父母是教授的成彬,可是你都看不上,前些日子回国后我去参加同学会,人家成彬后来没追上你找了新闻传播系的一名女学生,去年结了婚,成彬父母还把那女孩子安排进本地的电视台工作,现在他们俩夫妻过得多美好,而你呢”。

成彬,容冉想想,还记得,那是大学里追她追的最猛的一个,长相也不错,文文秀秀,可她当时嫌他太矮了,家里也还不够有钱枳。

其实那时候想想随随便便找一个也比现在要强。

“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闭了闭眼,痛苦的把心里的悔不当初压下去,容冉沙哑的道:“你们不是很恨我吗”?

“是啊,恨你,我说这些不过是看跟你曾经同学一场”,凌茂沣轻柔的看向傅青槐,“青,你还有想要惩罚她的吗”振?

容冉惶恐惊惧的看着她,刚才的事情她已经不敢再来一次了。

傅青槐低头沉默了一分钟后,轻轻抓紧了他手臂,“不需要了,她犯的错已经有老天和法律来惩治她,如果我们也擅自报复她泄恨,那我们所作所为跟她又有什么区别,而且她说的有一点也对,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氤氲的视线充满爱意的投向他,“是她让我看清了自己狼藉的婚姻,然后找到了真爱”。

凌茂沣微微掀唇一笑。

望着面前两个相视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容冉眼眸一片黯淡,忽然低低泣泣的笑起来。

凌茂沣怜悯的看了她眼,上前解开她身上的麻绳,“容冉,你还年轻,才二十四岁,我劝你离开这个地方,好好重新开始,当然,如果你再敢来找青槐的麻烦,下次我绝对会让大火活生生的烧死你”。

傅青槐紧了紧他手臂,“阿沣,我们走吧”。

凌茂沣转头与她十指相扣往门外走。

“傅青槐,我好羡慕你,真的真的好羡慕你”,容冉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脚步一顿,容冉眼神凄楚,“茂沣,如果当初我答应了你的追求,你会不会也会对我这么好”。

凌茂沣一怔,回头道:“会,但是我想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多久,因为我并不喜欢太过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曾经喜欢你是因为我并不了解你”。

容冉苦笑,“那我告诉你们件事,其实当年你们俩的事是傅紫瑛先告诉了我,她说亲眼见到你们俩在酒店偷情,她还录了影,事后我告诉了高瑞谦…”。

凌茂沣和傅青槐同时俱愕,原来当年两人在别墅被凌家人撞见,果然是高瑞谦搞的鬼。

凌茂沣眼眸一眯,不过他真没想到,当年傅紫瑛假意装顺,背地里却还在玩阴的。

“还有当年很多事都是我跟傅紫瑛联手弄出来让凌牧潇误会你的”,容冉艰难的开口,“傅青槐,对不起…”。

傅青槐复杂的看了她眼,拉着凌茂沣抬腿抬脚跨出了门槛。

下山的路不好走,两人都很安静,只听得见鞋子落地和远处的鸟叫声。

傅青槐穿着高跟鞋,坡又陡,几次差点站不稳往下滑去。

凌茂沣停下来干脆横抱起她往下走。

她勾着他脖子,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刚才容冉说傅紫瑛拍了我们在酒店的录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你从泰国回来的那次”,凌茂沣有丝懊恼的道:“其实那次容冉让酒店服务员放了录影笔在我们房间里”。

傅青槐惊呼,面红的无地自容,那次两人许久没见面,***的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那她岂不是都…”。

“嗯”,凌茂沣轻轻颔首,“事后她竟然那录影带威胁我跟她交往订婚,她逼得急,我没控制住就把她给绑架了”。

“什么,你怎么能干那种事”?傅青槐俏脸一怒,“那之后呢”?

凌茂沣一个纵跃跳到马路上,把她放下来,皱起眉,“之后…我让京源和施帆看押她吗,施帆一直喜欢她,结果有回施帆喝醉了酒,就把她给…强了,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拍了她的裸照,当然这件事是施帆干的,我是连她啥照都没看过,她当时答应说不会说出去的,施帆也愿意对她负责,结果没想到她背地里竟然又告诉了容冉,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我以前还是小看她了”。

“你们这几个孩子…又绑架又威胁又***…”,傅青槐听得都心惊肉跳,“你们也不怕吗,要是报警了怎么着,你们几个的未来就完了”。

“好啦,那事不都过去了吗”,凌茂沣眼底闪过暗光,“再说了,施帆这几年可没亏待她,供她吃供她穿,给她开店,这个女人简直跟容冉一样可恨”。

\“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我确实对她苛刻了点,但她们母女破坏我们的家庭我难道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嘛”,傅青槐气不打一出处,“最可气的是她妈抢了我爸就算了,傅紫瑛还要来跟我抢你,还觉得自己对了,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蛮不讲理啊”。

“物以类聚,她跟容冉都是这种人所以才做得成朋友”,凌茂沣冷哼,“像她那种女人我看着就恶心,她连你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傅青槐扑哧一笑,“说真的,你都让我有危险感了,你看容冉和傅紫瑛都喜欢你”。

“得,傅紫瑛我也就不否认了,不过容冉那是喜欢我小叔”,凌茂沣忙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容冉最后会说很羡慕很羡慕我了,她一定是后悔当年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了,你比凌牧潇要体贴,要细心,也要更照顾家庭,当然,也许你没他有钱,但是钱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再赚的,只是她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也不晚,只要她肯定下心来,改过自新,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也还是能遇到这样的幸福”,凌茂沣皱起眉头,“我怎么突然觉得太便宜她了”。

“你刚才没看到她吓得尿裤子了吗”,傅青槐扑哧一笑,“说真的,我也被你吓到了,我以为你真要放火”。

“我只是认为像她那种人不身临其境感受下是不会明白你的痛”,凌茂沣听了也摇头失笑,“不过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青,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嗯,还好,至少我感觉得到那句‘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傅青槐惆怅的叹了口气,“若是没有那句‘对不起’,我感觉就算她坐十年来、二十年,我心里都不甘心,当然我还是非常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很凄惨”。

凌茂沣笑笑,“我相信她那样的人老天爷一定会给她一个适合她的惩罚”。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傅青槐忽然抱紧住他腰,“以后我要看紧你点,省的你以后出去乱迷惑女人”。

凌茂沣挑眉,沉沉的笑,“那你可得看紧点了,最好每天一套制服诱惑,把我榨的筋疲力尽,看到其她女人也没***了”。

“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傅青槐拧他腰上的肉。

他疼的直“嘶”气,“别闹了,上车吧,你先回去,我要去个地方”。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晚上一块吃饭吗,我要吃海底捞”?

“开始还说吃日本料理的”。

“我突然更想吃海底捞了吗”,傅青槐调皮的笑。

“好,随便你吃什么,才四点钟,晚上六点在东门口的那家海底捞见”,凌茂沣笑拍了拍她脑袋,“你先走,我看你上车”。

傅青槐先离开后,凌茂沣才开车去了施帆在花城买的一套洋房,到楼下时,给施帆打了个电话。

“施帆,这通电话我是出于兄弟情分才给你打的,我现在在花城,我知道你给傅紫瑛再这买了套房子”。

“你去那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害傅紫瑛啊”。

凌茂沣哧了声,挂断电话上楼,按了按门铃。

“来啦来啦”,傅紫瑛穿着一件白色公主风的外套跑过来打开门,头上还箍着粉色的发箍,一只手正在弄左耳上的粉色耳环,手上戴着几个钻戒,看模样是打算出门。

可是当看清楚门口的男人时,吓得瞳孔一颤,连忙关门,凌茂沣猛地一脚踹进去,她被门一撞摔倒在地板上。

“凌茂沣,你想干嘛”?傅紫瑛花容失色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告诉你,我是施帆的女朋友,要是施帆知道你敢这样对我,他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阴险女人,你从头到尾不过都是在利用施帆”,凌茂沣扯住她衣领,嫌恶的打量着她布满浓妆的脸,真搞不懂施帆怎么会喜欢她这种花枝招展的女人,“五年前,就是你向容冉告的密,她才会知道我跟傅青槐之间的事,你明明答应过我们的不说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我爷爷当时也不会气的晕倒”。

“你别胡说啊,我什么都没说过”,傅紫瑛哆嗦的盯着凌茂沣狰狞的面容,说话的声音依旧那么理直气壮。

“你还装,容冉早告诉我了”,凌茂沣冷漠的再次将她推倒在地上,“你对青槐做了多少坏事,我全都清清楚楚”。

傅紫瑛漂亮的脸吓得脸色发白,胆怯吃力的爬起来去抓餐桌上放着的手机。

“想给施帆打电话”,凌茂沣蹲下去,拽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施帆”。

“我配不…配的上他,不是…你说…了算”,傅紫瑛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一双眼睛触目惊心的瞪大,“他…爱…我,你要敢伤害我…你们兄弟…都做不成”。

“贱货”,凌茂沣一巴掌甩过去,“你还想利用施帆到什么时候,你根本不爱他”。

“我不爱他…又怎么样”?傅紫瑛被打的流血的嘴角惊悚的扯扬起来,“他…爱我就好…而且…当年是他不要脸…的强、暴了我…还为了你…打我,我也是人,别以为…我是小三生的我就不…痛”。

“你都是活该”,凌茂沣手指再次收紧,掐的她呼吸急促,面容通红,“你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非要去跟青槐抢,这几年施帆也对你不错,原来你还嫉恨着当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责怪他,要不是他你手上戴的起钻石,住得起洋楼,开得起跑车”。

“你敢…敢再动手,我就把你和傅青槐的…录音带发网上去”,傅紫瑛被掐的两眼翻白。

凌茂沣手微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录影带你还没毁掉”?

傅紫瑛得了空,连忙从他手掌心逃出去。

凌茂沣火冒三丈,抓住她手臂往后“咔嚓”的一扯,傅紫瑛发出凄惨的尖叫。

“紫瑛”,施帆冲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气愤的拿拳朝凌茂沣打过去,“你还是我兄弟吗,你想杀我女人啊”。

要不是他在这附近,赶过来的时候恐怕见到的也是傅紫瑛尸体了。

凌茂沣握住他拳头,怒目道:“她只是脱臼了,施帆,你冷静点,当年的录影带她根本没毁掉,我和傅青槐的事会被我爷爷奶奶撞见,都是她在背后告诉了容冉,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施帆一怔,转头伤心愤然的瞪向傅紫瑛,“你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谁让你那次在学校为了凌茂沣打我”,傅紫瑛哭道:“施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你却为了你兄弟打我脸,我才会一时心气告诉容冉,没错,录影带我是没毁掉,可我这么多年也没拿出来威胁你们什么啊,我要还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前几天那个风浪口就交给记者了,更何况,当年的事就算我不说你们俩天天那样缠在一起也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那你一再找青槐麻烦的事那些怎么算”,凌茂沣厌恶极了她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肯定又在作秀,施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要真是我兄弟就和她一刀两断,你随便在街上找个女人都要比她好”。

你才是最可恶的

2013-8-621:55:355182

“谁没犯过错啊,难道你凌茂沣就没做过错事”,傅紫瑛呜咽的抓住施帆的衣摆:“施帆,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你没来的时候他差点把我掐死了”。覔璩淽浪

施帆扫了她眼,洁白的颈项被掐的一圈红印,脸颊肿的老高,妆容也全花了,他漆黑的眼角懊恼的翻涌滚动,“好啦,别哭了”。

厉声朝傅紫瑛一喝,转头望向凌茂沣,“我想我有权利选择谁做我的女人,茂沣,你跟青槐姐在一起的时候做兄弟的我有反对过半句吗”。

“那不一样,青槐是个善良的人,而她…”,凌茂沣憎恶的手指傅紫瑛,“只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想想当年她卷了傅家的钱离开后又跟你打过半句招呼吗,后来等被人骗了,被钱花了,才恬不知耻的又回来找你,她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我,不是你说了算,对,青槐姐是善良,但是你跟她的身份、地位都不配,所有人都在反对你们,只有我和京源暗地里帮你们隐瞒着见面,你从法国偷渡回来,身无分文,也是我和京源借了钱给你,那时候我们也是在读书,身上能有多少钱啊,几乎都把积蓄全借给了你,我劝过你多少次让你放弃青槐姐算了,可你听过我们的话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我的私事”,施帆低低咆哮,“她这棵草是补还是毒,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吃,不需要你管”栀。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这样说话”,凌茂沣气的差点七窍生烟,“难道我这个做兄弟的在你眼里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在你心里傅青槐重要还是我和京源重要”,施帆失态的吼,“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肯定会选择傅青槐,你跟我都一样,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京源最注重兄弟的情分”。

凌茂沣抿紧的薄唇颤了颤,目光变得幽暗遥。

施帆用力的深吸了两口气,“茂沣,打个比方吧,就算有一天傅青槐变坏了,你也一样会喜欢她,因为你早就喜欢上她了,喜欢是不能因为她的好坏而决定的,就像我对傅紫瑛一样”。

“施帆…”,站在旁边捂着脸的傅紫瑛心脏猛地一哆嗦,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中涌出热泪。

曾几何时,她的眼里只有凌茂沣,因为她架势优秀,亦是学校的校草,施帆虽然不错,可跟他一比起来,便少了几分优雅的气质,五官也没他精致,身高也比不上他,学习也差,脾气也差,人也不体贴,说话大大咧咧,也不在意人的感受,甚至在各方面能力也差其它两兄弟一大截。

说实话,她真的是瞧不上施帆的。

可是就是这么个人,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感动的话来。

“凌茂沣,我答应你,以后我也不会找你和傅青槐的麻烦,见到你们我就让道走还不行吗”,傅紫瑛弱弱的嘟唇。

“你的话要是能算数,母猪都能爬上树”,凌茂沣阴冷的道。

“够了,她既然承认错了,也说了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如何,她这几年不是很安分守己吗”,施帆沉下脸,纵然自己的女人再多不是,要教训也得自己出手,被自己的好兄弟打成这样,做男人的始终也不是滋味,“难道你非得送她去坐牢,还是杀了她,可她也没有犯法,看在我的面子上,难道你连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都不行吗”?

“好啦,我不管了,总之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她再做出对不起青槐的事来,咱们兄弟也没得做,我也让她好看”,凌茂沣气急,冰冷的瞪了傅紫瑛一眼,转身摔门走了。

“施帆,对…对不起”,傅紫瑛始终紧揪着他衣摆,声音呜咽,“以前是我不好,都怪我害你们吵架”。

施帆一拳锤在钢化桌面上,百般无奈的看向身边的女人,“那份录影带你真的还没毁掉吗”?

“我还留了一份”,傅紫瑛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可我当年也是想留个后招,我等会儿就去毁掉好吗”?

“如果你再不毁掉我们就完了”,施帆有丝疲惫的垂帘,是,他承认自己确实不该爱上这个女人,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她不好,有时候他也想过,可喜欢就是喜欢了,想改也改不掉,大概也是命中注定要纠缠了吧,否则他读书那会儿也算交遍了女朋友,却独独栽在她手里呢,“其实傅紫瑛,我心里清楚…你并不见得有多喜欢我,你跟我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钱,你就是个这样的女人,可这些年我也宠你、疼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了你,连你妈也照顾妥妥当当,一来我是始终觉得当年强、暴你过意不去,二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要真希望咱们俩过得久一点,心里稍微有一点我的地位,就记得刚才答应的事,我也不指望做个多温婉贤淑、善良体贴的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就够了”。

施帆说完推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里”?傅紫瑛急道:“不是约好音乐会吗”?

“你自己去吧,我没心情”,施帆从裤袋里掏出两张音乐券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紫瑛走过去拿起桌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音乐券,有热热的水珠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纵然再自私,再坏,也不是一个没有感情、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施帆对她的感情,她早看在眼里,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包容自己的男人了。

凌茂沣开着车子到东门口时,傅青槐戴着墨镜、贝雷帽已经在那等了十多分钟,他走下去,她端着一个小碗不满的走到他面前。

“约好五点半到的,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傅青槐不满的倒竖起眉毛。

“现在下班高峰期”,凌茂沣锁了车门,强笑的哄着她,“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不迟到了”。

“嗯,快去吃饭吧,不然等会儿没位置了”,傅青槐挽住他手,拉着他往大厦电梯走。这里是市中心最大的海底捞店,平时人很多,还没到六点钟就挤满了人,有时候还得排队订位置。

两人去的算早,不过窗户边上的位置是没了,干脆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

傅青槐熟练的点好菜色,锅底和小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肥羊肉在锅里稍微滚一滚便熟了,傅青槐夹了块辣的给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连话都不爱说了”?

“没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头吧,我先帮你煮了”,凌茂沣夹起一个鱼头放进锅里。

“还骗我”,傅青槐盛下巴看着他思索了半响,“刚才你是不是去找傅紫瑛了”?

“你怎么知道”?凌茂沣讶异的失笑。

“你真去找她了”?傅青槐皱起眉头,“你没多她做什么吧”?

“打了她两巴掌”,凌茂沣不是滋味的夹着羊肉在碗里搅来搅去,“结果施帆来了,我们俩吵了一架,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傅紫瑛那种女人,她到底哪里好了,她根本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邪,说来说去就是那个傅紫瑛太狡猾了”。